第一卷
第一章
我对这个世界第一次的有效记忆是恐惧,是一种毛发悚然的惊恐。真的,我从未如此惧怕过。
我不记得出生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父母长相也不记得,只记得那一次的恐惧成了我记忆的最开始。
哪个时候我还不姓黄,好象小名是叫二黄的。
那天我四岁多一点,被带入皇宫中一个阴暗的屋子里,躺在长长的案板上,两个高大的太监从左右摁住了我的双肩,中衣早已被褪下,用来小便的家伙无辜地裸露在潮湿的空气中。
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我的头好奇的扭动着,四处张望。
和我一样命运的男孩还有十几个,岁数都差不多的样子。屋子中央,一盆碳火烧得正旺,驱逐了我身上的寒气。一个老迈的太监耷拉着眼皮正在火旁瞌睡,一点也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老太监才醒,四处看了看,从火盆里拿出一把烧得火红的短刀,这时候我才发现,偎在火盆里的短刀有五六把。
看着老太监走过来,我们开始有了一些惧意,胆子小的甚至哭了起来。老太监一脸的漠然,径直走到最边上的一个小孩面前。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在多年以后还在做着噩梦。老太监“嘿嘿”地笑了一声,手起刀落,一声凄惨痛楚的尖叫首先传进我的耳中,接着我看到了漫天飞舞的血花,夹杂着一个小小的肉团,我看得很清楚——那正是尿尿用的东西。
这下屋里象炸开锅了一样热闹起来,小孩们尖叫哭闹声此起彼落,而我则是害怕得连哭都忘记了。
在一些地方,小孩子喜欢赤身裸体的玩耍,大人要吓唬小孩穿上裤子,就会说:“再不穿上裤子就把你小鸡鸡给割了!”长大后我还在一些城里听过这样的话语,可是一旁的小孩知道那不过是吓唬人的,一点也没有怕的样子。
老太监却是仍然一副莫不关心的样子,慢慢走回火边,一旁按住那个最先倒霉男孩的两个大太监低下头,在男孩伤口处抹药,男孩却是痛得晕了过去。
老太监换了一把刀,仍然是慢慢走到第二个倒霉的男孩旁边,但是这次,所有的孩子都知道了恐惧,很快就会轮到自己的了!
老太监一点也不会犹豫,机械地往返于男孩与火盆之间,一声声的惨叫声从屋里传出,传得老远老远。
很不幸,老太监还是走到了我面前,紧张得快窒息过去的我,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黑黢黢的屋顶。
我窒息得快晕了过去,等待着噩梦的降临。割掉小鸡鸡意味着什么,当时的我并不知道,但是血腥的场面让我无法不怕。
一刻钟后,预料中的痛苦却还没有来临,长时间的沉静更让我恐惧不已。突然,一只抖动着的手盖上我的下身,不停的抚摸,我茫然转首,老太监如死鱼一样的眼珠正定着我,我又吓得忙转开头去。
“哈哈,意外收获啊!天不亡我魔欲,哈哈哈……”
老太监竟然大声狂笑起来,我更加害怕,究竟要怎样对付我呢?
“何公公,怎么了?”旁边抓着我的两个太监疑问道。
“砰!”
抓住我肩膀的手瞬间脱离,两个庞大的身躯离我越来越远,直到撞在了墙上。
巨大的变故令所有人都呆住了,我张大嘴吃惊地看着老太监,他的身体在瞬间化为一道青影,在屋子里穿梭不停,一个个太监连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倒在了地上。
不过眨眼的工夫,地上就躺满了了人,连在案板上躺着的男孩们也不例外,老太监又安安稳稳地站在我面前。
没有说一句话,我被老太监夹起,犹如腾云驾雾一般,几起几落间,已出了皇宫。
而我,在飞起的瞬间就晕过去了。
醒过来时,我发现正躺在一辆行驶的马车中,旁边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个四到十岁左右的男孩,老太监换了便装,坐在车的最里面,看见我醒来,眼中闪过一屡精芒,定定注视着我。
我心中一跳,奋力往车门爬去,老太监“嘿嘿”一声,我领子一紧,被扔回了车最里面。
“在我面前还想逃?小宝宝,以后师傅会很疼你的,哈哈!”
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还是很害怕。
马车一直在走,孩子们都陆陆续续醒了过来,不过好象都不能动弹,吃喝拉撒都由架车的大汉鸿渔负责。老太监后来告诉我,这些孩子都是宫里的小太监,他一路逗我说话,可是我见过他残忍的手段,那里敢搭理他。
马车一直向南走了一个多月,在一个叫卢家湾的小渔村里,终于停了下来,老太监让我们下车换船出海。
就这样迷迷糊糊中,我被带出海,忘记了我的家乡,忘记了父母,忘记了儿时的玩伴,唯一记得的不过是我的名字——二黄。
大海给人的感觉是震撼性的,或而风平浪静,或而惊涛骇浪,或而微风徐徐,这些对我这个从没见过这些的北方孩子惊奇不已。而我们的目的地“无量岛”更是在一个以前我想都没有想过的地方,各种奇花异草,珍禽走兽让我暂时忘记了自己的无数烦恼,到处奔走玩耍。
同被掳来的小太监们也恢复了自由,他们比我更加能够随遇而安,三两成群地游走戏耍。
这个小岛方圆五十多里,岛正中间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被大片的森林覆盖,四周是平坦的沙滩和礁石。
这些小太监大概是因为老太监对我态度有异,对我都仇视而又恐惧,离得远远的。
到我感觉到饿了的时候,我才发现载我们来的船不见了,老太监,鸿渔两个人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再一次的害怕起来。
夜晚来临,疲倦的我们围坐在沙滩上,呼吸着海风带来的腥咸,一双双恐惧的小眼睛注视着黑暗里的未知世界。
“看,有火光!”不知是谁先发现,山上一串光亮正在向我们的位置慢慢走来。看样子是火把,有火把就有人,这对我们这些又饿又怕的小孩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情,这一瞬间,我忘记了老太监的残忍。
火把径直走到我们面前,我们都看清楚了,走在前面的一个正是老太监,正在那里扬扬得意的看着我们;另一个中年书生,白皙的面孔在火把下被照得发亮。
“那个‘霸王枪’在那里?”中年书生看着老太监问道。
“师弟,就是他!”老太监用手指了指坐在最外围的我,我茫然的看着他们,只想着肚子里在唱的空城计。
中年书生一把把我提起来,另一只手扯断我的裤腰带,小鸡鸡再一次被迫裸露在外。想起两个月前的遭遇,我的心再一次紧缩起来。
“叫什么名字?”中年书生问我,开什么玩笑,象我这样胆小的小小孩敢回答你的问题才怪,何况你还把我提在空中呢。
“他叫二黄,根骨还可以,就是胆子有点小。”说话的自然是老太监,我的名字是在一次被饿肚子威胁下透露给他的。
“哦?”一只手再次摸上了我的小玩意,我更加害怕了。还是要割我的小鸡鸡吗?
“胆子小有什么关系,谁也不是天生就会杀人放火,奸淫掳掠的,可以慢慢练的啊!”
“是啊,为兄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不惜暴露身份,把他给抢来。”老太监慢慢说道。
“哈哈!好,逢天眷顾,遇此良才啊,哈哈哈!”
中年书生仰天长笑起来,旁边的老太监也是哈哈大笑,原本跟在他们后面的黑衣人却是全部跪在了地上“恭喜主人得拥天宠,魔欲当兴!”
“哈哈,好,把他们全部带回去。”
这以后,中年书生叫我喊他师傅,叫老太监师伯。直到几年后,我才知道这些事情的真相。
我的师傅大名叫任无乾,乃是东魔尊座下三教五府八宗二十二洞天里的魔欲宗宗主。而本来想自己收我做徒弟最后却成了我师伯的老太监叫何虚亮,是师傅的大师兄。
在五百年前,武林中一代怪才高竟山弃世嫉俗,在昆仑山创立魔教,自称为魔神,与天下武林抗争。魔尊创教后,东征西讨,灭大小门派无数,天下恐怖!
十五年后,魔神升天,其下两大弟子问天和吴世充为争做魔尊相互倾轧,魔教元气大伤。武林中的圣地净衣阁乘机联络天下豪杰共伐之,大战三月后,问天吴世充双双战死昆仑山,但门下弟子门徒乘乱逃出有百余人。
那知刚逃出生天的弟子门人却又开始互相指责,分为两派,最终闹得不欢而散。其中吴世充的弟子亲信们逸往东方海外,共推吴的三徒弟莫知秋为魔尊;问天的弟子们却在昆仑山附近隐伏下来,后由问天七弟子何不足统帅,何不足自称魔帝。自此魔教又逐渐壮大起来,不过魔尊魔帝虽都与净衣阁以下的武林各派势不两立,但彼此间却也是水火不容。武林人便称呼问天一派为西魔帝,吴世充一派为东魔尊。
现任魔尊方孺和,乃莫知秋第九代门人。实力除自身统麾下大魔使,四大神将,九散仙,一百零八水怪之外,就是这臣服的三教五府八宗二十二洞天了。三教:阴阳教、黑水教、姹女教;五府:曲星府、换月府、弄毒府、金仙府、天机府;八宗:天魔宗、驭女宗、道情宗、射日宗、魔欲宗、魔兽宗、坤阴宗、种情宗。
(注:关于阉割一说,在中国古代很早就有记录。在最开始是一种处罚奸淫的刑法,《周礼》:宫刑男子“去其势”,女子“幽其宫”,当时的宫刑不光只争对男子,女子也是要把宫门封闭起来的。而古代诸刑法中“最下者腐刑,极矣”司马迁《史记》,以宫刑为最残酷的刑法。后世也逐渐开始使用阉人作为皇族的近侍,明朝时阉宦势力发展到了顶峰。在近现代有史学家把男子阉割和女子缠足并列为中国古代两大最泯灭人性的举动。在现代史学家观点中,对阉割有两种说法:一种认为割掉的是男人的生殖器官;另一种认为只是割掉阴囊,而且多数人信服后者,但小说本不求真实,缪传勿怪。)
第二章
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我对着墙壁发呆。
转眼间,我到无量岛也有十年了。
今天,是我第一次进入这只有宗主才能进入的宗舍,参悟我宗历代宗主留下的古籍。
师傅身体不是太好,教我的东西都是口述,武功里的平时试招就由龙虎双煞和逍遥二仙负责,大师伯也偶尔对我指点一二,当然,我是不敢和他一起呆时间过长的。
人的心理真奇怪啊!不知要怎样才能看透,才能把握住。
我们魔欲宗香火不旺,罕有门下子弟能身体健全的活过五十岁。记本宗祖师爷三百年前创宗以来,共传十一代,其间共有八十三名门下弟子死于魔尊对外征战中,一百二十六名弟子死于偷香窃玉之时,九十二名弟子被武林侠士和侠女们阉割,当然还有那些四肢残废、武功被破者不知几数呢。
十六年前,我大师伯何虚亮在采花时被清虚观牛鼻子老道“追风客”贾不语抓住,一剑挥去了师伯胯下的宝贝,师伯自此隐姓埋名,躲入大内,一来躲避仇家追杀,二来却是想在宫中收几名太监作弟子,暗中研究极邪的《淑坛阴经》,以光大我宗。那《淑坛阴经》虽是武林中第一流的绝学,可是修炼风险太大,动陬走火入魔,而且限定只有太监才能够修习,多为武林人士不耻,据说只有本朝开国皇帝身边的一个太监练成过。师伯在宫中六年,资质好的小太监也找了六七个,可无一例外,练者不出二年,全走火入魔而死。师伯发现我后,自称天佑魔欲,本想收我为徒,可惜被师傅强抢了过去。师伯后来在三年里又八次偷入皇宫,前后掳掠了一百二十多个六岁到十八岁的小太监来无量岛,强其修炼《淑坛阴经》,这些小太监们修习不到两年就大多走火入魔死去,到现在仅剩十七人。师伯称此十七人为“阴人”,让这些阴人尊我为主,伺候我的起居。师伯不承认这十七阴人是他的弟子,虽然他们的武功已经远远在我和二师兄之上。就这样,大师伯没有弟子门徒。
师叔莫辽我很少见到他,因为他一年也回不了几次无量岛,他的两个徒弟一个儿子我也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师傅虽然才四十岁,可是身体却象一个六十岁的老头一样,具双煞之一的虎煞瓦登说,师傅是在一次魔尊魔帝大火拼时被西魔帝手下二尊者之一的病书生所伤。从此恶疾缠身,远离女色,更鲜少与人动手。可是身在魔门,事事可都由不得自己啊,几乎每隔两三个月,师傅就要离岛一次,或去参拜魔尊,或去对付武林中那杀不完的敌人。不过我想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还能在这个强者为尊的魔门里安然无恙吧。师傅有三个弟子,我的大师兄在我还没来岛上的时候就死在江湖第一剑客“梅雨剑”龙天翔手里,据说龙天翔为了追杀他,三天两夜狂奔七百里,一时在江湖中传为佳话;二师兄陆安然比我大七岁,在江湖中有个响亮的外号“玉面郎君”,不过可能是因为师傅师伯偏爱我,私下里我很是吃了些他的苦头。而我,师傅是对我寄以厚望的,进门后,给我起名叫“涟漪”,而且彻底贯彻魔门逆境出人才的论调,一系列恐怖而又超难的训练都在我身上用过,而且还把魔尊赏赐下来的奇果“千年火龙果”给我吃掉。而我当然也不负众望,十年里“九转炎阳决”练到了第三层,若不是遇到瓶颈,第四层也该成功了。
魔欲宗里面,在江湖上还享有大名的还有就是“龙虎双煞”双头龙鸿渔、插翅虎瓦登,“逍遥二仙”“ 白发阴魔” 柳秋生和“胭脂媚”段阿娇四位护法了。
师傅对我的偏爱还真不是一般,虽然我才十四岁,可是竟然在三个月前立我为少宗主,让我在他百年后掌管魔欲,这一次二师兄更是勃然大怒,离岛而去。
当然我知道,这都是因为我身怀霸王枪的缘故。
这几年除了读书识字外我只学几样东西,一个是魔欲宗的绝学“九转炎阳决”、“追波逐浪”,还有则是“观女心术”和“ 御女心法”。“九转炎阳决”是魔欲宗几样绝学中最有杀伤力的武学,排名在“奇功绝艺榜”“内气”篇第七十三位,若能练到最高境界第九转,挥出一掌一拳均能有九道炽热无比的力道,可惜我现在只到第三层,发出来的不过是三股热力罢了,而师傅师伯都是能发出五股热力的。而且,我曾亲眼看见一个企图外逃的仆役被师伯打过一掌后,全身透红,惨叫三天而亡,其死后,全身肌肤都变成了黑色。
“追波逐浪”是一项很不错的轻功,排名在“奇功绝艺榜”“轻身篇”第六位,江湖中对它的重视程度远在“九转炎阳决”之上,谁叫我们这些以采花为生存第一大事的风流客最需要的就是轻功呢,想当年我大师兄被龙天翔追杀七百多里路,若不是最后内力不济,那个天下第一剑可能一辈子也追不上他的。
“观女心术”是一本揣摩女人心理的书,我们魔欲宗既然与阴阳教、金仙府、驭女宗、道情宗一样,都是没有女人就活不下去的门派,那自然是对女人要有细致深入的了解才行。
“ 御女心法” 顾名思义,是和女人交媾,采阴补阳。
我忽然浑身一颤,怎么想到那些去了呢?我来宗舍是来参悟前辈师祖的心得的,怎么偏题了。
我魔门历代高才俊杰们都认为,最好的武功是自己自创的,而不是前人留下来的,因为自创的武功更适合自己的身体,自己的领悟更多。魔欲宗的前辈们显然也同意这一观点,手稿和传统武学批注里都注明了这一点,可是,自创武学?
妈的,对我好象难了点,要知道我可是才十四岁呢。
前人们的自创之路不论成败倒是都记录了下来,象第三任宗主自创的破玉拳,专破敌人的内家真气;第四任宗主的阴阳混沌拳,拳风时冷时热,令人防不胜防;第六任虽然创功失败,但其所想象的把精神力溶入内气中也是很有发展的;第九任则是个毒武双用的……
看着这些前人墨稿,我迷茫起来:学武人都知道,阴阳双气绝对不能同习,否则随时有内气互斗,身体自爆的危险,可是第四任祖师爷是怎么样达到阴阳双修,冷热兼具的呢?把精神容入内气中?虽然我也知道高手相博时,精、气、神无一不是可以利用的武器,但真能容在一起吗?
我们魔门的道义反儒、道、佛三家而为之,天道循环?普天之下,莫不以强者为尊,万事万物,均是弱肉强食。因果报应?种瓜得瓜?一派幼稚可笑的胡言乱语啊!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等我们魔门君临天下之时,世人应该都会明白这个道理了。哼!在这个世上,有谁见过真正的善男善女能得到一切的?
仿佛进入一片混沌中,以往所学的、前几任祖师的奇思妙想、各样原因进入宗舍的武学典籍,纷纷扰扰的涌入我的大脑。而脑中却仿佛有一个人儿在胡乱奔跳,一会使“九转炎阳决”,一会却是阴阳互搏,我好象什么都会,又好象什么都不会。
隐隐的感觉到,我以后要走的路一定很艰辛。目前第一件事,就是要把阴阳同习搞清楚。
我慢慢走出这个进入了三个多月的宗舍。
瞄了旁边垂手而站的阴二一眼,“什么事,说吧!”,若不是有事,他决不敢在宗舍旁边多呆的,虽然他武功比我好,当然,这都是大师伯淫威所致,我可还没那么大的能耐。
这十七个阴人从练“淑坛阴经”后的两年里侥幸活下来后,大师伯就按他们的年龄排号,名字就叫阴大、阴二到阴十七。
“主子,二爷回来了,正在大厅里呢,说要见你。”
二师兄回来了?搞什么鬼啊,出去才三个月就回来了,气就消了?
“主子,二爷受了很重的伤。”看我一片迷茫的脸,阴二上前一步,讨好的说道。
可能是天生的奴性,阴人们那种从骨子里都想讨好我的语气让我觉得很舒服。
二师兄阴谋对付我,恨不得我死的心理这些阴人都是知道的,当然,他们也知道我也不是善男善女,也不会希望二师兄活得比我长。
没有理他,我快步走向大厅。
“二师兄,你怎么回来也不通知小弟一声啊,让小弟好准备酒宴为师兄洗尘啊!”我一边说着,一边观察他的伤势。他斜躺在榻上,脸色苍白,四肢健全,全身也并无异状啊!可那脸色分明就是失血过多的反应,难道……
师傅师伯也在旁边,脸色难看之极。
“这个时候你就不要说这些虚情假意的话了,我的好师弟!”师兄不愧是师兄,一句话就把我的笑脸给打破了,不过我肚子里还是要笑的:从此以后,终于没人和我争这宗主之位了。
我转身望向师傅,“师傅,是怎么回事?谁伤了二师兄的?”
师傅“咳”了一声,“恩,恩,你师兄说是七星凤凰帮的九头凤白玉贞干的,好狠哪!居然把你二师兄的命根子给割掉了。”呵呵,师傅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分明闪过一丝笑意,一点也不为自己的弟子伤心。
“师弟,我求你一件事。”师兄看向我的眼光中居然有一缕哀求,这可是绝无仅有的啊。“师兄请说,只要小弟力所能及一定帮忙,当然你也知道师弟人小力微,大事情嘛……”
“师弟,”二师兄脸上一幅早知你会这样说的样子“你帮我报仇,我在魔尊面前发誓,以后不但不和你争宗主之位,而且全力辅佐支持你,你看可还可以入耳?”
哼,本宗历来规矩是被阉割者不得为宗主,否则大师伯会这样安顺?你本来就失去争宗主的资格了,还敢这样说,不过吸引我的到是那后半句话。
“哎呀,你我师兄弟怎可如此见外,师兄你说要怎样报仇,小弟一定义不容辞。”
“好!师弟,你身怀霸王枪,我要让你以后把那个贱人弄成一个淫妇荡娃,声明具毁,永为我魔欲宗的女奴!”师弟咬着牙说。
“好,成交!”多征服一个女人对我没什么影响。
第三章
“师傅,您知道怎样才可以达到阴阳互济,水火共生的境界吗?”
刚把师兄安顿好,我就迫不及待地问师傅这个问题。
师傅脸上闪过一丝了然的神色。“这个问题,当年我也问过你师祖,据他说,”
师傅顿了顿,看向师伯“想要阴阳互济,使内气中有阴有阳,水火共生,必须所修炼者本身修习的是阳气,再找到一个先天就是' 绝阴体脉' 的女子,而且这个修习者本身保证是童身,交媾后修习者采其阴气,可达到阴阳互济,水火同生!”
“绝阴体脉”这种女人我到是在“观女心术”上看到过,这种女子一般都是内外都冷,一般人根本无法让其泻身,而且其蜜穴内会天然产生一种吸力,前人注解还批道“不善房中术者切勿招惹”云云。
“师傅,”我倒是听得糊涂了“在我们宗内,不是任何一次和女人欢好都可以采集阴元的吗?这有什么不同的?”
“恩,这个嘛,”师傅显然是在想怎样表述“这样说吧,一般女子身上我们采集的只是阴元,这些阴元对我们的身体大有好处,虽不能直接增加功力,但只要日后勤加炼化,就可以转变为内气的一部分;而‘绝阴体脉’女子身上的阴气,和世上任何一种内气都是格格不入的,没有人可以把它炼化的,它是独立的,所以就会出现阴中有阳,阳中有阴的情况。”
看着我若有所思的样子,师傅又道:“别怪我没提醒你,要想遇到一个身怀' 绝阴体脉' 的女子可是很困难的,在这之前你又不能破身,身怀' 绝阴体脉'的女子床塌上非常善战,一个没有床上经验的小童子鸡,绝对无法对付这种女人的,更不要说取得阴气了。要知道,一般人若是娶了‘绝阴体脉’的女子而不懂采补之道,一个月后就会阳尽而死的。”
“而且,”旁边的师伯也说话了“你的‘九转炎阳诀’也快达到第四层‘欲火焚身’了,那时侯可是人欲火最旺的时候,没有女人根本就不行。那位祖师爷也是因缘巧合才碰上的,你还是专心修炼你的‘九转炎阳诀’是正事。”
我正要答话,外面忽然传来“砰”的一声响,听声音来源,是在岛西北边的海面上。我们三个都不禁皱起了眉毛。
“阿娇,去把安然给我带过来,这畜生做得好事!”师傅怒喝向外面的段阿娇。
要知道,对于我们这样的魔门邪教来说,隐秘可是生存的第一要素,一个曝光的魔门宗派,灭亡只是迟早的事,所以这些年凡是乱闯入' 无量岛' 范围的,不论什么人一律被灭口。而我们的所在地除了本宗人员外就只有魔尊和其麾下的大魔使知道,可以说如果魔尊想要我们这些下属门派完蛋,根本不用自己出手,只要把这个门派的所在地透露出去,不用一个月,这些门派马上从世上消失。虽然“狡兔三窟”的例子是有的,但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啊!
而外面那响声,分明就是船上大炮在开火,无量岛本无炮船,那就只有是陌生人进入这一可能性了。而在这段时间内,宗内就只有二师兄最具有疑点,只要情况属实,即便是无意的,也要受到重罚,如果是有意为之,那就更惨了。
师兄还没到,外面“乒乒乓乓”又响了好几声,这下我们倒是都放下了心,因为那声音肯定是两伙人在开战,那就应该是偶然进入本岛的了。
“师傅,您叫我?”二师兄拄着拐杖,在门外怯生生的叫道,看样子他也被吓得不轻。
“恩,安然,你回岛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师傅还是扳着脸。
“没有啊师傅,我还怕那七星凤凰帮乘机跟踪我,在出海前仔细留意过,到海上也是提高警觉,回岛的时候更是按老法子,先绕了一个大圈才回岛的,再说,白玉贞那贱人根本就不知道我是魔门弟子。”
“恩,”师傅脸色稍霁,“好了,你下去吧,不要到处乱走,安心把伤养好!”
师兄悻悻退下,师伯说道“走,我们去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光临我们的蜗居。”
在西北方距岛二十里左右的海面上,五艘战船正在激烈火拼,但是实力明显不在同一级位上,因为后面四艘看起来是一家,正在夹攻前面的那艘破战船,而且前面那船已经着火,隐隐看得见上面的人正在扑救。
“是东瀛船,倭人内斗!应该真的跟安然没什么关系。”我看不出什么来,但是师伯已经下了结语。
我却是听得心头一寒,还以为师傅师伯这时候还在怀疑师兄,姜还是老的辣啊。
前面那船已经进水,船身正在慢慢向右倾斜,船上放下四条小舢板,拼命向我们岛划来,看其速度,应该能在大船追上前上岛。
后面那四艘船也不杂乱,三艘向小舢板追来,一艘留下继续清剿破船上的生存者,看得出来平时也是训练有素的。
“师傅,我们怎么做?”虽然倭人把我们泄露给中原武林的可能性不大,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宁可错杀,不可错放!
“恩,师兄,你带四位护法和六十个弟子,先去把后面那条船上的给灭掉,我和涟漪在这里看着,等你们回来再收拾他们。”宗主的权威是毋庸质疑的,大师伯领命去了。六十个门徒已经可以说是本宗留在无量岛上的全部力量了,但长期生活在岛上的众门徒们水性极好,穿上贴身水靠后可以保证在他们发现前抵达船边,大师伯加四大护法这样的高手,只要倭人里面没有特别厉害的,应该很容易收拾下来的。而且倭人就算有高手,也肯定在前面那几条船上。
“涟漪,去把你的阴人都集合过来,注意叫他们不要出声。”
呵呵,终于我也可以参加杀戮了吗?真令人期待啊!我一路小跑着去叫阴大他们。
等我带着阴大他们跑回来时,倭人们已经离岸边不过一里左右了。
恩,走,暗边树林里去。“师傅当先赶了过去。
师傅的轻功真厉害啊,“ 追波逐浪” 眨眼间已超出我三四丈了,若不是因为伤势不能再近女色,不知道还要有多少武林侠女被师傅淫辱呢。阴大他们倒是顾及我这个主人的面子,一声不吭地跟在我后面,但是听着阴大那细长平和的呼吸声,肯定未施全力,这让我的脸有些微微的发烫。
“恩,咳,过来,这边。”一盏茶工夫,我们已经在暗边的林子里了。不过刚奔了这一会儿,师傅就又有些气喘了。
无量岛是中央挺拔的一座小山,小山四周树林密集,而我们魔欲宗众人的居所就在正中山顶上,不到近前根本无法察觉。但是若前面的倭人带着后面三艘船上的在岛上捉迷藏,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思量间,小舢板已经被浪水冲上了沙滩。
还好,这些倭人并没有马上向山上冲来。我数了一下,四条舢板上共有三十九个倭人,看得出年龄性别的只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和一个比我年龄略大的少年,其他的全部一身黑衣,连脸也罩在里面。他们“叽里咕噜”一阵倭语之后,穿黑衣的倭人并排对外,把少年和女孩保护在内。显然是要准备背水一站。
三条大船也抵达浅水区,大船不能靠岸,也是每船放下几条小舢板,坐人抵岸。
眼看敌人离岸边越来越近,先到的倭人内一个黑衣人大叫一声,除了两个仍在保护那个少年和女孩外,其余的竟全部冲向舢板。没有想到,居然是势寡的一方先发起攻击。这下出其不意,转眼间就被冲到近前,小舢板上的倭人全挤在一块,施展不开。刀光亮处,三条舢板上的倭人被全部砍落水,想不到他们那细长略弯的怪刀竟锋利无比,砍入肉里居然没有一丝阻碍。
又是一声怪叫,突袭的倭人旋风般的又退了回来。
我看得清楚,这些突袭的人无一死亡,只有四五个人挂彩,血顺着伤口往下流,可是每一个人都还是站得笔挺。以轻微的代价换取敌人的重大损失,这些倭人悍勇和计谋都不可小看啊!
小舢板上的倭人到是学乖了,纷纷跳下水,步行上岸,也是一模一样的黑衣罩身,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分清敌我的。
看着敌人慢慢逼近,先上岸的倭人们一动不动,任由海风把其衣物吹得“霍霍”作响。片刻就被敌人包围起来。
那个保护圈内的少年神情激动一阵“叽里咕噜”的倭语,看得出来是在大声呵斥,刚上沙滩的倭人们都是一怔,却都没还口。
沉默了足有一袋烟时间,围攻的倭人中一个又是“叽里咕噜”说一通,好象是在提高士气。不一会,围攻的倭人们们振奋起来,那个说话的“喝”喊一声,围攻者们齐齐攻上。
刀光血影中,正在看倭人招式的我惊讶起来,原来那个被保护在圈内的少年不知使用了什么手法,只见一个白色的烟雾在其站立处飘起,烟雾散后,少年已不在拳内,下一刻,他出现在一个倭人的身旁,一刀劈去那个倒霉鬼的脑袋。
“恩,那是倭人忍者中的上忍,想不到这个倭人年纪如此轻竟然就达到这个境界了,”师傅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如果不是他们内斗,我们还真不容易全歼他们啊。”
“忍者?那是什么东西?”师傅没有理我,只是专注的看着场内。
这时候,场中变故再起。
第四章
转瞬间,围攻的倭人已经有十余个倒在了地上,其中倒有一小半是那个少年神出鬼没的怪招给搁下的,而圈中被围的倭人也不时有人惨叫着倒在了地上。不过看得出来,人少的一方武艺反在敌方之上。
这时候我也明白了,那个少年使用的不过是一种障眼法,烟雾起的瞬间他就以极快的速度闪出,然后再利用周围的地形隐藏身体掩到敌人身旁,不过知道归知道,我也想不出来有什么办法可以破解他,因为他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混斗了一会,进攻的倭人损失更大了,每一次烟雾飘起,就至少有一个人到地。就算面对面互拼,少年也是刀法犀利,手下罕有三合之将。
围攻中的倭人也到不全是傻子,混乱中,两个倭人的刀势一变,刀锋向着圈中的小女孩递去。
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围魏救赵?要是我的话,肯定一上场就用了,那用损失这么多。
两个倭人刀锋在距小女孩还有一尺时便软软的垂向了地面,少年出现在他们的身后,两颗硕大的头颅被高高地抛起,好快的刀!这时候两具犹挺立着的尸体上才喷射出血水来。不过少年也不好过,一个倭人乘机在他背上留下一条血槽,少年踉跄向前冲出两步方才站稳。
围攻的倭人一起欢呼,这下不再犹豫,几把刀同时向小女孩劈去,女孩身边的倭人大惊,纷纷挺刀抵挡,那知两把刀中途刀势一变,两个欲图保护女孩的倭人就此倒地不起。
这下女骇身边的倭人们手慌脚乱起来,围攻者乘隙又砍翻两个在地。少年也是大惊,再不敢逸出圈外歼敌,只在女孩身边游斗。敌人实在太多,速度和隐身的优势一去,少年身上马上又添几道伤口。
这下形势汲汲可危,女孩一方被全歼只是迟早的问题了。我却看见远远海上的那艘战船上一缕黄烟慢慢飘起,正是我们等待已久的师伯他们得手的信号。众倭人激斗正酣,谁也没有发现异状。
那小女孩也明白形势不妙,小小身子在刀光中左闪又晃,三两下逃出战圈,竟向山上狂奔而来。那个先发话的黑衣倭人“叽里咕噜”两句,两个倭人脱出战圈向小女孩追来,剩下的则加紧攻势,务要把少年一众缠住,不让其救助小女孩。
那小女孩奔得极快,后面两个倭人竟无法把距离拉近。两个倭人亦是一快一慢,脚力不同。
距树林还有十丈左右,小女孩突然被脚下岩石一拌,摔倒在地。后面两个倭人大喜,急急奔来,小女孩受伤颇重,竟无法站立起来。前面跑到的倭人伸手便向女孩肩头抓去,女孩突然一个转身让过,右手一把短匕就向倭人肚腹插去。这下突变来得太快,倭人全无防范,匕首没柄而入。看着那倭人眼里带着惊讶慢慢倒下,我忍不住暗叫一声“好!”没想到这女孩小小年纪,心计应变竟如此厉害,这下众人才知道原来她是假装拌倒的。
后面那个倭人一呆,脚步明显慢下来。女孩转身又跑,倭人再追,不过这下可能不敢大意,一只手把刀子高高举起。
看着女孩没入林中,我突然心中一动,转身吩咐阴大带两个人追了下去。师傅看着我,也没说出阻止的话来。
受伤势影响,战圈中的少年一众局面越来越不利,一个个黑衣人纷纷倒了下去。
过得片刻,阴大完成任务归来。那个小女孩大概是被点了穴道,身体软绵绵地伏在阴大怀中。大概是第一次杀人吧,阴大脸上布满阴唳的神色。
计算着大师伯他们应该快返回来了,我把目光投在师傅面上,师傅略一思量,说道:“你带阴大他们出去吧,我就不出去了,遇事你自己小心处理。”
我心头一热,知道师傅在给我磨练的机会,挑头冲了出去,后面跟着的是我的十七个阴人。
“住手!”我一声大喝,虽然他们可能都听不懂。
交战双方听到声音,果然都停了下来。少年一方再次结阵,乘机喘息,他们这时只剩下八个人了,人人身上带伤,带人突袭小舢板和原先留在女孩和少年身边的三个黑衣人都还没死,看得出来是高手。
少年目光瞄了我一眼,最后定格在阴大怀里的女孩身上。
那个围攻的倭人中最先发话的黑衣人看样子是个头目,没想到他居然越众而出,眼里闪现出对我年纪的惊异后,鞠了个躬说道:“阁下是什么人,伊贺家忍者在此办事,我是伊贺家的中忍小次郎,不知道这是阁下的私人领地,如有打搅之处还请阁下原谅,办完事情后我们一定备礼酬谢阁下!”
酬谢?妈的当老子是傻子呢,看他阴晴不定的眼光,杀光少年这帮人后肯定是要和我为难的了。伊贺家?是个东瀛的大世家吗?那少年静静地在旁边看着我们在一旁对话。
“这些是什么人?”我没有搭他的话,指着少年一干人问道。
“哦,他们是伊贺家的叛徒,本人奉家主之命,要提他们的人头回去。”大概是看到我们人不多,这个小次郎的语气也硬了起来,而他们还剩有五十多个黑衣人。
“是吗?那阁下私闯本少爷的私人领地,该当何罪啊?”我淡淡的一笑,口气也向他学了起来。
“哼!你们中原人有句话叫做‘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要怪我们伊贺家无礼了。”没想到他一点也不受我气势所压,口气反而越来越坚硬了。
“如果阁下非要干涉的话,就算我们不是阁下的对手,我们唯有一死以谢家主,但伊贺家上万的忍者会为我们报仇的!”呵呵,我还以为他真的看到我这一幅有持无恐的样子还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应该还有厉害的杀招,原来是外强中干啊!
“当然,如果阁下能给行个方便的话,我们伊贺家一定会感激万分的,以后伊贺家将把阁下作为最好的朋友看待!”连软硬兼施都用出来了吗?我再次笑了一笑,因为海面上鸿渔那奇特的大头已经冒了出来,后面跟着的是“胭脂媚”段阿娇,贴身的水靠幽幽发光,把玲珑的玉体展现出来。
我悠悠说道:“那如果你们一个也回不去伊贺家报信,伊贺家怎么会知道我呢?伊贺家的上万忍者怎么找我报仇呢?”
小次郎大惊,转首向海面上的战船看去,看到的却是海水中相继站起的我魔欲宗六十多个弟子,他的惊讶尚未完结,我全力一拳已向他背面击去,“九转炎阳决”第三转“星火燎原”全面展开。
我动手的同时,阴人们和海边的四大护法、众弟子也向着黑衣倭人攻了过去,少年那边则是由大师伯带着二十多个弟子监视着。
没想到这个小次郎还有两把刷子,惊觉到劲风临背,全身顺势向前跌出,我的拳头轰在他背上时,他已化解了一部分力道,但我的炎阳决本来就有三道劲力,如波浪般依次追上,他身体还未站稳,第二波劲气已实实在在轰在他背上,他再次向前跌出,第三波力道恰到好处的再次追上,这下他整个身体都飞了出去,重重摔在三尺外的沙滩上。海风吹过,他背部的衣物飘起一块,露出被击中的地方来,黑黝黝的一个拳印印在哪儿。我相信,他心脉已断,再无生还的可能了。其实他的实力和我是在伯仲之间的,若不是靠偷袭,我恐怕不能如此容易杀了他。
仰头看天,第一次杀人,感觉真好啊,这一刻,我居然有一种天下之大,舍我其谁的想法在心头盘旋。
接下来的战斗乏味之及,我再也没有出手,首领被诛的一众倭人斗志全无,在四大护法和十七阴人带领下,不过半个时辰就被全部消灭了,我方两个弟子战死,损失甚微。
战斗结束,接下来该处理那个少年了。
看着大师伯在一旁默不吭声,我那还不知道表现的机会又来了。
“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的?”我一边示意阴大解开女孩穴道并放了她,一边问那个少年。要知道,我不让那些伊贺家的忍者杀他们是有原因的,怎么好的机会,不榨点好处出来怎么对的起自己呢。这时候,大师伯、我、四大护法、十七阴人已经把八个身上有伤的倭人团团围住了,一般弟子则在周围清剿战场。
看着女孩蹦蹦跳跳的回到身边,少年似乎一点也不把我们强大的压力放在心上。低头和女孩说了两句话,少年对我道:“多谢阁下救了我妹妹,我是伊贺家的扶风,这是我妹妹雅子。”这些倭人真是奇怪,好象每个都懂中原话一样,而我则对他们的话一句都听不懂。
又是伊贺家,这个世家能人还不少啊。
我还没有多问,少年已经向我走了过来,阴二阴七马上挡在我面前。“让开!”
看他应该没有恶意,我呵斥道。不过说不紧张是假的,他的身手明显在我之上,甚至还在阴大之上,我看这里应该只有大师伯勉强可以和他一拼,不排除他有挟持我做人质逃生的可能。不过这时候我看见了他看向我的眼睛,那眼睛里有着阴大阴二他们看我时一样的东西。
扶风走到我面前,双膝跪下,说道:“我是伊贺家家主的护卫上忍扶风,一个月前,家主的弟弟杀害了家主,因为担心妹妹安全,没能为君主殉身,没有尽到武士的责任。如今阁下对我有救命之恩,忍者就是为了听主人命令、保护主人而来到这个世上的,从今以后,我扶风愿意奉阁下为主,还望阁下能成全。”
哈哈!天下还有这么愚蠢的人?我抑制住想大笑三声的想法,把目光投向师伯,师伯面无表情,轻轻点了一下头。
听到扶风的话后,那几个幸存的忍者和小女孩也一起跑了过来,分列跪在扶风的身后。
后来我才知道,这些倭人多曾做过海盗抢窃中原沿海,但同时又仰慕中原风土,所以有不少人都习学过汉文,那个小次郎就是这样的;而扶风兄妹的母亲则是被掳掠到东瀛的汉家女,所以他们兄妹也都精通汉文。而忍者,在被训练的第一天起就被灌输每一个忍者都必须有一个主人的思想,所以他们才会那么快就认我为主的。
雅子之所以有勇气杀人,是因为她正在接受忍者的训练。
那剩下的七个忍者中,原先带队突袭小舢板和留下来保护兄妹二人的都是中忍,剩下四个是下忍。我嫌他们名字太难听,给三个中忍起名叫追日、邀月、流星,至于下忍那种小脚色,我就没有理会了。
第五章
“师傅,我要去中原武林走一趟。”
现在是在扶风认主后的一个月。我在宗舍里闭关一个月后向师傅提出上面的请求。
任何一个门派多了扶风这样的高手都会觉得庆幸的,但是对我而言,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我一向自认天资聪颖,师傅师伯也认为我小小年纪就进入“九转炎阳决”的第三层,殊不容易,要知道二师兄比我早六年入门,这两年也还是在第三层停留,毫无寸进。“九转炎阳决”一到九层依次是“无名之火”、“怒火满腔”、“星火燎原”、“欲火焚身”、“火势滔天”、“三昧真火”、“阳极阴生”、“艳阳当空”、“九转炎阳”,师傅师伯都在“火势滔天”一层滞留不前,越往后越是艰难。据前辈们的记录,只有第四任宗主曾经达到过“炎阳当空”的境界,当时的魔欲宗声势最旺,远在当今五府之上,后人多不争气,鲜有人突破“三昧真火”的。九层中,以“三昧真火”和“九转炎阳”最是难突破,而“阳极阴生”
则风险最大,轻易便走火入魔。我进展虽快,但眼看着身边一个个下人都比我厉害,阴人们还有师傅师伯帮我弹压,现在又来了个更厉害的扶风,我这个主人脸上无光倒是小事,可魔门素来讲就弱肉强食,若那一天这些下人造起反来,我这个便宜主人拿什么来镇压?
“恩,”师傅脸色难看,显然想到了我是要去找身怀“绝阴体脉”的女子,“师兄,这事你怎么看?”转脸就把问题抛给了我最惧怕的大师伯。
师伯紧盯着我的双眼。这个时候我可不能退让,睁大眼珠和他对视。半响,师伯叹了一口气。
“和我当年一样啊,不过比我那时更年轻。涟漪,其实我也进过宗舍,因为当年的少宗主是我。”
什么意思?师伯竟然述说起往事来。
“当年我也和你的想法一样,想在自己童身未破之前找到身怀‘决阴体脉’的女子,”听到这里,我有些明白了。“当年我快满二十岁,在两年中走遍了整个中原武林,也没有找到一个。”师伯停顿了半刻,那悠忽的目光让我相信还有下文。
“后来,在寻找过程中,我达到了‘欲火焚身’,不堪忍受欲火,就在杭州把身破了,可是心魔作祟,把宗主的位置让给你师傅,自己仍在江湖上飘荡,其实就是为了看一看天下到底有没有身怀‘绝阴体脉’的女子,”师伯又顿了顿“十七年前,终于教我给碰上了,嘿嘿,‘冰山雪莲’陈丝,真不愧是一个冰霜美人啊!她站在一群女子中,我一眼便认了出来。”我精神大振,“师伯,后来呢?”
脸上闪过一丝苦笑,师伯说道:“如能和身怀‘绝阴体脉’的女子欢好,就算已经破身,好处也是很大的,那时我高兴得快疯了,白天打探好她落脚之处,当天晚上就冒冒失失的摸着去了,犯了采花中‘不明敌情’的大忌,原来她居然是‘燕女门’的弟子。”我忍不住“啊!”的叫了一声。
师傅和我聊江湖典故时告诉过我,“燕女门”是江湖中最大的女子门派,门下女弟子三千多人,女弟子成年后多嫁给武林大派弟子或世家子弟,江湖上巴结的人极多,“燕女门”弟子最恨采花郎,每次外出均是结队而行,她们本身武功就高,还会一种名叫“七星梅花阵”的高明阵法,根本不会给采花郎任何机会,被她们抓到的淫贼历来没好下场,在江湖上最好避而远之。江湖上的女子,净衣阁和燕女门是采花郎永远的两大禁忌。
师伯接着说道:“那夜我冒冒失失的摸上门去,马上就被她们发现了,她们没有布阵,‘冰山雪莲’虽然才十六七岁,可是单打独斗的第四层‘欲火焚身’居然也不是她对手。斗了五十多招我就被她制住了穴道,后来她们把我丢给贾不语那个牛鼻子老道,让他废了我,江湖上传出我是被贾不语废掉的,才无损她们的名声啊!”说到最后,师伯已是面露狰狞,让我心惊。
过得片刻,师伯才平静下来,继续道:“你明白了吧,江湖上‘绝阴体脉’难以遇到,现在我知道的陈丝是燕女门弟子,我们根本招惹不起,你还要去吗?”
师伯啊,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性情吗?你把故事说得如此动听,本来就是故意要激我去对付燕女门,没想到这么老了还跟我耍心眼。不过这也正合我意。
“师傅,弟子三天后离岛。”我一语定下。
“恩,可以,不过你带着两个阴人去,”师傅吩咐道“在外面小心一点,魔门身份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否则就算你有九条命也回不来。”
“知道了,多谢师傅师伯成全。”
*** *** *** ***
听到我要离岛的消息,扶风迅速出现在我面前,双膝跪下。扶风的隐身功夫确实很厉害,平时虽然知道他就在我身边,可是怎么也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主人,请应许扶风跟随主人出岛,保护主人安全是扶风的使命。”
大概是没听到师傅叫他随我去,他就跑来求我了。
看见我没有吱声,他有点急了。
“主人,当天那两个卑贱的下忍追杀妹妹的时候扶风就在心里发誓,只要有人能救得了妹妹性命,扶风愿意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他,就算让扶风去死也在所不惜,即便是魔鬼,扶风也愿意作为他的影子存在。请主人让扶风能够遵守自己的承诺。”承诺?一定要遵守吗?一个愚不可及的鱼木脑袋。不过看来这段时间他到是摸清了岛上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什么即便是魔鬼云云,肯定是现在才想到的,以为我怕他知道我做的坏事啊!
“那你妹妹怎么办?你不照顾他了吗?”说实话我还真不敢带着他,因为不信任,他那神出鬼没的刀让我很没安全感,看来只有祭出杀手锏了。
“雅子啊,射日他们会照顾她的,再说她正在修炼忍术,我在她身边会分她的心的。”
“小女孩子,练忍术干什么啊?”
“主人,雅子虽然是女孩子,但将来也是要为主人效力的啊,我相信主人是不会要一个吃白饭的女孩的。”我倒被他说得哭笑不得。
这样啊,一个念头瞬间上了我的心头。
“那你看如果现在我就派雅子出去做事怎么样呢?可以吗?”不知道他的态度如何,我以一种商量的口气说道。
“主人,雅子实力还不足,只怕……”脸上露出一丝迷惑,扶风犹豫道。
“这跟实力无关,我看她很机灵,准备让她去燕子门做两年探子,你看怎么样?”没办法,师傅告诉我,要在江湖中站一席之地,聪灵的耳目是必需的,原先师傅在江湖中布下的耳目不多,现在魔欲宗内众人江湖上又几乎都认识,要混入各派根本就不行,现在只有从新面孔中想办法了。
“嗨!”这次没有废话,扶风应了一声就消失在黑暗中了。
*** *** *** ***
“师弟。”
“师兄啊,快请进!师兄真是贵人啊,难得光临寒舍,快请,阴老四快上茶来。”
“没想到师兄这么快就得到了我要离岛的消息,师傅和师伯也真是的,嘴一点都不严。”一边说着虚伪的客气话,我一边想道。
“师弟,”屁股还没坐热,师兄就讷讷的,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看着他,想不通是什么事让这个外表英俊其实草包的师兄这样尴尬。难道是他知道以后要看我脸色过日子,来拉人情的?
清清嗓子,好象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师兄道:“是这样的,为兄原以为师弟要突破第四层‘炎阳决’才会踏足中原,所以,”看着我烁烁的目光,师兄的声音小了很多“所以,我把你的名字告诉了白玉贞那个贱人,我让她等着你的报复。”
我大惊失色,妈的,差点就害死我了,如果我就这样施施然地走在中原的大街上,不小心报出匪号去,转头屁股后面就会多出一大帮追杀者的,让我死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好险!差点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看到我那要杀人的眼光,“我这不是特意来提醒你了吗,到时候换个假名不就行了。”师兄又开始大咧起来。
这下不用问我也知道,我的名字是师兄为了活命故意说出来激那个“九头神凤”白玉贞的。
本以为出岛后因为江湖中认识的人实在太多武功轻功都不能随意显现,就已经够郁闷的了,那知道还要改名啊,真是麻烦。
不过二师兄选择这个时候来向我示好倒是很聪明,虽然这本来就是他捅出来的乱子。他也应该知道,如果我完蛋了,师傅师伯会不会放过他姑且不论,以后宗主的位子就只有莫师叔的儿子弟子来坐了,他的日子也决不会好过的。
中原会是什么样子的呢?记忆中的中原好象早就模糊不清了。
第六章
三天时间转瞬即过,我、扶风、小女孩雅子、阴二和阴七登上了向中原陆地驶去的帆船。
为我们掌舵的是护法“双头龙”鸿渔,他负责把我们送上岸。
“雅子,主人教你的话记住了吗?”船上寂寞,我忍不住逗起了小女孩。
“主人,雅子记住了,不会忘记的。”看来小女孩还有些认生,看了哥哥一眼后怯怯地道。
“以后雅子有一段时间看不见哥哥了,会不会害怕啊!”女孩虽然机灵,但毕竟年龄有限,难保不会出什么岔子,此去祸福难料啊,我斜眼看了看扶风,在他脸上居然看不出一点担心的样子来。“雅子不怕,雅子是忍者来呢,这次只不过是最寻常的一种训练,雅子为什么要害怕?雅子连人都敢杀了。”我不禁愕然。
*** *** *** ***
船靠岸已是十五天后了,据鸿渔说这里正是十年前我出海所在的那个卢家湾后,我迫不及待地跳到地上,一来实在是在船上给憋坏了,另一方面则是想早点踏足这块我离开了十年的地方。
“恭迎少宗主,请少宗主移驾寒舍,小的准备了一桌酒席,为少宗主接风洗尘。”在鸿渔指点下,一个无论穿着长相都和普通渔夫毫无二致的汉子忙向前低声道。
汉子的家和周围住户一样,简陋粗糙,可是后院内却别有洞天,拉开一扇隐秘的小门,内里修饰摆设都相当华丽。
看着一桌丰富的菜肴,我不禁笑道:“不想到这种穷乡僻壤也能弄到这么丰富的酒菜,倒是难为你了。”那汉子吓得忙称不敢。
介绍后我才知道,汉子名叫杜二,在魔欲宗中做了二十多年接引使,倒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
无量岛的位置知道的人极少,本宗内的一般弟子要想回岛必须由杜二护送,这个接引使的油水自然是极多的了。
我来中原不是为了享福,酒席后匆匆告别鸿渔和杜二,沿着大道向杭州进发,开始我寻美之旅。
*** *** *** ***
为了行走方便,我化名黄三江,装扮成一个只知锦衣玉食的纨绔子弟,阴二阴七一身家仆装束跟在身边,这都是在岛上就想好了的。而扶风,下船伊始我就派他带着雅子秘密前往燕女门,雅子的假身份和入门理由我都早就替她编好了,应该能轻松混入燕女门的。
我留恋山水风光,只觉得中原到处都透着新奇,一路上走走停停,遇到的两三拨小贼,都由阴二轻易打发了过去。三天后才到江南第一大城——杭州府。
古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乃盛产美女之地,于是便成了我中原之行的第一站。
而到杭州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阴二去游玩慕名已久的西子湖。
古人常以美女比西湖,今日我方得一见,只见岸边垂柳成阴,花香扑鼻;湖面上,几艘画舫安静地飘荡着,给西湖平添了几翻诗意。果然是说不尽的钟灵秀气啊,与变幻莫测的东海比起来别有一翻风味,如果说西湖是美女的话,那东海就是一个野蛮暴躁的大汉了。
看着眼前美景,想到有说不完道不尽的才子佳人故事曾在此演绎过,我不禁想入非非起来。
看见我一付公子哥儿的模样,几个花娘拉住了我。“小相公,我女儿可是有沉鱼落雁之貌,才比昭君,气死西施啊,也就小相公这样的人品模样才能般配,走走走,随妈妈去吧。”
“哎呀,小相公,我女儿的床上工夫在这西湖周边可是最好的了,什么品萧拔蜡、后庭栽花,十八般武艺,七十二个花样任你挑,保证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
“小相公……”
好不容易才脱身出来,我和阴二相视莞尔,这里倒是风流快活的好地方,可惜我现在实在无福消受,再说我年纪也还小嘛。
“哎呀,你踩到奴家了!”旁边一声娇嗔忽然响起。
没想到为了躲避那几个花娘的纠缠,我居然踩到路人。现在是尽量低调的时候,我赶快赔礼道“对不住,小生没注意……”抬头看去,旁边一个瓜子脸的美人正满脸怒气地盯着我。看样子年龄在十八九岁左右,身体丰腴,胸前一对傲人的豪乳煞是惊人,我不由看呆了。
见到我的呆样,美女不禁“扑哧”一声,寒着的脸马上解冻,我只觉得犹如一阵春风吹过般舒坦。“好了,好了,饶你了,想不到小小年纪也是个色鬼。”
看着美女渐渐远去的身影,我不由喃喃道:“瓜子脸,水蛇腰,丰胸肥臀,眉浓眼大,这美人若能好好调教,必是一个淫妇,可惜了。”
半晌方才回过神来,美人儿却早已不见了身影。“走吧,也该回店了。”一时怅然若失,时间可真不巧啊。
回到客栈不到一刻钟,我惊天动地的吼声瞬间传遍了整个客栈:“天啦!我的银票,天杀的小娘皮,不要让我再遇到你……”,没想到如此美人居然是个贼,我真是欲哭无泪啊!我本该在怀里的三千两银票现在居然变成了黄皮纸,纸上一溜娟细的小字:某年某月某日,奴与君相会于西子湖畔,虽未结为秦晋之好,但君心我心,天地可鉴!古人云朋友有通财之义,顾特向君借纹银财物若干,君本雅人,当能免俗。奴与君从此天涯茫茫,两不相见矣!勿念。江南飘萍女拜上。
看着纸上的调皮话,我苦笑了一下。这个女贼身手不简单,虽然是我被她的美色而迷惑失神了片刻,但能如此轻易在我怀里偷走银票并留下字条的,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何况我背后还跟着一个阴二呢。当然,如果她想杀我的话反而比较容易察觉,因为如果我和阴二发觉杀气临体的话,自然会运功相抗的。
“阴二阴七,你们两个今晚去城中大户家,也弄个通财之义回来。”两人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三千两的银票可是我们三个的全部家当了,我可不想走的时候连房钱也付不出来。
当夜阴二阴七自然是手到擒来,共偷了两千多两银票及首饰等杂物若干。钱虽然又有了,但堂堂魔欲宗少宗主居然被江湖空空儿妙手调戏,若传出江湖去,我面子往那里放啊!
为了雪耻,第二天整天我们三个人都在西湖逛圈,希望还能碰上她,可是直到满地银光,月上梢头,还连那女子的姓名身份都打听不出来,只好作罢。
随后,我们主仆在杭州各处玩乐了三个月,乘机打探消息,可是一点有关“绝阴体脉”女子的线索也没发现,这时候扶风顺利完成任务终于归来,我们逐都有了离意。
一日,正颓然准备离开的我却突然发现杭州城里的武林人士多了起来,我所在的客栈已是满房了,里面倒住了七八个武林豪客。忙让阴二出去打听。
“主子,五天后是杭州‘神拳门’门主万封候的七十大寿,他远近的江湖朋友们正赶来祝寿呢。”打探清楚了的阴二向我禀报。
我沉思了一会,“这样啊,那我们不走了,玩几天再说。”
那“神拳门”在杭州势力极大,那门主万封候江湖人称“通臂灵猴”,在“通臂神拳”上有很高的造诣,江湖上排名“侠义榜”第十七位,其门下弟子众多,又生平极为好客,在江湖上人脉朋友甚广。这次他七十寿诞,江南很多武林人士都赶来祝寿请安,杭州城一下子变得人满为患了。
既然有这种热闹,我肯定是要见识一下的。
“主子,还有五天才是万封侯的寿宴,现在我们何不去来杭州的路上等着,说不定来拜寿的人中有身怀‘绝阴体脉’的女子呢。等寿宴的时候我们再去万府看看好了。”阴七提醒我道。
对啊,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寻常人家女眷绝少露面,想要在其中找到“绝阴体脉”太过困难,但江湖上的女人却从不怕抛头露面,这次来拜寿的肯定有不少女客,说不定还真能撞上呢。
临时教会阴二如何辨别一个女子是否“绝阴体脉”后,我们分头行动起来。
*** *** *** ***
通往北门外的大街上,一家大茶馆生意极佳,二楼也正好可以看得见大街,我带着阴七漫步走了进去。
“客官,里面请!”小儿熟练的招呼我。我扫视了一遍,一楼都是些贩夫走卒,拥挤不堪。小儿倒是机灵,看见我皱起了眉头后马上让道:“客官,楼上有雅座,请您高抬贵腿,楼上请!”没有理会他,我就象一个常见的纨绔子弟一样,大摇大摆地登上了二楼。
二楼上人也甚多,看见几个空座的位置都不理想后,我低声在阴七耳边吩咐了两句。
东边窗子旁的座位上,两个商贾样的中年人正在低头品茶,阴七甩手走到桌子旁边:“两位,我家公子请两位让让座,那边请吧。”
看到阴七蛮横不讲理的样子,再看我衣着光鲜,一副达官贵人子弟的派头,两个商贾很快就把位子空了出来,匆匆结帐走了,显然是胆小怕事之辈。
我还没坐下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就耳边响起,“哼,狗仗人势,小人得志。”
侧头看过去,另一扇窗子旁边,一个黄衫少女双手叉腰,正怒视着我,少女豆蔻年华,长得倒是清秀可人。她旁边座位上,两个老者背对我而坐,其中一个老者叱道:“清儿,住嘴!”,那少女露出委屈的神色,恨恨看了我两眼,方才坐了回去。我对着那少女嘻嘻一笑,转首打量起楼上情况来。
这时候除少女一桌外,值得注意的尚有几人。正中一个书生倚剑独坐,好象是在等人,看他那倚在凳子旁边剑的独特样式,似乎是师傅提过的“川中剑派”
的门人;紧挨着书生的一桌上两个道士太阳穴高高鼓起,肯定内力精湛;而最里边墙角处坐着四个满脸横肉的恶汉,看样子有一身强悍的外家横练功夫。
我心里不由开始打起鼓来,这几个人身份武功都不会低,若是看出我和阴二都身具武功,只怕有些不妙。倒不是因为怕了他们,若真动起手来,我相信他们并不能讨得多大好处,何况还有扶风伺伏在旁呢。若是有人从我的出手看出魔欲宗来,那就糟了,当过街老鼠的滋味总不会好过吧!
不过好在是我白担心了,魔门武学经前人千锤百练,大多带有很强的隐藏性,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
第七章
我无聊的喝着茶,看着日头渐渐偏西。
四个恶汉早付帐走了,随后是两个灰衣老者也带着女孩下楼去。女孩临走的时候还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登了我一眼。
似乎又白费了一天,我轻轻叹了口气。妈的,我就不相信,天下之大,难道除了“燕女门”的那个陈丝就再没有第二个“绝阴体脉”。
一阵爽朗的笑声突然在楼下响起,“哈哈,刘掌柜,两年不见,你可是发福了。”“啊!您是关先生啊!两年前关先生来过小店一次,难得还记得小人这个小店,小人还要多谢先生呢。”楼上诸人一起动容。
这两个人只是两年前见过一面,一个是客人,另一个是掌柜,居然都彼此记得对方,姓关的客人能记住掌柜还能说得过去,而这茶馆每天进出不下百人,掌柜居然能把两年内的客人记住,殊是不易。
“川中剑派”的少年剑客突然朗声道“楼下的可是关大哥么?小弟王方在此。”
关先生惊讶道:“是王贤弟?愚兄这就上来相见。”接着又道:“你老是小人小人的,莫把我给叫老了。”一面说,一面走上楼来。
那掌柜忙道:“这是应该的,我们生意人那还有顾身份地位的啊,关先生抬举小人了。”
关先生笑着,不时走上楼来。他四十岁左右年纪,一身青黄色紧身衣,满面络腮胡,体形高大,背上背着一把宽大的钢刀,那刀竟没刀鞘,我坐得近,看见那刀发出的阵阵寒光,显然不是凡品。“王贤弟,好久不见,今日也是来给万老爷子拜寿的么?”也不待王方招呼,自顾在席上座了,这才举目四望,打量楼上诸人。这关先生从在楼下发声以来,一举一动莫不引人注意,这时给他目光一扫,诸人都忙转过头去,不敢和他目光对视。
自关先生上楼来,我就感觉到一股莫大的压力,这时他看过来,给他有若实质的目光扫过,我难过得几乎要吐,强忍胸中的翻腾内息,忙把头扭开,万幸的是他目光在我身上只是略停一下,便转到其他地方去了,魔门隐藏自己武学的心法就是好用啊。
这人绝对是个高手!以我看,就便是以师傅师伯第五层“九转炎阳决”的“火势滔天”的神功,也绝对无法和这人抗衡,脑中迅速闪过师傅告诉我的高手名单,姓关的?是了,一定是他!“辟魔狂刀”关向阳,“武林奇人录”“侠义榜”排名第二十三位,其家传的“乱披风刀法”在“奇功绝艺榜”“刀法篇”上只排在三十六位,他却能跻身天下第一流的高手从中,可见其的不简单。我记得师傅曾说过,洛阳关家本是武林中一个世家,但其家传刀法最重气势,除了其家祖外,历代子弟都没有太出色的,只有他是个例外,天性好勇斗狠,把“乱披风刀法”发挥得淋漓尽致。一个也曾练过“乱披风刀法”的刀客这样评价他:“‘乱披风刀法’只有在关向阳手里才是刀法,其他人若要修习,一定是画虎不成反类犬,难入方家法眼。”
想到是他,我心里开始叫起苦来,这时候可不敢走下楼去,稍有异动可能都会被这个武林中的卫道士发觉的。奇怪的是那些普通的茶客都是毫无异状,难道他的目光只对习武之人有威慑力?那两个道士也是脸上变色得厉害。
那两个道人走到关向阳面前,一起稽首为礼:“清虚观悟道、悟善见过关先生。”关向阳起身回礼笑道:“原来是清虚观的道友,关某人失礼了。”
这两边问好毕,那两个牛鼻子便在王方的桌上座了。倒没想到这两个牛鼻子竟会是大师伯仇人的弟子。
王方忙问道:“大哥也是来给万老爷子祝寿的么?这下神拳门面子可大了。”
“兄弟抬举愚兄了,我来此地嘛,一是给万老爷子拜寿,另外也办些私事,兄弟你呢?为何会在此地露面啊,我记得你们川中剑派和神拳门好象是素无来往的啊。”关向阳答道。
“呵呵,大哥好记性,不怪连只在两年前见过一面的茶馆掌柜都记得清楚啊!”
“恩,兄弟切莫往愚兄脸上贴金,这位掌柜可是杭州一大奇人啊,愚兄记得他可是有原因的呢。”
“哦!大哥且说来听听。”王方倒是扯起闲话来了。
“这位掌柜确实不凡,两年前我来杭州,听闻有人夸他记性过人,人称‘神记刘’,我好奇心起,特地来喝过他的茶,所以今日还能记得他。但他还能记得我,可就真不愧‘神记’之名了。”
听闻此话,就连旁边的我也不由称奇起来。
“兄弟,你来此地又是为何呢?”关向阳再次问起来。
“大哥,不瞒你说,兄弟在次可是专等令妹伉俪的,不想遇见大哥,”王方嘻嘻说道:“至于原因嘛,此地人多耳杂,倒是不方便说。”悟善鼻子里“哼!”
了一声,王方忙转首道:“道长莫要误会,兄弟可没别的意思。”可看他左右不说,明显是不想让悟道二人知晓。
关向阳先是诧道:“顺英夫妇要来?可是什么事啊?”随即见王方有不让两道士知晓的意思,皱了皱眉头,闭目不言。
那桌上气氛一时怪异起来,两个道士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尴尬非常,可在关向阳面前却又不敢发作。
突然,关向阳大喝一声“何方鼠辈!敢在关某面前装神弄鬼!”双目猛睁,竟是精光四射。我只觉得耳朵被喝声震得“嗡嗡”作响,头昏脑涨。关向阳忽然高高跃起,背后大刀魔幻般变到手上,一刀辟向屋子里的角落。
我大吃一惊,虽然刀上杀气并没有笼盖到我,但这一刀的气势,那种“神阻杀神,魔阻屠魔”一往无前的意境把我深深地震撼了!这一刀杀气之重,绝对是局外人无法想象的,站在刀气范围之外的我身上衣服无风自动,压力逼得我往后退了一步,旁边伸过一只手把我扶住,我转首看去,是阴七站在我身后,他也不好受,为了运功抗衡,他全身都在发抖。
还好对象不是我,但我瞬既反应过来,是扶风!这差点让我惊叫起来。
角落里从无到有变出一个淡淡的黑影来,一个白色烟雾飘起,接着是“当”
的一声两刀相撞发出的声音。
楼上茶客都惊惧地看着这一幕发生,几个胆小的已惊叫出声来。
烟雾散去,扶风一身黑衣,被震得向后退了三步,明显不如关向阳。
站稳后的扶风正好靠近外墙,他一言不发,转身运功“嘣轰隆”撞破墙壁,溜了出去。关向阳一声怒喝,随后追了出去,王方在后面大叫道:“大哥,穷寇莫追!”
我站在桌旁,看着扶风撞出的窟窿,吓得浑身大汗淋漓,阴七也是满脸惊恐,显然是被关向阳一刀的威势吓到了。出岛以来,扶风虽然一直跟在我身边,但我从来不知道他在我身边的什么地方隐身着,这让我错误的认为,别人也不会知道他的存在的。可是我忘记了,高手能够感觉到他的,我的实力不足感觉不到他,不代表别人也察觉不到。那关向阳何等人也,先前顾着和王方聊天没有察觉到扶风的存在,被王方和两个道士一闹,闭目思索的他立即就察觉到了。
关向阳和扶风两人都是仓促出手,肯定都没有使出全力,但扶风明显是落在下风的。
“嗖”地一声,关向阳去而复反,铁青着脸。我心中大定,看样子是没有追上扶风。
“大哥,怎么样?”王方一脸急色,搓着手问道。
“没追到,没想到东瀛居然也有如此高手,在我刀下居然能全身而退,而且看样子岁数不大,”关向阳歪着头想了一阵,“兄弟,你说实话,这个东瀛人是不是为你来的?”
王方急道:“东瀛?大哥,小弟也不知道啊,滋事体大,决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一会令妹来了,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兄弟再向大哥请罪好了。”
到底是什么事如此神秘,不但两个道士露出好奇的神色,就连我也感到好奇了,不过我可没胆子再听下去了,现在全靠魔门心法瞒过关向阳,经此变动,若是我还再偷听,他们肯定要怀疑的,因为看见刚才那一幕,喝茶的人都争先恐后地往楼下跑去。
我迈步走向楼梯,楼梯上忽然“砰砰”地响起了脚步声,这声音是上来的。
这边闹得如此巨响,连掌柜都不敢过来查看,居然还有人上楼来?
楼梯口突然冲上来一男一女,我只觉眼前一亮,那女的二十五岁左右,虽着妇人装,但那英气逼人,不象个女儿身,倒似个男子。后面跟着的中年男子一身文士装,儒雅俊秀。
结合刚才几人的话,瞬间我就明白了这对夫妇的身份。果然,少妇对着关向阳一声“大哥,你怎么也在这里啊?”证实了她的身份。
“妇唱夫随”“温雅扇”龚长青和“碎玉刀”关顺英。这对夫妇在江湖上可是大为有名,据说龚长青极为惧怕夫人,人前人后常说:“夫人说了算,夫人吩咐的某某……。”因此夫妻两被好事之徒起了个“妇唱夫随”的外号,常被江湖上的同道笑话。
没再敢耽搁,我忙下楼,该回客栈看看扶风的情况呢。
第八章
出茶馆后,我和阴七忙赶回客栈。
扶风在房内盘膝而坐,双目紧闭,额头上布满了汗水,看来是疗伤到了紧要关头。
示意阴七给他护法,我到床上歇息一下,今天可被吓得不轻。
这个关向阳可不是一般的强啊,躺在床上,我慢慢地思索起来。他妹子“碎玉刀”关顺英看起来正是江湖中典型的侠女,虽然已为人妇,但身上一种少女没有的成熟味道却更让我心动,想象着她在我胯下婉转求饶的模样,我不由得笑出声来。决定了,只要找到“绝阴体脉”的女子,第一个就要把她收为我的私宠,脑中不由浮现出魔欲宗内调教女人的各种方法来。
那个王方神神秘秘的,会是什么事呢?但是如果去偷听的话,我可是没有那个胆量的。
还是算了吧,管他呢!我安慰自己道。
直到华灯初上时,扶风才从打坐中清醒过来,并没有什么大碍,他对关向阳的本事佩服得五体投地,一向话不多的他也连说了两句:“好功夫、好本事,扶风今日总算见识了中原高手,比我们扶桑忍者厉害。”
阴七在旁也道:“这人太过厉害,被他看过后我全身都冷汗冒出,要拿下他的话,除非我们兄弟上去一大半。”要知道,这两年来阴人们武功大进,既便是和师伯对招,也不需要超过五个人就能打败他。这下才让阴七知道天下之大,果然是能人辈出,一个在“侠义榜”排名第二十三位的人物都如此,那排在第一的少林空闻老和尚的厉害就可想而之了。“梅雨剑”龙天翔虽被人称为天下第一剑,但那只是相对年轻一辈来说,在“侠义榜”上,他的排名是第十位,比关向阳只高十三名。而相对我们这些邪魔外道来说,“群魔榜”上的排名更有吸引力,我师伯师傅就在榜上排名三十五、三十七名,而高居榜首的则是西魔帝时开远,第二位是魔尊方孺和大人。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都泡在“神记刘”的茶馆里,一面打探江湖上的动静,一面留意有无身怀“绝阴体脉”的女子。
茶馆里江湖中人来得不少,不过关氏兄妹、王方和清虚观两个道人都再也没有露面过。
“神记刘”果然是个奇人,记忆绝佳,数年前的事和人都还记得一清二楚,茶馆里不时传出人对他的钦佩声。
等了几天,那万封侯的寿期到了,我编一个没落世家子弟的身份,领着阴二、阴七混了进去,四处打量女眷和江湖上的侠女们,扶风则让他在客栈呆着,他们忍者行事不能见光,万一寿宴上再有高手发觉他就不好脱身了。
一来我们三个年纪轻,二来行事低调,在宴会上倒没惹人注目。
等我带着慢身的疲惫和失望回到客栈时,天色已近黄昏。我站在客栈园子里,看着落日,心情低落得无法言述。
明日怎么办,再呆在杭州是不实际的,可是天下之大,那里才有我要找的人呢?
第二个“绝阴体脉”的女子啊,你究竟身在何方?你知道我在想你吗?
*** *** *** ***
我站在城墙上,看着落日渐渐进入地平线,耳中远远传来黄河的咆哮声,心中已不会再有两年前那种失落感。
两年了,转眼间,我也长大了两岁。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化,现在的我,体形已经不比成人矮多少了,而下身的“霸王龙”也初露狰狞,深夜独自抚弄时,粗大的龙身连我自己也感到心惊,而最奇特的是龙首处的两片包皮居然呈锯齿状,在龙身挺硬时它也会变得如铁般坚硬。
这两年来魔尊魔帝还是在四处开战。而从昨日邀月给我的消息知道,师傅又受命出岛了。
这两年里,我带着扶风和两个阴人,浪迹在中原的各个地方,去过黄鹤楼,爬过泰山,登过长城,睡过戈壁滩,最后终于来到这个河套地方的小城。两年中我和无量岛之间的联系都是靠追日、邀月、流星往来传递信函,靠着忍者那套独特的心法,他们可以在任何地方找到我。
“绝阴体脉”确是罕见,我还连她的影子都没看见过呢。
一年零五个月前在塞外一处戈壁滩上,我的“九转阴阳决”终于进入第四层“欲火焚身”。我们魔门中人素来讲究随心所欲,对美女的诱惑本就难以抵抗,进入第四层后更是反应超强,每当深夜时我都会被下身挺拔涨痛的龙身弄醒,几次都差点就随便找个女人破身,但心魔的锻炼本是修行的一部分,我居然咬牙挺了过来。每夜痛苦来临时都是我心性锻炼的最佳时间,当然效果也是显著的,我身上不经意间就会露出一股以前没有的狠劲,这可以从阴二阴七对我与日俱增的畏惧眼色里看出来。
天快黑了,几只野狗在城墙下胡乱晃悠着。我叹了口气,准备回去接受今夜的痛苦降临。
远远传来几声轻叱,接着是打斗时兵器碰击发出的声音,我怔了一下,听声音,好象是在城郊外三里远的地方,而且其中有女人。进入第四层后感觉就是不一样啊,我现在耳目都清晰了很多,在以前,这么远我跟本就不可能会听到。
想了一下,这时附近除我和阴二、阴七外并无其他人。我拔身而起,向着城墙外跳了下去,听着耳边一阵呼呼的风声,稳稳地落在地上,“追波逐浪”身法使出,向着发出声音的地方飞奔去,阴二阴七跟在身后,至于扶风,虽然看不到,但我知道他肯定也是跟在后面的。
在这两年苦行僧般的修行里,我固然在各方面都有提升,阴二阴七的进步也很大,还是紧紧跟在我后面,一步不拉。我苦笑想道,我宗内的“追波逐浪”身法在“奇功绝艺榜”“轻身篇”上高居第六位,没想到还比不过“淑坛阴经”上的轻身术,要知道“淑坛阴经”在“奇功绝艺榜”上可是没有任何记录的啊!当然,这是因为江湖上对“淑坛阴经”不耻,很少有人加以修炼,要冒极大的风险和做太监的代价才能修炼成功,而且成功后也不能成为天下第一,早就成一种“鸡胁”武学了。从阴人们身上可以看出,“淑坛阴经”是讲究如鬼魅般的快捷,难道男子阉割后会身轻如燕吗?不过胯下倒确是少了二两肉,可能是因为这样也说不定。
我们魔欲宗的武学主要靠采补女子阴元来提升,而我以一个童子鸡的身份进入第四层,在宗内虽不是绝后,但绝对是空前的,所以师傅师伯常夸我聪明也是有道理的。
打斗地点在城郊的乱坟堆,掠到近前,我示意阴二阴七爬下身来,借着刚出来的月光,向争斗双方看去。
是“雪舞梅花剑法”!刚看了几眼,我就惊讶得差点叫出声来。武林中名人的排位是将白道和魔道分为“侠义榜”和“群魔榜”,而对奇功绝艺的排名则都囊括在“奇功绝艺榜”里,在榜上,雄居“剑法篇”第一位的便是华山派的这个“雪舞梅花剑法”,而华山派的二代弟子龙天翔就是靠这个剑法驰名武林的。虽然我以前没见过“雪舞梅花剑法”,但是那三个人使用出来时剑锋幻化的漫天飞舞的梅花,如雪夜般凄冷的意境,绝对不会错的。
难道龙天翔就在附近?想起我那素未谋面的大师兄的遭遇,我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场中相斗的双方,一边三个中年汉子,使的都是“雪舞梅花剑法”,那是华山派的弟子;另一边是一男一女,男的手里拿着一对铁戟,妇人使得是双刀,招式奇特,我居然认不出来。
月色很好,让我清楚地看到那三个华山弟子脚下踩着“三才阵”,将两个男女围在中间,那男子为了照顾妇人,身上已中了好几剑,血流不止,犹自死战。
“三才阵”虽然在“奇功绝艺榜”“阵法篇”上排名第九,但在江湖上流传甚广,很多门派都会用,就连我们魔欲宗也有详本。
这一男一女什么来路?我对这对男女感到好奇起来。居然让华山派出动三个亲传弟子来对付。要知道,华山派为了绝学不外传,对“雪舞梅花剑法”剑谱管得极严,除了亲传弟子外,其他人是不能习学的。
形势对那对男女越发不妙起来,男子右手中了一剑,深可见骨,只能用左手戟死死支撑,妇人腿上也中了一剑。
这对男女难道是魔帝的门徒?三个华山弟子出手都甚是狠辣,看样子是要把两人致之死地的了。我心头权衡利弊,看样子几个人身手都不是太高,应该应付得过来的,全部拿下,问问原因好了。
第九章
转头轻叫道:“扶风!”
仿佛来自虚无,扶风跪伏在一丈外的枯树下,低声道:“请主人吩咐。”
“你去附近查看一下,有没有其他人在,有的话给我全灭口了。”
看着扶风消失在空中,我心头不由一热,这两年四处找人,从来没跟人动过手,今天倒可以开开戒了。
这时离几人苦斗的地方还有十余丈,我和阴二、阴七站起身来,疾行过去。
“住手!什么人敢在本门地界上乱动武?”我诈言道。
听见我的喝声,三个华山弟子手下不由一滞,妇人倒机灵得很,左手单刀突然脱手向其中一个敌人掷去,右手刀在面前一晃,空出来的左手顺手搂住男子的腰,往后疾退,两人瞬间脱离了包围。
那华山弟子手中剑势一引,将女子的脱手刀格开。几个人都用眼看着我,那妇人却是忙着给男子点穴止血。
一个长相黝黑,身材矮小的华山弟子向我抱拳道:“在下华山弟子胡春来,这两位是我师弟,次此奉师命缉拿凶徒,不知阁下是那一门那一派的,可是江湖上的朋友?”他那两个师弟却一左一右,把那对男女夹在中间。
我“呵呵”一笑道:“原来是华山派的师兄们啊,不知龙大哥这一向可好。”
一面说,一面走了过去。
“原来是大师兄的朋友,不知是那一位,请恕在下刚才无礼了。”胡春来也笑道,对我走近竟浑然不觉。
“在下是可龙大哥极好的朋友,贱名嘛叫……”乘那胡春来脸上露出专注的神色,一指点在其软麻穴上。
看着胡春来软软倒在地上,我轻轻一笑,这些名门弟子警觉也太小了吧,此人肯定少在江湖上走动,不知人世凶险。那两个华山弟子勃然大怒,双双扑来,一人大喝道:“无耻小人,只会些暗箭伤人的伎俩。”阴二阴七上前接住。
不管他们,我把目光转向地上的男女,正巧那妇人止血完毕,抬脸向我看来。
目光相遇,我不由一呆,好亮丽的妇人,心头狂热,忙把目光转开来。现在我可是越来越见不得美女了,都是胯下之物惹的祸啊!
为掩饰尴尬,我忙对着靠在妇人胸脯上的男子道:“不知兄台如何称呼?何以会和华山弟子结怨,引其追杀呢!”
那汉子怒“哼”一声,大声道:“华山派素来和我们魔门过不去,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我不由大奇,听这人言语耿直,毫无心机,魔门中居然还有这样的人?如果这人表里如一的话,能在魔门活到现在也算他命长了。
我转脸向还在打斗的四人看去,心头一颤,这才知道小览了这“天下第一剑法”的厉害处。
刚才我在一旁观战,看几人虽斗得激烈,但进退间并无多大出奇之处,只道几人不过尔尔,这时两个华山弟子剑法未变,仍旧是原来那剑招,但阴二二人凭着鬼魅般的身法在剑花中左冲右挡,竟然突破不了那一片梅花笼盖的范围,应付得颇为吃力。阴二他们两个的身手我是知道的,但此时仿佛受“雪舞梅花剑法”
克制,有力难施,额上都急出汗来了。
这“天下第一剑法”以名为意,使出来时果然象是漫天飞舞的梅花啊。
我不由暗自庆幸,还算先弄翻了一个,否则今天可要闹出笑话来了,不过现在嘛,可是由我说了算。
从地上拣起两块小石,我斜眼看去,片刻,和阴七相斗的那个华山弟子变招,脸上露出空隙,我手一抖,把石子向他头上掷去。虽然我没怎么练习暗器手法,准头不是太好,但此时相斗两人和我相距不过一丈,又没人干扰我出手,自然没什么问题。
那华山弟子听得石头飞出带起的呼声,知道劲力不弱,剑势一变,“当”地一声挡飞了石头,但阴七身法何等快捷,乘他变势时左肘露出的破绽,手已在他肋下轻轻拍了一下。那华山弟子正想破口大骂,突然觉得肋下一麻,就此倒在地上。被“淑坛阴经”内力钻入敌人体内,自然是浑身乏力,内气被慢慢冻结。
我依样化葫芦,很快第二个华山门人也倒在了阴二脚下。
转首向那两个男女看去,二人对发生的一切竟不闻不问,坦然自若。
这几下出手使的都是江湖中普通手法,二人肯定不能从其中看出什么来的。
“淑坛阴经”江湖上已销声匿迹多年,我倒不担心他们识得,想当年大师伯也是机缘巧合才能得到的。
“二位不知如何称呼呢?”我试着打探道,对地上的华山弟子一点兴趣也没有。
“活命之恩多谢了,我是魔帝座下十三太保之一,‘刺头青’李浪,这是我浑家胡燕,阁下怎么称呼呢?”这汉子竟然如此老实,虽然语气不善,但问什么都说,看他样子也不象个傻子啊!
心头盘算着,嘴上忙道:“不敢,小弟贱姓黄,表字三江,不知李兄是如何遭华山弟子追杀的呢?”
“哼!”李浪看来脾气不是太好,“这个可不能跟你说,何况你还是魔尊座下的。”
听到他的话,我大吃一惊,自以为身份隐藏得很好啊,他怎么看出来的。
看到我惊讶的样子,他得意一笑,道:“你身手虽然不错,但凭这两下子断不敢贸然开罪华山这种江湖大派的,所以你一定是魔门中人,但你听到我报出名号一点反应都没有,那就是说你没听过我的名字,绝对不会是魔帝座下弟子,你的身份还不昭然若揭吗?”
听他娓娓道来,我苦笑一下,鞠躬道:“李兄厉害,小弟佩服得五体投地!”
师傅和我聊江湖上的典故时,魔帝座下门人偏生讲得最少,让我今日不知这鼎鼎大名的十三太保,竟被识破身份。
李浪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忽然挣扎着站了起来,瞪视着我道:“世人只道我李浪蠢人一个,向来不妨蠢人也会动心机,今日李某落在你手里,请给我们夫妇个痛快吧!”妇人忙扶着他,并不言语,脸上也看不出丝毫喜怒。
我讶道:“李兄怎么认为兄弟一定要取你性命呢?”李浪朗声道:“魔帝魔尊向来势同水火,这里乃是魔帝的势力范围,你能放我这个知道你底细的人活口么?若是放我走,今生你可能就回不了东海了。”我更是觉得怪异:“李兄既然有此见识,何以刚才要揭破小弟的身份呢,要知道如果李兄如不说破,可能尚有一线生机的。”说到这里,我已是杀气逼人,目光紧紧的盯着他。
李浪脸上露出一丝黯然,轻轻道:“生又如何?死亦如何?何况我不说,你真的会放过我吗?魔门弟子,哪个不是心狠手辣之徒,你提着我夫妇首级,可向魔尊讨赏啊,十三太保虽是小脚色,但也是魔尊欲得之而后快的。”
我心头一“激灵”,这才想起师傅曾说过,当年魔尊有一个心爱的女人,被魔帝手下抢去献给了魔帝,魔尊引为毕生之耻,发誓要让这几个人受尽魔门最残酷的刑法而死。当时没仔细听,原来那几个抢走魔尊心爱女人的人,就是如今的“十三太保”啊。
我扬天“哈哈”大笑两声,突然道:“李兄有没有听说过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啊!今日之事,你知我知,魔尊怎么会知道我私下放过李兄呢。”李浪不敢置信地看着我,说道:“这对你有什么好处?要知道错过今日,若形势倒转的话,我李浪可不会象你这样心慈手软。”
“那是自然,日后我黄三江若落在李兄手里,任杀任剐便是。”笑话,你嘴上虽说得硬,若是我把今夜安然放过你的消息传出去,第一个对你起疑的恐怕就是魔帝吧,再加上威逼利诱,不怕你将来不乖乖就范,为我所用。若能在魔帝身边安下一个棋子,无论对魔尊还是魔欲宗来说都是大功一件吧。
盯着我看了半晌,李浪突然道:“你的如意算盘怕是不通。”转身对胡燕道:“娘子,我欲和这位黄兄弟结为兄弟,你看如何?”
我大吃一惊,这李浪行事出人意表之极,让我一时反应不过来。要知道,相互间结认父子、兄弟在魔门来说简直就是一个笑话,魔门中历来可是只讲实力强弱、主从尊卑的。
胡燕居然想了一下,娇声道:“夫君此计极妙,燕儿佩服,黄兄弟气势不凡,也做得夫君的兄弟。”
李浪一把抓住我,“好兄弟,咱们拜把子吧。”我莫名其妙之极,被李浪硬扯着磕了三个头,阴二他们看我呆呆的,竟没过来阻止。
磕头完毕,李浪大声道:“好!从今日起,我们就是兄弟了,以后你叫我大哥,我叫你兄弟,兄弟二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胡燕也在一边施礼道:“奴家见过叔叔!”
我突然清醒过来,尖叫道:“不行!”心中懊恼异常,这对夫妇太过厉害,居然这片刻就想到对付我的计策。
李浪怪笑道:“有什么不行的,头都磕过了,哈哈!兄弟,我夫妇二人就此别过了,日后兄弟有空,只管到昆仑见性峰来找大哥喝酒,不知大哥要如何才能找到兄弟呢!”
这李浪果然是一只老狐狸,听到我不杀他后马上就明白其中原因,知道若就这样被我放走的话,日后少不得受威胁,这事又不敢向魔帝提及,因为就算说了大家也多半不信。还不如和我结个名义上的兄弟,日后魔帝问起,他自可说是相互利用,彼此平等反而不招人怀疑。而我,本来掌握的优势都被他扳平,以后不但不能再以此事威胁到他,魔尊那里说不得还要解释两句,真是失算。
无奈地考虑半晌,我还是把杜二的身份位置说了。哼,这些虚名假义对我们来说不过是一种摆设罢了,不过这李浪总算是我认识的一个西魔帝座下门徒,将来说不定能用上呢。
暴露杜二给魔帝的下人可能会惹来一些麻烦,不过要套住狼的话首先要舍得孩子。
相互记下联络办法后,李浪道:“兄弟,我们夫妇就此别过了。”双手翻出,在三个华山弟子头上各拍了一下,三人天灵盖破裂,伏尸当场。
这下知道他是不欲秘密被华山弟子透露给我知道,我苦笑道:“小弟恭送大哥、大嫂,两位走好。”
第十章
虽然心有不甘,但我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浪夫妇扬长而去。
草草掩埋了几个华山弟子,我带着满腹的怨气回到城中。
回到客栈后,还是耿耿于怀的我坐立不安,这些个同门还真是没有一个简单角色啊,那李浪看起来虽一副憨厚老实样,实际上却是奸猾如狐狸,言语行事处处站尽先机,要想在魔门生存,以后可还得处处小心呢。
月华初上,一缕银色的月光从窗户逢隙里透了进来,让客栈变得格外安静。
客栈里旅人不多,这时陆续都睡下了。
“小二,快开门,还做不做生意啊?”突然从外面传来一阵清脆娇嫩的打门声。
我心中一动,这个时候还有人来投店并不算希奇,但是居然由个女子来敲门,那就是说这个女子身边并无一个男子在,否则敲门这种事当然是由男子来做的。
看来这女子也是个惯在江湖上行走的侠女了。我不由竖起了耳朵。
“来了来了,姑奶奶可不是把小店的门给砸坏了!”小二一面说,一面跑去开门。他们却都还没睡,掌柜的正还在楼下带着两个小二清理店头呢。
门开了,那叫门的女子声音很大,“你们这店门又不是豆腐做的,这么容易就坏了?小二,快去给我们弄点酒菜来,现在还有什么拿就什么来吧,我可是饿坏了,门外的马好好照料一下,明日姑娘打赏你。”一面道:“二姐,这家客栈可是这小地方里最好的了,我三个月前还来过,暂时就先委屈一下二姐玉足,在这里歇息一夜,明日再找胡师兄他们好啦。”这女子嘴里唧唧喳喳说个不停,她那二姐却好象话不多,竟没搭一句话。
那知小二也是个多嘴的:“哎呀,我记得姑娘,姑娘姓陆,三个月前是来过小店的,当时我还说店里菩萨显灵,才降下个这么漂亮的小姐来呢。”一面嘻嘻地说着,一面出门去看马。
掌柜地忙一面笑骂小二,一面叫人去喊厨子起来做饭。
漂亮的女人?我倒有一看究竟的念头了。
听两人坐下后,那女子又道:“二姐,你说胡师兄他们三个,会不会就在这里?本门记号可是到这里的了啊。”她那二姐总算有了反应,低声道:“三妹,胡师兄他们可是受师命追踪魔门恶徒到此的,这边魔帝的弟子门人可是极多,你怎么还那么咋咋呼呼的,师傅都吩咐了什么来?”说得那先前的女不敢答腔。
这女子说话声音极小,若不是我正全神贯注偷听,可能都留意不到这几句。
胡师兄?追魔门恶徒来此?那岂不是就是那三个华山弟子,看来楼下的这两个女子也是华山门人了。到底是什么事,让华山派这么多门人在江湖上追杀李浪的呢?
我拉开门走出去,高声叫道:“掌柜的,给本少爷来壶上等的龙井,送到屋里来。”一面说,一面转目看那两个女子。那两个女子坐在厅下,只看得见头顶,两人一白一红,白衣女子看着是个妇人装扮,鬓发高高挽起,红衣的却是个少女。
这时听见我的声音,两人都都抬起头看上来。
仔细看了看,我突然心中狂跳,巨大的喜悦瞬间占据了大脑,只顾呆呆的看着那个作妇人装的白衣女子,另外那个少女模样都没留意到。
这不就是我寻觅已久的“绝阴体脉”吗?看着妇人浑身上下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冷意,以及目光瞟过来时若有若无的敌意,绝对不会错的。
我真想大哭一场,再大笑三声啊!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得来全不费工夫。
注意到两女的目光里渐渐有了怒意,我忙把大胆窥视的目光收了回来,快步走回房中。
回房后,忙运动功力,再次把两只耳朵高高竖起,生怕漏过了一句话。
“扑哧”,那年轻的少女忍耐不住的笑声响起,笑道:“二姐,你看你可有多美啊,连一个小男孩看着你都是一副神授色与的样子,真不愧是华山第一美人啊,可把大姐和我比下去了。”她那二姐一声“胡说”后便不再言语,之后任那年轻女子百般讨好也不搭理。
直到二女吃完饭后回房歇息,也再没听到妇人说一句话。我的心马上活动开来。
华山派虽然势大,但少说离此地还有八百余里,这两个女子又是落单在外,比不得燕女门人多难欺,若不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就真的是爆胗天物了。只要得手后迅速远离此地,绕过华山范围回无量岛,想必那华山派掌门罗知秋和天下第一剑客“梅雨剑”龙天翔拿我也没什么办法吧。
阴二阴七奇怪地看着我,显然是被我的表情给吓住了。
“阴二!”我低声吩咐道,“你们两给我马上去渡口边,不论想什么办法,一定要在天亮前给我弄到张筏子,什么时候弄到,就派一个回来报信,另一个就在筏子那里给我侯着。”因为心情激动,我一口气把话说完,觉得还有什么不足,补道:“出去回来的时候都给我小心点,千万不要让人发现。”
看着两人越窗去后,我忙又吩咐扶风去两女房外窥视,看可有什么异常。
“不明敌情”可是采花郎的大忌,师伯的深刻教训我可还没忘记呢。
我着急的在屋子里转悠着,只等他们的回报。
未来的天下啊,真让人期待!而“绝阴体脉”可是我踏足天下的第一步啊。
直到更夫敲过第三通梆子,窗子外才响起阴七的声音,“主子,都安排好了。”
看着皎洁的月色,我不由大叹倒霉,在这种月光下,一切行事都将无所遁形,今夜可千万不要有以惩奸罚恶为己任的大侠在此地啊。
扶风来报,周围并无任何异常。两女也早就安睡了,只在窗子边挂了一串防贼的铃铛,开窗就会响起铃声,除此外两女再无任何防备。
让扶风警戒,我悄悄潜伏到两女窗外,采花郎惯用的“迷魂散”早执在手里,用一个竹管轻轻地吹了进去。用这个东西,倒不是因为怕两女武艺高强,只不过若动起手来,惊动了附近的好汉就不划算了,因此“迷魂散”可是每个采花郎居家旅行的必备良药啊。
约过了一柱香时间,里面传来“唔唔”两声迷糊的声音,看来药效到了。我轻轻推开窗子向床上看去,两女罗衫半解,一对如花般的脸庞挨在一起,相映成趣,却都睡得死了,想不到这些华山派弟子不论男女都是又蠢又笨啊,居然让我如此轻松便得手了。我忙让阴七跳进去,窗格上,还故意留下一个阴七的大脚印。
“要那个年纪大的妇人。”我在窗外低声道。阴七会意,把那妇人抱给我,“主子,这个年轻的呢,要不要也一起带走?这小娘皮可也美得紧呢。”
“不要!”带两个人目标太大,何况这个少女可还有大用呢。“把这张纸条放在那小女人枕边。”我把早写好的纸条递进去,那纸条上,是“惜花公子万晓琼到此一游”几个字样。那“惜花公子”万晓琼本是魔帝门徒,也是个同道中人,采过明门正派无数鲜花,在江湖上名声极响,“群魔榜”上排名在第五十九位。
现如今也只好借借他的名头来引开华山派的注意了,而且此地乃魔帝辖下,嫁祸给他们乃是顺理成章的事。
主仆几人夹着那女子一路飞奔,不一时便到达黄河渡口边。阴二和一张羊皮筏子在那里孤零零的守着。
“上筏,快渡河。”对阴二满脸的难色视若不见,我疾道。
深夜渡黄河的风险极大,当黎明时我们抵达彼岸,几个人脸上都同时露出后怕的神色。
此后我们沿途都是小心翼翼,买了一张马车,我和那妇人都躲在车中,日夜兼程地向着东方赶路。
不知是否我留下的纸条起了作用,让华山派错往西边追去,直到我们抵达大江边再次准备换船时,一路都平安无事。我终于放下心来。
因为怕节外生枝,这些天我都一直不敢碰这个妇人,不过她的名字倒是猜到了,此女是“华山三玉女”之老二“白玉寒梅”阮知书。江湖上传言,此女虽还不足二十岁,但却先后嫁过两个丈夫,都是新婚不足三月丈夫便病逝,好多人背地里都称其“克夫”,她无奈之下就只好又回师门,和“青玉翠钗”曾芳仪、“红玉软貂”陆晚霞并列华山三玉女。
让阴二去买船,我坐在车上闭目养神,阮知书躺在脚下,还是一如既往的缄口不言,只是一双妙目在我身上转动。
这时车帘一掀,阴七低声道:“主子,扶风、邀月求见。”
“哦!”莫非有什么大事?忙示意阴七打起帘子。
车前,一身黑衣的扶风和邀月跪在那里。
“禀告主人,邀月传来消息,您的师傅已经战死了,何先生请您赶快回无量岛去。”
什么?师傅他老人家战死了?师傅这些年随魔尊出征,可是深通明哲保身之道,每次都能全身而退的啊!这次是怎么搞的?不小心还是有人陷害?不行,我得马上赶回去。魔门中对情意看得本淡,伤痛的感觉在我心里也不过一晃而逝,马上考虑起自己的厉害得失来。
师傅过逝,我又不在岛上,虽说早已立我为少宗主,但魔门中有什么事是能以常理度之的?可不要发生什么变化啊!我马上问道:“现在岛上情况怎么样?”
邀月疾声道:“岛上众人终日惶惶不安,您的师叔也回岛了,何老先生让您赶快回去。”
师叔也回岛了?那就是说也有问鼎宗主之心了。
不知道阴人和四大护法被师叔收服了没有,若他们全部心生异向,就算大师伯帮我,也是胜算不大啊。看样子得尽快提升自己实力了,而提升实力的最佳办法和人选好象就在我脚边啊。看了阮知书一眼,我不由阴笑起来。
“邀月,你马上赶回岛去,岛上有什么异状的话尽快通知我,告诉追日和流星,在岛上行事尽量低调,不要和人冲突。”
“嗨!”邀月应命去了。
“船一到,我们马上赶往卢家湾,尽快回岛去。”对着剩下的两个人,我不由苦笑起来,若是岛上诸人全部投向师叔的话,我们几个回去恐怕还不够人家塞牙逢的。
第十一章
船到后,我马上命他们起航。我们要沿着大江一直走,出海后转向南边,到卢家湾后再让杜二送我们去无量岛,否则以我们几个对海路的一窍不通,可能还没找到无量岛就饿死在茫茫大海上了。而且这种船是禁不起深海处风浪的。
让他们三个在前面操舟,我趁机钻进房内,床上的美人儿脸无表情,看也不看我一眼。
这些天忙着赶路,可把我憋坏了。这妇人应该也误认为我年纪还小,还不懂男女之事吧。想起前些天她在车上撒尿时的窘样,我不由心中暗笑。
从怀里拿出一瓶“软骨化功散”,得意地在妇人面前晃了一下,“阮大美人,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妇人瞅了我一眼,面上满是不屑。
“哈哈!这可是我们魔尊座下弄毒府特制的‘软骨化功散’,你可要记仔细了。”
把她的头放在我腿上,就象这些天来喂她吃喝一样,把“软骨化功散”慢慢倒进她的嘴里。妇人不明所以,只是愤怒地看着我。
我嘻嘻笑着,也不理她。约莫过了盏茶时间,双手在她身上一拍,解开被制住穴道,我可不想她在被我操弄的时候象个死人一样。
少妇虽是不明原因,左手却用力向我脸上煽来,我顺手拉住,乘机握在手里摸摩。
阮知书大吃一惊,这才知道全身功力都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虽然穴道解开,但和一个不会武功的弱质女子一样,已对我构不成任何威胁,忙想抽出被我占便宜的手去,却那里能够如愿。
心中大畅,用力一拉,阮知书整个人都倒进我怀里,另一只手乘机抚上她的肥臀,重重捏了一把,顺势把有催情效果的魔气一丝丝注进她的体内。
宛如被蛇咬到了一般,阮知书整个身子就要跳了起来,往后极力挣扎。我如铁钳一般的手深深勒在她的股肉上,那里挣得开去。
美好的一刻就要来临,但之前前戏可要做得充足,这“绝阴体脉”可绝非浪得虚名。以此女的体质,如若我在她之前泻身,采补之说只是一句笑话,还可能反而被她把我阳气吸尽。其中过程凶险异常,我实战经验不足,只有靠一些异样手法先挑逗一下她了,等到她快要泻身才真个与其消魂。
虽然她已不是处子,被其他男人夺了头筹,但这对我反而有利,处子原精的“绝阴体脉”更是霸道,如今她锐气早被其他男人消受了,正适合我现在的情况。
把她重重压在床上,双目紧紧盯住她的脸庞。
她挣扎了一会,似乎不可能摆脱我的压制,怒声道:“小淫贼,你倒莫叫姑奶奶不死,今后落在姑奶奶手里,不把你剁为肉泥,姑奶奶誓不为人!你们魔门恶徒,人人死无葬身之地。”
我毫不理会,嘴唇重重压在她的嘴上,贪婪地吸啜着,当然,为了防止她咬到我,舌头这种功力照顾不到的地方可不敢放进她的嘴里,虽然我很想那样做。
阮知书不再乱动,任由我在她嘴边嗅着。
不再满足于此的我把拉着她的手一松,顺势按在她的胸上揉捏起来。她又是一颤,一只手把我死命往上推,另一只手捉住我在胸口部放肆的手,想要扳开。
不理她的举动,我的嘴唇离开原来占据的地方,轻轻咬住她的耳垂,嘶咬了一下,慢慢顺着脖颈一路咬了下来,手里却加大了力度。随着我催情魔气的刺激,阮知书的双眼渐渐迷茫起来,按住我的手也变得越来越无力,这时候那还有不得寸进尺的道理,我的手顺着她的衣襟伸进去,抓住那团突出的软肉,弹性真好啊,我忍不住大力揉捏起来。
接下来,我的手左右出击,胸部、臀上、耳垂、脖颈、大腿、后背,腰侧、手心、脚底等凡是“御女心法”上提及过的女人敏感地带都一一抚弄过一遍。原来她最大的敏感点是在后臀和脖颈上,每一次碰到这两个地方,都要引起她的一阵娇喘。忙加强对这两个地方的侵犯。随着我动作的加大,她身上的衣物也越来越少。
终于,她身上最后的亵裤也被我一把撕烂,全身都裸露在空气中,我扬起头,仔细欣赏着这第一具暴露在我眼下的女体。
阮知书两手抱在胸前,嘴里轻轻地喘着气,眼睛却迷上了一层薄雾。
真是老天的杰作啊,这个女人身体上连一丝多余的脂肉都看不出来,我一声狂叫,猛地把她手拉开,张嘴咬在她胸前突出的樱红上。我忍不住了,再不把她逗弄得动情,我胯下的勃起就要破衣而出了。
用被我拉开的手蒙住眼睛,阮知书终忍不住“呜呜”地哭出声来。我一只手往下探出,寻觅到芳草萋萋的蜜穴上,她浑身一震,双腿紧紧把我的手夹住,哭声却止住了。我只觉得着手处芳草厚密,忍不住轻轻拉了一下。
粗暴地把她双腿分开用身子抵住,这下她全身重要部位都在我掌控之下了。
蜜穴门口已有了一丝湿意,原来她也在动情了。拨开草丛,轻轻捻住那颗惹人疯狂的相思豆,软知书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左手食指猛地插了进去,她“哇”地一声,一口咬在我的肩膀上,吃痛后的我手指马上在她蜜穴里钻了两下,她才松开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的蜜穴内冰冷阴寒,我手指在里面搅动一会就感觉到了,原来这就是“绝阴体脉”的秘密之一。
显然蜜穴空废已久,但仍显得紧凑。随着我手指动作越来越大,她上身微微向前倾起,胸口不住起伏,引得胸前两个巨物上下抖动不止。
我亦是难过异常,下身膨胀的分身把裤子顶得高高的。
不管了,再怎么说我胯下神物也是“七大名枪”之一的“霸王枪”,应该能斗得过她吧!看来光凭手嘴的话,她还没有被逗弄得情动,我就要被自己的欲火烧晕了。
爬起身三五下脱光自己,再次压到她身上,斗志昂然的神物抵在她蜜穴门口。
这时我才发现,分身比往常又大了几分,龙首前两片锯齿也大大的张开了巨嘴,似乎在寻人而噬,不知道是否因找到对手而扬起了高昂的战意!
阮知书眼里回复了清明,双目盯着我:“小贼,你会遭报应的!啊!”听着她还在语出不逊,我下身一挺,粗壮的龙身挤进去三分之一,太紧了,难以全部进去,我不由皱起眉头。不过火烫的分身突然挤入一个冰窖中,那种爽快感真的是笔墨无法表述的啊。
这下可能疼得不轻,阮知书双腿猛夹在我腰上,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突然间,我被吓得魂飞魄散!她的蜜穴深处有一股轻微的冰冷吸力,正在拉扯着我的阳气!
这股吸力极小,如果不是因为我魔门中人对阳气看得极重,丝毫泄露都会心疼不已,我根本不可能发现。而寻常采补之术正是为了采阴壮阳,如今阳气居然被她吸取,让我如何不惊!
原来她的两个丈夫都是这样死的。
就在我惊惧不已时,变化又生,不过这次却是来源于我的神物。
就在我阳气若有若无地散发出去时,“霸王枪”似乎也发现了情况不妙,龙首处两片锯齿居然自动包裹起来,把龙眼深深藏在其后,马上阻止了阳气的外泻。
我感动得差点哭出声来,上天啊,你居然赐予我如此神物,我黄涟漪又怎么会辜负你呢,今后若不把天下美女尽性奸遍,怎么对得住你对我的厚爱!
我很久没有动静,阮知书脸上痛苦之色终于稍减。
既然有神物护主,今天自然要尽情把这个女子奸个够!什么“绝阴体脉”也绝对不会是我胯下之敌的。
没有任何先兆,我全身向前一突,神物终于一插到底。阮知书再次尖叫一声,这次却是痛得晕了过去。
没有任何怜惜,把她双腿架在我肩上,从她肩上输一股内力过去,让她马上醒过来。奸淫她,就要让她保持在清醒状态,记得她的每一个尖叫声,每一次快感。
很快,幽幽醒来的阮知书就发现了自己正以一个极其羞人的姿态被我奸淫玩弄着。
看见她醒过来,我“嘿嘿”一笑,提起分身大力操弄起来,不要指望第一次玩女人的我有多少技巧,我只知道本能的发泄,她的蜜穴紧紧地,夹得我很是舒服,分身一次次有力地撞击在她的花道深处。
这阮知书倒也是倔强女子,牙根紧咬,任由我在她身上操弄。分身每一次进出,都弄得她疼痛不已,一点也不象个妇人。
凭感觉,花道内已越来越湿了,阮知书也偶尔从鼻孔中哼出一两声快乐的呻吟,可见是苦尽甘来,快泻身了。我的快感亦是越来越强,就快抵达快乐的顶峰了。
这是我俩都明白,无论谁先泻身,都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如果我先泻,不但先前努力化为泡影,而且阳气肯定被她吸尽,就算不死也将终身变成一个废人;她若泻身,“绝阴体脉”被破,这辈子都将无法从这个噩梦中醒来,只怕会沦落为我的性奴了。
快感越来越强,我拼命压住,看那阮知书也是满脸通红,嘴上已开始叫哼起来,也是快了。
在这紧要时刻,我觉得紧包住龙眼的锯齿突然又张开来,两片锯齿居然象嘴一样咬住了蜜穴深处的突出物,轻轻蠕动着。我忙停下来,感觉它的异状。
阮知书却突然惊天动地地叫喊起来,脸上惊恐和满足的神色交叉出现,浑身越发抖的厉害,脸越来越红,叫声亦是越来越大,看那模样,竟比我刚才操弄她时还要动情。
第十二章
看着阮知书那疯狂的样子,我醒悟过来,是“霸王枪”又在作怪了。
心念急转,让意识控制住两片锯齿,在她的两面肉壁上来回撕咬。
还好,锯齿虽然会自己蠕动,但还是受我控制的,否则以后就会少很多乐趣了。
阮知书一声狂叫,浑身都透出绯红色。突然,她身体一颤,蜜穴内一股冰冷的浪水喷涌而出,终于投降了。
我大喜过望,锯齿朝两边撑开,把蜜穴充塞住,不让一滴阴水泻出,运起采补术龙眼大张,鲸吸起来,一股冰冷透骨的寒气顿时顺着分身淌进我的体内。
阴气在我体内四处游荡,我忙停下动作,让阳气加以引导,阴气所到之处都倍受阳气欢迎,二者迅速容为一体,一起顺着平时行功时的路线游走在体内狂奔起来。
当我象入定一般醒过来时,世界已变得完全不同了。我展开神觉,船上的一切都清清楚楚地出现在我脑中,外面应该已经天黑了,阴二阴七一面掌着船,嘴里一面有一句无一句的闲聊着,虽然听不清内容,但这巨大的变化已经让我明白我的功力有了一个质的提高。莫地,我心中一动,神念在船上搜索起扶风的位置来,四处留意过,终于找到了!他正在我门外的角落里闭目养神呢,当神念扫过他时,他眼睛突然大睁,显然是也感应到我的存在。
我感动得直想哭,天下、美女,今后还不是任我取予的么!
身体下的阮知书身体一直在发抖,我心中奇怪,举目向她看去。
她已经接近虚脱,但脸上那种满足的神色是以前所没有的。这时我才发现,我的“霸王枪”还在她蜜穴内坚硬无比,而且两片锯齿也还在不停蠕动着,她的蜜穴内断断续续的还在泻出蜜水,但已有接近枯竭之势。我忙把神物拉出来,可不想让她就这样脱阴而亡,以后还要宠幸她的呢。
她虚弱地睁开双眼,用充满恐惧的眼神看着我。
我满意地一笑,虽然下身还在难过无比,但今日的收获已让我感到满足了,明日起再好好调教她好了。
穿上衣服,向她露齿一笑后,我拉开了门。
扶风跪伏在地上,“恭喜主人,神功大进!”
“哈哈,你们东瀛忍者也会拍马屁吗?”心情大好的我忍不住开起了玩笑。
看着扶风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想了一下,突然厉声道:“告诉阴二他们两个,我功力大进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提及,知道吗?”扶风浑身一凌,沉声道:“嗨!扶风遵命!”
任由阴二他们两个控船,我在静室内打坐运功,要好好把今天的收获消化掉。
当我从室内出来时,已是三日后的正午了,现在我的实力,已足以和我所见过最厉害的高手关向阳一战了。这让我不由有些自得意满起来。
而这些,都要感谢阮知书那个小女子呢。
三天了,不知道她情况怎么样,也该看看她去。
女人身体真是奇怪,不过三天而已,她就已全部恢复了,看到我进去,忙把眼睛闭上。
这三天应该是阴二他们给她喂食的,不过衣物可就没人给她穿了,还裸着身子,波澜起伏的身体在被褥下很是诱惑人。不知道太监看见不穿衣服的女人会有什么反应,我一面想着,手却已抚上了她的胸口。
“不要碰我!”阮知书突然大吼起来,一行清泪顺着脸瑕淌了下来。
我悠悠一笑,道:“又不是没碰过,为什么不行!”一面说,另一只手从被里伸进去,探到了她两腿中间。
她呼吸一窒,怒声道:“你小小年纪,为什么就要学人家做个淫贼,为什么不学好!”
我指头插入蜜穴中,听到她的话,反驳道:“为什么是我学他们,不是他们学我呢?各人有各人的命,就象我,今生注定是个大淫贼,而你,则是我的奴隶,谁也改变不了这个命运。”看来“绝阴体脉”也只能使用一次,她的蜜穴里冰冷阴寒之气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反而有一丝烫意,我不由微微有些失望。
听到我自信的话语,她不由怔住了。半晌后,她道:“你们魔门为什么总是要把别人弄得痛苦才好过呢?你们难道天生就是这样邪恶歹毒的吗?”
我嗤之以鼻,应道:“什么叫正?什么叫邪?自古成王败寇,你见过几个成大事者是安顺归依的善民?李世民弑兄杀弟之徒,还不是一代名君,就便当今开国帝君,还不是从反贼做过来的,他若是安安份份做良民,岂能得到天下?你看世间万物,莫不是以强者为尊,若是弱小无力者,便只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只有我们人,偏要弄些个什么礼法尊卑,都拘箍得死了,于是乎安顺良民便做了鱼肉,破礼无法者便是刀俎,你岂不听自古便有‘窃钩者诛,窃国者封侯’之说吗?“
她还想再说,却惊见我已在脱起了衣物。
我一面将衣物除下,一面续道:“于是这世上便无好人坏人之分,只有蠢人和智者。愚者安分守纪,或受人欺压便呼天命,只顾修阴德以待来生,此种人若为民则一世贫困,终生劳累,若为士则只会埋头苦读,最好亦不过是一代酸儒罢了,若为将则只会墨守成规,不懂兵法,为君则昏庸无用,亡国之象;智者通达,无所不能,虽有坏事做绝者被人唾骂,然此乃不得时也,若身达显贵,则行事无论好坏,只会被人举奉膜拜,好奸淫者谓之风流倜傥,好杀者谓之为民除害,好财者谓之一方善人,此乃得时也!所以顺者贱,逆者贵,再说,我操弄你的时候,你还不是很舒服么?”最后一句说得她脸红了起来,翻过身不理我。
这时我全身衣物除尽,也不再跟她废话,翻身压了上去。三日前怕她禁受不起,我自己没能尽兴,现在是该找回来的时候了。
没想到当我神物插入她蜜穴时,她马上“啊”的一声娇呼,气喘嘘嘘,反应之大都让我感到意外:三天前的那个“白玉寒梅”那里去了?
分身略略顶了两下,阮知书更是不堪起来,双手紧紧环抱着我的肩膀,臀部生涩地摆动迎合起来,嘴里还不时发出愉悦的叫声,看来“绝阴体脉”被破后她的变化很大啊。
我动作渐渐加大,她嘴里“咦咦阿阿”地怪叫,我终于感觉到君临的快感,把两片锯齿也放开来,在她两面壁肉上来回磨动。我插了小半个时辰,她蜜穴内已是淫水泛滥,顺着大腿流出来。
这次我没有采补,任由她泻身。
我突然停下动作,她怪异地看着我。我“嘿嘿”一笑,手伸到胯下摸一把后,举起放在她的眼前。
看着她窘得想找个地洞钻下去的样子,我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手指上,两滴晶莹的蜜液显得格外地诱人,把手指放在她嘴唇上,她厌恶地转开头去。我胯下用力一顶,她“哦”舒服地叫了一声,我却乘她张嘴时把手指伸了进去。
她“啐”了一口,把我手指吐出来。
接下来,我尽情地享受着身下女人给我带来的快感,用力操弄着她,她在无尽的快意里淫声浪语不歇。终于,在她第四次高潮来临时,我精关一松,熊熊浓精喷了出来。
终忍不住倦意,爬在她身上呼呼睡去。
忍不住腹中的饥饿醒过来时,才发现又是漫天的繁星了。
阮知书在我身下还睡得很熟,看来也是太倦了。
“阴二!”随着我的叫声,她也醒了过来,用迷惑的眼神看着我。
门外阴二恭敬的声音响起:“主子。”
“去给我弄点吃的来。”我吩咐道,好象有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肚子唱起了空城计。
当门外再次响起阴二的脚步声时,阮知书看见我没要动的样子,突然尖叫一声,急道:“不要让他进来,算我求你了好吗?”
她还赤裸着压在我身下,原来是怕阴二看见她的身子,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有些犹豫,我故意笑道:“怕什么,他可是个太监哩!算不得男人的,进来。”最后一声是对阴二说的。
“不要,求求你,你要什么都依你,只求你不要让其他人看见我的身子。”
她仍然坚持着。
女人的心理还真是奇怪啊,被我上过后就只能让我看她的身子了?
“除非,从今以后你和他们一样叫我,乖乖做我的奴婢,”我故意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否则的话我可不管。”
“行行,你先叫他不要进来。”听到阴二已经在推门,她忙道。
“等一下,阴二。”回头看着她,“先叫两声我听听!”
犹豫了一下,自尊还是站了上风,不情愿的“主子!”一声听起来很怪异。
“哼!”我故意怒哼一声,她忙腻声道:“主子,好主子,求求你了。”
我哈哈大笑起来,起身让她把被褥盖上,“好了,进来吧!”阴二托着一盘酒菜走了进来。
等阴二走后,我对她道:“来,伺候你主子吃饭。”
她倒又扭捏起来,在被窝里道:“让我把衣服先穿上,好吗?”看到我神色不愉,忙道:“是了。”掀开被子,扭扭捏捏走到我身旁。
我在她乳房上抓了一把,大马金刀地坐在床上,然后吩咐她把饭菜一一喂到我嘴里。
强者的感觉真好。
第十三章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在温柔乡里度过。
“绝阴体脉”被破后,阮知书已彻底在我胯下臣服,在床上真正成为一个淫妇荡娃,几天后,肛交、口交、乳交,只要我兴之所至,她都无不应承,船快到卢家湾时,我便把“软骨化功散”的解药给她吃了。
借着她的身体,我对“御女心法”也有了更全面的理解,床上技巧终从理论变为实战。
船终到了卢家湾。
我回来的消息忍者应该早传回魔欲宗了,远远地,我已看见杜二的身影,虽然已有两年没见了,但那平凡的相貌和一身普通渔夫的装束给我的印象却是很深。
等我跳上岸,杜二快步来到身后,“属下恭迎宗主大驾,宗主一路辛苦,请到属下狗窝安排些水酒,属下马上准备船只送宗主回岛。”声音低沉沙哑。这次他倒不怕身份暴露了,大庭广众之下和我打起了招呼。
这杜二精明的很,宗内可还没同意我宗主之位,他倒先拍起马屁来,连叫了三声宗主。
一边说着几句没意义的废话,我们四人一边跟着杜二走向他的家。杜二看了一眼跟在我身后的知书,张张嘴想问什么却始终没敢开口。我佯装不知,板着脸只顾走路。
到了杜二家的密室,杜二忙叫他的两个手下去安排酒食。想是猜不到我们那天到达,酒食都没现成的。
我阻止道:“若没现成的,便罢了吧,你叫他们送些到船上去,我们在船上吃吧,时间可紧得很!”杜二谀笑道:“既然宗主发话,那小的就让他们送到船上去,您请先宽坐一会。”转身吩咐两个手下道:“去告诉村头的张屠子,要二十斤精肉,给我细细的剁烂了,肉钱我明日里给他;酒家里还有,就用不着了;还有些其他的物什,你们都去一一办了来,都按往日里的规矩。”
两人应了声,一呼溜跑着出去。
看两人出去时脚步略乱,我心中突然疑云大起。这杜二吩咐下人置买酒菜,别样都不明白,就只在肉上细说,其中必有古怪。
杜二笑道:“属下这里有个弟兄,做得一手好川菜,宗主请宽坐片刻,等他们都买办好了,我让这个兄弟陪宗主走一遭,让他在海上好好伺候宗主。”
“哦!”,我笑道:“你们村子里屠子可是姓张么?”
杜二一怔,脸上神情大变,起身跳起要走,我一把抓向他脉门,这杜二武功不高,自然是手到擒来,命脉落在了我的手上。
宁错勿漏,小心驶得万年船。更何况看到他的表情,已证实了我的猜测。
阴二阴七大惊,不过马上明白了什么事,两人忙跃到屋顶上四处查看。
知书也是一脸惊愕,不过来不及理她。我对杜二“嘿嘿”一笑,道:“你胆子倒不小啊,竟连本宗主也敢算计?”
杜二满脸土色,忙道:“不关小人的事,是王公子他们……”
“哪个王公子?他们有几个人?”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小,我忙问重点。
他自然是有问必答,颤声道:“宗主饶命,是莫三爷的小弟子王无忧,他们有十多个人,逼属下和他们合作的,属下可不……”宗内大师伯和莫师叔都没安排职位,宗内都称呼他们“大爷”、“三爷”,忍者们则包括师傅在内都称呼为先生。
懒得和他多废话,我点了他的睡穴。要不是他还有点用,真想现在就毙了他。
虽然他没有说完,但我已能猜出大概。莫师叔肯定还没有完全控制住无量岛,才会怕我回去。于是他便派出门下弟子在卢家湾伏击我,他的弟子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自然是收买了杜二,自己在一旁躲着,准备以逸待劳。
如果是我,应该也会这样安排吧。
不过我现在功力大进,应该可以给他们一个惊喜的。
半个时辰后,杜二两个手下回来,手上还捧着大包的酒食,被阴七点倒后,我马上开始逼问起来。
夜,渐渐地深了。
低声吩咐了一下扶风,让他和阴二阴七都藏在门外。我一把搂过阮知书,在她丰腴的身上捏了两把。
“来给你主子捏捏背!”我命道。
脸上闪过一抹羞色,虽不知我要干什么,但她还是顺从地走到我背后,以生涩的手法在我背上拿捏起来。
一柱香时间后,远处终于传来衣物破空的声音,一共七个,每个都逃不过我的耳朵,我满意一笑,这种角色,应该不用我出手,阴二他们两个加上扶风可以搞定的。
把头往后略仰,马上感觉到知书柔软的胸脯,她微微一挣后就不动了。
破空声来到室外,略停后四处分开,把屋子团团围住,到是几个合击的好手。
似乎也感觉到屋内情况不对,几人犹豫起来,都没吱声。
“是王师兄么?小弟何德何能,竟劳师兄远来迎接,何不进屋一聚。”我朗声道。
屋外几人呼吸一窒,半晌后才有声音道:“呵呵,师弟好胆识,但愚兄既然敢来,自然是有十足把握的,师弟今日只怕是难活着走出卢家湾了,到了下面可不要怪做师兄的不讲情面啊,毕竟师命难为。”
“师兄不妨试试看,小弟正拭目以待呢。”一只手往后探出,摸到一片丰腴的大腿。
屋外几人越发疑神疑鬼起来,我续道:“师兄若连进屋的胆量都没有,小弟只好独自作乐了,但不知这宗主之位莫师叔是准备传给王师兄呢,还是传给武师兄?”莫师叔的大弟子姓武,不过谅来他也是要把宗主之位传给他的独子的,不乘机挑拨离间一下,怎么对得起自己。顺手把知书扯到前面来,双手在她肩上一按,她跪伏在我面前。
“这个,就不劳师弟操心了。”王无忧又高声道:“他在摆空城计呢,给我上。”不过看他光叫不上,大家都知道他是要先让别人探探我的底子。
知书脸上红潮大起,呼吸也粗重起来,双眸幽怨地瞟了我一下,一双手还是伸到我的裤子上解起扣子来,我胯下神物片刻后就弹了出来,正打在她的脸上,她忍不住娇一声哼出来。
听到知书的声音,屋外的人更是疑惑了。王无忧怒哼一声,叫道:“老六,你去把门给我打开。”
阮知书对屋外的声音恍若未闻,一双大眼睛死死盯在神物上,脸庞慢慢靠近,终张嘴把它吞了下去。
我舒服得呻吟了一声,那老六小心翼翼的脚步声已到门外。我高声命道:“全都灭口,一个不留。”
阴二两人从角落里扑身而出,鬼魅般的身影闪过,几人只觉眼前一花,那老六已狂叫着打了个旋,迅既扑倒在地,就此不动,几人大惊失色,阴二两人已扑到面前。
一边享受着胯下女人嘴舌殷勤的伺候,一边听着几人临死发出的惨叫声。莫地,一个声音破空而走,听方位正是我那不成气候的王师兄,我正待开口,他的惨叫声犹如断线的风筝般传来,扶风在远处冷哼道:“想走,请先问问扶风的刀!”
竟是先杀人后发话。
我哈哈大笑,不由道:“萤虫之光,也敢和日月争辉,不过几个跳梁小丑罢了。”
“阴二,去找些食物和水来,我们赶快回岛!”屋子附近渐有人声,显然是听到几人的惨叫声,我们也该走了,有杜二在手,海上应该不成问题的。
逼问了一下杜二,马上就找到一艘能出海的帆船。
当我们重回海上时,已是三更过后。
伴着月色,任微风从脸庞吹过,我终于又要回到两年前离开的地方。
杜二在海上合作非常,当然,当他醒来看见那满地的尸首时,脸上那追悔莫及的神色让所有人明白,他真的是后悔站错了位置。
知书在背后顺从地为我捏着背,惬意得忍不住想引颈高歌。
天下,再没什么事能难得住我。
船上,得意飞扬的声音远远传出:驾六龙,乘风而行。
行四海,路下之八邦。
历登高山临溪谷,乘云而行。
行四海外,东到泰山。
仙人玉女,下来翱游。
骖驾六龙饮玉浆。
河水尽,不东流。
解愁腹,饮玉浆。
奉持行,东到蓬莱山,上至天之门。
玉阙下,引见得入,赤松相对,四面顾望,视正[火昆]煌。
开玉心正兴,其气百道至。
传告无穷闭其口,但当爱气寿万年。
东到海,与天连。
神仙之道,出窈入冥,常当专之。
心恬澹,无所[忄曷]。
欲闭门坐自守,天与期气。
愿得神之人,乘驾云车,骖驾白鹿,上到天之门,来赐神之药。
跪受之,敬神齐。
当如此,道自来。
(注:曹操《气出唱》)
第十四章
杜二果然不敢再耍鬼,虽然海面上都不太平静,但半个月后,我还是远远地看见了无量岛的轮廓。
考虑到登上宗主之位后难免要对魔欲宗内人事上进行重新任免,我叫阴二压着杜二跟在后面。
上岸后,轮值的瓦登迎了过来,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恭迎少宗主回岛,何爷让您回来后先去他的居所。”
虽不知道他们四位护法的立场,但他还肯替我传话,这至少不是一件坏事。
“瓦护法辛苦了,我这就去见师伯。”我忙犒劳他一下,笼络之意露于言表,“这边有小子从中原带回来的好酒,呆会儿我让阴老二给您和鸿护法一人送两坛过去。”四大护法中,瓦登和鸿渔生性喜酒,柳秋生和段阿娇好色,我特意在杭州弄了几坛上百年的女儿红,就是为了贿赂两人。听见有好酒,瓦登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打发走瓦登后,我忙让扶风去召集忍者们,自己向着师伯的居所赶去。师叔也应该得到我回岛的消息了,但他还没有露面。
站在师伯门外,我静心听了一回。屋里传出忽长忽短的呼吸声,居然有十多个人,把我吓了一跳。
如今的我,行事言语都要格外的小心,不然非但宗主之位难到手,恐怕就连小命也堪忧呢。
里面传来师伯的声音:“是涟漪么?还在外面磨磨撑撑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滚进来!”
我忙推开门进去,赔笑道:“弟子怕打扰师伯歇息,所以没敢进来。”一面举目四顾,才发现师伯居中坐在太师椅上,他面前是留岛的阴人们,不过大多数身上都带有伤痕,看见我,脸色都有些激动起来。
看见他们的伤势,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阴人们的身手我心里有数,就算师叔比师伯厉害,凭一己之力也绝对无法把他们都弄伤的,何况这些年也没听说师叔的功力如何出类拔萃啊。
师伯眼中闪过一缕精芒,盯着阮知书看了一会,惊喜道:“原来你的心法不止到了第四层,还功力大进啊!是不是她?”不待我答话,又自顾道:“算了,算了,快来大家合计一下怎么对付你师叔,把宗主的位子抢到手才是正事。”
听到师伯的话,我心中大宽,一路上最担心的就是阴人们的忠诚问题了,现在看来师伯还牢牢把他们掌握在手中的,这下我基本上以立于不败之地了。
师伯看见我满足的样子,瞬间就猜到了我的想法,怒叱道:“没出息的小子,你以为莫辽是个好相与的么,要是只靠阴人就可以对付得了他,我还要你赶回来干什么?”我心中一怔,再次关注了一下阴人们的伤势,难道师叔请到高手来助阵?马上摆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来,聆听师伯述说内情。
听师伯说完,我才对这位师叔重新重视起来。
原来这次师傅听魔尊大人号令出征川中,是由魔尊座下四神将之一的“冥道白虎”傅春寒带队,主要对付青城、峨眉两大派。武林正派却不知从那里得到消息,弃青城齐聚峨眉山,打了傅春寒一个措手不及,混战中,师傅被“太虚观”
观主青静子以“兰花抚穴手”搏杀当场,其余诸人也是伤亡惨重,狼狈逃回东海。
因为师傅的身份是该战中我方阵亡最高的,尸身被弄毒府的高手拼命抢回。回东魔势力之内后,魔尊令换月、天机二府将师傅尸身送到卢家湾交给杜二。哪知道莫师叔打听到这个消息,在半道上就截住了这只送尸队伍,说动换月府和天机府的高手支持他夺宗主之位,直接就把二府高手带上了无量岛。魔门中向来弱肉强食,即便魔尊也不会太过问这方面的事,这两府显然也乐意今后能控制魔欲宗,便在岛上大力支持师叔,因和师伯意见不和,双方已互斗了好几场,互有伤亡,这两府也没料到我们居然还有阴人这个底牌,高手来的不多,竟让阴人们站了上风,一时僵持不下。
“那四大护法呢?他们支持那边?”听师伯说完,我忙打听起瓦登他们的立场来,这四人武功不弱,现虽不及阴人好用,但他们是魔欲宗多年的支柱,对下面的一般门人很有控制力,若能得其相助,我们势必省力不少。
师伯用赞赏的目光憋了我一下,道:“这几个人狡猾的紧,表明了两不相帮,今后谁是魔欲的新宗主,他们就听谁的号令。”
我略略有些失望,不过马上就释然了。如果四大护法铁了心两不相帮,师叔也肯定头痛的很,即要拉拢他们,又要防他们在背后搞鬼。
师傅又道:“你那几个忍者手下张狂得很,居然连我的命令都不听,当时若有他们相帮,我们肯定要赢的更多,阴十三他们也不会受伤。”看着师伯一脸悻悻的样子,我忙解释道:“这是弟子的不是了,我没料到是这种情况,吩咐过他们不许和任何人动手的。”
顺便看了一眼阴十三,他垂手站在窗子边,双眼盯着地面,感觉到我的目光,抬头看了我一眼后忙把头扭开去。早就听忍者回报说这两年阴人中就他功夫进展速度最快,现已稳居众阴人之首,没想到就连师伯也这样重视他。
这时远远地传来一阵阴沉的笑声,接着有人道:“听说黄师侄回来了,怎么也不来看看我老人家啊,知道你师伯疼你,就不把师叔放在眼里了么?”
莫师叔还真是心急啊,今日就迫不及待想和我分个高下了么?一面想着,一面高声答道:“弟子怎么敢,师叔大人莫记小人过。前些日子我还在卢家湾碰见王师兄来着,我让王师兄代问师叔好,师兄没把我的话带到吗?”
刚才被师伯一眼就看出我功力大进来,现在忙收敛功力,要让师叔把对我的戒心减到最小才行。
我带头走出师伯居所,对面草坪上早站着三十多个人,看样子大多不是魔欲中人,正中一个正是留着山羊胡的莫师叔。
我不由得愤怒起来,师叔如此轻易地把外人引进无量岛,魔欲再无机密可言,日后还不是要任由这两府宰割么。看样子又要全部灭口才行,否则若有一个漏网之鱼,日后魔欲宗都要考虑搬家了。
“哼!那个废物连一点小事都办不好,他还有胆子回来?就算回来老夫也不会饶过他的,我还没多谢师侄呢,倒省了老夫亲自动手。”师叔眯起了双眼,道:“师侄果然是年轻有为啊,二师兄好福气!来,黄师侄,老夫介绍几位高手给你认识。”一面指着旁边诸人介绍起来。
他身边共有十一个有名的高手,除了他的弟子武进和儿子莫四方外,有七个是换月府的高手,是被江湖中称为“换月七煞”的高氏兄弟,另两个是天机府的是“离魂钩”万凉和“天蝎针”鹿妄。
师伯在我耳边低声道:“高氏兄弟倒还罢了,那万凉和鹿妄可难对付得紧,他们本身功夫就不弱,天机府奇兵异器又向来有名,你可要小心,阴十三就是栽在鹿妄手上的。”
听师伯介绍,这两人不过是靠手中兵器怪异罢了。我呵呵笑道:“换月、天机两府府主倒是好兴致,居然对我这小无量岛也感兴趣,但若我宗归附,不知是要听那府的号令呢?”众人不料我竟撤起闲话来,都是一怔。
那鹿妄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怪声道:“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学人家挑拨离间,岂不可笑?”
我全身一震,突然间气势大增,双眼紧盯着他,沉声道:“天机府的高手,见识也不过如此,英雄岂在乎年龄高低?阁下可敢与我一战么?”
师叔和换月、天机两府众人见我气势大增,都不禁面露惊色。
我气势逐渐攀升,气机紧紧锁住鹿妄,他脸上终露惧色,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是我的对手。
一声冷哼在耳旁响起,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震得我不禁往后退了一步,苦苦经营的气势马上烟消云散,我心中不由暗暗吃惊。
此人的功力绝对在鹿妄之上。由于我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鹿妄身上,竟被此人一声冷哼就把气势打断了。
注目看去,高氏兄弟的老大高一绝越众而出,双目紧盯着我,原来刚才的那声冷哼是他发出的。江湖中传言,高家兄弟都学过少林绝学,看来刚才那声中应注有“狮子吼”的威力。
想通此结,我笑道:“想不到天机府赫赫威名,居然也是靠躲在换月府后面喘息度日啊!若我魔欲也归顺换月府,说不定地位比天机府的高手们还高呢!”
鹿妄、万凉双双大怒,一起跃过高一绝,跳了出来。他们如此急怒,正合我心意,不待他们答话,我又笑道:“噢!原来天机高手不止靠手上兵器犀利,还能倚多为胜。来吧!让我看看两位的看家本领好了!”
万凉喝道:“好,鹿大哥,我们一起会会这位魔欲宗的少年英雄。”看他表面虽怒火难抑,但言语中却仍要带上鹿妄,便知他们已被我刚才气势所慑。
第十五章
两人分左右向我扑来,身边阴人门都跃跃欲试,我喝止住他们,挺身向两人扑去。
欲毙敌,必先骄敌!我目前虽只进入“九转炎阳决”第四层,但真气炽热中包含寒气,应该和师伯浸淫数十年的第五层“火势涛天”不相上下了,若要击败万凉和鹿妄其中之一不是什么难事,但二人合击,我只不过会是他们利刃下的一条亡魂罢了。
口中大喊一声:“扶风!”,不顾左边攻来的万凉,双拳印向鹿妄攻过来的双掌。万凉用的是单手钩,鹿妄虽然空着手,但从他的外号知道,此人一定善于用暗器。
眼看两双手就要相撞,鹿妄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来,同时我感觉到手前传来一丝尖锐的冰冷。我不由心中冷笑,既然知道你善用暗器,我还能不加防备?我可不会象华山派那种笨蛋一样。
双掌按出本就只用了三成力,此时轻轻一转,和鹿妄双手交叉而过,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抓住了他的两只手腕。刚才和我目光对视,他已被吓得不轻,这下更是魂飞魄散,只指望后面万凉的单手钩能救他一命。
万凉的钩已到我脖颈处,丝丝寒意传来。我依然不避不让,双手劲力吐出,一阵骨骼碎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万凉的钩终于在我脖颈上停了下来,因为一把细长略弯的倭刀已架住了他的钩身,烟雾散后,露出扶风一身的黑衣来。
把已如泥般瘫倒的鹿妄尸身放开,对他再不屑一顾,回身一拳轰向万凉的胸口。
万凉大惊失色,没想到瞬间就陷入被我和扶风夹攻的境地。和刚才我的情形一模一样,不过可没人能救他。
他的单手钩忙抵住扶风的倭刀,另一只手仓促成拳,企图封住我的拳路。
“碰”的一声,两拳相遇,我那炽热中带着的冰寒真气如潮水般涌入他的体内,他全身一震,耳眼口鼻都渗出血来,气力全消,还没反应过来,扶风刀光一闪,他硕大的头颅已经高高的飞出去了。
这几下兔起鹘落,双方的人都想出来抢救,但速度实在太快,不过眨眼工夫,地下已横尸两具了。
万凉的头高高飞出,“啪”的一声落得老远,大家都才回过神来。
师叔嘴巴张得大大的,不相信这两个高手这样轻易就被我搞定,半晌后,他把目光定格在扶风身上。
“呵呵!黄兄弟好俊的工夫啊,不过我可没想到黄兄弟居然勾结倭寇来争这宗主之位,这可是个大消息啊,若是传出去的话……”没想到竟是高一绝先开口说话。
我心头不由一沉。虽然我们是魔门,奸淫杀戮等无所不为,但心中也是有禁区的。倭人历来骚扰我大汉沿海子民,深为汉人所忌,便是魔门中人也不和他们往来。若让魔门认为我勾结倭人,恐怕是众怒难犯,便是魔尊也饶不了我。
看了一眼提刀站在旁边的扶风,我怒喝道:“谁敢说我勾结倭人?他不过是我收留的下人罢,岂能算勾结。”
扶风突然朝我跪下,大声道:“我扶风还不配让主人来勾结,我不过是主人身边的一条狗,主人随便丢两个骨头就可以养着我,要扶风咬谁扶风便咬谁。”
听见扶风的话,我身边呼呼啦啦地跪了一片,十七阴人、追日等众忍全跑在我身前跪下,一起道:“参见主人,我等今生誓为主人效力,永不敢叛!”身边除我和师伯、阮知书外,竟再无一个站立的。过得一会,暗处陆安然、鸿渔、柳秋生等四大护法也全部跑出来,在我面前跪下,齐声道:“我等愿拥少宗主为魔欲宗十二代宗主,永无二心。”
师叔颤声喝道:“鸿渔!你们……”四大护法之首的鸿渔回头笑道:“对不住了,莫三爷,宗主送我兄弟的酒可要比您老送的清酿百花酒好得太多了。”清酿百花酒是江湖中一位奇人以白花酿造,比我的女儿红可好太多了,价比黄金,而且有价无市,没想到师叔居然能弄到,不过魔门都是由实力说话,鸿渔颠倒了来说,自然给我听的意思在里面。
听见这些声音,我忍不住仰天长笑起来,笑声一起,竟然难以止住,从此以后,我便是一方霸主了。
高一绝不待我笑罢,高声打断道:“好,黄兄弟果然少年英雄,我换月府就交了黄兄弟这个朋友,以后黄兄弟就是魔欲宗宗主,谁敢不服的,我换月府第一个饶不了他!”
师叔的脸色已变得难看之极。这高一绝原来是个窝囊废,看见讨不了好,就想示好撤退了。
想都不想,我嗤道:“你高家兄弟算什么东西,敢称我做兄弟,换做你们府主来还差不多,今日你等都休想能安然离岛,哼,你们以为这里是换月府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放他们走虽然能减轻一统魔欲的压力,但无量岛的位置被他们知道,日后对我来说可就是一个大隐患了。
换月诸人脸上一起变色,都想不到我居然宁愿拼个两败俱伤也不让他们生离无量岛。高一绝怒哼道:“不知死活的东西!难道我换月府会怕了你么!兄弟们……啊!”他正想招呼几人同上时,惊变突起。
莫师叔突然一掌打在高一绝后胸上,然后拉起武进和莫四方,奋力向我跑过来。魔门中阵前倒戈的事本不足为奇,所有魔门弟子都会防备来自身后的暗算,但这次高一绝正在怒火中烧的时候,戒心大减,竟被莫师叔一击得手。
高一绝全身通红,正是中了“九转炎阳决”后的征兆,一双愤恨的眼睛死死盯住莫师叔的后背。他几个兄弟又惊又怒,两个忙抱住他狂输内力;另两个对我怒目相视,防备我突起发难;还有两个竟回过头去,在人群中一阵狂扫,除了他换月的门徒外,见人就杀,瞬间工夫,已有二个魔欲宗弟子,一个天机府弟子死在两人手上。
几息间,师叔已奔到我面前,阴大阴二忙在我面前挡住。
师叔叫道:“黄师侄,是师叔错了,只要师侄能放过我和弟子、孩儿,我愿拥戴师侄做魔欲宗宗主。”
他倒见机得快,知道若不降的话绝对没有一丝活路。不过对魔欲宗人就不必赶尽杀绝了,他们毕竟也是一份力量,我想了一下,只要以后我宗主之位能得到魔尊同意,他们断不敢再反的,于是点头同意了。
几句话的工夫,高氏兄弟已把后面的人屠杀殆尽。我一言不发,只冷冷地看着他们。
给高一绝书内力的两个人终于站了起来,脸上满是悲色,地上,高一绝身体渐黑,显然是回天乏术了。
“全部给我灭了。”看着眼前的十多个人,我下了屠杀令。
“是!”包括师叔和他的弟子、儿子在内,所有人坚实地完成了这一任务,只用了一盏茶时间,高氏兄弟便已全部伏诛。阮知书紧拉住我的袖子,身体不住发抖。
打扫完战场,由于没有料到会这样顺利,我一时倒不知所措起来。
“所有人到大厅,摆祖师像,由教众参拜新宗主。”姜还是老的辣,看出我有些出神,师伯马上大声宣布道。
哈哈大笑中,我拍了一下知书的屁股,领头走了进去。
*** *** *** ***
在魔门,我们这样的下属门派门主继位还必须得经过魔尊同意。历任魔尊都极力维护自己的威严,经过魔尊认可的门主,日后门内若有人做乱,便是和魔尊在作对。所以今日我在门内虽得到诸人承认,但还必须去参拜魔尊,取得魔尊的同意才可以高枕无忧。
不过魔尊未召便冒然前往,恐有不便,我只有等半年后的惯例。因为魔尊有规定,门下必须半年参拜魔尊一次,其他时间,就便去了,魔尊也不一定接见。
接受众人参拜后,我马上和师伯商量了宗内新的人事,考虑再三后才公布出来。
接引使由陆安然担任,但卢家湾出了人命,必引起官府和白道的注意,不能再用,限令陆安然必须在一个月内找一个新的据点,并且扎下脚去,由杜二协助。
东南第一大城杭州必须有我们的耳目,由莫师叔负责在那里开家妓院或赌馆、茶楼,以打探消息为第一目的,由莫四方协助。江湖各大派里面最好能混进我们的人,由大师伯负责。武进负责管理船只,上次倭人们留下的大船还有四艘,不但要管理好还要扩充。四大护法负责训练统领教众门人,保护无量岛。
阴人、扶风诸忍由于是我的私属,算不得魔欲宗弟子,便没安排事务。
大权在手,心中自然是高兴非常,马上召集门徒大宴一场,酒酣后回房抱着阮知书狂操。
第十六章
师傅的葬礼结束了,他和历任宗主一样,被安埋在无量岛的最高处,若干年后,那里也会是我休息的地方。
十一座隆起的土包,十一位宗主。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有几座土包里面连尸骨都没有,他们死后没能送回岛上来,后人只是为他们象征性地堆起一个土包。
魔欲之路虽然艰难,但我们的香火总算是传承了下来,以前是,以后也会的。
这个世界上,总是要有人来做一些事的,比如杀人、放火、奸淫……,现在,该我上场了。
*** *** *** ***
魔欲宗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除了我,每个人都找到了自己的事情。
思前想后,我还是决定要回中原,参拜魔尊的时间还有半年,足够我做很多事情了。两年前关向阳的妹子关顺英那英姿飒爽的模样,我至今未忘。那样醒目的一个侠女,正对我胃口。
在岛上住了几日,我去向大师伯辞行,他很高兴:“老天很照顾你,除了‘冰山雪莲’陈丝以外的‘绝阴体脉’都被你找到,涟漪,你没那么容易夭折的,放心去吧!我相信你。”
师伯的这句话我很相信,老天既然让我得到“绝阴体脉”,就没道理让我轻易死的,我一定会有作为的。天下既然有第二个“绝阴体脉”存在,那第三个、第四个呢?会不会还有?
这次随我出岛的人可就多了,除了阮知书做了我的贴身侍女,扶风、十七阴人都一起去,只好让武进把上次倭人们留下的大船开出来。这些船外表早被改过,很难再看出有倭人的痕迹。船上下三层,光房间就有十几个,两侧共有十六门大炮,可惜没人会开炮,以后可要在门徒中训练两个,那样的话走海路就安全多了。
邀月、流星早被我派往洛阳,打听关顺英的夫家在那里,我好上门抢人。
闻着海水淡淡的腥味,我再一次考虑起魔欲宗日后的路子来。
有半年不用随魔尊出征,正可以好好发展一下,巩固现在的我和魔欲的地位。
说不定日后,我们魔欲的地位也会和五府,甚至三教并驾齐驱呢。
知书的手按摩得我懒洋洋的,我把神思又拉了回来放在她身上。她这些日子倍受雨露滋润,越发丰满诱人了。
我忍不住呵呵一笑,手开始放肆起来。
知书已越来越适应侍女的这个角色,感觉到我的淫意,她用身子挤了一下我,一只手从我裤裆里伸进去,握住了挺起的神物,轻轻套弄两下。
看见我脸上露出惬意的表情,知书手上渐渐加重,贝齿突然在我耳垂上咬了一口,气息也逐渐粗重起来。
我把两腿微分,在她丰臀上轻拍一下。她会意站起身子,两手在我裤腰上一阵摸索,褪下我里外裤的动作已熟练无比了,马上就让神物解脱了绸布的束缚。
“霸王枪”高高仰起,两片锯齿也坚硬起来。看见巨大的神物向她致礼,知书嘴里忍不住一声轻吟。
不过片刻,胯下神物就被纳入知书的口中,她马上开始吞吐起来。
看见她眼里飘出的荡意,我越发兴奋起来——这就是一个调教后的江湖侠女的模样啊!
知书拼命吮吸着,不时用齿牙在我的龙身上轻咬,舌尖则在龙首后的肉沟里舔刮。连我也没想到她的技巧居然进步得如此快,当然,这也是我乐意看到的。
“起来!把衣服脱了。”我喝令道,受她这样伺候固然舒坦,但我心头的邪火也膨胀得厉害。
我的侍女知书顺从地从地上爬起来,以前痛苦羞愤的神色在她脸上再也找不到了,随着衣物慢慢褪下,脸上代之而起的是一种发至骨子里的荡意,不一会就全裸着站在我的面前,胸前两个傲人的突起还晃动了一下。“转过身去,爬到椅子上!”她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这个姿态下我已经要过她很多次了。知书把双手撑在我对面的椅子上,把屁股高高翘起,从我的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看见狭小的菊门和前面若隐若现的芳草。
我慢慢走到她身后,光着的脚丫踩在地毯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可她还是感觉到了,颈后的艳红色越来越浓。我把手放在她的光背上来回抚摩,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眼里的媚态尽显无遗。
“啪!”手在她屁股上重重拍了一把,“啊!”她娇叫一声,“看什么,给我爬好了!”一边呵斥她,一边奇怪地想:十多天前我对她的手法超过这一巴掌十倍重,她也不吭一声,如今到娇气了。
这想法在我脑海一闪而过,很快就被丢开了。
我从她背后进入了她,在进入的瞬间,她欢愉的尖叫声也同时响起,蜜穴内湿润的肉体紧紧把神物夹住。
双手从她腰下穿过,把两个硕大的乳房捏在手里,我就这样爬在她身上一动不动,两人只是下体紧紧连在一起。“主子,求求你了,饶了奴婢吧,不要那样!”
知书突然恐惧地叫了起来,我知道她在恐惧什么,没有理她,意念控制着神物上两片锯齿来回蠕动旋转,不过片刻,她的身体开始激烈抖动起来,。就算人亲眼看见也不会相信,虽然我们两人亲密结合着,表面上一点动静都没有,但在知书蜜穴深处,我的霸王龙枪紧紧抵住她的花心,枪首处两片锯齿却来回旋转嘶咬着两边的壁肉,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抵挡这种来自自己体内最深出的酥痒感觉,她声竭力嘶的尖叫声传到了船上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淫水从蜜穴里源源不断地喷射出来,顺着她的大腿往下流着,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最后截然而止,就象被人突然捏断了脖子一样,她晕过去了。
我搂着她的腰,不让她倒下去,就用这个姿势采补了一番。
半晌后,她才悠然醒来,“求求你了,主子,以后不要用这招了,奴婢受不了,除此之外,奴婢什么都听主子的。”口音里带着哭腔,倒不是因为真的受不了,自从我学会这招后,每次使用后她都是一脸迷醉的样子,叫床的声音大得惊人,但她事后从阴二等脸上看出了自己的不堪,几天都羞得不敢出门。
不理她口是心非的话,我开始驰骋起来。这次大开大阂,神物无间歇地冲击着,每一下都顶在她体内最深处。她的身子不断扭动摇摆,尽力迎合着我。
冲击越来越快,她嘴里传出的声音也由刚才的尖叫变成了低沉舒服的呻吟。
在知书再次陷入昏迷前,我终于在她体内最深处爆发了,滚烫的玉液喷射而出,把还没回过神来的知书烫得又丢了一次身。
我拔出神物,上面沾满了我的和她的淫液。知书乖巧地跪在我胯前,用小嘴慢慢把神物清理干净。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古人为什么把女人比做马了,驯服一匹又好骑又听话的好马确实是一个男人值得骄傲的事情,只不过我并不是要驯服一匹好马的人,我要驯服的是整个马群。
*** *** *** ***
船向着西北航行了约一个月,终于到了长江的出海口,在旁边,是一个叫镇江的大镇。
船靠了岸,码头上人来人往的非常热闹,很是吸引了我的一部分注意力。
这里龙蛇混杂,帮派势力众多,要不要选择这里作登陆地呢?不过以二师兄陆安然的能力和名气,在这里扎根显然不现实。他在江湖上的名气是他担任接引使的最大阻力,我不敢担保宗内蹩脚的易容术能隐瞒他的身份多久,象他这样江湖上人人喊打的角色,我可以想象得到关注的人会有多少。杜二倒是不错,不过他身手太差,又是个胆小贪生的主,一旦被发现对我们绝对是个致命的打击,以前魔欲宗能安然无恙真的是老天照应了。
摇了摇头,我忙把这些烦人的想法丢开,我们久久不下船,已引起几起势力的注意了,我忙命阴大派两个人守船,其他人到镇上找客栈住下——只要到了陆地上,忍者们就能找到我。
现在,我需要做的就只是等了——等忍者们传来关顺英住址,然后就上门抢人。
陈顺英虽然也是一个美人,但她的姿色在武林中其实并不是太引人注目的,比她漂亮的女人多了,就象这一界的“江湖十大美人”里面就没有她的名字,但她那种逼人的英姿,那种江湖上几百年来最典型的侠女风采,才是让我这个从小在采花郎梦想里长大的魔教弟子最着迷的地方,她让我一看见就产生了征服的欲望,而且她嫁过人,把一个有夫之妇、一个英姿飒爽的侠女踩在脚下,让她天天用小嘴清理我的神物、用菊门迎接我的入侵,当这些她肯定都还没让自己丈夫品尝过的妙处一一呈现在眼前时,我的欲望空前高涨起来。
这以至于让我忘了她的丈夫虽然不争气,哥哥却是一个厉害的角色。当时我真是有些疯狂了。
但正是这种疯狂,才让我的麾下添了一员大将——狂魔刀关向阳。
第十七章
小镇上的日子无聊的很,我们一边等着邀月、流星的消息,一边对付着前来打探消息的各个小门派。
这日,实在找不到事情做,我带着阴二、阴十三到码头上走走。
码头上仍然是那么忙碌,运盐的私船和官船从这里起航到川中,夹杂在南上北下的船队中,从运河走固然便捷安稳,但也有不少商船喜欢走海路——虽然危险,但获利也是可观。何况到南边更远的地方,走海路比陆路近多了。知书不宜露面,我让她留在客栈里。
几个地痞在码头边懒懒地晒着太阳,看见我们,忙都低下了头。这几日不断有人打探我的来历,我透露给他们的信息是黄龙岛弟子,这些门派脸上的态度马上由好奇变为畏惧,大概也给门下打了招呼,不敢再来招惹我了。
三十年前黄龙岛在江湖上可是大为有名,以一套“惊浪翔龙剑”傲视江湖,委实做了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上任魔尊曾多次组织人手进攻黄龙岛,其孤悬海外,独自抗击我魔尊座下诸路豪杰,令魔尊每次都羽铩而归,由此可见其强悍,“惊浪翔龙剑”也一举登上“奇功绝艺榜”“剑法篇”
的第二位。后来黄龙岛上不知出了什么变故,一夜之间全部人马都撤离岛上,就此销声匿迹三十年,为此还让我们魔门背了一段时间的黑锅。
知道我是黄龙岛弟子后,打探消息的门派态度大变,甚至已有人对我露出招揽的意思了。这不过是我怕麻烦随便找的借口,只要邀月他们消息一到,我就立马起程,以后的事情谁还管得了他。
“让开,让开!给老子滚一边去!”远处气势汹汹来了一群大汉,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兵刃,所过处无不鸡飞狗跳,行人躲避。那几个晒太阳的地痞马上爬起身来,溜向码头旁的茶馆里。
有好戏看了,我暗中一乐,也向茶馆走去。
挑开帘子,一个破锣般地嗓子正在里面嚷道:“不做生意了,妈的!狗日的几个快走吧,万人帮来挑场子了!快走,再不走老子可就撵人啦!”看见我们三人进去,那人一怔,抱拳向我道:“公子爷,小店已经打烊了,明日赶早吧!”
他毕竟认得我,语气客气了很多。
我“嘿嘿”笑道:“大白青天的,怎么就打烊了,让爷看看热闹好了!”说完也不理他,走到一边桌子自顾坐了,阴二他们两个在我身后站定。那大汉竟干脆得很,看见我不肯走,便不再理我,转身指挥几个地痞撵其他茶客。
茶客中多是无事的闲汉,看那汉子不敢惹我,都发起哄来,原来都是想看热闹的,那些地痞撵这个遣那个,竟没几个肯走。几个胆小怕事的出了店门,也在远处站着不走。
过了一会,那万人帮的帮众已在门外喊叫起来“马子风,我们堂主让你滚出来说话!”
那汉子见再没人肯出去,立定身道:“万人帮好大的名头!安青化好大的威风,不过这里是镇江,他一个外人,只怕也不能在这里耍威风的罢!”万人帮总舵在西京,门下多是些贩夫走卒,号称万人帮,帮名却是有两层意思:一是帮内有弟子万余人,二是帮内弟子有难,会有万人来帮助他。这些年在底层人中极有威信,没想到在镇江也开有分堂。
这说话的汉子想必就是那马子风了,没想到也是个厉害角色,一开口就把万人帮欺负本地人的由头坐实,茶客中已有不少人喝起彩来,他四下抱拳为礼,脸上却没有一丝得色,只不知他是那个门派的弟子。
门外一片哗然,言语开始不干净起来,竟都是在骂这马子风。一个人大喝道:“住嘴!”连喝了两声,外面才安静下来。那喝人的应该就是万人帮的堂主了,他朗声道:“兄弟到镇江,无非为了求财,并不敢对镇江父老不敬。”略歇一歇,又道:“马兄却为何一点面子都不给兄弟呢?马兄若不愿出来相见,安某便只好冒昧打扰了。”门帘一挑,人已走了进来。
这安青化打量一周,看到我后也是一怔。这镇江消息传播之快令人吃惊,我到这也不过三四天,有点地位的江湖人便都知道我了。
大概是因为心中有疑虑,他倒是有些迟疑,不敢开口说话。
马子风见状,自然也明白他的疑虑,脸上闪过一丝讥讽,笑道:“安堂主有什么话旦说无妨,这位黄公子不过是时奉其会罢了,马某人可不敢高攀他这样的英雄人物的。”安青化脸上一红,怒道:“马兄什么话,我万人帮岂会怕任何人。”
听他话语虽然狂傲,但我感觉得到这有硬撑的成分。不过马子风正是要他如此,这安青化那一句话可得罪了我,阴二、阴十三都对他怒目而视。
我嘻嘻笑道:“不错,少爷我正是到此地喝茶来的,你们要打架只管打,莫管我。茶博士呢?还不过来倒茶?”
那安青化越发迷惑了,虽听我语气不善,竟不敢发作。马子风使了个眼色,马上有个痞子过来为我沏上茶。
马子风笑道:“安堂主看见了吧?这下该放心了。不过你带人来把老子店门围住,不让人做生意,难道是欺我镇江无人么?”
“马兄说那里话,你把持住这偌大的地界,也不让我万人帮来喝口汤,才是真的不让人做生意呢!”
安青化话语未落,一个痞子跳出来大叫道:“安青化你他妈放什么臭屁,这一带本就是马哥的地盘,你万人帮凭什么来分一口!”
话音未落,马子风已喝骂道“放肆!还不给老子滚回去,这那里有你说话的地方。”那痞子才悻悻退下。马子风又对安青化道:“不过老子也觉得是这样,姓安的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好了,在镇江,老子可不怕你鸡巴万人帮!”
安青化怒极反笑:“好,今天我万人帮就斗斗你这头地头蛇!”说完手掌在旁边桌子角一切,众人看时,桌角已少了一块,切口犹如斧凿过一般。
除了我们三个,茶馆内诸人都吸了一口凉气,连马子风脸上都露出一丝惧意。
就在这时,门外又喧哗起来,接着是兵器碰撞打斗的声音,一个年轻人在外面大声叫喊:“马哥,你没事吧?是小黑到了!”马子风大笑应声道:“好兄弟!”
门外打斗声更激烈了,屋内安青化倒没什么表示,也自在一张桌子旁坐了。
马子风见状,也坐了。
斗得片刻,马子风的人又来了三拨,听声音是在围攻万人帮的弟子。
马子风笑呵呵说道:“安堂主,你万人帮在中原虽人多势众,但在我镇江,你怕没多少弟兄吧!”安青化倒脸色平静,应对道:“马兄少安毋躁,一会便见分晓!”
半个时辰后,门外混战打斗声渐归平静,原来万人帮虽然人少,却大半会武艺,这马子风的手下不过以地痞流氓为住,那里招架得住。最后只剩十余人在负隅顽抗,听其声,这剩下几人倒是通些拳脚。
我转首对阴二、阴十三吩咐几句,两人立即扑了出去。
我突然想通了,既然我现有的人无法插足这里,何不在本地控制些小势力,收为己用,至少可以给我提供些情报。而这马子风好象还没有帮派,正适合我用。
安青化见两人扑出去,脸上终于变色,起身对我怒道:“黄公子是管定今天的事了?”阴二两人扑出去的身法鬼魅,一看就知道是高手,他不紧张才怪呢!
我哈哈一笑,也起身道:“路不平,有人踩,你万人帮这些年发的财还不够多么?怎么样,是不是也想在少爷脖子上切一下?”门外万人帮帮众的怪叫声开始响起。刚才混战时我就听出,万人帮不想在本地人中留下不好的名声,所以都没下杀手,混战双方都是只伤不死,而我心中另有打算,给阴二两人的命令中也不许他们杀人。
安青化铁青着脸,似乎还在犹豫不决,我再帮他下点决心好了,右手掌在他刚才切过的桌子上一拍,“嘭”的一声,桌子如风沙般散落在地下,茶馆中突然飘起一股烧焦的木香味,我心中一凛,要是有人认出“九转炎阳决”就不好了。
茶馆内众人都惊呆了,俱都看着我的右手发呆。
安青化亦是脸色大变,门外叫声越来越少,万人帮的弟子想来都是被阴二他们一个照面就制住了。安青化半晌后黯然道:“既然有黄公子插手此事,我万人帮今日认栽。”转身便掀帘子出去。
我跟着走出茶馆,只见万人帮弟子多站立在地上,如泥塑般不能动弹,都被点了穴道。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是原先被放翻的马子风手下,还有几个没被点倒的人浑身是血,在一旁用异样的目光看着阴二和阴十三。那安青化早远远去了,对被点穴的弟子看都没看一眼。
他如此做作,无非是试探我罢了,他心中应该是算定我不敢用太过分的手段对付万人帮的。此举一来摆下万人帮不惧我的决心,二来避免万一解不开穴道对他带来的尴尬局面。不过此时我也不欲多惹事端,因为若事情闹大,日后对马子风就极为不利了,这不是我愿意看见的。
“把他们的穴道解开。”我丢下一句话,也走回我住的客栈去。
我相信,这个马子风一定会主动找上我的。
第十八章
回到客栈,我马上命阴人门去把这个马子风在镇江的虚实打探清楚。到时多掌握他一点情报,就多一分主动。
夜幕降临,我一边听着远远传来的浪潮声,一边等着马子风到来,希望他不会令我失望。
知书早烧开了水,等着我洗澡,看我正坐着发呆,便轻轻走到身后替我按摩起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马子风还是没有来,难道我看错他了?
“阴老三,几更天了?”今夜门外当值的是阴三和阴十一,其他人都已睡了。
“回主子,已经过三更了!主子要不要先歇着?那姓马的来了小的再叫您。”
阴三是阴人中话最多的一个,说实话,就因为话多,我不太喜欢他。
没有理他,我回首对知书道:“走,洗澡去,他不来算了。”
不识抬举的家伙,等走的时候叫两个阴人去把他给灭了,怒气上涨,坐在浴桶里的我忍不住恶狠狠地想。头轻轻往后仰,正顶在知书玉乳上,她正在给我搓背的手抖了一下。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主子!”是阴三的声音。
“说吧。”终于还是来了吗?不过竟敢让我等了半夜,看来要好好折折他的锐气。
“主子,有位姓马的先生求见。”
示意知书先带上面纱,我才道:“让他进来吧。”
在阴三带引下,一脸落寞的马子风走了进来。
看见我随意地躺在浴桶里,屋子里绝对没有座椅之类的东西,更没有茶水伺候,马子风脸上有了一丝愤怒的表情。
“不知马先生深夜到访有何贵干?”装着没看见他的脸色,我笑嘻嘻地说道,还故意把“深夜”两个字说得极重,抬了一下手,知书识趣地上前继续给我搓着背,阴三则退了出去。
到底也算个见过世面的人物,马子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对视着我的双眼,用平静的声音道:“马某今夜是特地为今天的事来向公子道谢的,深夜打扰,还望黄公子勿怪!”
“哦!”我颇感兴趣地看着他,“道谢就免了,马先生倒好象应该把时间多放在你那班兄弟身上呢,万人帮吃了今天这个亏,可不会善罢甘休的。”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暗暗好笑,不过夜实在深了,我可不想再浪费多少时间。
“要知道海沙帮的盐路可是大部分掌握在万人帮手里的,他们可不会为了你小小的一个马子风就和万人帮翻脸吧!要不然今天怎么就没见一个海沙帮弟子露面呢?”据阴人打探的情报,马子风以前在镇江能站住脚,靠的都是专贩卖私盐的海沙帮。“再说了,你和你的兄弟在这码头上独撑一片天,油水可不小啊,听说海沙帮内里也有不少人早对你不满了,说你每年拿七成,海沙帮只能拿三成,太贪心了。”
听我说到这里,马子风脸上再也藏不住了,“妈的,贪心的是这帮杂碎,那可都是我兄弟们的血汗钱啊!”他又猛然醒悟道:“是了,你绝对不会是黄龙岛的弟子,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哈哈一笑,掩饰道:“我是什么人很要紧吗?重要的是我能帮你对付万人帮,甚至是海沙帮!”他迷惑道:“你有这个实力吗?就凭你这几个人?”我不禁哑然失笑,他是关心则乱,心中肯定在天人交战,连这个幼稚的问题都问得出来,看来只有靠三寸不烂只舌打动他了。“兵贵精不贵多,象今天对付万人帮那样的好手我有几十个,随便去几个就可以把万人帮的镇江分堂夷为平地,何况,你看我象那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的人吗?”
强大的自信感染了马子风,看得出来他对我的信心加强了几分。
“那你要什么?”这句话终于说出来了,我知道,成功只在眼前了。
“我要的很简单,第一,镇江发生的大大小小事情,特别是武林中的事情,我都要知道;第二,你在镇江的油水我要两成,当然,这一点是以我帮你摆脱海沙帮为前提的。”
马子风目光硕硕,半晌后答道:“请给我一天的时间考虑好吗?”
我挥挥手示意他出去,他应该会想通的。
临出门前,他又回首问:“你究竟是什么人?”我不耐烦道:“以后你会知道的。”他颔首走了。
魔门的身份真让人不爽啊,在世人眼中就象洪水猛兽一样,如果他知道了我的身份,还敢和我谈条件吗?合作的可能都应该没有了吧。不过马子风也算得是走黑道的人,应该比其他人要容易接受我们些吧。而他无帮无派的身份也正适合我用,只要上了我这条船,就不怕他飞上天去。
“主子,水都冷了,您还洗吗?”知书娇声问道,灯下看美人别有一番风韵,我不由看呆了,灯火下,比我大四岁的侍女脸上慢慢飘起了两朵红云。
*** *** *** ***
马子风果然没有令我失望,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跑了过来,并把我从美人身边叫了起来。
看见他那显然是因为通宵未眠而通红的眼眶,我满腔的怒火也没找到发泄的地方。
结果当然在意料之中,马子风同意了我的条件。
而作为交换,我要派两个高手坐镇镇江,帮他先过了万人帮这一关。
在十七阴人中,阴二算是个堪用的人才,而且马子风看过他的身手,我便决定把他和多嘴的阴三暂时留在镇江,并要求他们两个必须尽快从马子风的手下培养出一批人来代替他俩。虽然阴人都只习练过“淑坛阴经”,但武学之道一通百通,指点一群菜鸟应该还不成问题。
接下来的日子,我又整日到处游玩,后来知书嚷到客栈里气闷,也蒙了面纱跟在我身边,所到之处,不免引人指指点点。
当邀月带着消息到时,已经是二十多天以后了。
“主人,关顺英和她的丈夫并没有住在洛阳,而是在川中剑阁,流星已经先去探察了。”
“哦!那关家的虚实怎么样?”他二人临行前,我让他们顺便把洛阳关家的情况也顺便打探一下。
“主人,由于有关向阳这样的高手坐镇,属下和流星没敢深入进去,不过据当地人传言,关家兄妹四人,现在的家主就是老大关向阳,老二向武三年前一场大病死了,老三顺欣嫁入燕京,老四就是顺英,门中没听说有其他要注意的好手。”
大概二人听闻了扶风在杭州被关向阳识破的事,对他怀有惧意,打探的情报让我很不满意。关家既然出了关向阳这样的人才,绝对不会再没有一二个好手的。
不过关顺英的下落已经清楚了,从这里到川中正好可以走水路,除了阴二和阴三外,我们原班人马上船,向着关中进发,这让马子风来送我时带上了满腹的疑虑。
船行到第三天,我正在调戏知书,阴老大突然来找我。
“主子,江面上有点情况了!”从长江入海口到洞庭湖这段水路都在巨蛟帮控制下,他们的人应该在我还在镇江时就掌握了我的假身份,还要来惹我吗?
“什么事?”
“前面的大船打着孟家的旗号,其他船只都不敢超前,小的特来请示主子。”
“孟家?”我瞬既明白过来,是山西的孟字世家。
“山西孟刚、举世无双;河北方奇、天下难敌”孟家的威名我又怎么能不晓呢。
这孟家乃是当世第一世家,现任家主孟无珩可是在“侠义榜”排名第四的高手,一手“排云掌”使得出神入化,家中亦是好手入云,在“侠义榜”中数得上的也有七八个,他们在历次对魔帝魔尊的战役中都和净衣阁、少林、武当一起充当主力,在江湖中很是得人心,那些普通船只上都有巨蛟帮的人引航,自然不敢超前,我如果超前航行,自然是众怒难犯。
“船速和其他船只保持一致,莫要太过招摇了。”魔门素讲隐身克敌,被太多人注意的话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情。
我走出船舱,能看看当世第一世家的风采也是好的。
这时天色已近黄昏。一艘大帆船正航行在江面正中,其他船只都落后其两个船身,迎面驶来的船也老远就避到旁边去了。夕阳下,那绣着斗大孟字的旗帜插在帆船首部,迎风招展,倒成了一道奇异的景象。
妈的,名气大、口碑好就是和我们这些过街老鼠不一样啊。我一边感慨着,一边留神打量船上。
由于我的船也只落后其两个船身,孟家那船上的情况我看得很清楚。那些在船上卖力操帆的水手实力都不弱,应该比我宗内的普通门徒高上不止一个档次。
“山西孟刚、举世无双”赞的是孟氏之刚烈,近百年来,孟家在和魔门争斗时不遗余力,门下子弟赴死入归。想我魔尊座下本有左右二大使者,三十年前,左魔使吴远方就是和孟家上任家主同归于尽的,其死后门中再无武功高强者可任魔使一职,现便只剩了右魔使唐大难。“河北方奇,天下难敌”说的则是河北方家武学奇异厉害,天下间难有敌手。
第十九章
我正看着那船,突然从船舱里蹦蹦跳跳出来个十岁左右的小女童,梳着两条高高的朝天辫,非常可爱动人。
那小女孩在船上四处奔走玩耍,看到新奇的东西便停下来询问身边的水手,看得出来那些水手很喜欢她,所到之处,水手们插科打诨,只为逗她一乐。
小女孩正玩得兴高采烈,从船舱里又走出一个白衣妇人来,伸手招叫那女孩回舱。的船靠得很近,白衣妇人的面容进了我的眼眶。
天地之间一切声响都静了下来了,只有那妇人;万物在瞬间失去了颜色,只有那白衣妇人;时间停止住了,只有那白衣妇人缓缓招着手。
这是怎样的一个娇容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白玉作骨、芙蓉为肌?
我呼吸停止住了。眼里除了这白衣打扮的妇人外再无它物,她的容颜、她的风姿、她的一颦一笑,都是我大脑陷入空白的因素。
妇人带女孩回舱去,在舱门处,似乎感觉到我炽热的眼光,她回首瞥了我一眼。
虽然有两个船身的距离,我还是看到那深若星辰的眼神中的包含的东西,有轻视、有愤怒又似有一丝幽怨。
直至妇人的身形完全消失在船舱里,我的呼吸、思维才又回到身上。
这女人是什么人?我长吸了一口气,天下间居然有如此尤物,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天上地下,玉皇大帝、如来老君、普天神罗、魔帝魔尊、“侠义榜”第一高手少林寺空闻老和尚、“天下第一剑”龙天翔、山西孟家河北方氏全加起来,也不能阻止我得到这个女人的决心。
“知书!”我大声吼道,在我船上,只有“白玉寒梅”软知书能知道那妇人的身份,我虽然知道不少江湖中的典故和人物,但真人却认识的寥寥无几。
“那个美妇人肯定是‘南国红豆’王心茹,她可是在上两界的‘十大美女’里排名第二位的。”听我形容了妇人的美貌后知书这样说道,不过语气里分明有着一丝妒意。女人的虚荣心还真不小啊,在上界和本界江湖“十大美女”都没有份的知书对这些榜上美女有一股说不出的妒意和敌意。
“十大美女”是江湖中一帮年青无聊好事之徒评出来的,每五年一换。其中有几个善能丹青的,画了这些女子的素容,到处张扬,便弄得满天下皆知了。江湖上的人本就争强好胜的多,女子更是在容貌上不肯居第二的,自然关注的人自然越来越多。其中有些女子嘴里嚷着“那种无聊的东西我才不在乎呢”之类的话,其实心里却盼自己便是榜上之一,知书肯定也是其中一个。
见我脸上有些不豫,知书哼了一声,扳起手指算了一下,接着如数家珍道:“这王心茹可是当年天下第二的美女啊,她十五岁便上了”十大美女“榜,十六岁嫁给孟家家主孟无珩的弟弟孟无璜,现在也有十多年了罢,只是五年前孟无璜战死在应天,听说尸身并没运回山西去,清明刚过,怕是全家过来扫墓呢。”我恍然一悟,王心茹被称为“南国红豆”,肯定是喜着红裳,今日穿着白衣,自然是有丧在身,她鬓上好象还有一朵白花,倒是我疏忽了。
“此物最相思”,想来当年有不少的江湖才俊都被这颗红豆迷得不浅吧,否则怎么会给她起一个这么消魂的外号呢?
那船上孟家诸人既然是来扫墓的,想来重要人物不少,恐怕急切间不好下手呢。若冒冒失失抢上船去,只怕一个不小心便步了大师伯的后尘,前车之鉴,不得不防啊!
“扶风,我们俩去船上探探。”思前想后,还是不舍得就此放过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美女,冒险一试还是值得的,再说,凭扶风和我的身手,就算被发现逃离应该还不是太大的问题,当然,前提是孟无珩那个“侠义榜”上天下第四高手没在船上。心中越来越烦躁,我知道,若就这样扬长而去的话,以后对自己的修为必定大为不利,心临上的破绽是最可怕的。
紧跟在孟家船后船很多,直到天全黑了,孟家的船才在岸边停住了,看样子他们是要赶路,一路上逢城镇都不进入。船停后,其他船只犹豫了一会,大部分赶到前面去了,应该都是些没有备得晚饭的;还有六七只船却围着孟家的船停了下来,这年头,跟在一个大靠山身后赶路要安全的多的,而且孟家还是出了名的急公好义、疾恶如仇。
“阴大,赶快吩咐下去,所有人都必须给我小心,说话全都装做普通客商的样子,若有人敢在船上提及身份的,杀无赦!”直到知书伏侍我穿上贴身的黑色水靠,我才想起这一漏洞来,忙低身吩咐阴大。除了阴三外阴人都不太喜欢多嘴,但若有孟家的人偷上船来查看有无异状,我不敢保证他们不会在私下聊天。虽然有扶风和邀月两大潜身和反潜身的高手在身边,但若来的是孟无珩这样的高手,他们也是肯定察觉不到的。
果然,阴大下去刚一盏茶时间,扶风就突然出现在我房中,并打了一个有人上船的手势。我摇摇手示意他不必理会,顺手将知书扯上床,拉被子将我一身水靠掩住,嘴中发出均匀的呼吸身。
片刻后,表示安全的声音在窗外响起,我才吁了一口气,好险啊。
以后这方面可要特别注意,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孟家查看的高手回船后,我和扶风又等了一个时辰,才从船尾处偷偷溜下水。
这时随在孟家身边的几只船为我和扶风下水提供了掩护,深夜中,谁夜没有留意到水里两个黑影慢慢向孟家的船靠了过去。没想到扶风水性比我这个在海上长大的人还好,他应该是专门训练过。
小心翼翼的划了半天水,我们终于到了孟家的船未舷边。一手拉着船舷换气,一面忙留意船上的动静。
船上竟热闹得很,几个船舱中都传出讲话的声音来。头上的甲板上,几个练外家功夫的水手踩得甲板“噔噔”作响,显然是在警卫。
我和扶风忙换地方,在这里,只要有个人探首一望,我们都会被发现的。
绕到船身靠前沿,终于安全一点了。这里上首是船舱,里面的人不易探头出来,而且正好可以偷听到里面的人讲话。
“亲家翁,来再饮一杯,我敬你。”声音低沉沙哑,不过却含有一种男人的磁性魅力。
“孟兄,一家人何必这么客气呢,你在这么地我可就不好意思了。”这个的声音却有些年轻,只不知道是什么人在上面饮酒。这两个人一个称对方做亲家,另一个却称对方为兄,关系倒是有些古怪。
“应该的,亲家翁不远万里,亲来祭奠舍弟亡魂,愚兄可是感激不尽啊!”
祭奠他兄弟亡魂,这人莫不是孟家家主孟无珩罢,我突然感觉到一死怕意,不过另外那人称他为兄,两人如此讲究礼仪,若是家主的话绝对不会这样称呼的,只不知道孟无珩有几个兄弟。
“那里,无璜兄既为小弟亲家,来拜祭一下他的在天亡临也是小弟做亲戚的应尽之义。而且亲家应天力战群魔而亡,高风亮节,江湖中谁不景仰的!”这人是孟无璜的儿女亲家,天下有几家的身份配得上这天下无双的孟家?不过具知书刚才将,孟无璜在应天可是被魔尊座下黑水教教主童无涯单独干掉的,什么力战群魔,那可是在吹捧对方了。
“亲家翁不知道,这次我大哥本要亲来的,不过家中琐事缠身,便只有让愚兄代劳了,临走的时候,我大哥还再三让我向亲家道歉,实在是脱不开身呢。”
“那里那里,想这清明的大礼,家主必是要亲自主持的,否则岂不让外人笑话,便是有无琅兄陪着,小弟也是感激万分的。”
“呵呵!亲家抬举了,不过亲家说对了,家中要拜祭祖先临位,大哥可是实在脱不开身。亲家这一片至诚,想我无璜五弟在天有临,也一定会感到欣慰的,葭芝侄女可找到好人家了,日后在亲家翁家里,那里会受一丁点的气。”
无心再听两人客套虚伪,我们又向后挪动。夜里水寒,长时间泡在水里可不是一件好事,我的美人还没寻到,她可才是我此来的目的,既然孟无珩没来,这两人纵然有“侠义榜”前三十的实力,我也能脱身。
绕船一圈后,又游到这面的船尾处的船舱旁,终于听到了女人说话的声音。
我恍然一笑,暗骂自己笨。
要知道在这些诗书礼仪之家,大伯子是要和兄弟媳妇避闲的,向来只有兄长死后小叔子填房的,小叔子可以和嫂子玩笑不禁,做兄长的却是决不能踏进兄弟媳妇的房门半步,不能多说半句话,平时双方任谁便是多看一眼也被视为失礼不堪,这孟无琅为了避嫌,自然是把王心茹的卧舱安排得离他远远的。
只听上面传来“咯咯”的笑声,小女孩的声音正在叫道:“妈妈,你跟我再玩一会么,再玩一会我就睡,一定乖乖的。”果然是那母女俩在这里,船上决不会再有第二个女孩子的。
第二十章
王心茹好象心情不好的样子,哄道:“葭芝乖,明天再玩吧,快睡了。”声音甜美娇腻,想着她的容颜,我听得如痴如醉。
“那你让小红陪我玩一会罢,让她再给我讲个故事。”一个明显是奴婢的声音忙接口道:“小姐,明天我再给你讲大灰狼的故事罢,今天先睡觉。”那女孩似乎很不高兴了,道:“你们都不睬我,明日我要去跟方叔叔说,他可喜欢我哩。”
王心茹生气了,道:“上船前我吩咐了你什么来?叫你以后见了方叔叔不可以放肆的,一定要规规矩矩的,而且不能和他玩,才几日呢,就忘记了?莫不是娘的话也不听么?”那小红劝道:“夫人,小姐还小呢,这些规矩日后自然会懂的。”
王心茹叱道:“你知道什么,现在不教,长大了还如何改得过来,她年纪虽小,却也是女儿家,媳妇儿找公公玩耍,天下有这般道理么?莫让人家听了笑话呢。”原来她那亲家姓方,正是客舱里和孟无琅喝酒的那人了。姓方?莫不就是河北方家么?
这下又是在教公公和儿媳妇之间的礼仪了,这些名门正派书香门第还真是礼节繁琐啊!不过那女孩最多才十岁,可不象就能与老公公扒灰的样子啊,我心中暗笑道。
女孩听到这些话,“呜呜”地哭起来,王心茹又忙哄她睡觉,过了一会,王心茹哼起歌来,女孩的哭声便慢慢止住了。王心茹唱得很好听,糯糯的,就象江南暖和的阳光一样。
我和扶风泡在冰冷的江水里,听王心茹这个十三年前的天下第二美女哼着动人的歌,突然一阵夜风从江面吹过,我们牙齿忍不住上下打起颤来,忙运功驱寒。
过了好一会,上面歌声渐歇,小女孩的呼吸声也越来越均匀,想必是入梦了。
舱门“吱”地一声轻响,两人放轻脚步,走了出去。
好机会!略一思索,我用内气把身体吸附在船身上,慢慢向上游去,正是江湖中常用的“壁虎爬墙”。
不消片刻,已游到传出声音的窗子旁,我并无借力的地方,便不敢去掀那窗扇。
为了美女,冒点险也是值得的,我哑然一笑,左手向上探出,抓在船弦上;右手便去拔那窗门。这时我全身吊在空中,若远处歇息的船上有人向这条船看过来的话,无疑会看得很清楚的,而且这附近船上的人有不少崇拜孟家,若看见我敢爬孟家的船,十有八九会过来报信的。
不过我的担心显然多余了,周围的人大多都进入梦乡了,便是还没睡的也在欣赏江景或饮酒作乐,竟没人看见我。窗子从里面锁上了,可能是防止浪水进去吧,这可难不住我,内力吐处,窗锁“喀嚓”一声断为两节。这声音极小,加上水浪拍打在船身上的声音,除了正在舱中睡觉的小女孩外,其他人决不可能听得见的。
我动作一气呵成,窗锁刚断,右手掀开窗善,一个翻身便进入了舱中,飞快在四周打量一下,床榻是设置在左手边,塌上清秀可爱的小姑娘听到声音,闭合的眼皮正轻轻蠕动,显然是就要醒来,我忙飞身扑过去,伸指点了她的睡穴。
长出一口气,成功了!窗扇再次晃动了一下,扶风也跟了上来。
妈的,这种时候还上来干什么?我恼怒地看了这个笨倭人一眼,附耳道:“你回去吧!我留在这里看看就回来,这房里应该藏不下两个人的。”扶风犹豫了一下,不过主人的命令他还是得执行。
扶风走后,我把耳朵贴在舱门上,王心茹和她的婢女就在门外讲话呢。
只听王心茹长叹了一口气,道:“你那里知道我的苦处,又没个子嗣,就这么个女儿,日后还不是别人家的人,一点靠头都没有,若女儿也教不好,嫁出去免不了是要被人笑话的,叫我以后还有什么脸面活。”
小红不敢答腔,半晌才道:“夫人多虑了吧,小姐大了,自然是知书识礼的,这孟家上上下下,哪个不夸夫人温柔懂礼,调教出来的人难道还会差吗?”放低声音又道:“再说,我们可是嫡系遗孀,便是日后小姐嫁出去了,谁还敢来欺负不成,家里头那旁系的还七杂八股养活一大堆呢。”若不是我内力聚在耳鼓上,这几句话就几乎听不到了。
王心茹叱道:“胡说,这话不要乱讲。”又叹了一口气,说道:“睡吧,夜深了。”
知道她们就要进来,我往后疾退,刚才已观察过舱中,除了床下外再无藏身之处,不需犹豫,马上爬到床底下。
两人漫步进来,在床边站定,小红笑道:“小姐倒睡的香,想是白天玩累了。”
一边说,一边整理床铺。床下有一股霉味,可把我憋得够戗,心里只盼着她快出去。
接着又是打水、伏伺洗漱,足足有半个时辰后,小红才说:“夫人歇息罢,奴婢告退。”这才退了下去。
王心茹坐在床沿上发呆,两只娇小的脚从裙下露出来,正被我收在眼底,那鞋背上分别绣着一只白花,那是服丧的妇女的鞋样了,只是这却更显得诱人了,不知道握在手里是什么感觉。看她长叹短吁的样子,寡居的日子应该不好过吧!
不知思过春否?我暗中想道。
趁她发呆,我双手忽然探出,握在两只纤足上。她大惊失色,刚要开口叫唤,我手上内力送出,那里还叫得出来,竟这样就被我制住了。
把她纤足把玩了一会,我左手留在原地,右手却从裙子里探进去,在小腿上捏了一把,只觉得那肌肤光滑细腻,她浑身便打起颤来。若不是这样长时间制着她太耗内力,我倒不急着出去了,这样玩弄也别有一番情趣。
莫约过了盏茶的时间,我才从床下爬出来,随手点了她的哑穴,就近观察她起的娇颜。
和隔着两个船身看不一样,满脸的惊骇也不能掩住她的绝色容颜,我只看得目惊口呆,这样的美女,真的也会属于我么?多一分则嫌多,少一分则嫌少!便是当世最出名的画师,用尽天下最艳丽的颜色,也画不出她美丽的万一啊,世界开始不真实起来。
十三年前的兄弟们,这样的绝色都只能排在第二名,你们眼睛瞎了么?
好一会儿后,我用力摇了摇头,好让自己清醒过来。我是来奸淫她的,神志被她容貌所夺可不是一件好事。
她眼中的惧色越来越浓,虽然我还年少,但从我的表情上,她也应该猜到了,这是危险的信号,很明显,我是一个小小的采花贼。
我知道她在害怕什么,江湖上,多少曾经威风八面的女侠被人奸淫,而事后,被人们发现时,往往会在旁边出现“某某郎君如何如何”等自夸的字样,从此这些女侠便一蹶不振,变成人们的笑话。
其实,真正被奸淫过的比她知道的要多得多。女人的心理很奇怪,多数被强暴过后,只要别人不知道,她们会装着无事人一般,有的还说不定会回味当时的舒爽。但这就给不少人造成假象:以为所有的采花郎作案后都要留下自己的名号,没有听过被奸淫的侠女都是冰清玉洁的,还是侠少们梦中出现的九天神女。
这个女人,怕的应该多是明天早上被人发现赤裸着绑在床上,旁边桌子上则放着书写好的“采花郎君某某某”几个大字,而不是怕被我奸淫她这件事本身吧!
越想越气,大手便在她淑乳上狠狠地抓了一下。
看着她痛得几乎就要落下来的眼泪,我倏然一惊,心中终于恢复了清明,刚才都在想写什么呢?对着如此美色还能想到其它,真是怪异。
伴随着心中的清明,她的容貌再也不象刚才那样对我有那么大的影响里了,虽然还是哪个人,哪个美貌,但她也只不过是个女人罢了,而且还是个任我宰割的女人。难道我功力又有提升?心中仿佛生出一种明悟,我把功力在体内略一运转,忍不住狂喜起来。
体内泾渭分明地流淌着的,分明就是五股真气,而且每一股都雄厚异常、阴阳共生,没想到不经意间,我便进入了“九转炎阳决”的第五层“火势滔天”。
想师伯师傅都是御女无数,年龄到三十以后才达到此境界的。而我目前才宠幸过知书一个女人,没想到在王心茹这昔年天下第二美女的美色压力前,我居然能突破第四层,真是意想不到啊!只要再勤加御女,“群魔榜”前二十名,怕不有我一席之地?
再没有一句多余的话,我一把将王心茹揽入怀中,另一只手已从衣襟里伸进去,隔着贽衣,抚弄起那柔软的玉乳起来。不好好谢谢她,怎么对的起这偌大的恩惠啊。
哑穴被点,王心茹嘴里发不出一个音符来,任由我的双手在她身上寻幽探密。
由于在知书身上的努力,我的手法早已非吴下阿蒙了,才过得片刻,她已满脸通红,嘴里喘着娇气,两条腿不断夹住又松开来。
“本门手法,任你冰清玉洁,也要被挑逗得如窑子里的婊子一般,何况你这个久旷的怨妇,若你能说话,只怕还要求着我操你呢!”我在她耳边轻轻道。
第二十一章
她闻言一呆,原本迷茫的眼神也变的清明起来,恨恨地看着我。
不理她那羞怒交集的眼神,箭到弦上,还怎么可能放过她!不过若要带走她的话风险太大了,明天这附近几条船都会受到严查的。
把王心茹扔在她女儿旁边睡好,我站着想了一会,除非今夜就能征服她,否则的话我就要连夜带着阴人们回无量岛了——以孟家的号召力,我不知道中原武林那里还可以容身,投靠魔帝倒是可以,不过恐怕还没跑到西昆仑山,就会被围殴致死,连日后魔尊会如何对付我都不必再加以考虑了。
哼!不就是一夜征服一个女人吗?难道凭我天下无双的“霸王枪”,再加上魔欲宗的“观女心法”和“御女心经”,一晚上还搞不定她?心中突然涌出霸气,有时候太过畏首畏尾的可不是一件好事,而且想想一夜就能把一个原本看着很正经的女人征服,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吧,有挑战才会精彩。
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我突然对她露齿“嘿嘿”一笑。
在魔门诸小宗派内,弄毒府善长毒药,每年都要进献不少成药给魔尊,因各宗派要随同征战,魔尊便又每样赏了些下来,以备不时之需,各门自然是来者不拒,只是药物好用,每年各门催弄毒府制药的声音便不免疾了些,我魔欲弟子也是每人身上都带有几瓶。
把瓷瓶在她眼前晃了晃,我伏在她耳边轻声道:“这是魔门密药‘腐骨散’,中者七天内全身骨骼化水而亡,你怕不怕?”她嘴角轻扯,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我知道,那是对我话语的轻蔑。
妈的,这些名门正派出来的子弟们,中礼仪廉耻的毒太深,都认为舍生便可以取义,在她眼中,竟是宁愿死了也不能失贞,真正是岂有此理。不过我本来也没打算用一瓶毒药就吓住她的,目光轻轻扫过酣睡正香的孟葭芝,王心茹眼里露出恐惧的神色,终于知道我要干什么了。
无视她眼里随即传出的哀求,我搬过孟葭芝的小脑袋,手捏着她鼻子往上轻轻一提,小嘴便张了开来,我顺手抖了些药粉进去。
回首看向王心茹,她脸颊上已多了两棵晶莹的泪珠。
你自己舍得死,不知道舍不舍得女儿呢?这才是我想要的效果,她纵然有千般不愿,为了女儿的性命,事后应该也不敢为难我的,再加以肉欲诱之,不怕她不乖乖听话。
心中得意地笑着,右手却翻开她的裙底,一把摁在幽密的绝地上。
王心茹满脸涨红,鼻子里“恩”了一声,若不是穴道已被制住,肯定要大声喊叫起来。我右手没有任何停留,扯开亵裤摸了进去,触手处是那茂盛的芳草地,中间一个迷人的桃花洞。我用手扶弄一下,刚才的前戏过了已有一会,门外虽还有湿意,蜜穴中却已没有了甘露。
“给你取的外号的可是位高人啊,竟然知道你这里特别大,莫非他也摸过?”我低声道。
不知她的外号是何人所取,竟然如此贴切,触手处的那颗相思豆,比知书的不知硕大丰腴多少,我不禁多捏了两下。
“原以为你的外号只是神似,谁知道连形都是那么相似啊!”听到我不断的调笑话,王心茹的脸红得如同秋天里熟烂的苹果一样,在昏暗的灯光下也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鼻音也粗大起来。
手指在蜜穴内轻轻一搅,如潮水般的蜜液喷涌而出,没想到这样她居然便泻了一次,久旷之身未免也太敏感了吧。她已羞得闭上了双眼,我把手拿出来,带起一串稠密的玉液,转念一想,带着玉液的手指便插入她的嘴中,在她牙齿上来回噌弄两遍。
看着嘴含自己淫液的王心茹,我心中大畅,起身三两下把两人都拨得光溜溜的,翻身压在她身上。她的身材玲珑起伏,绝对不象是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
胯下神物抵着蜜穴,我对她附耳道:“你若乖乖的让我操一夜,我便给你你女儿的解药,怎么样?同意的话就眨三下眼睛。”玩弄一块木头可没什么意思。
闻言后她眼睛终于睁了开来,盯着我看了半晌,脸上阴晴变化不断,就在我快不耐烦时,双眼缓缓地眨了三下。
我大喜过望,最后警告道:“若你敢耍什么花样,叫人来的话,保证你以后永远也找不到我了,我们魔欲宗的‘追波逐浪’你总知道吧!你们孟家虽然厉害,可未必追得上我!”透露她一些真象也是好事,她应该知道天下“奇功绝艺榜”
“轻身篇”上这排名第六的绝学的。
王心茹面无表情,我一时猜测不到她心中在想什么,咬咬牙,内气输出,把她穴道解开。全身警觉提高到极致,刚才我在床底靠内气制住她时就知道,她武功并不太高,但若不顾一切叫起来的话,我便只有夺窗而逃的份了,而且还要马上回船叫上人马回无量岛。
穴道解开,不顾还被我压在身下,她马上掉头到床沿“呸呸”吐了几口,把嘴中的淫液吐掉。
看样子问题不大,没等她开口说话,我下身用力一挺,霸王枪一半马上进入那温暖的蜜穴中。她眉头紧皱,张嘴便欲呼痛,我忙用嘴堵上去。
到底生养过,王心茹的蜜穴比知书的宽一些,不过这正适合我的神物,用力再挺,霸王枪便尽底而入。不过在我粗大的神物下,王心茹竟然还是有些受痛,鼻腔里“呜呜”地乱发音,双手用力拍打我的后背。
我按兵不动,慢慢离开她的嘴唇,低声调笑道:“呆会叫床的时候声音可要小点啊,不然让你亲家听到可不妙啊!”她大力喘了一下气,嘴硬道:“小畜生,我女儿若有个三长两短,奶奶我就是拼着身败名裂也要你受报应。”
我“嘘”一声,道:“低声!”
她扭头不再理我,不过以她现在如此敏感的身子,不配合我是不可能的。
坐立起来,分身却还留在她体内,我双手把她两腿高举过肩,开始大力挞伐起来。在自己亲生女儿身边,被人用这种极其羞人的姿势操弄,王心茹瞬间就迷失了。
看着她那惊世的容颜在灯光下疯狂的摆动,居然还有一些妖艳。我色心大动,两只手在她全身上下尽情抚弄,当右手划过股沟在她菊门上轻轻一磕时,她忍不住全身一哆,第二次泻身了。
我手便忍不住插了进去,她大惊,双手拼命来扯,但那里架得住我前后夹攻,不消一会,手指已强力插了进去,她一声轻嘶,双股紧紧夹住,身体僵直。我忙停住手指动作,前面疾顶,等她慢慢放松下来,才挖弄起来。
随着冲刺和手挖得越来越快,王心茹下身一片狼籍,泻得一塌糊涂,连续不断地丢身,不一会便入一滩泥一般了,偏还能死死咬住嘴唇,除了从鼻里偶尔的一两下哼声外,竟没呻吟出来。
她后门绝对还是处女地,孟无璜真是暴殄天物啊,那菊门内柔软如绵,偏生周围肠壁能自由蠕动,包裹着我的手指,应该不是俗物。这可便宜我了,拔出手指来,就着身边她的贽裤将秽物擦拭干净,轻轻一笑,起身将她翻转过来,拿枕头垫住她的小腹,那诱人的丰臀便高高翘了起来。王心茹早已全身乏力,虽隐隐知道我要干什么,但那里还有一丝力量来反抗。
神物上还带着一层润滑的淫液,略在菊门外停了一下,我挺身破门。我和王心茹同时大痛,她菊门狭小艰涩,霸王枪一时挤不进去,却把我痛得龇牙咧嘴的,王心茹还差点叫出声来,亏我早有准备,忙把被褥角塞在她嘴里。
这下她忙用余力挣扎起来,我双手勒住她的柳腰,不让她挣开去,用上内力,分身终“噗”的一下进去了。这下可能疼得厉害,嘴里咬着被褥的她虽发不出声音,擎首随着我的动作高高扬起,身体再次僵直,肛门已经裂开来,一缕血丝顺着丰腴的大腿流了下来。我亦不好过,神物只进去了一小半,却被夹得生疼,不过就凭进去的龙头领略到的风味,再疼十倍也是值得的。
为了分她心神,我双手绕过她大腿和柳腰,一取玉乳,一取蜜穴,挑逗地捏弄着,但刚才的疼痛太过刻骨铭心,足花了半个时辰她才缓和下来,受我催情手法影响,蜜穴再次滴嗒下一丝明亮晶莹的淫液,居然性欲再起。
乘她不备,我终全力挤了进去,自然又引起她新一轮痛苦,不过她淫欲渐长,这次很快就适应了。
我也快到了爆发的边缘,她后门内别有洞天,应该就是“观女心法”上所说的名器“起舞梅蕊”了,里面肉壁如花蕊般娇嫩,犹如一阵清风吹过,花蕊随风而动,轻轻从我的霸王神枪上抚过,带来一阵舒爽。忙守住最后一丝清明,把两片锯齿也用上,贪婪地在她体内索取着。
终于我精关一松,再也坚持不住,滚烫的精液瞬间灌满她后庭,受我刺激,她再次一哆,前面淫液狂射,弄得我满手都是。
沾满秽物的手在她身上乱抹,弄得她全身都是。
油灯再也受不了长时间的煎熬,突然灭了,先前从窗缝里透进来的月色也消失了,是黎明前的黑暗。想不到奸了她这么长时间,都快天亮了。
第二十二章
在一片漆黑中,我躺在王心茹身边,下面的手忍不住又捏住了那颗硕大的相思红豆。
这宝贝真是个尤物啊,那里绝对适宜穿上一个小巧的阴环!想到“观女心法”
上前人们调教过的女奴,我脑中禁不住浮现出王心茹带上阴环时的样子来。
魔欲宗多年来在调教女奴上花样百出,有时会在女奴的身上穿插上乳环、阴环等饰物,其它淫弄器皿也有不少,不过这些东西小巧精贵,极不易打造,便是知书我也没舍得给她带上。这次为了彻底淫辱女侠“碎玉刀”关顺英,我离岛时倒是带上了两个乳环一个阴环,准备都给她穿上,还特地在三个环上都刻上了“英奴”两个字,可惜昨夜没有带在身上,否则倒可以先给王心茹试试。
想到这里,我心中突然有了主意,关顺英那里就只留一对乳环吧,那个阴环,先给眼前的妙人用好了。
“还不把解药给我?”王心茹不堪我放肆的手,怒道。
“哎呀,你看我这记性!来的时候仓促,解药居然忘记在家里了,你看……”
“你这个畜生!”以为我想毁约赖帐,王心茹破口骂出来,声音里不免有一丝呜咽,不过还是刻意压低了声音。“不信?那你搜我身上好了!”解药就在我衣服兜里,不过我身上的药粉足有五六种,谅她也不敢让女儿乱服用。
她被气得扭开头去,我“呵呵”一笑,“不要生气嘛,这样好了,天亮后我回家去给你拿,今夜你早点支开丫鬟,不管你孟家的船在那里过夜,亥时我一定给你送来!”这才是我的主要目的,给她一个第二次见我和再次被奸淫借口,同时可以让我有时间把阴环拿过来。
一把拿开还在她身上乱揩油的手,王心茹怒道:“那你还不快滚,再说小红也快起床了!”她忙着催我起身,并没发现我的企图。
“嘻嘻,小红快来了,不知道看见这一床的狼籍会有何想法?”翻身起来,摸索着找衣物胡乱穿上,我好心提醒她。
王心茹闻言一窒,虽是在黑暗中,但我敢肯定她的脸又红了。
心中暗笑,把头探出窗外观察一下,我慢慢滑回到江中,留下了身后强忍着下身疼痛翻箱找替换被褥的美人。
刚回到船上,我迎头便吩咐阴大:“吊着孟家的船走,他行亦行,他停亦停!
没有重要事情不要吵我。“欢好一夜后又经冰冷的江水刺激,便是有铁打的身子也坚持不住,倦意席卷,正好乘白天补补觉。
当我从睡梦中醒来时,已是下午了,肚中饥饿,知书没在身旁。
我吩咐阴人唤她时,她正在隔壁给我洗昨天的衣物,听闻我醒来,忙过来伺候我梳洗进食。
“主子,昨夜可还顺心?‘南国红豆’不错吧!”虽是问候语,但语气中含的那股酸味,连站在门外的阴十三也听得出来。
“当然啊,不愧能登上昔日的‘十大美女’宝座,绝对是女人中的极品,若不是孟家势力太大,主子这就想把她给带回岛去慢慢宠幸。”我故意气她道,惹得她那诱人的红唇高高翘起。
“再漂亮也是三十岁的人了,再过几年,还不是人老珠黄!”女人的妒气不可小看,昨日她才告诉过我,王心茹今年二十八岁,才过一天便加大两岁了。
饭后,我从箱中取出阴环,放在手里细细把玩起来。
这阴环是本宗前辈留下的故物,制作得很是精巧,整个环有小指尖大小,纯银打造,呈乳白色,细窄的环身上盘踞着两条栩栩如生的游龙,中间则是我新刻上的“英奴”两个小字,使用时只要把那尖细如针的连接处刺过女人私处的相思豆,用内力把它左右融合起来,一般人和女人自己是绝对无法把它取下来的,而这些侠女被这宝物穿在私处后,恐怕羞齿于请内家高手帮忙来取吧!同样的环门内还有两只,考虑到以后需求会增大,是应该请银匠再做多些了。
“主子,这是什么东西啊?是耳环吗?好漂亮!”知书在一旁发问道。
我“哈哈”一笑,“这可是好东西,它是能锁住一个个女侠的心的宝物,可以让她们从名门英雌变成淫妇荡娃,而且带上这个以后,她们绝对无颜再嫁人了!就是偷情也不敢!”知书一脸不信。
晚上孟家的船果然又在空旷的江面上停下,和昨日一样,几条商船也停了下来,当然还有我也在内。
亥时,我独自到王心茹船舱的窗外。神觉展开,船舱周围并无一人,舱内有两个人的呼吸声,一个平稳均匀,另一个则时缓时急,应该是已被哄入睡的孟葭芝和心中正纷乱如麻的王心茹娘俩。
我心中一笑,王心茹果然没有把昨夜的事告诉别人。
伸指在窗上轻轻弹了一下,片刻,窗扇“吱”地一声打开,美丽的擎首伸出来,两双眼睛对视片刻,王心茹那双漂亮的瞳目中,焦虑色瞬即化为欣喜和羞涩。
我轻轻跃进舱内,她走回到床沿坐好,低着头一言不发。
我今夜来,她应该知道还是要被淫辱的吧!不过是没法反抗罢了。照旧点了孟葭芝的睡穴,我的手在她柳腰上轻捏一把,她抬头恨了我一眼,身体却没动,道:“解药呢?”
经过昨夜的疯狂,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在背叛她的心神了,我贴身上去抱住她,她也仅只是略略挪一下便不动了。
见她顺从,我的右手马上攀上那对酥胸,却被她她一巴掌打掉,怒声道:“到底有没有带来?”
从怀里掏出解药放在她手上,我轻声道:“服用一匙就够了!”她闻言刚想要起身,我用力把她压到床上,旁边睡着的仍然是她那可爱的女儿。
王心茹脸上露出羞怒的表情,无语地转开头去。
女人啊,表面上虽然如此,呆会儿还不是要情动难抑!随着我上下大逞手足之欲,她衣物一件件被除下,呼吸也粗重起来,不过手中却还死死地握着那瓶解药。
催情的魔气注入,王心茹身子开始升起一层红晕,今夜还有其他节目要做,需得速战速决,我掏出胯下神物,立即破关而入。
王心茹终忍不住轻声呻吟起来,我只大力插了百余下,她便忍不住丢身了。
拿出对付知书最有用的一招,霸王枪的两片锯齿紧紧咬住她花道深处的突起,前后蠕动嘶咬,王心茹马上脸色大变,差点就尖叫出来,我忙点了她的哑穴。
随着两片锯齿的肆虐,王心茹一泻如注,身上红晕色更浓了,并开始象中风一样颤栗起来,脸上却是极度的痛苦和欢悦并存。直到我吸食掉泻出的所有元阴,锯齿才放过她,而这时她已全身瘫软得如烂泥一般了。
看着她露出的骇然目光,我心头不由得意。这霸王枪的两片锯齿也应该是天下无敌了吧,只不过要控制它太耗精力,不能常用。
手从她臀下插过,在股沟里轻抚,不小心碰到了菊门上的伤痕,王心茹眉头大皱,脸上破天荒地露出哀求的神色来。后菊门昨夜被我强行扣关,伤得颇重,没有十天半月的绝对无法恢复,她入厕时可就痛苦了。
看我放过菊门,她眼中便有了一丝感激。
哼!现在感激我未免太早,我心中暗笑,你道我还不解开你的哑穴是为何?
后面还有够你受的呢。
拔出神物,沾满淫夜的它仍然昂然挺立着,我向前一送,龙头便顶在她的嘴唇上,左手却按在了孟葭芝的头顶上。
如此赤裸裸的威胁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脸上又羞又怒,我手在她下颚上一捏,神物便钻进了因吃痛而张口的嘴中。就着她满嘴的唾液和淫液,分身在她口中用力插起来,不过为了防止她咬我,左手始终没有离开过孟葭芝的头部。每一次进出从她贝齿边刮过,都从霸王枪上传来强烈的快意。
不知过了多久,我顶着她的咽喉终于爆发了,稠浓的精液顺着咽喉进入她的肚子里,而在我爆发的那一刻,王心茹再一次落泪了。
我喘息着躺下,过了一会,王心茹伸手去解她的哑穴,我忙拦住。
今夜的重头戏还没开始呢!
无视她不解的目光,我手回到仍然湿润的蜜穴上,拧住那颗迷人的相思红豆捏弄起来。已经不是第一次摸她这里了,王心茹不过白我一眼便闭上了双眼,由得我放肆,不过她不知道的是,我手中已多了一个小小的饰物。
王心茹闭目养神,我却坐起身来,左手继续轻搓着那颗相思豆,头对近观看。
在我的玩弄下,相思豆慢慢膨大,莫地,我右手一挥,受中藏着的阴环两端尖细的针头从红豆左右穿过,带起一颗赤红的血珠,没有任何准备的王心茹疼得全身弓起,我伸手疾点她几处大穴,不让她乱动弹。
双手用内力在阴环两处接口搓捏,阴环接口迅速变热,不一刻,接口已和环身融为一体,我手刚放开,小环一半便隐入了肉缝中,只剩下另一半在体外发着淡淡银光,仔细观察的话,环身上正好露出那个小小的“英”字和一截龙身。
若没有内家高手相助,只怕王心茹今生都难把这小环取下来了,即便是有神兵利器,小环紧贴着女人身上最隐秘的地方,一不小心就会被伤到的,代价可是很大。
抬眼看王心茹,她已痛得满头满脸都是汗水和泪水。
天下第一世家的寡妇,身上最隐秘部位却带着本应该属于别人的阴环,这辈子她会在一个什么样的心境中度过呢?手轻轻一拉露出的半截阴环,芳草下的壁缝马上从两边张开,犹如一只吐珠的蚌壳呈现在我面前。
第二十三章
王心茹头发全被汗水浸湿,眼眶里水汪汪的,看我的目光中已多了一些恐惧。
拍拍她的屁股,我拥着她,倦意涌上,忍不住就这样睡了过去。
现在的她,女儿、肉欲、名誉等因素齐齐困扰在心头,绝对不敢对我发难,因此我倒睡的时候,倒是很放心。
不知过了多久,她把我推醒,掉头看看窗外,已是蒙蒙发白了,看样子比昨日还要回去得迟。
枕巾上打湿了一大块,原来她一夜都在流泪。
同情是一种浪费的感情,我素来没有过。在我看来,她被我抓住淫辱和我被所谓白道抓住阉割或残杀是一样的,但她毕竟还四肢健全活得好好的。
当我起身穿上还潮湿的衣物时,舱外走廊上已有了人在说话,他们快开船了,王心茹仰天躺着,紧盯着床帐。
再过一天孟家诸人便要弃船登陆,和我们分道扬镳了。把握最后一次机会,当夜我又溜上孟家的船,风流不尽。再一次侵犯王心茹时,她既没拒绝,亦没迎合,但我却知道,守了五年的寡后,这女人已被我成功地挑起了欲望,只不过受多年来礼教束缚,不敢表露出来罢了,心中肯定在礼仪廉耻和自身肉欲需要中摇摆挣扎不定。
但她实在不必太过烦恼的,孟家的船走陆路后,我便不能再一亲芳泽了,天亮离开的时候,我在她耳边轻轻地把名字告诉了她。
在以后漫长守寡的每个夜晚,被我调起情欲后的她都会受无边的欲火煎熬,蜜穴前那个可爱的小环绝对是她偷情的大障碍,它就象门神一样守护着这个女人。
三夜风流,三个不眠之夜,便顺着这滚滚的江水消逝,可能以后我再没机会见到她了。
孟家帆船登岸的时候,码头上站满来接的人。阴十五、十六用力摇着船,在他们不远处疾驶而过,我站在船首,两船交错而过,目光停注在那舱窗上,久久舍不得转移开去。偷情的味道最是诱人,得不到的永远比不上得到手的,那个女人的身体让我留恋。我需要实力!不论是个人的实力还是宗派的,都需要大幅度提升。看着到手的美女远去,这种无力感让我难过得想要吐。
*** *** *** ***
离开孟家的船五天后,我们终于到了该登陆的地方。
这五天里,知书床上床下百般讨好我,倒是让我一扫心中的不快。
下船后,邀月立刻辨明方向,留下武进看船,其他人全部随我走。
龚长青、关顺英夫妇住在大江上游一个偏僻的小山谷里,周围稀稀落落有十多户人家。我们到时,天色已近黄昏,一直在这里监视的忍者流星跳出来,“主人,他们夫妇没在家,一大早就到三十里外的‘川中剑派’访友去了。”
“那你怎么没跟着?”我怒道。去“川中剑派”访友?上次在杭州偶遇时她们也是和“川中剑派”的弟子在一起,看来关系不错。
流星伏地惶恐道:“禀告主人,他们夫妇三五天就要去‘川中剑派’一次,或者那边有人过来玩,小的认为不会出什么岔子,听邀月说主子快到了,小的便在这里恭候了。”
不满地轻哼一声,让他带路到龚家的房子去。
没想到龚长青居然是个隐士,小山坡下,三间破旧的茅草屋,屋子四周用竹篱笆位上,院里开出一片菜地,角落里却种着三棵桃树,树上几个青色的小毛桃隐约可见。这就是龚长青夫妇的居所了,倒有点“黄四娘家花满溪”的味道,只不知是夫妻俩谁的主意,不过他二人号称“妇唱夫随”,只怕八九是关顺英的意思。
粗茶淡饭、繁重的农活,关顺英怎么说也是关字世家的大小姐,居然真过得了这种生活?想到她手可能长满老茧,我就有些意兴阑珊了。
让其他人在附近躲起来,我带着知书、阴大、阴五和阴十三推开院门进去。
屋子里阴暗简陋,看到我眉头皱了一下,阴五忙从屋里搬了把椅子放在桃树下,擦拭后请我坐下。
出门就要蒙面的知书命阴十三去烧开水,阴大搬桌子,自己却从阴大带的革囊里取出茶具,到厨房里洗刷起来。现在知书倒敢在我面前使唤起阴人来了,这是在表明她的身份?
忙活了一阵,等上好的碧螺春刚送到我手上,门外已传来脚步和笑语声,他夫妇已然回来了。
知书忙转到我背后,双手自然搭在我双肩上,轻轻按捏着。我心中暗笑,知书是知道来收关顺英这个女人,马上就想表现出在我面前亲近的样子了,女人都是一样的吗?
果然,先推门而入的正是背着厚背大刀的关顺英,看到我后一连错愕,身体停住不动,背后男人声音问道:“怎么了?”,从她身边挤了进来。
就两年前见过二人一面,关顺英我还勉强记得,龚长青长相却早忘了,不由得多看两眼。
半晌后,关顺英才反应过来,朗声问道:“几位是否走错了地方?”身旁龚长青文士扇一展,也道:“是啊,几位是不是走错门了,这可是我家。”
我“呵呵”一笑,两人反应早在我意料中。
“两位大侠请了,小弟早听江湖中传两位大名,一位急公好义,另一位巾帼不让须眉,好生敬仰,今日特前来拜访,并拜求龚大侠一事,遇主人不在家,在下便不请自入,还请两位莫怪呢。”并没站起,我斜靠着椅子说道。
柳眉微皱,“你找我们家当家的做何事?”看我动作不敬,关顺英言语中已多了些戒备。龚长青也道:“是啊,小兄弟找小生所求何事?只要我夫妇力所能及,小生绝对能帮你办到!”想不到这龚长青有三分书呆气,我不禁想逗逗他。
仔细看了下关顺英的双手,很白净,虽比不上王心茹的白玉如脂,但也算得上是纤纤玉指了,我的目光有些不堪,关顺英几乎马上就要发作了,我适时开口:“如此便多谢龚大侠了,龚大侠真是武林中救苦救难的好人啊,若能允了这事,便是小弟的再生父母了,这真是救我性命哪,古人说救人一命……”
“到底什么事快说!不要罗里罗嗦只讲些无关的。”关顺英很有些不耐了。
龚长青忙应和他夫人道:“是极是极,小兄弟有什么难处只管开口,只要娘子答应,便是赴汤蹈火,我也帮小兄弟完成。”
“龚大侠言重了,小弟怎敢让龚大侠去赴汤蹈火呢,来来来,我们一边喝茶一边说!”转首喝道:“阴大,还不快招呼客人。”
阴大应了声,抢上前躬声道:“两位请!”龚长青便要入座,关顺英插入道:“且慢!阁下可要搞清楚,这里是我家,几位才是客人。”
我作恍然样,道:“是啊,是小弟糊涂了……”还要再说,关顺英打断道:“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话就痛痛快快说出来,老说些无关的事干什么!再说,”
看看天色,“天快黑了,寒舍简陋不敢留客,几位还是早些走比较好,有客栈的平安镇离这里可有好几十里山路呢!”
对啊,这里确实不能住,再不完事只有赶夜路了。既然如此,我便露出了狰狞。
“呵呵!是这样,两年前小弟在杭州遇见关娘子,一时惊为天人,回去后饭不得食,夜不能寝,几乎就要为娘子生生把一条小命送了,”龚长青脸色越来越难看,我接着道:“左思右想,龚大侠是江湖上有名的急公好义,最好成人之美,所以厚颜前来相求,只望龚大侠能把娘子相让给小弟,小弟永世……”
还未说完,关顺英已是暴跳如雷,厉喝道:“好贼子,原来是来消遣我夫妻的。”拔刀向前跃来,距我还有一丈远,江湖中常用的“仙人指路”已施出。
瞬间,刀尖隔着桌子,离我鼻尖一不足三尺,后面紧跟着龚长青的“温雅扇”。
我大吃一惊,没想到关顺英修为如此不俗,拔刀、前飘动作一气呵成,不过是试探性的一招罢了,居然也这么有气势。
我右手猛地向下面一拍,桌子承受不住我大力,“啪”地一声四散开来,我略使巧力,几块碎木便向着关顺英夫妇激射而去。只是可惜了我那副茶具,那可是在杭州时花了我六十两银子买的。
身后阴大、阴五、阴十三一起抢出,阴十三对上了龚长青,阴大、阴五合战关顺英。
我和知书负手在一旁观战,却越看越是惊心。龚长青武艺一般,扇子使得风响,护住全身要穴,在阴十三如鬼魅的身法下苦苦支撑,关顺英却是个高手,刀法进退间极有法度,不是家传的“乱披风刀法”!细看其招式,居然不是一种,应该各种刀法都有混合而成,而她虽身为女子,出手风度、狠辣居然和男子无异,招式间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就靠着这种乱七八糟的刀法,左拼右挡,不时加一招与敌俱亡的以命博命,阴老大和老五居然一时拿她没有办法,果然不愧是关向阳的妹妹。
没想到关顺英居然是个博学广集之人,怕久战下阴大他们伤了她,乘阴十三逼得紧,龚长青折扇回身自救露出后背,我突然跃出,蓄势已久的拳头猛然轰出。
听到身后强劲的风身,龚长青大骇,左掌撤出,仓促间和我对了一掌。他武功本没我好,又有阴十三在前牵制,一心二用,那还敌得过我蓄势的一拳,拳掌相交,“啪”地一声巨响,我“噌噌噌”地后退三步,他却如断线的风筝般飞出,人还在在空中,“啵”地吐出一口鲜血。
龚长青刚落地,如影如髓的阴十三已乘机点了他的几个大穴。
“关娘子,还不住手么?”
第二十四章
随着我的话语,关顺英侧头看了一眼,厚背刀沿着身体划一圈,逼得阴大后退了一步,她已乘机跳出圈外,满脸怒容。
“卑鄙无耻的小贼,这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和姑奶奶大战三百回合!”她粗声道,和阴大二人一翻激斗还是很伤了些气力。
哈哈,这对夫妇还真是有趣,丈夫本领不及媳妇高,偏生这妇人无论在语气、武器、武功上都事事学足男子。
我刚进入“九转炎阳决”的第五层,单打肚斗她也不会是我对手的,不过那可不符合我们魔门的作风,既然能轻松省力地获得胜利,又何乐而不为呢,何况她和我差距有限,即便能胜出也绝对要耗费我不少心力。
“娘子说笑呢,如今在下可是胜券在握,为何还要以身犯险?”我的脸皮绝对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红的,“再说,难道娘子不要自己的丈夫了?还是束手就擒吧!要和小弟大战三百回合我可是很欢迎的,不过那得在床上才行。”
怒视了丈夫一眼,关顺英哼道:“窝囊废。”又对我道:“小贼,你若敢动他一根寒毛,少林和关家都不会放过你的。”话音未落,翻身已越过竹篱笆,在外面疾道:“窝囊废,我回娘家找大哥来救你,你且忍几日。”
呵呵一笑,对逃跑的女人不加理会,我又悠然坐回椅子上,身旁阴大厉声叫道:“堵住她!”转瞬院外就传来劲力撞击和关顺英喝骂的声音。笑话,院外共有十二个阴人和两个中忍,便是关向阳亲到也不见得能讨得了好去,这样的实力还让她逃脱的话,这些阴人和忍者以后也不要想有好日子过了。
这女子倒不简单,片刻就想到解决僵局的最佳办法,并不入我的套,不过我身边高手众多,可就不在她意料中了。
只过得半柱香时间,门外打斗声音便已平静,片刻后,阴老四拎着关顺英从院门进来。
我对着她露齿一笑,关顺英怒目切齿地和我对视,若不是穴道被点,她一定是要痛骂不止的。
现在无暇理会她,我吩咐道:“全体撤退,赶在天黑前回船上去。”这里距“川中剑派”极近,若他们听到风声赶来便不太妙了。
*** *** *** ***
回到船上后,忙命武进开船。
看着躺在甲板上怒火冲天的夫妻俩,我倒是有些犹豫了。
在内心深处,我现在极想斗斗那个生平见过的最厉害的高手关向阳,就算武功现在不如他,但有扶风和阴人们相助,我敢肯定能让他栽个大跟头。只要能想个法子让他独自追来,这个“侠义榜”上派第二十三的高手就会从世上消失掉的,明年初觐见魔尊时,这可就是大功一件。
最好的办法莫过放掉“温雅扇”龚长青,让他去洛阳通风报信,不过若他大邀其他同道来向我发难,可就得不偿失了。
现在只要能让龚长青只去搬他舅子来救人而不找别人,关向阳就会从“侠义榜”上除名!想到这里,我眼前一亮,嘴角不由露出一丝邪笑,倒让正偷眼看我的知书打了个颤。
“把他们两个带到我屋里去!”我喝道,这场好戏可只能让龚长青一个人欣赏了。
在我目光注视下,知书磨磨蹭蹭地最后走出去,还顺便关上了舱门。
夫妻两愤恨的目光中已多了一丝恐惧,不知道我要怎样对付他们二人。我大步走过去,一把拎起关顺英,扳开嘴喂了些“软骨化功散”,待药力化开,解开她穴道扔到床上。这下二人都猜到我要做什么了,关顺英爬起身来便往窗口钻。
我那能如她愿,从后面一把搂住,她惊天动地的怪叫起来。我在她耳边嘿嘿笑道:“想跳江么?小爷怎么舍得,放心好了,只要陪爷开心一次,我就放你丈夫一条生路!怎么样?”把她摁回床上,丧失功力后的她拼命挣扎,却那里逃得掉。
把关顺英两支手并起来按住,我腾出来的右手抓住她胸前衣物,略一用力,上衣“嚓”地一声破了开来,精绣的红肚兜下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关顺英却突然开口重复喊起她丈夫的名字,声音凄惨凌厉,一边喊着,眼眶中淌出两行长长的泪水。
听关顺英“长青!长青!……”叫个不停,我得意一笑,她终还是露出女人软弱的一面来了,口里却应道:“你丈夫就在床脚呢,你叫他干什么?”右手再动,遮胸的肚兜也离开了她的身体,看到起伏摇摆不停的那对豪乳,我不由倒抽了口气,好一对奶子啊!
知书、王心茹两个都曾嫁过人,都是身体丰腴,玉乳也很可观了。知书是被我日夜开发后乳房才慢慢涨大起来的,而且她乳前的两颗小豆娇小若米粒,让人不好下手;王心茹由于生养过,丰乳虽然没有下垂,但还是有一点松弛了;可这关顺英两团雪白的突起,比她们任何一个都大的多,我右手甫一接触,便感受到那惊人的弹力,而乳前的两点樱红,竟似葡萄般大小。
随着我不断用力,那奶子在手下变换各种样子,关顺英柳眉紧皱,痛得有些吃力了。心中说不出的畅快,我低下头一口咬住那颗葡萄,细细品尝起来,同时开始将催情魔气通过右手传入她的豪乳里。关顺英一声娇吟,鼻息逐渐粗重,嘴里也终于停住叫丈夫的名字。
过得片刻,在我手口挑逗下,嘴里那颗葡萄逐渐变得坚硬起来,我把它吐出来换了另外一颗。
全身的接触也刺激着我胯下神物,它早已高高挺起,正抵在关顺英两腿之间,隔着裤子斯磨起来。
我左手忍不住放开她双手,向下插进她里裤,去寻找那最动人的圣地。她双手刚得自由,便用力在我背上抓了一把,不过她没象其他女子一样留有长指甲,并未抓痛我,眼见手无力伤害到我,她马上改口,死死咬在我肩膀上,我不由大痛。
看她还在不老实,我内力微发,震开她的牙齿,在蜜穴前轻轻捏弄相思豆的左手却猛地串入洞中,狠狠穿插了两下。她痛得身子弓起后又跌下,知道无力反抗,写满屈辱的脸庞转向地下的龚长青,身子再不动弹,竟是要任我为所欲为了。
看她摆出一付不理我的样子,我左手使坏地在蜜穴中加快速度,右手却翻山越岭,到处施放催情之气,半晌,一抹嫣红慢慢从她脖子上蔓延开来,蜜穴中也逐渐有了湿意,她春情动了。
我也难受得打紧,爬起身来,三两下撕烂我和她身上剩下的累赘,两付雪白的身子马上又并回一起。
刚到洞门前,醒悟过来的关顺英双腿紧闭,做着随后一丝抵抗。神物不得其门而入,愤怒得又涨大了一圈。要让她自动把腿张开,我告诉自己道。把嘴对上她的樱唇,专心吸吮起来,一双催情魔手在她身上四处游走,这下比刚才还要厉害,不过片刻,关顺英已从鼻腔里不住呻吟出来,竟然逐渐迷失在无边的欲火中,忘记了这是在被强奸,双手紧抱住我,还把双唇慢慢打开,吐出丁香小舌让我品尝。
没想到她的敏感点居然是嘴,看到她迷离的眼神,我倒暗中觉得奇怪了。
她双腿慢慢放开,神物兵临城下,抵在那颗红豆上,感觉到有一丝淫液已从洞中淌出。双唇分开,我在她耳边轻道:“没想到你居然也是一个淫妇呢!这么快就有感觉了。”她猛地回过神来,满脸通红,羞得无地自容。
不容她再多想,我下身用力一挺,神物破关而入,她马上“啊”地一声叫了出来。没想到她的蜜穴居然和知书的一样狭窄,这下进去的也不过一半,还把里面的神物挤得紧紧的,我心中大乐,就着她淌出的淫液,再次用力,神物终没根而入,只把她疼的又是一声尖叫。
在我强大的攻势下,不过插了二十余下关顺英便大声呻吟起来,引得地上的龚长青双目圆睁,脸上除了愤怒,居然还有些惊奇。难道以前他们夫妇欢好时关顺英从没这样舒坦过?我不禁有了一丝怀疑,便大声道:“对,就是这样,让你丈夫也听听你的叫床声。”听到声音,我下身的女人又有些清醒了,我加大力度狠狠抽插起来,这下她的呻吟声中便夹杂了一丝呜咽。
这便是痛并快乐着?
在神物的淫威面前,随着一声高亢的尖叫,关顺英蜜穴内一阵涌动,强烈的阴精终于喷射而出。我大喜,忙运功把它收入腹中消化。
关顺英应该是第一次泻身,阴精居然浓厚无匹,让我大肆补了一番,而关顺英眉目间,居然有了春意。
我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这龚长青居然是个花架子,在床上恐怕从来没让自己的媳妇满足过,怪不得不但没有子嗣,而且处处都要听老婆言语指示。
只是关顺英舒坦了,我却还没消火,便又在她身上起伏起来。她脸上春意盎然,竟在丈夫眼皮下迎合着我的侵犯。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神物居然在她第二次高潮时便泻了身,倒创下了一个新记录。
等我起身穿衣服时,关顺英又是一脸的懊恼和愤慨表情,显然是想不通自己在床上为何会这样淫荡。我心头暗笑,如此敏感的身子,以后你会慢慢适应女奴的角色的。
第二十五章
冷冰冰地和我对视着,龚长青的双目如死鱼般,再也看不出一点点的感情色彩来。床上,关顺英也呆滞地睁着眼睛。
哀莫大于心死,想不到这个一向软弱的男子在这时候失去了对生命的眷恋,冰冷的目光看得连我都有些心中发寒了。这样可不太好,若他一直保持这个心态,可能不会引关向阳回来报仇的。
“怎么样?看着自己的老婆被人玩很爽吧!”我故意激他道,只有恼羞成怒、报仇心切的人才有机可乘,“你老婆真不错,奶子又大又有弹性,而且看不出来原来在床上这么淫荡啊。”
他瞳孔紧缩起来,原来还是介意头上的绿帽,还有希望!
听到此语,关顺英“呜咽”了一声,我回头看她,脸上停留着两滴晶莹的泪珠,亮晶晶地闪动着。
我笑嘻嘻地继续道:“你以前和她睡觉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的么?她叫你窝囊废,你老婆怕是还从没这么享受过呢,哈哈哈……”讲到后来,心中越想越是得意,实在忍不住一阵大笑出来。
伴随我狂笑和关顺英伤心呜咽的声音,龚长青眼里的怒火私欲喷射而出,紧紧盯着我,那样子恨不得要把我撕来吃掉一般。
好!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伸腿重重踢了他一脚,我大声喝骂道:“窝囊废,瞪着老子有什么用,你自己不行,还不许别人帮你老婆满足一下么?还不感激我!就算我放了你,你又能怎么样?嘿嘿,你们少林寺可出人才啦!天下第一空闻!老子看你也是天下第一啦,天下第一大绿乌龟!”若他联络关家、少林、川中剑派等名门正派一起来找我麻烦,倒是有些不妙,不过象他这样的性子在门派内一定很受同门欺负,少林又是大派,次事若传了出去,只怕对他师门不利,我故意点醒一下,就指望他能明白了。
这一脚中却暗含有阴寒之气,没有个三五年他身体莫想能复原,除非找得到一个至刚至阳的内家高手肯大损元气来替他疗伤。
开门叫两个阴人来把龚长青压下去,我心中忍不住的得意。
回到床边,在关顺英的酥胸上用力捏一把,乳房硕大坚挺而又有弹性,真是极品!
我对着门外大声道:“把知书给我叫进来!”
在我的整个计划中,知书可是很重要的一环,如今时候还早,正好让她也爽爽身子。
当知书蒙着面进门时,我正把头爬在关顺英胸口上,最里叼着那颗紫葡萄细细品尝,看见淫靡的场面,呼吸也象床上的女人一样逐渐粗重起来。
足有一柱香时间,我才从嘴里吐出那颗已变得有些发硬的紫葡萄,命知书道:“去把我给关女侠准备的礼物拿出来。”知书闻言一惊,犹如遮上了一层迷雾的双眼这才回复清明,忙到柜子里去拿我从岛上带来的银环。
我的魔手继续在关顺英身上游动,等把环拿到手上,我示意知书也除去身上的衣物。
第一次有其他人在场,知书动作略显扭捏,不过还是不敢违抗,除了脸上的面纱,把身上所有遮羞物都慢慢褪下。
我手一指关顺英的乳头,对知书道:“过来用嘴含着!”两人一齐大羞,知书竟站着不知所措,直到看见我冷下脸来,才忙不迭爬上床,掀起面纱一角,遵照我的指示动了起来。
在我的引导下,知书也慢慢放开了来,无视关顺英软弱的推拒,双手居然无师自通,左手抓住另一个奶子轻轻揉捏,右手却从胯下插了进去,惹得关顺英又是一阵哆嗦,两人几乎同时呻吟出来,不过知书嘴被堵住,声音便有些模糊不清了。
“好!就是这样。”随口夸奖了一下知书,我也看得火起,刚穿上的衣物又三两下除去,爬上床去,轻轻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知书马上会意,屁股高高翘起,通红的菊门和一缕阴毛便露了出来。
我不禁淫欲大涨,双手从两人缝隙中穿过,包住知书双乳,小腹紧贴在知书屁股上,神物从后面深深插入她的蜜穴中。
知书从鼻腔里舒服地哼了一下,双腿微微靠拢,淫液涓涓地淌在关顺英肚腹上,手上动作却越来越大,弄得下面的关顺英不时尖叫出来。
我奋力抽插百余下,知书身子不停摆动,关顺英却是吃上了苦头,叫声都因为疼痛而走了调。随着我最后一下有力的撞击,知书吐出那颗乳头,头高高仰起,压抑已久的兴奋声音终于叫了出来,蜜穴内犹如洪流般涌射出大股浓液。
在知书达到快乐顶点的时候,我在她胸前的手骤然上移,一把撤开她脸上的面纱,她和关顺英两张脸正对着。
“怎么是你?”嘴里仍然喘着粗气,关顺英惊讶的声音冒了出来。知书苦笑道:“关姐姐,请恕小妹冒犯了!”忙把手从关顺英身上拿下来,她们果然认识,这对我的计划最有利。
关顺英急怒尖叫,开口大骂道:“万小琼,你这狗贼不得好死!”骂完才知道不对,“惜花公子”万小琼的名字在江湖上已传了七八年,绝对不会有我这般年轻的。
我心里暗暗好笑,当初掳知书时害怕华山派追杀,曾假借了“惜花公子”的大名,没想在到江湖上居然传开了,不知这些天来华山派对魔帝的攻势是不是又紧了几分?这事连知书也不明所以,当下我也不说破,佯怒道:“敢骂老子,知书,给我坐到她脸上去!”
两人大惊,知书忙回头娇声求道:“主子,你就饶了关姐姐吧!”话音未落,关顺英已呜咽哭出声来。
我用力把神物抽出,蜜穴内神物退出产生的摩擦和骤然失去的充实感让知书又是一声轻吟。
手在知书屁股上大力拍了一巴掌,“啪”地一声响过,白白的圆臀上居然多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我喝道:“少废话,快坐上去。”
受我淫威所迫,知书只得分开腿坐在关顺英脸上,莆一坐上,高潮余韵所产生的淫液就滴了下来,关顺英大惊失色,眼口紧闭,生怕落一两颗进她嘴里去。
我笑谑道:“知书,对准嘴,莫把她给闷死了!”知书果然动了一下,蜜穴正对在关顺英的嘴唇。
刚才知书泻身,我却还没尽兴,这下不再理她们,抬起神物插入关顺英体内,她鼻腔里痛苦地哼了一声,却不再反抗了。
我大乐,伏身急顶,关顺英虽然很是情动,身子随我上下起伏,但双唇紧咬,呻吟只从鼻腔里发出。我倒有些佩服,刚才知书坐上去时我分明看见有几根阴毛进了她的鼻孔,没想到她居然不怕氧,忍住了没有出声。
不过现在我急于发泄,神物冲刺得越来越急,她双手抱住知书大腿,只顾死死撑住。
关顺英鼻息喘在知书蜜穴上,时间渐长,惹得知书又是一泻,射得关顺英满脸都是,知书忙歉道:“关姐姐,小妹可不是故意的。”语音中竟有一丝哭腔。
关顺英那里敢开口答话。
直到关顺英第一次高潮来临,她都始终没有张口,不过感觉到我犹然生龙活虎的分身,她也肯定害怕得要命。
刚才受龚长青在旁边观战的影响,我居然在她第二次泻身时就破了精关,这下可是要一洗前辱了,神物不停冲刺,将她带上一个又一个的快乐顶峰,到得后来,她终忍不住失声叫唤起来,马上便吃进了几滴淫液进嘴里去。
等到我泻身时,关顺英早已泻得找不到北了,身上嘴里全是我们三人的淫液,连把嘴里的秽物吐出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知书亦不好过,受关顺英嘴里鼻里喷出的热气影响,她亦泻了几次。
让知书下来,我要开始给关顺英带乳环了。
两个银白色的乳环和已给“南国红豆”王心茹带上的样式是一样的,上面也都有我刻上的“英奴”二字,不过阴环小指尖大小,这对乳环却比拇指还略大。
我练的功夫是纯阳气,不需用火烘烤,发出的内劲已足够把乳环的连接端口加热红。
命知书拿着环身,一柱香时间后,两只漂亮的茹环尖端已在我手下变得通红,连捏着环身的知书都有些禁受不起了。我顺手拿起一个,手法熟练地把它穿过关顺英异常大的乳头上,空气中瞬间飘出肉体被灼伤后的味道。
受此巨痛,关顺英一声惨叫,马上从昏迷中醒过来,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另一边乳房顶端的疼痛又传来,再次惨叫一声后,她忙伸手去摘。
我两手扶着两个环身,不让她其它地方的肌肤被烧坏,知书眼疾手快,一把按住她欲动的手,我嘿嘿一笑,待得乳环冷却下来,手在接口处一阵拿捏,两端便完好地融合在一起了。
冷静下来的关顺英终于知道自己身上多了什么东西,知书刚放开她,双手便去大力拉扯,看架势是要连那诱人的乳头一起扯掉了。
我勃然大怒,顺手一个耳光甩过去,发狠道:“臭贱人!这两个宝贝若少掉一个,老子就砍掉龚长青一支手,少两个砍两支!”
说完起身让知书伺候穿衣,再不多看她一眼。
第二十六章
远离舱室,知书奇怪地看着我。
我问道:“你跟他们夫妇很熟吗?”
“师傅六十大寿的时候奴婢和他们认识的,关姐姐很好客,后来还专门邀请过奴婢去她家玩,只不过后来就遇到主子,没去成。”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知书慢慢说道。
“好!晚上我们泊船的时候,你去把龚长青放了!”我叮嘱道:“不过你要装着是你自己做的人情,背着我偷放的,知道了吗?”
虽然觉得有问题,不过她还是聪明的没有发问,只是颔首遵命。
把要注意的细节向她说了一遍,最后我道:“你可以顺便透露给他知道,十五天后我们要到镇江,可能会逗留几天,那是他可以最后一次看见自己老婆的地方。”
听我说完,知书马上明白了我放出龚长青的本意,脸色就有些不正常了。
我转身离去时,抛出了一句:“你要知道,这是他唯一的生机,若他以后甘心做缩头乌龟,还可以活上几十年呢。”知书到底是武林正道出身,知道我的意图后可能心中有些不忍,我便哄哄她,让她做事时良心稍安,其实龚长青再无活命的机会了,斩草不除根可不是魔门的行事作风。
“把邀月、流星给我叫来。”安排好知书的任务,我在无人的船舱里吩咐道。
闭上双目,扶风离去时微弱的破空声便传进耳里,同时脑中感应到了他那奇异的身法。现在的我,功力与日俱增,进步之大连自己都有些惊讶了。
“主人叫邀月、流星不知有何吩咐?”不过片刻,两个中忍就已跪伏在我面前。
“老实说,你们上次去洛阳打探关家的结果令我很不满意!”御人之道向来都是一张一弛,这些倭人也该骂骂了。
两人身体微微发抖,我现在已经知道,主人不满对忍者来说意味着什么,我可是掌握他们生杀大权的。
“现在给你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我淡淡道,“船上关着的那个男人你们都知道了吧,晚上我会放掉他,你们的任务就是给我紧紧跟着他。”
声音转厉,“这次若还出什么纰漏,你们也不用回来了,我会命扶风来亲自摘下你们的头,而不会给你们刨腹的机会。”对这些忍者的规矩,既然已经知道就要善加利用。
顿了一顿,我瞄了两人一眼,接着道:“那个人如果直接到洛阳去,你们跟着就行,等他离开洛阳关家再杀了他,到时候带着他的人头回来就行了;若他不去洛阳而是去其他地方,你们把他打晕,再扔到关家门口去。明白了么?”两人以头触地,齐声道:“嗨!”
“我不希望在路上有什么人和他接触,你们要小心点。”最后吩咐完,再次把前后细想了一遍,我脸上都不由有了笑意,这次应该不会出什么纰漏的。
船行了一夜一天,遇城不停,在我命令下,黄昏时终于在一处荒地边停下,邀月、流星两人奉命提前上岸守侯着。
我和知书站在门外,舱内关押着那温文而雅的龚长青。目视知书片刻,我沉声道:“进去吧!”
知书早取下面纱,脸上没有表露出局促和不安,倒让我很放心。
她自若地推开门走了进去,我马上竖起耳朵。
知书没有出声,估计是二人在默默对视。半晌,龚长青呀然问道:“你……
你不是华山阮姑娘么?“知书大概是苦笑一下,道:”是啊,难得龚大侠还记得我这个苦命的小女子。“龚长青恍然道:”他……他便是万小琼么?“
对这个问题知书避而不答,轻声问道:“龚大侠,我……小女子放你出去可好?”龚长青呼吸急促起来,看样子面临着他人生的一大抉择。
要知道,若不是出于我的授意,放他出去肯定会给知书惹上大麻烦,他若还是以前的哪个大侠,这种损人利己的事情只怕是不会做的,不过现在他只是一个一心想要复仇的男子,想法就难说了。
似乎过了很久,龚长青才断然道:“如此,便多谢软姑娘了!姑娘再生之恩,在下永世不忘。”
我心头大定,转身便向关顺英所在的船舱走去。
舱内,一天未进米水的关顺英看上去有些憔悴了,我忙命阴人送上饭菜。
面对着仍然冒着热气的饭菜,她掉头不理。我嬉笑道:“不想吃吗?我可还在考虑要不要放过你那个窝囊废呢,原来你不想……”
一件事是可以多方利用的,虽然放过龚长青是我自己的主意,但现在可用过来做关顺英的人情。
关顺英转过头来,被褥下两个豪乳隐约可见,看得我心头一跳。看她脸上露出不信的神色,我马上笑道:“怎么样?只要你乖乖吃饭,我就放掉你丈夫,哈哈!你放心,老子对男人可没兴趣,留下他那种窝囊废还嫌浪费粮呢。”
她终于肯出声了,“哼,黄鼠狼给鸡拜年,你这种畜生会安什么好心?”再次转身不理。
我心头暗赞,她倒是不笨。走到床头,不顾关顺英的挣扎,一手捏住丰乳揩油,另一只手便夹菜喂她。她头左右摇摆,嘴唇紧闭,那里喂得进去。
手上输点催情魔气,乘她浑身颤栗时,一筷红烧狮子头就送进嘴里去。
她反应过来,把头伸出床外“呸”“呸”吐干净。
我“哼哼”冷笑两声,放开她起身脱起自己衣服来。一边脱一边道:“不喜欢吃东西,原来你还是喜欢被我操啊!”算算时间,我命知书放人的时候快到了,心中就不免有些焦急。
虽然心中可能真的喜欢被操弄时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但面子上怎么也下不来,她疾声道:“不要,我吃……吃。”自己伏到案旁,拿起筷子大嚼起来。
我“哈哈”一笑,手上却没停下来,直到全身再无片缕,才戏谑道:“要不要我喂你吃啊。”
眼光不敢看向我雄伟的身体,关顺英真的饿坏了,嘴里还包着饭,拒绝的声音便有些吱吱呜呜的。
我不理她的狼吞虎咽,走到窗口边,一边观看着江水和岸上的风景,一边留意知书和龚长青的身影,远处,两艘行商的船只从水面划过,周围人不算多。
一柱香时间后,知书终于提着一个身体飞掠上岸,我心中暗喜。
“快过来,看看你丈夫,他在那里呢!”我转首笑道。
停下筷子,关顺英有些愕然。“不信么,自己过来看看吧!”
她慢慢度了过来,对我还有些防范,远远离开我。心头暗笑,我往旁边挪挪,让她能更清楚地看到窗外,如果我要侵犯她,凭着还没有解开的“软骨化功散”,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余地。眼睛对着窗外瞟了一眼,关顺英马上怔住了,大颗的泪珠忍不住从眼角掉落出来,连我又回身到她身后都浑然不觉。
窗外远处岸上,知书只身站着,龚长青迈开步子,往远出跑去,可能我那一脚的伤势开始发作,他有些蹒跚。
蓦地从后面抓住关顺英的巨乳,触手处的两个刚装上的环体上还有着她的体温,我把两个食指穿过去,巨力拉扯起来,吃痛下的她双手按住窗沿,身子便躬了起来,神物马上顺势从后面刺入蜜穴里,我和关顺英忍不住一齐呻吟了出来。
一边任紧凑的快感冲击神经的每一处,一边在关顺英耳边淫笑道:“你丈夫我放掉啦,你便陪我好好爽爽吧!”
她想说点什么,谁知一阵江风吹过,激起无数浪花,风势太大,便有些从窗口飘了进来,正打在她脸上。一时间,关顺英头上布满水滴,顺着幽黑的发丝往下滴,只是分不清楚其中那些是江水,那些是泪水?
看着丈夫的身影在眼中慢慢消失,在我强大的攻势下,欢愉的娇吟声渐渐从关顺英嘴里流淌而出,声音越来越大,散溢在整条大船上,再过得片刻,连滚滚东流的江水也仿佛变得淫荡起来了。
*** *** *** ***
等到知书回转到舱内,看到的是已如烂泥一般瘫倒在窗边的关顺英嘴里不停的哼唧,而我却是方兴未艾,犹自在身下的身体上驰骋不停,她马上红了双颊,我哈哈大笑道:“知书,去把你平时清理菊门的管具取来。”初次给知书和王心茹破菊门时,一来我经验不足,二来条件不允许,两人都没清洗过就破关了,弄得污秽不堪,现在倒要好好给关顺英洗洗大肠,今日就乘兴破了她。
知道早晚有这一天,知书微微叹了口气,马上转身去取东西了。身下关顺英却是面若桃花,那缕红晕一直蔓延到脖颈,一来是被知书看见她的媚态;二来可能自己也想不到自己会这样淫荡,对我的侵犯居然会主动迎合;再加上一浪高过一浪的高潮,我对知书说的话她倒是一点也没听到。
知书回来时,不但拿着她平时清理菊门自用的管具,还端了一盆清水,为夸奖她的体贴,我顺手在她臀部捏了一把。
神物慢慢退出,蜜穴内骤然传来的巨大空虚感差点令关顺英哭出声来。把关顺英抱到床上,双腿朝里,丰臀却空坐在床外。知书会意,将那盆清水接在关顺英臀下,手里拿着管具便向关顺英的菊门里捅。
第二十七章
这管具在魔欲宗内属于再正常不过东西了,宗内历代采花郎对女人都是前后皆迷,管具便是专给调教好的女奴清理后门用的,这次出岛时我便找了两根给知书,她自然是随时带在身边的了。这物什本体是一根普通不过的小竹棍,一端包裹着吸性及强的软棉,既能把女子后门清理干净,又不会弄伤她们娇嫩的肌肤。
后门受不明物体攻击,关顺英马上就清醒过来,看她的样子,若不是被我从后面死死按住,只怕立刻就要跳起来了。
关顺英脸上这才露出的一丝惧意来,声音也颤抖得厉害,“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知书嘻嘻一笑,道:“关姐姐,你且先忍忍,小妹当时可没人伺候打理呢。”
纤手轻轻一转,把管具拔了出来,上面果然沾满了黄色的秽物,忙放在清水里洗涤干净。谁知关顺英至从昨日被抓获以来,都没入厕过,后面秽物淤积得不少,早就憋得难过,如今那受得了这一捅,菊门一阵收缩,居然就这样“哗哗”大小便一起喷出来,知书吓了一跳,忙起身以避污秽。
还好地上有个水盆接着,不然弄得一屋子的臭气就不好玩了。我心中想道。
看关顺英又羞又急的样子,我和知书都笑了起来,我哈哈笑道:“知书,快去取马桶来。”关顺英只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呜咽道:“你们两个都不是人!”又痛哭起来。
知书拿来马桶,我在关顺英屁股上用力一拍,把她抱到马桶上,待她泻干净,才让知书继续清洗起来。
常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这关顺英显然听说过男人有些特别的嗜好,待我把她放到床上时,她全身肌肉绷得紧紧的,害怕极了。
“你前面是丈夫开的苞,后面就让主子来吧。”我在神物贯穿她菊门时如是说。
*** *** *** ***
当清晨的第一屡阳光从窗外射进来时,我听到了门外阴大的声音:“主子,武公子求见。”
正在粉臂绣腿中闭目享受的我忙爬起来,知书也挣扎着起来伺候我穿衣,昨晚实在太过疯狂,到现在她脸上还写着倦意。
武进找我,一定是岛上有消息到了。
坐在武进舱里的椅子上,我静静听着他的汇报。
“宗主,岛内忍者传来消息,陆师弟的接引地点已经找好了;我师傅他们也在杭州相中了一家青楼,就是手头银两不足,请宗主想想办法。”
银两不足?是啊,我魔欲宗历来对这阿堵物不甚关注,从来没有一个存钱的主,要用时,满天下巨富商贾都是我们的银库,随取所需就是了。不过这次所需数额巨大,一时怕是筹不足这么多了。而且莫师叔父子要在杭州隐伏下来,定不好再犯案的,若是因此惹起白道和官府注意就得不偿失了。
“师叔在杭州的落脚点你知道么?”这个难题看样子只有我来解决了。
武进也是明白人,忙道:“我也不知道,那要岛上大师伯才知道,或者岛上的忍者也行。”
“好。阴大!”我对着门外叫道,阴大忙推门进来,“主子有什么事要吩咐?”
我注意到了武进在看到阴大恭顺的奴样的时候眼里露出嫉妒的光芒来,心中冷笑,这些阴人的实力确是能让任何人眼红的。“你带两个阴人去杭州,一路上筹点银子。”又转首问武进:“师叔说要多少?”
“前后打点和楼面得八万两银子。”
“好,你们记住,不论用什么办法,筹足十万两银子后才许到杭州,但是这些银子要在路上筹,在杭州,不许你们犯案,不要引起任何人注意!”银子不会从天上掉下来,我只有采用老办法。
“你们到杭州后找莫师叔,银两交八万给他,不用担心找不到,我会派忍者来接应你们的。完事后就让忍者直接带你们回岛。”
阴大恭身去了,不一会,船驶向南岸,三个阴人下船往南去了。
“武师兄,飞鸽传书岛上,让大师伯派两个下忍到杭州去,接应阴人们找到莫师叔。”
武进领命,在我出门前他突然道:“宗主,您的这些忍者可真好用啊。”听着没头没脑的这一句话,我暗骂:该死的嫉妒心。
看我没回头,他又加了一句:“师傅离岛前曾和我说过,凭借您手里这两股实力,您一定会成为魔欲最出色的宗主的。”
“哦!是吗?”
嘴里不置可否的应了一下,我自顾走了。心里却似明镜一般,这是莫师叔师徒父子向我示好了。
离舱门还很远,耳中就的传来了两女斗嘴的声音,我忙放轻脚步,听听她们在说什么。
“算老娘眼睛瞎了,阮知书,当年在华山遇见你,还以为真是一个冰清玉洁、侠义为怀的英烈女子,没想到原来你这么下贱,真亏当初那副清高圣洁的模样你是怎么装出来的?”这自然是关家小姐、龚氏夫人、乳前挂环的英奴的声音了。
“关姐姐,你也不用生气,‘白玉寒梅’阮知书自从叫那个人主人的时候起,就已经死啦,现在在旁边躺着没穿衣服的不过是主人的一个侍婢知书罢了,你骂她下贱也好,无耻也罢,她都承认的。”知书倒不生气,慢慢说道。
这下关顺英无言以对了,面对一个自己都说自己无耻下贱的女人,你还能有什么办法羞辱到她?半晌,关顺英方恨恨道:“你自己自甘下贱也就罢了,怎么倒把老娘搭进去,帮着那个畜生来欺负我。”
“关姐姐,小妹以前嫁过两个男人,”知书声音平静,自述起往事来,“那两个男人对小妹都是温文有礼,小妹也是克守妇道,只盼夫妻和睦,一辈子就这样过啦,可惜不到两年里先后两个男人成婚后都是不足一月就都病死了,此后周围的人都说小妹是狐狸精、克夫命,婆家也是冷言冷语,小妹一气之下才回了华山,心想自己苦命罢了,守着师门长辈,也没人敢来欺负我。”她就象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说道自己的不幸遭遇时语气竟然没有一丝起伏。“那时我就在想,天底下,再没有比我更不幸的女子了吧,改嫁本就不贞了,第二任丈夫又被自己克死了;后来同门的师兄弟又想把我许别人为妾,小妹拼死不从,从此对人接物便冷淡了许多,人家就给取了个‘白玉寒梅’的绰号。直到……直到主子抓了我,每天都要小妹陪他睡觉,什么羞人不堪的勾当也做了,当时小妹也几次想寻死,可是主子看得紧,真没一点机会,再后来,小妹就想,反正自己也是克夫命,这人这么坏,克死他也好,等他死了,我再寻死也就罢啦。”听她说起这些事情,我又气又好笑,关顺英也听得呆了,没有再吱一声。
“可是到了后来,小妹被他睡得多了,只要他一碰到我的身子,我就会想躺到他怀里任他宠幸,小妹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放荡起来了,回想自己当初的两个男人,对我虽然是说不得的好,但在床上那里及得他神勇万一……关姐姐,你不是叫龚先生'窝囊废'么,他在床上也不敌主子吧?”关顺英“呸”了一声,却不说话,一时间屋里倒静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知书接着道:“后来小妹也就认命了,他吩咐做什么,就乖乖做什么,他要我叫他主子我就乖乖的叫,可能这是上天安排的罢,小妹以后落个一辈子骂名,可是现在真的是放荡下贱惯了,主子一天不碰我,我就浑身难过没精神。”关顺英又是一声“呸”,又加了一句:“不要脸。”
知书突然“咯咯”笑了起来,道“关姐姐,你呢?在床上你也不是很享受主子的宠爱么,我听你叫得可开心啦。而且,主子偏心,都没让那宝贝咬你。”想象中那关顺英一定躁得脸红极了,半晌才来得及反驳道:“不要脸的骚蹄子,连老娘也……”自己也觉得说不下去了。
“所以呢,主子要我看好你,小妹可不能私下放姐姐去寻死,不然主子可不会饶过我的。”原来关顺英还在一心求死呢,先前在求知书,知书不肯,二人因此才吵起来了。
“唔!你……干什么?”屋内又传来关顺英的惊呼声,知书腻笑道:“姐姐奶子好大,怪不得主子要在这里穿上这对环,小妹可没这个福气呢。”不知知书在干什么,关顺英竟开始求饶了。知书娇笑道:“关姐姐,主子弄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叫的呢。”
那里还忍得住,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香艳的场面立时映入眼眶,两个雪白的女体重叠在一起,知书伏在关顺英身上,嘴里含着关顺英奶子上的一个乳环轻轻撕咬,一只手捏着另一个奶子,另一只手却从关顺英两腿之间伸了进去。由于有“软骨化功散”的药效,关顺英只能无力的推拒着。
我进来得突兀,两女一起骇然,转头看见是我,才齐出了一口气,旋既脸红。
“呵呵,知书做得不错,继续。”一边笑,我一边褪下刚穿上不久的衣物,胯下神枪早高高举起,透出了无边的战意。
“知书,主子会好好赏你的。”一面让知书继续做着虚凰假凤的勾当,我却从后面贯穿了她。
第二十八章
接下来的几天里,除了吃喝拉撒,我和二女都是在床上度过,关顺英更是很少有下床的机会,吃饭如厕都是我抱着她。
我开始使用用神物的天赋———吸咬,关顺英和知书一样,对这天生的强者无法抵御,在神物发神威的时候淫声浪语不听,终于使她明白了一点知书的感受。
从第三天开始,当我爬在她身上时,关顺英已经会自觉地打开双腿,任我的神物在她体内纵横出入。第五天,随着知书一起,被奸得分不清东西南北的关顺英终于开口叫出了第一声“主子”,就在当天,她半推半就地跪在我胯下,双手捧起我的神物,学着知书一样用樱唇为我洗净上面的污秽。
人为鱼肉,我为刀俎。
在我的吩咐下,座船走得极慢,虽然是顺水顺风,但却比来时花还多花了几天才到镇江。我这才从温柔乡中清醒过来,对付关向阳的时候到了。
阴二、阴三回到船上,告诉我这一个多月来马子风的手下训练得不错,由于有他们两个在,万人帮也没敢再来骚扰生事。
疲倦不堪的邀月在我们到镇江之前就上了船,具他回报,龚长青出了关府果然就往少林赶,混没注意身周的人,被邀月他们两个从后面辟下了脑袋,尸体就地掩埋了,头颅用石灰处理过后带了来让我验明,后来被我随手丢到江里去了,当然,这事关顺英并不知道。邀月带回来的还有最重要的消息:关向阳果然脾气火暴,听到妹子受辱,提着刀没日没夜的就往镇江赶,现在也快到了————毕竟没有水路快,流星在他身后远远缀着。
哼哼!有心算无心,以多对寡,以逸待劳,我不知道关向阳登上船来的时候还有几分胜算。
既然关向阳还在路上,我马上令众人休息养战,一边让马子风帮忙,注意镇江进出的武林人事,怕有人会来搅局,毕竟关向阳在武林中朋友不少。
可是我还是低估了关向阳的勇气和决心。
当夜,我搂着关顺英,正享受着高潮后的一丝余韵,刚才我再次令她达到了三次高潮,自己也泻了身,旁边躺着同样满脸满足的知书。
对于我们魔欲宗的人来说,最佳的练功场所就是床上。
“你大哥就要来救你啦!”
我突然说道。关顺英先是迷茫,迅即反应过来。“若是我打不过你大哥,你是和你大哥回去呢,还是留下来?”我故意问道,只要关顺英没有回去的意思,关键时候,说不定能让关向阳心神大震,高手相争,心灵上露出哪怕只是一丝丝的破绽,便都会让敌人有机可乘。
没理我心中打的小九九,关顺英将头伏在我臂弯下,一句话不说,可是我却听到她的心跳突然加剧了很多。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幽幽道:“你说我现在这样,还有脸面回家去么?何况……”她顿了一下,“你身边高手这么多,我大哥若是孤身一人前来,能逃得性命就不错了,你是不是故意引我大哥来的?”
我还未答话,心中警兆突生。
船上突然传来“碰”的一声巨响,整个船身剧烈地晃动起来。
以此同时,报警的哨声尖锐刺耳地响起。
来不及穿上衣服,我光着身子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刚打开门,门外已传来劲气交接的声音,两声闷哼随后响起,我听得明白,正是今晚值夜的阴老七和阴十一两个。
关向阳,来得好快啊。
猛地拉开房门,我飞快地跃向了打斗的船首。其它船舱亦发出起落的拉门声,一个个鬼魅的身影从里面冒了出来,我眼角余光扫过,大多数都是衣冠不整。
一道耀眼闪亮的刀光竟然比我还快,在我之前划向了正朝甲板上躺着的阴七踢出致命一脚的汉子,那是扶风。另一旁躺着阴十一。
果然是关向阳,虽然看不清脸庞,但那魁梧强壮的身体绝对是他,两年前茶馆偶遇我对他的印象不是一般的深。
凌厉的倭刀划起的破空声救了阴老七一条小命,关向阳怔了怔,和一个小喽罗换命明显是不划算的买卖,听声音就知道后面使刀的是一个高手,比自己也绝对低不了多少,不敢大意,支撑身体重量的那条腿略一发力,身体已向由平移了三尺,一直背在背上的大刀反手执出,转瞬间已和扶风拼了十三刀,我只听见“叮叮叮叮”地从两人之间传出密集的十三下刀与刀碰撞的声音。
扶风毕竟功逊一筹,十三刀已是他刀法的极致了,连续对劈十三刀后,他被震得往后急退,看他后退时略为滞慢的身法,我知道他又受了轻微的内伤。
两年前两人亦是一触即退,结果是一样的,都是扶风吃了小亏。
不容有过多想法,我已经到了,离关向阳还有一丈时高高跃起后扑击而下,“九转炎阳决”充满全身,“呼”地一拳就向着他的门面奔去。
刚和扶风硬碰硬十三刀,关向阳虽然没有受伤,但亦不好过,现在正运气回复,可是我拳又到了,没法可想,锋利的大刀根本用不到,空着的左拳亦是一拳打出,和我拳头撞在一起,劲气相交,“碰”地一声轻响,居然又是硬碰的局面。
我只觉一股大力从对方拳头上涌来,身体被震得向后飞了出去,我忙借势化解侵入体内的劲气。关向阳却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他正站在船首处,后面就是滚滚的江水,根本退无可退,只得硬受了我那一拳,可是我内气怪异,炽热后是透骨的寒冰,先阳后阴,他终于承受不住,“噗”地一口鲜血吐出。
还在空中的我不由大喜,他终于受了伤,今日定要命丧此处。
关向阳再没有一丝侥幸的机会,阴人中工夫最好的阴十三已然到了。
抬手就是三颗透骨钉,阴十三人却紧随钉后身体化影,猛扑向关向阳。
三颗透骨钉分袭关向阳上、中、下三路,已带伤在身的关向阳只得尽显手段,头向右略偏,躲过上面一颗;手中大刀直竖起,正好挡住了中路来袭;右脚踩住了下面一颗。
虽然躲过了暗器,后面如影随形的人却再难躲过,看着如鬼魅般的身形,关向阳只得艰难地往左略移动了一下,让过要害,“碰”,阴十三的拳直击在他右臂上,打得他“腾腾腾”往一边直退,右手再握不住大刀,刀脱手掉出。
这下我们人人大喜,刀客武器离手,就好比老虎被拔了牙齿。阴人们陆续赶上,把他团团围住。
其实这几下动作极快,几乎都是在呼吸就完成了。先是关向阳出手要取阴七性命,扶风赶到,闪电般连拼十三刀,接着是我,怪异的内气让关向阳在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瞬间吃了暗亏,再后紧接着的阴十三暗器加偷袭才真正建功,一击得手。阴十三得手时,扶风后退之势刚刚止住,我也刚从空中落到地面上。
在扶风、我和阴十三的连番打击下,才让他身受重伤,武器离手,不然凭他的本事,绝对可以临死再拖上两个阴人垫背。
这就是卤莽加轻敌的代价。被围在圈子里的关向阳两眼通红,嘴里“呼呼”
地喷着热气,双眼恶恨恨地盯着我这个一丝不挂的男人,这让我想起一个成语————困兽犹斗。现在解决他简直太容易了。
可惜,连我都没有料到,最后居然还有一个人要出手,一个一直想出手却又被我们破坏了他好事的阴人。
关向阳身后一个黑影“呼”地跳了起来,在我们惊讶的眼神中,双拳重重地击打在关向阳的后背,我耳中顿时传来清晰的骨头折断的声音,然后关向阳再次喷出一口鲜血,在甲板上滚了几个圈后,想站起来却已力不从心,只能躺在甲板上喘粗气。
那是本来趟在甲板上的阴七。
我狞笑着靠近已没了还手之力的关向阳身边。“侠义榜”第二十三位“劈魔刀”关向阳的人头,魔尊一定会很高兴吧?他会赏赐我什么呢?
看见我举起右手,只要轻轻在他天灵盖上一拍,这世上就少了一个大侠,关向阳闭上双目,一副等死的样子。
“住手!”后面传来焦急惶恐的娇呼声,关顺英草草披了一间外衣,不顾春光外泻,呆站在我身后。
“求求您饶我大哥一命吧!”看见我转首看她,关顺英这才反应过来,眼角止不住地往下掉眼泪。
见我不吭声,她跪伏下来,“主子,求求您了!奴婢只有这一个大哥了,您饶了他性命吧,从此以后,奴婢尽心尽力,忠心伺候主子……”
“住口!”后面的关向阳勃然大怒,从我们两个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跪伏在甲板上的关顺英胸前的丰肌,甚至连那两个银白色的乳环亦看得清清楚楚。
“我关向阳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不用你向魔教的兔崽子们求情,你若是还有一点关家子女的骨气,也自己寻个地方了断了吧。”关向阳一脸决然,继续道:“我没想到你到现在还活着,此来只是为你报仇的,从来没想过救你。”
“大哥……”关顺英伏地痛哭,全然没顾披在身上的外衣已在往下掉落。
我再也忍不住了,“住口!”一声怒喝而出,这关向阳自己不想活没什么关系,可偏还要劝自己的妹子自杀,现在她可是我的宠奴,没我同意,什么人敢叫她死?
“关向阳,你今日若是归顺了我,我便饶你一命。”这汉子也是一把难得的好手,若是降我,好处绝对不会比提着他的首级去魔尊那里少。
关向阳不怒反笑,“哈哈哈……这是关某此生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要我关向阳降你们这些魔崽子,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铁树能开花、公鸡能下蛋、死人能复活。哈哈哈……”
我也不生气,笑道:“机会总会有的,你一日不降,一月不降,难道一年,十年后还不会改变心意么?来人,给他喂食‘软骨化功散’,找个地方关起来。”
第二卷 乱舞
第一章
阴七和阴十一伤得都比较严重,阴人们押解关向阳下去的时候难免就有些推推攮攮的。
在船的中部,露出一个巨大的破洞来,这就是开始时引起船剧烈震动的原因了,阴二领着两个阴人从洞里跳下去,不一会就合力抬了一个大铁炉出来,不知是那个庙宇的香火炉,被关向阳搬了来砸我的座船,还算这倭船最底层的甲板坚固异常,大铁炉只砸坏了上面的两层,没有江水透进来。不过船上有个大洞,在江上虽然没什么关系,出海后就怕禁不起风浪了,再说也影响美观,我忙命阴老三天亮后去找人来修补。
一切处理完毕,众人才各自散去,我亦拉着关顺英回房歇息。
连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会饶了关向阳一命。
但也不能放了他,今日侥幸,卤莽勇猛的他对自己的实力太过自信,一头便撞进了我设置的罗网里来,等他学了乖就不好对付了。
这样的猛虎,若能收为我用,那对魔欲宗的实力可是一大提高啊。可惜这人受孔孟之道毒害颇深,看样子是不会轻易归顺我的,但天下事是没有“ 绝对” 一说的,只不过是看你用的法子正不正确罢了。
正在胡思乱想,突然感觉到胸膛上多了点冰凉的水渍,低头一看,原来伏在我胸口上的关顺英正在默默流泪。这些日子受我床上床下影响,她已是笑多悲少了,今日又回复旧模样,看来是受她大哥话影响了。
我“ 呵呵” 一笑,什么心思都暂且抛开,翻身把关顺英压在底下,随便在她身上摸两把,胯下之物便充满了雄风,毫不停留便刺进了关顺英的身子,她迷糊诱人的呻吟声马上就在船舱里回荡起来。
我能把她从一个贞洁侠女变成淫娃荡妇,大部分原因就是在床上不间歇地奸淫她,现在关向阳几句话给她带来的影响,我有信心用老办法来解决。
翌日。
“ 宗主,你找我?” 被我召来的武进站在我面前。
“ 是啊,武师兄,小弟想麻烦你走一趟洛阳。” 看着武进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我解释道:“ 关向阳不肯降我魔欲,你带人去把他老婆儿女都请来,我们慢慢劝他,他总会动心吧!” 武进会意一笑,道:“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不只洛阳关家还有些什么人?” 我忙笑道:“ 上次忍者们前去打探过,关家关向阳这一辈兄妹四人,关向阳是老大,老二死了,老三是个女子嫁到了燕京,老四在我房里;虽然其他再没打探到什么,不过料来也不会再有什么高手了,他家子侄辈在江湖上没听说有什么杰出的人物,怕就怕还有一两个上辈遗老……” 我略一沉吟,续道:“ 这样吧,你带十个阴人去,我再让邀月给你带路,若真有特别厉害的角色,就马上退回岛上去好了,不必硬碰。” “ 路途遥远,你们一行浩浩荡荡的抓这么多人,恐怕会引人注意,你来回路上可都要注意隐秘,若成功的话,还是尽量走水陆好了,不然一路上老老小小又哭又闹,难保不会有多管闲事的人。
“ 虽然他是我师兄,比我年长得多,但我还是忍不住最后叮嘱道。
自古常说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这关向阳也是一方豪杰,不知以他妻儿老小的性命来要挟,他会不会受我差遣?
虽然前后共派出十三个阴人,对我自身的安全难免有所危害,不过我来中原一向都掩饰得很好,只要等船一修好,我们立马再召几个苦力,马上挂帆回岛,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武进领命去后,因为关氏兄妹在船上,马子风两次邀请我赴宴都被我拒绝了,每天让马子风送上酒食,只在船上吃喝。三天后,船终于修好了,我让马子风召了十多个水手,船又驶入大海。
虽然武进不在船上,但我几次来往于海面上,对去无量岛的路径也略熟了些,凭着记忆一路找回了岛上。
因为心中早有打算——不能让任何知道魔欲岛位置的外人出去,这些个召来的苦力就都不是马子风的手下。当苦力们听说了不能回去,一个个都吼叫愤怒起来,被鸿渔一拳打飞叫得最凶那人的脑袋,才又安静下来;看这些苦力一身强壮的肌肉,竟惹得段阿娇性欲大盛,当场便搂着两个去了,其他的则全拨给了鸿渔,让他们在岛上做些杂役。正好这几年来来岛上人越来越多,原有的房舍已是显得拥挤了,就由鸿渔监督他们建造,岛上的土质不能造房,四大护法带下面的教众轮番往中原拉运。
“ 涟漪,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回岛的第二日,师伯又把我叫了去,房里除了我和师伯外,再无一人。
刚才还在床上享受温柔的我,心神还没全部集中,开口随应道:“ 有什么事情师伯吩咐一声就是了,弟子一定照办。” “ 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过觐见魔尊的眼瞅着日子就要到了,这觐见之礼你准备怎么办?” 我一时愕然,以前师傅每半年前去觐见魔尊一次,也不是每次都带着礼物啊,我们魔欲宗所在的无量岛可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好东西。
“ 是啊,魔欲宗穷困,平时这觐见么,魔尊也不苛求我们献上什么,不过新宗主继位,这第一次若不献上点什么,恐怕怎么也说不过去,就算魔尊不怪罪,其他教派府宗也不会放过我们吧!” 我心中悚然一惊,此事可大可小,不过魔门中人本来就好内斗,常听师傅说,魔门内道情宗和驭女宗和我们魔欲宗在暗中可一直叫劲,其他宗府虽然没有明显的争执,但也没有一个是会在危难之际拉人一把的,更何况上次得罪了实力强大的换月、天机两府,随便找个由头,这个魔欲宗宗主之位只怕又要换人了。
“ 师伯,那师傅登上宗主之位的时候献的是什么啊?” 想明白其中要害,我忙开口问道。
师伯想了一下,开口道:“ 你师傅当年运气好,正好抓到了一个美人,自己没敢指染,就送了去做觐见之礼了,魔尊很是高兴,当场就赏了几颗火龙果。”火龙果是魔尊岛上独产的宝物,其大如鹅卵,外有倒须,成熟时呈大红色,性属火,对我们这些所练真气为阳的人尤其滋补;据说岛上还有一棵千年以上的火龙树,所产果实更是其中之最,被称为“ 千年火龙果”。师傅曾立下过大功,才得赏了一颗,后来却给我吃了,这也是师兄不满师傅的原因之一。
我略一沉吟,以魔尊地位之高,只有送处女才行啊,看来还要赶快再出岛一次。
“ 不过现在此路可不行了,” 师伯继续道:“ 魔尊后来武功大进,又上了些年纪,就断了送美女之路,他已经有十多年没近女色啦!” 一句话就打破了我的希望,我苦着脸问道:“ 师伯,那到底要送什么才行啊?” “ 看你那点出息样!
“ 不满我的表情,师伯大声呵斥道:”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要找一两样珍宝还不简单。“ ” 师伯啊,您老别生气,可这时间有限,我就是有心也不一定找得到啊!“ 我对师伯的惧意仿佛是天生的一般,他一发怒,我就忍不住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 你好好想想,天下间,那里的奇珍异宝最多?” 那里的奇珍异宝最多?这个问题可就不好回答了,这谁知道……等等!我脑中灵光一闪:“ 是皇宫吧,师伯!里面珍宝多不胜数呢!” 旋即又道:“ 可是京城离这里万里迢迢,一时间怎么去拿宝物啊。” 说到皇宫,十三年前大师伯把我从皇宫中带出来及以后的诸般往事突然在脑中一闪而过。
师伯开口又骂:“ 小笨蛋,真的想不到么?那你就等死好了!” 我在脑中细细想了一遍,这才醒悟过来,嘻嘻笑道:“ 师伯,您以前隐伏宫中那么久,一定偷了不少宝贝吧!” 师伯脸上抽搐了一下,“ 哼” 了一声,才泄气道:“ 便宜你臭小子了。” 这个时候再不拍马屁的是白痴,我忙赔笑道:“ 那还不是师伯疼爱弟子,这岛上谁不知道魔欲宗的何大先生最疼爱弟子啊。嘿嘿。” 可是既然他有奇珍给我晋献魔尊,还叫我来商量什么?我忙开口询问。
师伯好半晌才颓然道:“ 我拿不定注意送那件,让你来挑挑。” 闻听此话,我顿时把眼睛睁得大大的,“ 师伯……您老的意思是好东西您有好几件?” 我吃力问道,能让大师伯觉得都是珍品,难以割舍的,绝对都是好东西。
“ 当然,一般物件我会看得上眼?” 师伯得意之色一闪而过,“ 我隐伏宫中多年,宝贝确是发现不少,不过里面高手如云,我亦不敢随便下手,生怕暴露了行迹,而且太重要的地方也一直没能得去,才偷了五件东西,其中两件稍次一点的,前些年给你师傅啦,他也是晋献给了魔尊的,要不然,那颗‘千年火龙果’那里来的?”我“ 呵呵” 一笑,一点愧疚的样子都没有,虽然那颗“ 千年火龙果” 最后是我吃了的。
“ 现在,我手里剩的三件,实在舍不得献上去,就是要献,又不知道献那一件。” 师伯一脸肉痛,“ 所以叫你来选一样,这可绝对是最后一次了,日后就是拼了老命,也不能再割舍一件,日后等我死了,它们自然是你的,现在可还不能给你。” “ 师伯,您老不拿出来,弟子怎么选啊?” 听师伯越说越玄乎,我也忍不住想看看这些宝贝的真面目。
以师伯的为人,定不会对那些古董字画珠宝之类的有丁点兴趣的,那会是什么呢?
师伯走进里屋,过得一会,我就听到里面传来金属轻轻碰撞的声音,想不到师伯屋里还有机关啊。
待师伯从屋里走出来时,他右手里抱着一大一小两个盒子,左手却拿着一副卷起来的字画。
先打开那个最小的盒子,里面是一个拇指大小的白玉蟾酴,通体雪白,体内却隐隐约约有一丝轻烟,仿佛活的一般。我向师伯递去询问的目光,师伯笑道:“ 这个白玉蟾酴能解百毒,只要中毒之人还没断气,它就能把人体内的毒物吸尽,再厉害的毒亦是如此。” 我听得几乎跳了起来,天下间居然有此物?若此物当真无毒不解的话,江湖上那些以研究毒物为生的门派可就一个都不必惧了,其中还包括了我们魔尊座下的弄毒府。
“ 这个东西,也不知怎么进宫里去的。有一天,有人到御膳房去下毒,恰巧被我给撞见了,我也没点破,暗自在后面跟着,才知道那碗有毒的食物是送给静妃的,我隐在一旁,看见她吃了那碗东西后不一会就慢慢倒了,可巧在她生的小皇子正在旁边玩耍,看见她倒在地上,小皇子自然是伏在她身上大哭,谁知过了一会,静妃居然又无事人一般站了起来,我暗地里吃了惊,对她母子二人多次调查,才找到这个宝物,当时它可是那小皇子的玩具呢。哈哈!不过这可是我取得的最轻松的一件宝贝了。” 在我细听他述说宝物来历时,师伯又打开了第二个盒子。
第二章
在我期盼的眼神中,师伯慢慢打开了第二个盒子,里面一个高一尺的玉佛端坐着,浑身发出幽幽的蓝光。
“舍生玉佛!”我惊讶道,回过神来,忙看了一眼门外,不知道外面的阴人听见了没有。
师伯缓缓点了点头。
我心中大震,这个玉佛在魔门可是大为有名,我在几部典籍中曾看见过有关它的记载,据传当年西魔帝一派的祖师问天在昆仑山中发现一块神奇的宝玉,但凡练武之人,只要运用内力触摸到它,它便会吸食内力,人若不反抗还罢了,若是极力抵抗,那是有多少内力吸多少,就想个无底洞似的,问天对此玉大为好奇,聘请巧匠将此玉雕刻成为玉佛模样,不安好心地送给了东魔尊祖师吴世充,不知底细下不知有多少魔门高手吃了大亏,为探其中奥秘,几代人也不知被这玉佛吸进多少内力去了,后曾有人断言,若有人能解开玉佛奥秘,引其中内力为己用,此人就将成为天下第一人。后来魔门昆仑一战覆灭,此物也不知去向,想不到竟然流落到皇宫了,无意间又被师伯请回魔欲宗。
忍不住心中好奇,我伸手在玉佛头上摸了摸,一种奇怪的感觉袭上心头,强忍运起真气一探其中奥妙的冲动,忙把头转向剩下的那幅画。不用真气试探,这玉佛内部的奥秘是不可能被看透的。
那是一幅很古老的画了,还没看见其中内容,光从那发黄的纸张上就可以看出它的年代久远。
师伯双目微闭,看样子还陶醉在“舍生玉佛”已往的传说中,我只好自己动手把画拉开。
这是一幅“飞天极乐图”,上面画着姿态各异的飞天二十余个,仔细看了一下,画工很精细,但绝对不会是名家的手笔。
“这可是魔神的大作,据传画此画时,魔神一身修为已近天人,画后亲言里面隐藏了一个厉害的阵法,可惜现在我还参悟不出来,不知道怎么会和玉佛一起流落到皇宫的。”师伯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魔神!这个高贵的称呼令我瞳孔紧缩,多少代魔门子弟的传说啊,高不可攀的一代天骄。
“师伯,让我先考虑一下再给你答复好了。”这三样东西绝对都称得上旷世奇宝,别说师伯舍不得,现在要献给魔尊的话连我都心疼了。看见师伯没什么要说的了,我起身向师伯辞行,床上可还有两个娇滴滴的大美人等我回去宠幸呢。
“涟漪,”在我快跨出门时,师伯突然又道:“听说你对那个关向阳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摇头苦笑,那关向阳就象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软硬不吃,我拿他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实在不行,等到觐见魔尊之日,我便杀了他来祭旗!我对他动了杀机,若不是关顺英每天在耳边软语相求,我可不会和他再泡下去了。
“涟漪,这对你的心志来说也是一种锻炼啊!”姜还是老的辣,师伯一语道破了天机:“你一定要征服他,不仅从身,还要从心里征服他,象对待一个美女一样征服他,让他屈服在你的脚下,不然你以后定会收心魔影响。”话锋一转,受机道:“这些名门正派的侠士们,其实就和女人是一样的,他们最在乎的一样是名节贞操,其实,只要你破了她的贞操,她对你的态度就会改变了。”师伯突然把话题转到女人身上去,我却心有所悟,忙向师伯道谢。
接下来几天,我突然一改常态,再不和关向阳见面,也再不准关顺英去看他,只是每天命阴老七送饮食过去。阴七回报说,关向阳和往常一样,每日还是在地牢里破口大骂。
山中无日月,岛上度光阴。一晃眼,一个月又过去了,这期间,陆安然曾回岛两次,催我快些替他报仇,我都以时机未到位由推托,看得出来他有些发急了。
不过他的接引使倒是做得不错,和杜二两人又在芦家湾往北三百里的一个鱼村安下了窝。
这日,久无消息的武进和阴人们终于回来了,我大喜过望,亲自到码头迎接。
这次关家可说是遭到灭门之祸,十个阴人一起出手,关家只有几个小字辈的年青人略做抵抗,其他的全部束手待擒,几乎是一夜之间关家就消失在了江湖中,这势必引起江湖正道的注意,我们魔欲宗连续几次做下大案,看样子以后行走中原要小心些了。
阴人奴性过重,什么事情都要有个人来发号施令,不然就会茫然不知所措,这是我多年对他们观察后得出的心得,不然我也不会派武进带队前去。
这次关家上下共有四十多号人来岛,记有关向阳妻张氏、带三个儿女;关顺英的寡居二嫂马氏,带一个三岁小孩;其余都是关家族间兄弟子侄和家眷,关家原先的仆人却全被武进命阴人们斩杀了。这些人在路上很吃了阴人们的苦头,一道道射向阴人们的目光里恐惧害怕和愤怒憎恨交杂。还算前些日子那些苦力和教众在岛上又起了两所房子,不然这些人根本就住不下了。把这些人安排好,封了功力的他们自然有一般教众去看管。
刚回到大厅,武进一脸兴奋,表功道:“这次还算顺利,师弟的阴人们实在好用,基本没出什么岔子。”我也笑道:“有劳师兄了。”
看见武进讪讪的预言又止,我笑道:“师兄有什么事吗?你我兄弟有什么不能说的?”武进脸上一红,才不好意思道:“师弟有所不知,那关向阳的兄弟媳妇美貌得很,在路上被我忍不住就吃了。”
我心中暗算,武进虽然知道我要招降关向阳,但不知道我要他这些家眷来有何作用,他在路上偷采了马氏,怕我知道发怒,因此先说出来封我的嘴。那马氏刚才我也见了,确实明艳动人,你武进若忍得住,那就不是魔欲宗弟子了。
我不置可否的点了一下头,表示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武进脸上闪过失望的神色。我知道他其实是想让我把马氏赏给他,但这次灭掉关家,出力的其实都是阴人,他实在不好意思说出来。
“那武师兄辛苦了,快些下去歇息吧。”我装做不知道他的想法,下了逐客令。
看武进失望着离开,我心头暗笑,他忍得住才怪,不过怕我知觉,以后再去采马氏应该会偷偷摸摸的吧,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些关氏家眷有什么用处,不过心头老是告诉自己,有这些关氏家眷在手,我对关向阳又多了一分掌控,多一分胜算。
叫上知书和关顺英,我准备去看看关向阳了,一个月没见他,不知这汉子现在如何了?
地牢里又脏又黑,阴三拎了把椅子,屁颠屁颠地跟在我们后面。
这些日子来,我吩咐阴人在关向阳每天的饮食中都加入少量的“软骨化功散”,他叫骂了十多天后,也懒得再开口了,看见我们进去,嘴巴裂了裂,闭目假寐,不再看我们一眼。
“英奴,来给主子揉揉肩。”大马金刀地在椅子上坐好,我吩咐关顺英道。
听见我把在房中这羞人的称呼叫了出来,关顺英只羞得面目潮红,如果地上有个洞的话,我毫不怀疑她会一头钻进去。
知书推了一下她,关顺英才慢慢绕到我背后,一双手在我背上穴道适力地推拿起来,这些日子来,她的手法倒是熟练了许多。
我把头后仰,靠在关顺英胸脯上闭目享受,一时竟忘了来此的目的,就没有开口说话,知书、关顺英、阴三自然都不敢开口,一时地牢里异样地沉寂下来,关顺英那略显粗浊的呼吸声就格外明晰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关顺英手上逐渐用力不均,我这才反应过来,她有些累了,开口道:“关向阳,你老婆和三个孩子都到我这岛上啦,你不想见见他们么?”
关向阳大吃一惊,开口骂道:“魔门的兔崽子,妈的有什么本事就冲着关爷爷来好了,对付妇孺老幼算什么好汉!”
我猛地睁开眼来,入目的是关向阳那精光闪闪的双目,不过因为多日囚居的缘故,他有些消瘦了。
“说得好,老子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魔门子弟,关向阳,你到底降不降?”
我有些恼怒了,每次来看他都要受百般辱骂,泥人也有三分火性呢,更别说我们这些魔门子弟。身后的关顺英听我语气不善,忙把淑乳向前抵了抵,企图把我注意力吸引开。
我却突然想起了师伯的点拨,怎么样才能破掉这位大侠的贞操呢?难道是找几个有断袖之癖的弟子来和他好好“劝说劝说”?想着这粗豪的汉子被男人按在地上狂操屁眼的模样,我倒有些好笑了。
还是想不出办法来。我叹了口气,无奈啊,还是再等等看了。
当夜,我破例没有在床上和两个美人欢娱,在门口皱眉想着心事。
无量岛上各个房内不时传出男人兴奋女人呻吟讨饶的声音来,这倒是一大特色。信步游走间,忽见前面客厅里居然还有灯火,心中奇怪,这么晚了,谁还会在这里?
走进去一探究竟,原来是武进,居然一个人摆了酒食自饮自酌,我心中更奇了。
“武师兄,怎么还没回去安歇?”看见我进来,武进倒有些局促,忙向我问好。“怎么了?”看见他尴尬不已的表情,以我的精明亦想不到原因。
武进一副预言又止的模样,我有些生气了:“你到是说啊!”
武进一咬牙,向我道出了其中原因:“是这样,柳护法也看上了那个马氏,要我今夜让他玩玩,为兄没有去处,就只好独自来这里喝杯酒了。”说完自己有点羞愧,竟红了脸。
我不由心中暗笑,这武进虽然是我师兄,但在宗内地位武功都不远及四大护法,被抢了女人倒是很平常的事情,只是可怜他今夜无处睡觉了,我也没办法,无量岛现在房舍紧张,可腾不出空房给他了。弱肉强食,在魔门是人都知道这个定律,我也不好再说什么,随口安慰他两句,转身走了。
“白发阴魔”柳秋生也算是江湖中有名的淫魔了,我知道他对知书和关顺英也是垂诞若滴,若不是顾忌我宗主的地位和实力,他早就动手了。
闲来无事,不如去听听这老淫魔的床戏,顽心忽起,慢慢走到我刚登上宗主之位时分给武进的住所,倾听里面的肉戏。
第三章
里面果然传出来令人血脉膨胀的声音,两人都兴奋不已,淫声浪语不曾间断。
那女人倒是动人,娇娆腻人的叫床声撩拔得我小腹火热,下面已悄悄地硬了起来。以关家的家世,想来这马氏也该是大户人家出身,现在刚换了个男人上她就如此动情,想必被武进一路上调教得也够了。
“主子!原来您在这里啊?”我全神注意里面的肉搏,居然没发现后面来了人,悚然转身,知书俏生生地站在我面前。
“恩。”里面两人听见知书唤我的声音,马上便没了动静,我心中暗笑,行床被打扰对身体可是不好的,不要被知书一声叫唤害得我们魔欲宗四大护法之一变成不能房事的男人就不好玩了。
“走,回去吧,是不是想要主子宠幸了?就找来了。”我戏谑道。既然偷听被发觉,我可不能厚着脸皮“ 明听” ,还是闪人好了,一把搂过知书,向自己的住所走去,两手不由在她身上游动起来,不过几步路的时间,知书的几个敏感点就全步侵犯过了。知书现在也越来越不淑女了,全没有软口求饶的意思,仗着夜色黑暗,一只手居然按在我的神物上,隔着裤子慢慢摩擦,到了门口也还对两个阴人的目光浑然不怕,并不放手。
进得屋子,一眼看见关顺英正撩起裙子蹲在马桶边,手里拿着管具,旁边却放着一盆清水,原来是在清洗自己的菊门。虽然已不知被我操弄了多少回,但关顺英还是很容易害羞,看见我表露出特别的眼神,脸“腾”地一下直红到脖根处。
我忍俊不住“哈哈”笑了起来,一半是调笑,另一却是对自己彻底征服女人后得意的笑。
到床沿坐好,知书乖觉地为我除下衣物,自己也三两下脱了个精光,看我还没有躺下的意思,弯腰跪在我面前,轻轻张嘴把神物吞了下去。目不转睛地盯着关顺英清洗完毕,我沉声道:“英奴,还不脱了衣服过来给主子松松腿!”
关顺英听话地除去身上所有累赘,走到知书旁边跪好,两手在我大腿上做放松的活动,我微一抬脚,脚掌便抵在她丰满的胸脯上。
“你要给我记住!关顺英已经死了,和她丈夫一起死在那天的船上了!现在这世上就只有一个英奴,没有关顺英了!知道了么?哦!”我对跪在地上的女人厉声道,最后一下,却是因为知书的舌尖在神物的沟壑里重重舔了一下,让我忍不住哼了出来,这妮子的舌功长进的真快。
见关顺英先是愕然,反应过来忙不迭点头,我又道:“以后人前人后,莫说是在你哥哥跟前,就是你爹娘还在世,你丈夫还在,当着他们的面你也是英奴!”
她手上动作不停,嘴里也应命,可眼角却不自觉地溢出了两颗泪珠。
我不想太多纠缠,最后警告道:“这两颗眼泪,我希望是你为关顺英流的最后两滴泪水,以后的英奴,主子要你笑你就得笑,要你哭就得哭,否则,后果你自己想。”
原来的“碎玉刀”龚夫人关顺英,现在的英奴轻轻接口道:“是,奴知道了!”
忙伸手把眼泪擦去,却忍不住又是“哦”地一声娇吟,是我脚上两个拇指夹注了乳头,轻轻在那个环上一扯,她既吃痛又动情。两个银白色的乳环已由原来耻辱的象征变成了容易兴奋的敏感地,稍微拔动就会令她动情,昏暗的灯光下,乳环发出微微的白光,让英奴说不得地妖艳动人。
我浑身越来越燥热,知书嘴里含着巨无霸吞吐,鼻孔里不时发出难受的哼声,鼻息如热浪般喷在我分身根处的毛上。我蹬在英奴豪乳上的脚趾便顺着她光滑的皮肤往下移动,刚移到肚腹处,那一双粉腿便自觉地打开来,以方便我活动,脚拇指在蜜穴口蹭了两下,就涂上了浓浓的一层淫液。
“上床去!”两女下身都有淫液溢出,我终于沉不住气了,欲望累积到了最高点。
知书如蒙大赦,忙站起来长出一口气,乖乖爬上床去,腻声道:“主子,奴……奴摆那个姿势?”
我吩咐了两句,知书仰天躺好,用双手抓住自己的脚踝,往上尽力抵在肩膀上,从我所在的角度看去,现在的知书犹如一个肉团一般,还沾着白色液体的蜜壶在两腿挤压下往上高高突起。在一旁的英奴迟疑道:“这……”,虽然早心甘情愿让我玩弄了,但如此淫荡的姿态还是让她害羞。
不愧是自由习武的女子,这个姿势需要身体特别柔软,一般女子可是摆不出来的。我把神物抵在知书密穴蹭弄两下,对英奴喝道:“看什么,你也摆这个姿势出来等着主子来操!”知书却按耐不住了,软语求道:“主子,求您别再逗奴啦,快给奴吧!”
我哈哈大笑,问道:“你要什么?不说明主子怎么给你?”
“奴淫贱,只求主子快些操奴!”这游戏也不知玩了多少遍了,知书想也不想就答道,那里还有一丝“白玉寒梅”的影子在。
得意狂笑中,神物终还是进入了知书体内,我和知书分别感受到下体传来的紧凑和充实,同时满意地哼了出来。
霸王神枪在知书体内不可一世地冲撞起来,不一会就顶得知书口里胡言乱语不断,疯狂地扭着屁股迎合,胸前两团勃起的鸡头肉被她自己的双腿压得变了型,我伸手指从侧面捏住把玩。
不可抑制的快感让知书忘记了继续保持姿势,双手松开,任两腿自由地搭在我肩膀上,我换了一下角度,扛着她两条腿不停冲刺。不经意间转首一看,英奴摆好刚才知书的姿势,一双含水的眼睛却盯盯地看着我们交合部,被我发现后马上害羞地把头扭开。
知书长长一声尖叫后终于晕了过去,下面浓精源源不断地喷涌而出,我略做采补后便转移了阵地——旁边还有一个看得春心荡漾的美妇呢,再说过多采补对她们身体不利,我还没玩够呢,可舍不得弄死了。
英奴在旁边看了半天戏,根本不用再做前戏,我直接就贯穿了她。
粗大无匹的巨无霸她蜜穴里刚捅了两下,轻声细语的呻吟声就已响起,我嘴里笑道:“你二嫂的叫床声可比你大多了,你们是一家人,怎么不和她学学?”
英奴有如蒙上一层水雾的眼睛却在瞬间回复了清明,疾声问道:“你……您弄了我二嫂?”我声音转冷:“怎么?不行么。”神物也停止了冲刺。
她见我带了怒气,忙解释道:“英奴不敢,可是我二嫂还带着个孩子呢,又不懂武功,她守了寡,已经够可怜了,若让我大哥知道……呜!”说到后面,却又哽咽起来。
我真有些不耐烦了,关向阳的名字这两天听到就生气,刚要呵斥她两句,一道灵光瞬间划过了脑际。
“哈哈哈!好,终于可以让关向阳伏首称臣了!”
我有种拨开乌云重见天日的感觉。
英奴一脸疑惑地看着我,我哼道:“刚才才说过什么来?你现在是英奴!不是关顺英!不姓关!现在就忘记了么?”
英奴怔了怔,轻轻叹了口气,柔声道:“奴错了,请主子责罚。”
“好!就罚让宝贝咬你!”
英奴身子一哆嗦,却不敢开口求饶。
天下三大名枪之一的霸王枪,其看家本领就是枪首处呈锯齿状的在主人控制下会撕咬女人要害,那种体内深处传来的酥痒能让人痒到骨子里去,难过得要命,偏偏过后却又回味无穷,个中滋味足以令所有女人都又恨又爱,这才是神枪能令女人迷醉臣服的地方。不过男人快感主要来源于龟头,这种厉害的本事除了心中得意外,却无法给我带来性欲上的满足。所以我很少用到它,现在倒把它当作一种刑法来使用了。
于是乎,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无量岛魔欲宗宗主住所内突然传出了一阵女子嘶声力竭的叫喊声,足足持续了一盏茶时间才安静下去。
*** *** *** ***
当武进站在我面前的时候,两眼上黑黑的眼眶让我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只因鸠站鹊巢,弄得通宵未眠。
“武师兄,小弟问你点事情。”我慢慢说道。
似乎昨晚没发生过任何事一样,武进一脸平静,道:“师弟请说。”
“哦!我想问一下,那马氏师兄调教得怎么样了?听不听话?”
武进微怔后回道:“对付女人,我们魔欲宗的人还用说吗,我在回来时工夫都用在她身上了,现在可听话得很,师弟有用的到她的地方吗?”不愧是魔门中人,马上就反应过来我要用到那个女人了。
“那关家其他人知道你采过她么?”我追问道。
“应该不知道吧,在路上我很小心的,回来的时候我们用的可不是倭船,载不了那么多人,我雇了两条船,在后面亦是分开的。除了你的那些阴人外,没有人知道我采了她,就算回岛上来,他们也是分开住的,昨晚她也是哄睡了她那宝贝儿子才来我屋里的,只是想不到柳护法随后就……”
我附耳对他说出计划,他哈哈大笑道:“师弟好算计,为兄佩服!”
我正色道:“不过计划成功以后,师兄可不能再碰她了,若是舍不得,这两天就把她玩够,她儿子我让英奴带两天,柳护法那边,我也会打招呼的。”
武进连连道:“师弟放心,师弟放心,不过一个女人,我还舍不得么。”
武进走后,我命令阴三道:“去,把关向阳给我放出来,关了这多天,也该够了。”
第四章
把关向阳从地牢里放出来,我每天让一个阴人陪在他身旁,暗中当然还少不了忍者的监视,在内力全无的情况下,关向阳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来,又被我禁止和他的家人见面,他只好在岛上闲逛。
岛上住房紧张,但我还是从阴人们的住所里腾出一个小院,专门给关向阳住。
马氏三岁的小儿子叫潭儿,我让英奴带来和她睡,这几天让武进对那女人多下些工夫,当然其中也有让武进吃点甜头的意思。只是多了个小孩,英奴白天就不好再受我宠幸,得等到晚上哄睡了孩子后才急忙赶来,欢好的时候变得比以前疯狂了许多。
关向阳见到我,虽不再破口大骂,但也不再说话,只是用眼睛斜瞅着我,因为心中有底,对他的公然藐视我就浑没在意。
这关向阳饭量倒是和他的身材很相配,每顿必吃六大碗饭,而且很爱吃油腻的东西,我便让厨房合着他心意弄菜,还特地让陆安然从中原运了十几头肥猪过来。他每天吃得尽兴,我也看得开心——每天菜里都是加了料的,除了必要的“软骨化功散”,现在还多加了春药“合欢散”,不过每次分量都很轻。在关向阳心中,我要取他性命现在是易如反掌,根本不用费事下毒,所以他对酒菜向来不加妨范,酒到杯干,菜到盘尽,尽显英雄男儿本色,每顿都吃得打嗝,这到让我有一丝怀疑,若他真降了,我以后要花财物很多养活他呢。
“合欢散”却不是弄毒府之物,乃是我们魔欲宗自己的产物,不过是能提升男人性欲罢了,不过每次只放一点点,让欲火慢慢淤积下来,偶尔身体异样他也只不过当作是男人的正常需要。
直过了六天,我再看见他时他已双目通红,他向我提出要和家人住在一起,我淡淡道:“那不行!除非你发誓从此以后归顺我,不然我不会让你和他们见面的!”看他的样子,欲火已经难以控制了,春药再加上每晚岛上不堪的淫浪声调双重刺激下,现在他只怕是一门心思想找老婆泻泻火,才第一次当着我的面说要见家人,这可是变相求我。
看他痛苦的样子,我乍做突然想起道:“对了,英奴说想她侄儿,现在把你兄弟的那小子带在身边,你若是实在想家人的话,倒是可以让你见见那小子。”
他一怔,却再找不到什么话说,只得同意了。
看着关向阳颓然走远,我这才得意地大笑起来,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啊!
让阴人马上去把武进和马氏从被窝里弄出来,该做事了。
武进远远地走来,想是在从女人肚皮上下来的缘故,嘴里还在有些喘气。在他身后,一个妇人小脚碎步,脸上春意未退。
“师兄,好了么?”
我先看向武进,他微一颔首,我再看向马氏,果然清秀动人,成熟的身体都快要滴出水来了,特别是云雨刚过后的那一副慵懒样逗得已是第二次看见她的我都是一阵心动,看见我紧盯着她看,脸上微微一红,把头低了下去。
这是一个小家碧玉型的女子。
我走上一步,右手慢慢地向马氏胸部摸去,两眼却盯着她的脸。
我手伸出去的动作很慢,故意留出了让她马氏反应的时间,她脸上闪过一丝惊惶,身子颤了一下却不敢让开,一双求助的眸子瞟向了一旁的武进。
武进面无表情,我的手触到一团丰腴的突起,乘机捏了两把,不错,很有弹性。
看着武进没有反对的意思,马氏认命似的闭上了眼睛,可这还没有完,我手往下略移,开始解着她衣带上的结。
我的动作还是很慢,马氏终于惊恐起来,开口求道:“求求您不要……求您……不要在这里。”毕竟是在室外,岛上很多男人都在看她,这让她很羞愤。
我满意地笑笑,收回了作恶的手。这马氏虽然相貌身段都很不错,但我却并不想碰她,因为她有用。再说如果将来关向阳做了我的属下,以他死板的想法,若知道我对马氏做过什么,难保不会作出什么危及我的事情来,毕竟,马氏和英奴不一样。
*** *** *** ***
晚饭后,我和关顺英、马氏抱着三岁的关潭,来到关向阳居住的小院里。关向阳正和阴九在院子里下棋,见到我们,棋子一丢,当先站了起来。
“大伯!”我们还未开口,关潭就惊喜地叫了出来。这小子初时被凶狠霸道的阴人们吓得够戗,到了岛上却先后看见姑姑和大伯两个亲人,不由恐惧之心尽去,孩童的率真顽皮就显了出来,蹦蹦跳跳地跑到关向阳面前,拉着他的手,仰脸道:“大伯,你怎么也在这里,早先我和娘、大妈、哥哥姐姐他们被那些坏人欺负,怎么不见你?要是你在,我们肯定打得过那些坏人的。”嘴里唧唧喳喳说个不停,却没发现关向阳嘴角边的苦笑。
看样子这小子最仰慕的就是他这个大伯了,只听他小嘴又道:“你是来带我们回去的吗?这里一点都不好玩,你带我回家去吧!”
马氏走上前来,先向关向阳见了礼,嘴里轻轻一声:“大伯!”,转而向她儿子道:“潭儿,莫烦你大伯,到娘这里来!”
我上前笑道:“关先生,这娘儿两可就交给你了,这院子虽小,住两家人还是够的,东厢房还空着,我让英奴收拾收拾,就让她娘两住,你们看着有什么缺的就就和英奴说,在下先告辞了!”抱抱拳自顾走了。
我走后关向阳还会不会继续劝英奴自杀或是出家?我不能肯定,但看看英奴现在一身惹火露光的穿着,关向阳就应该很清楚,以前那个朴素爽朗仁侠的妹子是再也不可能出现的了。
英奴回来时,脸上还带着明显的哀色,关向阳果然没有死心。妈的王八蛋,自己都快就是我的人了,还敢来劝妹子,真是没有觉悟的男人啊。
当厨房的鸡舍里传出雄鸡高亢的打鸣声时,我才刚把浓浓的精液射进英奴的小嘴里,畅快地哼了两声,英奴忍着疲倦用香舌把汁液全都吸进嘴里,旁边躺着的知书早睡了过去。
看看窗户,外面已是灰蒙蒙的,马上就要天亮了。昨夜我太过兴奋,居然直弄到现在才射了出来,轮番在两女身上操弄,知书刚得了点空,转眼就睡着了。
我无心睡眠,让英奴服侍胡乱梳洗一下,便出门走了。
呼吸着早晨清爽的空气,我倒有些怀恋以前那些个早上起床修炼武学的日子了,自从收了知书以后,我再没有起得那么早过,毕竟有女人的床塌让人贪恋,再说我们魔欲宗的武学在床上修炼效果更好。
离关向阳的小院还有一段距离,我便放轻了脚步。一直守在门外的阴九忙走近施礼。
把阴九带到稍远的地方,我向他询问了关向阳昨夜的情况,不过出我意料,关向阳竟然忍住了,不过是睡得略为晚了些罢了。
“没关系!”我告诉自己道,他忍不了多久的。
我吩咐了阴人们,不用再看的那么紧,有意无意让那小独院里只有他们三人,并在关向阳今天的饭菜中加大了“合欢散”的剂量。哼!干材烈火,我看你怎么还忍的住。
该发生的一切终于在马氏住进小院的第二天晚上发生了,据当夜监视,一大早就跑来叫醒我的阴十说,关向阳很亢奋,折腾了一夜,到现在都还没有结束。
我高兴地跑出去,关向阳终于逃不出我的五指山了。
英奴长长的一声叹息从身后床上传来。
小院里声音很响,男人兴奋的狂叫声、女子若隐若现的呻吟和泣哭声、小孩害怕的哭闹声交织一片,这一切直到日到正午才结束,这倒让我一边揉着站得发麻的双腿一边佩服关向阳的威猛,当然还有“合欢散”药物的霸道。
关潭似乎哭累了,这阵工夫居然又睡了过去。妇人的涕泣声却渐渐响了起来,这是女人的天赋,当然也有武进吩咐的成分。
关向阳似乎心怀愧疚,傻傻安慰道:“他婶子,我昨天不是……”想辩解两句,话到嘴边却再也说不出来。
妇人的哭声更响了。
我在外面笑得直打跌,没想到他也有今天。
现在目的达到了,一个贞操被破的侠士关向阳,他还那么坚持他的是非公正么?
第五章
目的达到,我并没有马上找关向阳,不过却命阴人以后给他的食物中不用再加“合欢散”了,先看看再说。
关向阳并不是傻子,事后肯定明白这是陷阱,再加春药只会让他更加鄙视我而已。到了这一步,成功与否就不在我掌控中了,而是要看他自己的控制力。
不过禁忌偷欢的诱惑不是一般人能抗拒得了的,有了第一次,我相信我成功的几率占了七成,再加上马氏在掌控中,关向阳的命运有九成会轮为奴仆。若他真能抵制住这种诱惑,我绝对不会再考虑收伏他的事,只会立刻杀了他以除后患。
关潭那小家伙受到刺激颇大,整日里嚷嚷关向阳欺负他妈妈,显是对一向崇拜的关向阳大失所望。虽然三岁的孩子还不通世事,但多了他在旁边横眉竖眼,关向阳固然尴尬羞愧,马氏亦不好意思主动勾引,因此我让英奴把他又接了出来。
接关潭出来时,我向关马二人许诺,等这孩子有五岁,我就收他为徒,并保证他母子平安,关向阳再没了锐气,怔怔的看着英奴抱着孩子走了,再没一句反对的话。
关潭小家伙到英奴房中,开始虽是闷闷不乐,但到底小孩心性,英奴逗了两天便一个人满岛玩耍去了,只是从此再不去那小院。
禁忌偷欢的诱惑果然不小,在第二天夜里,受到吩咐的马氏敲开关向阳的房门,关向阳没有拒绝。从此,沉迷在肉欲中的二人你来我往,忘记了身处何处,俨然一对恩爱夫妻的样子。
为了让二人尽情享受鱼水之欢,我令阴人放弃了对他们的监视,连关向阳的“软骨化功散”也解了,他妻子儿女姘头家族都在我岛上,我亦不怕他突然发难。
他肯定亦是心知肚明,现在自己是泥潭深陷了。
又过了一个月,眼看再有一个半月就到觐见魔尊的时间了,无量岛距魔尊居住的逍遥岛足有二十多天水路,海上航行又不敢保证能按时到达,必须得提前上路,我一面命阴人们收拾船只,一面想着向关向阳摊牌的时候到了。
这日正午,我独自一人敲开了小独院的门,看着关向阳微感惊讶的脸,我笑道:“最后摊牌的时候到了。”
自顾往里面走,反应过来的关向阳却忙疾走到我身前,一幅外人不得入内的样子。
看我惊讶地盯着他,关向阳不禁老脸一红,喃喃道:“就在外面说好了。”
我不由哈哈大笑起来,都这时候了,看样子里面的马氏还在床上,一旦开欲,关向阳也生猛得狠啦。
看关向阳脸色在我放纵的大笑声中慢慢转为铁青,怕他恼羞成怒,我止住笑声,漫步走到院中石墩上坐了,悠悠道:“关大侠这些日子过得倒滋润,连妻儿也不闻不问了么?”
眼里透出愧疚和痛苦,关向阳走到我旁边坐好,苦着脸道:“天下能者多如牛毛,又何必看上关某呢?你请回吧,我家人老小的性命,亦只在你一念之间,为他们让关某做出违背良心、违背江湖道义的事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冷笑连连,讥道:“那和自己兄弟媳妇偷情,白昼宣淫就不违背良心、不违背江湖道义了么?”
关向阳大怒,斥道:“无耻小人,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暗中陷害,老子又怎么会做出不义之举。”
“我承认第一次确实是弄了手段,那后来呢?好象后来我没在饭菜里下春药啊,你还不是夜夜春宵。”我马上反驳,这下击中要害,关向阳犹如泄气了一般,低下头一言不发。
“魔门中人,或许在外名声不好,但强者何必计较别人怎么看你,你有实力,就要过得比别人舒坦,就要比弱者拥有得多!”乘他委顿,我马上怂恿,想了一下,又威胁道:“你要是再不答应,不但你老婆儿女性命不保,就是你这个娇滴滴的兄弟媳妇,也会轮为千百人骑的妓女,比你妹子可惨多了。”
软硬兼施,终于收到成效,关向阳叹了口气,自嘲道:“温柔乡便是英雄冢,色字头上一把刀,原来今日我才知道,洁身自好三十载,一朝沉沦犹不醒!”
关向阳起身走向房门,手触到门闩时,用异常平静的声音道:“什么时候要用我,派个人来叫一声。”
门开又合,关向阳已消失在门后,我才蓦地清醒过来,忙高声道:“三五天内就要出岛,你要陪我去觐见魔尊!”
屋内无人回应,半晌过后倒是响起低迷缠绵的娇喘声来。
胜利的滋味让我差点忍不住仰天长啸。
*** *** *** ***
三天后,阴人们把船只和一应用物准备好,吩咐武进留岛好生监督苦力们修盖房屋,我们起程往逍遥岛。
因为是我上任以来第一次觐见魔尊,师伯不放心要跟着我去,此外随同前往的还有四大护法,“狂魔刀”关向阳、扶风、十七阴人、众忍者、知书英奴二女、教众三十人,阵容强大之及,足用了两艘倭船。
之所以要这么多人陪同前往,是担心来回路上受其他魔门支派偷袭。魔门弟子,没有一个是善男信女,鬼魅伎俩层出不穷,让人防不胜防,小心才驶得万年船,再说前阵子才刚得罪了换月天机二府,这两府虽然因找不到没来生事,但现在肯定都摩拳擦掌,想给我点颜色看看呢。
掌舵的弟子是以前每年都送师傅去逍遥岛的人,熟悉水路,往无量岛东北行驶了十多日,一路无事。
这日,我正站在甲板上,周围有七个阴人团团围着,知书英奴在一旁全神贯注地看着,大师伯在船首处钓鱼,关向阳则肃穆地坐在船沿晒太阳,其他阴人则在旁边看着。这是在我要求下的练武。
由于现在夜夜有女人陪我,我的“九转炎阳决”进步神速。现在第五层“火势滔天”在体内流转自然如意,虽然暂无突破到第六层“三昧真火”的希望,但我火中藏冰的内气霸道异常,决对不在师伯浸淫了多年的同样第五层“火势滔天”
之下,就便关向阳,也只是比我略高一筹,但我才十七岁,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阴人们的进步亦不可小视,七个阴人合力对我,可说是势均力敌,我累得呼呼喘气,七个阴人亦汗流浃背。
“宗主!有情况。”一名教众急匆匆跑来,高声叫道。
我吃了一惊,脚步不由略缓了一下,背后阴人中年龄最小的阴十七拳势却已到了,看我避让不急,阴十七忙硬生生收了七成功力,我背部前后一阵收缩,拳头“砰”地一声击在我后背,打得我一个趔蹿才站稳,幸亏我御掉了大半击中的气道。
阴人们都停了手,忙七手八脚扶住我,阴十七才十六岁,吓得脸都白了,抢前跪倒,语带哭音道:“主子,您没事吧!”
我摇摇手,让他起来,就这样站着任内力流转半晌,把侵入体内的阴柔内力化去,这才阴沉地看着那个教众:“什么事?”
阴人的“ 淑坛阴经” 果然不俗,化解起来很是吃力呢。
那教众亦知自己闯了祸,听到我问话,忙不迭地道:“宗主,右船舷二十里外发现两艘船,和我们朝一个方向前进,半个时辰后将和我们相遇,属下……”
“好了!一会自己去领三十棍,滚。”却是师伯发话,以我的意思,这小子不死也要脱层皮,没想到师伯会发话救他。
那小子看看师伯,却知道我才是宗主,疑惧地看着我,我点点头,他忙欢天喜地地跑了。我心中暗叹,如此毛躁,也想在魔门斯混。
看师伯没有解释的意思,我只好走到船沿去看远处那两艘船。
隔得太远,我看不清楚,一旁的教众忙递上“千里镜”。
两艘船一前一后,船上没有任何旗帜标识。要知道逍遥岛、无量岛等岛屿远离海上主要商道,平时根本不可能看见船只,这只怕也是到逍遥岛上觐见魔尊的支派,还是小心为妙。
“去打旗语,让后面鸿护法他们跟紧点。”后面船上是四大护法带着二十个教众和一干中忍和下忍。
从对方船体积来看,不在我们这两艘倭船之下,船上只怕装备有大炮。
我们的倭船上也有大炮,可惜手下除了几个下忍就没有人会放炮,以后一定要训练。
来船靠近还有半个时辰,我乘机回舱换了一下衣服,刚才累出一身大汗。
半个时辰后,来船果然和我们相遇了,众人站在船沿,对面人隐隐越越已看得清楚。
“是康府主么?在下魔欲宗何虚亮,这厢有礼了。”师伯突然提声喊道,他那尖锐的嗓音在海面上四处飘荡。
对面却传来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何老弟?十多年不见了,没想到今日还能见你的风采,倒是有趣。”
那声音虽然有气无力宛如一个要死的病人,我们却都大吃了一惊,这人细声细气,但相隔这样远传到我们耳里还清晰无比,比起师伯提升扬气说话高明得多了,就连关向阳也有几分惊讶。
姓康的府主?据师伯说,东魔尊座下就只有善于阵图变换的曲星府府主了。
“是曲星府府主康少为。”果然,师伯压低声音向我说道。
见师伯不再答话,那边阴恻恻道:“怎么,任无乾死了,魔欲宗就没有拿不出手的货色了么?竟然都是些新面孔,那位是你们新宗主啊?也不给我引见引见?”
原来说话间船又近了不少,我有些惊讶,我刚才一直把内力运用在眼睛上,对方面目也刚隐隐看得出来,那边却早说出来,显然目力、内力都在我之上。
那康少为语气不善,我们却没有一个敢发作,这曲星府排名在五府中稳居第一,魔尊座下支派除了三教就数他了,肯定比现在实力大涨的魔欲宗还要高上一等,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还是低调点比较好。
“在下魔欲宗第十二任宗主黄涟漪参见康府主。”思忖间,我越众而出,向康少为抱拳为礼。
第六章
康少为“呵呵”一笑,转首向师伯道:“英雄出少年啊,想不到贵宗新宗主竟然如此年少,看来是年轻有有为,以后可还要看顾我们这些老头子一二。”
听到他客气阴沉的语调,我不禁一怔,旋既必恭必敬地道:“那里,康府主过奖了,后辈还要望府主多多提携呢。”
康少为对我的话不再搭理,眼光在知书、英奴两女身上微一扫过,便只顾拉着师伯说话,显出很亲密的样子。我暗翻白眼,师伯年青时致力于找寻“绝阴体脉”,稍后就去了皇宫,这些年又在岛上深居简出,和魔门各派都没什么关系,和康少为也不可能如此熟络。这康少为老奸巨滑,不理我这宗主而直接和师伯搭话,那是在试探我的心计度量,看我脸上喜怒表情来测试魔欲宗新宗主的虚实呢。
幸亏我在江湖游历时,每夜百般痛苦地忍受“九转炎阳决”第四层“欲火焚身”
的煎熬,目的就是为了磨练心志,一点荣辱得失还不至于让我显露出什么来。
魔门各支派虽然有地位高低之别,却不相互统属,因此我也不用太过惧怕这比魔欲宗地位高、实力强的府主。若不是为了拉拢一下,怕以后换月、天机两府联手打压的话,我真不会如此低声下气,还要受人冷落。
两家此行目的一样,都是前往魔尊住所逍遥岛觐见魔尊,因此略谈一会,便决定合船一处,齐头并进。
源于魔门一贯作风,康少为并没有给我们引见他船上的高手,而我也没有让他介绍江湖上有名的关向阳,至于他有没有认出来,我就不得而知了。而我和师伯登上曲星府的船回访时,康少为也没有为我们引见他手下高手。
“主子,和曲星府的船一起走,您不怕他们使手段?”知书紧紧偎在我怀里,用她上身的丰腴摩擦着我,而小手却从我裤腰上探进去,缓缓地套弄着神物。不过片刻,我的分身已昂然挺立,欲焰高涨了。
我得意一笑,“哈哈,康少为应该不会为难我的,就算他想算计我们,虽然魔欲宗不是他对手,但一拼之力还是有的。”曲星府实力我虽然不知,但以己度人,以前八宗之一的魔欲宗除了师傅一辈的师兄弟三人外,就只有四大护法上得了台面,除了八宗排名第一的天魔宗,其他宗实力跟我们不过在伯仲间;五府在实力上比八宗强上一筹,而曲星府又是五府第一,势力肯定还要略强。但如今我们多了关向阳、扶风诸忍、十七阴人这些变数,虽然还比不上他曲星府,但差距应该不会太大了。
现在的魔欲宗,实力绝对已是八宗第一。
“主子,让奴婢给您消消火吧。”感觉到我的欲火大炽,知书媚眼如丝地道。
一旁侍立的英奴也已是面带桃花。
不知是否以前为人性格太过清冷,知书被我开发调教后竟逐渐变得淫荡放纵起来,在我教唆下,平时衣着也越来越暴露,很多时候她无耻的言行让英奴自叹不如,无论如何也不肯稍加模仿。
两家一块行船,你超我赶中,速度竟比以前快了不少。待船夫们小心翼翼穿过“魔鬼暗礁”三天后,我们便隐约看见了逍遥岛的轮廓。
逍遥岛很大,方圆足有一百多里,中间凹陷,两头浑圆,远远看去,犹如个平躺的葫芦一样,但这屹立在狂风巨浪之中的岛屿,便是我们魔门东支最神圣高贵的地方。因为这里是强者的居所,是力量的颠峰,是我们东魔的圣地。
师伯在一旁顺手指点,逍遥岛易守难攻,那样似葫芦头的地方四面峭壁,正是魔尊居所,能进出的道路就只有葫芦中间凹陷进去的部分,通往外面葫芦的底部。大船只有在葫芦底部大圆弧处停泊。
近海处停靠着二十多艘大帆船,相比下我们的倭船再不显得显眼。到了浅水区,船只再不能前行,我们和曲星府都从船上放下小舢板,划向岛上。阴三小心翼翼地捧着个盒子,跟在我身后,那是献给魔尊的礼物。
岛上人众极多,喧闹不已,看样子是三教五府八宗二十二洞有很多在我们之前先到了。
小舢板刚抵岸,一老一少两人就向我们飞奔过来。
“小心应付,来的其中一个是‘冥道白虎’傅春寒,年青的哪个我不认识。”
师伯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响起,多年不和外界联系,他对魔门后起之秀一个也不识得。
魔尊对下属各宗派面子上还算过得去,居然派了四神将之一来迎接,而且跟在傅春寒身边的少年身份只高不低,瞥了一眼康少为,他面色平静,显是认识那少年的。
少年面貌英俊,脸带微笑,一身蓝衫,给人一种亲切易近的感觉,不过,这绝对是表面假象。
傅春寒老远就呵呵笑道:“何老弟,多年不见了,老弟风采不减当年呐!我可是老远就认出你来了。”师伯忙拱手道:“傅先生过奖了,先生宝刀未老,犹胜少年才是真的,这些年在下听人说先生在江湖上威名远扬,暗底下可是在为先生喝彩叫好呢。”
两人一阵寒暄,那边康少为早朝少年道:“吴公子,好久不见!”
少年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回礼道:“康府主好。”又对师伯道:“何先生好。”
看师伯面上带着因不知如何招呼的尴尬,傅春寒微笑道:“何老弟,多年不来逍遥岛,让我给你引见下吧,这位可是魔尊的高徒吴仁善吴公子。”
听到是魔尊徒弟,师伯忙施礼称呼公子,又转首对我喝道:“涟漪,还不快来参见傅先生、吴公子。”
知道是我出场的时候了,我忙上前见礼。吴仁善笑对师伯道:“何先生,这位便是魔欲宗的新宗主么?”师伯点头称是,并把我的姓名师承讲了一便。
傅春寒笑道:“果然少年英雄,魔欲宗要在魔门内大放异彩了。”那口不应心的敷衍话语,每个人都听得出来。
吴仁善却对我笑道:“黄兄弟,大家都是年轻人,我们兄弟相称好了。”我忙称不敢。他又道:“愚兄在恩师门下排行第三,黄兄弟要是不弃,叫我声吴三哥好了。”握着我的手很是亲热,不过这种探底的行为诸人都是心知肚明,不由斜眼留意起我二人较劲来。我只觉得一股若有若无的内力从手上传来,体内五股真气“ 砰”地一下兴奋起来,自发迎击这股侵入的异类。我忙压制住真气中的阴寒之气,让灼热的阳气迎击吴仁善。双方真气一触即退,吴仁善笑道:“ 没想到黄兄弟小小年纪,' 九转炎阳决' 就已到了第五层,真是难得可贵了。” 说完不再理我,又忙去和康少为搭腔。
我心中暗笑,这两人可能是感觉到我功力不高,表面虽然热情,但其实却都不太重视我,而康少为这三教之下实力排第一的人却是要大力拉拢的。确实,魔欲宗的重要性无论如何是不能和曲星府相比的,而我进入“九转炎阳决”第五层在魔欲宗虽已是算得不俗,但还不放在这些高手眼中,要知道傅春寒可是排名在“武林奇人录”“群魔榜”第十七位的高手,武功比我同样进入“九转炎阳决”
第五层的师父师伯高出一大截不止。不过我的内力受知书“绝阴体脉”滋润后,阳中带阴,先阳后阴,本质已是不同,就算是和师伯以命相搏,我也不一定会输,他们两个算是低估我了。而“ 九转炎阳决” 在魔门也不算太厉害的神攻秘籍,重视的人不多。
曲星府和魔欲宗一干司职人员上来向傅吴二人行礼,这时我才有机会认识曲星府随府主前来的三个护法,几人客套而又有礼貌地说着闲话走在众人前面,若是不知情的世人看见,还可能会误会我们是一群博学严谨的文人士子呢。
快到逍遥岛为我们安排休息的馆寓时,吴三公子笑道:“五府八宗二十二洞的宾客可是有大半到了,倒是三位教主一个都还没来,几位进去好好和他们亲近亲近吧!”
这逍遥岛房舍极多,且处处精雕细凿,景致迷人,与我那小小的无量岛比起来真是不可以同日而语。这些房舍里外共是四层,越往里面越是奢华富贵,最里层的落日宫历来是招待三教弟子及立过大功的魔门弟子所在;次层则是明月殿,
乃五府弟子暂居处;再次就是我们八宗往来逍遥岛时居住的观星阁了;最外层彩
虹居却是二十二洞和魔门门下各散落弟子的休息处。至于魔尊座下亲近则都不在这里居住,而是拱卫在逍遥岛那似葫芦形的小头上。当下按班就室,康少为被带进了明月殿,而我们则住进观星阁。
又寒暄一阵,傅吴二人借口还要去暗边迎接其他宗府,便起身告辞离去了。
我第一次在诸多魔门同道面前露面,只得打起万分的小心谨慎,周旋于其中。
第七章
这观星阁被一条大道一分为二,南北两边各有四个独门独户的大院落,八宗各居其一。大道东西贯穿,东边是彩虹居,西向却是明月殿了,再往西便是落日宫,如此西去一直通到魔尊居所。
东魔虽与西魔帝各不相属,门下亦是势如水火,但均有铭记自己是魔门弟子,是魔神高竟山的弟子,西昆仑是我等的圣地,因此以西为尊,门庭坐落亦是位尊者居西向。
我们魔欲宗的院子足有三十多个房门,独成一格,想来其他宗府也是如此,便是全宗齐来也足够住了,其中方见逍遥岛气派不凡。
在海上走了多日,众人都有些乏了,整日吹着带腥味的海风,受这摇荡漂流之苦,还真不好过,于是各分房间,修养神气不提。
这一晚我也没多大兴致,早早就放过了知书、英奴,爬在知书丰腴的身子上进入了梦想。
“主子!”惊惶的声音把我惊醒,迷糊地睁开眼睛,英奴脸色绯红,不知所措地拿着水桶站在门口。
从窗口射进的阳光来看,早已是日上三竿了。
“英奴,你怎么了?”坐在一旁上妆的知书替我质问道,语气中没有一丝客气的味道。这些天来,在我淫威下,二女之间关系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知书甚至连“英姐姐”三个字也不再出口了,和我一样整天“英奴”不离口,英奴更没开口叫过一声“妹子”之内的话。
“外面……外面有个男子。”半晌,英奴才呐呐道,只是说完后,脸色更是通红了。
我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过大家同属东魔八宗,谁人在我上岛的第二天就来找麻烦,难道是想给我个下马威?
一面想着,一面着知书过来侍侯穿戴。
“主子,门外种情宗张宗主求见,何先生让我请您出去。”听见我起床的声音,阴大在门外禀道。
怀着满腹猜疑,我梳洗完毕后忙开门出去。
大厅里,师伯正陪着一个中年书生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闲话,看我进来,拉我道:“涟漪,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种情宗张笑生张宗主。”又转首对那男子道:“张宗主,这是老夫师侄黄涟漪,也是我们魔欲宗第十二任宗主,年少无知,还望张宗主以后关照一二呢。”
乘师伯介绍的时间,我仔细打量这中年儒生,长得倒是俊秀无比,若不是脸上挂着的一丝淡淡邪笑,靠着那均匀的三络胡须,潇洒莫名的气质,确实是一个能令女人倾心的男人。这种情宗在八宗中别树一帜,首重锻炼自己的心志,门人出师后多为潇洒脱俗之人,虽然亦多是靠与异性之间的交往来修炼,但却并不太在意肉体上的交欢,正与我宗相反。
“涟漪,张宗主可是在‘群魔榜’排名六十二的高手,一手‘阴阳乾坤扇’天下有名,你以后要和他多亲近亲近。”乘我上前见礼,师伯笑道。
那张笑生亦在打量我,闻言轻笑道:“何先生客气了,那点排名算得什么,我们种情宗亦是八宗末座,虽然侥幸能在榜上占六十一位,但宗内便只我一人能上榜,余子皆碌碌之辈,何况黄兄弟如此俊秀人物,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还要靠他多关照我们这些老头子才是真的呢。”
我心中暗笑,这张笑生心胸狭窄。这并不是他或师伯口误,我师傅原居“群魔榜”第四十七位,师傅死后,他位置自然是自动向前挪一名,此翻是故意说来提醒我们的,虽然这里面可能有示弱的缘故,但也看出其容易斤斤计较的性格,这潇洒从容之态只怕倒有大半是装出来的,只怕他宗内师传武学他领悟有限。果然是八宗中实力最弱的一宗,如此小肚鸡场,我对他的评价立马低了三分。
两人又是客气了一翻,我也再无心追究其调戏下面性奴之罪,静听他说出来此的原由。
原来虽离觐见魔尊还有十余日,但我们这些小宗派都怕路上出事,都是提前上路,因此八宗现在仅已到了大半,几位先到的宗主闲来无事,便预约等八宗到齐时,先在这观星阁小聚一翻,到时候以武会友,让门下出面比试一二,这张笑生便是来通知我们此事的。
这是各宗示威和刺探对方虚实的机会,肯定是人人应允的。我心中明了,忙不迭答应了。
*** *** *** ***
三天后,八宗中最后的魔兽宗也到了岛上,于是各宗主约定次日午时观星阁正中大道聚会。
这逍遥岛上虽然楼阁四处,但水源却只有一处,于是岛上修水渠引水,以方便使用,正中大道两旁都有水渠通过,那日英奴就是在门口取水时被张笑生调戏的。各宗约好聚会,门下弟子门便在水渠边摆上座椅,让宗内身份高者就坐。左右两边各四宗,正好空出中间大道来,那大道修得甚是宽绰,就算门下演武亦是足够了。
午时,各宗宗主带门人走出独院,各宗主便在自己独院门口水渠边坐了,开始聊些闲话。
经过我和师伯商议,阴人和忍者是我们的底牌,目前还是雪藏的好,至于关向阳,名声极响,江湖上认识的人极多,之前只怕就被傅春寒和康少为认了出来,不过二人隐而未发罢了,各宗派迟早也会知道他的存在,被人认出亦无所谓。因此此时随我出门的除了师伯、知书、英奴外,就只有关向阳和四大护法。
魔欲宗门口摆就只摆了两把椅子,这是我早前吩咐了的,只有我和师伯安然坐下,余人皆立伺在旁。
看各宗宗主亦都坐定,师伯便指点着众人一一向我介绍起来。
坐在我斜对面的矮胖子是师伯第一个介绍的,谁都看不出那长得矮胖滑稽的五旬老者竟是八宗中稳坐第一把交椅的天魔宗宗主白自在,在“群魔榜”中排名第三十八位,以内力见长,其绝学“乱世天魔决”亦是在“奇功绝艺榜”“内气篇”排名第十三的好东西,身后只跟了四个恶形恶状的汉子,后来师伯私下说那四人被称为“天魔四恶”,一身“天魔护体”甚是强横,是天魔宗里数得上的好手。我却看着四人有些面熟,仔细端详良久,才从那面上横七竖八的刀疤想起原来两年前在杭州那“神记刘”的茶馆里有过一面之缘。
坐我正面的那色微黄的驭女宗宗主宗启房,其人虽已有六十高龄,却仍是采花郎中的健者,连看向我的目光都有几分挑衅味道,而望向知书英奴时脸上更是露出毫不掩饰的淫意。其人位居“群魔榜”第四十二位,“庖丁刀法”更是在“奇功绝艺榜”“刀法篇”上居第八位,另外轻功“踏雪寻梅”亦是一绝,在“轻身篇”上居第十三位。而他四周除了两个瘦竹竿一样的高手外,还有四个亮丽可人美姬,其中一个姿色居然还在知书、英奴二女之上,引得我频频注目,连师伯介绍那两个瘦竹竿高手都没仔细听,只记得他们姓刘,是双胞胎胎兄弟。
而道情宗本界宗主莫闲人居然是个中年艳妇,看其只比我大七八岁的样子,在“群魔榜”却站着第四十六位,比我死去的师傅还高一名,一手“逍遥乾坤圈”
威震江湖,“奇功绝艺榜”‘奇门篇’上高居三十九位。而她身边伺立着的人亦是八宗中最多的,十多个清一色的俊美男子。
坐在我右首,颇有几分仙风道骨、身着道袍的是射日宗宗主高开来,其人年过半百,在“群魔榜”中居五十三名,其宗派以暗器弓弩闻名,身后跟着的几个汉子都是一副猎户打扮,手拿弓弩,背查箭失,倒让我心中暗笑,在东海打猎的猎夫倒是少见。
而胸前挂着两天碧幽翠绿色毒蛇,生怕别人不认识他的中年人就是魔兽宗宗主莫彪了,其人在“群魔榜”上排八十三名,驯养了很多毒物猛兽,能驱使御敌。
他身后只有一个全身绿装的老者牵着一头白狼,师伯私下说那是魔兽宗的“御兽使”张真凡。
那坤阴宗宗主任不肖留着一把微黄的山羊胡须,排名在“群魔榜”居七十名,一手“菊阴飘风剑法”在“奇功绝艺榜”“剑法篇”排名第二十二位。他身后紧跟着二男一女,两个男子是他徒弟,妙龄女子则是女儿。
张笑生背后亦只跟了一人,年纪比我还小几岁,张笑生说是他弟子,带出来见世面的。
介绍完众人,我笑指着关向阳道:“这位关先生是初加入我们宗的,江湖上朋友原来称为‘辟魔狂刀’的便是,也算是有些名气,可能诸位前辈和他以前还打过交道,以后还请多多照顾才是。”
众皆哗然,刚才有几个宗主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显然是认出了关向阳,这下被我点明,众人红眼病大发,更是吵翻了天。
天魔宗宗主最先发难,责问道:“‘辟魔狂刀’好大的名气,不过江湖上盛传这姓关的可是有名的刚正不阿,凭什么投靠你一个小小的魔欲宗?莫不是另有居心的吧?嘿嘿,辟魔者劈魔也,我们都是魔,这把狂刀想来天生便是劈我们这些邪魔的。你胆敢把这样的人带到逍遥岛重地来,魔尊责问下来,看你如何解答。”
第八章
听见此言,我心中暗道东魔八宗天魔原来稳居第一,最是看不得其他宗派强大,威胁到他的位置,这关向阳武功之高,只怕还在他这个八宗第一人之上,不由得他不急啊。
“呵呵”一笑,我安然答道:“非但关先生投入魔欲,洛阳关字世家更是举家投入我们魔欲,这下大家应该相信关先生没有恶意了吧!至于外号么,那不过是外人无聊一时起的,这便做得准么?不过既然白宗主发话,我今日便给他改改好了!”既然他以关向阳可能是内奸发难,我索性解释清楚,拖儿带女来做内奸,说出去谁会相信?
回首看了看关向阳,我朗声道:“关先生,‘辟魔狂刀’四字对我魔门不敬,今日我帮先生把‘辟’字去掉,以后就称先生为‘狂魔刀’如何?”到了这步,关向阳早放下一切,伏身领命。
把一干众人尴尬的表情收在眼底,我一把拉过英奴抱在怀里,继续道:“而且关先生还把亲妹子送给在下,这位‘碎玉刀’相信也有不少人认得吧?”
“哼!”众人都是一副羡妒交加的模样,白自在更是寒了脸。
师伯看了白自在脸色,亦是得意,投给我一个赞许的目光。我开罪了天魔宗,若在以前那是件头痛的事情,不过现在魔欲宗实力大增,我和师伯都心知肚明,便是没有关向阳,有了扶风众忍和阴人,现在的魔欲也不怕他天魔。
我们摆出一副强硬的姿态,在众人眼里就象个爆发户。
坤阴宗任不肖突然“呵呵”一笑,道:“既然没有问题,那以后大家就是自己人了,白宗主亦是为了魔门大业,以后可要大家亲近,不要生出嫌隙才好!”居然出来打了个圆场。
白自在得此台阶,亦向任不肖笑道:“任老说得是,在下原来不过枉做小人罢了,想魔欲宗有何虚亮大哥这等老成人在,万不置出纰漏才是。”其他几宗亦忙给任不肖陪了一个笑脸,看得我心中生疑。
白自在嫌我年轻,抬出师伯来给自己找脸,没想到师伯却不买他的帐,阴笑道:“白宗主说笑了,现在我们魔欲宗内大小事务都是宗主做主,在下此次陪同前来,不过做个引介人罢了。天魔宗八宗第一,我们心里可是清楚得狠,听说连五府主亦很是佩服白宗主呢!”这下白自在勃然作色。
我心中一动,明白了师伯的用心,摆明了要在这里立威,灭了他八宗第一的威风。这八宗第一说得好听,不过上面除了魔尊外,还有三教五府呢。三教五府八宗二十二洞位置并不是固定不变的,原来是第一任魔尊莫知秋为各魔门支派设下的,下位者可以顺位挑战上位,如八宗中任意一宗均可在魔尊面前挑战五府,胜者为尊,这原是激励众人努力向上的意思。不过这八宗中号称第一的天魔宗宗主白自在登上宗主之位有十余年了,挑战五府从来没有成功过,其他宗派亦不敢轻掳虎须了。师伯说五府府主佩服白自在,那自然说的是反话了。
白自在站了起来,不过他身材矮小肥胖,站起来更显滑稽,看得宗启房旁边那最亮丽的侍姬“扑哧”一声笑出来,引得白自在一阵怒视。
宗启房不敢得罪这恶人,回头喝骂道:“你这淫妇,竟敢放肆么?”又回头向白自在赔礼道:“白宗主莫见怪,这淫妇我回去定好好教训!”
白自在不去理他,只顾昂首对我道:“好吧!既然黄宗主和何大哥这么相信‘辟魔刀’的实力,在下便来领教一翻。嘿嘿,了不得,‘侠义榜’第二十三的高手竟然入魔,只不知道能在‘群魔榜’排上几号?”竟是要主动挑战。
我和师伯一起大喜,虽然各宗实力并不是看个人能力,顺位挑战时更是要连战十场,但若关向阳战胜这八宗第一的白自在,对各宗就将造成极大的威慑,战败了对我们亦无多大损失。
关向阳自从中计被迫加入魔欲宗来,亦是憋着一肚子火气,这架更是比白自在还想打,听见白自在主动挑战,一双眼睛便斜盯着我。若不是老婆儿女情妇妹子宗家具都命悬我手,只怕自己便忍不住跳出去了。
我“哈哈”笑道:“白宗主有这心情是最好不过,不过在这逍遥岛上,若是我们私下动手未免对魔尊不敬,不如等觐见魔尊时,禀明魔尊,到时在魔尊座前和关先生比个高低如何?”
白自在脸色一变,怒道:“便倚你所说。”他亦想起在逍遥岛私斗对魔尊不敬,刚才急怒冲心下竟然忘了。
魔门弟子相互弱肉强食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平时亦很少聚在一起,因此在各宗派集会时自然是严禁私斗的,不然只要多来两次,弱小一点的宗派只怕就烟消云散了。
莫闲人拍掌娇笑道:“妙极,年年看天魔斗五府也看得厌了,今年且看看天魔狂魔齐争风!”随着她的笑声,胸前那两团肉峰上下跳动不已,竟似欲裂衣而出一般,大道两旁顿时咽口水的声音响个不断。
任不肖接口道:“莫宗主所言不差,今年天魔宗看来是不会再挑战五府啦,我看白宗主也只带了‘天魔四恶’过来,还以为今年没热闹看了呢。”莫彪接口道:“是极,是极,魔尊座前八宗,往年只看到天魔宗和种情宗风光,我们是没有机会啦,今年多了魔欲,到时候大家齐为我们八宗喝彩,岂不妙哉?”看见天魔宗那是因为挑战五府,种情宗却是大家公认的实力最弱一宗,下面二十二洞只要挑战,就是种情宗首当其冲。
张笑生受不了这口气,酸溜溜道:“那是,不过到时大家只怕是为天魔魔欲喝彩,可不是为我们八宗喝彩呢。”
莫闲人嘲笑道:“东魔八宗,同气连枝,这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宗启房似受不了莫闲人娇艳诱惑,怪笑道:“不错,八宗里大家都知道就我们驭女、道情、魔欲关系最铁,大家都好这个调调。”说罢转声道:“小淫妇,还不下来伺候伺候大爷,也好让大爷和黄宗主、莫宗主学两招。”
他身后四女先前便在一直他身上捏拿按摩,听了此语,先前笑过白自在的那妇人忙跪伏下来,抖抖手将宗启房裤带解开了,掏出那紫红色的话儿来,竟是当众为宗启房品起箫来。想不到宗启房如此年岁,胯下亦还如此粗大,虽然比起我“霸王枪”来,还是不够看,但想必也不是俗物了。
知书、英奴那见过这阵仗,知书随我日久,不过脸色微红,呼吸略微粗大罢了,抱在我怀里的英奴却羞得把脸埋进了我怀里,不敢直视,竟还比不过任不肖身后那少女。那少女是任不肖女儿,可惜师伯却叫不出她名字,倒也长得花容月貌,而且我观之必是处女,不过久在魔门,对这场面见得多了,眼皮也不稍眨一下,竟是视若无睹。
我微微一笑,这种无遮拦大会在魔门中以后不知还要遇到多少,乘此良机倒要让知书、英奴两女适应才是。我还未开口,那边莫闲人已坐不住了,叫了声“老八”,后面一个俊秀少年走出来,轻轻拉开莫闲人胸前衣布,一口便咬在那露出来的一点嫣红上,一只手却从她胯下伸进去。
先在英奴胸口上捏了一把,拍拍她丰臀,示意她站起来,我笑道:“英奴来让主子爽爽!”
英奴一张脸变得刷白,手轻捏着衣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背后关向阳却怒“哼”了一声,我回首往了他一眼,目光碰撞中,他往后一缩,目光投往别处去了。
回过头来,知书却仍然没有动手的意思,我怒气渐起。
宗启房看出异样,兴奋挑衅道:“黄宗主有所不知,我这小淫妇可是五年前榜上有名的‘十大美女’之一啊,经我调教多时,这床上功夫可不一般,要不让黄宗主尝尝?保证你只要试过一次就知道滋味了,我们驭女宗调教女人的工夫,可从来不居第二的,哈哈哈!”
我心中大恨,怒视英奴一眼,她虽然恐慌惊惧,却仍然不肯投降。
那边任不肖接口道:“宗宗主只顾自己逍遥,却不直我等却未能带美人上岛,启不是让我们看着眼馋么?”
宗启房笑道:“任老要用,那好说得很呢。”回首吩咐两声,其中一个侍姬娇笑一声,迈步向任不肖走去。
任不肖还未表态,他那女儿不依地推了他一把,娇声叫了声“爹”,吓得任不肖赶紧道:“不用了不用了,老夫是女儿管得紧,风流不了啊!”
趁着这间隙,知书上前两步,跪伏在我面前道:“主子饶命,贱奴刚才打了个盹,没听见主子吩咐,主子饶命,英奴这就伺候主子。”一面说一面偷看我脸色。
我微微一怔,刚才我只叫“英奴”,众人并不知两女中何人是英奴,只是关顺英名字中有个“英”字,便顺理认为她便是英奴,让宗启房等人笑话,知书冒认自己才是英奴,倒给我一个台阶下,英奴私下再收拾。便喝道:“再有下次,你就小心了,还不快来伺候。”
知书吁了口气,忙来解我腰带,一边轻轻推了英奴一下。
一直没开口的高开来突然道:“宗宗主,小弟需要下,能不能……”宗启房正一脸陶醉享受,听见不由一怔,笑道:“当然可以!”挥了挥手,刚才送任不肖的女子变跑去伺候高开来了。
“关顺英,来给老头子锤锤腿。”一旁的师伯突然道。
关顺英大喜,明白是老头子怕别宗宗主也来向我要她去伺候,先开口为强,救她于为难,高兴地跑过去给老头锤腿去了。
果然,一会工夫,宗启房身边仅存二女也被要走了。
第九章
“知书,叫两个阴人进来!”
中午的八宗聚会终于在无遮大会中结束了,我怀着一肚子怒气回到房里,看都没看进来就跪着求饶的英奴一眼,吩咐知书道。
知书看我脸色不善,出门片刻叫了阴大、阴九进来。
“把这个贱奴拨光了挂在门口,先打五十鞭再说!”我指着英奴吩咐道。
“主子!”看见我火气太大,仗着今天有几分功劳的知书忙帮忙求饶道:“英奴也知道错了,求主子饶了她这次吧,以后她绝不敢再犯了的。”一边说一边给英奴打眼色。
阴大、阴九却不管她们求不求饶,伸手便去撕英奴身上衣物。
听见要被脱光出去示众,英奴吓得脸色更白了,一边拼命躲闪着如狼似虎两人的手,一边哀求道:“主子,英奴知道错了,下次再不敢了,主子饶过这次吧。”
我们魔门中对女子贞洁看得不重,常将身边女子让给别人玩弄,或是功高的下属,或是同门中需要拉拢的对象,或是强力的上属都有可能。不过我却是个例外,被自己玩过的女人让给别人心中不甘,仗着自己是一宗之主,宗内也没有人敢来要我的女人,时间久了,宗内各人也渐知道我的脾气。但英奴今天却做得太过放肆,不是知书,让我差点便失了面子,不惩戒一下难以平息我心中的怒气,若不是怕其他宗派笑话,我就要把她挂到大道上去鞭打,只挂在自己门内算是便宜她了。
“主子!”看我无动于衷,英奴尖叫一声,原来身上衣物终于全被阴大二人全部拨光,顿时春光大泄。
“主子,关先生求见。”门外,阴二尖细的声音突然禀道。
关向阳这个时候求见,难道也是为了自己妹子求情?我一时拿不准他的目的,他现在已甚少管英奴的事情了,不过这次可能也知道我气得不轻吧。
人还是要见的,再怎么说,他目前也是我手下第一高手,以后用他的地方甚多。
“先等等吧!我回来再说。”我走出门前,对阴大阴九吩咐道。
打开门,一脸尴尬的关向阳就站在门口,想是听到里面的动静了。
“什么事情啊?”对着关向阳,我装糊涂道。
“呃,这个,这个……”关向阳有些为难,踌躇着说不出来。
我心头暗笑,关向阳可是从来没跟我主动打招呼过,在船上时也是冷冷地独自一个人坐在旁边,很少理人。这次抹下面子来找我,对改变目前的关系倒是个好机会。
考虑了半天,他终于下定决心道:“宗主,求你这次饶过……呃,饶过英奴吧。”话一说完,脸色通红的他转身便走了。
看他古怪的样子,我不由哑然一笑,先前的不快亦都抛到脑后了。
这是关向阳第一次叫我“宗主”,第一次叫自己妹子“英奴”,当顺从成为习惯时,他便会抛弃“辟魔狂刀”关向阳的身份,成为我手下真正的“狂魔刀”。
我转身回到房里,英奴怯怯地看着我。
“你以后还敢么?”我问道。
“主子,贱奴再也不敢了。”听见我语气中有松动,英奴叩首道,她身无片缕,头压在地板上,身后丰满的臀部高高翘起,很是诱人,让我淫意大涨,霸王枪狰狞再起。
“那你能做到什么地步?”我问道,让她自己确定自己的地位是最好的。
英奴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考虑了半天,赌气似地道:“只要……只要主子不让别的男人碰英奴的身子,英奴终身就……就是主子的贱奴、淫奴,主子要怎么玩淫奴的身子都可以,就算是……就算是在任何地方都可以。”越说脸色越红,说到最后,似乎都可以滴出水了。
心中暗喜,面上我却冷笑道:“你还敢提条件?”回头吩咐阴大二人:“好了,你们可以出去了。”
看见英奴脸上露出放心的神色,我警告道:“日后若是你做不到自己说的,我便把你赏给下面的弟子,无量岛上那些女人的命运你也知道吧!”英奴打了个冷颤,忙不迭点头。
无量岛上女子很多,都是多年来宗内从陆地上掳来的,除了有强势的四大护法和武进等霸占的几个外,其他的基本上都是公用妓女。我平常虽然不碰那些女人,但知书英奴都是知道她们的命运的。
“你们现在也知道了,我以后身边肯定还会有很多女人,现在就来给你们划分一下等级好了,各自知道自己的命运,也好把握自己的行动界限。”对着英奴指了指下身,她忙爬过来给我褪去衣物,接着用口舌服务起来。
英奴口技也长进了不少,一张小嘴伺候得我很是舒服。刚才领悟过来我说什么的知书却在一旁关心地留意着下文。
“除了以后我会娶的妻妾外,以后身边的女子将分为四等,我把他们叫做婢卫奴犬。”其实这是魔门以前一些强者的习惯,宗舍内典籍中多有记载,现在我不过盗用一下。
“四等中,地位最高的是婢,也就是丫头,除了日常伺寝外,我身边的衣食住行琐事归这些女子管;卫则是身边的女侍卫,除了侍侯寝居外,身边安全由她们负责,所以这等女子一般要求武功高强。”听到这里,胯下英奴动作缓了一下,显是心动了。
“第三等是奴,这等女子地位低下,要做些粗重活;第四等就是犬了,这等最贱,终身不许身着衣物,带狗套,爬行,主子需要时还可以用来招待别的男人。”
这下连知书也露出害怕的神色,身下英奴则在“瑟瑟”发抖。
“各等级间是最严格的尊卑关系,上位者除了不能取下位者性命和肢体伤害外,可以对下位者施加任何惩罚。下位者得称上位者为‘小姐’,不能直呼其名,当然四级女子的身份是会变动的,侍侯得主子高兴了,就会提升,最高的‘婢’也可以升到妾室,但惹得主子不高兴也可以降,降无可降时就赏给下面的人去玩了。”
“你们是最先跟我的两个女人,想要什么角色?”我戏谑问道。
还是知书聪明,媚笑答道:“主子想要知书是什么,知书就是什么,就算是要知书做主子的犬,知书也一定乖乖听话。”英奴本想要把嘴空出来答的,听见知书的话,吓得马上努力继续动作,还用纤纤十指在我阴囊上轻划,以增加我的舒爽。
两女表现我基本还算满意,便缓缓道:“知书你么,看在你是第一个跟主子的分上,今天又立下大功,以后你便是主子身边的‘婢’女了,将来除了主子身边的妻妾,所有女人中你是位最高者之一。”知书轻轻一笑跪首道:“奴婢谢主子赏。”我又笑道:“恩,各职女子得有自己所穿的衣裳,回我们岛后我会让他们给你购婢女的衣服来。”
英奴的角色也想好了,我道:“英奴本来你武功尚可,能做个‘卫’女,不过你今天表现让主子很是失望,况且你已被称为英奴,带了个奴字,”在她胸前乳环上一拉“胸前还带了这对环,就降一级做个‘奴’女吧!”
英奴把神物吐出,亦跪首道:“英奴谢过主子,英奴永远是主子身边的淫奴。”
我“哈哈”大笑,甚是得意,对英奴道:“今日主子想采淫奴的后门,清洗过了没有?”英奴脸上一红,嘴里却答道:“淫奴天天都有清洗。”转过身去乖乖爬下,把屁股高翘在我面前,那通红的菊门还有些红肿,那是自开苞后我每天都有开采,无暇养伤的缘故。
女人啊,还真是任你三贞九烈,也有变成荡妇淫娃的时候,想想以前江湖上侠女如“白玉寒梅”“碎玉刀”者,可有一天也会张开腿爬在地上说“求你操我”
之类的话么?这话传出去谁人会信?就是她们自己也不相信吧,但这是真的!
胯下神物毫不客气贯穿了面前通红的菊门,英奴嘴里舒服地呻吟了一声,两股紧夹,夹得我大爽。我停下动作,闭目享受了一会,才乘着二女还有精神说闲话,我问道:“你们知道今天宗启房身边那女子是谁么?就是被称为上界‘十大美女’之一的那个。”
知书在一旁早忍不住身上淫意了,正自一只手把玩着乳房,另一只手伸入胯下抚弄,听见我问话,稍微有些清醒道:“奴婢没见过,不过应该是排在榜尾的‘翩翩舞碟’刘雁儿吧,上界‘十大美女’就只听说三年前她被魔门掳了。”
“哦!”
我心中其实还是有些在意的,就那刘雁儿一个的姿色就把知书、英奴两女比下去了,江湖“十大美女”果然不同凡响,以后一定要多弄几个,怎么能输给宗启房那种老家伙呢?
第十章
二月初二,东魔座下齐聚逍遥岛,这是半年一次觐见魔尊的日子,下一次则是八月十五中秋节时。
是日,除了黑水教教主童无涯因病不能前来,而由教中长老其师弟张万秋代替外,其余自东魔弟子莫大路、甑有情、吴仁善以下大魔使唐大难、四神将马平丘、傅春寒、李三娘、高道人,九散仙、魔门支派阴阳教教主莫远迢、姹女教教
主花自开、曲星府府主康少为、换月府府主霍青松、弄毒府府主吴钩子、金仙府
府主司马昊、天机府府主张青、八宗宗主、二十二洞主并所属教众若干,齐聚逍遥岛上逍遥居,恭迎魔尊大架。
逍遥厅是岛上最大的建筑物,里面足可容纳千人,是魔尊所属聚会的专用场所。大厅坐东向西,西向一个巨大坐椅自然是魔尊专属的了,椅子正上面,贴着两张人物画像。第一张上一个怒目圆睁,左手残疾的汉子自然就是魔神高竟山了;另一张上面翩然若仙的男子则是魔尊始祖莫知秋。
我们刚到,就感觉到了几股不一般的压力,高手太多,连关向阳都有一丝紧张呢。
最惹人注目的自然是魔尊座下第一高手大魔事唐大难了,他是“群魔榜”上排名第五的人物,只比魔尊二名的地位是他实力最好的说明,几乎不用师伯介绍我就认出了他,铁塔似的身板加上如刚针般挺直的大扎胡,是个向猛张飞近似的人物,而脸上从上到下一条恐怖的刀疤更是帮衬了他的威猛,他身上透出的气势让我手心直冒汗,几乎只看了一眼,我便告诉自己这是一个危险人物,最好远离为妙。
不过而立之年的阴阳教教主莫远迢则躲在众人之后,不搭理别人,也很少有人过去答腔,冰冷的表情很难让人相信这位是以好色闻名天下的“群魔榜”第十位,而阴阳教更是号称三教实力第一的大教派。姹女教教主花自开虽是一界女流,“群魔榜”上排名却比莫远迢还高一名,驻颜有术的她外表虽然看来只有三十多岁,但她成名据说已经四十多年了,实际年龄估计不会低于六十岁,而且魔门“逍遥极乐功”威力无穷,一颦一笑都让厅中一干男人露出神授与于的模样,不过我这个色中饿狼却算得好的,因为有几个竟然当众淌起口水来,大丢面子。黑水教教主童无涯虽然没来,不过他派来的长老张万秋也是“群魔榜”上排名三十九的人物,不可轻辱,而童无涯自己则是“群魔榜”上排名第十三的高手。
四神将马平丘、傅春寒、李三娘、高道人也各有千秋,他们在“群魔榜”上位置亦不低,分别占了十一、十七、十八和二十六位。其中马平丘一副坏鬼书生的模样,其实也是东魔座下第一智将,不但武功了得,计谋亦是飞同小可,江湖上起了个“弄潮龙王”的称号,极被正道中人忌惮:“冥道白虎”傅春寒则是刀法大家,其最擅长的“白虎惊神刀法”据说在“奇功绝艺榜”“刀法篇”上派名第六;李三娘除武艺惊人外,轻功更是了得,因此四神将中的这位美娇娘被起了个“迷踪神雀”的外号:“不死玄龟”高道人则身具异禀,生命力超强,据说不下五次身中必死重伤都又活了下来,打架时最好以命博命的。
魔尊弟子也是不凡,深应了“明师出高徒”这句老话。大弟子莫大路在“群魔榜”上排名第十四位,显是得了魔尊真传,况且他正当壮年,前途大好。二弟子甑有情“群魔榜”上排名虽只在六十六位,不过据说甚得魔尊信任,逍遥岛上大小事物都交给他打理;三弟子吴仁善出道较晚,“群魔榜”上虽无一席之地,但我冷眼看其修为决不在他二师兄之下。
其余九散仙,五府府主也都是魔门中的精英。五府府主康少为、霍青松、吴钩子、司马昊、张青在“群魔榜”上分别排名第二十、二十三、三十一、二十八和三十三名。九散仙中虽然只有三人在“群魔榜”榜上有名,但无论外貌、谈吐无一不是奇形怪状的人物,用后来关向阳的话说就是“这所谓的九散仙中没有一个人是正常人”,我听到这话时深以为然。
厅内众人大多相熟,见了面自是彼此嘘寒问暖闹个不停,我却注意到这些人东一堆西一簇的,形成各自的小圈子,想来平时都是惯拉帮结伙的,不过象我们魔欲宗这样不理不问,独自静坐的也有不少。
那坤阴宗宗主任不肖很是活跃,带着女儿到处问好,东逗一句、西闹一会的,奇怪的是大家都很给他面子,即便是姹女教教教主花自开那等人物也拉着他的手亲热说了会话。
我把疑问低声说了出来,师伯也觉得怪异,只道:“论实力坤阴宗还比不上我们魔欲呢,当年诸派也没有这么重视他啊。”
身后段阿娇嘻嘻一笑,把大半个身子靠在我身上,头却扭在我和师伯中间呢声道:“何大爷多年不过问魔门事务了,三年前这任宗主可是投了一笔好资本呢,大爷当然不知道了。”
卖了一个小小的关子,看我和师伯都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她,她才告白道:“这位任宗主可生了个好女儿,许给魔尊二弟子甑二公子为妻,听说甑二公子宝贝得不得了,就是魔尊也多有疼爱,任不肖才水涨船高,大家都卖他几分面子。”
我讶异道:“那任不肖的女儿分明还是处子之身啊,怎么就是甑有情的妻子了呢?”
给了我一个娇艳的白眼,段阿娇解释道:“您说的是跟在任不肖身边的女孩子吧?那是任不肖的小女儿任玫,嫁给甑二公子的是大女儿任雅。”
原来其中还有这等缘故,老山羊似的任不肖靠的却是裙带关系啊,我和师伯一起恍然大悟。
我又想到一个问题,便问师伯道:“为何我们魔门里姓高、莫的人这样多呢?
其它如张、王、刘等大姓的反而较少?“
师伯正要答话,却猛地一使眼色,我顿时醒悟,转过头来,天机府府主张青笑容满面地站在面前。
我忙起身问好,心中却怀疑着这老头找我何事。
张青已年过七旬,是魔门内有名的“不倒翁”,有过上次和天机府的“交情”,在这时刻来找我们就不觉得奇怪了。
毕竟说起来我们魔欲还差天机府一级,连师伯也不想真的太过得罪他,起身笑道:“怎么倒让张老亲自过来了,应该我叫涟漪过去问好才是的。”
张青脸上没有一丝不满,笑态可鞠,好象属下两个好手不是折在无量岛似的,笑道:“老头子可是过来赔罪的,上次魔尊命我们天机和换月府送任宗主灵柩回魔欲宗,下面人不懂事,老朽也老糊涂了,竟听信了莫辽那斯糊弄,做出对不起任宗主和何老弟的事情来,还忘黄少兄不要怪罪我这个老头子才是。”
上次两府助师叔夺宗主事件,我和师伯曾多次商议,这事说开了在魔门属于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虽然我们占了世俗中所谓的“理”字,但魔门里强权才是公理,即便是告到魔尊面前,也讨不到什么好处,何况两府肯定拿“下面人做的,府主并不知情”等理由出来塞搪;而两府也不可能因折损几个高手就敢对我们公然发难,虽然对我们心中怀恨是肯定的,但只要小心防范就成了。因此这事我和师伯原想装糊涂,就此揭过此事的,那知这老头倒当面说了出来,倒弄得我一时反应不及。
张老头似乎很满意我和师伯错愕的表情,排着我肩膀道:“英雄出少年,后生可畏啊,魔欲宗形势大好,黄少兄要加油啊!”竟是一副勉励后生的模样。
我刚平复下心境,忙谦虚了两句。虽搞不清楚状态,但表面上功夫自然要做足的。
我和张老头彼此“哈哈”了一阵,又象忘年之交一样“相见恨晚”,张老头才告辞走了。
临走前,老头道:“听说一会天魔宗白宗主要和黄少兄属下在魔尊面前交手,我可是看好归属下的哦。”
最后一句话顿时让我掌握到老头此行的真实目的。
说到底还是实力决定一切啊,张青老头原来是知道了我手下现在有关向阳这张底牌,想到我们现在敢跟天魔宗一较长短,假于时日未必不就是“东魔八宗”
里面第一宗,到时候挑战五府位置的事就换该魔欲来做了,而天机府是五府里面实力最弱的一府,天魔宗每次挑战都是他,这是先来拉交情了。
不过老头未雨绸缪的功夫我还是很佩服的。
师伯也是一副了然的神情,正用略带嘲讽的眼神看着张青立去的后背。
目光扫过独立独行的换月府所在,那霍青松也正好看了过来,脸上露出一个冷冷的笑容,转头和属下聊天去了。
我又想起刚才被打断的问题来,继续问师伯,他看想大厅中挂着的两张画,笑道:“你不知道我们魔门几大世家么?魔尊座下高、莫、吴三大姓,魔帝下面却是高、李、何三大姓。”
我顿时醒悟,问道:“这都是魔门初期几位祖师的后裔么?”
师伯点头赞许道:“不错,魔帝始祖问天原姓李,后人后来改了回去;高姓则是魔神高竟山的后裔,因此两边都有。连你师叔也是莫知秋的后人呢。”
我正要再说点什么,司仪突然高声唱道:“魔尊架到,各教宗见礼!”
魔尊终于大架光临,我忙整理思绪,和大家一起跪伏下去。
第十一章
刚才还闹哄哄的大厅顿时安静下来,没有人敢发出一点声音来,更没人敢抬头偷看一眼。
大厅里便只剩了一个声音,那是一阵“霍霍”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的临近,一股无形的压力慢慢笼罩了大厅,压力越来越大,身在其中的我竟然渐渐地连呼吸都困难起来了,不知身在何方,脑中只有那“霍霍”的脚步声,越来越响,亦越来越重。
“都起来吧!”
不知过了多久,当中性平和的声音响起时,才感觉到那股压力顿消,我才清醒过来,身边众人这才陆续起身,当我站起身时,恍惚间,后背一片潮湿,原来这一会儿变被汗水打湿了大片。
还好,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如此狼狈,厅中除了唐大难、莫远迢和花自开等寥寥数人神色自若外,其余人起身后莫不是一副如蒙大赦的表情,就连身边师伯的也小小“吁”了口气,我斜眼偷看了下,朝着我这边的衣服亦是湿漉漉地,只不知身后关向阳是和表情,不过他刚才居然陪我下跪,倒属难得。
魔尊大名,我从小就在师伯、师傅嘴中听到不少,今日亲见,方知其中滋味。
现任魔尊方孺和,“群魔榜”上排名第三,一出场便给了场中众人一个下马威,以无上气势压得众人连气也不敢大喘一下,否则以他的修为,那轮到我们听见他的脚步声?刚才厅中排名第五的唐大难并没有给我们多大的压力,可是魔尊主动放出的气势倒是让我知道了差距之大,心中便再没有了以前的得意和张扬之意气。
随着心中的不安,我忙偷偷打量了魔尊一眼,坐在椅子上的他外表平平,表面不过是个四旬普通中年汉子,但实际前年他便过了自己的六十大寿,若不是刚才他所释放出来的超强气势,我倒要怀疑他是不是真的魔尊了。
“各位教主、府主、宗主、洞主请坐!”随着我的浮想联翩,魔尊又开口道。
他的声音略显中性,但却异常好听,其中偏又带有让人听从的魅力。
厅中沿魔尊座椅两旁早已雁字形排开三十八把椅子,这时各教主、府主、宗主、洞主才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坐了。这是对各魔门支派的尊重之意,连唐大难、马平丘一甘人也只能侍立在魔尊身旁,而黑水教教主的座椅则空了出来,张万秋站在椅子旁,亦不敢入座。
“唉!半年一聚,还真是频繁啊,我想好好入关修炼下也不行,这下又被叫出来了。”魔尊突然独自叹息道。
这种场合,没有我们这些小门派插嘴的可能,我们皆哑然。姹女教教主花自开媚笑道:“魔尊说那里话来,魔门内这大大小小若干事务,都要魔尊来打理,那里离得开您来;再说魔门新近晚辈们不乘着这时间来给您老人家请安,还那里去找机会去?”她自己也是六十开外的人了,却做出一副小儿女形状,称呼可能年龄还比她小的魔尊为“老人家”,不过魔尊地位尊崇,这么称呼也还过得去。
黑水教长老张万秋微微躬身道:“花大姐说得极是,我们童教主也说了,半年一次来岛虽然打饶魔尊清修,但却都是各人极想听到魔尊教诲的,就是大家拼着被魔尊责骂,也必要来聆听方略的,再说若能得魔尊随便指点一二,我们下面的人就是几辈子修到的福了,若魔尊您连这个机会都不给大家,那不知有多少人要愁死了。就是这次,我们童教主本也是拼了命要来的,那知道病情太过严重,临上船前一天居然昏死过去两次,他这才说怕这副病泱泱的样子让魔尊看了心烦,这次是不敢再来了,让属下代替前来。不过我看我们童教主这次可是心疼得要命,错失了一次良机啊!”
张万秋在那里又是顿足又是搓手的,阴阳教教主莫远迢鼻子里“哼”了一声,翻了翻白眼。众人竟管心中鄙视,但这时也只有随声附和,倒让那张万秋得意不已。
魔尊却不置可否,微微一笑道:“我有时候再想,是不是俗事上花的工夫太多了,心思不在武学上,才让那时开远居于我头上,看来是该静静心了。”
“群魔榜”上位居榜首的是魔尊师叔范失薪,不过此人不管世事已十多年了,只顾在逍遥岛上逍遥,魔尊几次相请也不出山,居第二的就是魔帝时开远了,魔尊魔帝相互较量多次,魔尊都是败北而归,世人早已公认其武学在魔尊之上,魔尊说出这话,连张万秋、花自开也不敢答腔,这是魔尊之忌,一个答对不好可就不好了,到时候可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魔尊要对付这些支派太简单了,都不用自己动手,只要把各教宗派所在老巢捅出去,天下白道自然蜂拥而来。大厅里气氛一时压郁之极。
看众人不敢说话,魔尊“哼哼”冷笑了两声,目光在大厅中缓缓扫视了一便,他目光所到处,众人纷纷低头。
最后目光停留在我身上,魔尊冷绷着的脸终于解冻,笑道:“你便是那黄涟漪了?今年倒是见了一个新人,算是难得。”
我忙起身跪拜道:“魔欲宗第十二任宗主黄涟漪参见魔尊,魔尊万福金安。”
待我三拜后,魔尊右手微微一抬,一股强大的气流从我下面升起,我身体里内气自然而然生出反抗,一触之下,我心中暗道不好,忙强按下抵抗之力,身体顺魔尊气流站起。
魔尊微微一怔,讶道:“小小年纪有次修为,倒属难得了,你今年几岁?”
我恭敬答道:“启禀魔尊,末学晚进十七了。”
魔尊突然“呵呵”一笑,自嘲道:“想不到小小一个任无乾倒教出如此弟子来!”目光一扫莫大路等三人,又道:“这倒是让我汗颜了。”
我吓得忙又跪回地上:“魔尊那里话来,晚进和莫爷三位比起来那是天壤了,魔尊如此自谦,晚进等可要折杀死。”心中太害怕,不知不觉中倒学了那张万秋几分阿谀之态。
看那莫大路三人眼中皆有不服之意,魔尊又对我笑道:“我这话可不是自谦,你年龄还小,目前或许还比不上大路他们三个,不过凭你现在的修为、天份,再假于时日,大路或许可以不提,有情是一定不如你的,仁善最多亦只是和你并驾齐驱而已。”
我心头苦笑,我有今日成就一半是师傅师伯悉心栽培,另一半却是天幸遇到知书这个“绝阴体脉”的女子,以后却只怕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寥寥几句话说出了三个弟子在魔尊心中的地位,莫大路天赋才情最高,魔尊甚是得意;吴仁善次之;甑有情最差,日后发展有限。难怪魔尊让甑有情打理逍遥岛事务,原来是看出他武学上再难有大的突破,索性让他去管理俗事。
自嘲自笑了一会,魔尊突然又对我戏谑道:“对了,这是你第一次来见我,可有准备了什么晋见之礼啊?”
我一时措手不及下,只顾目瞪口呆地看着魔尊。想是看我脸上表情可笑,魔尊突然拊掌大笑。
没想到魔尊在这里流露童真,我反应不及,还好师伯在后面看出我失态,暗中推了知书一把,拿着礼物的知书走到厅中,才免了我的尴尬。
“魔欲宗十二任宗主黄涟漪晋献觐见之礼。”知书站在厅中高声喝道,面对这么多魔门高手,她倒是不怯场,我暗赞一声,这丫头回去要好好犒赏犒赏。
知书手中捧着个直径一尺的瓷盘,盘上面摆着个尺许高的物什,就是我们魔欲献给魔尊的礼物了,不过东西被一块红布遮住了,众人并不知里面是何物。
我和师伯脸上同时露出得意的微笑,这件礼物可是我二人商量多时才定下来的。
众人期待的眼神中,知书缓步走到我身后跪下,手中瓷盘托过头顶。
吴仁善走出来,从知书手里接过瓷盘,转奉魔尊面前,甑有情伸手揭去红布,一缕蓝光顿时从盘中露了出来,蓝光中,一尊憨态可掬的玉佛正摆在上面。
“舍生玉佛!”
几个魔门宿老同时惊呼道。
魔尊古井不波的脸也终于动容。
在师伯的三件宝贝中,我们权衡良久,白玉蟾酴和飞天极乐图都对魔欲宗日后发展有用,名气最大,看起来最珍贵最吸引人的舍生玉佛反而对小小魔欲不实际,我虽然自视甚高,但魔门中几个先贤无一不是智慧通天的人物,若玉佛的秘密这么好参透,那里还会轮得到我,况且参悟这玉佛风险极高,还是让给魔门高层去伤脑筋的好,而且若让魔尊事后得知魔欲有这等宝物没有献上去,只怕顷刻便有灭门之祸。反正魔尊无论参悟得透,对我魔欲都是好事——参悟不通,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天资不够;参悟通了,魔尊武功修为再上一层楼,我魔欲献此宝贝,那是大功一件。
不过话说回来,当初选这玉佛我和师伯内心都还是很痛苦的,毕竟“天下第一人”的名头太过诱人,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第十二章
沉默了半晌,魔尊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得来全不费工夫!”魔尊“忽”地站起大声道,两臂上仰,脸上激动异常。
“恭喜魔尊得此异宝!”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众人忙高声恭贺道。
过了许久,魔尊才镇定下来,问我这个让他如此开心的大功臣道:“好!好!
好!黄宗主,不!涟漪,你想要我怎么赏你?“
没料到魔尊居然会如此激动,连称呼也变了,居然直接叫我名字,看来好处不止是一颗“千年火龙果”了,不过其他的赏赐,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这下魔尊发问,我不禁为难起来,这时候又不好询问师伯意见,只得恭敬道:“魔尊说那里话来,晚进等得了好东西,自然是要先孝敬魔尊的——没有魔尊,那里有我们的好日子在,可不敢贪魔尊的赏,”顿了一顿,又拍马屁道:“不过魔尊疼爱后进,那是全天下都知道的,赏赐的可都是好宝贝,晚进那还敢要求什么,全凭魔尊做主罢了。”轻轻把皮球踢了回去。
魔尊笑眯眯地盯着我,说道:“恩,你是魔欲宗弟子,恩,内功属极阳,恩,还喜欢女人……”
我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千年火龙果”对我修炼内力极有帮助,若不给就亏本了。
还好,魔尊显然知道内情,他回头问道:“恩,有情,去年出的‘千年火龙果’还剩几粒?”
甑有情恭身答道:“启禀师尊得知,还剩九粒,不过……大师兄练功,今年要用一粒;还有吴府主年前曾要三粒和药,师尊答应了的。”
魔尊颔首,对他吩咐道:“你这便去取三粒来,还有,去我书房,取那本‘逍遥欢喜大法’来!”我顿时大喜过望,据说这“千年火龙果”果树已有千年,结果不易,每年也就产二十余粒,本指望得一粒就好了,这下突然得了三粒,意外之喜,还有那“逍遥欢喜大法”,顾名思义,肯定是采阴补阳、男女交媾的妙物,虽然我魔欲已有“御女心法”,不过取长舍短,相互借鉴亦是好的,这下可真赚到了。
听见魔尊如此重赏,厅内诸人神态各异,有惊讶不信的,有嫉妒羡艳的,而除此外居然还有高兴异常一副若有所思者,真不知是何想法。
片刻时光,甑有情已取东西回来,在魔尊授意下一一递给了我,我忙叩谢了。
我临要退回座位上去,魔尊突然又道:“对了,早些年我喜好女色时,下面人晋献了好些物什上来,这些我现在也用不到了,也都给了你吧,待会你向有情要去,我的东西都是他收着。”我忙又谢了一次。
把一干人等表情收在眼里,魔尊冷笑道:“哼,我就是要大家都知道,本尊向来赏罚分明,凡是为魔门立下大功的,本尊不吝赏赐!”
换月府府主霍青松赔笑道:“那当然,魔尊赏罚分明,我们大家谁人不知,这是大家都钦佩万分的。”
魔尊“哦”了一声,看向霍青松,显然想不到他会接口。
霍青松“嘿嘿”一笑,扫了我一眼道:“前段时间,门下安排在魔帝身边的探子来报,魔帝座下十三太保之一的‘刺头青’李浪回禀魔帝,他在我们东魔中安了个眼线,那个人据说是他的结义兄弟。”
我心中大骂,李浪的事当时我是迫不得已,也准备向魔尊说明白,而且说的内容就是刚才他说的那样,把李浪说成是我的耳目,他提前说了出来,我此刻就陷于被动不利了。这事霍青松既然知道,魔尊在魔帝手下的探子不会比他不少,想必也早知道,可能东魔门中势力大点的宗派都知道了,可由他说出来,想必是要报上次换月七煞一箭之仇了。高氏兄弟都是高手,折了他们想必对换月也是一大损失,霍青松就没张青那么大度了。
魔尊“哦”了一声,不动声色问道:“有这事么?那李浪的兄弟是谁啊?”
我这才想起来十三太保和魔尊有仇的事情来,心头暗叫不妙,出席跪禀道:“是门下。”这下可是连“晚进后辈”也不敢自称了。
“哦?”魔尊脸上神色不变,问道:“霍府主说的可是真的?”杀气却慢慢聚升。
“魔尊见禀,门下确实冤枉!”忙把那日华山派追杀李浪夫妇,我救人准备利用的事老老实实说了,这下不敢再说李浪是我安插的眼线,且让李浪先高兴一阵。
我满头大汗解说清楚,末了说道:“这是实情,不敢欺瞒魔尊,今日我本要先禀的,被霍府主占先了。”这种实话,我除了和师伯说外,很少对外人如此坦诚。
魔尊满意一笑,收了逼人的杀气,道:“这事本来要对你施与小惩的,看在你说了实话分上,饶过这次吧。”
我一颗心这才收回肚子里去,大喜谢过恩,回头瞅了霍青松愤恨不平的面孔一眼,装作刚想起般对魔尊道:“启禀魔尊,上次家师蒙难,得魔尊慈悲派换月天机二府高手护送家师灵柩回岛,两府帮了我魔欲大忙,门下还没谢过,今日机会难得,请让门下在此谢过二位府主。”
魔尊眼中带笑,颔首同意了。我忙先走到张青面前,恭身道:“这么长时间还没向张老道谢,得罪处还望张老恕罪。”在“恕罪”两个字上读了重音,张青老狐狸般笑道:“黄少兄言重了,大家同为东魔一脉,理当如此。”却是在“言重”两字上加大语气。
让过了张青,心满意足地走到霍青松面前,亦是恭身道:“霍府主,魔欲受此大恩大德可永不敢忘啊,上次小弟和换月七煞缘得一见,甚是敬仰,只不知换月府如高大哥这等高手还有几许?日后千万都介绍小弟认识认识,小弟还想和如高大哥般亲热亲热呢。”说罢不理他几欲喷出火的目光,转身归座。
既然已经开罪了换月,知道他无论如何也会找我晦气,倒不如更进一步,将他得罪到底好了。
刚坐下,师伯在我身后轻声哼道:“年少轻狂,徒逞口舌之快!”吓得我一缩脖子,余光却发现魔尊脸上笑意更甚,以他耳目聪灵,显是听到师伯的责骂声了。
霍青松脸色不善,眼光一扫天魔宗白自在,白自在起身道:“禀魔尊,前日门下和黄宗主约好,和他手下‘辟魔刀’关向阳在魔尊座前一决高下,还望魔尊恩准。”
魔尊“呵呵”笑道:“好嘛,今日魔欲宗倒成了主角,事事都是关于他的,想抢我的风头啊!”花自开亦笑道:“就是,看来黄宗主魅力不小啊!”一边说着还给我飞了个媚眼,众人也都跟着起笑。我忙在椅子上欠欠身,口中连称“不敢”。
魔尊正要开口应允,天魔宗白自在椅子后面又跳出来个人道:“弟子也想和黄宗主交交手,还望魔尊恩准!”白自在厉声喝骂道:“大胆,魔尊面前,那轮得到你说话!”又转向魔尊道:“门下御下不严,请魔尊见谅!”我却知道这分明是他故意安排的,他自己也怕敌不过“侠义榜”第二十三的关向阳,就想在我这里找回面子。
魔尊点头,对我问道:“黄宗主,你意下如何?”
我不知那人是谁,一时拿不定主意,犹豫未决。白自在笑对我道:“黄宗主年少不知,这位是我师弟‘破山拳’鲁良,日后你们可要好好亲近亲近。”
身后师伯亦轻轻道:“‘破山拳’鲁良,‘群魔榜’上排名七十二位,练的亦是‘乱世天魔决’,小心应付,他不是你对手。”
我心头大定,有师伯发话,那他一定不是我对手。白自在想法也是没错,只是错以为我武功修为还低,正好以鲁良欺负我这个新人,刚才魔尊对我武学修为的赞誉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其实若我宗武进、陆安然、莫四方般本代弟子,确实没有一个敌得过上了“群魔榜”的高手,我却是个例外,得到了“绝阴体脉”后的我常和师伯过招,胜负各半,而师伯修为应该比师傅还略高一筹,师傅已经是“群魔榜”上占四十七的高手了,所以我对付这“群魔榜”第七十二的高手,应该没有问题才对。
见我同意,白自在放声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白某佩服!”
魔尊却突然道:“‘破山拳’鲁良,一个‘群魔榜’上高手欺负新人,这好象有点不妥。”听见魔尊似乎有偏袒我的意思,厅内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就连我也觉得突兀。
白自在虽然不满,但却不敢表现出来,恭敬问道:“那魔尊之意,该当如何?”
魔尊笑道:“依我之意,鲁良带点彩头吧,若胜了自然不提,败了就当给黄宗主些利物,方显得公平。”魔门中讲“公平”二字倒有些希奇,就连魔尊自己也好笑起来。
鲁良为难道:“可是属下身无长物,拿不出什么黄宗主看得上眼的利物啊!”
看魔尊沉吟不发话,一旁的花自开突然插嘴道:“不如拿你‘群魔榜’七十二的地位来做利物吧!”
魔尊拊掌称善,笑道:“‘群魔榜’是江湖中为我们这些邪魔外道排的名次,首先自是重武学修为,另外还得有名气才能上榜,否则天下能人奇士何其多,一个‘群魔榜’、‘侠义榜’焉能尽括?黄宗主刚出江湖,这名气可就没有了,要上榜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呢,这次比试就以鲁良的‘群魔榜’第七十二名来做彩头吧,若黄宗主败了,自然一切休提,若他胜了,他日后就是‘群魔榜’第七十二的高手了,我魔门之下人人帮他宣传,还怕没有名气么?”
第十三章
魔尊如此鼓动,我也只有应承的份。
其实上“群魔榜”是好坏掺半的事,只是现在时间紧迫,我也无心细想其中利弊了。
既然已经说定,大家就把目光投在关向阳和白自在身上,他们才是重头戏。
魔尊抬抬手,甑有情会意,高声道:“天魔宗白自在对魔欲宗关向阳,双方动手,死伤各安天命,事后不得怀怨报复。比试规则:除非一方主动开口认输或丧失意识!两位,这就开始吧。”
这是魔门历来比武的规矩,如果势弱者不能在关键时刻明智认输,丢命也是有可能。
甑有情刚宣布完,我便感到身后关向阳气势骤升,竟是还没走到场中就开始提升气势了,真是个好战分子。
白自在神色自若,身边气势也逐渐提升起来,显然并没把关向阳的名气放在眼中,在此时刻,他终于显示出高手风范。要知这场比试众人大都不看好白自在,毕竟关向阳能在“侠义榜”上雄居第二十三名,岂会是浪得虚名之辈?“群魔榜”
第三十八只怕还是略逊一筹的。不过高手过招,若是未战先怯,那就只会处处缚手缚脚,输得更快更惨。
关向阳似乎极为亢奋,呼吸渐重,一只手反搭在身后厚背刀的刀把上,缓步走向场中。“咚咚”的脚步声又沉又重,竟把厅中气氛压得极低。我突然一惊,刚才不注意下竟然被关向阳脚步声影响,心跳脉搏都与他脚步声保持一致起来,忙深吸口气,让心境保持平和。
当日魔欲宗击败关向阳可说是扶风、我、阴十三和阴七四人联手,又有偷袭之功,关向阳功夫究竟高到什么地步我也不清楚,这次正好见识下。
两人隔三丈相对而立,关向阳终于拔出背后阵阵寒光的大刀来,抚刀吟道:“刀名‘血光’,重二十七斤六两五钱,阁下小心了!”。
白自在笑道:“好刀,不过在下从不用兵刃,关先生请动手吧。”
关向阳赞道:“好。”话音刚落,横刀便向白自在腰斩去,刀势沉重,刮起的劲风把两人衣物吹得“霍霍”作响。白自在功贯双掌,在厚背刀刀锋边缘轻轻一按,两人劲力交接,发出木石互击时“梆”的声音来。一触即分,关向阳脸色发青,本应被双方力道震得后退的身体原地一个左旋,反手刀从身后划出,犹如背后长眼般,刀锋准确向白自在脖颈抹去,白自在身体正在后退中,头猛地一偏,毫发间让过刀锋。刀势去尽,关向阳旋身刚好原地转了一圈,下一刀已从上斜劈而下,这下白自在避无可避,好在他身体较矮,左掌上托,斜击在关向阳大刀刀身上,两人同时一震,身体向后飘去。
这几下看得我如痴如醉,关向阳劈了三刀,白自在硬接二下,双方后退时,白自在偏头避让时给刀撩断的一缕发丝才飘落到地,不过以他肥短的脖颈,居然能够偏过关向阳的刀,倒属异数。
师伯在旁边道:“涟漪,‘乱世天魔决’乃魔门奇功,能在内气中加入施功者的精神攻击,你可不能小视。”我忙记在心中。
关向阳状若疯虎,似乎毫不讲究刀法,只顾一刀紧接一刀劈出,但他二刀之间衔接得极为紧凑,决不给对手喘气的时机,虽然刀速不快,可每刀取的都是敌人要害,刀势沉重,想避开极难,想来这就是“乱披风刀法”的精髓了。
场面上关向阳占据绝对上风,可是“乱世天魔决”别辟蹊径,以内气精神攻击为主,那精神攻击有无奏效就只有局内人才能知道了,我们从外表看不出异状。
关向阳已劈出七十余刀,场面上关向阳脸色越来越青,白自在却是气喘如牛,挥汗如雨。
关向阳再是一刀拦腰劈出,白自在眼看又只有硬拼一徒,只得左手按住刀身,右手高举喊道:“且住,我认输了!”却是怕关向阳下一刀再劈出来。
关向阳收刀而立,晃了晃头,原来他的刀虽然辟得极顺,头脑却是阵阵发晕,现在脸色青中都有几分带紫色了。
关向阳取胜在意料中,白自在累得在地上坐了会才回到自己坐椅。魔尊笑道:“难得一把好刀,居然肯加入我们魔门;接下来看新人的表现吧!”厅中众人亦是各有赞誉。
甑有情又是一阵“双方比试,生死各安天命”,我和鲁良的便站到场中。
我的“九转炎阳决”已到了第五层,真气充盈,阳中夹阴,自信在场中一站,道:“鲁长老请发招。”
鲁良微微一晒,我们魔门中除非是师徒兄弟过招,平时可不讲究什么前辈风范,礼应让后辈先出招的规矩,当下迎着我的面孔便是一拳。和刚才白自在一样,他的拳力外表看不出任何异样来。
这是我第一次和“群魔榜”上高手交战,亦不敢轻视,运足功力迎着鲁良拳头一拳打出,存心先试试对方虚实。双拳击实,气劲上我两居然不相上下,不过我的“九转炎阳决”阳中夹阴乘机从他手上钻进,正得意间,猛地头中一疼,“乱世天魔决”的精神攻击也到了。却并没想象中厉害,我一震下便回复了清明,反观那鲁良,正在那里甩着左手不停,想是吃了预料外寒气的亏了。
原来如此,这“乱世天魔决”对意志坚强者效果大减,我心头大定,多亏当初为了找到“绝阴体脉”时,夜夜抵抗那“欲火焚身”的痛苦,心志修炼得异过常人,今日便占了便宜。
乘你病,要你命!我迎着鲁良又是一拳挥出,他皱了皱眉毛,右拳向我迎来,刚才碰击过的左拳下垂在腰间,想是寒气还未消退,不敢再用左手了。
这次有了准备,“乱世天魔决”对我的影响更小了,脚步不过略微一停,我双拳又同时击出。鲁良神色大变,身形往左横移两步,不再硬碰。
不过片刻工夫,场中强弱之势已明,这下倒让厅中多人跌破了眼镜,众皆哗然。
鲁良不敢再和我硬碰,采取游斗,绕在我身边打转。我差点当场就笑了出来,天魔宗并不以轻功见长,而我们魔欲的“追波逐浪”可是“奇功绝艺榜”“轻身篇”中排名第六的——采花郎轻功能不好么?浑没把他放在眼里了。
我得意没有一盏茶工夫,心中就开始大叫不可能了。这鲁良确实没有习过高明的轻功,但每每能在我拳势快击到他的千钧一发避让开去,让我大叫邪门。
游斗一会,我顿时反应过来,轻功我确实比不过他,当下忆起以慢打快的办法,只站在原地出拳,鲁良在我身边极快打转,拳头向我身子不断招呼过来,见我拳头就撤招变向,并不敢击实。虽然我打不到他,可是如此一来,他耗费的体力是我两倍以上,我只要慢慢等就行了。
再跑一会,鲁良似乎也知道了久战下去对他不利,轻轻跳出圈子,向魔尊恭身道:“弟子学艺不精,今日认输了,‘群魔榜’上从此再无弟子之位。”竟是明智认输了。
魔尊笑道:“好,不然你们再打下去,没有两个时辰可分不出胜负。”
当下众人齐对我贺喜,再没一个人多看那鲁良一眼,就连那霍青松、白自在也皮笑肉不笑地对我说了两声“恭喜”。魔门就是如此,尊敬永远只留给强者。
今日魔欲宗大出风头,不但觐献之物堪称绝世,魔尊赏赐丰厚,比武中亦是两战皆胜,我和师伯都很高兴。
魔尊心情甚好,笑嘻嘻道:“好了,众人可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没有今日就散了吧!”
傅春寒越众而出,跪伏道:“启禀魔尊,属下有话要说。”
“哦?”魔尊奇怪道:“说吧。”
这傅春寒是魔尊私属,所以在今日场合,有事也只能在魔尊与各教宗之主说才能插口。
“属下半年前奉魔尊意旨,统领魔门各教宗进击青城、峨嵋二派,可是消息外露,我们还在路上,白道武林人物已大聚川中,待我们到时,他们放弃青城,在峨嵋山设下埋伏,属下不查,魔门各教宗都中了埋伏,还是黑水教奋力断后,才没酿成大祸。我魔门各教宗此战战死一百余人,伤者无数,魔欲宗上任宗主任无乾亦不幸战死,童教主身受重伤,请魔尊治属下查势不明、统领失当之罪!”
“哦,你说我该如何给你治罪呢?”魔尊淡淡问道。
傅春寒无语,花自开插嘴道:“魔尊还请息怒,这事是被人事前走露风声,否则何至于此,可怪不到傅神将头上去,何况傅神将历来有大功于我魔门,还请魔尊详查。”
其他教宗首领也赶紧求情,其实这傅春寒本就是魔尊的人,这些事何必要等到今日才提起,私下里只怕魔尊早有了安排,今日故意再拿出来给各教宗消气的,那里就是真要治他罪了,魔门里七窍玲珑心的人可不少,都明白此中关节,不过慑于魔尊威势,不敢发作罢了。
第十四章
听到众人求情,魔尊如预料般开颜道:“好吧,看在众人求情的份上,又的确不是你的错,这次就饶过你了,不过你统领诸同道攻伐白道之任就先放放吧,这事以后由平丘来做,退下吧!”
傅春寒忙谢恩退下,魔尊转首对马平丘笑问道:“如今之势,对我们很不利,你这位‘弄潮龙王’可有什么良策啊?”
这马平丘难得是个智勇双全的人物,尤其对全局变化掌控级好,无论是白道还是魔帝都甚是忌惮,听他要说话,厅内众人都竖起耳朵。
之前两人肯定通过气,面对魔尊提问,马平丘出列自信答道:“前翻我方失利,无非是被内奸走漏了风声,白道中人集中优势力量对我之故,以属下愚见,我魔门当前第一要务是要肃查内奸,只要内部宁静,自然诸事皆顺,到时再从容定计不迟。”
厅中群魔一个个噤若寒蝉。几方相斗,内奸探子当然不会少。魔尊在魔帝和白道诸派中就派有不少探子,自家家里自然也有不少别人派来的,只是魔门中人情薄弱,内斗极烈,能身居高位的无一不是能得上位者信任之人,其他势力派来的探子们很难升上高位,而且大海茫茫,消息传递也困难。各教宗正是深明此点,以往对这内奸也不多放在心。可是这次不但被探知消息,还被传了出去,这就说明东魔门内至少有一个内奸已经升到能够触及核心机密的高位了,而且还有畅通的消息传递渠道,这是涉及魔尊一脉生死存亡的大事,不由得大家不谨慎考虑。
魔尊逍遥岛内多是跟随魔尊多年的老人,而且等闲不敢离岛,内奸出在逍遥岛的机率就不大;各教宗内则情况不一,若出内奸,倒十有八九是在各教宗之内。因此众人都不敢吭声,私底下却在绞尽脑汁思考自己门内有无可疑的人。
魔帝见气氛压郁,也不道破各人心思,自顾问道:“以你的说法,我们目前就是偃旗息鼓,肃查门内了?”
我魔欲宗却是少数几个不用思考内奸问题的教宗之一,听见魔尊又发问,忙聚神听马平丘的对策,能听到这东魔第一智将的布局计谋,可是得益不浅的。
马平丘了然扫了厅中一眼,答道:“当然不是,如此来对那些白道来说可就太过轻松了,以属下愚见,我魔门当前之计,当以一面肃查内奸,一面化整为零,骚扰中原方为上策。”此计大妙,我心中略转了转便明白过来,不由暗赞。
看还有人没回过神来,马平丘解释道:“白道实力再强,以中原之广大,也难免会顾此失彼,各教宗洞府只要专挑一些实力薄弱的对象下手,应该不会出多大问题的,如此不出半年,定能叫净衣阁、少林、武当、孟氏等焦头烂额,疲于应付。”
“此计虽妙,但若各宗派只顾保全自己实力,都出工不出力该怎么办?”霍青松瞟了我一眼,突然插口问道。以我和师伯脸皮之厚,亦不由得红了一红,这些年为了保全实力培养我这个身怀“霸王枪”的新宗主,魔欲宗确实是在出工不出力——每逢战事,都是师傅单刀赴会,宗内四大护法等全不用去,只在觐见魔尊时露一露面,那还是为了防止下面洞府乘我实力弱时挑战,而且师傅临战时也是以保命为主,只可惜上次造化弄人,只要保命的师傅还是丢了性命。可是出工不出力的又不止我魔欲一家,魔门中哪个不是奸猾似狐的?自己拼命让别人拣便宜的事情谁会做,上次黑水教能拼死断后,在魔门虽不敢说绝无仅有,亦算得是麟毛凤爪了,只怕大半原因还是因为被当时形势所迫,不得不为之了。
仿佛说到心头之痛,张万秋接道:“不错,就象上次在峨嵋,大家一看情况不妙,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若不是我们童教主……”
看见魔尊不再开口,马平丘打断他的表功,笑道:“所以这次各教宗自己定自己要对付的门派,就算对方实力与自己相差甚远也没关系,以半年为限,各教府宗至少要灭两派,各洞府要灭一派,半年后有那个教宗洞府没能完成任务的,概以与敌私通之罪论之,到时候,”突然露出森森白牙笑道:“就自己来向魔尊请罪吧!”众人都是凛凛一颤。
马平丘果然不凡,他的计谋除了骚扰中原各大派外,还有诸多好处。各宗暗自行动,他一概不用管,就算有内奸泄露消息,白道所知亦不过一两个教宗的行踪而已,损失不会太大;白道就算知道整个计划,一时间也照顾不过那么多小门派来,损失是再所难免的;而最重要的就是——各教宗为了保证被泄露行踪的那个不是自己,回去后必然全力排除内奸——又不用自己出力了,就算内奸不能被排除掉,损失一两路人马,那内奸的怀疑范围也就缩小了,不用象现在般茫然无绪,只怕在马平丘和魔尊心里,还巴不得损失一两个支派呢。既能解目前魔门之困,他出力又少,真是好计谋。
魔尊满意一笑,吩咐道:“既然如此,大家就按刚才平丘说的做吧,本尊在逍遥岛静候各位佳音了!”话语结束,魔尊起身离去。无论对此行满意与否,众人忙都跪伏高呼:“魔门当兴,威镇中原!魔尊大名,传扬天下!”
这就结束了我的第一次觐见魔尊之旅。
*** *** *** ***
怕归途上换月府、天魔宗之流截击,我和师伯决定当日就走,毕竟走在前面安全些。
匆匆向甑有情要了魔尊许诺之物,我命四大护法统教众收拾船只,一干人都先搬上船去。谁知转首间却看到了旁边同样收拾船只准备离岛的任不肖。
看见此老,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忙请师伯来商议。
“师伯,我也该娶个妻子的吧?到时候让她掌管后宫,我才能专心发展魔欲啊!”我突然笑嘻嘻地说道,让师伯有些摸不清状态,呆问道:“你小子什么意思?”旋又回过神来,问道:“是看中了那家女子?你自己去抢过来不就行了?”
我朝旁边努了努嘴,师伯大悟,笑骂道:“臭小子鬼心眼不少啊!”又皱眉想了会,对我道:“我看这事行!既能和坤阴宗联姻,又和魔尊拉了关系,毕竟甑二公子的连襟嘛,应该会多看顾我们魔欲些的。”
这事纯属临时起意,现在连我自己也越想越觉得满意,那任玫也是个美女,我横竖不吃亏,就算以正妻待她又如何。
师伯说道:“这事我同意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转身欲走,我忙伸手拉住。
“嘻嘻!您可是弟子的长辈,既然同意了,这就过去给弟子求亲吧!只不知任不肖那小女儿许了人家没有。”我笑道,师伯岁数虽大,却可能从来没经历过这档事,连我请他来的真实意图都搞不清了。
“求亲?哦,对,我去。”师伯果然是没有经验,这才反应过来,突然又皱眉道:“就现在?”看我点头,他怪叫道:“这也太快了吧?不行吧!”
“哈哈,求亲可不管什么快不快的,再说,我们魔门那里管得那些,您老先去探探口风,要是不行就回来,行的话让任不肖说个地方,改天我们选媒人送聘礼去,我是怕迟恐生变啊!”
好说歹说,外带我罕见的撒娇,师伯才别扭着登上了坤阴宗的大船。
一柱香时间后,师伯怵着脸回来,见到我劈脸就是一顿骂:“刮千刀的臭小子,自己淫虫动了,却害老子去丢这张老脸!有好事情的时候不会想着你大爷我,这种婆娘事情就想到老子了!”骂的我不知所谓。我从小怕惯了他,现在也不敢回嘴半句,心知事情八成是黄了。
正巧段阿娇从舱门口经过,忙娇笑着进来劝解,师伯方渐消怒气,说明原委。
原来那任不肖几句话套明师伯来意,先是百般不肯,只拿“这女儿从小疼爱,要留在身边多几日”之类话塞搪,被师伯逼得紧了,便放话道:“你魔欲宗算得个什么?你亦不过是个太监,怎就敢来如此嚣张?我如花似玉般的女儿,偏不嫁人家三教五府的大门派,却要许给你?莫以为今日出了些风头,魔欲宗就爬上墙了,先撒泡尿照清楚自己的老脸再说吧!”几句话呛得师伯气血上涌,偏又是在人家船上,半句话硬话不敢还,灰溜溜跑回来拿我出气。
段阿娇才听得一半,就已笑得打跌,听得师伯说完,边笑着揉肚子边道:“这事确实也怪宗主,怎么就那么心急呢?”
好一阵工夫,她才平静下来,解释道:“这事要是属下在,当时就会劝何老爷子不要去的。”我疑惑问道:“为何?坤阴宗和我魔欲同属八宗,也算得门当户对了,莫非他女儿已许了人?”媚眼扫了我一眼,段阿娇又忍不住笑了一会,才道:“那任宗主心可比天高呢,虽在八宗,却向来看不起我们八宗中人,大家不过看在他大女婿的面子上,不敢过于为难他罢了,否则以他这些年得罪的人,够坤阴宗灭三次不止呢!他却越发嚣张了,去年换月府霍府主也是为自己儿子求亲,还被他给拒绝了,再莫说宗主呢!”
“那又为何呢?难道他连五府也不放在心上?”师伯气已全消,这时听见还有这等事情,忙问道。我亦好奇,那任不肖再自大,看不上八宗中人倒还好说,连换月府府主也拒绝,就有些蹊跷了。
“嘻嘻!这在魔门中可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那任宗主属意的可还是魔尊高徒呐!只不过却是一边上赶着要嫁,一边狠着心不要,如此罢了!”
“是吴三公子么?”
段阿娇笑着点头,道:“任宗主还想着美事,平日里着大女儿在魔尊和吴三公子面前可使了不少力,可是魔尊不表态,吴三公子中意的却是姹女教花教主的爱徒白芳儿,那白芳儿小姐醋性甚大,吴三公子生怕人家误会了,平日里都是躲着任家父女的,今日坤阴宗匆匆离岛,只怕是任宗主这些日子在岛上又受了吴三公子闲气了,这关头何老爷子赶着风头去,自然没有什么好话了。”
听得我亦好笑,原来那任不肖倒是个势利之徒,亦算得魔门中另类了。只不过吴仁善喜欢姹女教教主爱徒,只怕也是为着自身利益,想必也是个极有野心的。
第十五章
一切准备就绪,魔欲宗两艘座船扬帆出海。
阔别月余,关向阳柳秋生之流已很是怀恋无量岛那满是红粉胭脂的味道了,毕竟这么长时间禁欲对男人来说都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我身边却有知书英奴两女,一派饱汉不知饿汉饥的模样,耳边不时传来后面柳秋生因孤寂难耐大声斥责教众的声音,而眼前关向阳亦是涨红了脸,在甲板上用力挥舞着他那把重达二十七斤六两五钱的大刀,直看得我想笑。不过规矩如此,断不能允许下属出岛时还带女人家眷的。
悠闲过了半天,我突然难得地想起练武来。
夕阳下,座船上并排拉起三条细绳,我在三条绳子间腾挪跳跃,脑中却在细细思索着“追波逐浪”一些细微之处,想是功力进步颇多,以前练功时不曾留意到的地方现在出奇清晰起来,随着体内真气流转,身子越发灵活起来。我们魔欲的这项轻功绝技,是魔门一位前辈从游鱼随波逐流、自在觅食嬉游的动作中领悟出来的,算得是魔欲宗中名气最响的武学了,可是和鲁良交手让我知道,那看来还没学过一门好轻功的鲁良,身法灵活反在我之上,这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好,有进步!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不知什么时候师伯已站在旁边,看我练得累了,出声打断道。
向后一个漂亮的鱼跃,我翻身站在甲板上,奇怪地看着师伯。
师伯向我招手道:“涟漪,来,今日我俩好好聊聊,关先生呢?阴大,去请关先生也来。”
我心中一动,师伯现在不论何事总是有意无意地让关向阳在一旁,这是为了让他真正地溶入魔欲,师伯助我良多啊。挥挥手让英奴去搬三把椅子过来,知书端水给我清擦身上汗迹。
这倭船够大,甲板上甚是宽广,不一会关向阳已到,师伯又让阴人抬了张桌子,提壶好酒摆上。
赏着夕阳,三人围桌而坐,我刚练完功,汗凛凛的不想喝酒,便叫知书倒了杯茶来。
“涟漪,你倒是我魔欲难得的人才,你师傅师伯没看错你。”看着知书给他和关向阳倒上酒,师伯突然感慨道。
“师伯何出此言?”我觉得很突兀,今天这是怎么了?我没做什么事啊。
“嘿!”师伯突然又冷笑一声,道:“你可知道,你二师兄、武进、莫四方之流,现如今是绝对不会再下工夫去苦练‘追波逐浪’的,所以我说你了不起,是个人才!”
“就为这个?”看师伯那么伤感,我怎么也想不到原因就是看到我偶然练了一会轻功。
看我无所谓的表情,师伯继续道:“别小看这事,莫说你师兄们,就是你师傅、师叔和我,当年破身后又有谁肯再去练这功夫了?后来我被人家废掉,再不能近女人,时间有的是,可练功的心情就没了。”端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我忙陪了一口茶。至于关向阳,平时就甚爱酒肉,现在又抹不下面子和我们相让客气,早提着酒壶在那自斟自饮了。桌上没了酒壶,知书无法斟酒,忙又到厨房去提了两壶来。
“你师伯我们师兄弟三个,你师兄们亦是三个,自进了‘欲火焚身’境界后,谁还想得起来我们这天下第六的绝世轻功来?谁还肯再去花一点力气做苦事?”
“师伯,我们门内功夫,在床上还不是一样练?而且效果比一般修炼可好得多;只要功力提高了,轻功身法还不是一样有进步?师伯也不用太过菲薄了。”
不知处于什么原因,我居然提他们辩解起来。
抬手又喝了一杯酒,师伯接口道:“是极,有这样省力又有乐子的练功法,谁还肯下苦力,但涟漪你可知道,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魔欲空守着天下第六的轻功,近五十年来却没有出过一个轻功在江湖上能排前十的高手来,就象雕玉师空守着一堆没有雕琢过的玉石,虽然身怀巨宝,却因主人懒惰,不肯去雕琢。”
“今日看你练功,师伯高兴啊,有你这样杰出的宗主,魔欲当兴!”师伯得意道。
我有些不好意思了,难得谦虚道:“师伯夸奖了,弟子也是因为和那鲁良一战,虽胜如败;虽然人无完人,但别样功夫输给他也还罢了,偏在我魔欲最得意的轻功上不如他,心中不服才练了会儿的。”
“恩,胜不娇,败不绥,此乃心性之要,你有这样想法很好。其实说到武学修为,并不是在‘奇功绝艺榜’拍得上名次的就是好的,讲究的是那一种武功最适合自己,再勤加修炼,必能大成。”眼光飘了一眼关向阳,继道:“眼前就有一个绝好的例子。”
我明白师伯的意思,关向阳所练的“乱披风刀法”在世人眼中是天下排名第三十六的刀法,可关向阳却是凭借它傲视群雄,他在“侠义榜”上虽然才排名第二十三位,但说起用刀的好手来,在世人熟知的高手中,他绝对能排上前五位,说起刀法高手,谁能不提关向阳?
“师伯说得甚是,那弟子以后就每天用傍晚两个时辰来练功好了!”师伯说得有理,若一味贪恋床塌,功力或许增长得快,但无论轻功还是招式的一些细微处就没闲暇去理会了,长此以往,想达到最高境界就难了,而现在要我早上起来练功是绝对不可能的,只有从傍晚挤时间了。
“对了,涟漪,你的‘九转炎阳决’现在如何了?”师伯又问道,最近他很少问我武学上的进展,因为我已快要超过他了。这时候顺便问话,我忙答道:“师伯,这段日子来弟子都在采补,虽然功力增加得多,但都是数量上的变化,离‘三昧真火’的境界不知还有多远呢。”
师伯叹道:“到了这个境界,我也没有什么能教导你的,师伯和你师傅、师叔三个都在‘火势滔天’上滞留不前,难有寸进,再修炼也是只增加些许功力,‘三昧真火’不愧是‘九转炎阳决’的一道大坎啊。”我亦知晓这些道理,“九转炎阳决”最难的就是“三昧真火”和最高境界“九转炎阳”两层,可以说“三昧真火”是“九转炎阳决”的一道分水岭,之前五层只要不是笨人,按部就班下都修炼得成,差异不过快慢罢了,这“三昧真火”却非得天赋、悟性过人者不可,想我魔欲宗前后十二代人,修成“三昧真火”的也不过寥寥十数人而已,练成“三昧真火”时“九转炎阳决”就算小成了。
师伯又道:“老一辈的虽然不行,我和你师傅却都对你有信心,想你也不过才十七岁,就到了这个地步,前五层修炼速度之快虽不敢说绝后,在魔欲宗也算得空前了,假于时日,就是领悟最高‘九转炎阳’也不是不可能的!”师伯这是在给我打气了,我却自家知道自家事,我资质在人中最多不过中上,能这么快到达“火势滔天”,虽然有“霸王枪”襄助,其中运气也占了很大成分的,以后就难了。末了他又道:“前人留迹说:”“三昧真火”乃火中之火也,其火之盛,胜过世间一切凡火,木石之物须臾间化为灰烬:“九转炎阳”更甚,肉体成灰,河水瞬枯。‘这乃何种境界?想想都令人恐惧,若能达到’九转炎阳‘,河水瞬枯可能有些夸张,但肉体成灰绝对是可能的!“竟兴奋得象个小孩子一样。
乘着师伯高兴,我道:“师伯,这次我们逍遥岛一行,弟子冷眼看来,以我们魔门人才之鼎盛,对付白道应该不成问题的。”
师伯端起酒杯却不就口,平息了刚才话语带来的激情,这才冷冷笑道:“这就是井底之蛙的看法了,哼哼!才夸了两句就得意忘形了么?”
正魔之战亘古以来就是人们最关心的话题,古有轩辕对蚩尤,今有魔帝魔尊争中原,这下居然连关向阳也来了兴趣,嗡声问道:“愿闻高见?”
我和师伯对视一眼,难得闷头鹅肯开口,看来进步良多啊,今日倒要多逗他说说话。
“魔帝魔尊,终究不过是一两家之力,想要对抗整个中原,那是力有未逮,要知天下之大,能人奇士多如牛毛啊。”师伯今日谈兴甚浓,继续道:“两相比较,我魔门贵在人人是精英,白道却胜在人多。我魔门弟子从懂事起,第一件要学的就是如何在这世上生存下来,高压之下,能生存者就必定不凡。白道却人多势众,一百个人里面出一个人才也胜过我们了,而且基础之雄厚更不是我们能比拟的,再加上魔门内斗不休,一直来我们都是处于下风的。”看我和关向阳都有些不懂基础雄厚是什么意思,师伯沉思一会,将手中酒喝掉,命知书倒酒。我亦来了兴致,这时落日已经不见,天色灰暗下来,转眼天就要黑了,黑夜中将不辨方向,教众已把船抛锚停下,船身正顺着浪水轻轻起伏着。
我喝命道:“知书,给我也换酒来,去厨房吩咐做几个酒菜,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又想一会,师伯对关向阳道:“这样说吧,与涟漪动手的那位鲁良,你也看了他的身手,他以前在‘群魔榜’可是排第七十二的高手,若是你与他以命相搏的话,几招能杀他?”关向阳沉吟一会,答道:“此人飘灵有余而霸道不足,身法虽妙却尽可看破,若在下全力出手,三十刀内必取他性命。”
我心中黯然,他与我交手的时候,虽然不敢和我硬碰,我却也一时抓不到他,没想到关向阳却说出这话,以关向阳的脾性,定不会说假,三十刀能取他性命之说不会夸大,这应该就是我和关向阳的差距了。
师伯微微一笑:“三十刀之说,只怕还有些水分,关先生是谦虚了。”关向阳也不答话,微微一笑,默认了师伯的话。
师伯又问道:“那若是‘侠义榜’上排名七十二的高手,关先生几刀能取他性命?”关向阳一怔,皱眉道:“‘侠义榜’排七十二的人?恩,是青城的‘搜魂手’刘破财,胜他非得三十刀以上不可,要取他性命,五十刀足矣!”
师伯长叹道:“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这时知书布上酒菜,我笑劝道:“师伯,关先生,我们边喝边聊吧!”三人同饮了一杯。
“‘群魔榜’和‘侠义榜’同等比起来,前五十名之间或许差距不大,五十之后,差距逐渐拉大,越到后面越是如此,没有排上榜的算起来就更严重了,所以若论实力,白道胜我魔门倍数。魔门中除了排在前十的高人,那个到了中原不是夹着尾巴装孙子的?都是怕一个不小心引得白道围攻就完蛋了。”
第十六章
海面平静异常。今夜月色明亮,随着时间推移,漫天星光倒映在海面上,海天同样,入目满是星星点点。
闻着大海堵有的腥味,我已三杯酒下肚,又问道:“那以师伯之见,西魔帝一脉和我们东魔尊门下比起来,究竟孰强孰弱?”
师伯酒量不大,这时已带了三分醉意,闻言并不答我,反问道:“这次魔尊赏赐下来的东西里,你自己认为那样最可贵?”
我讶道:“自然以三枚‘千年火龙果’最是难得了,其次‘逍遥欢喜大法’,再次就是那些助兴之物了。”
师伯大笑:“你这可就错了,逍遥岛上功法,尽是魔门难得奇宝,对我们这些支派来说,那‘逍遥欢喜大法’用处可胜过‘千年火龙果’多多了,象驭女宗之流的这次可眼红死了,我看甚至连那阴阳教也会眼红呢!”
我有些奇怪了,发问道:“这是为何?‘逍遥欢喜大法’也不过是采阴补阳之功法,难道就比我们‘御女心法’好那么多?”
“会这样说是你还没看过罢了。哼哼!魔尊祖师亲传之物,岂会简单。涟漪,你可知为何我们这些支派比起魔尊逍遥岛来,历代实力都是远远不如么?”没等我说话,他自答道:“很简单,不是因为我们支派弟子天赋能力不足,只不过修炼功法的差异罢了。”
把眼光投到海面上,师伯悠悠道:“二代魔尊时,逍遥岛力量不足,生怕被白道找上门来给灭了,因此当时魔尊行‘狡兔三窟’之计,门下护法长老纷纷在这茫茫海上找寻安身立命之所,以备不时之须。后来这些在外的力量渐大,有脱离分裂趋势,魔尊眼看不妙,又不能一一加以剿灭,便允许各势力建立门派,但必须尊魔尊号令,嘿嘿,这就是我们这些支派的由来了。魔尊势力比任何一个支派都大,却不是诸派联手之敌,因此每代魔尊都极力打压分化各支派,既不能让其中一派过分强大,又不敢露出敌视各派的意图。这次魔尊和那花自开一唱一和让你上‘群魔榜’就没安什么好心。”
这下关向阳也觉得有趣了,主动道:“那是为何?”
师伯笑道:“这修订‘群魔榜’和‘侠义榜’的鬼谷子,不知是那路高人,几百年来居然从没断过,每十年一评,榜上诸人的评定又极为公允,这在江湖上可是个秘了。不过东魔座下,历年都要费心把各教宗之主推上‘群魔榜’,一来增加各教宗内斗的因素,二来嘛,”看了关向阳一眼,续道:“也好让白道明白目标,打压各支派。这样下去,各教宗实力既不会太强,又离不开魔尊强势保护,才不敢生出反叛之心。否则定榜那轮得到我魔门来说三道四,况且涟漪的能力也远不止能排在七十二位,魔尊这次不过是乘机将涟漪推上榜去,让白道注意到他就行了,至于排在第几,几年后自有那神秘的鬼谷子来排定。”
我和关向阳一怔,都没想到还有如此秘闻。
师伯很满意我两的表情,笑道:“至于历代逍遥岛实力都比支派强的原因嘛——逍遥岛上弟子修学的都是魔神高竟山和历代魔尊留下的绝学,而我们各支派却只能习得当年建派祖师从逍遥岛内带出的部分典籍,两相比较。自然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了。就算各教宗中能出现极罕见的角色,亦不过一二人罢了,岂能比得上逍遥岛整体实力?”
我突然笑道:“师伯此言可就自相矛盾了,刚才才说过,武学之道并不是靠典籍就能决定一切的,想魔神高竟山亦不过一凡人罢了,他能创出的绝学固然都是经典,焉知后人就没有能创出超过他的?”
师伯击桌叹道:“好志气!”
赞叹一会,三人又喝了一杯,回到我刚才提的那个问题。
师伯道:“若论起魔帝魔尊实力,魔帝先天上占优,魔尊后天努力不懈,本该在伯仲之间的,可魔帝手下魔性渐失,实力反而不足。”
慢慢解释道:“魔尊座下,每每坏事的就是内斗不休,可是能强过魔帝,关键也在这内斗上。当初昆仑一役,问天吴世充双战死,吴世充三弟子莫知秋被推为魔尊,逃到海上,大家能带出来的魔门典籍也就不多,后来虽然靠记忆回复一些,却算不得齐全。问天门人却在昆仑隐伏下来,那魔门典籍多在昆仑密室中,白道中人多方探察也没能找到,自是让魔帝一脉得了去,这就是我所说的魔帝先天占优了。可叹那魔帝门下虽典籍齐全,却有百年时光没我们东魔强盛了。那昆仑山虽大,却不似海上便利,地域上便没了支派存活的空间,内斗那里比的上我们东魔厉害。门中众人没了危机意识,练功便没我们勤奋;内斗少了,魔性自降,魔门武学精华也发挥不出十成。魔尊座下却是人人自危,习武用心,这些年实是出了些人物,可惜内斗坏处也不少,遇事又大都不出全力,不然白道再厉害,以中原之广大,还不知道要做出多少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关向阳叹道:“这些魔门秘事,关某也是第一次闻知,原来人一生中过于平顺,没有内外压力也不是一件好事情呢!”
师伯笑道:“正是如此了。魔帝座下有了惰性,那里还比得过我们东魔!那‘群魔榜’上前十位,抛开从不露面的范失薪不说,九位中倒有五位是魔帝的人,个人实力也远超东魔的四人。后面九十位排名么,可就颠倒过来了。”
我默默点头,“群魔榜”上百名高手,共有八十九个是魔门中人,这八十九个里面倒有六十三个是我们东魔的人,西魔只占了二十六个名次,只此就说明了两方差距。
见两人兴致高涨,我“呵呵”一笑,道:“魔尊赏赐之物,弟子还没看过,今日就大家一起赏玩下吧!”
师伯颔首称善,我便令阴大去掌灯,知书又领两个阴人进房把几样东西取了出来。
既然师伯说以“逍遥欢喜大法”最佳,那自然要放在最后看了,便命先将那箱奇技淫巧的东西摆在桌子上。
东西果然都是精品,却不是很多,师伯笑道:“看来那甑二公子打了埋伏,这些东西不用当着魔尊面给你,自然要贪污上了,不然以各教宗晋献上去的,怕不多出一半来!”
我了然一笑,这些东西魔尊说过就算,事后自不会去询问,甑有情不贪污掉一些才是怪事呢。
箱子里面最显眼的就是好些条黑黝黝的链子,链子一端连接着个精致的丝绸圈子,圈子上居然镶着几颗硕大的各色宝石,我取出一看,却不知那链身是何物打造的,沉甸甸很是压手,命英奴数了下箱子里居然有十条之多。关向阳却从未见过这等奇物,忍不住问道:“这是何物?却象狗圈一样。”
我和师伯相视一笑,这东西虽不算稀罕,他没见过却也怪不得。我笑答道:“你说得对,正是狗圈,只不知这链子是何物打造。”
关向阳从我手中接过,双手拉住链子运足功力一扯,那链身居然纹丝不动,不由称奇道:“定是用玄铁之类打造的,就是我的‘血光’应该也劈不断它,这给什么狗带?也称的是暴殄天物了!”却没发现他自己的话随着酒性渐渐多了起来。
这正是我希望达到的效果,忙答道:“这确实是狗圈,不过却是给美人犬带的!”旁边知书英奴曾听我说过“婢卫奴犬”之说,心下便明白了几分,脸色微红;关向阳仍然不明所以,但也识趣不再多问。师伯亦笑道:“以我看,那丝圈也不是俗物,只怕你也扯不断,一般剪子之类也绞不断它,你用火烧试试。”关向阳细看两眼,只见那丝圈圈身白色,正中绣着个朱红“丁”字,连接处有个小孔,想是需钥匙之类才能打开,除此外并不见出奇之初,依言凑到灯火上,半晌仍不见火燎过的变化。
“天蚕丝!”关向阳咋舌道。
这时知书从箱中找出串小钥匙来递给我,那钥匙上依次有“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字样,我命她用那把有“丁”字的钥匙去插那圈子,果然圈子应匙而开。
师伯却从箱子里取出串大白珍珠来,其珠比鸡卵略小,两端并没有连接,师伯拿着“嘿嘿”冷笑不止。
我认得那是有名的“后庭珠”,专采后庭用的,只是不明白师伯为何这副表情,便问道:“师伯,难道有什么不对的么?”
师伯冷笑道:“这串珠子可是当年我师傅也就是你师祖献上去的,此珠共有两条,还有一条被你师叔得去了。甑二公子倒是聪明,这串珠子他可不敢贪。”
说完将珠子丢回箱内。
关向阳向箱子里看去,取出一团绳索来,问道:“这又是何物?”这下连我也不认得,还是师伯经验老道,略瞄一眼道:“这个叫做‘神仙锁’,是用来捆绑人的妙具,只是魔尊拿得出手的必不是俗物,恐怕又是天蚕丝之类做的。”关向阳叹道:“穷奢极欲,莫过于此,魔门倒当的了!”
我“哈哈”笑道:“关先生可莫眼红,要不我送先生几样,回去在夫人和马氏身上试试,就知道其中滋味了!”
关向阳涨红了脸,想发火终又忍住,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别过头不再说话。
最后是一个长盒子,我刚打开来摆在桌子上,知书英奴瞟见了,脸齐“刷”
地飘红,知书还罢了,英奴却忍不住“啊”地叫出声来。
关向阳忍不住又回过头来,只见盒子中央一个摆着肉呼呼阳具,大小居然和我“霸王枪”不相上下;两边整齐排着两行金属环,大小形状不一,正和英奴乳头上所带之物类似。
我用手在假阳具上一弹,那物什便颤微微抖起来,看来做得极真。师伯笑道:“这是‘驴鞭’,是专门给女人互相安慰用的,目前涟漪身边女人还少,自己就能应付,可用不到了。”
我向英奴招招手,她领命摇曳着走到面前。
我轻轻把她腰带除去,两手顺衣襟处拉开,两团丰腴的雪白之物就跳了出来。
在明亮的月光下,那两团巨大的尤物如波浪般起伏着,连前突出嫣红的两点和精巧的银白环身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虽然明知道身边除了我和关向阳外再无一个正常男人,英奴还是羞得无地自容,何况有一个还是她的亲哥哥。
为了我行事方便,知书英奴两人上岛后就从来没穿过内衣裤,这下被曝光出来,英奴双目紧闭,身子抖得厉害。
一只手从盒内取出个乳环,另一只手却把玩着英奴硕大的奶子,“知书,把火凑近点。”两环凑在一起细细鉴赏,耳边却传来英奴和关向阳逐渐变粗的喘气声。
第十七章
本以为见到如此场面关向阳定会拂袖而去,今天他已进步良多,我心中知足了。现在在关向阳面前让英奴如此放荡也只是让他逐渐习惯魔门淫靡邪恶的气氛罢了,那知他居然坚持住了。
听到关向阳鼻孔中粗喘的呼吸声,我心中若有所悟。这关向阳若在以前,那里见得如此场面,还是师伯说得对,侠士和女人其实是一样的,坚持多年的信仰操守一旦被破除,难免会产生自暴自弃的想法,只要再加上一点点诱惑,就足以让他们陷入劫地了。今日的关向阳,脸色在月光下虽然看得不太清楚,但相信此刻心中欲火已经远远胜过怒火,看见亲妹子雪白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心中只怕隐约有了不伦的念头。
“拉着腰带!”虽然让关向阳更加沉沦是我乐意看到的,但英奴毕竟是我的私宠,把她让给其他男人玩弄的想法只会在脑中想想而已。
英奴忙用手提住腰带,不让衣物滑落下去。我在她光滑的肩膀上轻轻一按,她顺从地蹲下去,空出一只手来解我裤头。
这下有桌子挡住视线,关向阳呼吸声才逐渐正常起来。
在我示意下,知书收起箱子,又把三枚“千年火龙果”摆出来。
身下神物刚从布葛中解放出来,马上又被两团肉球夹住,顶端的马眼也有湿湿的软物在轻点着。竟是被英奴用奶子夹住,舌尖在敏感地方轻轻舔着。没想到在这种气氛下,英奴竟变得淫荡了。
“千年火龙果”果然是火龙果中极品,虽然采摘下来已好几个月,却还是新鲜如常。刚摆放在桌子上,我体内原本安静的火属性内力突然猛地澎湃起来,慌得我忙默运心法,强自按耐住,记得几年前吃那枚十并没有这么大的反应啊,今日却对我诱惑不小。月光下,我和师伯喉咙齐响,一同咽了口唾液。
“师伯,这次魔尊大方,赏赐下来居然有三枚之多,弟子就孝敬一枚给您老了。”这等奇珍异果,多服只会有反效,所谓的过犹不及就是这个道理,虽然天生神物,但放的时间过长也难免会失鲜。以我现在的功力,一年用一枚就足够了,乐得大方送人。
师伯深深吸口气,拒绝了这个诱人的提议,晒道:“到我这个年纪,再用这等宝物对身体内气也无多益,你还是留着给别人做人情吧!你二师兄当年没得到,对此事多有不满,正好给他一枚,毕竟你师傅就你们两个传人,日后你也好多个臂助。还有你师叔,夺宗之事虽已了结,心中却难免惶恐,给他枚安安心,至于他是给儿子还是徒弟,就不是我们能过问的了。”
师伯如此提议,我自然无话可说,只得端起酒杯恭敬道:“师伯您老人家对弟子如此爱护,弟子无以为报,一杯水酒,仅敬师伯!”师伯微微一笑,举杯和我同饮了。
最后拿出来的是那“逍遥欢喜大法”,我翻开书页,与师伯凑近一起观看,那开篇写着:“男女交媾之道,汇通阴阳也!孤阴不长,孤阳不生。采阴壮阳,损人利己;阴阳相济,滋润无方。故本书乃师尊专为我门中男子所著。莫知秋手书。”
师伯笑道:“这是吴世充所创后再由魔尊始祖莫知秋回忆录出的了,难得之物。”
我突然想起一事,问道:“师伯,为何魔尊此次会如此大方?”魔门中人薄情寡义,强者为尊,上位者难得会给下面好处,这次魔尊赏赐之丰厚可说是多年不遇的事情了。
师伯冷笑一声,问道:“涟漪,我魔门中人最怕什么?”
我一时无绪,茫然摇头。师伯哼道:“是心魔!魔门中人最怕就是心魔做怪,丧失平日理智!”
我恍然想起,宗舍里前辈遗迹也多次提到过,魔门中人若是有了心魔,平日机智武学再难发挥,性情大变,实乃世上最可怖之事,因此告诫后人要小心避免,不过心魔之恐怖就在于难以发觉,等你发觉时,已是泥潭深陷不能自拔了。
“一个‘舍生玉佛’就是魔尊心魔?”我有些不相信。
“哼!魔尊武学惊人,心境修为亦是不俗,这些年连色欲也看破了,可惜还是有一个绝大的心魔看不破啊!”
我闭目寻思会,突然道:“好胜心!名利心!”
师伯“哈哈”大笑一声,“不错,就是好胜心!他曲居魔帝之下已有三十载了,三界‘群魔榜’排名都在魔帝之下,自然是难得甘心了,离下界‘群魔榜’公布尚有五年,我也没想到这次你献上‘舍生玉佛’让他看见一丝曙光,正击中心魔要害,才会情绪失常!”
我喃喃道:“以魔尊如此人物,怎会轻易被心魔所控?”
师伯晒道:“这是你浅薄了,如不是自己心甘情愿,又如何称的上心魔?”
诡异一笑,突然问道:“涟漪,你可知道师伯的心魔是什么吗?”我闻言大吃一惊,心魔就是魔门中人的软肋,就是父子血肉之亲也不能告诉,师伯似乎变得有些异常了。
“师伯,您喝醉了,回去休息吧!”
师伯一声长笑,中气充沛,那里有一丝喝醉的模样。看了一眼知书,他笑道:“我自己的心魔,就是‘绝阴体脉’!当年我得不到,心爱的师侄却帮我得到了,托你之副,师伯心魔已解!哈哈。”竟是说不出的高兴畅快。
看到菜冷酒残,师伯道:“夜深了,大家散了罢!”
没想到竟在这里聊了大半夜,我却突然想起大事,赔笑道:“师伯且慢!此次马神将之令,弟子心中有些想法,难得今夜师伯兴致高,说来请您老人家给斟酌下。”
“哦?”师伯有些惊讶,“才一天工夫你就有想法了?要不回岛再一起商量吧?”
我也是刚才才偶然想到,直接道:“弟子细想来,马平丘虽然计智过人,中原却也不乏智者,等他们反应过来,我们就难行动了,说不定设个套子等我们去钻,魔欲这等小门派独自行动,又是绝对没有外援的,不小心钻进人家套子,可就糟糕了。”
向魔欲宗这种专坏江湖女子贞洁的门派,江湖中痛恨之人多如牛毛,这次又是各教宗单独行动,失去庇护,只要稍微泄露行踪出去,我们的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恩,中原各派虽然也是各不相让,争权夺利矛盾极多,但对付起我们魔门来倒是难得心齐,都是不遗余力的,这次倒要小心防范,”师伯思忖道:“你心中可有目标?”
我提出这个问题时就想到了目标,闻言答道:“弟子对江湖中其他门派尚不大熟悉,这次想去剪灭太虚观和七星凤凰帮,公私两便,师伯您看如何?”
前些日子陆安然经常在我耳边念叨,只催我去为他报仇,七星凤凰帮自然是首选了;太虚观观主青静子在峨嵋山上击杀了师傅,虽然魔门少讲恩义,师傅的死对我来说影响不大,却也讲究内睚眦必报,何况太虚观一门皆是道姑,正对我魔欲宗胃口。
师伯立刻明白了我的意图,笑道:“七星凤凰帮虽然是小帮派,太虚观却实力不俗的,那青静子还有五六个师妹在世,虽然没一个上榜,但想必也不差,我们未必能讨得好去。”
因为早立为仇敌,这两个门派和曾经阉割了师伯的清虚观我都了解得比较多,清虚观目前我们实力尚比不过它,就不在考虑范围内了。当下道:“所以只有宗内全力出击了,师伯,那青静子在‘侠义榜’上只排在八十六位,居然可以击杀师傅,您不觉得其中有可疑之处?她和师傅可有什么恩怨么?还是‘侠义榜’排名有误?”
师伯摇头表示不知,道:“鬼谷子定的群魔侠义两榜,从来不出差错,此事恐怕另有蹊跷。不过你即已决定拿这两个门派开刀,又和我商量,究竟还有何事未决?”
我既然下了决定,以宗主身份,师伯亦是不能干涉,我现在还拿出问他,定是还有事情没有决定了,所以他才这么问我。
“弟子心中难决是先攻那一派!要请师伯断下。”
由于二师兄曾对白玉贞说出等我来报复,以此激她留得自己性命;太虚观又是杀死师傅的门派,平日里肯定也是小心提防着魔欲宗。不论我们先攻那派,另一边定然会预做防范的。师伯也明白这个道理,略想下道:“太虚观实力甚强,若是有了防范,我们就更难得手了,就先拿它开刀吧!你刚出江湖,就拿太虚观这样的门派祭旗,也能立威于世。”
我不由苦笑,我这样的人物在江湖中名气响亮会给自己增添许多麻烦,但魔尊和花自开已连手把我推上“群魔榜”,想不出名都难,名气再加些也不怕了,此所谓债多人不愁。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行动?”师伯临走时问道。
“弟子想回岛后准备几天就出发!马平秋此计虽好,但等中原各派反应过来作出对策就不一定行得通了,越是后面出手越不安全。”
师伯点头同意,旁边关向阳却不满地哼了一下。我和师伯奇怪地看向他,关向阳耐不住了,怒声喝道:“你自己走到那里都有女人陪着,自然风流快活,却不知道体恤下面人么?”
我和师伯会意过来,忍不住一齐放身大笑。
第十八章
我和师伯、关向阳当夜畅谈过后,在二人身上都发生了些细微变化。师伯变得开朗多了,以前阴沉的脸色如今很难再看到,整日里拉着关向阳饮酒聊天,而不象以前只会一个人独居在自己的屋子里;关向阳也逐渐放开心扉,除了每天应师伯之邀外,见到我也会淡淡地打声招呼。而我也遵守那夜说过的话,每天傍晚抽两个时辰用功,只是魔欲宗内功打坐来的效果实在没有采补来得好,时间就都花在轻功上了。
一路乘风破浪,船行二十四日后终回到无量岛。
还隔得老远,便看见武进、陆安然带着岛上留守众人在岸边候着。船刚登岸,武进讪笑着跑过来,招呼道:“宗主、大师伯、关先生一路辛苦了,我已叫下面备好热水酒菜,请几位先洗洗身子,晚上我和陆师弟想给几位接风呢。”
陆安然晒道:“师兄莫照顾我,这些事情可都是师兄一个人做好的,就不要给小弟长脸了。”
没想到陆安然也在岛上,我先点头和他打了下招呼,才笑对武进道:“武师兄,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武师兄这么热情,倒让小弟心中难安啊。”
武进脸上抽搐了下,苦着脸说道:“宗主说笑话了,难道我这个做师兄的为自己将来着想,拍拍宗主马屁也不行么?”
我“哈哈”大笑道:“辛苦师兄了,好吧,师兄辛苦一场,我们也要给点面子,晚饭就在大厅里摆吧,大家一起聚聚!”
魔欲宗只有一个大厨房,因为各有私事,时间难统一,诸人向来都是各吃各的,很少会聚在一块。
这时关向阳、柳秋生等来请辞,明白这是各人忙着回去解决欲火,点点头让他们离去。
“关先生!”我突然又叫住关向阳,道:“你请留下,我还有点事要和你商量。”
关向阳一脸错愕,只得留在最后。
“我只是想,夫人、公子小姐们也在岛上住了多日,也该让他们和关先生见面了。”
关向阳脸上露出愧色,这些日子来恋奸情热,他早把老婆儿女抛在脑后了,况且老婆和马氏见了面,少不得要费一翻口舌。半晌才道:“让他们住进我那个小院就是,还有什么好商量的?”
“关先生有所不知,在下想和关先生商量的是你关家那些宗族子侄该如何安排,你可有什么意见?”
关向阳老婆儿女好安排,洛阳关家那些子侄辈人物就有些伤脑筋了。他们武功虽然不高,却也不是一窍不通,让他们就这样住着,日子长了难保不出乱子,要就这样放了,对我无量岛又不安全。按魔门作风,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些人能投靠魔欲自然是好的,如若顽冥不化,说不得只好一刀一个,杀了了事。可关向阳刚归顺不久,我若不问过他意见就行事,怕其中又生出变故来。
关向阳叹道:“关家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好说的,宗主看着办吧!没想到洛阳关家居然亡在我手里。”又是一声长叹,蹒跚去了。
当晚岛上大宴,关向阳亦携刚放出的妻子参加。他妻子倒是个贤妻良母型人物,凡事都有丈夫做主,明知厅中没一个善类,脸上却没有一丝异色。
宴席上不少人喝得酩酊大醉,陆安然在听说我就要拿七星凤凰帮开刀,直兴奋得手舞足蹈,让我明白了他的心魔所在。
第二日中午醒来后,我招来流星问话,这次我离岛,忍者中就他带了两个下忍在岛上。
“主人,岛上众人都尊照主人吩咐行事,只有武进有越轨。”
“什么事?”昨日武进表现异常,我心中亦早有了怀疑。
“主人离岛这些日子,武进没有听主人的话,暗中和马氏仍有来往。”
我不由勃然大怒,叮嘱过多少次武进竟然还敢冒犯,那关向阳要杀他不过象捏死只蚂蚁般容易,他真算得胆大包天了。
仔细冷静下来,女色诱惑对我魔欲宗弟子来说确实是难以抵抗,若关向阳知道此事,以他的性格恐怕是不会善了的,我亦舍不得失此大将,可是师叔一系对我还没完全放下心来,若放任关向阳将他杀了,只怕师叔会怪到我头上来,到时嫌隙又生了。真是想想就头疼啊。
虽然现在不怕师叔作乱,但他怎么说也是魔欲宗的一分力量。身为一宗之主,自然要考虑的多些。安抚内部,笼络人才,才是一个门派欣欣向荣之路。
“此事除你们忍者外可还有人知道?”我细问流星道,形势所迫,这次只好为武进把屎擦干净了。
“这……两人虽然行事紧密,可知道此事的应该还有人。”流星不能确定。
我却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无量岛弹丸小地,这种事想瞒也瞒不了人的。不过关向阳新来,魔欲宗门下和他并不亲近,应该不会有人告诉他才对;马氏那里我倒放心,那妇人不会那么笨的;怕就怕下面人和武进有仇隙,借机暗算他就糟了。
打发走流星,我命阴人去唤武进,谁知武进还没到,陆安然倒先来了。
“二师兄,近来少见,快请坐。”
陆安然自然是为七星凤凰帮的事来的,我问道:“以师兄之意,要如何才解心中恨气?说出来小弟心中也有个准备。”
“宗主说笑了,当日为兄是去采‘九头神凤’白玉贞那朵鲜花,那知那娘们警觉得狠,跟我一场恶斗,还没分出结果,她几个义兄义姐闻讯赶来,团团围住,我跑路不及,才被逮住了。后来也是白玉贞那贱人出点子,要她义兄废了我的,所以我最恨的就是她。当日想我魔欲宗宗小力弱,只要宗主把那贱人抓来凌辱就罢了,那知以目今魔欲实力,灭她帮派也是绰绰有余,所以不论宗主如何行事,为兄都没话说。”
七星凤凰帮不过江湖上一小帮派,一向在荆湘之地活动,以在江上收取过往商贾些须保护费维生,由七个结义姐弟共同创帮,其中四英三凤,建帮到现在也才不过七八年。其老大“浴火赤凤”郑茗君也算得江湖上英雌,据说其他几个义弟义妹全是她养大的,七星凤凰帮拦路收钱,只因一来收得少,二来钱多半用来救济穷苦,算是个侠盗人物,还颇有些善名,所以白道群雄也不去管她。
我突然想起师伯的话,命知书拿出一枚“千年火龙果”来,笑道:“二师兄,小弟自小得师傅多疼爱些,可能也有对不住师兄的地方,但师傅门下,如今就我们两个,怎么说来都有情分在,前日得魔尊赏下三枚‘千年火龙果’,想到师兄几年前未能吃到,特给你留了一枚。”
陆安然大喜,早年师傅偏心,他对我很是仇视,后来被阉割,按门规不得执掌主位,这才肯委身下气来求我,可我才登上宗主之位,他马上就有了好处,我和他之间的怨隙也就慢慢解开了。
我将果子交到陆安然手上,他凑近细看半晌才道:“师弟,为兄……以前欺你年幼,今日才服了你,你本事果然百倍胜过为兄,出任宗主之位才是最适合的,若是师兄当这宗主,魔欲宗那有今日兴旺?现在我才真佩服师傅师伯的眼光。”
伏身下地,表忠道:“以后宗主旦有用到的地方,敢不从命?”
我暗自汗颜,双手扶起他,笑道:“你我兄弟,何必说那些!”
这时武进却到了,在门口看见陆安然手中果子,马上就露出贪婪垂涎的神色来。
陆安然识趣退出,我变脸道:“武师兄,可知小弟叫你来所为何事?”
武进心中明白是事发了,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不敢开口答话。
“哼哼!你说如果关向阳下死心要杀你,我会不会拦阻?”看他模样,我也不想再多说,本想先迎头一顿臭骂的。
一句话把武进吓得跪地求饶,他亦知道自己分量,若是牺牲一个他这样的角色能换来关向阳忠心,我绝对不会犹豫的。
这武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偏又占了个师兄的名分,若不是怕师叔那里生出变故,真想把他直接交给关向阳发落得了。不过在叫他来的时候我已想好他的去处。
“师叔在杭州经营,也算为我们魔欲在中原东南之地建了个中转站,你么,留在岛上无益,不如到应天乡下做个土财主罢!”虽然我也还想不到让他这个无用之人去应天有何用处,不过东南方一直是东魔门立足中原的头站,能多有几个暗点也是好的。
虽是变相流放,但武进也知道这是在救他性命,忙谢过我,我道:“这当口可不敢为你去筹钱,你自己去师叔那里领点钱,不够以后再向他要,挑几个人到南京乡下去,买所大院子,再购几亩薄田,维持下生计来,再遣人来回报地址就行了。还有,岛上你以前的相好可以带去,不过若让我再听到你跟马氏有什么瓜葛,就莫怪做师弟不讲香火之情!”
我说得如此明白,武进忙点头哈腰答应了,当日就收拾东西,挑人离开了。
后来师伯听闻此事,提醒我道:“你把他们全谴出岛去,忘记了东魔各支派旧事么?若是控制得松了,他们学我们先辈,在外面自立门户你怎么办?”
我想了一下,放心道:“这绝不可能,这可有地域限制在呢,自立门户在海上或有可能,若是在陆地,万一被中原白道探知,谁来庇护他们?还不是要撤回来!”
话虽如此,师伯一番话还是让我心中警惕,暗中让四大护法派出师叔不认识的弟子到杭州去落户,以便就近监视,有异动时也好让我有个准备。
安顿好宗内,我才命四大护法将关氏子弟们放出来,同时关向阳也叫到旁边。
是死是活,就要看他们自己了。
这些关家旁支弟子共二十九名,女眷则除了关向阳老婆外都被岛上教众们笑纳了,剩下的就全是男子,服了两个多月“化功软骨散”,看上去全都软绵绵的。
这些青年男子武学上不过基础扎实,除此外并没什么过人处,对我来说是可有可无。
站在他们面前,无视一双双愤怒的眼睛,我自顾笑道:“你们到这也有两个月了,我们是什么身份想必也都知道了吧?现在给你们三条路走,第一,死;第二,废去武功,终生在岛上做苦力;第三,加入我们魔欲宗,我会让你们跟着你们原来的家主。现在各位请选择吧!”
队尾处一个倔强的少年走出来,指着关向阳骂道:“这个人自甘堕落,早就不是关家子孙了,那里还配提家主两个字!爷爷我选死,关家子孙都是响当当的好汉子,你们这些魔崽子可别想错了,爷爷难道还会摇尾乞怜么?”
我斜看了关向阳一眼,他早有准备,这时双目微闭养神,对少年的叱责竟恍若未闻。
轻轻点了下头,我道:“路是你自己选的,我同意。”旁边鸿渔一步踏前,重拳轰在少年胸口上,那少年大叫一声,身体飞出五丈外,鲜血狂吐,眼见是不能活了。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从容选择死,况且这些人都是十七到二十七岁的少年,在高压下,又有家主做榜样,倒有二十三个加入了声名狼籍的魔欲,选死的除先前那少年外再无一人,还有五个自愿被废去武功,在岛上做苦力——不过他们苦力没做成,当场就让段阿娇扯着去了。
处理好岛上事务,我便让众人开始准备出岛,马平丘的计谋,要抢先动手才有优势。
第十九章
忙腾了几日,魔欲宗倾巢而出,除了四五个教众留岛看守苦力和掳来的女人外,其他人全部离岛,直扑中原。
师傅职掌宗主之位时,魔欲宗门下有七十余人,如今加上阴人、忍者和刚归顺的关氏子弟,人数已达一百二十许。这么多人突然在中原冒出来,势必会引起各势力关注,因此我们上岸后将分成三路,由我、师伯和四大护法带领分头前进,到赣州再聚齐。座船则驶进洞庭湖,得手后我们将转道岳阳,在那里上船。
一路无话,十余日后船到镇江。阴人唤了马子风上船,我想顺便了解这些日子来镇江发生的大小事情。
万人帮上次吃了亏,竟就此退出了镇江,目前镇江码头上都是马子风的天下,他就连见我时也有些意气风发的样子了。我也不多理会,叮嘱了几句小心后才突然想起他这里若是有什么事情,临时要通知我可就找不到了。马子风毕竟是个外人,无量岛位置不能告诉他,杭州师叔那里也不能告诉他,杜二胆小怕事之辈,不可靠。
思来想去,才蓦然想起江湖中各门派善用飞鸽传书,可我魔欲多年只困守孤岛,无量岛上竟连根鸽毛都没有,心中大骂自己糊涂,忙不迭命马子风开始喂养信鸽,为以后几边联系做准备。虽然现在才开始喂养的话至少得一年才有效,不过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信鸽不是神鸟,只能飞会养它的地方,看来以后无量岛和杭州师叔那里也要同时开始养鸽了。
离开镇江五日后船上众人开始分批下船,从陆地向西南方进发。师伯经验老到,带着陆安然、阴人们做了第一路;我和关向阳带着知书、英奴并关氏子弟居中;最后是四大护法带一干教众;忍者们则前后策应,传递消息。一路日潜夜行,小心翼翼二十多日才到得赣州城外。
赣州城属江西布政使司下赣州府府治所在,是江西最南边的一个府,城西北二十余里有通天岩,上有上百尊唐宋所刻石佛,在当地很是有名。太虚道观就在通天岩下,不过附近却再没有江湖门派存在,倒很方便我们行事。
据说太虚观观主青静子还有好几个同辈师妹在世,不过其中除了二人在武林中有名外,其他的向来深居简出,声名不彰,也就没有人知道实力如何了。
虽然敌情不甚明了,我却深恐日久生变,连派人探察底细也免了,就这样百十号人直接杀入山门去。
几个看门女道姑突然看到来了这许多手持兵刃,面色不善的人,一个忙跑回去报信,其余人齐刷刷拔出宝剑,正待开口问明我们来意,阴人们抢前几步,已先动起手来。几个道姑略做抵抗,就全被点了穴道,委顿在地。
我和师伯却看得眉头紧皱,这几个道姑年纪都不大,以阴人的实力竟不能瞬间拿下,看来今天有场恶战了。
观内突然警钟声大鸣,观内各房不断有道姑提剑而出,慌乱中有几个衣衫不整,春光乍泄,看到这许多男子在外,才又忙回身整理。一个美貌的中年道姑一声娇叱,衣衫不整者立即放下整理的衣物,东西跃动,与同门一起仗剑护身。显见平时训练有素,竟没给我门下乘机突击的机会,太虚观果然实力不俗!
从各房中又陆续跑出些道姑来,人数前后加起来已有六十左右。任她们整理好队伍,我才笑吟吟道:“故人子弟来访,青静子那老乞婆呢?难道是想避而不见么?”这些人里面并没有特别老和出众之人,想必都是太虚观门下弟子,青静子等身份高的还没出来呢,双眼在面前那些年轻貌美的道姑身上一一扫过,乘机大吃豆腐。
众道姑气得脸色发白,刚才发声叱责的中年道姑怒道:“何方狂徒,敢来这里撒野!欺我出家人不杀人么?”
我上下打量了她一遍,这道姑三十左右年纪,长得倒美貌过人,难得还是处子之身。她手持拂尘站在那里,脸上竟有股的庄严气色,偏一笼道袍包裹下的身体凹凸有致,成熟动人,我忍不住嬉脸调戏道:“师太怎么称呼啊?这太虚观里一个男人也没有,难道不嫌寂寞么?不如随小生……”
一干道姑那耐言语刺激,我还未说完便纷纷出口怒骂起来。那中年道姑冷着脸喝止住,对我正容道:“无耻淫贼既敢来这里放肆,想必是有所依仗了,这就放马过来吧!太虚观虽都是女流之辈,却也没有怕事之徒。今日尔等胆敢在我山门内口出污言秽语,与太虚观从此就是不死不休之局!”
正厅里突然有妇人声音喝道:“道静说得好!我太虚观虽都是出家人,但也容不得恶人奸徒前来放肆。今日贫道倒要看看,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踢我山门!”
随着话音,大厅里并排走出五个年老道姑来,想必就是青静子和她的师妹了。
五个老道姑一现身,场中众道姑都防备着弯腰行礼,齐道:“参见掌门!参见师伯(叔)”果然是青静子到了。那中年美道姑亦行礼道:“道静见过掌门和各位师姐!”
走在正中那满头白发,皱纹满面的道姑就是青静子了。她颔首先给门下回过礼,才回顾打量起我们来。
蓦地,青静子诧异怒道:“关大侠,这些人可是你领来的么?五月前关家血案,江湖中盛传关大侠也遇害,没想到今日倒好端端带人来找贫道麻烦来了!”
关向阳鼻孔里“哼”了一声,目光投向别处不理她。
青静子认出关向阳给道姑们带来不小的骚动,毕竟人家名气摆在那里,对上一个如此高手不紧张才怪。
“哈哈”一笑,把场中目光都吸引回我身上来,才道:“老乞婆莫搞错了,今日要来这里找你的可是我呢。”
那青静子狐疑地看着我,又看看四周,师伯和四大护法都很少在江湖上走动,她一个也不认识,半晌才问道:“你是何人?和贫道有何仇怨?”
“老乞婆不认识少爷,我师傅任无乾你总该认识了吧?”我主动交底。
青静子大吃一惊,惊怒道:“你是任无乾那匹夫的徒弟?”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她突然手指关向阳,浑身颤抖着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旁边一个老道姑忙扶了她一把,轻叫道:“师姐!”
深吸一口气,青静子挣开搀扶她的手,回身厉声喝道:“都给我听仔细了,平日你们练功所为何事?眼前这些都是魔门奸邪淫徒,专坏世间女子清白的,给我杀!今日不是鱼死就是网破,不幸被敌人所俘的,自己想办法自尽,没办法的同门帮忙给一剑,谁敢在这时候有妇人之仁,我决不轻饶!”
场中所有人都被她凄厉的话语给吓住了,我也没想到会逼得这老妪起了拼死之心,若她门下人人死战,势必增加我们伤亡。
刚才扶青静子的道姑却没给我时间考虑,当先凌空一指向我点来,竟是抢先发动了攻击,旁边师伯冷哼一声,举掌替我接过攻势。这下场面顿时混乱起来,双方人都同时出手。
混乱中,柳秋生的声音突然响起道:“兄弟们,捉活的!这些可都是娇滴滴的美人啊,抓回去大家受用!”段阿娇笑道:“我也抓几个,到时候叫你们拿男人来换。”
魔门中素有规矩:如若今日这般情况,擒获到的女人的初夜归捕获者所有。
这是为了防止下面人辛苦得来的果实,轻易被强者拿走,日子久了下面就再没肯出力的人了。
阴人们早得我吩咐,亦加入抓美大潮中去,他们是太监,抓到的自然也只有给我享用了。
关氏子弟加入不久,对这种场面不太熟悉,只好站在外围观战,正好可以防止道姑们逃窜。
师伯替我接过攻势,我却留心刚才那个中年美道姑道静,在人群中瞄到她的位置,“你们留在这里”回头吩咐知书、英奴一声,“随波逐浪”身法施出,溜了过去,阴十三一声呼哨,旁边阴三和阴七忙瞥下敌人一齐跑过来,三人同跟在我身后。
路上一个年轻道姑正和魔欲弟子拼命,我顺手在她背上一点,道姑委顿下去,我不顾继续前行。那弟子在我身后双手抱住道姑,惊喜叫道:“我抓住一个了!
这个的初夜是我,啊……!“话未说完,兴奋高喊的声音却嘎然止住了,我诧异回首,那弟子和道姑已被一柄长剑穿胸钉在地上,三丈外,青静子面带冷笑,正看着那弟子和道姑在地上挣扎。
没想到这时旁边一个男子声音又高喊起来:“我也抓到一个了!”青静子脸上煞气顿时大涨,从地上拔出长剑又要赶过去,旁边关向阳一声怒哼,“血光”
刀刀光一闪,缠住了暴怒中的青静子。
不管别人死活,我忙又朝前趟去。我看中的美人可不能被人伤了,途中遇见别人和道姑相斗,和阴十三随便出手相助一二。
不过片刻,我已赶到道静身边,她面前却已经伏尸两具,都是看她貌美想过来抓的魔欲弟子。场中太混乱,速战速决比较好,我抢上前去,抬手就是一记重拳。
令“群魔榜”排七十二的鲁良都不敢正面硬碰的“九转炎阳决”炽热中夹杂寒冰真气,道静也感受到了它的威力,纤纤十指左右轻动,轻拂向我左右手腕处,正是令师傅丧命的“兰花抚穴手”。
这美女实力不俗,我缩手正待躲过,谁知她双手急速变招,往下一挡。却是阴十三手指到了,“淑坛阴经”特有的阴寒之气让偷袭未能尽功,竟被道静挡住了。我拳头不再作势收回,顺势直击在她双臂上,控制下拳上力道却已减了很多。
道静娇哼一声,脸上露出痛楚的表情,已然受伤,阴三和阴七从左右抢出,各在她左右肋上轻轻一点,封住了她的功力。我“哈哈”一笑,在她倒地前一把抱住。
把道静教给阴三抱着,我们急掠而出。
场面基本已被控制下来。我这才有暇在场外观看,大多道姑就只会使剑,应该是功力还不足以发动“兰花抚穴手”,这些人魔欲普通弟子就能敌住,虽然受她们掌门影响,都狠有些拼命的架势,但女子毕竟体力有限,应该持续不了多久的,何况此时阴人们在场中相助,双方实力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和师伯拼斗的那老道姑虽然凶狠,但以师伯绝不在“群魔榜”排名四十七的师傅之下的功夫来说,应付她还算得游刃有余;关向阳挡住青静子,那青静子一边出招一边破口大骂,关向阳则来个一概闷头不理,只是挡住不让她走脱,并没下杀手;扶风对上另一个老道姑,他和关向阳正好相反,看得出这几个老道姑早已年老色衰,我绝对不会感兴趣,出手就都是杀招,那老道姑被他逼得满头大汗,抵挡的很是辛苦;鸿渔和瓦登也联手对付着一个老道姑,他二人虽是魔欲门下,却向来好酒不好色,此时联手,倒也不曾落了下风;最后一个老道姑却是陆安然挡住了,他是被阉割之人,对场中年轻女子自然也没了兴趣,只好来缠住这老道姑,可惜实力二人相差甚远,若不是仰仗轻功精妙,他也撑不到现在了。
第二十章
场中各自混战,说起来太虚观门徒比我魔欲弟子实力其实是要高上一筹的,又是在情急拼命,平时实力足发挥出十二成来。但她们多半被阴人和四大护法挡住,魔欲宗弟子在人数上占了优势,各种撩阴腿、猴子偷桃之类为武林正道不耻的绝学一一施展出来,反倒小占便宜,场上不时有道姑被擒住的怒骂声和魔欲宗弟子得意的狂笑声响起。只是魔欲宗弟子们争风吃醋、暗使绊脚,伤亡也是不小。
看陆安然形势危急,我忙命阴十三上前助拳,和这位师兄刚化解了怨隙,让他死在这里可不划算。
太过关注各人和五个老道姑的拼斗,我没发觉场中一道身影已顺着人群慢慢掩了过来,还算阴三和阴七尽职防卫,替我挡下一劫。
那身影储力已久,转眼间已到了我左近,突然猝起发难,手中宝剑一抖,人已如苍鹰般向我袭来。
惊觉到破空而来的杀气,知书、英奴一声惊呼,两个阴人怒喝一声,阴七已向前迎击,我本能地往后一跃,避过了致命一击。剑气堪堪划破胸前衣襟,露出里面肌肤来,我亦被惊出来一身冷汗来。
抬头一看,正和阴七交手的人影浑身浴血,只能从那高高挽起的鬓发上插着的道簪看出她身份来。这道姑出手尽是同归于尽、以命搏命的招数,连骨子里都透出一股异样的凶狠来。阴七颇不适应,一时竟被逼得手忙脚乱,阴三一声怪喝,丢下手中美人,向前助阵。
两个阴人联手,形势骤然逆转。这些阴人从小一块长大习武,彼此间早培养出默契,联手击敌时威力大增。那道姑压力加大,眼看再过数合就会被擒,突然发声尖叫,竟对两个阴人攻过来的拳脚不管不顾,手中宝剑掷出,目标却是被阴三抛在地上的道静,她自己手指却用力回点向咽喉。
“挡下来!要活的!”我怒哼一声喝道,一拳把飞向道静的剑击落。此女心思细腻,出招狠辣,想来也是太虚门弟子中佼佼者,虽容貌被鲜血遮住,不知究竟如何,但光看身材也是不凡了。竟敢舍生前来刺杀我,若不擒来折磨一番,实难消我心头之恨。阴三阴七变招去架那自尽的手指,谁知那道姑自尽是假,冷笑一声,手指变向点向两人仓促间伸过来的手。阴三闷哼一声,左臂上已中了一指,阴七却手臂略抬,堪让过这一指。
我心中怒火更甚。此女机智诡变都属上乘,更激起我想捉她之心。这下形势又变,道姑拼死相斗,危急时就回手假意自杀,阴三左手臂下垂,已不能再用,只用右臂参与苦斗。
三人激斗,面对道姑无赖般的自杀招数,我插足进去也是无用。看了地上躺着的道静一眼,她亦留意着三人战局,眼中满是关切神色,我不由计上心来。
把道静扶坐在地,我跨坐在她身后抱住。“嘿嘿!老处女身材还真不一般呢!”
淫笑声中解开道静哑穴,我两手已向前抓住她双乳,用力揉搓起来。
我得意的声音和道静痛苦的闷哼声同时传入那道姑耳中,道姑浑身一震,如被雷击般呆看着,阴三阴七没料到她会如此反应,害怕又是陷阱,竟没乘机建功。
“快放了我师叔!”道姑的声音清脆动人,人却象发了疯般向我疾冲过来,两个阴人总算回过神来,后发先至,阴七从后面点中了她穴道。
我油然一笑,道静身子虽然诱人,现在却不是享受的时候,翻身站起,命英奴看管住两女。
听见道姑的尖叫声,青静子不顾关向阳大刀劈来,回身细看。
青静子看到刚交到英奴手上的浴血女子,高声悲叫道:“如尘!”双目中竟流出眼泪来。关向阳大刀已劈向青静子脖颈,看她不做抵挡,刀架在她脖颈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求助般看向我。
“点了她穴道,先去把其他几个‘静’字辈的老道姑抓起来!”我命关向阳道。这几个老道姑虽然已年华不在,却可以用她们的性命来威胁下太虚门门下,好给这些女弟子们一个任命被奸淫的借口。关向阳遵命照办,先点了青静子穴道,挥挥手叫来两个关家子弟,将人交给他们看守。
关家子弟们一脸不自然,两个人轻手把青静子抬到一边。经此一役,他们犹如强盗落草时递交了“投名状”一般,从此手底不再干净,怕官府白道日后算帐,再不能轻易脱身了。今日他们虽然没有一个出手,可帮凶之名是无论如何摆脱不了的。
听见我的命令,扶风不等关向阳过去,刷刷几刀紧逼,磕飞和他交手的老道姑手中拂尘,刀背重重在老道姑背上一扣,老道姑顿时晕死过去。原来扶风不会中原点穴之法,只好用刀背把老道姑打晕,看他这几下手法利落,刚才也是有所留手了。我心中明悟,扶风两次败在关向阳手中,虽然自知实力不如,这时却生起争强好胜之心,容不得关向阳助他。
关向阳见扶风已胜,飞身奔到和鸿、瓦二人交手的老道姑身边,也是一刀背击到老道姑背上,老道姑打了个趔趄,刚想稳住身子,鸿渔上前加上一指,也被治住了。关向阳犹自心有顾忌,出手留有余力,并没把她击晕,不过我却不会让他脱身的,只会一步步引诱他的堕落,让他真正步入魔道。
扶风待手下忍者前来接过自己击晕的老道姑,也赶到和陆安然、阴十三交手的老道姑身旁,如前般施为,不多时又击晕一个。
最后就只剩和师伯交手的老道姑,她应付师伯已颇为吃力,此时看几个师姐妹都已束手,自知太虚观今日难逃大难,拼着受伤一掌击退师伯,回手一指贯穿自己咽喉,鲜血澎涌中,身体已慢慢委顿下去。这老道姑刚烈如此,师伯却讪笑两下,浑没在意,显是对这场面早司空见惯了。
太虚门中高手已或俘或亡,余下都不过垂死挣扎罢了,又得扶风、关向阳两大高手加入战局,这些女道姑就连自杀的机会也没有了,不过半盏茶时间,场中二十多个女道姑全部被擒住。一个个被魔欲宗弟子抱着时眼中都露出了惶恐、害怕神色,毕竟等待她们的命运是谁都可以预料到的。
战局结束,查点折损人手。太虚门果然不俗,门中老一辈高手全部被缠住,仅凭门下年轻弟子,竟让我方战死十六名弟子,阴人也有好几个身上带伤。太虚门门中弟子亦死了二十余名,其中倒有大半是自杀或同门杀死的,被我们抓住的老少道姑共有四十三人,其中阴人们抓了二十一个,魔欲宗一般弟子手中不过才十余人。
我心中暗恨,如此结局,跟青静子临战前一番话绝对脱不开关系,若不是我方实力超强的阴人们主控了大局,今日绝对是两败俱伤的局面。魔欲宗门下弟子却一个个兴高采烈,完全没有我这般心事,抓到美人的自然到处炫耀自己战果,两手空空的也不沮丧,紧跟在后,大灌迷魂汤的同时不忘让对方许上“完了就让兄弟上上”之类的诺言。
太虚门晕过去的人慢慢醒转,看见如此局面自然心若死灰,只求速死,虽然并没有封住她们哑穴,却一个个默然不语。扶风先前打晕过去的老道姑道号“言静”;关向阳劈伤后被鸿渔点了穴道的叫“谷静”;先和陆安然交手的唤做“尘静”;和师伯交手、自杀身死的是“常静”。加上“青静子”和英奴手中的“道静”,此谓“太虚六静”,只有青静子是掌门之尊,敢称得一个“子”字,其余皆无。那道静是“静”字辈中年龄最小,原是青静子师傅恩人之女,尚在襁褓中便被收为太虚门弟子,后来青静子代师传艺,所以与几个师姐年龄相差甚大。
清点结束,让空着手的弟子们到道观里大肆搜掠,所有用得到的财帛、物什、武学典籍能拿动的一概带走,也算得是搜罗一空,强盗行为了。房里还有几个不通武学的老婆子,想来是平日里为观里打扫、烧火、涮洗衣物的杂役,刚才躲在里面看见这些强人战胜观中道姑,早一个个吓得“霍霍”发抖,此时被强人们一涌而上,具都乱刀砍死。末了,把观中死尸齐聚一起,连着这百年老道观,不管是太虚门女英雌、魔门奸邪还是杂役下人,通通一把火烧了了事,祝融之下,免不了化为一团灰烬,归于虚无。
通天火光照得天边通红,二十里外的赣州城里也看见了,不一会就传来沸腾的人声。看来城里的官府和百姓都被惊动了,正一路赶来救火,我们需要尽早撤离。
自杀身死的常静尸身并没有丢进火里,这是我命人特意留下来的,当下便命没受伤的阴人道:“我们先走,阴十、阴十三,去把这老乞婆拔光衣物,尸体挂到赣州城头上去,你们自己随后赶来找我们!”
这是故意做给太虚门中众道姑们看的,虽然出家人比武林中侠士更不在乎自己生死,但却深信鬼神之说,人死尸身不得安宁,按道门说法鬼魂也是不得安宁的,何况还要让自己身体裸露在万众人面前。这是要告诉她们,就算自杀死了,我也不会轻易放过她们的,如此结局,恐怕也会令她们感到恐惧吧。
阴五抓在手中的年轻道姑却突然悲声道:“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师傅,你放过师傅吧!求你了!”我稍感惊讶,留心一看,此女不过十七八岁,却也清秀无比,眉目间虽然带着薄怒,此刻嘴上尽是哀求之言。软声细语央求下,我亦有些心动,她平日里肯定是个温柔女子,最善逆来顺受。
“我为什么要放过你师傅?”虽然撤离在即,我还是忍不住调笑道。那小道姑闭目答道:“求求你,我是师傅从小养大的,你让师傅入土为安吧,随便你要怎么样,我都愿意。”
这言语让我好笑,难道她不答应我就不会弄她?不过看她软语相求的样子,竟别有一番风味,我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英奴怀中浴血女子此时突然厉声喝道:“弄尘!不要答她!”话语出口,顿时感到不妥,这下岂不是不打自招,掩在血色下的面孔一缩,躲回英奴怀中。
旁边众人闻言都笑,我对弄尘道:“我要你自己答我,还要告诉我你的俗家名字。你叫什么名字?”
弄尘脸上涌起潮红,仍然闭目轻轻道:“我叫弄尘,从小在观中长大,并无俗家名字。”说到最后,声音已是几不可文,若不是我内力大进,只怕就要错过了。
第二十一章
大火噼里啪啦燃烧着,火光映照下,弄尘清秀面孔清晰地呈现在我面前。
这小道姑的确让我心动,想将常静裸尸抛露赣州城头的想法就不免有点动摇了。
弄尘也看出我正在犹豫,又道:“只要你让师傅入土为安,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为奴为婢都行,就算是……”顿了顿,突然大声道:“就算是把我卖到窑子里去做婊子也可以。”声音虽大,却带着一丝颤抖,眼里也露出恐惧的神色,看来在小道姑的认知里,去窑子做婊子是这世上最恐怖的事情了。最后的声音太大,几乎所有人都听见了,言静高呼了声“无量天尊”,发话道:“我们这把老骨头,死则死矣,何苦连累弟子,弄尘,你放弃自尊,身陷牢笼,虽救了你师傅皮囊,但她在天之灵,只怕也一样难安呢!”
言静出言坏事,我闻言大怒,那知小道姑赶紧道:“师叔,弟子心意已决,只要能保师傅遗体不受惊扰,就算此生轮入万劫,也是不悔;虽做出违背师傅心意的事情来,也是弟子一片诚心,只求师傅在天有灵,莫要责怪弟子。”
把原本要斥责言静的话咽回腹里,我改口道:“好!只要你发誓此生做我奴女,我便派人把你师傅尸体掩埋了!”想到她做这一切都只不过求自己师傅灵魂得安,对自己看得极轻,就算将来报应在自己身上只怕也是不在乎的,我又道:“这样吧,你立誓今生永做我的奴女,若有违背,就让你师傅灵魂受阴火煎熬,永世不得翻身就可以了。”
听见如此誓言,弄尘脸色变得刷白,连呼吸都沉重起来。
旁边太虚门诸女也怔住了,没想到我要弄尘发这么个毒誓。看弄尘脸色我却心中明白,这女子虽然一副柔弱样,心中却早已打定主意,等她师傅尸身掩埋后,她就找机会自尽了事,原来是个外柔内刚的。不过我逼她以她师傅来立誓,破了她心计,再想自杀就要掂量下了。
言静轻轻叹口气道:“孽障!”原来她是明白弄尘心思的。只是身为太虚门门主的青静子却很奇怪,被俘后到现在一直两眼无神看着天空,似乎在想着什么,对门下弟子的举动居然不理不问。
在我注视下,弄尘终于下定决心,深吸口气,脸色逐渐回复正常,用平静的声音道:“好吧!”随后依言发誓。我心中直笑翻了天,对鬼神之说,魔门中可不大相信。不过怕日后受心魔影响,我们一般也不轻易发誓罢了。
着两个阴人就地掩埋常静尸体,我笑着对弄尘道:“既做了我奴的奴女,今日你就得知道我身边奴女的规矩了;英奴,让她看看奴女的待遇!”
自从上次逍遥岛回来后,英奴又在众人面前裸露过两次,心中对这事反感之意渐减,闻令一只手抱住那叫如尘的浴血女子,另一只手抬起拉开自己衣襟,露出她那对傲人的丰乳来,看见上面两个精巧的白色乳环,场中众男人呼吸都急促起来。
太虚门众女都只看了一眼,就一个个面红耳赤别过脸去,只苦了英奴怀中的如尘,面孔正对巨乳,连乳上那微微烫意也感觉到了,只是穴道被点,想让开也是不可能的。如尘在英奴怀中双目紧闭,浓重的呼吸喷得乳环白色环身上逐渐多了一层水雾,却被我看见了。
弄尘却睁大双眼,脸上错愕、羞惧等表情交杂出现,那是想到自己将来命运了。
时间紧迫,城里前来救火的人声已逐渐近了,“解开她穴道,放她下来!”
我对抱着弄尘的阴五喝令道,“既然是奴女,就从今日开始学着做吧!英奴先教教她奴女的规矩!”
让扶风带着忍者先在前面探路,我们等阴人掩埋结束就出发。回去不比来时,手上多了二十多个俘虏,任何人都一眼就看得出来有古怪,只有翻山越岭走小路了。
阴五将弄尘放到地上,解开了她穴道,她知道身边尽是高手,也不敢反抗,老实听着英奴说什么。
英奴将我说过的话照搬出来,对她道:“奴女,是主子身边婢卫奴犬中的‘奴’,地位低下,对上面地位高过自己的得称呼‘小姐’,除了不能伤自己肢体肌肤和性命,她们的一切命令都要遵守,平日得做些粗重活,主子需要时,无论何时何地都要接受宠幸,姐姐我也是奴女,奶子上这对环是主子赏赐下的,上面刻着姐姐奴名。”
弄尘到底年龄尚轻,听见这许多不如意处,打了个冷颤,脸色早变得一片惨白了。道姑们一起哗然,如尘怒哼道:“无耻淫徒,尽敢如此糟践天下女子,姑奶奶此生若不能取你狗命,誓不为人!”愤怒中连“贫道”也不自称,竟改用俗家女子的“姑奶奶”了,而且听她说话,那里还有一丝修道人的味道。我嘻嘻一笑,伸手就在她面孔前把玩起英奴奶子来。如尘眼睛虽然紧闭,却也感觉到了,闭口不敢言语。
英奴脸上露出惬意的表情,嘴里继续把她所知不多的东西说完:“当然,四级女子身份不是固定的,若是伺候得主子舒服了,自然荣升高位;若主子不满意,就降到下级,若是身份已是最低,降无可降时主子就会把她赏给下面的人玩了。”
虽然此时开口有些害臊,但听见奴女的身份已如此恐怖,更下层犬女就不知如何了,这毕竟关系到自己日后的大事,弄尘含羞道:“麻烦姐姐,那犬女又是如何呢?”定是以想到了自己将来伺候不周,轮为犬女时的的惨样,做了先打探清楚再决定自己行止的打算。
我手在英奴胸前放肆着,闻言微喘着又说了犬女待遇,听到“终身不许身着片缕、需要时陪主子以外的男人睡觉”的话,连如尘都不敢再放阙词了。
见弄尘听得直发呆,我笑谑道:“虽然难听,但你又没有俗家名字,日后也只有叫你弄奴了,弄奴,今日便让主子瞧瞧你的奶子吧!”
弄尘身心再受打击,呆傻着轻轻问道:“在这里?”看了裸露着洁白乳房的英奴一眼,觉得那就是她的榜样,又怕惹我不高兴让她去做那犬女,颤斗着双手就去解那道袍上的纽扣。她却不知道英奴被我调教到这一步也是花了不少时日和工夫的。
这时阴人已掩埋完毕来报,山门外人声沸腾,看来我们必须得走了,无奈对弄尘道:“下次吧!”
弄尘逃过一劫,顿时整个人容光焕发,脸上竟露出一丝喜悦的微笑来,看得我不由一呆。
英奴把衣物收拾妥当,挟持着众道姑的我们在救火人群冲进来前离开了太虚观。
身后,大火烧断了椽木,太虚观大厅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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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各派这些年和我们打了不少交道,知道我们东魔门各宗派都是在茫茫东海上,极难剿灭,只能以防备为主,因此各大派极力扶持琼州第一大帮派南极派,并派出弟子轮流驻防琼州和澎湖,一来防御东魔门,二来帮助官府抵御倭寇。虽然从赣州东南下离大海更近,但太虚门此次惨遭灭门之祸,最受怀疑的就是我们东魔门,消息传到,两地防备必严,东南下回归无量岛,定要从琼州、澎湖过,遇上精于水战的南极派和各派驻守力量就不妙了。因此回程走长江水路,从长江口出海反而安全些。
我们三艘坐船隐藏在洞庭湖岳阳附近,向着西北方走,十余日可到。同来时一样,白天队伍都在林子里休息,夜晚举着火把赶路。
我们走得虽急,江湖中消息传播速度却更快,我们还没进岳阳,太虚观灭门之事竟先一步到了,幸好扶风先走一步,在城门边听见两个江湖汉子议论,忙回报过来给我。
扶风汉语流利,却仍带有一丝异国风味,和人交谈时被人留心到就有些不妙了,因此我派出两个阴人,想想又叫关向阳也派了两个关家子弟先行进城,先从江湖人嘴中探听各派反应和城中情况。
不一会四人来报。原来岳阳城江湖中人都在谈论,所以轻易就打听到不少消息。江湖中却不光只谈太虚门一事,据说各地武林门派月内已遭袭七八次,其中最吸引众人眼球的就是苏州东方世家被我东魔门黑水教灭门,那东方世家不但是武林世家,还累世经商,是当代巨富,门下弟子也有多人在官府当差,在武林中也称得一方霸主,没想到一日间也变成了过眼云烟。据说当日连官府也出动了,派出当地驻守兵丁帮东方世家抵挡,却被黑水教强行突了进去,黑水教护教大阵“九天十地灭绝阵”摆出来,当场取了排名“侠义榜”十六位的东方世家家主东方儒的头颅。那东方家大宅,有名的苏州园林——穆园也被付之一炬。真不愧是我东魔大支派,在教主有伤在身情况下,还能灭一大世家,出手就是不凡啊!另外还有黄沙帮等几个小帮派也惨遭灭门。想来各教宗都是乘此机会,以前有仇恨的江湖门派只要自己有实力就先报仇雪恨,公私两便了,否则以黄沙帮所在地兰州离东海如此之遥,谁肯冒危险跑那么远去灭它?
在各地几个门派同时遭灭门时,太虚观之事倒不太显眼了。不过去年我师傅丧命青静子手上,虽然我们突袭成功,太虚观中并无一人逃脱,江湖中人却也在猜测是不是我魔欲宗做的,同时“群魔榜”原排在七十二位的鲁良被魔欲宗黄涟漪换下的消息也传遍了大江南北,连我的年龄外貌,以及奸淫知书、英奴等旧事都被抖了出来。托魔尊之福,我在江湖中突然名声雀起。
魔门中精明之人不少啊,大家想法一样,越早动手便宜越大,马平秋之计已初见功效。如今江湖上人心惶惶,小门派人人思危,看来净衣阁、少林、武当、孟家再不想出对策的话,天下当要大乱了。
接到情报时,我一时间喜忧参半,虽然乱中才正好混水摸鱼,但我魔欲宗灭两派的目标还没完成,过段时间白道中当生出对策,再要灭七星凤凰帮困难度可就加大了。
第二十二章
“师伯,我想先不回岛去!”
岳阳城外树林中,我沉思良久,突然对师伯道。
按我和师伯原先的打算,突袭太虚门成功后我们要立即撤回无量岛,过段时间再寻机来灭七星凤凰帮,而且对太虚门得手后的成果也需要时间消化。但目前江湖形势大变,良机稍纵即过。对我来说无量岛虽然是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但和中原相距太远,一来一回,最快也得一个多月时间,到时候中原四处危机,我再贸然前来只怕就是肉包子打狗了。留在中原虽然有一定危险,但江湖中对我只听过传言,真正见过我面貌的人寥寥无几,只要我不前呼后拥的出现,行事低调些,应该不会出问题。
“哦?”和师伯说话就是省心,彼此间都是一点就透,他略微想想也就同意了,问道:“你要那些人留下来?”
“弟子想来,七星凤凰帮不过一小帮派,建帮亦不过才七八年时间,只要帮中主要人物全部消失,底下帮众转眼就树倒猢狲散了。他帮内不过七个主要角色,而且武功都不高,弟子留下几个精锐高手,能偷袭得手就行了。”
师伯考虑到我安全,做主道:“恩,那关先生是一定要留下来的了,只是江湖中认识他的人很多,需要小心暴露了;阴人服侍你日久,也留下吧;扶风和其他忍者最善隐于暗处,也能保护你安全。他们应该够了吧?再给你留一条船在附近,给你回岛时用。”我心想如此来虽然我身边实力够强,无量岛那边就太过空虚了,若后路被断,我亦只有死路一条。想想道:“阴人留下四五个在我身边就可以了,无量岛上力量太弱也不行呢;还有您老把知书和英奴也带回去吧,江湖中可有不少人认得她们俩,留在中原徒增大我风险。”此次风险太大,连有“侠义榜”第十六位东方儒坐镇的世家也被灭门,弄得江湖中到处草木皆兵,知书和英奴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气,在人人知道她们和我之间关系的情况下,实不宜再带在身边。
知书正在我身后静立,心里虽有千万个不愿意,但我话已出口,她亦不敢多说,不过腻到我怀里撒了会娇罢了。
师伯却疑问道:“你身边没有女人行么?”我嘻嘻笑着向远处静坐的弄尘努嘴道:“师伯忘记我新收了个弄奴么?她们太虚观门下可是很少在江湖上走动的,江湖上识者应该不多才是。”
这些天忙着赶路,又都睡在荒郊野外,我欲火上涌时也只在知书、英奴身上匆匆发泄了下,弄奴这鲜货可是要留下来慢慢品尝的,实是不想自己得到的第一个处子竟是在野外苟合的,这些日子最多也就在言语上挑逗下她罢了。弄奴也算遵守诺言,太虚门被俘众人就只有她没被强行喂食“化功软骨散”,却从没逃跑过。
师伯笑道:“你如此神勇,她一个处子能承受得了么?可莫要弄死了。”
我亦笑了,回道:“那就把如尘和道静都留下,下人们要先去荆洲探听下风声,我就在岳阳逗留几日,正好把三女都收了,对了,再从阴人们的俘虏里挑两个貌美的给留下,我想送给关先生,这次匆匆出岛,他心里可狠是不满了,乘现在送两个美妙侠女给他泄泄火。”
这些日子在野外,门下弟子们早忍不住了,他们捕获的猎物的命运一个个惨不忍睹,姿色稍好点的至少已应承过魔欲宗七八个男弟子的奸淫了,关向阳到底还有些矜持,独自在一片淫声浪语中压抑自己欲火。开始两天,看见魔欲宗弟子带门中道姑去欢好,青静子五姐妹和阴人们抓获的女子还有力气在一旁怒骂连连,但这十余日下来,除了如尘精力充沛,每日骂不绝口外,其余人已再没精神骂人了,就连那些被奸淫的女子也是一脸麻木。
只是我却没想到那如尘洗干净后竟是一副花容月貌,比道静还要容色出众,实称得上是太虚观第一美女,当她被英奴清洗干净带到我面前时,我居然对她有种熟悉的感觉。让我感到美中不足的就是她早已不是处子之身了,对这个修道中人如何失去贞洁我亦有兴趣,不过现在问她肯定是不会说的。其他阴人们抓获的女子,多半姿色平庸,除了我说的道静三女外,亦只有三四人称得上略有姿色,毕竟从个六十多个女子中能选出三个美女已属不易,我也就不再奢望。
师伯会心一笑,压低声音道:“关向阳受用了太虚门弟子,可就真正步入魔道了!哈哈!”
“师伯,此去无量岛路途尚远,弟子在此祝师伯一路顺风!”
“涟漪,江湖风起云涌,如今更是步步杀机,你要善自珍重!”
既已决定,我便和师伯分头忙了起来,师伯命四大护法去寻座船接应,我则要先做好入城准备。
众人开始分为两拨行动起来,看见阴七抱着如尘和她们走的不是一个方向,青静子突然挣扎起来,对抱着她的魔欲弟子又打又踢,一副悍妇模样。虽然因为“化功软骨散”的原因,老道姑打在那魔欲弟子身上犹如瘙痒一般,但那弟子还是被她举动弄得火冒,抬手一个巴掌打在这堂堂太虚观观主脸上,用力过猛下,她头上发簪顿时被打落,这披头散发的老妪情急了,张口咬在那弟子手上,没想到堂堂一派之主、“侠义榜”上有名人物居然会张口咬人,那魔欲宗弟子吃痛下放手把她扔在地上,抬腿在她屁股上便是两脚。
青静子却顾头不顾腚,手脚并用在地上向着阴七爬行过来,嘴里凄厉叫着:“如尘!如尘!”
被阴七抱在手里的如尘亦是悲泣,带着哭腔回应道:“师傅!师傅!”两手向着地上的青静子伸去。
青静子边爬边声嘶力竭喊道:“你们要把我徒儿带去那里?你们要带我的如尘去那里?”那名魔欲宗弟子随后赶到,一把扯住青静子头发,便要往后拖,谁知青静子脾气极倔,那弟子抓得满手都是她发丝犹自不肯后退。青静子头颅随那弟子手上力气往后高高仰起,身体却在竭力往前。
远处其他魔欲宗弟子手中的言静厉声叫道:“师姐!师姐!太虚观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要护着她么?师姐!”青静子却恍若未闻。
这青静子表现大异,看来和如尘绝不是简单的师徒关系。我忍不住心中好奇想看看,便喝令那魔欲宗弟子退下。
青静子爬到阴七面前,两女抱头大哭。过得一会,青静子突然发疯般和阴七抢夺起如尘来,拉着如尘上半身往外使力,可是她功力力气全失,阴七轻轻发功,她身子便往外跌去。她刚跌倒又爬起来,俯身又去抢如尘,阴七再次发功,她忘后又是一跤,爬起来又抢,如此几次重复,竟毫不气馁。
“还不点了她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耽误工夫?”却是师伯从那边赶过来,不知我们为何一个个傻看着青静子耍泼,便出言喝骂。
这里虽离官道极远,但现在毕竟是非常时期,我亦不敢太耽搁了,忙依言命阴七点青静子穴道,谁知师伯和我的吩咐她也听见了,忙看向我道:“等等!等等!求你等一会!”
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摆摆手示意阴七暂缓动手,听她说话。
嘴里喘了几口粗气,青静子突然语出惊人:“你不是任无乾那老淫……那老东西的徒弟么?放了如尘吧!她是任无乾的女儿,是你师姐!你放了她吧,她是个从小苦命的孩子,求你放过她吧!”
我师姐?师傅的女儿?我一时反应不过来,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细细看那如尘,脸毛间果然带着几分师傅的影子,尤其那微微上翘的嘴角,简直就和师傅在世时一模一样。
回头看师伯,他亦很是惊讶。
“我师傅的女儿?不会是你想让她逃出我手心编出来的吧。那你呢?你跟她是什么关系?”我指着如尘问青静子道,如尘应该也是首次听闻自己身世,直惊得呆住了。其实我心中已信了九分,只是魔门中大半功夫都是练精还虚,极不容易生下子女的,而我们魔欲宗讲究采补,生育后代就更困难了,所以才要多此一问,否则以我魔欲弟子奸淫事迹,只怕外面要留下私生子女无数了。
“我……我是……”愧疚地看了如尘一眼,青静子咬牙道:“我是她亲娘,求你放过她吧!放过我女儿吧!她真的是你师姐,她爹是师傅任无乾是千真万确的事!”
“师姐!”谷静和道静一起惊呼了出来,我细看太虚观众女中只有言静脸色如常,显是早知道此事,其他的都是一脸讶异。
“我不相信!”我还没表态,如尘已对着青静子怒叫道:“我不相信!我此生最恨的便是糟践女子的淫贼!任无乾那老淫贼不会是我爹,你也不是我娘,你是我师傅。”
“是真的,是真的!”怕我不信,青静子情急起来,如尘反应之大也让她心酸,泪花忍不住又顺着满是皱纹的眼角趟下。却看得我一怔,以前没注意,这青静子虽已珠华不在,但那脸上轮廓看来年轻时应该也是个绝色佳人。
“是真的,我苦命的孩子,是真的,”青静子低吟着道,那一瞬间,似乎在说着别人的故事:“那年我才二十七岁,出师才几年,那知江湖险恶,独自一个人就到应天去诛杀一个武林败类,没想到还没到应天,就被任无乾下迷药给捉住了,哼!当年他武功还不如我,不用迷药那里能得手?”苍老的脸自嘲一笑,看向我继续道:“你们魔欲宗弟子不是要破童身后功夫才会大进么?当年任无乾就是来中原找女人练功的,我却不幸成了他的第一个目标。”
第二十三章
诸人皆屏声不语,静静听着青静子的讲述,她亦陷入自己讲述的往事中,脸上表情忽青忽红变化着,情绪起伏很大:“我被抓到一个山洞里,受他淫辱了十多日,后来我门中诸位师妹寻到,才把我救出来,却让他逃脱了去。回到门中,师傅怜我不幸,加倍对我传授技艺,我亦只想着报仇,一心练武,谁知肚子却大了起来。当时我吓坏了,便去求师傅做主,”顿了一顿,才道:“师傅说我和他虽是冤孽,孩子却是无辜,我们出家人向来将好生之德,断不能把这孩子性命坏了,只是出家人生养,怕受同门和居士们笑话,就让平日里和我贴心的两位师妹陪我去乡下生产,对同门却说让我出去散散心,门中姐妹知道我的事,也没人起疑。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在通天岩下请了位农家代养着,我们回观禀报师傅,她老人家亲自去接了回来,对观中说是在路上拣的苦命人家孩子,赐道号如尘,就叫我收为弟子,师妹们看我喜欢这孩子,还以为我终于放开心中苦恼,都替我开心。”
说到这里,青静子神色突然变得平静许多,她看向如尘问道:“孩子,当初我告诉你俗家姓什么?”
如尘如梦呓般答道:“师傅说我俗家姓任,小名苦姑,是师祖从我襁褓中夹着的字条上发现的,可是我问师傅要字条,师傅却说时年久远,已不可寻,那字条我就从没看过。”
“是啊,我心中虽然恨死那任无乾,可你毕竟是他女儿,自然要随他姓了;再说娘亲我也是从小在观中长大,自己俗家姓什么也不知道,想让你和为娘同姓也不可能。我娘俩如此苦命,都是那任无乾所害,所以我多年只想着报仇,在江湖中着意留心他的行止,同时用心苦练师门武学,在江湖中也闯出了点名号,还排上”侠义榜“。只是那任无乾很奸猾,几次都错过了,天见可怜,你七岁时娘终于碰到他一次,可是他也武功大进,我已不是他对手了,又让他溜走,自己还受了重伤。后来听闻他被魔帝座下‘病书生’所伤,终年恶疾缠身,为娘心中才稍感快意。本以为此生再不会见到他了,谁料去年江湖中传来消息,东魔各门将攻青城、峨嵋,虽不知真假,为娘也还是去了,果然见到他,我功夫不如他,打斗时便悄悄告诉他我给他生了个女儿,他果然错愕失神片刻,被我乘机取了性命!”
她说到杀了师傅,向如尘歉然一笑,凄然道:“娘这辈子,对不住的人甚多。
太虚观在我手里被毁,对不住你师祖;为自己私仇树魔门强仇,陷同门于此境地,对不住同门;可是这辈子不能疼你爱你,又杀了你生父,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了。
我本想你在观里有同门照顾爱护,就这样平平安安一生了的,可天不遂人愿,六年前元宵节你贪玩到赣州城看花灯,被‘淫僧’抓去……“
“不要说了!不许再说了!”被说出心中隐痛,如尘突然激动起来。我心中雪亮,这如尘贞操应该就是在那时候失去的了,怪不得她那么痛恨淫贼,想不到她竟已经被奸淫过一次了。
“为娘当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不知我前辈子造了什么孽?我们母女都是一样不幸。”青静子无奈道,眼光突然回到我身上来,“所以你放过她吧,任无乾是我杀的,要报仇找我就好了,如尘真的是你师姐,她生下来就苦命,求你不要再为难她了。”
“师姐?”我冷笑道:“那按你的意思我是不是要叫你一声师娘呢?”看着青静子脸色由期待慢慢转为惊讶恐惧,我暗道原来你还是不大了解我魔门作风,师傅人已死了,如尘就算真是师傅女儿,对我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反而只会在玩弄她时会增加另一种乐趣。
“好了,走吧!”师伯开始发话,先前那魔欲宗弟子忙过来点了青静子穴道,青静子似乎已再无生气,没有丝毫反抗,只是双目紧盯着如尘看。如尘却双眸看着天,对离去的母亲不顾不问。
“阴七,你跟师伯他们先回船上,叫知书把上次赏赐下来的东西找给你,就是这次我带出岛的那个箱子,去带过来,我们在这里等着。”
“阴大,去城里成衣店买几套女人衣物来,要丫鬟下人穿的样式。”这次跟我留下的阴人有五个,我也开始吩咐起来:“阴十三,去城外偏僻处找个农家,多出银子租他屋子一月用。阴九,拿五十两银子去城里,找车行买辆马车。”
四人领命去了,我和阴十带着师伯挑出来的两女来到关向阳面前。
“关先生,这些日子可辛苦了!”关向阳微微躬身,道了句“不敢。”
“江湖上已经知道先生加入我魔欲宗,以先生外型如此特别,走在街上只怕被人一眼就认了出来!”关向阳也知道这是实情,可惜我们中没有易容高手,不然还可想想办法。
“所以我想来想去,也只好委屈先生住在城外了,要走时再派人来唤,只是虽在城外,先生也当隐藏形迹,若被江湖中人发现,可自行退往杭州。”
关向阳诺诺应了,我笑道:“先生一个人在城外寂寞,这次灭太虚观又立大功,理应当赏,这两个女子便送先生了,她们可都是处子,还请笑纳。”
关向阳露出难色,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不过这些日子实在是憋得辛苦,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反对的字来。两女吃了一月分量的“化功软骨散”,关向阳手中没有解药,我也不怕他会私下放人。
一个时辰后,四个阴人都完成任务回来,而这时师伯已在江上起航了。
派阴十三帮关向阳带着两女去他租的农舍里居住,阴大和扶风则带着忍者们先行去七星凤凰帮所在地荆州打探消息。弄奴在我命令下,除自己外,还帮如尘、道静二女也都换了一身女仆装束,阴人们则本就一副下人打扮,于是在外人眼里,我一个纨绔子弟带着六个奴仆于当日酉时末天黑前进入岳阳城。
岳阳又称巴陵、岳州,西邻洞庭,北接长江,历史上很是有名——三国东吴鲁肃在此点过兵,盛唐杜甫死于斯地,更有数不胜数的文人墨客来此提过诗,写过词。
我对“洞庭天下水、岳阳天下楼”的岳阳楼也很是仰慕,这次正好可以乘机游玩一下,便命阴人在城西找家客栈,入住进去。
岳阳楼便在城西,又紧接洞庭君山,游人很多,因此这边入目满是客栈酒楼,很是繁华热闹,我们入住的“仙人居”便是一家大客栈,里面分“梅兰竹菊”四个大院。告诉老板我两个女仆身上有病,便把幽静的“竹园”包了下来。住着方便,价格当然也不菲——四十两白银一天,以此时百两银子可买一栋普通屋子的物价来说,“仙人居”老板简直就是个吃人肉不吐渣的家伙。不过以“竹园”这种可住近百人的大院落来说,只我们七个人就包了下来,在别人眼里我当然是个奢侈的二世祖、败家子了,宰我一刀也是正常的。
“弄奴,今日该给主子看看你的奶子了吧?”
天已黑尽,屋里点着十多处烛火,照得屋子里纤毫必露。床塌上道静、如尘二女象并蒂莲般并肩躺着。我坐在澡桶里一边舒服地拨弄着水,一面对正给我擦背的弄奴笑道。一路风尘,虽在路上溪水里也偶尔洗去,但怎么能比得上泡在这热水桶里里舒服。
知道今日再无幸免,弄奴早有准备,正初次给我擦背的她闻言一震后应道:“是。”
床上软绵绵躺着的道静二女也知道今日情况不妙,道静呼吸逐渐浓重,如尘却仍不知死活骂道:“无耻淫贼!”
竹院很大,就是三女扯破喉咙叫喊也不用担心别人听见,因此我才没封了她们哑穴。
一把将弄奴拉到面前,她脸上慌乱的神色一闪而逝。“那还不快点?”
在我期待的目光下,眼前美人纤纤十指除去自己女仆装上腰带,襟领往左右一分,露出里面大红的肚兜和雪白肌肤来。她动作很慢,每个动作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以后不准再穿这劳什子了!”我两指在肚兜上一捻,下令道。太虚观应该很穷,这肚兜粗糙得很。
弄奴比我第一次操知书、英奴时听话多了,脸上虽是布满陀红,双目微闭,口中却依然轻声答应着,手上动作不停,已把肚兜除下。
我呼吸一窒。在明亮的灯光下,弄奴小巧浑圆的双乳犹如待开蓓蕾般暴露在外。虽然和英奴巨乳比起来,她的小得太多,上面两粒只比米粒稍大的肉丁和英奴知书那与葡萄不相上下的嫣红比起来更是相差万里,但那精致可爱的模样却一样诱人。
两指忍不住在那肉粒上轻捻,另一只手顺着她小腹轻轻抚而下,手指在絷裤边上轻轻划圈,弄奴双腿紧夹,身子发抖,害羞得厉害,用异样的声音道:“主子,和那位姐姐的奶子比起来,弄奴的是不是太小了?”
想不到她进展如此快速,现在已开口叫“主子”了,能这么快就融入自己的角色,我心中当然大喜,夸道:“大有大的妙处,小有小的巧处。都不错!”
成熟芳香的果实虽然好吃,但把这种青涩果子调教成熟的过程却更加诱人。
“你也进来洗洗吧!”下面的手指终于插入絷裤中,触手处几根稀疏的毛发。
弄奴顿时犹被雷劈,任由着我把她絷裤褪去。
把已浑身发软的弄奴抱进桶内,我在她耳边低语道:“今日让主子替你洗澡吧,日后可就都是你伺候主子了。”
随着我催情魔手在全身雪白娇嫩的肌肤上放肆,弄奴低靡的呻吟声开始在屋内轻轻响起,感受到淫靡气氛,床塌上道静、如沉的呼吸声亦浓重起来。
第二十四章
浴桶里,我和弄奴赤身相对,弄奴娇羞地任由我抚弄玩摩。
在我牵引下,她的小手也在我胯下轻柔套弄,但触到神物那一瞬间,脸上还是露出惊恐来,显是在担心她那娇嫩的蜜门能不能承受得住我巨大的分身入侵。
我“呵呵”一笑,在她耳边轻轻安抚道:“放心吧,到时候主子会很温柔的。”
小巧可人的玉乳在我手中不断变形,慢慢变得挺拔起来。
“主子,要了奴吧!”弄奴终于受不了身上情欲的煎熬,开口求道。
我得意一笑,加上“逍遥欢喜大法”后我的挑逗手法果然厉害了许多。
“那可不行,还有两个没洗呢!主子可不想一会操的女子又脏又臭。”这话当然是说给床上两女听的,顺便也调调弄奴胃口。
弄奴求饶道:“奴洗好了,求主子快点让她们洗吧,不然一会水冷了。”
我笑道:“那你去把你师叔师姐抱进来吧。”道静闻言尖叫道:“不要!弄尘,你要助纣为虐么?”如尘则骂道:“弄尘你这个狐媚蹄子,自己不要脸就算了,还要害师叔?你若还有一点香火之情,就给师叔一指,让师叔死得清清白白的!”
听如尘说得有趣,我问道:“师姐,那你呢?让弄奴杀了你师叔,你自己呢?
舍不得死么?是不是也很想要我弄你?“
如尘嗤道:“姑奶奶当然要活下来了!”
弄奴一时怀疑不前,我却被如尘调起好奇心,问道:“哦?那是为何?”
如尘冷笑道:“姑奶奶早不是完璧,就算再被你奸淫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当然要保命了!”过了一会,又道:“你可知道后来我是怎么杀了那‘淫僧’的么?”
我摇头表示不知,弄奴脸色却突然变得刷白,想是想到什么害怕的事情了,颤道:“如尘师姐,求你……求你不要说了。”道静也不再开口。
如尘人若疯癫般哈哈笑道:“后来太虚观抓到他,把他关在观里,我让他好吃好喝,嘿嘿,每天只割他一小块肉,再给他把伤口包扎好。”
如尘整个人仿佛突然陷入回忆中去,慢慢道:“可惜他命不大,才割了二十四天就死了,嘿嘿,死的时候可真是好看。”
弄奴突然伏进我怀里,身体不住发抖,我脑子里立刻映出一个浑身破烂、白骨叉叉的尸体来。如尘又道:“所以我可不想死,你想操姑奶奶就来吧!不过受一点点疼痛和羞辱,以后却能看见你惨叫求饶的样子,多值得呢。”
我笑道:“师姐不怕被操,做师弟的也不怕被割,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在水中轻轻拍了下弄奴屁股,“去,把你师叔脱光先抱进来。”指尖在她菊门旁划过,引得她又是一震,却把心中恐慌丢开了。
弄奴依言出去,道静在她赤裸身体上瞟了一眼,又害怕起来,哀求道:“弄尘,师叔求你了,看在师叔平日疼你的份上,求你杀了师叔吧!”弄奴轻轻叹气道:“师叔,您也体谅下弟子呢,杀了你,我师傅在天之灵便要终日受阴火煎熬,永世不得超生了,您忍心么?”突然把脸一扳,道:“还了师傅恩情,从此以后我就叫弄奴了,和太虚观再没半点关系,您以后可别再叫我弄尘。”虽是说给我听的成分居多,不过我还是很开心,笑道:“说得好!弄奴,以后主子会多疼你的。”
道静闻言一呆,弄奴乘机把她脱得赤条条的,抱进浴桶来递给我,嘴上还道:“没想到您这身子这么漂亮,主子日后定是宠得不得了,您以后可要多关照下弄奴呢!”
道静毕竟是三十岁的人了,虽还是处子,身体却丰满动人,双乳虽没有英奴的大,却也和知书有得一比,我先一把握住把玩。
浴桶内再容不下第三个人的位置了,弄奴进不来,便站在桶外帮道静清洗起来,我大乐,双手乘机在二女身上寻幽探景。
一指手抓住个大奶子,我向前略弯腰,大口叼住另一边乳上的嫣红,道静娇“哦”了一声,用带哭腔的声音开口向我哀求道:“不要,求你不要这样,放过我吧!”
牙齿轻咬,舌尖在那葡萄上连点几下,一只手忍不住分开她双腿探了下去,厚密的毛发在水中飘拂,我顺势理了两把,小拇指便探到宝壶上那颗相思红豆。
从没人接触过的禁地被袭,道静那堪刺激?身体先是如石化般僵硬,醒悟过来后忙双腿紧夹,想把我手关住,两手亦不住推拒着我,可惜服用了“化功软骨散”
后的她连普通女子的三成力道也没有,那里挡得住我的霸道。
手指不断触摸那粒红豆,道静身体上已泛起陀红色。我不理会道静不断的求饶声,食中二指轻轻忍不住挤进花道中,探了探道路。花道紧而且窄,道静却如被雷击,嘴里“啊”地一声怪叫,双目发呆,推拒的素手也就此停住了。
两个手指继续前进,不多时已接触到一层薄薄的阻挡,知道这是处女的象征,我轻轻退了出来,抽出食指,仅留中指在蜜穴门口不断抽插起来。
道静终于活了回来,两手无力地搭在我肩膀上,双腿轻分,任由我手指在她圣地里进出无禁。不多久,这老处女嘴里就“哼哼唧唧”地轻叫唤起来,想不到也是个淫荡的身子。
不知过了多久,弄奴喘气道:“洗好了!”
声音打断了我和道静的享受,想到还有一女,我把手指抽出,却引得道静不满的一声轻哼,我在她耳边低笑道:“放心,一会少不了你的,主子保证让你比这更快乐百倍!”
道静一震后清醒过来,张口结舌呆看着我,瞬即脸上大红,那不能接受的样子让我心里好笑。
桶中水已冷了,但现在店家不可能还没睡,换水是不实际的。让弄奴把道静抱回床上,换如尘下来。
如尘并不反抗,没有一点害羞的样子,还笑吟吟道:“快点洗吧!洗好让你做那淫行。”说完闭目任弄奴帮她清洗。
如尘不但在三女中长得最美,个子亦是最高的,她坐在我面前,竟能与我平高。
用手抓住如尘奶子,她并没任何反应。我手中发出一道催情魔气,她静坐的身子才轻颤了一下。我放下心来,原来她也不是石女啊,也会动情欲的。
只要不是石女我就有办法,手上不停,我用带催情魔气的双手摸遍了她全身,同时留心她身体的反应。
原来能如尘最敏感的地方竟是足尖和小腿,其他女孩子最容易动情的地方她都感觉不大。我忙抓起如尘玉腿架在桶边,刻意加重对这两个地方的侵犯,从她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的表现来看,我有自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被调教得全身都敏感起来。
如尘或许从没有过这般奇异感觉,不堪刺激下开口怒道:“你要操姑奶奶我就来,老摸我脚做什么?”
自顾把玩着她白玉饱满的小腿,我笑道:“你急什么?待会自然是要操你的!
还要操得你淫声浪语、哀声求饶呢,我的好师姐!“
如尘嗤鼻道:“小淫贼信口开河!小小疼痛,就让姑奶奶开口求饶?那算得什么?”
只有疼痛?看来那“淫僧”真不佩称为采花贼啊!如此说来他竟没给这如尘带来一丝快感,就只顾自己发泄完了事了,我鄙视他,因为他侮辱了采花贼这个称号。
看我笑而不语,如尘突然疑惑道:“那淫事真有这么好么?你们这些不要脸的喜欢做那事,男子或许开心,怎么连女子也有喜欢的?”
我“哈哈”大笑起来,调笑道:“师姐,你自己就不会发浪么?”如尘怒道:“姑奶奶可是那等下贱女子?发什么浪?还有,不许叫我师姐!”
我调笑道:“你这话可连弄奴和你师叔都骂进去了,她两个刚才可都还在我手指下‘发浪’呢。”两女闻言脸上大红,弄奴还可以娇嗔不依,道静虽然心中不甘,但刚才自己反应确实羞人,这会也无言反驳,只得转身过去装睡。
“哼!姑奶奶是那种人么?”
我心中却一动,想想道:“师姐,要不我们打个赌?就用你会不会发浪来打赌如何?”
如尘闭目不答,半天道:“你们魔门中人,什么希奇古怪的法子都有,再说,就算我赢了,肉在砧板上,你会守约么?”
我正言道:“我如果在床上斗不过你,再不守约,日后就会有心魔,我们魔门中人最怕心魔,若是有了它,心性大变,日后武功再难寸进,行事计谋也错漏百出,最是危险。”如尘冷笑道:“听都没听过,姑奶奶才不相信你呢!”
床上道静突然插口道:“心魔之说,倒是真的。只是你可不要和他打赌,你……你斗不过他的。”说到最后,可能想起自己在我手下的不堪,脸上又是一红。
“那你若输了,拿什么做赌注?”如尘到是有些小算盘,想先听赌注再说。
“我若输了,立即下令释放你太虚观除了弄奴外所有弟子,而且再不碰你师叔,如何?”我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一丝犹豫,三女应该都看得出来我是说真的,三张漂亮的脸上立即泛出异彩。
我下如此重的赌注,如尘也变得小心翼翼了,问道:“那你要我拿什么做赌注?”
我这才回复笑嘻嘻的样子,道:“你若输了,便乖乖做我的‘犬’女吧!”
三女在太虚观都听过“犬”女的待遇,一时都怔住了。
师门命运就在她手掌中,虽然只有一线希望,但她还是要一试,这是抵挡不了的诱惑。半晌,如尘咬牙道:“好,姑奶奶就和你赌了,怎么赌?”
“一会儿我操你,在我泄身前你若能忍住发浪,不发一语,就算我输了,若你忍不住发出叫喊声,可就输了,弄奴和道静就是证人,如何?”
“就是要我做哑子,这有何难?”如尘疑惑道。
见如尘同意,我心中忍不住暗笑,凭我天下难敌的“霸王枪”,连天下间有数的“绝阴体脉”都会变得淫声浪语不断,收拾你小小一个如尘岂不是手到擒来?
何况前提是我泄身前,若是我刻意去压抑,要操她三天三夜也不是难事,而她不过只有少量的性事经验,我早已立于不败之地了!
第二十五章
草草地给如尘洗完,我把她带到了赌场——那张舒服的芙蓉床上。
如尘并不是那种容易害羞的女人,雪白的身体暴露在我眼中,她也不过仅眨了下眼睫毛而已。
本来今晚想先给弄奴开苞的,谁知倒是如尘占先了。
语气就象在酒楼点菜吃饭一样平常,如尘轻声道:“来吧!”不过她不在乎,不表示别人也能正常,旁边和她并肩躺着的道静双目紧闭,急促的呼吸声和起伏的胸脯出卖了她此时的心绪;弄奴则站在一旁看着,我眼中余光瞟过,那脸上也是布满了陀红色。
浴桶内三人被我挑起的春情都已熄灭,现在要重新开辟了。
出如尘意外,我并没有爬到平躺着的她身上,而是两手抬起了她的足裸,嘴唇在晶莹的足尖上轻轻一吻。
如尘浑身一颤,我假装没看见,发话道:“开始了!从现在起到我泄身,你只要发出丁点声音就输了。”如尘无声点头,颊上却已多了一抹红晕。
把握着玉腿,我嘴唇顺着足尖亲吻而上,动作故意放得很慢,让她一点点体会那酥心的春意。
由足尖小腿带来的荡意随着我嘴唇移动慢慢扩散开来,如尘忍不住“呜”地一声哽咽,似欲抗拒,反应过来后忙一口咬住自己嘴皮,却已悔之不急。
三个女人惊呆了,都想不到这么快就分出了胜负。我却假装没听见,嘴唇沿腿侵袭而上,在小腿肚上的亲热又引起如尘一颤,不过这次倒是忍住了没叫出声来;嘴唇再上,不一时已到那神秘禁区。厚密黑毛下的玉蚌微张,竟是说不出的诱人,我立即把嘴对了上去,往里吹口热气,就见那玉蚌一阵剧烈收缩,手中拿着的玉腿上力道传来,似乎要把我弹出去。
“还早呢!”我邪邪一笑,舌头从嘴里深出,瞬间又消失在那片黑色森林之下。
如尘身子剧烈摇动起来,却挣不脱我若铁钳般的双手。
滚烫的花道里,我舍尖如鱼得水般上下左右翻飞不止。其实我虽喜欢女人用口舌为我服务,自己却怕脏,以前欢好时一次也没用舌进入过女人花道中,这次却兴致大发,破了一例。
待我抬起头来时,如尘浑身大汗淋漓,犹如才从浴桶中刚出来,下嘴唇上已多了一排清晰的牙印。
“过来帮我师姐扶着腿!”我吩咐正看得目瞪口呆的弄奴道。
弄奴大羞,却不敢违背我的命令,依言扶好,我抬腿站上床去。
我站在床上,胯下粗大的神物立即吸引了三女目光。道静忙转开头去,如尘眼里露出害怕神色,弄奴却是玉喉轻动。
在弄奴扶持下,如尘挑长的玉腿搭到我小腹上,我把她两腿并拢,胯下神物便顶在小腿后那两腿间的“凹”槽里。
随着我神物在凹槽里出入抽插,玉腿上那两片肌肉轻颤不止,如尘眼里亦慢慢蒙上一层水雾,虽并不是在真正交欢,但屋里淫靡气氛三女都感受到了,呼吸同时变得急促。
我不紧不慢地抽插着,如尘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凹槽很浅,根本不能满足我怒目张圆的分身需求,不多时我自己已感不耐,涨怒的分身急需藏身之地,只好收兵直取要害了。
想了想,我跳下床来,把如尘搬得打横,让她头靠在道静小腹上,下身却搭在床外。
示意弄奴把如尘双腿放下,我令道:“自己把腿张开!”
受刚才挑起的春意影响,想到现在自己把双腿大张在男子面前的样子,如尘已窘得不知如何是好,忙用双手遮住自己脸庞,以免那害羞模样被我看见,双腿却慢慢打开来。
慢慢走进如尘两腿之间,我一手扶着神物,让它抵在花道上,另一只手拉过弄奴,揉捏着她的奶子。
除了神物顶在花道口外,我和如尘身体上再没有一点接触,但正是如此,才让她更清晰地感觉到抵在自己要害上的存在。
后臀用力,神物挤开花道,探了个头进去,我抓着神物的手也后撤,改用在弄奴身上。如尘花道很紧,神物进入的瞬间如尘眉毛紧皱,看来是被弄疼了,不过在她心中应该以为这才是被奸淫的正常反应,反倒没发出一点声音来。
神物慢慢推进,如尘眉毛也是越皱越紧,想是疼得厉害,两腿在空中无力地张合着,似乎想并在我腰上。
神物终于抵达顶端,除此外我和她身体上再无接触。
越没有接触,就是越要她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唯一的接触点上去。
看她还蒙着脸,我喝道:“把手拿开,我奸你的时候可要看着你的脸。”如尘无法,只得依言放下手,露出下面那如花的面颜来。
神物慢慢抽离,快全部出来时才又重重一击回去,之前我进去时一直很慢,这下出其不意的重击,突变下如尘连头都抬了起来,张口想要叫忙又用手拦住嘴,从她轻颤的花道两壁我知道这个反应不全因为疼痛。一旁的弄奴却一声娇哼,是我刚才重击时手上也加重了力气,弄疼她了。
神物又慢慢在她花道中抽插起来,有时又在顶端用力磨几下,如尘以前那里知到这滋味,淫意渐长,花道里也有了湿意。
“师姐,你可不要发浪啊!”我调笑一声,再次改变速度重击起来。如尘对我的话充耳未闻,头随着神物的进退不住轻点,已陷入无边的欲望中去了。再一次重击,如尘小腹突然高高抬起,下体竟紧跟我后退的神物而来,同时两腿紧紧攀住我的腰,竟是不让我退出。神物刚退到半途,见状忙又回击了回去,如尘忍不住“啊”地一声大叫出口,花道一阵紧缩,浓浓的玉液已顺着神物流出。
我顾不得其他,忙着先运功将玉液中的阴元吸入体内。如尘虽不是处女,阴元却和处子一样丰厚,那是以前没泄过身的缘故了,倒让我一阵好补。
顾及她的性命,也不能杀鸡取卵,细水长流才是经营之道,我可不能全部吸完,不过片刻,我睁目回顾,对上眼的如尘脸上满是迷茫,我嘻嘻笑道:“你输了喔,小狗狗,不但浪叫,”手指在交接处捻起一滴淫液放在她鼻子上,“连浪水都流出来了。”
没料到是这个结果,对自己身体的背叛又感到羞耻和无奈,她忍不住蒙着眼“呜呜”哭了起来。
女子交欢时高潮时间漫长,此时她双腿仍然紧紧盘在我腰上,下体玉液还在涓涓流出,我也不去管她,伏下身开始冲刺起来——我分身还狰狞怒涨着呢。
就象知书“绝阴体脉”被破后身体变得敏感无比一样,高潮余韵下的如尘亦是全身敏感,随着我的侵犯,两手楼在我肩上,嘴里终忍不住呻吟出来,浑忘了身在何时何地。
在如尘身上一阵驰骋,她已如烂泥般瘫痪无力了,我心想是时候转移阵地了,便停下动作,发话道:“怎么样?你以后是不是我的犬女?”
如尘双眸终于回复清醒,嘴里却仍喘着粗气,耍赖道:“你……你休想!”
早料到她不会轻易同意,打赌时我也没逼她做发誓之类的事情,打赌之说不过是给日后臣服的她增加一个顺从理由罢了。
“哼!那主子可要罚你啦!”身体不动,粗大的神物在她体内突然发威,两片锯齿撕咬起她花道顶端来。
不堪体内那种酥到极致又痒到极致的刺激,如尘拼尽最后力气放声大叫,嘴里终于断断续续求饶:“啊!不要,痒,啊!求你不要,啊!我……啊!听你的,你说什么都好,饶了我吧!”
让神物暂时不动,我笑问道:“真的么?”
感受到体内的压迫,如尘喘道:“真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我都听你的。”
抬手在她露出的半块白臀上一拍,道:“那这称呼今日就得改了,叫我得叫主子,叫自己么,恩,得叫母狗,什么你啊我的!”
如此羞人的话如尘那里说得出口,我放分身又是一阵大咬,她实在受不了那滋味,万分无奈才只得叫道:“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母……母狗都听主子的。”声音渐渐小下去,我故意道:“说什么?我听不见。”她无奈只得又大声说了一遍,话刚出口,想到以后自己的惨状,忍不住哭出声来,我笑道:“你这母狗若是让主子高兴,不把你给别的男人碰就是。”我话刚说完,那边哭声就小了下去。
道静、弄奴两女齐感惊异,如尘刚强的脾气她们是知道的,想不到两次被治得鬼哭狼嚎的,又看不见我身上又什么动作,都狐疑起来。我心中暗笑,等你们尝过老子神物就知道厉害了。
如尘已不堪再征伐,接下来自然轮到道静两女了,今夜可是注定无眠的。
从如尘体内把分身退出来,上面沾满着晶莹的淫液,我道:“如尘母狗,还不过来帮主子舔干净?主子还要操弄奴和道静师父呢!”如尘早没了凑近的力气,我把神物递到她嘴边,道:“舔吧!”
如尘眼中凶光一闪,明白这妮子想咬我命根子了,便把手放在她颈上轻摩着,任她张嘴吞进神物去。
神物进口,如尘下颚微动,已是想动口了。我手上忙催出内力,止住如尘动作。我冷笑道:“机会只有一次,以后再敢动歪脑筋,我让你求生不得能,求死不得,凭我的手段,你也应该明白说得出做得到吧!”
其实如尘此时力气不足,我便是任她咬也不一定能咬下来,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安全重要。
我手上力道收回,如尘便果然不敢再打注意,乖乖舔了两口,爬到床沿干呕起来。我笑道:“就你麻烦多,以后天天都要舔呢,这本是你身上流出来的东西,别的女人也舔,怎么不会发呕,快点!再说狗连屎也吃得,这也算得脏么?”
如尘不敢多说,只得回头舔干净了,又想把口中之物吐掉,我忙道:“不许吐,全部吃下去。”
看着如尘含泪把嘴中东西咽下,我转身对弄奴笑道:“这下可到你了!上床来吧。”
弄奴勉强一笑,乖乖爬上床来,我却起身,翻箱倒柜找两块白缎子出来,把一块垫到弄奴臀下,笑道:“这快给你用,一块留给道静过会用。”
弄奴大羞,明白话中意思,闭着眼任我施为。
第二十六章
虽然和我身边其他女人一样,弄奴也是用不光彩的手段得到的,可她却是众女中最听话的一个——我还没收了她,她就已经表现出一副唯我之命是从的样子,倒让我感觉到些异样。
弄奴含羞待宠的样子和处子特有的芬香竟让胯下神物异常兴奋起来,转眼间又大了几分。
感觉到女人最神圣的私处突然抵着个庞然大物,弄奴不禁娇“哦”了一声,身体却突然僵硬起来,两手紧抓住床上被单。
看了半天春戏,弄奴花径早已湿润。我轻轻挤开花道口两片蚌玉,龟头便探了进去,弄奴一阵轻颤,两眼突然睁开,“奴纤纤弱质,求主子怜惜。”
花道内甚紧,硕大的神物前进颇感艰难,只得缓缓而行,不一时抵到那薄薄阻碍前,我轻笑道:“主子来了!”
弄奴突然双手圈住我的脖子,头抵在我肩上,静待那痛苦一刻的来临。
我逐渐使力,那阻挡之物在压力下慢慢往后变形,终达极限,“啵”地裂了开来。神物突然使出全力,乘此机会猛然一捅到底。
弄奴突然象被踩到的蛇般整个身子弓了起来,嘴里发出痛苦的“啊”一声,一双玉腿死死夹在我腰上,不欲再让我动弹。
我勾身一看,那花道口果然流出一丝黑红色的鲜血来。这便是我坏掉的第一个处子的证明了。
我轻轻动了下,弄奴娥眉轻蹙,求饶道:“疼!主子轻些。”
我虽然不会心疼人,此时也懂得些怜香惜玉,闻言只得伏兵不动,静待她疼痛过去,同时两手在她身上游动,挑逗她的春情,否则日后她象如尘一般,心头生出“交欢时女子只有痛楚”的念头,岂不弱了我们采花郎的名头。
在我催情魔手挑逗下,弄奴淫意渐起,嘴里“咿呀”出声,音若习语婴孩。
我试着再动一下,弄奴嘴里发出轻哼,不过却不再是因为痛楚,而是勃发的春意。
神物立即行动起来,在娇嫩的处子花道中轻轻抽插,弄奴逐渐适应,摆动着腰肢青涩地迎合我。
“哦!主子,求您……呜!求您用力点。”没想到这丫头初尝美妙滋味,居然反客为主起来,主动要求加大力道,如此要求岂能不应?
我立即用力抽插起来,随着我的君临,弄尘嘴里声音渐大,倒把旁边如尘又吵醒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弄奴和我的交接处。
弄奴此时竟变得娇媚异常,攀附在我肩上,如水朦胧的双眼不经意间看见如尘惊异表情,突然吃吃一笑,随着我的动作道:“师姐,啊!妹子浪不浪?恩,好……好主子,您……弄得奴真舒服,喔!喔!”故意发出不堪的浪叫声,乳波肥臀晃动得身边两女眼睛都花了。
一股热浪突然从弄奴花道深处涌出,想不到这么快她就泄身了。这是大补的处子元阴,我忙鲸吸起来。
享受着高潮的余韵,弄奴又徐徐开口道:“师姐,你想不到有今天吧!妹子,嘿,妹子本以为这辈子都比不上你的,不但掌门疼你,我师傅对师姐也比对我这个亲传弟子好多啦!”又瞄了道静一眼,道:“就是其他几位师叔伯,那个不把你当宝一样疼着,你被‘淫僧’抓去,小妹也曾高兴了好一阵子,可回来后师傅她们心疼得到比以前还厉害些,又要我们去找那‘淫僧’给你报仇;妹子可不服了十七年啦,一样从小在观里张大,凭什么你是做公主的,我们就是做使唤丫头的命?我自己的师傅,为什么疼别人不来疼我?那知原来你是掌门私生的!哈哈哈!”
我在闭目采补,弄奴的声音也源源传进我耳中。“师傅疼你胜过我,可还不是要我这个弟子的身子来赎她,若不是我,她就要光着她那身烂肉吊在赣州城头了;她对我有什么好?所以我更恨你,恨师傅,恨掌门,恨太虚观!哈哈,我处处不如你十七年,今天可如愿了,你变成母狗一样,我是主子的‘奴’女,地位可比你高,以后会多‘照顾’你的。”说到最后,语气已变得阴森森的了。
我已结束采补,不过想不到两女还有私怨,眼睛便不愿睁开来,假寐在弄奴身上,听她继续说些什么。
如尘直听得呆了,这些话显是第一次得闻,期期艾艾道:“师妹,我可真不知道……”
“够了!”道静一声断喝道:“如尘,这般不要脸女子可配做我们太虚观弟子么?理她做甚!”
“道静师叔,你到现在还护着她,嘿嘿,你们几个老不死的,又有谁不护着她了?不过你老人家现在可是自身难保啊!”
“师妹,你既然怀恨常静师叔,为什么又愿意以自己换她老人家入土为安呢?”
如尘突然沉声问道。
弄奴先是沉默不答,半晌才道:“我只是想把这些年她养我的恩情还了,以后心中就不必再当她是师傅啦。”
我没想到还有这些事,料想再无新意了,不耐再听下去,分身用力一顶,顿时把弄奴后面的话语顶回肚子里,她嘴里发出“唔唔”的嘤咛声,手脚却乖巧地攀附上来。
“嘿嘿,只要你用心伺候好主子,还怕以后不能出气么?”我在她耳边笑道。
“主子说得是。”
弄奴有心讨好,不知死活地迎合着我,在这青涩的娇媚面前,我亦只坚持到把她送上两次极乐便丢了精。
从弄奴身体内退出来,略带疲软的神物上布满了晶莹透亮的白色液物,原先那些处子鲜血早被精液冲洗出来了。这次不用我提醒,弄奴乖巧地伏身把它吞进嘴里,为我舔去上面异物,在那生涩的香舌下,神物居然很快又勃起了。
把嘴中秽物咽进喉里,弄奴嘴里故意发出“吧唧”的声音,对我媚笑道:“弄奴谢过主子赏赐,主子赏下的琼浆玉液可真好喝。”委屈求全处连我亦听傻了眼。
小手在神物上套弄两下,弄奴又道:“奴已不堪恩宠,请主子享用道静那老处女吧,她年纪虽大,却也可称美女,身材亦还过得去,定能让主子尽兴的。”
这女人居然越俎代庖,这是以前知书英奴所不敢的,在我淫威下,她们都只有应声说是的份。我心中顿时不喜,骂了句“多嘴”,翻身移到道静身上。
道静嘴上微动,却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我伸手到她下面摸了一把,那花道早就一片泥泞了。把白绫铺到她白屁股下,我笑道:“这处子落红主子可是要收集的,以后变穷时,会在中原拍卖各位女侠落红也说不定呢!”
直接把神物探到花道内,隔着那层薄膜我问道:“你做了三十年处女,难道就从来不会思春么?”
道静冷哼一声别过脸去,我便在“哈哈”畅笑中贯穿了她。
如尘今年二十四岁,性格泼辣,容貌在三女中却是最美的;弄奴则年方十七,表面虽然一副温柔模样,骨子里却相反是叛逆个性;这道静三十岁,在三女中是最丰腴的,在太虚观中我就是一眼看中她的端庄模样才抢下的,当把这种端庄猥亵在胯下,把神圣亵渎在手中,她又将是一副什么模样?
谁知今日才知道这庄严神圣之下却掩盖着一具敏感的身躯,在魔手之下,初破身的痛楚一过,道静就沉浸到无边的快感中去了,扭动屁股畅快欢叫着,浑忘记了这是在被强奸。旁边的弄奴居然和我一样兴奋,一手捏着道静空出来的奶子,嘴里喊道:“主子,操死她,操死这骚货!”
道静奶子在三女中亦属最大,两指夹着的那乳头早已充血勃起,我另一只手从她股沟越过,在菊门前不断撩拔着,增加了道静的沉沦。
随着我一记有力的长击,道静第三次高潮也宣告来临,她嘶叫一声,无力地放开了抱着我的双手。可惜我刚在弄奴体内射过,此时神物战意正浓,压根没有就此放过她的打算。抬眼看窗,外面已朦胧发白,马上就要天亮了。
“弄奴,去弄盆水来,今日主子就给你师叔开俩苞!”就算天亮又如何,乘兴致正浓,不如把道静菊门也开了。
道静感觉到身体内依然挺拔的雄风,翻了翻白眼,想求饶却又说不出口来。
弄奴依言打水来,我便从道静体内退出,又在箱里找出英奴常用的管具,指点着弄奴清洗道静后庭。
三女都是出家人,那里经过这淫亵的阵仗,眼见管具捅入道静股后,每一次进出都带出一团黄色污秽,连如尘脸上也露出了好奇和害怕的神色,倒又让我鄙视了徒有虚名的“淫僧”一回。
道静连丢三次身,本已疲惫不堪,此时后庭重地又遭袭,心知不妙下忙开口告饶:“求你了,我受不了了,今天就放过我吧!”
看她言之甚切,我笑对道:“那今日就饶了你,以后便任我采摘了么?”
道静一时哑口,我“嘿嘿”笑道:“那可就对不住了,主子我还没尽兴呢。”
道静无法,只得道:“求你今日饶过了,日后……日后再做吧!”
我冷笑道:“求人是这样求的么?”在她惊讶的眼光中,我继道:“至少也要叫‘主子’,什么你啊你的?”
道静痛苦应道:“是,主子。”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