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从古至今,齐人之福是大多数中国男人的梦想,也许这种心理的作用,在封
建时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情,而在今天,无论高官抑或是巨富,包养情
妇几乎是一个公开的秘密,普罗大众也认为拥有情人是成功人士的标志。
不过,能够同时应付几个女人,又的的确确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人生中
变幻莫测,充满了种种不同的机遇,可很多事情好像在冥冥之中早有安排,有些
缘分注定与你相遇,躲也躲不掉。
有的人天生就要为女人所累,却无法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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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江风,1970年出生在一个最普通的工人家庭。
1991年7月,刚刚20出头的我,带着一脸的稚气,从北方一所大学毕
业,稀里糊涂地进入了广东省政府的一个部门。那个时候广东的改革正是如火如
荼,经济形势异常火爆,在公司里收入很高,相比之下,政府部门,尤其是一些
没有什么油水的部门,没有多少人愿意去。
当时还没有公务员考试,说回来,假使有考试,恐怕更加招不到人了。经过
一个师兄的推荐,我南下广东和后来的处长见了个面,就算是面试吧,不久后他
们就把三方协议寄到了学校。
其实,由于女朋友已经在深圳找到了工作,我更想来深圳。大家都知道90
年代初期深圳的工资是内地的几倍,而广州的工资和内地差不多。可是师兄力主
我来广州,认为省政府的空间更大,以后的经历证明确实如此。后来我还开玩笑
地骂他一早预谋拆散我的婚姻,这都是后话了。
应该在说机关里我还是比较顺利的,在师兄的提点下,出身理工院校的我继
续发扬了踏实肯干的作风,每天早出晚归,把领导的话当作圣旨一般,唯恐有少
许懈怠。
我一个单身的小伙子,家又不在广州,女朋友还在深圳,所以凡是有什么接
待,需要加班的工作,处长都会第一时间想到我,客观上给我更多锻炼的机会。
一般来说理工出身的学生,文字能力稍差一些,为人处事也不如文科生那么
圆滑,可我学习、实践的机会远远多过他们,而且很虚心,不懂的地方就问,也
从不介意别人的白眼,所以上上下下的印象都不错,进步很快。
92年的秋天,我的处长荣升副厅长,不久后他转任到地方担任副市长。临
走前他特意找我谈话,暗示我已经进入了组织部门的视野,今后要好好干。
他是一个来自北部的客家人,爽朗耿直,思维敏捷,尤其擅长处理各种错综
复杂的问题。我一直很尊重他,可惜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促使我离开了机关,终
于没有按照他的思路行事。
1996年,在结婚两年后,我提出了分手。因为感觉实在太累了,不仅身
体,整个人都感觉很疲惫。一方面几乎每周穿梭于广深铁路,那时,每周还没有
双休日,周六从广州出发,周日搭乘晚班车返回广州。
90年代初期,广深高速公路还没有竣工,火车也没有提速,还经常碰上晚
点,有时候广州到深圳需要五、六个小时。另一个方面就是经济压力。我的工资
只有不到1000块,几乎有一半交给了铁路。
妻子(应该是前妻了,呵呵)是个非常能干的人,到深圳不久以后,就被公
司提拔为部门经理,收入是我的若干倍。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讨论过很多次,她
都不肯放弃自己的事业来广州,反而让我调过去深圳。我也曾经努力过,可是一
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第三就是家庭的矛盾。
她是东北人,父亲很早就去世,母亲独立把她和哥哥抚养成人,其间的艰辛
不言自明。特殊的经历使她母亲希望她能够留在东北,这样就能一家人在一起。
而她异常向往国外的生活,或许女孩子都是这样的吧,去不了国外,那也要
去深圳。现在的人可能无法了解深圳十几年前的辉煌,一片承载了千百万人梦想
的热土,就是三十年代被称为「冒险家乐园」的上海的翻版。
她母亲认为是我把她女儿带走了,从我们一开始极力反对,后来看到阻挡不
了也只好作罢,但始终耿耿于怀。殊不知,我是为了她才来广东的。
她来深圳以后,她母亲就来了。说起来有点搞笑,我们没有结婚就和她母亲
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因为平时不在家,春节时假期相对长一些,为了照顾她们的
情绪,我五年都没有回老家和父母团聚。同时,因为她母亲不肯离开,我父母也
始终不方便来深圳,这也成了我的一个心结。
久而久之,看到我们的同学陆续成为某某经理,有的还买了房子,而我们还
是租住在农民村里,房租用去了大半收入,经济上更是捉襟见肘。她和她母亲不
免心升怨气,有时候,也会絮絮叨叨,我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冲突是自然而然
的。
现在回想起来,她们也是直脾气,不懂得如何经营生活。一次争吵中,她把
我赶出了家门,理由是租金都是她出的。虽然以前也发生类似的冲突,但是我考
虑她们毕竟是女人,自己一周才回来一次,她们承受的压力也这么大,就都不和
她们计较。
可是这次,我感到彻底绝望了,于是再也没有回来。一个月以后,她认识到
我是来真的了,跑到广州来找我,一时间满城风雨。好在我的人缘不错,在大家
心目中完全是个现在流行的「宅男」形象,诸多同事、领导几乎都投了我的同情
票,可这还是影响了我的仕途,因为组织部门已经把我确定为副处长的人选。
后来师兄告诉我,一位领导说,不论我是否有所谓「第三者插足」的作风问
题,至少会影响我的工作,而且有可能是准备调往深圳了,把我搁置起来是理所
当然的选择。
对此,我可以说是失望之极。没有在政府部门呆过的人,也许不能了解进入
到「处级」这个阶层的重要性,现在的局面等于宣布我以前的付出都成为泡影。
最后,我还是选择了离婚。
离婚的时候,我表示所有财产都给她,我什么都不要,其实我的财产也就是
单位分给我的一套三房两厅的住房,虽然不是新房子,但是位置特别好。很多人
劝我不要那么傻,现在回想起来也许是有些傻,但是我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剩下
的还有工资卡里的几千块钱,这个我留下了,毕竟我还要生活。
几个月的时间,我从一个即将平步青云的小官僚,变成了一文不名的孤家寡
人,一气之下,决定辞职「下海」。我对师兄说不相信自己不会赚钱,师兄劝我
不要冲动,事缓则圆,还有回旋的余地,倒是师兄的妻子(一位外企的高管)劝
我要坚持自己的想法。
见我去意已决,师兄一脸怅然,说也许当初,不该让我留在广州。我哈哈一
笑,说你是不是一早不看好这段婚姻,预谋已久要拆散我们。最后,在师兄和老
处长(已经升任了某市的市长)的斡旋下,我进入了一家特大型国有企业。
那是1996年的9月,我人生的第一个转折点。
第一章 交锋
刚开始的时候,我在集团公司人事部,每天的工作和过去差别不大,也比较
顺手。但是我觉得如果是这样,还不如留在机关,于是我借机找了集团公司的陈
副总——老处长的好朋友,表示希望能够到业务部门去。
当时,集团下面的地产公司,在在河南有个项目,那是93、94年,国内
第一次房地产「高烧」留下的烂摊子,我们投入了7000万和当地一家公司合
作。等到楼房盖好,宏观调控开始了,房子买不出去,对方声称没有钱,只剩下
200多套房子和一块没有开发的土地。
陈总问我是否愿意去处理这件事情,我说让我考虑一下。当天晚上,我和一
个在房地产公司的哥们聊了很久,向他了解这个行业的一些情况,后来我又和师
兄通了电话,说自己想去。没有想到,他和嫂子两个人都支持我。
我说:师兄,这是你们俩唯一一次意见一致的时候,说明我真的应该去。
第二天,我对陈总说我愿意去。陈总从他的老板台后面转过来,拍了拍我的
肩膀,眼睛里有一种我从没有看到的光芒。他让我坐在他身边,向我交代了几个
事情。其中说到当时主持这个项目的是黄总的侄子,现在黄总对这个项目也很关
心。
我一听,立即表示:陈总,我明白了,我一定把里面的关系处理好。
第三天,我就踏上了中原的土地。
到了当地以后,我没有直接去找宏兴公司的张总,我们昔日的合作伙伴,而
是联系了我的一个大学同学马昊。马昊的爸爸是另外一个城市的工商局长,知己
知彼嘛,我得先摸摸张总的底细。因为在大学里见过几次,马叔叔热情地接待了
我,他让马昊的哥哥马强陪我跑了几天,基本摸清了张总的情况。
随后,我又去找了老朋友——郑州的代老师,他的一个学生是省委里一个有
分量的人物。
把这些办完,我向陈总做了汇报,说感觉这是一场持久战。陈总对我的「侦
察」结果感到很满意,让我不要有顾虑,放手去干,争取早点把钱要回来。
第一次和张总见面是在当地一家最好的酒店。
也许他没有想到公司派了我这么一个年轻人来,所以我们握手的时候,能够
感觉到他的诧异。这种诧异只维持了有几秒钟,他拉着我的手开始给我介绍他的
手下:财务总监刘总、办公室主任赵小姐、副总何总……总共有七八个吧。
去过河南的人一定很佩服他们的酒量和劝酒的本事,就像《手机》那部电影
里徐帆遇到的:你不喝,我的面子就掉地上去了。
我也没客气,直接了当的说:「张总,小弟这次来还要您多照顾。公司的人
知道这是苦差,谁都不愿意来。我久闻张总的大名,一早想认识您,所以来给您
添麻烦了。各位大哥、大姐,兄弟知道河南的规矩,头三杯是必不可少的。不过
我酒量有限,所以我先喝三杯表示敬意。」说完,不等他们说话,我把三杯酒并
在一起,一口气干了下去。
张总一下子站起来:「小江,好兄弟够爽快,咱哥俩干一个。」
我也拉住他的手,「张总,不是我小江不给你面子,是我没有那个酒量,如
果我喝了这杯,就不能不跟其他人喝,否则一样是不给您张总面子,所以我们一
起干三杯。」张总看看没有办法,就一起喝了三杯。
实际上,我是没有酒量的。这六杯就差不多有半斤,喝完,我已经是面红耳
赤,开始摇摇晃晃了,张总急忙让何总扶我去洗手间。其实,我要的就是这个效
果。吐完回来以后,我一杯酒也没有再喝过。
开始,我还担心他们会不会因为没有了我这个目标而感到乏味,后来发现完
全是多虑。他们看到我是如此不堪一击,逐步开始内战,反而更加热闹。
中间,张总接了一个电话,回来后对我说:「小江,你看这事还惊动了省里
的领导。不是我不给钱,的确是公司现在没钱。」
「张总,我这次来,也考虑到你们公司不可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现金。不
过,我也不能空手回去是不是?你看这样吧,我们一起把帐算一算,商量一下怎
么解决。」
张总想了一下,「小江,你看怎么办?」
我对他说:「张总,集团黄总的侄子是你的老朋友了,上上下下都盯着这件
事情。要不然,你先拿一部分出来,这样无论是黄总还是我都好说话,其余的就
是尽快把房子和那块地过户给我们,您也就省心了。当然,这里是张总的地盘,
兄弟在这里还需要您照顾啊。」
见我如此,张总和几个手下交换了一下眼色,马上应承到:「好,小江,就
这样,明天我就让刘总和你对帐。来,咱们再喝一杯,就一杯!」
我知道,是刚才代老师学生的那个电话,让张总感到了莫大的压力,他才会
这么爽快。不过,我也不能逼得太紧,至少场面上要过得去。于是果断举起酒杯
一干而尽。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天天到张总公司上班。尽管张总口头答应了,可是事情
没有那么简单的,于是我就拿出一副陪他拖到底的架势,而且每天第一个去拜会
的就是财务部,询问他们有没有把钱打过去……
然后,就是在他们公司四处转悠,偶尔也去张总的办公室和他说几句话……
一天、两天、三天,很快宏兴公司的人]几乎都认识了我,而且每个来宏兴的客
户、张总的朋友也都和我交换了名片……半个月过去了,我接到陈总的电话,说
公司收到了他们打过去的两百万,又过了半个月,陈总说他们又打过去三百万。
电话中能够感觉到陈总的兴奋:「小江,干的不错。集团董事会同意了你的
报告,剩下的250套房子和土地,要尽快过户,然后]地产公司那边会派人过
来把房子处理掉。等房子和土地过户以后]你就可以回来了。」
放下电话,我感到一下子轻松了很多,好像一个多月来,压在身上的大石头
落了地,琢磨应该出去庆祝一下。这时我才发现自己在这个城市里,除了宏兴公
司的人之外,没有一个熟人,连一个可以一起吃饭、一起分享此时这份快乐的人
也没有。
十一月的中原,已是满目萧瑟,北风呼啸,我一个人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
走着,不由拉紧了衣襟。这时,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竟然是酒店打扫卫生的季姐的
身影,想想也对,这段时间除了宏兴公司的人,唯一留下印象的也只有她了。
第二章 初识季姐
季姐是酒店的服务员,四十岁左右,每天上午过来打扫卫生,看上去象一个
和蔼可亲的大姐。平时我不出去的时候,就是呆在酒店里看看书,偶尔说过几句
话。
「嗡嗡……」一阵吸尘器的噪声,将我从噩梦中拉了回来,迷迷糊糊地睁开
眼,立刻一阵刺骨的头痛,浑身无力。一翻身,对着床边的垃圾桶,「哇」的一
声,呕吐了起来。吐了一会儿,感觉舒服了点,才发现吐的竟只有绿水,难道昨
晚没吃东西?印象中我在一个小饭店里吃了晚饭,又去酒吧坐了一会。回来后肚
子里好像翻江倒海一样,可能是吃了什么不卫生的东西,吐了几次,就迷迷糊糊
地睡着了。
「小江,怎么喝多了?连衣服都不脱?」
原来是季姐。「对不起,我可能是病了。」我强撑起身体,「不好意思,房
间太乱了。」
「我敲了好大一会儿,以为没人,你这房间,好几天没打扫了,就开门进来
了,见屋里有人,本想出去,但见屋里实在太乱,你又吐了一地,满屋酒气,只
好进来收拾一下……对不起,我马上出去。」
「不用了,不好意思的是我,给你添麻烦了……」我指着刚擦过的地板。
「不碍事,我都快收拾完了。」
的确,凌乱不堪的房间已经焕然一新,除了这张床之外……
「好了季姐,剩下的我来吧。」我想爬起来,可是实在没有力气。
「小江,你怎么了?」季姐看我满脸通红,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啊,这
么烫,你发烧了。我送你上医院吧。」说着,她想把我扶起来,可是却没有拉动
我,毕竟她是一个女人,没有那么大力气。她跑出去叫来酒店的保安,一起把我
送到医院。
到了医院,医生初步的诊断是急性肠炎,腹泻加上呕吐,我已经差不多虚脱
了。医生给我开了一些药,挂上点滴,嘱咐我静养,这个时候,我也只能安安静
静地躺在病床上了。傍晚时分,我醒过来,给陈总打了一个电话,说明自己的情
况,希望请几天假。陈总告诉我不要担心,安心养病。这样,我才放下心来,不
知不觉又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发现床前有个16、7岁的少女,正在迷惑中。
女孩轻轻说:「妈妈,叔叔醒了」。这时季姐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她端过一杯
水,我喝了两口。满脸歉意的说:「季姐,真是麻烦你了。」
季姐看我想起来,急忙止住我。「你别动,想喝水就出声。这是盈盈,她们
正好明天放假,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里,就把她带来了。盈盈,叫叔叔。」
盈盈眨了眨大眼睛,轻轻的叫了声「叔叔」。
看着她们,一时间有些感动,一股酸酸的感觉冲上眼圈,我赶紧闭上眼睛,
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出生在一个大家庭里,父母忙于生计,实际上没有多少时间照顾我们。从
14岁上高中,我就开始住校,差不多一个月才回来一次,以后上大学、工作也
基本上是一个人。即使在结婚以后,每周回到家里,也是我来照顾别人。长期的
独立生活,使我不停告诫自己,一定不能生病,因为我知道,如果自己躺在病床
上,没有人可以照顾我自己。没有想到在这遥远的他乡,竟然会出现今天这种局
面。
……
医院里静悄悄的,呆在开着暖气的房间里,人不免会昏昏欲睡。因为病房里
只有我一个人,季姐便让女儿在隔壁病床休息了,一会盈盈就睡着了。
安顿好女儿,季姐又回到我的病床前,我们对面坐着,我终于看清了她的长
相。
一身中年妇女的打扮,丰润的面庞,脸色有些苍白,年龄估计四十左右,但
眼角深深的鱼尾纹掩饰不了年轻时的秀丽,厚厚的长发挽在脑后,给人一种典型
的家庭妇女形象。
中等身材,比较丰满,上身穿一淡紫色的外套,也许是胸罩的作用吧,胸脯
仍然鼓鼓的,给人一种高耸的感觉;下身一条蓝色条绒裤子,非常好的勾勒出腰
身的曲线,宽大的臀部,匀称的双腿,难得的是虽无年轻姑娘的细腰,但也绝无
普通中年妇女的大肚腩。
「小江……」看着我出神的样子,季姐脸上抹过一层红晕,轻轻叫我。
我猛地回过神来,低头掩饰自己的失态,随后和她聊起来。
「今天给我涨工资了,我得谢谢你。」她忽然说道,「宾馆人事部对我们保
洁人员,搞了个客人满意度调查,我是仅有的被客人评价过优秀的人之一,而且
我知道给我优秀的就是你……」
原来前几天服务台给我一张表格,我只是胡乱填了一番,根本没在意。
「你知道,现在的客人非常挑剔,我们工作不容易,我在这一年多了,只有
你住了这么多日子,从未对我的工作指责过………」
「你们都不容易,我本来就比较随意,不用客气。」我一副谦虚的样子。
可以看出年轻时,她也是个漂亮的女人,虽然现在岁数大了,但仍然有一种
美丽女人的成熟魅力。她的脸上略代疲惫和憔悴,但那种成熟女人的韵味,还是
叫我迷醉。
我真的没想到一个40岁的女人,会有这么大的魅力。她与我说了很多。有
她自己的事也有家里的事。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跟我说这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
会坐在那听。我没说一句话只是默默的听她述说。
她叫季云莉,丈夫姓李,七年前在一起车祸中不幸去世。紧接着季姐所在的
棉纺厂经营不善,她也随之下岗。为了维持生计,季姐上午来这家酒店打工,下
午在一家超市工作。即使这样,月收入也只有600多,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季
姐丈夫出事后,她用对方的赔款和单位的补助又买了套房子,出租给别人,这样
总算心里踏实一点。
盈盈16岁,已经上初三了,那是本地最好的中学,平时在学校寄宿。盈盈
很懂事,平时总是帮着妈妈做家务,学习成绩也不错,就是数学弱一点。提起女
儿,季姐一脸的骄傲。
她和丈夫都不是本地人,两人是在部队里认识的,从相识到相爱,复员以后
两人又一起拼搏。由于两人要离开父母,到外地打工,遭到了双方家人的极力反
对,最后闹的近乎脱离关系。但两人没有妥协,还是来到了本市,凭着两人的拼
搏精神,在本市开创了一片自己的天地。两人的工作都不错,不久就有了女儿盈
盈。
要不是那场车祸,他们一家一定会非常快乐的。但老天作弄了她,叫她在最
幸福的时候失去了丈夫。在丈夫去世的那个时期,她完全崩溃了。我可以理解的
到,毕竟我知道一个人在失去信心时的情况。我想那时她一定有死的想法,但为
了女儿她坚强的生活了下来。所以女儿是她生命的一切。女儿也很争气,在学校
里是个干部,学习也非常好。说到女儿,她不时侧身看看熟睡中的盈盈。
丈夫去世后,在外地的双方老人都来了,毕竟已经很多年了,孙女也都上学
了,双方的隔阂也都淡了。
老人们很伤心,叫她和女儿回老家去,但她没有回去,她虽然不怨恨老人们
但她也不想在回去了,而且女儿对老人们好象不是很有好感。在这几年里,家人
和好朋友都曾劝过她再找一个,毕竟以她的长相和条件这并不难。
但她为了女儿没有再找,她不想叫女儿有个后爸。刚开始她是无法在失去丈
夫的痛苦中情醒,后来就是因为女儿的缘故没有找,几年下来也就没那心事了。
而且女儿对接近她的男人,也非常的反感,甚至男人到她家,女儿都会不愿
意。在几次事后,她也就不在想再找的事了。
她默默的述说着,像自己在和自己说话。我只是坐在一边听她说,我知道这
几年的压力,在这时终于爆发了,她需要向人述说,而我就成了她现在最好的听
众。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耐心听她述说,在我的记忆中,我从没和女人待过这
么长时间,也许是同情吧?听了她的话我很佩服这个女人,她是一个强者,在那
种情况下能坚强的挺下来,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何况她是一个在人们眼中的
弱者,女人哪?不管是为了女儿也好还是什么事这种女人都值得敬佩。我心底突
然涌起一种希望照顾她的感觉。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天快亮了。
「休息一下吧,你现在身子弱。看我唠叨了这么久,你该睡一会才好。」季
姐关切的说。
「没事,我平时也睡的很少。」我一脸怅然。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季姐突然问我,「年纪轻轻的,为何用酒糟蹋自
己?」
一句话戳到我的痛处,面对这算是陌生的中年女人,我突然有一种倾诉的冲
动,于是几年来的工作经历,结婚、离婚、每天面对宏兴公司一班人的冷嘲热讽
的痛楚,苦闷,全倾倒了出来……说着说着,竟流泪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感到心情好受一点了,突然发现一条洁白的手帕,递了
过来,「擦擦吧。」
我这才发现我的失态,连忙接过来,将泪水擦干。
「让您见笑了!」
「没关系,年轻轻的受这点挫折算什么,一个懂爱的女人离开了,对你来说
应该是好事,你不应该消沉下去……」
是的,我不应该消沉下去。「谢谢,我没事,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时候不早了,你睡一会儿吧,要学会照顾自己,有什么事,尽管找季姐帮
忙。」她站了起来。
「谢谢季姐,我在这里也没朋友,能认识你真高兴。等我好了,请你们吃饭
吧,我还可以帮盈盈补习一下数学。」我的数学一直很好,对此很有信心。
「那我先谢谢你了。盈盈就是数学差一点,老师总劝我给她找个课外老师辅
导一下。你先休息一下吧,我也该去酒店上班了。」
季姐叫醒睡眼惺忪的女儿,悄悄离开了医院。
送走她们,天已经亮了,我丝毫没有睡意。
洗漱完毕,护士已经过来查房了,窗户,窗帘都已经打开,一缕朝阳射了进
来,房间充满了清新的气味,我精神为之一振……
傍晚时分,季姐带着盈盈又来了。聊了一会儿,我说盈盈要复习功课,执意
不让她们再陪我。见我确实好了很多,季姐留下带来的饭盒和水果就离开了,临
走时还带走了我的脏衣服。
季姐的手艺不错,虽然是简单的家常菜,但是很可口。
躺在床上,我回想这两天发生的一切,真是不可思意。季姐憔悴的面容和述
说的话语,在我的脑海与耳边来回的出现。迷迷糊糊中我睡了过去,我做了一个
奇怪的梦,在梦里我与一个女人纠缠在一起,我看不清女人的面容,我只知道我
感到了女人带给我的快乐,和我们美妙的瞬间。第一次做这样的梦,虽然我不知
道女人是谁,但那种美妙的快感叫我永远难忘。
第四天,我出院了。我提出请季姐母女吃饭,她坚决的拒绝了,反而让我去
家里吃饭。我们在她工作的超市里买了很多东西,拎者大包小包去了她家。这以
后,我几乎天天去季姐家,吃完饭就开始帮盈盈补习数学。慢慢的,我和盈盈也
越来月熟悉了,她的数学成绩逐渐进入了班级前五名。
因为还有200多套房子和土地要过户,随后的日子,我又开始奔波于宏兴
公司与政府的各个部门之间。为了方便给盈盈补课,我提出把季姐家的另外一套
房子租下来,把这个想法和季姐一说,她和盈盈都很高兴。
我向公司详细汇报了整个工作的紧张情况,表示要卖掉200多套房子,不
是短时间可以完成的事情,为了节省费用,自己最好从酒店搬出来,另外租一套
房子。
公司当然希望这样,于是我用每月1000元的价格,租下了季姐的另外一
套房子,并且一次付了一年的租金。当我把12000元钱交到季姐手里时,她
竟有些慌乱,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到了感激,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原来的租户很快搬走了,我又开始找人进行了装修。通过几个月的交往,我
和宏兴公司的张总已经很熟悉了,听说我要装修房子,马上表示让宏兴的工程部
免费来做。他的意图很明显,希望在那200多套房子的问题上不要为难宏兴。
其实,我只是奉旨办事,从来不会可以刻意刁难任何人,这是我一向行事的
原则。
一切都很顺利,当地的材料不贵,总共用了不到二万块,但是以当时的标准
已经很好了,纯木地板、全封闭的阳台、铝合金门窗、箭牌卫浴、全套厨房设备
和家电。
装修期间我故意不让季姐和盈盈去看,也不告诉她们买了什么东西,目的就
是给她们一个惊喜。
97年的春节就要到了。
第三章 异乡的新年——1997年的春节
那天是腊月二十三,中国人的小年。
我刚走出工商局,突然接到盈盈的电话。原来学校刚刚公布期末考试成绩,
「叔叔,我考了第一名,全年级第一名!」
「是吗?那我们应该庆祝一下,你妈妈知道吗?」
「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她,第一个告诉叔叔,我的补习老师。」盈盈大声地
说。
我说:「你别着急回家,我们一起去季姐工作的超市吧。」
等我赶到超市门口,远远地就看见盈盈向我挥动着手中的成绩单,接过来一
看,门门功课几乎都是满分,数学得了满分。盈盈兴奋的拉着我的手,径直奔向
季姐工作的收银台。
我急忙拉住盈盈,「我们先不要告诉你妈,等她回家的时候,给她一个惊喜
好不好?」盈盈高兴的点点头,做了一个鬼脸。
由于是下班高峰,顾客很多,远远的看到她正在忙碌。我于是和盈盈开始挑
选水果,盈盈是个懂事的孩子,都是捡最便宜的品种。
我说:「你喜欢吃什么,尽管拿,算是叔叔给你的奖励。」
听我这么一说,她才开始挑选自己喜欢的水果。
排队轮到我时,季姐熟练的称量、包好,一直没抬头,我忍不住:「重量不
对吧?」
她猛一抬头,嫣然一笑:「没看到我正忙吗,别添乱。快,人太多了,还有
半个多小时下班,到后面等我。」她指了指后面的员工休息区。
我看了看后面的长队,笑了笑,拎着水果,到后面坐了下来。过了好大一会
儿,她终于走了过来,还是一身工装。
「盈盈怎么来了,还让叔叔买这么多东西?」
看到盈盈委屈的样子,我急忙说:「不关盈盈的事,是我要买的。我们有个
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季姐有些迷惑地看着我们。
盈盈撒娇地摇着季姐的手,一边得意的说。「妈,等回家再告诉你。快点回
家吧,我们要饿死了。」
回到家里,盈盈突然拿出成绩单。季姐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捧着成绩单
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是真的,盈盈考了第一名,是不是要庆祝一下?」
季姐这才反应过来,一下抱着盈盈跳起来,看着她们俩兴奋的样子,我悄悄
走进厨房,开始准备起来。
一会儿,季姐也跟了进来。「在这,怎么要你做饭呢?」厨房太小了,我一
转身,她一下撞到我怀里,我吓得赶紧抱住她。这一抱,她那高耸的乳房整个贴
在我的怀里,一股馨香迎面扑来。
我的下身一下起了反应,硬硬地顶住她。她马上把我给推开,脸红红的,露
出那种只有少女才有的羞涩。
接着她就大度的笑了起来,反而搞得我狼狈不堪,急忙走出厨房。
吃完饭,我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盈盈突然对我说:「叔叔,好久没有这么
开心了,你留下来和我们一起过年吧?」我看了看季姐,她也在审视我,似乎在
探询我的想法,眼神里却流露出一种渴望。
「好啊,我和你们一起过年。」我不假思索的说。
「小江,你也几年没有回家了,父母肯定很想你回去。盈盈不懂事,你别听
她的。」季姐一边说,一边埋怨女儿。盈盈气鼓鼓地转过头,嘴里嘟嘟囔囔。
「盈盈,别生气,叔叔留下陪你过年,好不好?」
「真的?叔叔太好了。」盈盈脸上立刻由阴转晴,还悄悄向季姐做个鬼脸。
「妈妈,你看叔叔都同意了,你不希望叔叔留下妈?」
这一下,把季姐问住了,我望着季姐说,「这样吧,我留下过年,初五回老
家,十五再回来上班,反正这里十五之前,也没有什么事情。」季姐这才答应下
来。
快过年了,到处是喜庆的气氛,我们也在忙碌着四处采购。
除夕,季姐做了满满一桌子菜,我们开了一瓶红酒,一边吃一边看春晚,我
恍然有种错觉,一家人的年夜饭不就是这样吗?
吃完饭,我们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电视。其实也真是难为春晚的导演,无论
谁也没有办法让全国人都满意。我说:「这些节目不好看,要不这样吧,我们等
会去放烟花吧。」
「好啊,好啊,」盈盈立时响应。
「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没看你买啊?」季姐惊奇地看着我。
我嘿嘿一笑:「昨天买的,等会儿,我们打的到江边去放烟火。」
季姐有些心动:「哎呀,像你们去玩还可以,我都这么大年龄了,去玩能行
吗!」
我起来到季姐身边坐下,拉着季姐的手说:「季姐,什么年龄大不大的,只
要开心,放烟花哪管年龄啊。」
盈盈也拉着季姐的手说,「一起去吗,好久没有去放烟花了。」季姐笑着用
手指点了一下盈盈的额头:「小东西,走吧,呆在房间里怪难受的,闷得慌。」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嗯,季姐,我去房间取烟花,你换下衣服,我去楼下
叫车等你。」
在楼下叫了辆车,等季姐下来,我们就前往江边的广场。
到那一看,人还真不少,有小情侣的,有三口之家的,当然还有许多老人也
在哪儿,大家都很开心。到处是鞭炮声,说话声音小就听不见,所以我们说话的
声音无意间就变大了,广场上的气氛相当热烈,人的心情也就极容易受影响,季
姐看起来也很高兴。
到后来,那鞭炮声越来越大,说话都听不到。我提意我们也开始放烟火,季
姐表示赞成,我选一个地方,把烟火放好,点着,立刻就不断地有许多样子的花
儿在夜空里绽放,接着又取了一个,我让季姐去点,季姐也跃跃欲试,不过她还
是有点怕,我鼓励她没事,只要点着就行了,肯定安全,季姐说自己还从没点过
呢,所以又兴奋又紧张,我站在旁边看着她的样子,心里也是很开心。
终于,她战战兢兢地在试了好几次后,终于点着了,便立刻转身,往我这边
跑,可是她跑得太急了,又穿着高跟鞋,一转身,脚下一打滑,立刻一个趔趄。
我见状,忙跃起去扶,扶倒是扶住了,不过还是晚了点,我只来得及握住她
两个臂,她的一只腿却已经跪着擦到地,我赶紧将她扶到我们坐的地方,不过她
的脚却扭了,我看着她那狼狈样,便开始笑。
她脸都红了,白了我一眼:「还笑,季姐都成瘸子啦。」
我立刻收住笑容,忙靠近她一些,仔细看了一下,她的膝盖上有些灰土,我
顺手给她拍拍,也不敢再取笑她,将她的脚端起来放在我的腿上,把鞋给她脱下
来,开始握住她的脚给她活动脚腕。
她看我这样,倒也没再怪我,只是在我去脱她鞋子的时候,她忽然缩了一下
脚,我抬头笑着:「季姐,我给你揉一下,要不等会回去,我可得背你啦。」
她才把脚放好,想说什么的样子,却不曾说出来。
我揉了一会儿,抬起头道:「季姐,你动一下,看还疼不?」
季姐动了一下,道:「不要紧啦。」
便立刻将脚抽回来,我一愣,去看她,只见她的脸在路灯和烟火的照耀下更
红了。
正在这时,突然「呯」的一声,不知道哪家小孩子,在我们旁边放了一个鞭
炮,吓得季姐立刻转向我,紧紧抓住我的衣袖。
我拍拍季姐的手:「没事,季姐。」
季姐也立刻就放开我的衣服了,也道:「嗯,真是调皮啊,这些小孩。」
我站起身:「季姐,我去把那些烟火放了吧,你就在这儿看着,再不要把你
的脚扭了就麻烦了。」季姐点点头。
点完了烟火,已经快十二点了,江边的气氛已经达到最高潮了,大家都在欢
呼着,烟火声,鞭炮声已经响彻云宵,我和季姐母女站在哪儿,看着这欢庆的气
氛,情绪也受到了感染,偶尔也为那精彩的烟火欢呼一声。
回到家里,盈盈已经迷迷糊糊的了,季姐于是安排她睡下。
我看她走来走去,脚似乎还是不舒服。于是让她将袜子脱下看看,季姐犹豫
了一下,将袜子脱下,我一看,脚脖子有点儿肿,季姐的脚真是白,看起来还蛮
好看。我找来红花油,慢慢帮她擦。也许是房间里比较暖和吧,她的脸上又泛起
了一抹红晕。
我扶她到沙发上坐下,沏了杯红茶,又给她削了个苹果,她吃了两口就放下
了,拿了个龙眼想剥开吃,刚剥开就掉在了地上,我忙拿起一个,替她剥开送了
过去,她用嘴接了过来,我没想到她做出这一类似调皮的举动,手一颤抖剥开的
龙眼就掉在了她的身上,我本能的想接住,她正好往前探身,一支手摸在了她的
胸上。
她脸更红了。我忍不住的也亢奋起来,小家伙腾的跳了起来,让季姐看了个
正着,她有意的想避开,我触摸到了她两手的微颤。我再也顾不了什么了,伸手
把她抱了过来,紧紧的把她压在了身下,她想抗争,可怎么能抵过我那野蛮的凶
猛。
我伸手抓住了她的乳房,虽有些慌张,但没敢用力,一种柔滑的温润已让我
浑身都颤抖起来。她好象是很渴望我的强暴,但又被我的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
惊魂不定,想说话制止又颤栗着发不出声音,两手在我的胸前乱抓,但总是在抓
空。
这更激起了我的原始本能,我两手揉捏着她那高耸的酥软的乳房,把嘴亲到
了她的性感的香唇上,她头摇摆着,躲闪着,从没有过的激情,已不能再让我有
一刻的停顿,我那雄起的图腾已强硬的顶到了她的神秘地带,只是都穿着衣服还
没有进入实质性的接吻。
我迅速脱了她的上衣,两个鲜美白嫩的丰乳,突然间脱开了束缚,对我发出
了诱人的挑逗,那圆滑的乳头,粉红的晕色,就是石头人,也会被撩拨的心旌荡
漾,那光洁的上身,真如凝脂一般,滑爽细腻,没有丁星的斑点,我用嘴含着乳
头,把手伸进了她的裤子。
季姐这时好象刚缓过神来,急忙抓住我的手,她那从惊吓中恢复过来的神采
更加楚楚动人,秀口微张,唇红齿白,性感十足,美丽的眼睛积满了幽怨让人心
弛神往,此时的她已不是我的季姐,她是那个让我日思夜想的女人,是那个让我
寻福的女子,是那个让我脱缰的妖仙。
「求你了,小弟啊,千万不要啊,你会让姐去死的。」她哭一般的说。
「姐,给我吧,没了你我也不想活了。」我喘息着,我挣脱了她的手,把手
伸了进去。摸到了她神秘的圣潭,摸到了那柔软温热湿润的情圣的归宿,我急不
可耐的脱掉了她的裤子,我激动的颤栗,浑身象痉挛一般。我完全失去理智,面
对雪白的肉体,头脑一片空白,只是一边掰开她的双腿,一边脱掉裤子,狠狠的
刺了进去。在我进入她身体的刹那,明显感到她颤抖了一下,便停止挣扎,任我
摆布。
一切的一切都回归原始,往日的渴望激情,都给我注入了极度的亢奋,那种
神秘的敬畏与仰慕,那种幸福的甜蜜与温情,一切一切顷刻间,都被兴奋和欲望
所驱散,有的只是对色诱的垂涎和贪恋。
我本能的宣泄着疯狂和威猛,施展着强健的体魄所积聚的雄能,季姐在猛烈
的撞击声中机械的扭曲着,两手死死的抓住床头,秀口和两眼紧闭,双颊绯红,
突然间我想到了「强暴」,一种紧张和快慰让我极速的射了出来,浑身在痉挛中
结束了战斗。我瘫软在季姐的身上,感触着她烫热光滑的身体,两手撩拨着她的
秀发,看到了两行晶莹的泪水。
时间很短,一种羞愧和怯懦袭上了心头,我甚至为自己的无能感到悲哀。刚
才的那种激情荡然无存,一丝恐怖酸麻了我的全身,我爱怜的看着季姐,满脸的
全是歉意和无奈。季姐睁开眼睛,毫无表情的看着我,一只手轻拍了我一下,让
我从她身上下来,就默不作声的走进了卫生间。
我傻愣的看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卫生间里传来了唰唰的流水声,我回过神来,无心再幻想美女入浴,怀揣着
忐忑之心过幕刚才发生的一切,也揣度着狂风暴雨后是否会有劫难。
小子啊,你强暴了一个圣体,你玷污了那份美丽,你击碎了一段梦想,你践
踏了爱心与真诚,我用最恶毒的词汇在痛斥着我,洗刷我那不安分的肮脏。
缓缓地,她走了出来,站在床前,我像失神了一般,等着她的发作。
突然,传来抽泣的声音,让心头一惊,季姐两手捂面哭泣,身子不住的颤抖
并半有间歇性抽搐。我不顾一切的抱住她,哭求她原谅我的荒唐。
「姐,是我错了,我是畜牲。我……我伤害了你对我的感情,我不是人,你
打我吧,骂我吧!您不要那样憋屈着,我情愿让您来摧残我,来发泄您心中对我
的怨恨。」
季姐仍在憋屈着抽搐,身上已没了刚才的烫,甚至有点凉,皮肤也就更加的
滑爽,我把她扳过来,紧紧的揽在了我的怀里。她再也憋不住了,趴在我的肩膀
上放声哭泣,这是一种委屈的宣泄,这是一个女人情感的爆发。
她疯了似的抓住我,又怕哭声太大,用嘴咬住了我的肩膀。我默默承受着,
承受着她对我的惩罚和怨恨,承受着她对我的痛彻入骨的爱,我抱着她,死死的
抱着她。我感觉到时空仿佛凝固了一般,惭愧窒息了我的思维。
哭了一会后,她好象从另一个梦境中醒来一样,突然感觉到了两个男女的紧
紧拥抱,就想把我推开,无奈我的力量没能得逞,就又趴到了我的肩上。我知道
她回过神来了,她害羞了,她怕我看到她的窘迫的样子,因为她竭力展示给我的
都是美丽。她抚摸着我那被咬的肩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疼吗?」语气极其轻微柔和。
「不疼,我心疼,疼得慌,疼得要命!」我内疚的轻声说。
当一切恢复了平静的时候,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我们的身体紧紧的相
连。她哭了。我吻着她的眼泪。
「我知道我逃不过去的。」她在我的身下说。
「为什么要逃哪?」我看这她问。
「一切都是命里注定的,当我看到你时我就有这种感觉。」季姐悠悠的说。
「本来我想逃避,但事情却不让我逃避。你还是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她自
言自语的是说。
「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感到了你带来的压力。可我没想到盈盈对你也有好
感,她可是对男人没有过一次好感的呀?但她接受了你,今天她就说你和别人不
一样,叫她感到安全。」
真的吗?我真是太感激盈盈了,也许季姐能和我上床正是因为盈盈吧?
「这就是缘份吧?」季姐最后说完,深情的注视着我。我感到了从没有过的
自豪。
突然,没等我反应过来,她猛的俯下身子,抱住了我,热吻混合着泪水,疯
狂的在我脸上印了起来。这个吻好长,我几乎透不过气来。
「你是个坏蛋。」停了下来,看着我满脸的泪水,她幽幽的说。「我无法控
制……」
我们又深深的吻在了一起。我的吻一刻也没有停止。我能感到她的身体在颤
抖。
终于,她在喘喘的呻吟中,发出了一声呼唤:「要我,快要我。」此刻,她
才真正属于我的。她的心,她的肉体,她要我去占有她。
我打开了床头上的灯,刹间,整个房间被一束朦胧的粉红的色调所笼罩,凭
添了几分暧昧和浪漫的气氛。
扭扣一个一个地被解开,我亲吻着渐渐裸露出的每一寸肌肤,它们光滑艳丽
在微弱的灯光下散发出令我心跳的光彩。突然,季姐抓住了我的手,女人,害羞
是一种天生的本能,我停了下来,继续吻着她。
一会儿,她的手放松了,她呻吟着,喘息着。
胸罩被打开,一对肥白硕大的乳峰弹了出来,樱桃般的乳头在颤动,我的血
液在血管中奔流。我迫不及待地抓住了它们,在我的手中把玩着、揉搓着。
最后一件衣服褪了下来,她赤裸裸地呈现在了我的面前。这是一具美妙丰盈
成熟的胴体,飘着一股似有似无地香味,宛如天生尤物,白嫩光滑的肌肤,优美
玲珑的曲线,丰腴圆润的臀部,千娇百媚,勾魂摄魄,无不散发着迷人的性感和
诱惑。
我低下头,张开嘴,含住她的鲜红的乳头吸吮着。两只手在她的腰和臀间游
走,她的腰很细而且柔软,腰间的曲线流畅自然地蜿蜒到了浑圆的臀部,她的臀
形很美,丰满而不显臃肿,柔软而富有弹性。
季姐轻轻呻吟了一下。手开始慢慢抚摩我的头,就象母亲温柔地抚摩自己的
孩子一般。
我用嘴含住了另一只乳房,一只手揉搓着被我刚刚爱抚过的乳房上的那棵鲜
嫩诱人的乳头。而另一只手开始向下滑,直抵那片浓密的湿润的芳草地。黑色的
阴毛绒绒的,很柔顺,宛若空谷幽兰,带着几分神秘和清雅。停留了片刻,我的
手下乔木入幽谷,开始了寻幽探胜——然而我发觉手被紧紧地夹住了。
这是女人最后的挣扎,我很清楚,此时应该如何做。我迅速脱下了身上的衣
服,然后把她揽到我的怀里——又是一个激情如火的长吻,另一只手游走在她的
丰满圆润的两腿之间。
季姐闭着美丽的双眼,陶醉在我深深的爱抚之中。她雪白娇艳的肉体,在我
一波一波的爱抚中不断地升腾、溶化。紧闭地双腿在慢慢地向我打开。我的手触
到了幽谷的深处,哪里已经是一片汪洋。
我抚摸着她,揉捏着阴唇,挑弄着阴蒂,然后我把手指入进了深处。季姐象
条蛇一样,全身开始扭动起来,不时地拱起身子,翘起丰满的屁股迎合着我的手
指。
我的嘴离开了她的嘴唇,一路朝下吻了下去,雪白的脖子,丰满的乳峰,光
滑的小腹,郁郁的阴毛,最后到了目的地。这是一个美妙绝伦的地方,鲜嫩、柔
滑,温暖,令人爱不释手,使人心醉神迷。
而更绝妙的是从那花丛的深处,传来了一股淡淡的飘香——打开她身体的时
候,我就似乎吻到了她,只是到了现在,我才知道这香味,原来是从这里飘出的
——骚骚的、爽爽的,芬芳馥郁。
我的舌尖,开始在她的四周和大腿上游走,两只手,抚摸着她的白嫩肥大臀
部。舌头划过两片进厚厚的阴唇,在阴蒂前停了下来。她的阴蒂很突出,这表明
她的性欲很旺盛。我用舌尖拨弄着鲜嫩的阴蒂,我感到琳的身体一颤,嘴里轻轻
地发出了一声呻吟。我把脸俯下去,用牙齿轻轻地咬住了她,然后微微地颤动。
季姐极力忍受着这销魂夺魄的激情,脸颊红晕,眼神迷离,上身不停地扭动
着,丰满可爱的乳房在起伏跳跃。「啊……不……不,不要这样。」她叫道。
我的手感到有一股液体从幽谷的深处流了出来。我的嘴唇含住了阴蒂,舌尖
慢慢地拨弄着它,而一只手指伸进了幽谷的深处,扣弄着两壁的鲜红的嫩肉。
舌尖和手指同时在加速。
「啊——啊——不——」季姐发出了绞杀般的呻吟声。
她的身体在向上拱起,臀部也随之扭动起来。
「啊——求你了,快要我——快来要我。」她哀求道。
我的身体也在冲动。
有一股热力,顺着从我的体内真冲下去,透过我的丹田,穿过我的血管,向
我的双胯之间奔驰。我的身体俯了下去。身下就是我的猎物——雪白的犹如羊脂
般的胴体,她的乳峰、细腰、丰臀随着她的喘息在蠕动,两条雪白的大腿分开着
——她在等待,非常顺从地在等待,等待着我去享用,等待着我去占有。
我向前一挺,然后,我涌了进去。立刻我被一片暖意和柔润所包围,随之而
来的快感从我的下体向全身扩散开来,令我感到无比的舒畅和快乐。
我开始抽动。里面很温暖,柔软的、滑湿的好象一棵熟透的桃子。
「啊——不——快干我的屄。」她双手狂野地抱住了我,放浪地喊道。
我有些惊呀。从如此美丽端庄的女人嘴里,能说出怎么肮脏的字眼来,简直
有些不可思意。不过,她的喊叫声更使我激情万丈。
我抽动着,速度在渐渐地加快。
「啊——干我——我要死了。」她叫着。
我的血液在奔流,血管在澎涨,我沉浸在这无穷无尽的情欲之中。
「啊——好棒——」她一直在叫。
「啊——啊——」我咬着牙根。
我们动作着,浑然忘却了一切。时间在瞬间似乎停止了流动。我爆炸了。
「啊——」我高叫着。一阵难以形容的快感向我袭来,并飞快地传遍我全身
的每一根神经。
随着节奏越来越快,我将她的双腿抗在肩上,加大了抽插力度,只见她的的
呻吟不断加大,双乳乱滚,终于,在一阵近乎疯狂的冲刺当中,感到她的肉壁一
阵痉挛,紧紧箍住我的龟头。
几乎是同时,她的头左右摇晃,嘴里发出了尖叫:「啊——不——我要死了
——」她的尖尖的指甲,深深地印在我的后背上。
随着热辣辣的液体越来越多,她的身子也慢慢软了下来……
终于,停了下来。
我伏在她的身上,闭着眼睛,脸贴在她柔嫩的乳房上,细细回味着那令人激
奋的快感所带来的愉悦。
她十分温柔地拨弄着我的头发。她把手指插在我的毛发间,将我的头发慢慢
地缠绕在她的指头上。
「你还好吗?」她柔柔地问我。
「好,你呢?」我回答道。
「嗯。」她又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坏女人。」
「不是,你是个好女人。」我说道。
「嗯。」她紧紧地抱了抱我说:「以后你要好好待我,好吗?」
「好的,我一定好好爱你。」
突然,她转身把头埋在我的胸前,呱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她的哭,我只能用一个「恸」字来形容。这种哭声,我只在失去亲人的中年
妇女中听过。一声声,揪心而震撼。我的心也随着这哭喊声一阵紧似一阵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哭声终于停了下来。我给她擦干泪水,靠在床头,把她
抱在胸前,吻着她的脸,吻着她的唇,抚着她的头发……
她的情绪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到底怎么了?」我再次问。
她叹了口气:「七年,我终于还是没守住啊。」明白了!她是为她倒塌的贞
节牌坊而恸!
「你能理解我吗?我是不是个坏女人?」
我无法回答这个类似于小学常识的问题。我知道,她的这种思想禁锢,源于
她成长过程所受的教育,以及所从事的工作的氛围。她告诉我,她的生活圈子非
常小,她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亲戚,除了几个过去的旧同事,几乎没有异性朋友。
无论是在工作的酒店还是超市,周围的同事多数是女的。喜欢炫耀家庭幸福
是女人的天性,个性坚强的她,不想将七年前丈夫就已经离去的事实告诉任何同
事。寡妇门前是非多,何况还有一个漂亮聪明的女儿,她唯一的选择就是把全部
精力放在女儿身上,小心翼翼呵护着她,在外人面前一如既往地装着幸福小女人
的样子。
她也曾有过再婚的念头,但想起盈盈将要面对一个陌生的男人,想起由于丈
夫的意外车祸带来的撕心裂肺的伤痛,她就再也没了找个男人过后半生的勇气。
可毕竟是正常女人,三十多岁的年华,正是性需求最旺盛的时候,寂寞与欲望的
折磨,是常人所不能体会的。多少个夜晚,泪水浸湿了枕头;多少个清晨,望着
床上空着的那一半怅然……
「你可要对我好!」她抬起头,定定地望着我。
「我会的。」给了她深深的一吻。
身上开始燥热了起来,双腿紧紧夹着她的双腿,她热情地回应着,手伸向了
我的下身,那里已经昂然挺立着。
一对浑圆、雪白的乳房在眼前颤动,我轻轻的抓起一个,缓慢揉捏着,同时
直起身子,仰起头,叼起了另一个,大口的吸吮着。
「噢……」她轻轻的呻吟着。
我手口并用,轮番的蹂躏着那对豪乳,她只是紧紧抓住我的头发,轻轻呻吟
着。
相互抚摸着,我的唇来到了那片森林地、山涧,流淌着涓涓细流,那流水是
欢快的,舒畅的,它随时都会护卫着心仪的客人,进入涌出娟流的深处……
一阵清新的女人气味冲进鼻孔,我两手抓住那浑圆,肥大的屁股,将头深深
的埋了进去,贪婪的舔食着。
「噢……」
随着她将我的头发进一步抓紧,一股甜甜的液体,混合着精液的味道,流进
了我的嘴里。
明显感到她身子软了下来,我抬起头,站了起来,将她轻轻的放到床上。
掰开腿,面对那春潮泛滥的洞口,两手抓住乳房,缓缓的将肉棒刺了进去,
有节奏的抽动起来。
每冲击一下,她只是缓缓的呻吟着。
随着节奏越来越快,我将她的双腿抗在肩上,加大了抽插力度,只见她的的
呻吟不断加大,双乳乱滚,终于,在一阵近乎疯狂的冲刺当中,感到她的肉壁一
阵痉挛,紧紧箍住我的龟头,随着热辣辣的液体越来越多,她的身子也慢慢软了
下来
……
我停了下来,轻轻的伏在她身上,静静的感觉着肉壁有规律的吸咬着我的肉
棒。
好长一段时间,她平静了下来,睁开了双眼,「你太好了……」
我轻轻的抽出了依然发硬的肉棒,将她的身子轻轻翻了过来。
她显然明白了我的意图,顺从的趴在床上,将那肥厚,浑圆的屁股呈现在我
面前。
我感到一阵眩晕。只见两瓣雪白,浑厚的肉球夸张的突兀着,她的髋骨本来
就很宽,此种姿势,使雪白,丰润的背部和细细的腰部曲线与肥大的臀部形成鲜
明的对比,形成视觉的巨大冲击。
微微的分开她的双腿,掰开那浑圆的肉球,露出那似少女般粉红的菊花洞,
细细的皱褶轻轻的四散开来,再往下,那两瓣刚刚被蹂躏过的肉唇微微张开,似
乎在诉说着她的饥渴,发亮的毛丛,显现着她的潮湿……
轻轻的将她的臀部往后拉了拉,缓缓的将肉棒刺进了她的秘洞之中,一股温
暖,潮湿的感觉又紧紧的袭来,使那刚硬的肉棒似乎又加长不少。
我搂住她的屁股,不顾一切的冲刺着,享受着那肥厚的臀瓣冲击着的髋骨的
感觉。
随着力度加大,她直起了腰,回过头来,一边耸动着屁股,迎合我的撞击,
一边气喘吁吁的喊道:「快,快……」
终于,我一泄如注。
当我们平息下来,相拥着倾诉时,窗外突然话响起一阵激烈的爆竹声,噼啪
的爆炸声中夹杂着一阵阵闪光,好像在大声宣布着着新年的开始。
轰的一声巨响,吓得她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紧紧抱住我,身躯微微颤抖。望
着她光着的身子及满脸的红光,我知道,她苏醒了,禁锢被冲破了,她来到了人
间的天堂。
天快亮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