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那时我初三(1989年),正临近上半学期的期末考试。我突发气胸要住
院。当时父母正在出差,我去看病时,发现我肺泡破裂,呼吸困难。于是要立刻
开刀住院。
我一个人回家拿了脸盆、热水瓶、洗漱用品和2000元钱(当时很少有人
家能拿出这么多钱),来医院办理住院手续--其实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害怕。
因为当时相当危险,一住进病房,就有护士拿来「反穿衣」让我换上,说马
上要手术。医生一脸严肃的表情,大声责怪我:「90% 的肺叶被压迫,还一个
人来住院,你家里没人了,马上手术了,谁签字啊!」
我当时的心情是很复杂的,确实是害怕了,但突然有一种「如果还有明天」
义愤心情。将口袋里剩下的1000元钱,往桌上一扔,「我自己签!住院费手
术费我交了,要钱这里还有!我要换单人的房间。」
当时医生和跑来的护士长都被我的话怔住了。
「先开刀,先开刀」护士长拉了拉医生「这钱我先收着,小孩子也不容易,
我来安排……」
义工让我躺在推车上,送我去手术室。看到走廊上穿梭来去的白衣人,我突
然产生不一样的感觉,原来在医院看病,看到的是医生,现在住院部里有好多漂
亮年轻的护士,我当时一扫沉重的心情,目不暇接地浏览着。
由于住院部暖气很充足,她们穿的衣服很少,只是在内衣外披了件白大褂,
从外面都能看到整体的曲线。上海的冬天本来就不冷,我只穿了件「反穿衣」,
一点都不冷,但很难隐藏那一点点隆起的下身。
有一个三十多岁,皮肤很白的护士,经过我的推车时,扫了一眼我隆起的地
方,轻声笑了一下。我的脸立刻涨得通红。
推车突然停了。原来电梯坏了,病房在三楼,手术室在五楼。我二话没说,
下了推车,就往楼上跑。其实我是怕隆起的下身,会吸引更多的目光。手术室里
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脱掉衣服,躺在手术台上」
突然传来一声稚嫩,又强装严肃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四处张望,从一扇
屏风后,走出一个娇小的天使。
白色的帽子压着发鬓,白色的大褂显得过于宽松,大大的眼睛,红扑扑的脸,
实在漂亮。「说你呢,小孩」
那撅起的嘴唇特别可爱。「我早不是小孩了。」我心里想着,但还是听话的
爬上手术台。「都要脱吗?」我尴尬地问。
「全部脱掉!」又有一个穿蓝色手术服的护士说着走进手术室,「小花,我
来吧!」那叫小花的护士撅着嘴说:「茵姐,她们说这小孩挺狂的。」原来我刚
才的事已经传开了。
「知道了,你先去吃饭吧!」
「说着,那护士走到我的床前。原来就是在走廊上遇到的那个皮肤很白的护
士,她的鼻子很挺,嘴小小的,嘴角带着笑意,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这时,我
的狂性又发作了,你们把我当小孩,连小护士都这样看我。
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于是,我把裤子一脱,随手往她怀里一扔,往手术台
上一躺。我知道我浓密阴毛中宝贝一定会象我一样的高傲。我对我的宝贝是很有
信心的,16岁的我,宝贝已有16厘米长(我量过的)。
茵姐对我下身一望,用手捂住了嘴巴,眼神竟然停留了足足十秒钟,可能发
现我在看着她,连忙转过头看了我一眼,脸一红,低下头说:「你……你把衣服
也脱了,我去准备一下就来。」马上走到屏风后面去了。
我也尴尬自己忘了脱衣服,连忙爬起来脱了衣服,再次躺下。屏风后面静悄
悄的,「这里挺冷的。」看着空荡荡的手术室,孤独感又向我袭来,我连忙打破
沉寂。「啊……我就来!」屏风后,传来水声。
一会儿,一条干干的白色床单盖在我的胸口,一张笑盈盈的脸出现在我的上
方:「一会儿灯开了,就不冷了,我也穿的不多……」
她突然觉得说错了什么,脸一红。我看到她手上有一个化学课上见过的量
杯,里面有着白白的泡沫。「小……大人,现在我帮你消毒。」
她解释道,然后从我视线中消失。「小大人」我心里一喜,现在承认我是大
人了吧。突然一把软软的刷子,划过我的下身,我一下坐了起来。茵姐站在手术
台的后面,吓了一跳,然后扑哧一笑。
「手术前要剃毛的。」我尴尬地躺下身子。茵姐走到手术台侧面,让我能看
到她。「一会儿就好,放松点,腿分开点。」她的声音听起来,不刚才温柔了许
多。温热的水沾湿了我的下身,我不由的观察起茵姐来。
从侧面看,她耳后的皮肤特别白净。嘴唇红红湿湿的,下巴的轮廓很柔和。
当我把眼光向下移动时,我突然发现宽大的蓝色手术服下,她的胸部高高隆起。
「我要开始咯,乖!不要乱动,不然会弄伤的。」
她转过脸看着我,手里晃着一把剃刀,她可能没有发现自己越来越温柔的口
气。我也没有再介意她帮我当小孩,反而感到一股暖意,看着她笑盈盈的脸,狡
黠顽皮的眼神,我突然冒出一句:「小心刀,不要阉了我。」
她听了花枝乱颤,胸部的两团,竟然上下左右晃起来。我发觉我的下身开始
竖立起来,脸一下子涨红了。「还害臊呢,我……」她笑着,将视线又转向我的
下身,她的眼神出现一丝惊讶,之后有些慌乱。
「……我会好大」
「呀……」马上又纠正道:「……我是说,我会好好照顾它的。不!我会小
心的……你怎么话这么多,烦死了!」脸上一阵娇羞。我不知怎么就惹脑了她,
连忙闭嘴。
剃刀轻轻地划过,痒痒的。「这么多,烦死了!」又是一句,突然我的宝贝
被一只凉凉的手握住,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转头一看,茵姐竟然闭着眼睛,鼻
子呼哧呼哧轻声喘着气。我僵硬着身子,觉得茵姐的手轻轻的在我宝贝上滑动,
我突然冒出一句:「你闭着眼睛,怎么剃啊!」
茵姐一下睁开眼睛,我绝得下身一紧,然后茵姐的手就松开了。我马上后悔
死了,其实当时的剃刀早已停止了移动。
「好了,好了,你这小孩烦死了!」茵姐眼中射来一丝幽怨的眼神。
「把裤子穿上!」她转身又走向屏风。我爬起来,捡起放在脚跟的裤子穿起
来,我的下身阴毛只剃去了一点,宝贝还是挺立着,我疑惑地转头看她,只见到
她的背影,回想到她幽怨的眼神,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
这时,医生和其他护士走了进来,医生指着一个花白头发的人对我说:「这
是我们的主任,今天他主刀。」
我心里说:「看到了钱,把老法师」都请出来了。我躺在手术台上,「不要
说话,否则会感染的。」那熟悉的声音传来,眼前是一张戴着口罩的脸,但从那
水汪汪的眼神,我已知道那是茵姐。
我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和嘴巴,脑中闪过那幽怨的眼神,我想我永远也望不了
这种眼神了……
第二章
进行了局部麻醉,手术进行得很快。只是在胸部插入一根皮管,皮管连着一
个很大的玻璃瓶,通过负压吸出胸腔里的空气,使肺叶张开。直到手术结束,我
才发现手术只是在上身,我的裤子再没有脱过。
出手术室的时候,我四下寻找,再没有看到那双眼睛。我躺在推车上,义工
把我送回病房,在我身旁多了一个玻璃瓶。
我被推进了另一栋楼的二楼病房,那是宽敞的单人房间,朝南。病床摇起一
定的角度,我斜靠在床上,皮管从我胸口延伸到床下的玻璃瓶。刚掖好被子,一
个满脸红光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主任医师和护士长尾随在后。
「手术很成功,杨局长来过电话了,我是院长。」原来我父亲还是知道了。
「我们这里的病房是为老干部准备的,条件还是可以的。」
他扭头问护士长:「看护安排了吗?」
护士长忙说:「安排了,安排了 !」
说着对门外叫到:「花婷婷!」门口很不情愿地走进来一个护士,原来就是
手术室的那个小美女。「不错,不错!」院长转过头对我说:「杨公子,你手术
后行动不方便,我们安排了一个看护照顾你。」
我心中一喜,转尔又冷冷的说:「这样的待遇,住院费够吗?」
院长的眼神转向护士长,护士长看着院长,连声说:「够了,够了,杨公子
刚才已经给了1000块。」「如果用药上有问题,跟我办公室刘秘书说一下。
杨公子要好好调养,知道吗?」
院长发话了。这早在我的预料之中。「知道,我们会处理的。」主任医师慎
重地说。「那杨公子你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院长又扭头对花婷婷说:「小
花,杨公子刚动了手术,你就在房间里照顾,晚上搬张床,就睡在这个房间里值
班。」
花婷婷皱了一下眉头:「要值夜班啊!」院长脸一下板了起来,眉头紧皱。
「没问题的,杨公子一个人,需要人照顾吗!快去买点生活用品和吃的东西。」
护士长一边推着花婷婷,眼神尴尬地看著院长。院长的脸这才缓和下来,笑着对
我说:「哈哈,现在的年轻人自由散漫。哈哈,您好好休息。」说着,急步走出
房门。那说话的口气,俨然把我当成了老干部。
门外隐隐传来院长对着护士长低低地训斥声……
昏黄的阳光,透过窗户,投在我病床对面的墙上。窗外广玉兰的叶子挡住了
灰色的天空,一阵孤寂感再次袭来,一扫刚才我看了势利小人表演后的脸上的笑
容。颜秘书和校长、班主任是一起来的,絮絮叨叨的,总之是表示没照顾好我,
差点出事,总算平安无事了。要我好好休养,学习有没有问题。
我也是礼节性的敷衍。从颜秘书那里知道,我父母在北京开会,还需要一周
时间才能回来。
「我想睡一会儿。」我下了逐客令。校长和班主任留下水果就走了,颜秘书
坐在病床旁,开始看表。颜秘书是有名的「气管炎」(怕老婆),我甚至想过他
是不是那个不行,所以见了老婆象老鼠见了猫一样。我告诉他尽快通知我父母,
我非常好,叫他们千万别担心。晚上有护士值班,让他尽管放心回家,明天带点
书给我就行。
颜秘书对我简直是千恩万谢,从窗边的沙发上拿起皮包,也走了。
门「嘭」的一声被撞开了,花婷婷两手提了两个大的马甲袋摇摇晃晃走了进
来。她穿了件红色的大衣,头发盘在头上,满脸怒气地将马甲袋扔在沙发上,然
后往沙发上一坐。大衣的纽扣松开着,里面穿了件咖啡色的绒线衣,下身竟穿了
件短裙。
「累死我了!」拿起茶几上颜秘书倒的茶水,两腿往茶几上一搁,仰着头就
咕噜咕噜喝起来。我从她的颈脖看到她挺着的胸部,突然我的视线被一抹白色吸
引。
原来,从她张开的大腿中我清晰地看到了她的内裤,甚至由于颜色的反差,
我都能看清内裤中黑色的阴毛和屄的轮廓。我只觉得血液一下子涌到了下身。我
真希望她把腿再抬高点,分得再开点,「小心热水瓶!」我故意喊道。
花婷婷竟然条件反射地把腿一缩,一下失去平衡,茶水全灌进了脖子里。
「啊呀!」她惊叫着扔掉茶杯,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我正后悔自己的计谋失
败,没想到花婷婷竟然飞快地甩掉大衣,急着撩起绒线衣的下摆往上脱。
她高举着双手,绒线衣遮住了她的脸,领子掐在脖子上。「哇!」我差点喊
了出声。她绒线衣下面只穿了件粉色的背心,两个乳头可能因为惊慌,已挺了起
来。她的胸口湿了一大片,翘翘的乳房、浅浅的乳晕清晰可见。
「你这小鬼,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花婷婷还在努力把头钻出来,她的
脚踩到了地上的茶杯,一滑,整个人向我的病床扑来,我的手自然抓向我关注的
部位,一下子托住了她的乳房,自己的身体也横躺在床上。
花婷婷为没有摔倒,大大舒了口气。突然发觉不对,隔着绒线衣叫道:「你
的手……」我不由自主地握紧双手,两个乳房被我抓在了手里。「疼!」花婷婷
的声音充满了娇羞,音量也小得只有我能听见。
「推开我。」
我连忙用力往上推,她的脚也在乱蹬,花婷婷的身体被我托起又落下了多
次,反而好像我在搓揉她的乳房,隔着绒线衣都能听到她的喘息声,听起来象是
呻吟了。
「你……太重了……」我喉咙里憋出一句。这句话使她越来越软的身体,一
下绷紧了,她的脚一蹬,身体往前一窜。我吓得摊了双手,没想到她的身体落下
来,压在我的身上,我都没叫出声,因为她的乳房压在了我的脸上。我嘴里有了
一股茶叶的味道,我伸出舌头舔舔,竟然舔到了她的乳头。
「M…… 」她娇呼起来。想起花婷婷对我冷冷的态度,我就有心要捉弄她一
下。于是我趁机含住了她的乳头,「喔……不要……」花婷婷开始撒娇了。我的
宝贝在被子里挺了起来。
没等我有进一步的反映,我突然觉得胸闷,下意识地猛然推开她坐起来。花
婷婷仰面躺在床上,腿缩起来,裙子褪到了大腿根部,白色的短裤清晰的凹出一
条小沟,双手还是向上伸展,绒线衣遮住头,传出轻轻地哭泣声。
我觉得胸口一疼,伸手一摸,「血!」头一晕,又重重的摔在床上。花婷婷
一下子蹦起来,拉下绒线衣,「啊!」
看到我胸口的睡衣红了一大片,吓得忘了哭,睁大双眼叫了起来。我扭脸看
着她涨红的脸上还带着泪花。
「快去,叫医生!」花婷婷如梦初醒地跳下床,整好衣服。「就说我……不
小心……碰翻了茶杯。」她感激地看了我一眼,伸胳膊托起我的头,把我的身体
板正,胸部再次贴在我的脸上,这一次非常的自然,还充满了怜惜。
我微微一笑,指了指她的胸部,花婷婷轻轻一拍我的手,娇羞地一笑:「人
小鬼大。」我还想开玩笑,忍不住咳嗽起来。「叫你别乱动。」她一边轻拍我的
后背,一边皱着眉头说。语气中只有三分责备,更多的是关切。
「躺着别动,我去叫医生!」
我伸手拿过床边的面巾纸递给她:「搽搽脸,再去!」
「都是你害的。」花婷婷佯装生气地一把夺过面巾纸,「啊!」我的手荡了
出去,牵动了胸口的刀口。
花婷婷赶忙托住我的手臂,轻轻放在床上,「你不要命了!」语气强硬了许
多,但脸上写满了心疼……
第三章
主任医师和护士长从前面那栋楼赶来的时候,我已经有点昏沉沉的了,人斜
斜地靠在靠枕上。护士长快步走到床前,握住我的右手,「手怎么这么凉……」
主任医师摸了摸我满是冷汗的额头,关切地问:「杨公子,你哪里不舒服?」
「胸口……痛……」我勉强回答道。主任医师果断地掀开我胸口的被子。
「呀!」看见我胸口殷红了一大片,护士长一改以往和颜悦色的态度,转回
头对着站在门口,跑得气喘吁吁的花婷婷叫了起来:「花婷婷,你看护是怎么当
的啊?」
我刚想说话,主任医师赶忙双手扶住我,对着护士长说:「先别说什么了,
快去叫人来,准备手术设备。」
「杨公子的身体……还能动吗?」护士长惊讶地说。
「你糊涂了,快把设备搬到这里来,是这里……这里……明白吗?」
「喔,我去安排……」护士长立刻向外跑去,经过门口时冲着花婷婷嚷道:
「你还楞着干吗?快去把房间收拾一下……」
说实话,虽然刚才对着花婷婷我很镇静,其实她一走,我看到胸口不断地有
血在流,我越来越害怕。我刚才强忍着疼痛,强睁着的眼睛,就是怕我一旦闭上
眼睛,就会睁不开。那段等待医生的时间好漫长。现在医生来了,我紧绷的神经
一下子放松了,刚阖上眼睛,马上昏了过去……
「设备和人都调来了,怎么样了?」——是护士长的声音。
「还好,只是刀口又崩开了。」
「那他怎么昏迷了,会不会病情有反复啊?」那关切的声音好熟啊!我拼命
想睁开眼睛,但眼皮好重,就是睁不开。「他」——她竟然这样称呼我。那「幽
怨的眼神」在我脑海里翻腾起来……
「刚动完手术,本来就身体虚弱,又失血……唉」
「这次,我们怎么向院长交待啊……」护士长难以抑制心中的担忧。
「关键是不能感染,柳茵,快准备麻醉……」她姓「柳」——叫柳茵。
「知道了。其他人快出去……小花你也走!」那声音变成了命令的口气。
「茵姐……我……」
「我什么我,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以后别叫我茵姐!」语气满是责备……
我张了张嘴,「不要说话,否则会感染的。」那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还是
同样的话。我听话地闭上了嘴巴,当麻醉针头扎进我胸口的时候,我的思维开始
混乱了。
幽怨的眼神……粉色的背心……蓝色的手术服胸部高高隆起……翘翘的乳房
和浅浅的乳晕……
「小……大人,现在我帮你消毒。」声音也是无比的遥远……
「你不要命了!」
「……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以后别叫我茵姐!」
茵姐……婷婷……一切都在旋转,我的身体也在旋转,向着一个无底的黑
洞……四周一片黑暗,我的头晕的厉害。我都不知道自己是醒了还是在昏迷中。
我只知道我的嘴唇干干的,喉咙里干的冒火。下腹胀的难受,下身简直要挺
破裤子了。可是,我浑身无力,脸朝上平躺在床上,身体轻的象棉絮一样,四肢
却象像被石头压着一样动弹不得。
「我要小便!」我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自己的,好陌生。「别动,我来。」
声音好温暖,熟悉又象是非常陌生。
我身上的」石头」被搬开了,一双温暖的手,褪下我的裤子。我的宝贝一下
子弹了出来,我没法睁眼,但也知道一定是竖的笔直。「啊!」那人一定被吓了
一跳。我昏昏沉沉的,只觉得一只微微颤抖的手,握着我涨到极限的阴茎,笨拙
地要往一个冷冷的洞里塞。我倔强的阴茎拼命地抵抗着向下扳的力量,几次尝试
后,那只手渐渐没了力量。
「我去拿导尿管。」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也不知听到的是开门还是关门声。
那只温暖的手再次握住了我的阴茎,一个硬硬的管子刚插进我的尿道。
「痛!」我的浑身都象失去了知觉,但我的阴茎却出奇的敏感。管子马上离
开了我的尿道。「我不要小便了,但我好涨啊!」疼痛把我的尿意赶跑了,或者
说,当时我将下身的勃起、下腹的胀痛当成了尿意。
那只手松开了,我发着低烧的身体突然感到一阵凉意,就象是在手术室中。
「我好冷!」马上一条被子轻轻地盖在我的腿上。「茵姐」我突然觉得又回
到了手术室,不!是婷婷!值夜班的是婷婷,那「翘翘的乳房、浅浅的乳晕」再
次在我脑海中划过。我觉得下身又开始膨胀了。」
「我……我要你……我要吃奶奶。」我竟然喊了出来。
咦……不对,我的阴茎并没有感到被子的压迫,我的上身也是,原来被子只
盖了我的腿。「轻点。我……我也想……」那声音带着喘息声。她爬上我的床,
滚烫的身体贴住了我的嘴唇。我伸出舌头,寻找乳头。她调皮地晃动身体,故意
躲避着。
她的乳房好丰满,有几次乳峰沉沉地拍在我的脸上。终于,我在那挺立的乳
头划过我脸颊的时候,一扭头含住乳头,用力一吮。
「嗯……」她竟然象抱小孩一样,把我的头侧抱向她怀里。
「乖,妈妈给你吃奶奶。」我的手还是不能动弹,不然我一定要抓住另一个
乳房,好好揉搓一番。我学着A片中的动作,一边吮吸,一边舌头绕着硬硬的乳
头打转。她大大的柔软的乳房压住了我的脸,我的呼吸急促起来,可能我呼出的
热气刺激了她,她的身体开始起了变化。
「你好坏……嘻……痒死了……」那声音使我血脉膨胀,我加速了吮吸,不
时还轻咬一下那想要脱出我口舌包围的乳头。她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不要……」她猛然甩开托着我的头的手,乳头突离了我的嘴唇。我的头再
次回到了枕头上,我正懊悔没有多舔一会儿。突然,我的龟头感到一阵湿滑,一
种异样的瘙痒直冲我的脑门。
然后,那只温暖的手,轻轻地握住了我阴茎的根部。我的龟头被一股暖意包
围,一条湿滑的小蛇继续在我的龟头系带(后来才知道的医学名词)上打着转。
啊,那是嘴,那是舌头,那是婷婷的嘴和舌头。我的全身象是电流通过。A片中
的口交,只让我觉得新奇和刺激。我第一次真实体会时,竟充满了感动。
「我也要帮你舔!」A片中的69式,成就了我的感激之情,也成了我当时
急于回报的最好方式。
「M……」那拒绝的颤抖,被我的阴茎阻挡,最后只发出充满娇羞的呻吟。
「我……就要吗!」我的声音竟带着哽咽,眼泪竟要夺眶而出了。当时进手术室
时,强压住的孤单、害怕、处处依仗父母的自卑、遭到侮辱时强装的骄傲,所有
内心中的情感,这时由于这难能可贵的感动,而一起迸发了出来。
婷婷可能体会到了这份情感,一下子深深地含住了我的阴茎,我耳边传来
「窸窸窣窣」的声音,显然她正腾出另一只手,在解着裤子,她那只温暖的手始
终没有离开我的阴茎,而且开始上下套动,两片嘴唇牢牢的包裹着我的龟头。
我的眼睛始终没有睁开,但这时我可以想象到:花婷婷那迷离的眼神,那红
红的小嘴被我粗大阴茎,撑的满满的,在她不断地吞吐中,我的阴茎上沾满了她
湿湿的唾液……我正在幻想的时候,一个暖暖的身体轻轻地压在了我的身上。一
团丰满的软软的肉体贴向我的脸,那肥肥的阴唇碰到我的嘴唇时,我竟然觉得是
另一个女人肥厚的嘴唇在吻我。
我强压住心跳,学着A片里的动作,用舌头拼命的钻进那条缝隙。
「嗯……痒……」她忍不住轻声叫了起来,两条腿夹紧了我的头,为了调整
身体,她的嘴唇和手离开了我的阴茎。刚脱开嘴唇和手的束缚的阴茎「啪」的一
下打在她的牙齿上。
「啊!」我痛的叫出了声。她马上怜惜的快速地舔着我的龟头」乖,不痛,
不痛……」我感到一阵快感传来,一时忘了疼痛,也按着她的节奏,大幅度地舔
着她的阴唇和细缝。
嘴里尝到一股酸酸的味道。我的舌尖舔到了一粒凸起的肉,「M……A……
O……」她竟然开始扭动臀部,嘴唇不单含住我龟头,而是含住了我大半个的阴
茎,快速地套弄起来。我知道我找到了她最敏感的部位,我的舌头紧贴着那粒凸
起,快速地摩擦。
一股酸酸咸咸的水,从她肥厚而且无毛的阴唇缝隙中涌了出来「O……」我
的整个阴茎突然被她吞进了嘴里,我的龟头顶进一条窄窄的湿湿的缝隙,那声艰
难的呻吟,带着一股热气直冲我的尿道。
「啊!」一种无法抑制快感,直冲脑门,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精液就象我
的情感一样,喷发了出来。她猛地抬头松开嘴唇,屁股一下子坐在了我的脸上,
又马上翻身下床,蹲在床边咳嗽起来。
精液发射的同时,我刚恢复的一点体力,也同时离开了我的身体。我的头一
阵晕眩,再次跌入了那个旋转着的无底的黑洞……
第四章
光线明亮起来,花婷婷穿着粉色的背心,低头看着我。胸口湿湿的,翘翘的
乳房、浅浅的乳晕清晰可见。我不由自主地伸手,想抓住她。
「嗯……不要……」
「又没人会看见!」
一个陌生的男人的声音把我一下拉回了现实,「那些老头早睡了,那两个新
护士在值班室打牌呢。」
「不要吗?有人在旁边,还是算了吧。」花婷婷的声音!
「他!都昏迷了一整天了。没事的。我刚才检查过了,他还在发烧,别说看
了,他听都听不见。」
「唉,都是我昨天害他着凉的。」花婷婷的声音带着一丝歉疚。
「你是不是对这个狂小子有意思了。」男人的声音冷笑道。
「你说什么!我才不喜欢小孩呢!我呀,就喜欢你这个……大鸡巴哥哥!」
花婷婷吃吃地笑起来。
我感觉突然有一桶凉水浇在我头上。我艰难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斜靠在沙
发上的正是花婷婷,她的手竟抓住旁边男人的下身,撅着嘴撒娇:「别生气了,
来吗……」
那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转过头来,脸上早换了副急不可待的神色,他竟然就是
原来要给我开刀的医生。两人抱在了一起,男人简直在啃着花婷婷的脸,手在忙
乱地解她白大褂的纽扣。一会儿又把手移到花婷婷的胸口,用力揉搓起来,花婷
婷挺着腰迎合着,嘴里娇喘着:「嗯……好热啊……」
她的脸开始出现潮红,嘴张开着,嘴唇湿湿的,「来嘛~~」花婷婷有点急
不可耐了。
那男人好像很痴迷花婷婷的肩膀,掀开衣领,拼命的吻着:「老婆~~你好
白啊!」
花婷婷脸色一变,猛地推开他,「啪」一个耳光清脆地打在男人脸上。男人
一愣,随即摊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脸,呜咽起来:「老婆……」
我愤愤地想,这种背叛了老婆的人,也会良心发现。 花婷婷站起身,双手叉
在胸前,气得脸都白了。突然一脚踢在男人脚上,「没用的东西,你为了要当住
院部主任医师,让你老婆陪副院长睡觉,现在后悔了。」
简直是晴空霹雳,花婷婷的话比她的行为,更让我无法接受。我禁不住打了
一个寒战,出了一身冷汗,人却一下子清醒了。
「要不是你要当主任,我……我才……」花婷婷转身要走。
男人一下子蹦起来拉住她,「我离婚……我离婚娶你。」男人气急败坏的喊
起来:「那个荡妇、婊子,我休了她!」
那个男人简直是个畜生!躺在床上的我,握紧了拳头,愤怒使力量一下子又
回来了。
「哪一天,你也会把我也休了。」花婷婷冷冷地说。
「不会,不会。你年轻漂亮,又会帮我出主意,这件事不是你说的吗?你说
副院长老是盯着我老婆看吗?婷婷我爱你,你不要走……」男人竟拉着花婷婷的
手,跪在了地上。
「滚!」花婷婷甩开了男人,疾步向门口走去。
「哼!」男人站了起来,铁青着脸:「站住!你不想在老干部楼待了?你不
想当护士长了?告诉你!花婷婷!作为新一任的主任医师,我会参加护士长的考
核,我也是正副院长以外五名科室主任之一,是有表决权的。」
花婷婷慢下了脚步,侧耳听着。
「还有,你给周局长输错液,差点要了老头子的命!是我帮你隐瞒了。你打
护士长的小报告,还在我这里压着呢……」男人靠在沙发上,悠闲地点上烟,象
小学生背课文一样,一条条的说了起来:「去年,你想当麻醉师,把柳茵因为是
『白虎』而离婚的事传得全医院都知道了。人家还把你当好人呢。还有昨晚,因
为你擅自离开重症病房,让这小子病情加剧……」
「别说了!」花婷婷象个木偶一样站在那里,脸色白得吓人。随即,花婷婷
脸上又挤出笑容,慢慢地走回沙发坐在男人旁边:「人家闹着玩的嘛……昨天晚
上,我不是在你的休息室里,和你……」
昨天晚上……她……她竟然……我的胸口突然象被什么东西锤了一下,鼻子
一酸,眼泪一下子涌入了眼眶,昨晚的那种温暖甜蜜的感觉变成了被欺骗后的颓
丧、恼怒,我身体里的热量突然离我而去,我感到自己掉进了冰窟,浑身冰冷,
身子变得轻飘飘的,头晕眩起来。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那多情的滚烫的嘴唇、温柔的手是个梦!我不相信我现
在看到的是真正的婷婷,我现在一定在做梦,一定是的。
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泪水涌了出来,我要看,我要掐我的腿,在被子里的
手在摸索我的大腿……
「我好冷……」花婷婷解开了白大褂,里面直穿了内裤和胸罩,「来抱抱我
吗……」她白色的身体象蛇一样缠绕着那个男人。
男人虎着脸,眼神却在她身上游弋着。花婷婷躺在床上,腿抬到很高,手在
两腿之间移动着,「你昨晚好棒哦,人家今天腿都并不起来了。」
男人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花婷婷的一只手开始搓揉自己的乳房,另一只伸
进了内裤,「给我吗,人家……好痒……我要你的……哦~~你的大、大鸡巴。
快、快……」
男人疯狂了,扔掉了手里的香烟,扑在了那个女人身上,一把扯掉了她的胸
罩,女人白白的乳房露了出来。
「我就喜欢你的粗鲁……」女人在火上加油。
男人的脸涨得通红,又一把把女人的短裤扯到了小腿上,双手把女人的腿推
到了女人的胸部,气喘吁吁地说:「我……我要看看你的……骚屄!」一团阴影
出现在眼前,女人的下身长着浓密的阴毛,两片阴唇张开着,象张着的小嘴。
男人站起身,眼睛仍然盯住女人那个部位,飞快地脱着裤子。女人故意不改
变姿势,高抬着双腿,把手指伸进了嘴巴,用舌头舔着,淫荡地眼睛盯住男人的
私处,梦呓般的说:「快点吗,人家好想啊!」
男人甩掉裤子,露出了高高翘起的阴茎,扑了上去……
「哇,好痛啊!你慢点嘛!」
「哦,好大,不要……嗯……」男人把头埋在了女人的胸部,疯狂的咬着,
啃着……下身运动着……
「酸……痒死了……」
「不要……不要停……我要!」
男人突然就停止了运动,象死狗一样瘫在那里。
「我还要……」女人用高抬的脚用力踢着男人的屁股。
「我、我泄了。」男人颓丧地说。
女人飞快地甩开男人,跳了起来,又马上蹲在了地上,捡起男人扔在地上的
短裤,一边搽着下身,一边充满讥讽地说:「没过中场就射门,可以推荐你去国
家队了!」
男人象霜冻的茄子,阴茎缩进了阴毛里。人早没了刚才的豪气,涨红了脸,
默默地穿衣服。女人把沾满精液的短裤扔在男人脸上「还是回去睡你老婆吧!太
监!」
男人一怒,站了起来,像是要打人。
「怎么样?」女人变得豪气十足,「看看你的玩意儿,哪象个男人!」
男人一下子,萎得没了脾气,默不作声地穿着衣服。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间。房间里静的可怕,我心中的怒火,却要把胸口都炸
裂了。我的腿上已经满是青紫的淤痕,嘴里除了咬破嘴唇的血腥味,满是苦涩的
味道。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无情,满是谎言和阴谋,我,我要离开这里,
我艰难地尝试坐起来,可只能移动一下身体,我觉得胸口发懵,我发疯似地翻动
身体,额头上满是冷汗,从我喉咙里突然发出一声陌生的可怕的怒吼。
我一下子翻摔到了床下,皮管被压在了身下,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我坚持
着不翻动身体,我、我要离开……离开这个世界!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又出现了粉色的背心,翘翘的乳房……
第五章
「醒醒,你快醒醒。」有人摇晃着我的身体。
我努力睁开眼睛。又看见了那双幽怨的眼睛「茵姐……」
柳茵跪在地上,我的头靠在她的臂弯里,「我刚做完手术来看看你。」她解
释着,「你怎么躺在地上,你……你哪里不舒服……」她急切地翻看我的胸部。
我的身体被她紧紧的抱在她的怀里,脸贴着她高耸的胸部,突然感到一种母性的
呵护。
「我……我心痛……」我竟然哽咽了。
她显然未理解我的心事,「刀口没问题……」她仔细检查了我的胸口,又摸
了摸我的额头,「烧也退了,你没有摔疼哪里吧?」她又熟练地摸我腿脚。一种
不被理解,又无法言表的委屈,使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我拼命地摇着头,泪水把
她胸口的手术服都沾湿了。
「花婷婷又疯到哪里去了?我去叫值班医生……」
「不要离开我……」我慌乱地叫道,其实我担心的是:怕那个男人就是值班
医生,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现在的样子,我宁可死也不会接受这样的屈辱(当时我
心里还是将花婷婷当作我的爱人,因此会有屈辱的感觉)。
也许我的情绪感染了她,她错愕了一下,马上就怜惜地把我的头放在她的肩
头,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好了好了……我不走,你要哭就哭出来吧!」我像个
小孩一样,分开两腿勾在她腰上,双手抱住她的脖子,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要把我心中被花婷婷欺骗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我才不喜欢小孩呢!」那她为什么还要和我……
「没用的东西,你为了要当住院部主任医师,让你老婆陪副院长睡觉……」
她竟然和那个禽兽不如的人做爱。
不……我被人家当小孩子耍了。我自以为自己是个大人了,其实好幼稚啊!
我停止了哭泣,再次咬紧了下嘴唇,在心里暗暗发誓,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应有
的代价!
「好了,不哭了,我抱你到床上去!」茵姐在我耳边轻轻地说,这声音好熟
悉,当时我也没有多想。
茵姐吃力托着我的臀部,想把我抱起来,可能由于在地上跪了太久腿麻了,
就是站不起来。我的耳边传来她的喘息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变得浓烈起来。我
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我的宝贝竖了起来。我不好意思地把身体往后仰,她正好
想站起来,一下子失去了重心,躺在了地上,而我一下骑在了她身上,大腿贴在
她的胸部,双手分开撑在她头部的两侧。
我低头看着她,茵姐脸上泛着潮红,鼻子呼哧呼哧轻声喘着气,额头和鼻尖
上冒出了细汗,水汪汪的眼睛眼睛看着我。
「没事吧?你看我都抱不动你了。」她尴尬地一笑,她笑得好美。她好像感
到了什么,眼神向自己胸部看去。我顺着她的眼神看去,「呀!」我的双腿将她
丰满的乳房挤出了一条深深的乳沟,而我的宝贝竟然隔着裤子,顽强地钻进了那
条乳沟,我尴尬地想移动身子,可茵姐的双手还紧紧地托着我的臀部,就象她在
推动我的宝贝,钻进她的乳沟。
我只能尽量张开大腿,突然,茵姐的胸部吸引住了我的视线,那丰满的胸部
出现了两点凸起,她的乳头隔着手术服,挺了起来。她没有带胸罩。
「我也穿的不多……」原来动手术时,她的手术服是「真空」的。
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她脸上现出了紧张的神色。我连忙翻身躺在地上,她
急忙坐起身,向门外喊起来:「快来人……帮忙!」一个护士出现在门口,「病
人摔倒了,快来帮忙抱一把!」于是,我被她们抱到了床上。
「我……我胸口好闷!」我开始害怕,病情不要恶化了,现在我想尽快好起
来。
「快去叫主任!他刚动完手术,应该还在办公室里。」那个护士急冲冲地走
了。茵姐的手一直握着我的手,斜靠在病床边。
「没事的,可能你的肺好起来了。」她的眼睛关切地看着我,另一只手轻拂
着我的头发,嘴角带着微笑。
「你笑的时候,好漂亮!」我情不自禁地说。
「是吗!」只有一瞬间的羞涩,然后是满足的神情。
主任来了以后,证实了茵姐的判断:由于我还很年轻,肺泡自我修复快,肺
活量的恢复,使肺叶挤压了皮管,需要立刻抽出皮管,缝合刀口。手术进行地很
顺利,甚至没有麻醉,茵姐一直关切地站在我的床边,握着我的手,「来,咳嗽
一下,再用力一点。」
随着我的咳嗽,主任富有经验地一下子抽出了皮管,并迅速缝合刀口。生的
欲望,使我忍住了疼痛,「一会儿就好。」茵姐用纱布轻轻地擦拭去我额头的汗
水。「好了!你好好地睡一会儿吧。」茵姐轻声在我耳边说,疲倦感袭来,我一
下子跌进了梦乡。
我醒来时,阳光正照在床头,有点刺眼。一转头,就看见颜秘书正坐在沙发
上,眼圈黑黑的,一脸的疲惫,忧心忡忡的,他也看到了我。「我接到电话就赶
来了,想不到你睡了。本来杨局长让我今天,把你的情况告诉他,我……我怎么
说啊?」
这时,桌上的大哥大(那时局里就配了4个,看样子,颜秘书脱不开身,今
天才带在身边)响了。颜秘书看了一眼说:「是杨局长。」
「我来听吧!」看着颜秘书满头的汗,我连忙说。颜秘书踌躇地将电话递给
我。我接过电话,挣扎着要坐起来,颜秘书连忙伸手扶我。
「喂……爸爸啊!」虽然有点头晕,我还是声音响亮地说,表示我恢复的不
错。「我很好,你放心,颜秘书这两天一直陪着我,眼圈都黑了。」颜秘书感激
地看着我。
「听你的声音,恢复的不错,人也乐观多了,我很高兴。」父亲洪亮的声音
从电话那头传来,「别忘了,谢谢陈院长和刘副院长。」
「刘副院长?」是不是那个睡人家老婆的副院长。
「他可能成为下一任院长,主管住院部的,嗯……他没来看过你吗?」父亲
明显不高兴了。
「啊……不去管他了。听说卫生局的周局长也住院了,他可是我的老朋友,
帮我探望一下。」父亲总是不忘和老朋友联络感情。
「你好好修养一下,学校的事不用担心,让颜秘书听一下电话。」
「颜秘书,你听一下。」颜秘书小心地接过电话。「杨局长……啊……不用
谢,这是应该的。」颜秘书又一次感激地向我点头,「没问题,教育和卫生系统
的领导,我都很熟,您放心,我一定办好。」我不禁眉头一皱,我竟然忘了颜秘
书的「渠道」:颜秘书原来在卫生和教育系统都干过,人缘很不错,才调到我父
亲身边两年时间,因没踏进局里的圈子,所以平常谨小慎微的,但在卫生和教育
系统中,确实如鱼得水的。
听完了电话,颜秘书连忙给教育局和学校去了电话,看样子很顺利,他说话
的口气,俨然是个领导。
「颜秘书,卫生系统你很熟吗?」颜秘书对我刚才的帮忙是很感激的,一听
是卫生系统的事就更来劲了。
「熟!杨公子,有事吗?」
「我想请你帮个忙!」
「没问题!你杨公子的事,就是我的事。」颜秘书讨好地说。这个谨小慎微
的人,突然有了豪气,急着表达他感激的心情……
中午的时候,我的心情好多了,吃了一大碗饭。暖暖的太阳照在身上,特别
舒服,我就斜躺在床上打瞌睡。花婷婷鬼鬼祟祟地走了进来,我咪着眼睛,不出
声。她以为我睡着了,东张西望地打量着病房,快步走到沙发边,把个盒子塞在
沙发底下,快步往外走,突然,又被人推回了病房。
「东西呢?」是那个禽兽医生,他满脸焦急,慌张地关上了病房门,还没忘
了向我这边看了一下。确认我睡着了,就低声严厉地说:「快把录像带给我。」
「什么录像带?我不知道!」
「别装糊涂,就是我老婆和刘副院长的……录像带!」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都怪我上次说漏了嘴。求求你了,姑奶奶,这是我的救命稻草
啊!」那男人急得又要下跪了。
「颜秘书,是我的工作没做好。你放心,我们会严肃处理的!」一个中年人
说着话,引着陈院长和颜秘书
推开门,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主任和茵姐。
他们一进门,就碰上了门后的两个人。
「花婷婷,你干的好事!」那中年人一改刚才的态度,严厉地说:「立刻到
我的办公室去,以后不准你进这个住院部。」花婷婷哭着跑了出去。我露出一副
刚刚睡醒的样子,坐正了身子。
「罗医生,你在这干嘛!」陈院长问。
「我……我……来看看杨公子的病情!」他慌张地看着我,生怕我拆穿他的
谎言。
「啊……你先走吧!」那中年人连忙打圆场。
「杨公子,恢复地不错吧!」陈院长显然已从颜秘书哪里知道了一些情况,
急着表态:「我们的工作疏忽了,让你受惊了。」
「今天,我和刘副院长……」那中年人本能皱了皱眉,马上又堆出笑脸,陈
院长继续说着,「一起来负荆请罪的。」
「杨公子,我这两天在外面开会,刚想来看你,想不到就听说了这件事。」
这个玩弄人家老婆的人,一脸的正直诚恳。
我憋不住心中的怒火,不无讽刺地说了一句,「医德医风何在啊!」颜秘书
责怪地看了我一眼。
「是是……现在的年轻人实在需要好好教育。」这个禽兽院长错会了我的意
思,谨慎地看了一眼陈院长,好像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这种看护中责任心不强的行为,我们一定严肃处理,我们决定……」他询
问地看了一下陈院长,陈院长扭
脸看着墙,一副「你的责任自己承担的表情」。
他转脸看到了茵姐,一副抓到救命稻草的表情,「决定由柳茵来负责24小
时看护。」整个房间的人都惊讶万分,尤其是我和茵姐。
刘副院长又得意地说出他的理由:「小柳一向工作努力,非常负责,本来就
是我院最好的看护,又经常加班……」他加重语气强调着,「另外她刻苦钻研,
成为了有经验的麻醉师,也算是半个医生了,应该可以胜任这个工作的。」
我不禁用探询地目光向茵姐看去,茵姐的脸上已没有了惊讶,而是对着我深
情地,不易察觉地点了一下头。我心中的石头落了地,我和颜秘书的计划中确实
需要一个可信任的护士,于是我向颜秘书点了一下头。
刘副院长机灵地察觉到我的态度,高兴地对茵姐说:「小柳,看样子杨公子
对你是信任的,你可要体现一下我院的护理水平啊!」
「刘院长,住院部就一个麻醉师……」主任急着说。
「我们医院有的是麻醉师!」刘副院长对于主任看不清状况,在这个时候反
对他,有些恼怒了,「难道不能从急诊先调个过来!」他又把眼光投向陈院长,
逼着老头表态。
「咳……主任!」陈院长招呼了一声,「下午,马上让急诊部的张静芳过来
帮你!」
主任还要说什么,又忍住了,点了点头。刘副院长吃了一惊,又马上掩饰着
对颜秘书说:「那我们就先走了。」他好像对我有点抵触,觉得不值得与小孩搞
好关系。
「杨公子,你好好休息,过两天我再来看你。」陈院长也察觉到了,特别强
调了「我」,而不是「我们」,表明了与刘副院长的态度是不同的。
第六章
等这些人一走,颜秘书就满脸得意,急着对我说:「杨公子,你让我打听的
事,我打了几个电话就全搞清楚了。」
我心里一动,这个颜秘书其实在某些方面倒真有点门道。但又一想,他被我
父亲压了两年,我本来也为他叫屈,现在看来确实要注意一下:这个人有了发挥
的空间就飘飘然,这样的人能用,但不能重用,而且一定要封住他的嘴。
颜秘书正要眉飞色舞地炫耀一下,我故意将目光转过一边,不正面看他。正
好看到门口有人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正是那个罗医生。
我马上瞪了颜秘书一眼,他吓了一跳,以为说错了什么,马上张着口,错愕
地看着我,没了声音。我提高声音提醒颜秘书,「罗医生,要查房吗?」
颜秘书一回身,看到了正要缩头的罗医生,「你要干嘛!」一股无名的怒气
使他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我……我找……东西。」罗医生一脸的尴尬,又不甘心地说。我想到了沙
发下的那包东西。
「找东西!你以为这是你家啊!」颜秘书来气了。可以看出,凭颜秘书的资
历和在我父亲方面的秘书身份,院长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的,现在一个小医生敢这
样对他说话,简直象在我面前被人打了耳光,因此颜秘书一改以往斟酌小心的说
话方式,语气刻薄起来。
「是不是找人啊?到院长办公室去找!」显然颜秘书也看出了罗医生和花婷
婷的猫腻。
罗医生被颜秘书一顿冷嘲热讽,满脸通红,羞愧地往后退。
「你先别走!」罗医生一愣。「现在杨公子的主治医师不是你,请你不要再
进这个房间。」颜秘书转头看了我一下,得到了我的首肯后,把声音又提高了一
点:「如果打扰了杨公子休息,使杨公子的病情加重,你知道后果吗?」
「这……」罗医生还想争辩,看到颜秘书满脸的怒气,最后垂头丧气地答应
了一声:「知道了。」悻悻地退了出去。颜秘书随即走过去,关上了门。
*** *** *** ***
「老婆就在身边,还和护士搞在一起。」颜秘书坐在沙发上还是难平怒气。
「他老婆是谁啊?」我对颜秘书给罗医生的警告是满意的,因此顺便敷衍了
一句。
「就是急症部的张静芳。」我不由一惊,回忆起刚才刘副院长的表情,心中
的疑惑得到了解答。
「情况是这样的。」颜秘书摊开记事本,开始转入正题了,「这个医院共有
副院长四名,刚才的刘副院长主管住院部,护理学教授,1942年生,无锡市
人。1967年毕业于北京医科大学,医学学士学位。五十岁不到,年富力强,
党支部副书记,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院长。」「我想问一下。」
我打断了颜秘书的履历介绍,「据我知道,一般医院的院长都是内外科方面
的专家,而刘副院长……难道没有其他人选吗?」
颜秘书一听我的问题,来了精神。「其实另一位李龙云副院长,本来很有希
望。」
颜秘书麻利地边翻着记事本边说:「在这里,1938年出生于广东潮州,
内科学教授,1963年毕业于上海第一医学院医疗本科(六年制)。在老年病
的诊治方面积累了比较丰富的经验。如高血压病、冠心病、急慢性心功能不全、
肺部感染、肺癌、糖尿病、慢性肾功能不全、脑血管病等的治疗。」
我赶紧打断他:「李副院长这么优秀,却没有排在第一,这里面是不是有什
么隐情?」
「真是虎父无犬子啊!」颜秘书点着头恭维道:「至于为什么刘副院长反而
后来居上,主要由于一次医疗事故。」看样子颜秘书调查得很详细。
我不禁眉头一紧:「那次医疗事故中有没有刘副院长?」
颜秘书一惊!然后,苦笑了一下:「后生可畏啊!这也是人家捂着电话跟我
说的:当时,就有手术问题和护理问题的争论。其实,陈院长对李副院长的专业
水平是肯定的。可病人的意见,决定了最后判定。」「病人?病人能越过专家下
结论?」我听出了这个病人的背景很深。
「她就是卫生局的黎副局长,有名的女强人!」颜秘书压低了声音说。
「是她!」这个「女强人」是早有耳闻的。她的历史简直是「传奇」,听说
从一名小护士,一路登上了卫生局副局长的位置。曾经在动乱年代的辉煌,现在
成了她最忌讳的话题。
在生活上给人的谈资更多:结了四次婚,离了四次婚。现在已到了人老珠黄
的年龄,还自以为「风韵犹存」。
「她可能会当再下一任的局长了!」颜秘书好像又准备要公布什么消息。我
连忙伸手制止了他。根据父亲和其他局长聊天时的只言片语,我已知道卫生局的
周局长是一个权力欲很重的人,他还有三年退休,可他就是还想再做一届,因此
运用手段将可能对他有威胁的副局长,一个个打了下去,唯一剩下了这个「女强
人」黎副局长。
一个原因是因为她的年龄还有机会做再下一任的局长,这样不会影响周局长
的如意算盘;另一个原因这也是「硕果仅存」的副局长,至少在表面上,维护了
自己「重视培养接班人」的形象。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一个所谓的「女强人」,无论是正局长还是副局长,
都是好控制的,这样等于是周局长的权力又要延续四年了。
「她确实是特殊的病人,但是她为什么要维护刘副院长呢?」
「所以我说嘛!」颜秘书满脸得意,随即欲言又止。我对颜秘书一笑,心里
已猜到了一点,为了证实我的想法,就鼓动他道:「哈哈,看样子你也有不知道
的事情。」
果然,颜秘书不服气了「也就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但我看来,杨公子
一脸领导相,一看就是明白人,我就简单说一下。
「这一说不要紧,这条」小道消息「竟」简单「地说了一个半小时,里面还
掺杂了很多男人被女人控制的不平,带上了他自己的很多情绪。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颜秘书在卫生局有一位青梅竹马的女友,由于种种原
因,最后棒打鸳鸯,只能俯首于现任老婆的淫威之下。这位「红粉知己」竟是同
样在卫生局工作的,刘副院长前妻刘慧君的密友。因此这「小道消息」其实是真
正的「官方消息」。
(为便于读者阅读,以下文字,以刘副院长前妻刘慧君的角度叙述)
*** *** *** ***
刘慧君和刘宏(刘副院长)同岁,又是同姓,原来这是比较忌讳的。但两人
二十多年婚姻生活还是平静和快乐的。
刘慧君在卫生局的工作很平淡,平淡得象她每天进办公室后泡的菊花茶。而
刘宏每天的工作相对丰富一点,或者说比较繁琐。他对护理工作特别细心,有时
甚至超过了女护士。
旁人看起来不能理解,甚至有些鄙视,但刘宏却乐在其中。他一步步成为了
护理组长,护理副主任、主任,并最终坐上了护理副院长的职位。
在刘慧君印象中,刘宏一直是体贴的。两人自小青梅竹马,刘宏在家里是四
兄弟中的老么,从小就被父母打扮成女孩子,直到上学。刘慧君一直和这个跳橡
皮筋的男孩形影不离,一起上小学,上初中。来自外地的刘宏常常会被欺负,而
瘦小的刘慧君就成了刘宏的「保护神」。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刘宏就成了大哥哥,虽然才比刘慧君大一个月,但处处
关心她。刘宏的妈妈是医院的护士,但在两个小孩的眼中,在医院工作的就是医
生。平时,刘慧君有个头疼脑热的,总到刘家「看病」。
刘宏的爸爸是开长途车的,三个哥哥在老家务农。平时就刘宏和他妈妈两个
人,因此刘宏的妈妈,一直把她当小女儿样疼爱,如果病重,就直接带到医生那
里看一下,每次都不用挂号;如果就一般的感冒,就拿家里的药给她吃。时间长
了,刘宏也学着妈妈的样子,给刘慧君「看病」。
记得初中的有一年,刘慧君女性性征出现的时候,吓得都没跟父母说,直接
就去找刘宏他妈看病。
「哥,干妈在吗?我……我不舒服。」下午没课,放学路上刘慧君问刘宏。
「我妈在上班,看你脸白白的,我早看出你病了。走,上我家,我来帮你看
看。」刘宏一听就来劲了,俨然是医生。
「那还是算了。跟你说……这……这次不一样……」刘慧君犹豫了。
「没问题的。我妈病了,还是我帮忙治的呢!」刘宏他妈扭了肩膀,是刘宏
帮忙敷的狗皮膏药。
「是吗?」看着刘宏神气的样子,刘慧君还有些怀疑,但两腿还是不由自主
地就跟着刘宏往家走。刘宏家就十多平米的一间平房,煤球炉就在院子里,等于
节省了厨房的面积。
屋里就一张床、一个五斗橱、一个小方桌和墙角的两个大箱子。进了家门,
刘宏让刘慧君坐在的床上,就煞有其事地忙开了。
他翻箱倒柜地找出一大堆东西。当刘宏带着听诊器坐到床上时,刘慧君已经
百分之百相信刘宏会「看病」了。刘宏摸摸刘慧君的额头,又要她张口看有没有
喉咙发炎,这些刘宏都是从医生和他妈那里学来的。刘宏今天特别想试一下听诊
器,这是他妈前两天带回来的。
于是他边举着听诊器向刘慧君胸口按去,煞有其事地问:「有什么不舒服?
让我听一下心跳!」
「不、不要!」没想到刘慧君涨红了脸,用手护住了胸口。
刘宏反而被吓了一跳,「现在是在看病,我要听一下心跳!」
「我……我这里很胀!」刘慧君轻声说。
「那就更要听一下了。放心,我会轻轻的。」刘慧君护住胸的手松开了。
刘宏的手按上了刘慧君的胸部,「你看,好像肿起来了。」刘宏感到了凸起
和硬块,「你躺下,把衣服撩起来,我帮你仔细检查一下。」刘慧君本来想拒绝
的,但刚才刘宏的手按上她胸部时,她突然感到一阵晕眩,一种前所未有的酥痒
的感觉使她意识模糊了。
当刘宏的手直接抚摸她凸起发硬的少女乳头时,她只有将头埋进撩起上衣的
手臂中。有专家说:男孩的性意识总是比女孩晚,在那个年代尤其这样。刘宏直
到看到刘慧君嫩白的微微隆起的乳房,和大大的乳晕时,才意识到什么,他的呼
吸急促起来,那嫩红的蓓蕾吸引着他的视线,他颤抖着的手一下子握了上去。
刘宏感到她那娇嫩的乳头硬硬的,在他手心中高傲地挺立了起来,一股电流
直冲他的心脏。他的血沸腾了,压迫着他的胸膛,象是要爆发了。父亲猴急地扒
母亲衣服的情景在脑海中闪过,使他的手移向了刘慧君的下身。
当刘宏粗暴地拉下刘慧君的裤子的时候,眼前的情景使他痴迷了。
刘慧君的阴阜高高隆起,稀疏的阴毛沿着一条中线,向两旁伸展。白白的大
阴唇光洁无毛,紧密地合在一起,只留出一条粉色的肉缝,就象一只让人垂涎欲
滴,刚出笼的馒头。
刘慧君的身体开始了挣扎,「不要这样。」羞耻感占据了她的意识。
「我……我喜欢你!」刘宏脱口而出。
刘慧君停止了挣扎,从手臂中伸出头,就看见刘宏炙热的眼光。看到刘慧君
粉色的脸上满是泪水,就像一朵雨后的蔷薇,「我一定要娶你!」
刘宏一下子抱住了她,两个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第七章
青春期是青涩而短暂的,在刘慧君的印象中,那次亲密的接触,尤其记忆深
刻。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让她禁不住心跳加速,满脸羞红。
对刘慧君和刘宏来说,他们最终能够结合,得益于刘宏进入了大学。这是刘
慧君她妈提出的条件,在刘慧君她妈的思想中,一个外地农村来的孩子,能考进
大学,比上月亮上见嫦娥都难,而那个嫦娥就是自己的三女儿刘慧君。
「刘宏为了刘慧君,疯了!」周围的邻居和同学对刘宏彻夜苦读下的定义,
让刘慧君她妈感到女儿的身价提高了,同时也让刘宏的母亲感到担心,但她是支
持儿子的,在一年中她利用了一切可以加班的机会,为儿子筹措上大学的钱,最
主要的是给儿子腾出房间,安静地学习。
当刘宏收到大学录取通知的时候,整个弄堂里都沸腾了,家家都在谈论这个
外地农村来的孩子。
最高兴的还是刘宏他妈,每天可以抬着头在弄堂里进进出出,耳边听到两边
乘凉的人窃窃私语。
「刘宏和老刘家三姑娘的事,看来成了……」说实在的,「金榜题名时」之
后,就会是「洞房花烛夜」,这样扬眉吐气的事,怎不让她心里乐开了花。
第二天,刘宏她妈就领着儿子,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到刘慧君家去会「亲
家」。走在路上,她就象自己出嫁一样,苍白的脸上出现了兴奋而幸福的红晕。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爸好歹是厂里科长,你让我们
家丢死人了……」漆黑的大门里传出刘慧君她妈歇斯底里地谩骂,和刘慧君痛苦
地哭泣声,象尖刀刺进了刘宏母子俩的心,尤其是刘宏她妈,简直就象当众被打
了两个响亮的耳光,让她眼冒金星,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这一年年底,刘宏接到母亲的病危通知,从北京连夜赶回来。
母亲躺在床上,临死前还紧拉着刘宏的手,嘱咐他一定要讨个比刘慧君还好
的媳妇,刘宏喃喃地答应,心里却就是放不下那朵「雨后的蔷薇」……
毕业后,刘宏没有留在北京,也没有回老家,因为他觉得母亲死后,与父亲
和哥哥之间的牵绊也已经消失了。父亲的来信,他从没有回信,甚至信都不拆就
揉皱扔进了废纸篓。刘宏最牵肠挂肚的还是刘慧君,他回到了上海,进了这家卫
生局直属的医院。并住进了医院宿舍,成为驻院护理。
一个月以后,当刘宏在宿舍门口,看到刘慧君的时候,简直可以用「惊艳」
来形容。那个瘦小的女孩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女人。
刘慧君朴素的外衣下,女性的特征显得明显而骄傲,是医院里那些发育不良
的护士无法相比的。这个让刘宏魂牵梦系的女人,这个让刘宏为她打了四年「手
枪」的女人,竟活生生地出现在刘宏面前。而且是那样的大方和自然。更让刘宏
没想到的是,刘慧君就在卫生局工作。
一年后,两人正式结婚。在婚宴上,刘宏遇见了刘慧君的母亲和哥哥姐姐。
刘慧君的母亲显得苍老而朴素。
自从刘慧君的父亲病故,刘家失去了支柱,家境一落千丈。刘慧君的亲事尤
其让她妈揪心,介绍了几个对象,甚至有两个已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刘慧
君是个「破罐子」的传言一起,事情还是黄了。今天,总算现在这份心事能放下
了。
其实,刘宏和刘慧君并没有真正地做爱。只有刘慧君知道自己还是处女。洞
房花烛夜,刘宏和刘慧君送走闹新房的人,两个人坐在床沿上对望着。
「睡吧……」刘慧君羞涩的轻声说,她脸上还残留着刚才闹房时的红晕。刘
宏迫不及待地就去吻妻子。
「呀,臭死了,你……你去簌簌口。」刘慧君难以忍受那股酒气,她要给自
己留一个美好的回忆。
刘宏傻傻地走出这间医院分的十几平米的平房,在院子里簌了簌口,门外的
凉风使他清醒了许多,当他伸手推开门的时候,他的心跳加剧了。
刘慧君正蹲在地上洗下身,她右手拿着毛巾在脚盆里蘸水,那雪白的丰满的
臀部朝着门,从大腿中间能看到漆黑杂乱的阴毛,刘宏觉得下身变硬了。
「快点关门,冻死了……」刘慧君嗔道。
刘宏关上门,转身就向老婆扑去,刘慧君笑着,来不及提起裤子,就往床上
爬。刘宏从后面一下子抱住老婆,「禄山之爪」捏住了两只滚圆的乳房,坚挺的
肉棍隔着裤子蹭着那雪白的臀部……
当两人光光地钻进被子的时候,刘宏的嘴唇象雨点一样,落在妻子的脸上、
眼睛上、鼻子上。刘慧君的呼吸急促起来,刘宏的大手开始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摸
索。刘慧君闭着眼睛,嫣红湿润的嘴唇,无助地饥渴地微张着。
突然,刘宏厚厚的舌头试探着伸了进来,她本能地、笨拙地用牙齿来阻止这
种「侵略」,「哦」听到刘宏含糊的呻吟,刘慧君心疼地松开牙齿,没想到那舌
头猛地「捅」了进来,象蛇一样在她的口中翻滚着,她感到窒息,挺起胸大口吸
气。
刘宏甘甜的唾液涌进自己的喉咙,刘慧君无以名状的饥渴得到了缓和,于是
她紧紧含住刘宏的舌头,开始疯狂地吮吸起来。
这时,刘宏变得慌乱了,双手象溺水者一样到处乱抓。当他终于抓住那两个
肉团时,刘慧君由于难以抑制的兴奋,只能张口发出呻吟。
刘宏的舌头突出了「重围」,低头咬住了那殷红的乳头,象是要报复似的用
力吮吸起来。
「啊……」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从淑乳上传来,刘慧君内心中的母性迸发了
出来,她的双手抱住了丈夫的头,低头看着自己白白的丰满的乳房,陷在丈夫的
口中和手中,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她不时昂起头,发出一两声欢乐的呻吟,引
领着丈夫更加疯狂的动作。
刘宏痴迷于那两个丰满坚挺的乳房,简直象小孩对新玩具那样爱不释手,在
一个乳头上吮吸了一会儿,又贪婪地移到另一个乳头,双手也用力的揉搓着。逗
得刘慧君娇笑起来,「你没吃过你妈的奶啊!啊……慢点慢点……嘻嘻。」
「这是水蜜桃!」刘宏微抬起头,边说边伸出舌头舔着。
「看你那馋样,就象一只大猴子。」刘慧君轻轻地扯着丈夫的耳朵。
「我是孙悟空!」刘宏一下子坐了起来,「让你看看我的金箍棒!」他的下
身完全呈现在妻子面前。
刘慧君第一次如此真切地面对男性的生殖器,那粗壮的肉棒骄傲地翘着,上
面凸起青筋,马眼微微张开,就象一个丑陋的独眼怪兽,让她害怕,又充满了好
奇。她羞涩地扭过头去。
刘宏低头看着从被子中露出的雪白的肉体。
从被角漏出几根漆黑卷曲的阴毛,吸引了他的目光。刘宏弯下身子,趴在妻
子平坦的腹部,像个探宝者一样用手指拨弄着那片「杂草」,在小山包般的阴阜
上寻找记忆中的那条鸿沟。
刘慧君脑海里还浮现着,那让她胆战心惊的男根,受到腹部压力,使她回过
神来。
当她发现自己的私处正在被窥探时,一种羞涩和耻辱感,让她抬起了双腿。
没想到,原来呈现在刘宏眼前的「冰山一角」,反而是「和盘托出」,「哇!」
刘宏情不自禁地叫起来。刘慧君赶紧要并拢双腿,但刘宏先一步用双手撑开了妻
子的大腿。
那雪白肥厚大阴唇中,有两片如花瓣一样的肉唇微微张开,依稀可以看到里
面鲜红的肉洞,洞口潮湿而狭小。
「嗯——不要吗……」刘慧君急了,但发出的声音就象在撒娇。刘宏感觉妻
子在挑逗他,于是坐起身,粗鲁地扳过妻子的身子,双手托着妻子的双腿,摆成
八字形。
低头看着那诱人的「桃源洞」,向妻子眨眨眼念念有词:「变长变长。」然
后故意摇晃身子,肉棍抖动起来。
「老孙的金箍棒,要探探你的『水帘洞』了!」刘慧君低头看到丈夫那已经
「发怒」的肉棍,开始慌乱地扭动起来。
刘宏的肉棍朝着洞口插了进去。
「啊!」随着妻子的惊呼,肉棍受到了阻碍,四周的肉壁裹住了肉棍。
刘慧君竟抬起了身子,双手死命抓住了刘宏的胳膊,「痛……」刘宏看到妻
子凄楚的表情,停止了动作。
「慢点嘛,你要『捅』死我呀!」刘慧君娇嗔道。
刘宏看着妻子微翘的嘴角,想起刚才妻子疯狂吮吸自己舌头的样子,竟把那
张开的小嘴,当成了鲜红的私处。这种有点变态的想法让刘宏兴奋地颤抖,肉棍
又胀大了,他微退了一下。
刘慧君的痛楚得到了缓解,错误地放松了紧张的肌肉。没想到,那根粗壮的
「凶器」,猛地插进了阴户的深处。
「啊……」刘慧君感到了撕裂的痛楚。双手的指甲深深地掐入刘宏的胳膊,
身体弓了起来,然后无力地松开双手,躺倒在床上。刘宏在胜利的兴奋中,快速
地抽插着,剧烈地动作使妻子胸前的肉团,随着节奏颤动起来。从下身传来又酸
又痒的感觉,让刘慧君无法抑制地扭动起来。
两个肉体在床上疯狂地扭动着,原来生涩的动作,在冲撞中协调起来。
「哦……哦……」刘慧君不再压抑,而是配合着丈夫的节奏,叫起来。那雪
白的肉体,就象风浪中的小船,在漩涡中颠簸。她的双手摊开,抓紧了床单,以
免被这漩涡吞噬。
汗珠在身体上滚动、聚集,然后在疯狂的动作中飞溅而出,在空中划出漂亮
的弧线,掉落在床单上。
突然,刘慧君阴户一下子收紧,她要忍住那羞人的排尿的感觉。但刘宏丝毫
没有放缓动作,反而那紧裹的压力,让他的龟头更加感到刺激。刘慧君感到私处
酸胀的感觉在加大,她猛的夹紧双腿,但身体中的液体已决堤而出。刘宏的龟头
刹那间被一股「热浪」射中,浑身颤抖了一下,只觉得马口张开,浓烈的精液喷
射了出来。
「啊……」刘慧君被烫得抬起了臀部。那根肉棍倔强在自己的身体里跳动了
几下,然后两人抱着,瘫软在床上,不住地喘息起来。刘慧君满脸绯红,幸福地
抱着丈夫,当臀部传来冰凉的感觉时,她才猛地推开丈夫,床上已一片狼藉。
「都是你!看样子明天要洗床单了。」
刘慧君责怪着丈夫,脸上却满是喜悦。
「早点睡吧。」刘宏自顾自卷着被子往床上一躺,脸朝里说道。
刘慧君从床脚又拉过一床被子,盖在身上。其实,在刘慧君的心里,那初次
做爱的愉悦尚没有退去,她回味着刚才疯狂,禁不住脸红心跳。过了很久,直到
听见丈夫浓重的鼾声,刘慧君才满足地进入了梦乡。
这对新婚夫妻在洞房之夜,分别裹着被子,睡在床的两边,中间是一片的水
渍,刘慧君并没有意识到,那水渍中原来应该有一片让人脸红的殷红,那是她处
女之身的证明!但这一点,刘宏是十分在意的,他也已经仔细看过了,但没有找
到……
*** *** *** ***
蜜月之后,刘宏象变了一个人,护理极其认真细心,最脏最累的活,他总是
抢着干。
有人说,宫里的太监由于失去了男人的特征,于是近乎变态地追求权力和财
富。
刘宏在新婚之夜,他的人格就已经被「阉割」了,流言被证实了,那个被称
作「妻子」的女人是个「破罐子」。这种打击,让他感到耻辱。他把这归咎于自
己的出生。他要提高自己的地位,改变自己的人生。
终于有一天,刘宏粗暴地将一块带着污迹的床单碎片,扔在刘慧君脸上。刘
慧君满脸泪水的辩白,刘宏根本不予理睬。刘慧君认为误会终将会解除,刘宏还
是爱自己的。再说,她和刘宏的婚事,全家都是反对的,她怎么能离婚,放弃她
十多年的爱恋,去面对更多更残酷的流言。
刘慧君不知道,刘宏已经有了两重人格,每次性生活,他都假想自己就是那
个夺去刘慧君贞操的男人,正蹂躏着别人的老婆,这重人格让他变态地感到了兴
奋,于是他粗鲁地强迫刘慧君口交、肛交,刘慧君只能默默地承受。
事后,刘宏那带「绿帽子」的丈夫的人格,又让他更加的耻辱和愤怒,只有
疯狂地工作,才能让他暂时忘却。
刘慧君的「逆来顺受」,换来的是刘宏更加肆无忌惮的折磨。一次,刘宏用
一根粗大的木棍,弄伤了她,造成了大出血。
「去地段医院!」刘慧君下身塞着纱布,昏迷前对这「禽兽」喊道,她不想
让熟人知道这种丑事。当时地段医院的设备何其简陋,很多是「赤脚医生」,刘
慧君的命是保住了,但失去了生育能力。从此,刘慧君的心彻底死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