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对于现在的穿越大流行,不少人都很费解。而其实穿越的流行或许一直都存
在着,只是没人点出来而已。我们每个人都可能是穿越而来,或是穿越而去。对
于那些承载着记忆的人,他们可以堂而皇之的对旁人炫耀说我是穿越来的,但人
性所向,基本都喜好扮猪吃虎的爽快,那远比扮猪吃虎的痛苦愉悦太多。
可对于庸碌一生的人来说,穿越也只是投胎而已,故古有投胎转世之说。即
便再平淡的人生,也总会有些难以遗忘或刻意记忆的片段,那些曾经历一切并没
有被彻底遗忘,而成为今生的梦,在每个午夜梦回前生,醒来再次遗忘……
世界的构成与演变,大都是道听途说得来的,就和生活一样,听大家都这样
生活,于是我们也都若这般生活着。
这个时代很穷,而在穷时代里的穷人就更穷了,当然总会有稀少的一部分标
杆性人物存在着,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让穷人向往。
消遣和娱乐基本和穷人没太大关系,特别是在这个穷时代里的穷人,吃前就
开始酝酿着找下顿。穷归穷,动物的根性还在那里摆着,交配繁衍即是使命也是
娱乐,于是这项娱乐事业被勤奋的劳动人民发扬了,而发扬的结果就是,本就吃
不饱的饭还要分,有时候不小心下面显灵,还要分成几份。
为了保障自我的根本利益,与肠胃权利,人们想到了让这些分食者去分别人
的食物,而这个看似很英明的做法,在还没有人觉悟之前,就已经在整个时代风
靡,送子就是这次流行的潮物,有子不送的人也就不潮了。
泥人张老婆死了,是饿死的,因为分食的觉悟问题,老婆没了。为了避免自
己也没了,泥人张还是把孩子给送出去了。看着以前周围的人,难免会记挂他的
老婆,而周遭口多人杂,无论种养什么被官府拔多半,地方拔小半,亲友接济小
小半,再加上天公不定时不定量的多少要一些,自己连一口都难填。前后盘算数
月,择了个良辰吉日,泥人张一个人跑荒山上去了,还是不深不去的那种地方。
找个湖边江畔,开了田,种了籽,搭间茅屋。头半年风里来雨里去的忙活温
饱,后天公作美粮食给丰了个收,荒山上跑来跑去的活肉也不少,日子也就越过
越闲赋。闲愁闲愁,他又开始想老婆了,也想那老婆死活不愿送走的孩子,多愁
几日,择了个吉日下山去了。背了口粮,翻几座山,回到故乡,旧景无人。找邻
居打听孩子,只听说给送路过的中年男人,也就没了音信。
败兴而归的泥人张,路上看到些面黄肌瘦的孩子都给收了,带进了山里。泥
人张整日想着老婆,就照了老婆的样子,用泥做了像,做的真人般大小,想老婆
是饿死的,就做胖了些,做好后越看越喜欢,就摆屋当中,进门首见。几个孩子
问这胖女人谁,泥人张认真的说着老婆的好,说着老婆的千依百顺,唯命是从…
…
孩子们闻毕,皆将其视为神人,磕拜不已,泥人张大喜,望泥人张喜欢,孩
子们吃足无事便聚于泥像前磕拜,口中叨念着自己的欲望。
如此数年,思念愈重,成疾。
泥人张临终前,把几孩子叫到身前,嘱托不断。怕杀多无食,就言要尊重肉
灵,不可杀;怕今后无人替他照顾老婆,便说要日日代他拜拜,心诚愿灵;怕以
后有女人来乱了孩子心智,就说女人不得近房;怕再有送孩子的想找,令有送子
皆收了;怕以后再有若己一般者,所有心灰意冷者不拒……终于泥人张不在了。
孩子们成了老头们,口口相传,日日相拜……
当然,这只是传说,可信度只有当事人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和当初泥人张
口中的老婆,和孩子们脑中的老婆一样,知道的也未必是真的,我们只是看看说
说,能乐呵乐呵也好,无动于衷瞟过就算,无谓了不是。
第一节
钩子从能分食起,就被走在流行风潮前沿的父母给安置了。那是一间庙,一
间和尚庙。
特别说明这里是和尚庙,因为这里只会有一个女人,除了那个不会动的女人
之外,也不会有女人出现。特别说明一间是因为这间庙只有一个庙堂,其它什么
都没有,饮食起居打坐念经,都是在这一间房子里,房子不算小,除了一尊比常
人胖不少的泥菩萨,还七七八八的摆着各色大小不一的草垫,夜里睡完,白日里
打个折,打坐的蒲团也就有了。
除了这些庙里没什么其他,在空旷的房间里,大家都坐着躺着,唯有那尊泥
菩萨站着俯瞰旁人,也显得多了几分尊气。钩子人生的四分之一记忆都是在这里
积累出来的,包括他的名字「钩子」。
说起他的名字,庙里一般大小的孩子都是掌持住食的老头给起个统一字头的
代号,可钩子不一样。
别的孩子送来都是身无长物,他给送来的时候,身上挂着个钩子,不大不小
一指长,几个庙里的老头开了几次讨论会、辩论会,另摆了几回宴席,但除了吃
的热闹,还是没弄不清是做什么用的,但好歹讨论出一个臆想的结论,想是孩子
父母将来寻孩子的信物,不好丢,为便于他父母好早日寻到他,不至于迎面错过
了,就给他起了这么个名字——钩子。
当所有人都有相同点的时候,你却没有,那便是一种出众。而这种出众的诞
生,一般情况会造成两种结果——①被追捧羡慕;②被排挤唾弃。而对于钩子,
他亲手造成第三种结果——追捧几个,唾弃另几个,导致大团体分化解体,他成
功的转移了大众目光,让大家闲暇的时候有了事情可做,而他看着两派每日里互
批。
从言论的开始,到武斗被老头们给集体惩戒,观食不得食。怨深了就恨了,
恨久了也就化不开了,更何况无人化解。两方互斗不止,罚不治众,老头们开讨
论会去了。
为了讨论解决办法,几个老头整日里谈天说地,久了竟然忘了当初为什么要
开讨论会,只是每日里习惯了坐在一起说说田地,也就延续了。习惯了比斗,习
惯了开会,每个人都在忙,就钩子一个人无所事事,无事可做,也就一个人跑一
边看大自然去了。
当然这一切的过程与策划者都是没人知道的,甚至钩子自己知道与否都是个
问号。每个世界都有天赋一说,信手涂鸦便是传世名画者,谁敢说万千世界一个
没有?此时的钩子虚六岁,若他是刻意而为之,便是天生的阴谋腹黑家转世;若
他是信手而为之,就搅得众生不得安宁,也算是天赋异禀了。
每个世界里的大多数人,都看不得别人比自己好,你我身为看客,为了心理
平衡,就当钩子是那种碰泼砚台,碰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泼墨画,以后再怎么都泼
不出来那种一生踩一回狗屎的人吧。
当然若你自认不似多数庸人,你也可以当钩子是异人穿越,天神下凡,理论
上钩子不会有什么意见,而我亦只是个看客,就更没意见可言。若信人说五岁看
老,我们且慢慢看,瞧瞧钩子老不老,能否老?即便老,老又与不老的因由是否
若老人所言一般。
第二节
时间永远不会因闲聊而停歇,哪怕任何一个世界,任何一个时代。在旁人闲
聊的时候,时间依旧在走,甚至飞奔。就好像你我闲聊时,钩子的岁数身形飞奔
一样,在你我状似停歇时,旁人疾奔,你我回首已不见其踪,眺目方见其影。
钩子身貌随时间飞奔,但生活他仍静止着。貌似十四五岁,虚岁实岁,虚虚
实实,日子相似,也就模糊了,基本也就靠个样貌论年岁了,好像有个佛说像由
心生,心大像也就大了。听说有不少研究这个的,后来发展了有一门学问叫「相
学」。
虚实不论,万物百业,深究日久,必有所得。穷好像说一个根本原因是资讯
信息不发达,而这个穷时代里资讯信息基本就靠小道边上听,赶路途中说了。
在你我望别处的时候,庙里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个心灰意冷的专业看相人
士,为什么叫专业人士?花大半辈子做一件事情的人应该叫专业人士吧?他用大
半辈子看人脸,打小练看脸的基本功,老弱妇孺贫贵美丑一概要看不眨眼,视无
旁骛。
为练这个,吃不下饭那是家常便饭,远近闻名传颂数十载的愁嫁丑女,千夫
万迎的过气江畔私妓,一看一日月,常吐到无物可吐,到后来小成照面便将那脸
自动分割各个器官。再练那远近闻名的艳妾,艳装魅影的艺妓,勃起就被打蛋打
到鸡蛋那般大小,仅数月便视人若物,被誉天赋过人。实不知他只是茎不起,而
蛋膨。
对于这么个天赋过人,专研半生的人,为什么心灰意冷呢?
本来庙里是不谈过往,静心待度的。多少年看脸便言的习惯,让他看到脸言
不尽,那几个掌持住食的老头可没时间听他说什么,他们整日都在盘算地里收多
少,谁没做好,谁许愿不诚,什么时候搞点大小节目大家聚集下民心,基本每天
除了睡觉、许愿、琢磨,就没时间,也没想法做别的了。
待他看到庙内其它众,整日吃喝许愿完,就跑去庙外相互乱批蛮斗。光着脑
袋,光着膀子,光着屁股,挺着根茎相互硬拼,其间偶有惨烈的嚎叫,随声望去
见那根垂蛋缩的蜷曲在地,一众抓灰土扒开腚眼子,灰土一把一把堆砌成塔,群
尿,树枝和着尿水灰土一下一下的硬捅进去,再一旁根茎怒狰冲天者摇颤冷视。
胆寒,四下张望,只见远处玩着钩子的那个在看他,且还穿这衣物,他一腔
的热话都汹涌向了钩子。
观器官说场面,批命理论人生,滔滔不绝。无论时代世界,大多数人都愿听
好话,也不知是他怕开罪了钩子,少了这唯一倾说对象,还是真是相生如此,说
到钩子一脸喜庆。可好话说多了,特别是整日待一间屋子,说的人不腻,听的人
也腻了。
无趣的钩子几十日如一日的听着他滔滔不绝,终于有日无趣,随口问他的代
号。
互通姓名称谓,本是种礼貌。但很多时候,上位者是无需报称谓,也无需记
称谓的。钩子自然不属于上位者,至少目前还没看到什么苗头他有什么上位者的
潜质,但将来谁有能预料呢?
他不属于前者,但他听说有个的老头子《神么经》里说:失道而后德,失德
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在庙里的本都是想要得到某种道具的慰己之
人,也就人皆有道;对于道德德行,无论是否缺失,也没人会说自己是无德之人
的,大众的声音就是真理,无论是不是事实,但大家都这么认为,德也算无失。
仁者无敌,大多想自己天下无敌之人,也都算是欲仁之人,仁也尚存;仁者
存,义之同在。在这有道、有德、有仁义的地方,自然也就无礼可言了。
进庙前的姓名给丢了,留了个学艺的字,「相」。据他说,看相的姓名里,
都有这个字,只是排位有异,他算老一辈「相」排首,这是他大半辈子换来的荣
誉,丢不得。进庙都有个代号,孩子来的,老头们起,大了来的,自取旁借,由
自己。
他给他自己代了个「国」字取形「口中玉」,望相之所言,口中所批,有日
堪比玉珍。说起自己来,大都话匣子漏风。他说自己学艺,说完说心灰意冷的缘
由,说他观人千百,批人百世,无一中。浪迹数十载数百里无人再信。
没人信也就没收入,没收入也就没办法维生,刚好途经此地,林间逐食迷途
至此,偶见江湖之间一福地,良田温兽遍地,便欲久居,也就顺势进了庙里,谁
知遇到钩子这般大富大贵之面相,生平仅见。
钩子很少说什么,也很少问什么,都是人说,自己琢磨。相国说到渴,饮水
归来欲续说。钩子问了句,美女丑女是什么?差异又有哪般?相国闻之一惊,说
到自己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事情,都会给自己不少优越感,那是种教育人才有的
感觉,能人所不能视之为爽。
接连几日的听相国说大千世界的记忆,钩子觉得好奇,于是决定出去看看。
其实人教育人时往往说的都是美好的一面,另一面不知缘由的给藏匿了,好
像每个世界的人都这样。究竟是自己吃过亏,怕别人不吃亏?
亦或怕闻者失去时代的信心,提前把自己给弄没了?还是恐残酷的黑暗面让
自己都不愿去记忆?当事者或许知道,或许也不知道,只是没理由的踏着前人脚
印。
钩子离开了庙,待庙里很简单,生活在庙里更简单。钩子准备离开庙,跟几
个正在墙角专注开讨论会的老头说了,老头们连讨论都没停止,直接挥挥手,他
就可以走了。回望、环视,钩子一手抱起跟自己多年的坐卧草垫,捏着胸前挂的
钩子,在泥菩萨面前闭着眼无声地动了半天嘴唇,也不知他说了什么,需了什么
愿,一脸笑的走出了庙。
一众群斗者仍是热衷沉溺的硬拼着根茎,一旁蹲着几位前几番的败者在用手
指扣挖着腚眼子。每个人都好似很忙碌,唯有钩子觉得自己很闲逸,听着凄惨的
一声,转身走远的钩子脸上泛起了微微的笑,笑的很醇。
刚行渐远,相国一路小跑追来,气喘吁吁的嘱咐要带什么什么,要注意什么
什么,日后富贵定要回报他,他会如何如何等等云云。丢给他一个布包裹,自己
又一路小跑向庙里。钩子也没看包裹里的东西,挎上包裹,抱着草垫一脸向往的
朝林子的深处走去。
第三节
林间辗转数日,餐风饮露,钩子憔悴到感觉自己快要得道了。上回有个掌持
住食的老头没事看他许愿不诚,拉着他聊了好久许愿得道的问题,结论就一句,
人没了就是要得道了,愿望也就要得到了。两眼一黑,直挺挺的栽了下去,秋叶
叠厚,无石无枝,无伤。
睁眼,屋顶。侧目,钩子看到一个头上有着自己根茎周遭毛发的光身子男人
趴着,前后疾动着伴有浓重的大喘气,黝黑的屁股一会是圆形,一会隆起若方的
肉块,变幻的速度越来越快,一声重喘,屁股极慢的蠕动了两下就停歇了。钩子
想来,该是拼根茎的改良版,对那形状特异的黝黑屁股失了兴趣,又疲倦的闭上
了双眼。
迷蒙间听到人言,嘶哑的男声说「……水真多,早知道不去那么远取水,就
近……」
一个脆脆的悦耳的声音响起「……羞,领个生人回来,还不知羞,还是个和
尚……」钩子感觉那声,梦境虚幻般的好听。
「……舒坦,你也舒坦。管他什么人,老子们舒坦就成,我又没肏他……」
「……不羞,洁身子,起来咯……」
「嗯……嗯……再压会,润润……」
「……和尚醒了,看到破戒的,本救人积德,反破人戒,那可是背德……」
「……知道和尚荤破戒,不知道吃奶破戒不……」嘶哑的笑声,有些刺耳。
「你……你……快小声些,起身!再不起,再不让你碰……」
布料摩擦声,脚步声,钩子再次沉沉睡去。
鸟鸣,睁眼,窗外,蓝天。无力,翻身,侧头,无人,困顿,闭眼,入眠。
半梦半醒之间,温滑汁液入口,嘴微启,舌轻舐,木勺子,几番舔吸,胸腹
渐暖,木勺触唇,不欲开口,无声,续梦。
第二章
我们中的大多数人,打记事起第一次看到异性的时候,基本都很小,甚至有
记忆力达者,嘴里还含着乳头。从记得异性开始的若干年间,即便是赤诚相待,
我们也都不不会有羞涩之感。有人说那是年幼所致,实则与年岁无关,而是习惯
于坦然。而若干年过后,即便是衣衫蔽体,面对异性很多人还是会脸红脖子粗大
喘息,缘由是因有了欲。
第一节
钩子幼年的记忆不太好,导致到如今,庞大的记忆体储存数据中,只有单一
的棒棒人。幸与不幸,且不论,只是个过程,早晚而已。
在钩子从炕上下来后半柱香的时间里,他看到了记忆中的第一个女人,当然
他当时并没有当那个女人是女人。
在没人告诉你女人是另外一种性别的同种族时,相信我们都不会把女人看成
异性,而是看成我们同性的变种,比如说现在的钩子。钩子看到一个局部很胖的
人,让他感觉有些怪异,但多年的习惯是自己琢磨,他也就没问,毕竟他人胖瘦
与己无关。
从我们现在的省美观上来看,那并不是个漂亮的女人,甚至可以直白的说那
就是个村姑。这里并没有说鄙夷村里姑娘的意义,而是一种形容,村姑是一种乡
土气息,不大气些微有些小气,缺雍容、妩媚、恬静、妖艳等一系列气质。
在那个世界的那个穷时代里,不比我们这个世界的这个时代,声、光、影技
术号称已全面覆盖小镇小村,斑驳色彩的影像制品把白纸样的人染的五颜六色,
七荤八素。
转目望远,心念辗转,对于局部特别肥胖,钩子倒不是太在意,他在意的是
因何遇二人,头顶皆有颇长的根茎毛?正在钩子费解时,那妇人倒是脸颊有些红
润,天干气爽,妇人额头微汗,假拭,撩发过耳。
声轻语甜的道了声小师傅,钩子转头看她,不是因他知道那是唤他,而是周
遭只他与妇人两者,一人发声旁一人自会望。
那妇人将背贴上略有凉意的土墙,好似冷静的不只是肉体,声音也随着凉了
一些:小师傅年纪轻轻,是入世修行来的吧?钩子不知道修行是什么意思,便低
头琢磨,可给那妇人看到,却觉是点头应允,又觉似有些其它因由,让钩子无颜
见,心念一杂,心慌,心慌便是心脏急跳,供血也就彪悍,妇人又觉着热了些。
贴墙半饷,妇人似皮凉了心热,话多了舌热,话越说越顺溜,钩子基本听不
大明白,便知是听琢磨。而妇人家却是嘴抖多了欢畅,自己乐呵。就这样,一个
说的兴高采烈,一个垂头静思的交流着。
很多人不会生活在计划中,比如和某某闲聊,聊多久,聊什么,一般都不会
有人去计划。而这样的无计划聊天,被打断,也觉得没什么,好似理所应当。计
划不如变化对于这样的闲人来说,应该是意外的惊喜。
打断这次交流的是一声啼哭,孩童的啼哭,听到哭声,妇人便起身进了屋。
对于闲人而言,很多时候就是欠一两句该说的话,而说了太多废话。妇人什
么都没说,钩子也没问,垂着头仍在想什么。
啼哭停歇了,除了偶尔的风推树声,没有什么声音。天色渐暗,钩子想起相
国了,想起他说的话,觉得自己该进城,决意道别。
进屋,昏暗。
炕头,妇人依坐,衣襟大开,肥白肉露,怀中抱婴,婴啜其脂。
钩子顿悟,原来孩童都是吸食肥人的肉脂生长,这局部的肥胖被吸尽,也就
若众一般了吧。想明白一件不解的事情,都会让人感觉愉悦,而钩子的这个愉悦
颇有些生不逢时。
在他凝视妇人哺乳,观其乳,相视而笑,若这妇人不是寡妇与荡妇,那便难
得好脸色予人。在钩子说明来意,道谢两番后,妇人连挽留都给省了,便让他离
去。
离开前,钩子做了件他自己觉得理所应当的事,他用手指去戳了两下那妇人
的胸脯肉,在妇人诧异呆滞时,他道了句:着实肥美。便扭头离开,顺手取走了
挂在门框的布包袱,上路了,却是路也没问就这么上路了。
第二节
我们这个世界的邻近时代,有个被传说是那传说中鲁姓木匠后人的鲁姓师傅
说过:世上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一般大众都喜好说这句话的
后话: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跟着走吧。
可真正做事的人往往什么都不说,若在我们这个时代,这种人被称作——闷
骚。可钩子那个世界的那个时代,没人会这么说。
那里的人都研究说话的人,对于不说话的人,没什么人在乎。
钩子上路了,从路上纵向而过,步入稀松林间,继续餐风饮露的生活。倒不
是他刻意要避开大路,而是他没有走路的习惯。向一个方向走,那是他感觉的方
向,不走弯路,很多时候需要的不只是毅力,还有周遭的异样。
天气开始炎热,钩子从一个山头走到另一个山头,其间是纵向跨过几条路,
其中一条宽坦的大道,让钩子驻足眺望好生感叹了一番,便又爬上了另一座山。
炎热的天气对林间的钩子来说,除了白日里的湿热,夜里倒还凉爽。爬上一
扭曲异常的树杈,用包裹里的长绳把自己捆牢实咯,蜷身而眠。这些是相国讲给
他听的故事里的一部分,豺狼恶虎心性不定,纵欲杀生,活树灵木皆养生,结眠
于树木之冠,生息之流转不断。
钩子卧树伸手抓桃,有红似白,褪全了青涩,入口甘爽汁淌。上次在庙后山
吃过的桃子还有些青涩,吃过没多久就从庙里出来了。钩子有些想念庙里的日子
了,摸了摸脑袋,那曾扎手的密集毛根,已经在曾经光滑的头壳上耷拉着过耳。
掌管住食的老头们曾说:月季轮一环,青头化一回;发丝去一时,烦恼消一
世。
这许久没见老头们,想着想着,钩子耷拉着脑袋、耷拉着膀子睡着了。他做
了一个梦,梦里那些拼棍棍的同门,棍棍都没了,一个个的嘻嘻笑笑其乐融融,
整整齐齐的蹲在庙后朝山撒尿……
这天,是钩子记事起第二次遇见女人,而这次,是他第一次知道了女人是与
他不同的。在他睁开眼前,他又听到了那天迷蒙中听到的声音,只是听着又有些
不同。那娇嫩的声息,让他周身泛起了阵阵的肉皮疙瘩,骨头都觉着有些酥麻。
从树上俯视周遭,他看见两个没着衣衫的人。一个壮实的好似推车一般前前
后后,另一个被推的显得瘦弱些,但胸前与腰下却又肥硕一些,特别是胸间那两
坨肥脂前后甩动,让他觉着奇特异常。
钩子就这样看两人变化着节奏来来回回,他感觉跨间的树干压的他生疼,来
回挪动了一下,本想绕过痛感,捆绳让他大动不得,来回调位,谁晓树干的摩擦
却感觉异样,效仿那壮人的来回,感觉胯下略有些舒适,便续。
待那壮男吼叫着:你这辈子生为女人,就是要给男人肏的!想要反,待你下
辈子投胎做个带把的男人再说。被推的那个哼哼唧唧也没听清说了什么,壮男狂
笑了两声道:有本事你把老子给肏了,老子什么都听你的,以后这天下就是你们
娘们的。
此后良久,除了那壮汉的粗气,就是那女人的娇喘,直到男人重重的推送几
回,钩子才看清,那壮汉是把门众拼的棍棒塞进了那局部肥胖的人腚里。
棍棒在腚里研磨,该是比这树干舒适好些。思绪间回神,那两人依然离去,
只余下钩子一人仍在那树上磨蹭,直到胯下微感刺痛,放才停歇。下树,行步,
方觉裆下浸润。不适,褪之,光腚,举裤,奔于烈日之下,胯下热风袭凉意,奔
走棍甩毛发间,钩子忽觉好生畅快。
迎着烈日,映着灿烂,钩子又笑了。
第三节
又行半日,钩子驻足山巅,见一大庙,狂颠。待进庙门,迎见菩萨便是一番
习惯的磕拜与默念许愿叨念。旁几光头见衣衫褴褛,发须不修的钩子这般虔信,
便差一僧进内院禀主持。
待钩子起身,却见已被光头围堵,出进不得。一手拿沉铁拐杖的长须光脑袋
老头缓慢的对钩子问着些因由,待钩子一一说明来由,老头捋须点首,一旁众光
头一见,随之学样光头癫点不已,待拐杖头的铁环绕圈作响,一众齐歇。老头举
目眺望,良久开口:这么说来,你是江湖间传说中的庙中之徒?
钩子不明白这老头说的地方和自己待的地方有什么关联,传说是什么他不知
道,只好说他知道的庙:庙北一山林,庙前一平滩,庙西一江水,庙东一湖潭,
庙里一菩萨。
听完这些,老头好像激动的不行,手握的那沉铁杖头环不住颤响,一旁光头
众皆对钩子仰面仰目而视,钩子感觉自己身高不高,却可以俯视不少人,他觉着
这种感觉挺不错。
在老头好像珍宝一样把钩子的草垫拿走后,钩子就有了自己的房间,有了自
己的床,甚至那老头说,他想要,这间大庙都给他了。
钩子不明白,自己的草垫是伴自己成长,自己才珍惜,可那老头怎么好像比
自己还珍惜?就好像我们都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把多少年前的痰盂当宝一样供起
来,多少年前的葬人木头当传世珍宝一样,别人的执念我们不明白,但我们都明
白舒适性的对比。
床确实比草垫舒服,特别是睡梦更舒适,唯一遗憾的是不能折叠当蒲团,不
过也无所谓了,这庙里多的是蒲团。除了每天必须的许愿,就是那老头握着纸笔
执念的询问,无非是庙里有些什么人,几个人,穿什么,吃喝什么,周围有什么
动物,菩萨有什么不同等等。
除了这些,钩子就是整日里溜达闲逛,钩子感觉好似又回到了江湖间的庙,
不同的是这里没有人拼棍棒,老头只一个,也不开会,一个人说什么是什么,感
觉这里太静,钩子有些惆怅。地方再大,房子再好,陌生成为熟悉,然后呢?厌
倦?钩子离开了,因为这里并不是他想的那间庙,即使那老头说把庙给他,那也
不会是他的。钩子拒绝了老头的慷慨,理由是:没感觉。
临行前,那拿杖老头再三挽留,许诺若干,在钩子执念之下,一定要留下他
的草垫说是要个纪念。
钩子离开了大庙,身上穿的是金边红绸金丝格子的大袈裟,手上拿着九环铜
杖,闪亮的光头顶着衬油布竹斗笠,那个相国给的布包裹,也变成了流行的单肩
背囊,背囊鼓囊囊的一走一坠也不知装了些什么,光鲜一身,还第一次穿上了最
新流行的内裤。钩子感觉很爽,即使没了那个草垫,他还是感觉很爽。
回看大庙里的那老头,珍藏的东西都给出去了,自己还用的六环铁杖,那九
环铜杖送出去却一点都不心疼,还窃喜到不行,换下了竹席绸帐,把钩子那山涧
泥浸日晒,陈旧到斑驳的草垫小心翼翼的铺上,轻轻的躺了上去,长嘘一口气,
顿感心中通透,得道了。
从那以后,草垫被当做大庙之珍,牢牢的锁了起来,大庙里只有权利最大的
那个有权睡那草垫,还不能天天睡,据说是有助修行窥天道。
到底如何也只有那个得道的老头知道了,因为那草垫没传多久,就给权利更
大的人,带了比大庙里光头还多的脑袋给「要」走了。而那权力并不等于保障,
在某个夜黑风高的夜晚,草垫被某个身怀绝技行,不留名的梁上君子给「拿」走
了。
从此,草垫之踪成迷。听闻我们这个世界,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一个人,被
十字木头给钉了几天,没事。再后来他遮羞的那块裹布给人珍藏起来,遗失后多
少万人寻找,结果还是那些行不留名的人比较厉害,听说那人的一个杯子和钩子
那席子功能差不多。
当钩子行头光鲜的站在山边遥望圈着城墙的大城时,要是知道这些东西的价
值,还会不会送人……
第三章
第一节
钩子进了城,这是他第一次进城,而且是大城。大大小小的房子拥挤的堆砌
在城中,城间大石道上来来回回布满了人,装扮各异的人都在钩子身上行着注目
礼,那是因为钩子装扮相对他们的个性装扮更个性。
钩子不喜欢被那么多人观赏,那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好像童年抓的那只猕
猴,被庙里所有人围观,连那几个老头都不例外的参加了围观,当时他觉得那猴
特惨,当晚就给放了。
拐进了小道。那小道在烈日当空的正午也显有些阴暗湿凉。一阵淡香勾鼻,
桂花的香气在钩子鼻息间萦绕盘旋,寻香而行,待到一高墙小门前驻足。那是做
皮肉生意的大宅后院,也就是一间妓院的后院,而钩子并不知道这里是妓院,即
使知道了,也不知道妓院是干什么的。
一个穿着金丝袈裟,拿着九环铜杖的年少光头爬在妓院的后宅门缝,这要是
换个一般人,定是偷窥。而钩子不是,因为他是穿袈裟的,而且他也并不知道这
院子里究竟是什么,他只是在那门缝间深吸着桂花的香气,那让他陶醉的香气。
一阵异味传来,门开了,一个穿的很严实的女人提着一桶荡着浑浊的水立在
钩子面前。这个女人并不好看,钩子见过的女人少,也就没什么感觉。毕竟包裹
严实的女人不是太凸凹,和男人长的像的也不少。
那女人呆了一刹,就躬身请钩子进了院里。呆的原因是看到个和尚在妓院后
门,却又不敲门的吓了她;请和尚进去,是因想和尚不能近女色,可毕竟是个男
人,穿的光鲜,理应有钱,有钱的主,管他哪来,这销金窟,有金者入。
钩子倒没大想法,只是想多嗅嗅那让他陶醉的桂花香,也没顾忌的就进去,
那女人拎着桶领着钩子进了院子。妓女究竟长什么样,没个标准,也没人定过标
准,但最勾魂的女人总是那些成功的妓女。
什么叫成功的妓女?想要要不到,欲舍舍不了,钩子看到的就是一个成功的
女人。那女人让钩子忘了桂花香,忘了许愿,忘了那些同门,却想起了那尊泥菩
萨。由此可以看出,做人像的根本用意是尊重,而那像最后得到什么就难料了,
好像我们广场上的人像,除了供人瞻仰、俯视人群,无论质地金银铜铁,一律是
鸽子落屎的圈地。
这是钩子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女人,真正勾魂的女人。很多男人一生庸碌其实
说的就是没见到过勾魂的女人,不然都不会安于平庸无为的生活。在钩子看来,
这一个女人肤太白、脸太圆、眉太纤、鼻太俏、嘴太小、胸太肥、腰太细、臀太
大,特别是那双漆黑有灵的眼,勾着钩子一步步走向深邃的渊。
无声不表示无人,什么都没有说,不表示什么都没有做,即使是两个初识的
人。钩子一身的富贵行头,对女人是种勾引,特别是对卖自己的女人更是莫大的
诱惑。钩子愣愣的立足在那女人身前,距离近到钩子的呼气在供给女人的吸气,
钩子更闻见庙里的香檀淡淡从女人发肤间发散。
一声窃笑,一声水漾,那领钩子入院的女人走出了门,回身又掩上。勾魂的
女人从宽敞的大褂袖里伸出几颗葱白玉指,捏拉住钩子引向身后一门,入门随又
紧闭。一脸媚,一抹笑,便褪了衣衫。钩子呆立凝视,眩晕颤抖不止……
第二节
假如钩子真被看成一般嫖客,就会简单很多。可他那一身装束,不但是嫖客
不敢穿,连资历最深的老鸨也没听说过穿袈裟的光头逛妓院的。一个成功的人,
无论男女,是何领域,多是些聪颖的人,勾魂女就是多数里的一人。
她平日里太闲,闲的缘由和成功有直接的关联,不成功的妓女才会整日里忙
碌不休。她很闲,纵然她想要忙,也被老鸨拦着养着,得不到的美人才更勾人,
老鸨都明白这个道理。若不是她常于后院散步,也决计不会遇见钩子,更不会有
后续的故事。
资深的嫖客都知道,刻意迎奉的妓女都是底层的庸脂俗粉,那欲迎还拒的才
是上品。
她的品貌装扮都不似那些庸脂俗粉可比的,但她这回却是主动的褪了衣衫,
还是一褪而尽的那种。但凡红牌都会有相对的培训课程教授怎样勾起欲望,而脱
衣就是其中一门必修课。褪,不可尽;衫,垂勿点地。
当她第一眼看到钩子的时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和尚,以前只是听姐妹们谈
笑间提及,本觉得男人都是烂人的她,在听到和尚这种特异的男人群后,觉得世
间也算是有了好男人,多方打听,了解愈多越是憧憬,却因头牌不可随随便便显
眼于人前,不能随意出门,看和尚也便算是个梦了,毕竟和尚是不可能来妓院给
个妓女看的。
当她看到钩子的装扮,还有那标新立异的闪光头,她欣喜若狂的将钩子拉入
了内室。钩子一直的发愣,让她想到姐妹们曾说和尚都是童子,都是愣头青。她
褪尽了衣衫,露出饱满盈润的胸脯肉,两点樱桃竖立其间,白肉中的两点缀红,
煞是耀眼。
「好看么?」轻言细语的软问。
钩子盯着看了良久,想到庙里肚满肠肥的那师兄,胸脯肉也若她一般肥大略
垂,而她那脯肉尖却是朝上而指,让钩子觉得有些肥美的感觉。
「太肥。」钩子平声静气的说,却让她气恼不已,白嫩的脸颊已泛上红霞,
殷红的小嘴也微微撅起,小脸蛋上显出浅浅酒窝。
无声。
「和尚比童子还能洗晦气,若要是得了和尚,那且是功德无量……」姐妹们
的流言仿佛在耳畔又次响起,她收敛了性子,着手褪钩子身着的金丝袈裟,习惯
性的掂量摸探着可能放有钱袋的地方。那并不是她在乎钱,钱对于一个无法接触
外界的人来说,只是个收藏喜好,所以当红的头牌大多不爱财,而爱才。
有才者能给她们欢愉,才子的垂怜,是她们炫耀的历史。钩子并没有带钱,
但那身整洁的,或许是圣洁的行头,让谁都不会觉得他是个贫困户。
钩子任由她在身上摸索、轻抚,他没有抵抗,也没有出言反对。他并不知道
她在做什么,将要做什么,他只是感觉很舒服,想继续舒服下去。
根据这个时空的世界的历史记载,但凡男童婚前皆要去妓院至少一次,学习
繁衍技巧,而妓院的小姐们都是按分配获取,一般都是有功或盈利状元才可得。
但也有例外,有钱人家会多花销些指定专人来教授。好的授业会让一生受用,甚
至有天赋广博者自此靠床抵营生。
当钩子与她赤诚相待时,她向钩子身前又贴了几步,本就不远的距离,让她
的乳尖触到钩子的乳首,那感觉让钩子不由的退了两步。
她浅笑着却又进了三步,那软肉伏贴的感觉,钩子不觉得痒了,甚至感觉那
团软肉紧贴时在隐隐跳动,让他胸间有股浮躁的澎湃,身下也有了从未有过的胀
痛感,钩子低头想看看那胀痛的源头,却只见她那伏贴白嫩的软肉,随着她的缓
动而隐动的乳缘。
她柔弱的双臂盈盈的环住了钩子的腰,几颗手指灵动在撩拨在钩子的股隙之
间,钩子颤抖着想退,却被她环抱的双臂紧紧锢住,退不能,只得更贴于她。胸
脯间软热的覆盖更广阔了些,感觉那随心的悸动又清晰了几分。她嘴角微微的扬
起,酒窝浅泛,双臂又紧了几分。
手指的撩拨更快了些,感似瘙痒,却又不像,只是让钩子一般难忍。他本欲
挣扎,可那胸间的柔嫩,让他又有些不舍。钩子依她样双臂将她抱紧,手臂与手
臂凉畅的触感让钩子胸间一荡,又贴紧了几分。手触及翘起的臀肉,那两瓣若乳
脯般凝脂在手指碰触时,便将手指弹开,那弹动的并不只是手指,还弹动了钩子
的心腹。
腹下的胀痛越发明显,而钩子感觉奇异的是那胀痛所在,已然是一片湿滑软
处。她咯咯的笑了,那声音让钩子联想到鸡,至于她的笑是因和钩子一样惧怕瘙
痒,还是其他钩子就不知道了,钩子更愿意相信她和自己一样,因为她的手指撩
拨已经停歇了下来,那停歇虽是钩子所盼,但真的停歇,却有感失落。
那矛盾的心境刚萌芽,便被她急退的几步拖走,钩子撩拨的手指从浅隙入到
弥漫着热气的深渠,好似无尽的探索,也因她的急退而歇止。
她直退到床沿,膝间一软,手臂却仍是环着钩子,钩子便被她硬生生的拽上
了床,重重的压在了她的身上,那双乳的也因沉重的压迫而狠狠的把钩子身心都
弹震了一回,让钩子非但没感觉到疼痛,反而想再来一次……
第三节
钩子并不似那些初回逛妓院的童子,他见过男女媾合。而但凡自己亲眼见过
的事物,无论是否了解,都会有番不懂装懂的故作老练行为,虽然这些行为在将
来回忆起时,会觉幼稚,但大都还是会幼稚几番,特别是男人。
「嗯……小和尚!」软语若吟,那一声不知是喊钩子,还是说她手中那同样
和尚头的活物。
当她盈握钩子胀痛的小和尚时,钩子感觉小和尚自己雀跃的跳动了几下,那
感觉好像小和尚自己活过来一般,不由想起庙里老头们说的,每个人心中都有自
己的佛,只是大多在沉睡。
当年他还对这话嗤之以鼻,想自己身上就从未见过佛,甚至连心在哪里都不
知道。但这回,钩子信了,还是深信。他很高兴,和尚修成,便是佛;小和尚活
过来,那佛离自己也就不远了,今天也算是知道了心在何处,收益颇丰。
委婉的措辞,总会给人会错意的机会,而那些爱幻想的就会悟的更偏远,钩
子自个呆想了若干年,那幻想的道行也非一般胡思乱想者能及。
小和尚被牵到一团黑毛左近,那绒绒的挑衅让钩子敏感的抖了两下,随她躺
视的盛笑,钩子将她整个人掀转过来,想要若那日所见弄她一番。
她爬在床沿,自觉的撅起肉肉白皙的屁股,在钩子眼前那屁股蛋还在停歇前
又让他的眼随着颤了颤。钩子将腹对其股迎上,小和尚昂首而入。
过股肉、拂茸毛、遇湿气,武勇向前。前路随进而越窄,直至头撞肉壁前,
那一撞一折,让钩子弯了腰,胸恰好于她的背贴,双手从扶腰,而猛抓在了她的
那双垂乳。随那一撞一抓,她的背脊向上猛一抬,险些撞上了钩子的下巴。
「哎呦……」那一声娇滴滴软浓浓的叫唤,让钩子身子软了几分热了几分。
她刚回首瞟钩子,钩子就用手向下摁了摁她的身子,她便又垂首俯爬。钩子
小退半步,一手一瓣,仿当年掰桃一般掰开那桃臀,从上俯寻那幽谷间的洞府。
钩子注视着幽洞,念起了庙里那些拿树杈子鼓捣腚眼子的师兄们。
师兄们的腚眼子他看过几回,大家待这也没避忌,大都是黝黑扭曲的一坨,
有的还长着疙瘩,被树杈子和着泥鼓捣一阵,会泛出图红色的汁水。当年看过几
回,便失了兴趣,若不是那日见那对男女的野合,而这女人的一身白肉也叫他好
生喜欢,他才不会想要做什么。待钩子看到那迥然于师兄们的腚眼,他不由的又
将眼挪进了些许,好看的更细一些。
那微粉的细纹绽放若雏菊,蕊却比那雏菊更是紧密精致,瓣纹蜒进那若有若
无的隐孔间消失不见,更妙的是那孔却似活物般呼张息闭,让钩子凝视半饷直至
她再回首,方才将小和尚凑近。
小光头与粉雏菊的接触,让钩子激动的有些澎湃,而她却因他的迷路而向上
猛抬着雪桃臀,钩子意想她是在撩拨,也就又发了几分力摁了下去。来回试准几
回,猛冲,遇阻;蛮撞,臀缩;固腚,直插,破孔而入。
她那好似病中吟的呼唤声气,却断断续续,道不清听不明缘由,钩子只当似
那日野合女一般的媾合语,垂首却只见入了半截光头,双手拉臀,腹间着力,全
根尽没,一声嚎啼,未至声高,已若低吟。
密实的花瓣紧紧的包容着小和尚,从她臀缝间俯看,只余小半寸肉根外露,
俯身向背而去,用力一挺,她周身一颤爬伏于床面,股间软肉忽的一紧锁,锢住
肉根拽的钩子由腹部向前栽,整个人倒在她柔若无骨的玉背之上。
除了她哼哼唧唧的吟语,身体的颤抖,还有就是钩子不断的试图把小和尚拔
出来,却怎么都无法拔动分毫,钩子腹间用力一提,竟是把她整个雪桃臀都随着
提拽腾空,她周身那份重全坠于小和尚,钩子感觉小和尚紧痛,腹间一虚随又摔
于床面,她又重重的喘了一声,钩子问,却只有细密的喘息,没有应。
她是那一摔是吃痛,而钩子却因她雪桃肉而又被掂垫了回。她吃痛的瞬息,
紧咬小和尚的花心却是松了一松,让小和尚身子拽出了半截来,克脑袋还卡在里
面,钩子再拔却是若先前一般,一拔便提臀而起。
无奈,僵持,钩子闭目沉思,她的喘息也渐起平和。钩子忽一睁眼,猛挺腹
间,小和尚全根而没,似比上回更进一些,她的喘气却似停歇般断了。
抽,无力;插,无能。
那被紧箍的小和尚,随有吃痛,却越发硬气,反似比先前更壮实了些许。钩
子抽拔插皆不能,只得用手尝试掰开臀瓣,想要小和尚能缓和些,却觉那雏菊瓣
缩的又紧实了几分,不得不放开。
左右无事,喊她话,却又无答,钩子又想起她的弹肉,便用手捞向那被床面
压迫成滩肉的双乳,腕力几分,摸拽她的双乳,欲支起她前身,却又着力不得,
只好用拽,竟也将那对雪乳拽出了几分来,再用力,却是怎么拉扯都只有她的颤
抖,而乳却不再挪动了。钩子一边一手抚弄着乳檐,边感受着手间的柔嫩,腹间
的紧痛。
不一会,她呻了一吟,股间撅了撅,小和尚被挤出两分,却又卡住。钩子手
间不停,闭眼沉思,想如何化开着牵制。
待钩子浅插一分,手揉臀瓣,一拉一紧,再抽一分,又进两分,如此循环,
竟也让那雏菊开了一些,钩子也觉小和尚多了些爽快,胀痛好似消失一般。感受
那雏菊间的厮磨,雏菊孔中的软热粘滑,抽插一分一分,随揉合她的软肉,而约
见开阔。虽小和尚的光头还是出来不得,却可由根自由出入几回,被幽孔中嫩肉
来回抚弄的小光头爽快感愈强。
来来回回,抽抽拔拔,小和尚那光头也已拔出,待小和尚头戴着黄红清汁昂
首抽离,她的一声长喘瞬息而至。可钩子却觉那幽中软肉抚弄有瘾,小和尚又埋
头俯冲,那长喘刚半便断,不久,便是隐约的哼哼娇喘,钩子听着耳软心热,忆
起那日野合女也似这般喘气,只是声响更大些,而她则声更甜腻几分。
钩子喜欢这个声息,而这个声息随由小和尚的进出而进出,于是钩子让小和
尚更频快了些,那声息也急促了起来……
钩子忽觉龙骨一紧,颈至股一息酥麻,由上而下的,直至小和尚一狰一怒一
抖,喷涌十数番,畅快空旷无力,钩子随小和尚的伏贴软弱,而歪身于床。小和
尚浴血粪战的战痕仍在,钩子却已鼾声渐起……
半晌,床上。她软趴趴战兢兢的坐了起来,当股间着力坐床时,秀眉一紧,
樱唇一咧,露出了一口白玉牙,还有隐现的一小撮殷红舌。
呆坐,思量。
「这回比初红更甚几番的疼痛,哪知要这和尚,竟是这般折磨。」
「姐妹们,倒是无人听说经过这旱路,和尚倒是特别。」
「也不知,这旱道走一回,究竟算且不算得了和尚,是否积了功德。」
丝绢汗巾擦拭着那疲软的小和尚受的污秽,忽的,丝绢碰触的小和尚一跳,
她不由的一惊一愣的,鼾声如故,一脸苦楚的脸庞泛起微微红润的浅笑,酒窝绽
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