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阳记】(1-11)

                (1)

  「唰啦……」

  甄妮拉开了落地窗帘,金灿灿的朝阳初晖融融泻泄的洒进了房间,朝霞穿透
甄妮轻薄的真丝睡衣,描绘出一具娇俏惹火的胴体轮廓。

  甄妮慵懒的伸了个懒腰,两坨雪白饱满的乳肉也骄傲的挺起,更凸显这小女
人蜂腰翘臀的妩媚诱人。

  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甄妮趿拉起两寸高跟拖鞋,一边盘起齐腰长发一边慢
慢走向洗手间,体味着昨夜的耳鬓厮磨发展到雨骤风狂,一直折腾到天光放亮才
罢手,一抹温馨笑意浮上娇艳的面容,正陶醉间,突然听得门外钥匙响动。

  门一开,路惠男拖着行李箱袅袅婷婷的走了进来,抬头间就见甄妮正叉着小
蛮腰侧头打量自己,下意识的捋了捋鬓角发丝,惊讶地问道:「死丫头,干嘛这
么看我?」

  口中啧啧有声的甄妮伸出手在路惠男的脸上轻轻抚摸,叹道:「哎呀,怎么
海南那么毒的太阳都没晒黑我婆婆啊,真嫩,我要是男人的话一定把你勾到手,
哎呀……」

  路惠男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搭在甄妮腕上,使出了反臂擒拿带的甄妮背过身
去,然后顺手在甄妮圆鼓鼓的屁股上清脆的拍了一记。

  没想到这轻轻的一掌拍的甄妮眉头紧皱,连连呼痛,路惠男以为下手重了忙
关切的询问。

  哪成想这小女人转过身来,双手就势环在路惠男脖子上,一脸假装委屈的样
子贴在路惠男耳边做哭诉状:「昨晚把后面给他了,被插爆了!呜呜……」

  虽是哭诉的模样,但语气间哪有半分悲伤,俨然是骄傲的炫耀的口气,路惠
男一时气结,道:「难怪斐儿说你是骚蹄子,伤了后面还穿高跟鞋,死臭美。」

  甄妮嘟着小嘴:「他喜欢嘛!」

  ……

  小卧室里,甄妮撅起屁股趴在床边,路惠男把她的睡衣撩至腰间,扒开她两
瓣结实浑圆的屁股蛋儿,用棉签蘸着药水一点点涂抹在肛门周围,菊花红肿落英
斑斑,眼见是肛门括约肌撕裂,路惠男一边抹着药水一边埋怨,「都多大人了,
还跟着他疯癫,这后庭花是随随便便就唱的么?」

  随着棉签给伤口上带来消毒的剧痛,甄妮银牙紧咬着衬衫衣领已是痛的泪花
闪动,肛门也被药水刺激得不时抽搐收缩,像菊花一样绽放、收缩、再收缩,后
背上汗珠闪动,口中兀自含糊不清的呜咽道:「仍价嗻例系醋……」

  「你说什么?」经过简单处理上药后,路惠男边收拾药品杂物边问。

  甄妮吐开衣领,把满面羞红的粉面埋进被子嘟囔道:「人家这里是处女嘛,
我就想给个处让斐儿破,做他的女人,就被肏死也认了。」

  顿了顿,突然扭头注视路惠男,眼神里满是火辣辣的嫉妒,「再说了,别人
能唱后庭花偏我唱不得?」

  路惠男恨不得撕了这张小嘴,「死妮子,那要一点点来的。」

  「那你教我。」

  「不教!」

  「新款LV的包!」

  「少来。」

  「外加dior限量版香水。」

  「成交!」

  女人的默契。

  原本在自己男人面前故作坚强的甄妮找到了可以依靠的肩膀后,就顺理成章
的转做「病号」了,哼哼唧唧的表示自己光荣负伤,虽然很想抱病坚持在工作岗
位,但伤痛还是彻底击溃了自己,总之,你回来了我就要休息,今天让我去上课
的事是休想。

  给药店打了个电话,交代店里小妹送过来一些外伤药,又帮着甄妮跟学院里
请了个病假,安排代课老师,路惠男给骄傲并幸福的趴在床上的伤员盖上被子。

  甄妮探头指了指对门的主卧室,做了个小懒猪睡觉的表情,然后一脸坏笑的
看着路惠男,路惠男脸一热,伸手在甄妮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睡你的觉吧。」

  简单洗漱拾掇了一下,卸了妆容换上睡衣。

  路惠男推开主卧室的门,一抹朝霞从窗帘缝隙里透入,借着光亮,被子滑落
到床下,一个十四五岁的大男孩一丝不挂的睡在床上,棱角分明的脸庞,一支欧
美AV片里都少见的大鸡巴,旗杆也似的狰狞竖起,鸭蛋般的龟头在霞光里锃明
透亮,路惠男呆立半晌方把目光挪开。

  两周不见,这小男人的阳物仿佛更加威武狰狞了,唇角也泛起淡淡绒毛了,
路惠男一股暖流从心底泛起,关上门,拉上窗帘,卧室内重又陷入黑暗,只有电
子时钟微弱的灯光在房角处好奇的窥视。

  路惠男把大被给那男孩轻轻的盖上,伸手把长发简单挽了个发髻,然后也钻
进被窝,俯下身去,无限柔情的在男孩的额头轻轻一吻。

  好像受到了惊动,男孩睡梦中轻轻唔了一声,翻过身来,一只手无意搭在路
惠男饱满丰润的胸脯上,路惠男轻轻的解开睡衣胸前一颗扣子,抓着男孩的手伸
进了睡衣,男孩温润手指略一碰触乳肉,路惠男仿佛全身被电流通过一样,身子
一阵酥麻,舒缓的呻吟从胸腔深处透鼻而出。

  片刻后,路惠男仿佛还魂似地深吸了一口气,神智慢慢恢复,就感觉到自己
的乳头已经勃起,硬硬的顶在男孩火热的掌心里,阵阵热气从乳头渗到胸臆,慢
慢蔓延开来,连小腹里都像慢慢燃起了一团火焰。而那热力的源泉,也开始慢慢
蠕动,揉、攥、抚、摸……

  黑暗沉寂中,男孩迷迷糊糊的哼道:「妈妈!」

  这一刻,路惠男觉得自己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一路风尘劳顿全都消
散,只剩满腔柔情爱意,说:「哎,斐儿乖!」

  胸前的手拔了出来,一颗一颗的解开了睡衣的扣子,路惠男像个小媳妇儿一
样顺从的摆臂抬臀,帮助儿子把自己火热的胴体从布帛中完全解放了出来。

  晾在空气中的乳头被温热潮湿的口腔接收了,接着,一具滚烫的身子压了上
来。

  虽然儿子的还没有自己肩膀儿高,但每次儿子压在自己身上,路惠男都感觉
自己承载了一座大山,身子彻底被一种征服的力量所控制。

  麻砺的舌尖每次在乳头上刮过,都让路惠男浑身过电,以至于再次清醒的时
候,儿子的一只手已经一路穿州过府、无遮无挡的摸到了自己两腿间,路斐的手
在滑腻贲起的阴阜略一盘旋,又摸了几下。

  感到儿子的狐疑,路惠男挣扎着从呻吟中挤出几个字儿:「嗯……脱……毛
了……呃……」

  手儿嘉奖似地在阴阜上拍了两下,摸到裆间那条肉缝,手指在肉缝间滑来滑
去,熟门熟路地找到了那颗变硬凸起的肉芽儿,男孩心念电闪,突然促狭地轻轻
一弹肉芽儿,妇人雪白的胴体像尾触电的大鱼一样弹起,身形刚动,就被男孩早
有准备的压住。

  两条丰腴的大腿拼命的想合拢,夹住那只作怪的手,却早被儿子双膝抵住大
腿内侧,那两只玉臂徒劳的搂住爱儿身子,倒像生怕身上的男人滑下来似的。

  妇人欲火一经勾引,便瞬间引燃爆发,诸般煎熬挣扎都被儿子提前按捺住,
仿佛怒涛奔涌到闸门却被堵住无处发泄,只能靠呻吟、蠕动来告饶。

  「儿子……呃……饶了妈咪吧……热……要烧着了……喔……」

  「妈妈,大声叫出来,好听。」

  妇人面颊似火,羞涩地呻吟道:「你真是妈……的……小魔头……命喔……
里的克星。」

  男孩腰间摆动,一手握住大鸡巴,用滚烫的龟头在妇人裆下戳戳点点,一边
道:「妈妈,我就愿意听你用叫的,越浪我越喜欢呢!」

  滚烫的龟头一触及肉缝,妇人只觉得一阵眩晕,仿佛这一杵插入,就能捣破
了那泄洪的闸门,这时听到儿子说喜欢听自己浪叫时,心下再无它虑,立刻满室
间回荡开少妇娇吟浅唱的欢愉声。

  男孩用手捏住大鸡巴龟头根部,在路惠男两片汁液淋漓、如花绽放的阴唇间
上下剖划了几下,就用母亲的春水润滑的大鸡巴上油光闪亮、滑腻无比,男孩感
觉龟头滑到了那熟悉的洞口,小腹一挺,随着路惠男一声闷哼,大龟头缓慢而坚
定的陷进湿热紧密的花蕊里。

  肉杵捣碎千斤闸,滔天欲浪排空去。

  这一杵立时把妇人顶到了极乐云端,只感觉到一根无比粗大滚烫的铁棒正缓
慢而霸道的挤入自己下身,大肉棒一点点的把自己的肉壁撑到极限,每一个褶皱
都舒展开来,被滚烫的肉棒熨烫的贴慰无比。

  「啵」的一声轻响,最粗的龟头部分终于完全挤了进去,母子二人齐齐长吁
了一声,男孩一手揽住母亲的腰肢,一手抓着高耸的乳肉,把嘴凑到路惠男耳边
咬着妇人的耳垂,呵着气儿问道:「妈妈,都进去么?」

  路惠男觉得儿子的鸡巴粗壮了不少,这番折腾,单是龟头插进就撑得自己下
身隐隐作疼、双耳嗡鸣,压根没听清儿子问的是什么,只要是宝贝儿子要求的,
自己这做妈的又怎能不应,迷惘中随意哼了一声。

  小将军领了将令,双手抓稳玉乳峰,催胯下桃花马,提了降魔肉杵,一杵用
力插到底儿,大龟头立时陷入了一团油润滑腻的嫩肉里,直捣的妇人娇呼一声,
双腿弹起,玉莲般嫩足踢向半空,从蜷起的足趾尖到脚背儿绷起了一条优美的弧
线。

  见到身下妈妈陶醉诱人的海棠春容,男孩更加兴起,落力的抽插起来,大龟
头如捣蒜般冲击妇人腔膣深处的花蕊。

  路惠男心痛儿子,吸气提腰将平日深藏的花心翻将出来,哪晓得杀进来的却
是个杀千家、不解风情的强盗,外面还有两颗大锤一荡一荡的敲在自己臀缝上,
一番狂风暴雨捣的自己个儿花心酥麻、浑身酸软。

  妇人双腿用力盘在儿子腰间玉足勾紧,防止小将军武艺不纯玉杵脱,一边挣
扎着捏着乳晕把乳头凑到儿子嘴边,不时喂两口「妈奶子酒」给小将军润喉、壮
阳,口中兀自亲亲、麒麟儿的颤声荡叫。

  母子二人癫狂半晌儿,男孩儿感觉母亲呼吸越来越急,下身腔膣里面越夹越
紧,那油润花蕊裹住龟头的频率越来越快,夹在自己腰间的双腿肌肉也开始突突
颤动。

  抬头看去,母亲双目失神、秀眉紧蹙,小手慢慢抬起,眼见又要犯那高潮时
候咬手指的习惯,忙顺手拿过一件衣物塞到母亲大呼小叫的娇艳檀口里,再抓住
母亲双手压在腰间,大鸡巴益发加速抽插起来,下体交接处随着男孩的砸夯动作
白沫泛起、汁液淋漓。

  突然妇人闷哼一声身子僵硬,下身深处的花蕊突地急喷出一股热浆,淋得男
孩儿龟头酥麻如电,男孩儿也被刺激肉棒连跳、青筋暴起。

  随着一声「妈妈,我爱你!」,合身扑到妇人玉体上,把头埋在妇人汗淋淋
的双乳间,大鸡巴头紧紧的顶在尚自吐浆的花蕊上,一股热精也激射而出,打在
花蕊上,高潮的同时也彻底把妇人送上了快感的巅峰……

  在床上,路惠男屁股垫着一个枕头,双腿曲分,儿子路斐趴在妈妈双腿间,
鸡巴头还嵌在妇人泥泞的阴道里,母亲胸脯上的白嫩丰腻的乳肉在儿子手里变幻
出千姿百态,路斐抻着脖子在母亲的下巴和嘴角上乱啄,路惠男低下头去,把香
舌凑到儿子嘴里,兰花样的舌尖一颗一颗的数着儿子的小牙,逗着儿子的舌头追
着自己的舌尖乱转。

  晓得了自己和母亲身高的差距,在彻底的香吻和把鸡巴泡在母亲潮润的阴道
里,路斐明智的选择了后者,并叼住一颗乳头作为补偿,口中还含混不清的嘟囔
着。

  「妈。」

  「哎!」

  「老婆!」

  「嘴上抹蜜了,什么事儿。」

  「今天别吃药了。」

  「恩?」

  「给我怀一个吧!」

  「哪那么容易一次就怀上啊!」

  「那我继续努力,来,躺下我们继续。」

  「不要啊,妈的骨头都快被你弄散了……强奸啊,救命啊!」

  考虑到儿子毕竟没有发育完全、体弱力亏,真个挣扎脱开倒伤了儿子刚刚树
立的男子汉自信心,路惠男装作偶一失足,被儿子按在地毯上,双手捂胸作出一
副楚楚可怜、惊恐万分的样子道:「你要干什么?」

  路斐压在路惠男身上,伸手指托起母亲下巴,双肩乱颤的装作淫邪的笑道:
「师太,你就从了老衲吧!嘿嘿……」

  路惠男在下面冷不丁听了这么一句,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时笑的如
海棠盛开、花枝乱颤,把身上那劫色的强梁笑的尴尬至极,怒道:「师太,严肃
点,我们正在谈强奸的问题呢!」

  这回连托着早点靠在门边看热闹的甄妮都笑喷了。

  两个笑语嫣然的美妇人和一个尴尬的小强盗迎来了新的一天。

                (2)

  午后阳光穿透薄纱窗帘,倾泻在大床上,午睡中的甄妮被晒得小脸通红,几
番徒劳的抗争后,甄妮索性把脑袋藏进揉成一团的被子里,见此情景,路斐脑海
里立刻想象到「把头藏进沙子里的鸵鸟」,只不过这只鸟露出来的雪白翘挺的屁
股和丰腴瓷腻的美腿。

  屁股间隐约可见淡紫色消毒药水的痕迹,路惠男悄无声息地走过来用药盘轻
轻一碰床边目瞪口呆的路斐,在儿子耳边低声说道:「这么大了,你惹的祸还要
妈妈帮你去擦屁股嘛?」

  路惠男在把怪怪的重音放在「擦屁股」三个字上,说罢似笑非笑的冲那只所
谓「鸵鸟」努了努嘴,男孩羞赧地挠了挠头,接过了药盘。

  妇人转身走开,轻轻的放了一首温馨的曲子,若有若无的乡村小调飘渺回荡
在房间里,然后就去厨房拾掇午餐和病号饭去了,聪明的女人永远知道自己什么
时间应该出现在什么场合……

  轻轻的揉了揉小美人的屁股,直到那具睡梦中的胴体熟悉了大手的骚扰,路
斐双手拇指才微用力分开两瓣臀肉,眼见小菊花贲起一圈红肿、几处血丝渗出,
轻按处触手火热,指尖一碰菊花便剧烈的收缩,棉被里也传来甄妮低低的一声闷
哼。

  想到昨晚这小美人在身下放浪疏狂,一任自己在后门大肆挞伐原来是曲意承
欢,自己的高潮兴奋原是建立在爱人的百般爱意和千般痛楚上,不由得心头大是
感动,鼻头泛起丝丝酸楚,拿过棉签蘸着药水,满腔爱怜的边揉伤处边笨手笨脚
的涂抹药水。

  棉签到处,药水的温润和酥麻让菊花又慢慢舒展开,几处撕裂伤口也翻了出
来,看的路斐眼眶湿润、心头懊悔。

  一只青葱嫩手伸了过来,甄妮轻轻拂拭路斐湿润的眼角,柔声道:「会疼人
了,我的小斐长大了呢!」

  甄妮从睡梦中惊醒到回眸一顾的感动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当看到自己的小
男人真情流露时,胸臆间暖融融的,甄妮只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满
腔柔情孕育了半晌,最后只化作了轻轻一句话和那温柔拭。

  路斐忙低下头去继续上药,而且辩解道:「甄姨这屁股真白,晃得我眼都花
了。」

  甄妮一边任小家伙笨手笨脚的在自己身上鼓捣着,享受着伤员待遇,一边满
脸幸福和陶醉的看着小男人挂在自己指尖的泪珠,阳光下光华闪动、晶莹剔透,
仿佛手指上戴了颗钻戒似的,听到身后这么不伦不类的一句,喜滋滋的「喔」了
一声算是作答。

  舌尖在泪珠上轻轻一舔,抿了抿嘴儿,甄妮仔细体味了片刻,回过头看着路
斐的侧脸,笑呵呵的说道:「甜的!」

  「恩?」

  「甜的喔!」

  「什么甜的苦的?」

  「不告诉你!」

  弄得路斐一头雾水后,妇人回过头去双手托腮,口中哼着甜蜜蜜的曲儿,小
脚丫探在床外一荡一荡的,仿佛被上药的是别人似的。

  「开饭喽!」

  路惠男低头摘下围裙走了进来,一抬头,见到甄妮引以为傲的丰臀被儿子用
紫色药水画的东一条、西一道,小家伙兀自认真的涂抹着,大有要把整个屁股都
染成紫色的架势,俯身凑过来,笑着问道:「儿子,要酱油嘛?」

  埋头苦干的路斐这才发现自己的杰作有点夸张了,站起来仔细打量了一下甄
妮的紫臀,满腹狐疑的问母亲:「烧母猪后鞧是用酱油嘛?」

  甄妮发现话有蹊跷,回过头来看了看自己那涂抹的很抽象很毕加索的屁股,
眼前发黑一头栽进被子里,道:「天呐,难道我被大象干了?」

     ***    ***    ***    ***

  午饭后,在甄妮悲愤的注视下,拿了药单的路斐逃难似地离开家门,一溜小
跑的出了小区大门转进公交站台,回过头去,看不见自己家的楼窗时,才背靠站
台长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孔夫子曰:母老虎屁股摸不得,真理!」

  惊魂甫定的路斐沿着海滨路走去不远就看见了《惠民药店》的招牌,滨海市
最大的连锁药店。

  叮铃一声门铃响,路斐推门进来,柜台后小妹迎了过来:「欢迎光……呦,
少东家来了,给我们带什么好吃的了?」

  路斐把路上买来的水果放在柜台上,笑道:「就你嘴馋,当心将来变肥婆嫁
不出去!给拿几味药!」

  小妹接过单子转身去库里配药,分店经理刘天石迎了过来:「少东家,路总
这次出门可够久的,家里起伙不方便就来我家一起吃吧,你刘阿姨还总惦记着你
呢。」

  「哎,谢谢刘叔,我妈今儿回来了。」

  「那太好了,正好店里这两天有点事儿要路总定一下。」

  「嗨,我妈总说,店里有刘叔她放心,您看这些年我妈都不怎么到店里来,
差不多您定就行了。」

  「事有分工、务有责权,拍板的事儿马虎不得,不说了,给路总带个好,说
店里没急事,路总可以在家好好休息几天,那事儿不急。」

  见小妹把药品配齐了,刘天石便收了絮叨,转身吩咐司机送路斐。

  想了想家里悲愤交加、余怒未息的母大虫,路斐忙推却道:「刘叔,我出去
随便逛逛,不着急回去,车就免了。」

     ***    ***    ***    ***

  离开药店,路斐拎着纸兜顺着海边信步闲逛,看着远处广场抽象、火红的火
炬,满怀恶作剧的想象力幻化着一坨、一坨的物事儿,嘴角笑意盎然。

  最近随着电视台热播《鉴宝》、《明清家具展》类节目,滨海市也兴起古董
热,清宁路左转不远的乌衣巷,就新兴了一个热闹的古董跳蚤市场,路斐顺着人
流走了进去,东游西逛的打发时间。

  一家字画店面前摆着一对明式禅椅,古色古香的感觉吸引了不少人围观,一
对中年夫妇正仔细打量着其中的字画,剃一寸头的伙计正唾沫横飞地介绍着东西
用料、年份,说是四百年前明代的物事,说得中年夫妇颇为动心。

  好奇人多,路斐也凑过去拍着椅背问道多少钱,哪料到寸头伙计瞧是一衣着
简朴的半大小子,就一把扫开路斐的手:「去、去、去,小孩凑什么热闹?一边
玩去!」

  捂着被打的火辣辣的手,不由得心头火起,但自己又不懂得古董、家具,路
斐边按着性子蹲在一边仔细打量着这对椅子,左瞧瞧、右看看,突然眼睛一亮,
趁着那对夫妇走到人群外嘀咕的时候,路斐一拽寸头伙计袖口,伸手在椅子底板
间儿抠出一小截溜缝的棕绳,用手在一脸不耐烦的寸头伙计眼前用力一捻,绳子
断茬居然是尼龙料。

  寸头伙计脸色顿时一变,马上堆了满脸笑容低声道:「哎呦,您法眼,我这
有眼无珠,里边有好东西,您先看看,我一会就来。」

  说着交代另一小伙计把路斐让进了店里,穿过杂乱的家具物事上到二楼,自
己接着去招待那对夫妇。

  路斐靠一时急智挤兑了那伙计一次,误打误撞被当成了懂行的,给让到了楼
上,心里满是得意。

  到了二楼,玻璃橱里陈列的东西不多,但都盎然有古意,颇显年份,路斐心
虚不敢再随便说什么了,和小伙计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突然间觉得寒气逼人,路斐一抬头瞥见橱架上有只鹞鹰,冰冷的眼珠正恶狠
狠的盯着自己,吓了路斐一跳,定睛看去,却是个海东青标本,喙上叼着一拇指
大小的木雕葫芦,雕工精细、光泽油润。

  「这个多少钱?」

  那小伙计一看倒乐了,「我哥说您是专家,不敢瞒您,这个不值钱,前些日
子跟一落魄老头收来的,来时是二十块钱,您喜欢?」

  说着小伙计把葫芦摘了下来,路斐抬头看着,只觉得葫芦一摘下,那海东青
标本立刻毛羽暗淡、眼神中消去了栩栩如生的光泽,心内暗奇。

  「您行家,不敢欺您,您看着给。」小伙计倒满是客气。

  小葫芦触手立时一股阴凉从手心蔓延开,夏日燥热里让路斐感觉通体舒泰。

  「我身上就一百,行,我就要了!」路斐试探着问。

  小伙计心下暗想,只要你别打扰了外面那对椅子的生意,要啥都行,何况这
个葫芦来时其实没花钱,是从山上清风观最后一个守观老道的遗物中拣出来的,
就很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行,就当我们交一朋友,我再给您穿一挂绳。」

  本就不在行,再加上有所得后对其他的东西就更不感兴趣,拿了葫芦出来,
寸头伙计和那对夫妇还在讨价还价,见路斐出来要走,寸头伙计冲他微笑着略一
点头,就接着与那对夫妇切磋口才去了。

  路斐径自离开,拿着葫芦迎光看去直若真物,随手就挂在脖子上,周身立刻
清凉无比。弄到得意东西自然要在佳人面前显摆一下,于是路斐加紧脚步兴冲冲
的往回走了。

     ***    ***    ***    ***

  甄妮趴在沙发上啃着苹果,一边翻着时装杂志一边斜睨着正趴在窗台打望的
窈窕背影,突然斩钉截铁地说道:「你是妖精!」

  正仔细打量小区入口的路惠男被这突如其来的结论唬了一跳,走回来坐在沙
发前的条案上,满腹狐疑的伸手摸了摸甄妮的额头,道:「也不烧啊,怎么说胡
话呢?」

  甄妮拨开路惠男的手,坚定的迎着路惠男迷惑的目光对视着,很严肃的说:
「谁家女人四十了还有这样好的身材,这皮肤嫩的,好像浑身上下都能掐的出水
儿来,你说,不是妖怪你是什么?」

  路惠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侧身摆了一婀娜妩媚的坐姿,兰花指一捋
耳鬓发丝,眼望远处谦虚道:「天生丽质难自弃,没办法!哎!」

  「恩,我知道姐姐是什么妖精了,花痴!」

  「小妮子作死啊,我呵你痒!」

  「救命啊!」

  正在二女厮闹间,一阵砰砰砰的砸门声响起,被逼到沙发角落的甄妮如释重
负一样的冲门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

  路惠男打开门后,立时惊呼了一声,甄妮从没见这优雅端庄的「妖精」如此
失态过,暗叫不好,忙赤着脚跟了过来,只见路斐一身是血站在门口,胸口的T
恤划开了一道口子,门口路惠男正慌里慌张的摸上抚下,口中不住的问道:「怎
么了,伤哪儿了,哪里痛……」

  一个中年警察拎着纸兜尴尬地站在门侧,路惠男一颗心都悬在儿子身上,压
根就没看见那警察,中年警察几次张嘴都没插进话来。

  甄妮俏脸儿都唬白了,忙接过纸兜,一边把警察让了进来,一边担心的看着
路斐,颤声问道:「警察同志,怎么了这是?」

  看到两个女人手足无措的忙前忙后,路斐用手背抹了一下鼻子,立时在脸上
也添了一道血迹,笑着说道:「没事,门口拦一小偷,他划了我一刀,我打他一
拳,这血是那小偷的,不信你们问警察叔叔。」

  中年警察初见路惠男就是一呆,只觉这妇人雍容华贵、国色天香,仿佛牡丹
盛开,待到娇俏玲珑、妩媚瑰丽的甄妮出来迎接,在这么一旧楼的小单位里接连
被两位美女轰炸,老赵胸口仿佛被大锤重击了一下,坐在屋里看看甄妮、瞧瞧路
惠男,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直到路斐把话头岔到自己这儿,才恍然应声。

  「喔,我是咱们片区民警赵建国,你们叫我老赵好了,小斐是皮外伤,不碍
事,两位别担心,是这么回事……」

  警民携手擒小偷的故事像电视剧的剧情一样老套,只是在这老赵嘴里讲来,
倒显得有几分惊心动魄了,甄妮听的不时用手拍着胸口,秀目流转处看情郎时,
越瞧越是欢喜,一边的路惠男则听的惊魂未定,看着路斐说道:「你可吓死妈妈
了……」

  回头看见老赵还在,后面一句「好好地取药你管什么闲事儿啊!」到了嘴边
又咽了下去。

  路斐也被这老赵讲得一愣一愣的,不时挠挠头,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讲的是自
己。

  老赵离开时,不住口的夸路斐,连声说这孩子好,表示这一家子在社区里有
什么事可以随时来找自己,一定帮忙云云。

  送走了老赵,做母亲的忙帮儿子把带血衣物脱下,两个女人仔细看了看路斐
身上,胸口被划出浅浅的两寸划伤,当娘的心细,再看时,发现儿子脖子上多了
一个小葫芦,葫芦嘴上也有一道新的刀劈痕迹,看来,恰巧是这葫芦挡住了刀劈
的大部分力道,儿子才没有受重伤。

  二女一边帮路斐擦去血迹、上药、包扎,一边听路斐分说葫芦的由来,听到
最后二女齐齐感谢这物事儿救命之缘。

  甄妮好奇的摘下这葫芦,只见葫芦雕工古朴传神、精光内敛,葫芦口刀痕处
已被章路斐的血迹浸润成暗红色,拿出放大镜仔细看去,葫芦口似乎刻了一圈芝
麻粒大小的符文,中间几个符号被刀痕劈去,已不复见。

  甄妮看了又看,犹豫道:「这东西好像有年代了,看这器形雕工像是初唐时
期的雕刻技法,这符号吗……」

  拿笔抄下了符文,甄妮又把这葫芦挂回路斐胸前,两个女人一致认为这东西
是路斐的幸运符。

     ***    ***    ***    ***

  夜色沉静,圆月当空。

  路斐被尿意憋醒,轻轻推开依偎在自己怀里的甄妮,再小心翼翼的迈过母亲
身体,摸到了卫生间,一番方便后,无比轻松的路斐走到客厅给自己倒水喝,借
着明亮的月光,看到桌面一张纸条,赫然是甄妮翻译过来的符文。

  好奇心起,便拿着纸条来到阳台,借着月光低声读出来:「天地溟冥,我血
玄黄,月曦伏骶,我命幽鬯,荧惑流辉……」

  「噗」一股青烟从胸前小葫芦的刀痕中散出。

                (待续)

                (3)

  霎时路斐周遭愁云惨淡、阴风刺骨,青黑色烟雾缭绕中似有无数怨灵呜咽、
悲嚎声隐约传出,点点鬼火隐没其间,眼前一轮明月不知何时变得血红血红的,
一对冰冷的蓝色火焰浮现在月亮上,死死的盯着路斐,看的路斐寒毛竖起,直想
转身就跑。

  一只惨白干枯的手骨在阴云中穿出,五指屈伸间指甲闪耀着阴森寒光,伴随
着枯骨摩擦令人耳刺牙酸的声音缓缓向路斐抓来,路斐再想动时才发现,周身像
被千百只看不见的手紧紧抓住一样,动动指尖都办不到,四周黑雾竟似隔绝了所
有光线、声音,一片死寂中,只有那妖异的手骨,在剧烈的心跳声中缓缓向自己
抓来,口中发苦,只觉得心都揪到嗓子眼了。

  那雾中手骨来到路斐面前时食指伸出,轻点路斐额头,云中传来干哑枯涩的
声音:「你?」

  路斐傻傻得嗫嚅:「我!」

  「你……」那声音仿佛上千年未曾说话,好半天才又艰难地说出一句。

  「我……」

  「你……你读错字了!」那声音恨恨地说道。

  「啊?」路斐愣了。

  「你读错字了!」那声音恨恨而又不耐烦地重复了一句。

  「啊?」路斐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一个愤怒的骷髅头骨自阴云中嗖地窜出,几乎贴在路斐的脸前咆哮道:「我
说,你读错字了!」

  说罢,反手一指,空中荧荧浮现出葫芦口的那句咒语,指着「我命幽鬯」中
的「鬯」字,气急败坏地吼道:「我命幽鬯(长),不是我命幽凶,笨蛋!」

  眼光流动,骷髅又瞥见路斐穿着的短裤背心,一把抓住路斐背心前襟,哀嚎
道:「你就穿这么破烂的法袍来解除禁咒,拂尘呢?桃木剑呢?不会是五雷符也
没有吧?靠,还真没有!你那混蛋师父是谁,我要他娘的吃了他!」

  半晌才从最初的惊惧中缓过来的路斐看着烟雾中这歇斯底里的骷髅,突然,
觉得这表情丰富的骷髅倒是蛮有意思的,怯意一消脑子就渐渐灵便起来,到最后
听到骷髅问了这么一句,便毫不犹豫报出了学校教务处主任的名号:「王美丽,
我师父叫王美丽!」

  那骷髅自阴云中站出来,坐在阳台扶手上跷起二郎腿,用手骨托着下颌骨,
四个手指骨轮番敲击着下巴,斜睨着红月陷入沉思。

  「王美丽!王美丽?哪一派高人中也没有美字辈的啊,不管了,王美丽听起
来味道应该还不错,桀桀……」

  看着笑的骨架都快晃散了的骷髅,一旁僵立的路斐觉得这妖怪有点缺心眼,
哪有听出来的味道啊!

  骷髅回过头来,眼眶内鬼火闪动上上下下打量着路斐,突然一愣,斜睨半空
自言自语道:「因缘际会,这小子既是天命有此一劫数。她是我师姐,我是他主
人,他再是她主人,嘿嘿,我先骗他,嗯!」

  「喂,排骨!你要骗我干嘛啊?」

  「啊,你怎么知道我要……呸呸呸,你叫谁排骨?本神君乃地仙老祖镇元子
关门弟子、幽冥教主地藏王菩萨驾下伏魔将军,统领九幽十三殿八百万鬼卒,现
下掌管琅琊洞天,咦,你听我说没?」

  「地三鲜老祖,他师父是厨子啊,难怪收了个徒弟是副排骨相呢!」正溜号
的路斐一抬头看见那骷髅头都快贴到自己脸上了,正愤怒地看着自己呢,这才意
识到刚才自己说走嘴了。

  「你知道本神君每天早餐的油条是怎么来的嘛?」伏魔将军恶狠狠地问道。

  「叫外卖?」被面目狰狞的骷髅突然吓了一跳,这是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印
象。

  「啊,呸!哪个惹了本神君不高兴地冤鬼,就得给我抱一块面坯跳下油锅,
面坯炸成油条了才能上来,本神君吃几根他就得跳下去几次,再敢胡说八道,今
天的早餐里就有你的功劳。」

  想了想在油锅里和油条一起亲密接触的景象,路斐不禁打了个寒颤,看着那
在一旁冷笑的骷髅,敬畏地点了点头。

  骷髅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小子,想知道这葫芦的来历吗?」

  路斐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骷髅说了声:「你来看!」说罢拿爪子食指在路斐脑门轻轻一点。

  路斐只觉眼前突然闪出一团白芒,白芒光华闪耀,半晌才慢慢看清眼前白光
里朦朦胧胧的显出一幅无声的青山碧水图,碧水湾处有一个不大但很温馨的小村
庄,庄内出出进进劳作的人穿着古代的衣物,脸上洋溢着朴实的笑容,其时艳阳
高照,显然正当午时。

  路斐在甄妮的备课资料中见过,依稀记得这些衣物是远古时期先人的衣着打
扮。

  潺潺溪水边一个清丽的小妇人正捣洗衣物,远处飞落一枚石子在身旁激起水
花,妇人吓了一跳,忙抬起头来沿河四下打量,全没看到身后草丛中蹑足潜踪的
闪出一名男子,那男子箭步扑住小妇人,妇人乍惊还喜,轻轻捶打男子胸口,男
子笑着擦拭妇人鬓角水花,显然是一对幸福的小夫妻在闲闹。

  不远处草丛里一个獐头鼠目的闲汉,正满眼妒火看着小夫妻二人,片刻后,
那闲汉似下了决心似的咬了咬牙,掏出一纸符箓,口中念念有词。念毕,一口鲜
血吐在符箓上,而后用手一指天穹,那张符箓便从闲汉手中飞入天际,不几时,
天边黑云升起,黑云中隐见旌旗招展、神将闪现,一路翻翻滚滚向小村庄涌来。

  那小妇人似乎有所察觉,从男子怀中探出头去,面带疑虑和担忧的看着远处
压来的黑云。

  黑云涌到小村庄头上时边定住不动,云中闪出一员尖嘴猴腮的神将,向那对
小夫妻说着什么,男子初时一惊,低头看了看怀中娇妻,二人对望眼中满是柔情
眷意,随即男子一脸决绝的跨前一步,护住妻子,小妇人亦跪在男子身后不住叩
头,对那天将苦苦哀告。

  那员天将脸现犹豫之色时,又一道符箓从草丛中疾飞入天际,片刻后,一道
卷轴在金光祥云中飞落那天将手中。

  此刻,那小妇人也看到草丛中的闲汉,不由柳眉倒竖,手指处怒目呵斥。

  正此时,那天将领了旨意隐入云端,一声惊雷后,铺天盖地的黑云涌出,云
端里电闪雷鸣,天雷伴着天地之威如狂风骤雨般的劈下,其中几道天雷堪堪就要
劈在小妇人身上,都被那男子将妻子护在身后,天雷转而劈落在男子身旁的大石
上,大石粉碎,地上出现了一个拳头大的坑,一股难闻的硫磺气味在空气中弥漫
开。

  身边碎石飞溅,打的那男子衣衫破烂、满面流血,妇人心疼的拽着男子的衣
袖,男子则坚毅的站在妻子身前不肯闪避,夫妇二人撕扯间,一道天雷击在男子
身上,那男子顿时半侧身子被雷击的萎缩焦枯、奄奄一息,眼见是不活了。

  小妇人抱着男子尸身大放悲声,几道天雷击在身上也恍若不知。

  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借着电光小妇人痴痴的看着男子面容,慢慢低下头去,
在男子额头轻轻一吻,而后拭去泪水、长身站起,仰天一声长啸中有说不尽的凄
凉和怨怒。

  小妇人双眼血红、指甲暴长、长发无风自动,身后九条狐尾晃动,竟化作一
只九尾天狐。

  随着长啸声起,穿云裂石的清啸把漫天乌云撕裂了一个口子,阳光穿透云缝
照在那九尾天狐身上,九尾天狐双手一托,地上顿时热力蒸腾,云端中不少神将
也随着长啸声身形晃动摇摇欲坠,漫天乌云顿时云收雨散,只剩那尖嘴毛脸神将
驾下一片孤零零的黑云兀自勉力抵抗。

  那九尾天狐脚下大地龟裂、禾苗枯萎、溪水干涸,这荒旱随着啸声渐渐蔓延
开来,片刻方圆百里已是寸草不生、滴水不见,九尾天狐对周遭变化恍若不觉,
啸声中悲凉孤凄之意愈来愈浓,荒旱蔓延也愈来愈快,眼见不一时这周围方圆千
里沃土就会成干涸焦枯的荒原。

  草丛中那闲汉瞧见九尾天狐浑若痴狂,提了把青钢剑小心翼翼的向九尾天狐
身后摸去。

  正当此时,天际浮现一缕佛光,佛光中观世音法相庄严,挥手间一滴露水落
在雷公法器之上,顿时,天雷威力暴涨,一道电光劈下,那九尾天狐啸声就微弱
一分。

  被接连几下的天雷击中后,那九尾天狐已是伤痕累累、啸声微弱,五官中鲜
血涌出,眼见真元就要被天雷劈散,身形已自摇摇欲坠。

  雷公催动法咒,扬手间一记惊天动地的天雷裂空劈落,那九尾天狐突然身形
晃动,合身扑在那闲汉身上,天雷落下,顿时将那闲汉击成焦尸,那九尾天狐也
被天雷中,电光中化做一团血雾。

  梵音响奏中观音、神将隐没云端,地上随之云开雾散海阔天霁。

  白光再闪处,已是十数年后,画中一名少年道人在当年处的荒草枯塚间细心
搜检,终于寻到一截翠绿色断骨,望着断骨,少年道人满面泪痕、喃喃自语。

  少年道人在碧水湾处寻得一株桃树,噙着泪用桃木做了这一小葫芦,掐诀念
咒引得碧骨中魂魄藏在葫芦中。

  一声轻响,白光消失。

  那骷髅问道:「猜到点头绪没?」

  「这就是当年少年道人刻的那个葫芦?那妇人魂魄藏身所在?」路斐问道。

  「蛮聪明啊,你说的那妇人是我师姐,也是我师父最喜欢的徒弟,被世间真
情所困恋上了一个凡人,在修行九尾真身的关节上,被五清教下孽贼陷害应了天
劫,那少年道人就是我师镇元子,师尊怜悯师姐无辜遭此天劫,便制造了这琅琊
洞天……喔,就你说的这葫芦!」看着开始有点迷糊的路斐,骷髅立刻解释道。

  「这琅琊洞天内有我师傅收藏的奇珍异宝,更能吸收天地灵气,藉此异宝神
髓和天地灵气护住我师姐的一丝魂魄不散,重修真元!」

  「唔……珍宝!」路斐无限向往的若有所思。

  「唔个屁,你没说对禁咒休想进来!」

  瞧见这小子傻不愣登的入彀,骷髅心下暗自得意,接着说道:「既然你与这
琅琊洞天有缘,本神君就再给你一次机会,月圆之夜,刺血为盟,解我禁咒,入
此洞天!」

  说罢,手指一点路斐的额头,路斐只觉身前景象如波浪浮动,接着便双眼一
黑。

     ***    ***    ***    ***

  厨房里,妇人一身淡雅的连衣裙,如云长发被小手绢随意的拢在身后,路惠
男正全神贯注的准备着早餐,阵阵香味飘散在房间里。

  「姐姐早啊,咦……小斐呢?」厨房门口睡眼惺忪的甄妮四下打量着房间。

  路惠男一回头,只见甄妮松松垮垮的套着儿子的衬衫,无一处不宽肥硕大的
衬衫只在胸口处紧紧绷起,纽扣间露出白腻的大胸脯,海棠春睡的娇痴样妩媚至
极,便笑着说道:「早起就钻你书房里了,快去看看吧,这会子只不定把你的摩
云洞折腾成什么样了!」

  甄妮趿拉着拖鞋来到路惠男身后,搭着路惠男的肩头一边探头探脑的打量着
早餐,一边在路惠男耳边呵着气说道:「我要是摩云洞里的狐狸精,那姐姐就是
铁扇公主喽?哎,这个好吃,给那小牛魔王尝尝去!」

  「死妮子,胡说八道!」

  「哎呦!」

  甄妮吮了下手指,伸手又捏了一块西芹菜花,才揉着屁股逃了开去。

  书房里,诺大的书桌上乱糟糟的堆满了书,男孩专心致志把头扎进书堆里,
甄妮在身后探头看去,尽是汉唐时期的道家古文献资料,小家伙拿着自己昨儿翻
译的符箓解语正没头没脑的乱翻呢。

  甄妮俯下身去从背后抱住男孩,柔声道:「小祖宗,翻什么呢?不都给你译
过来了嘛!」说着伸手把菜花塞到男孩嘴里。

  正晕头涨脑的时候,被两团温腻柔韧的肉儿贴在自己后背上轻轻蠕动,路斐
舒了口气,直了直腰,靠在甄妮怀里,反手伸进衬衫下摆里,一边揉着两瓣屁股
蛋一边仰起头来看着妇人,一脸愁容道:「这缺口的字没有啊,不全啊!」

  「喔,非得找全啊?那我来看看。」

  甄妮知道这小祖宗好奇心极强,凡事不懂必打破沙锅问到底,多说无益,俯
下身从书堆里拽出一本线装《全唐书》,边翻边耐心解释道:「道教盛于初唐,
高宗时曾极度恩宠一道士,叫叶法善,史书说此人少传符箓,尤能厌劾鬼神,流
传的符箓也颇多,我看咱们先找他的资料碰碰运气吧,诺……这里还真有呢,在
这,蘸词篇。」

  路斐顺着甄妮手指看去,里面画着一张鬼画符样乱糟糟的纹路,其中几个字
依稀就是那葫芦上纂刻得字样。

  「这什么意思啊?」

  「这类符咒一般是接引神灵、标记路途之类的作用喔。」

  虽说甄妮都不信鬼神虚妄之说,但这符咒充其量不过是标记地点的用途,不
是什么巫蛊阴词,不由得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轻吁了一口气。

  路惠男摘下围裙走进来,看着这两个正在和古书较劲的家伙,好奇道:「你
们俩这是在折腾什么呢?早餐做好了,你们记得去吃哦,店里有点事我去处理一
下。」

  甄妮身上带伤不敢坐着,便跪在凳子上翻着桌上古书,圆润的屁股从后面看
去倒饱满的紧,路斐也把头凑过去共同研究着甄妮翻开的书籍,两人口中应声,
却连头都没回。

  路惠男笑着摇了摇头,出去换件了衣服,便起身出门了。

  甄妮拿着葫芦在台灯和放大镜的帮助下看了半天:「哎?这葫芦口符箓怎么
和我昨天抄的不一样,昨天看错了?小斐,那边柜子上的《谷子经论》给我拿过
来。」

  「那本《翠虚篇·金丹诗诀》。」

  「那本,还有那本。」

  日近午时。

  甄妮看着查找出来的完整符箓译文,拍了一下小手,扭回头看着男孩儿崇拜
的眼神,谦虚的说道:「亏得我的博士论文研究的道家典籍……大功告成,当当
滴当!」

  路斐看着妇人撅起屁股,想起了什么,遂用手拍了拍那,柔声问道:「小娘
子,这里可好点了嘛?」

  小妇人心思一闪,回头做出一副可怜状,娇怯怯看着路斐说道:「不知道,
奴家又看不到后面,要不大夫您给奴家瞧瞧?」

                (4)

  一句话端的是风韵万种、春情旖旎,把男孩撩拨得欲火焚身。路斐忙把凳子
向后挪开,咳了咳嗓子,用手一指身前的桌子,故作沙哑道:「喔,那还请站过
来,让老夫来看一看。」

  小妇人妖妖娆娆地走到桌前,撩起上身衬衫缓缓地趴到桌子上,顿时露出来
那雪白丰硕的屁股,看得这蒙古大夫口干舌燥,一时手舞足蹈竟不知如何下手。

  那小妇人回头瞧了瞧目瞪口呆的医生,轻轻摇了摇屁股,娇嗔道:「大夫,
隔着衣服您看得到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路斐恍然大悟地伸手掀起衬衫下摆,露出甄妮那雪白浑圆
的屁股,像羊脂玉样细腻的肌肤此刻暴露无余,甄妮不用回头就能感觉到心上人
儿那火辣辣的目光和正在自己后面作怪的小手。

  这小妇人的屁股实在是过于丰满了,两瓣丰硕瓷实的屁股须得用力地分开才
能见到那朵粉嫩的小菊花,路斐一手放大镜一手棉签,推拿揉按地用尽了诸般手
法,最终用满头大汗证明了一个尴尬的事实:这个医生和患者的游戏缺了个跑龙
套的护士,光凭自己两只手好像有点搞不定。

  终于,趴在桌上患者按捺不住了,回过头看着大夫嗔道:「大夫,您拿奴家
这里练擒拿呢?」

  专业水平受到质疑的蒙古大夫恼羞成怒,一记清脆的巴掌拍在小妇人的屁股
上,怒道:「老夫行走江湖一辈子,几时见过谁家的媳妇儿有这么圆润丰满的屁
股,若要老夫诊治,还请小骚蹄子帮忙自己掰开吧!」

  眼见着心上人儿前面一句「圆润丰满」夸得心头甜丝丝的,却被后面突然一
句「小骚蹄子」弄得面红耳赤,前些日子心上人儿夸自己穿高跟鞋好看,被忽悠
得脑筋一热,甄妮把鞋架里所有的鞋,包括室内拖鞋都换成了高跟的,一双纤肥
适度的小脚,配上各色高跟、丝袜,让心上人看得鼻血横流,这小家伙好几次都
是抓着自己穿着高跟鞋儿的脚、大呼小叫着「小骚蹄子」攀上快乐的云端。

  此时又再提到,不由甄妮回头恨恨剜了一眼那蒙古大夫,道:「小色狼!」

  说罢转过头去,满面羞红的伸手分开自己的屁股,把头埋在书堆里,闷声说
道:「笨蛋,这样满意了吧?」

  经过这两天的休养,肛门除了有些许红肿外,只有一两处依稀能看到撕裂的
伤口,其余的地方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

  甄妮身子天生丰润如玉,为了保养身体更不惜使用各种天价护肤品,尝试温
泉沐浴诸般手段,三十五、六岁的妇人此刻展现在心上人眼前的肛门竟然像少女
一样粉嫩,肛门周遭丝丝缕缕的褶皱汇成了一朵绽放的菊花,花瓣偶尔夹杂着一
二血丝,份外娇艳夺目。

  妇人的小菊花触手火热,指尖稍一用力按下,小菊花就羞答答地收缩起来。

  指尖在菊花处顺势滑下,剖开两瓣淡紫色、肥嫩丰润的大阴唇,赫然露出一
朵含苞带露的粉嫩蓓蕾。

  「哇喔!」路斐赞叹着把头凑了过去,轻轻地在小妇人那两片大阴唇间绽放
的蓓蕾上啄了一记。感受到了热气呵在私密处,甄妮渐渐开始浑身发烫,娇腻如
雪的脊背泛起淡淡的潮红。直到爱人的热吻落在小阴唇上,小妇人觉得浑身的力
量都从那处泄走,上半身无力地瘫在桌子上,饱满肥腻的乳房被妇人在桌子上压
成一团。

  甄妮小脸埋在书里满面羞红,闭着眼睛感觉爱人的动作。

  斐儿捏住自己的私处秘肉了……

  那里被斐儿的舌尖分开、喔,露出来了……

  喔,斐儿开始舔了……

  斐儿舔进去了……

  甄妮觉得自己就要融化了。

  融化,就从那被爱人吻到的地方开始,蓓蕾在男孩儿舌头的挑拨下,带着雨
露的芳香和醉人的呻吟开始怒放,点点花露在花蕊上弥漫,蹭得男孩儿鼻尖上晶
莹闪动。

  甄妮的小阴唇不似寻常妇人那处,像是一片一片的肉芽层层叠叠地围绕在蜜
洞周围,被饱满肥厚的大阴唇包裹在里面,动情时,片片肉芽儿充血外翻,像鲜
红的玫瑰花怒放一样,看到那朵玫瑰花在眼前从蓓蕾到怒放的过程,每次都让男
孩儿兴奋不已,每一次也让甄妮如同在欲焰熔炉中行走一趟,但每次甄妮都强忍
着煎熬,只为了满足小心上人的每一个心愿和要求。

  路斐舌尖开始绕着绽放的肉芽儿一圈一圈地舔舐,小心翼翼避开那中间的花
蕊,看着花蕊的露水慢慢渗出,渐渐地汇成小溪,顺着妇人的小腹、阴毛流到桌
子上,不一会儿,就形成了一小滩清糯芬芳的汁液,茂密乌黑的阴毛湿哒哒的,
一缕一缕地贴在阴阜上,泛着液光。

  随着路斐力道的加重,甄妮渐渐地香汗透体而出,脸上像火一样发烫。呻吟
声中,甄妮推开书本,把脸贴在桌面上汲取片刻温凉,下面双腿却悄悄地分到凳
子两侧,刚才迷迷糊糊中几次都差点合上腿儿,甄妮任何时候都不愿意打断、违
拗小魔王的兴致,尤其,在这种时候。

  甄妮一手揉着自己的胸脯,一手卷起本书咬到嘴里,猫儿叫春般的呻吟从牙
缝里飘了出来,柔柔腻腻地回荡在房间里。小妇人一点清醒尚在,这毕竟是十几
年的旧楼,做这事被投诉扰民可就糗大了。

  抓住屁股的手感觉到了丰润臀肉下的颤抖和抽搐,路斐知道时机到了,挺直
舌尖探到花蕊深处用力一勾,舔净汁水,然后用嘴包住甄妮私处,用力一吸;按
在阴唇交汇处花蒂子上揉动的手指也是一紧。

  「啊!」小妇人一声低呼,花蕊处一股乳白的汁液激射出来,满满地射入路
斐嘴中,随着妇人身体一阵一阵地抽搐和急促地喘息,不时还有小股潮吹喷射。

  几次喷射后,妇人渐趋平静。路斐感到不再有精液喷出便挪开了嘴,在甄妮
的屁股上重重地咬了一口,道:「小骚蹄子,喷得越来越多了,差点呛死我!」

  屁股上这一口倒让甄妮还了魂,缓缓轻舒了一口气,嘤咛一声瘫软了下来,
上身几欲从桌子滑落地板上,路斐忙伸手将小妇人抱住,揽到怀里。

  甄妮背坐在男孩怀里,随着喘息胸脯不住地起伏,双眼迷离地侧过头去,香
舌寻到男孩唇边,一边轻吻一边赞道:「斐儿真棒,差点把甄姨的心儿从下面给
吸了去!」

  路斐抱住甄妮的胴体,一手抓乳一手掏弄在妇人双腿间,挑逗得妇人在怀里
扭动不已,笑道:「我怎么会舍得把甄姨的心吸出来呢,再说,就是出来了,我
也有办法!」

  「什么办法?」甄妮纳闷道。

  「我再给你捅回去。」路斐在「捅」字上加了怪怪的重音,边色迷迷地看着
小妇人。

  「啐,贫嘴……喔!」

  甄妮感觉到了自己屁股下坐着的大肉棒开始蠢蠢欲立了,热气隔着男孩儿的
内裤辐射到自己的私处,就像坐在一团火焰上似的。

  男孩儿抱着小妇人的站起,掏出大肉棒凑到妇人两腿间。

  「不要在这……桌子怪咯人呢。」甄妮慌忙抓住那根肉棒,阻止道。

  男孩应道:「得令啊!」

  说着从后面托住妇人腋下,一手抄起妇人腿弯,把甄妮打横抱在怀里,兴冲
冲的往卧室去了。

  ……

  一声娇脆的惊呼中,妇人被扔到大床上,路斐一边脱衣服露出健美的肌肉一
边狰狞地笑道:「小娘子,今天就让你做我的压寨夫人了」

  甄妮一直认为优秀的女人在厅堂应该是贵妇、在厨房应该是主妇、在床上应
该是荡妇,爱人间床戏无不可为,所以对小爱人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假设场景也
总是积极配合。

  此刻,见小心上人捏着大肉棒,耀武扬威地向自己走来,甄妮一边故作惊慌
道:「大王饶命,小女子是良家妇女啊……」一边笨手笨脚地翻身向床里爬去。

  这狗爬式最能展现甄妮身体的优点,小妇人身材并不高,但腰肢纤细柔韧、
臀高腿长,倒显得身材凹凸有致、曲线玲珑,尤其此刻,撅起的臀部更显丰硕瓷
腻,两个小脚丫盈盈一握,诱人之极。

  路斐虎吼一声扑上去,抓住妇人的腰肢向怀里一拽,圆钝的龟头便顶在妇人
两腿间蜜唇上,小妇人假作挣扎地扭动腰肢、小腿不住踢踏棉被,口中虽是哀哀
求饶,腰下却是假借挣扎把私处花蕊顶在心上人儿的龟头上往复揉动,不片刻,
就把自己下身泄出汁液抹遍肉棒,那紫褐色的龟头此刻更是油润闪亮。

  随着小妇人在身下挣扎,两边腋下乳肉闪动,看得路斐食指大动,俯下身去
一手把住摇动的小蛮腰,探另一手去抓那妇人胸前硕乳,甄妮的乳房丰满翘挺,
极富弹性,男孩最喜欢看那团乳肉在手里揉来搓去的变幻,此刻,从后面摸去,
另有一番柔腻润滑的手感细细体味,不一会儿便感觉到那勃起坚硬的乳头在掌心
处滑来滑去。

  「丰乳在手、天下我有!」的感觉让男孩儿兴奋之极,挺了肉棒来捅那小妇
人,谁料棒头被小妇人的汁液涂抹得滑溜无比,捅来捅去的,就是凑不到花蕊洞
口,看身下那小妇人兀自扭腰耸臀的做戏,口中「大王长、大王短」地已是有了
几分笑意的,心头愤愤,一把捏住了妇人乳头,威胁道:「再乱晃本大王给你这
里掐个乳环!」

  小妇人一错愕间,路斐腾出另一只手扶稳肉棒,把圆钝的龟头顶到花蕊上,
稍一用力,大龟头便慢慢地陷进花蕊,片片花瓣紧裹龟头周围,把龟头勒出一道
深痕,甄妮身材娇小、花径紧致,路斐肉棒粗长、龟头硕大,尤其是隆起外翻的
龟头棱部,像个蘑菇头一样。

  大车进小路,每次进入甄妮的身体两人都要破费一番功夫,路斐凝神挺入,
甄妮也闷哼了一声腰胯用力、耸臀相抵,男孩儿扶着鸡巴缓慢但坚实地挺入,另
一只手紧紧抓住小妇人腰部,龟头分开花瓣,一分一分地挤入,终于「啵」的一
声进入了。两人不由得同时吁了一口气。男孩儿慢慢用力,龟头一点点向内,不
断反复进入,撑开小妇人油润的腔膣。

  「大王的好大啊!撑坏奴家下面了……不要啊,呜呜!」

  「小娘子休闹,看本大王送你快活!嚯哈哈!」

  最大的一部分进入后,甄妮就松了一口气,一边继续做着强奸戏,一边感受
着滚烫的大棒在下体的侵入,一点点撑开自己下身。

  甄妮虽是洞口紧窄,但花径曲折幽深,不多时便将整根肉棒吞了进来,两个
凉凉的蛋蛋紧紧地贴在自己的阴唇上,随着抽插,在自己腿间荡来荡去。小妇人
每次被男孩儿用这个姿势玩弄的时候,都有种臣服的感觉,仿佛自己别无他念,
就是全身心取悦身后的爱人。

  男孩儿一边抽插一边戏谑道:「小娘子,本大王的鸡巴如何啊?」

  甄妮一边扭腰摆胯的配合一边气喘吁吁地答道:「大……大王的鸡巴好大、
好烫啊……用力……」

  男孩儿伏在妇人背后,双手抓住妇人胸乳百般玩弄,一边听着妇人轻呼低吟
地说着淫荡话儿,一边大力抽动,花蕊肉棒交接处白沫泛起,每次大力插入都挤
出一股新的白沫,渐渐汇成一股涓流,在交合「啪啪」声中,顺着妇人大腿内侧
流淌到床单上。

  甄妮趴在床上堪堪挨了二、三百下肉棍,觉得手软腰酸,胸脯也被心上人玩
得酥麻难捱,花径里开始感受到大肉棒越来越烫,洞口的两颗睾丸也提了上来,
原打算换个姿势让小家伙射个舒服,但念及心上人初尝人伦不久,便咬紧牙关继
续承受着爱人强有力的「强奸」。

  甄妮把脸儿贴在床上,腾出两只手儿探到自己两腿间,一边不住地按摩着那
对抽动的大睾丸,呻吟声更加淫靡,一边悄悄地揉着自己的花蒂,以便配合着爱
人和自己高潮的同时到来。

  突然,路斐放开甄妮双乳,双手紧紧卡住小妇人的蛮腰,大肉棒开始加速抽
插,甄妮的肉壁都能感觉到肉棒的血管在隆起、越来越烫。

  「大王,要来了么?」

  「快了快乐,休急小娘子,这就射给你!」男孩儿咬牙切齿地答道。

  「射吧,全都射进来吧,让奴家给大王生……个小强盗……喔……」甄妮一
边颤声回答一边悄悄加速揉着自己的阴蒂。

  当听到「生小强盗」这句话时,路斐突然一惊,道:「甄姨,今儿是你的危
险期吧?」说着便想抽出肉棒。

  甄妮慌忙用脚跟抵住路斐臀部,边摇臀边颤声说:「斐儿,老爷们在床上不
要……呃……管那么多,只要我的斐儿玩得疼快……那些是我们女人的事儿!不
要管……射进来……」

  「甄姨,我爱你!」

  「斐儿,甄姨也爱你,一生一世……甄姨来了,呃……」

  「喔……」路斐紧紧抱住甄妮,大鸡巴用力抵住甄妮下体深处,每次龟头抽
搐,都有一股滚烫、浓烈的岩浆喷薄而出,浇灌、熨烫着甄妮的腔膣。两具汗淋
淋的胴体紧紧拥卧在一起。

     ***    ***    ***    ***

  小区门口。

  片警赵建国拿着个笔记本,身边围着一群戴着红袖箍的大妈,其中一个短发
老太太正絮絮叨叨地说道:「我说建国,片区情况摸底儿,你问大妈我可就问对
了,我在这住了半辈子了,这小区没我不知道的!你问六号楼四单元的路工程师
对吧?」

  赵建国连忙点头,道:「是啊大妈,昨儿您老也看到了,他们家小孩勇擒小
偷,我这给上面汇报总得说清楚不是,您老给介绍介绍他们家情况吧。」

  「路工程师可真不容易,搬来这小区时就自己一个人带着个孩子,那时候孩
子还小,一个女人家真不容易。啊?你问她爱人,哎,她男人是跑轮船的,对,
到美国、土那个啥其的那种出远门的,一走好些月呢,这不后来就没回来嘛,人
殁到外面了,在海上连个囫囵尸首都没见到,啧啧!」

  说到这儿,一帮大妈纷纷啧啧叹息。见到引起大家共鸣,短发老太太更来劲
了,唾沫横飞的接着说道:「不过,路工可是个了不起的人,路工原来在医药研
究所,那几个工资养孩子紧巴巴的,人家路工要强,辞了职出来开医药公司、药
店,一把屎一把尿把孩子给带大,现在自己还弄了一好大的医药公司呢!」

  「听说是咱们市最大的医药公司呢!」旁边一爆炸头老太太也不甘示弱地插
嘴道。

  「嗯,还经常免费给咱社区里老人送药呢!」

  「还免费给看病呢……」

  「这闺女,好人呐!」

  「贤妻良母!」

  「女强人!」

  「啥女强人啊,强人是强盗的意思……」

  「那跟路工住一起的女人是干吗的?」赵建国被嗡嗡得头都快炸了,赶紧把
话题从感叹中引导回来。

  「喔,甄老师啊,那原来是路工家隔壁的房客,这一两年两家人处得跟一家
人似的,甄老师是咱们中山大学的老师,有学问,最近租的房子到期了,一时间
也找不到新的地方,就搬到路工家住了……啊……甄老师啊,没结婚呢,一直单
身……」

  又了解了一些其他住户的情况,被热情的大妈们弄得头晕脑涨的赵建国总算
弄清楚了路斐家基本情况。路工现在非常、非常有钱,但是担心儿子教育,一直
住在这老旧小区里,除了学业管得严些,其他方面一直培养儿子做一个普通人,
这孩子也还真没有那些富家公子哥的陋习。

  「这家人家,有点意思!」赵建国抬头看着路斐家的窗户喃喃说道。

                (待续)
                (5)

  「老板,两碗牛肉面,加辣!」

  一高一矮两个戴着墨镜的年轻人跟面摊老板打过招呼,就挑了一个正对着小
区大门口的位置坐下。高个子年轻人剃着个板寸头,矮个子尖嘴猴腮的,赫然正
是乌衣巷古玩店卖东西给路斐的两个伙计。

  「德子哥,就一破桃木葫芦,师叔至于跟咱这么急嘛?这下手也忒黑了!」

  说罢,矮个小伙计向下一压墨镜,露出左边乌黑的眼圈。

  「靠,你活该,老东西特意放在不显眼的地方都让你给出手了。我说四毛,
下次再连累我,我他妈先废了你!」叫德子的板寸头伙计低下头,露出右边乌黑
的眼圈,眼神从墨镜上掠过,恶狠狠地盯住四毛说道。

  「我哪知道那是不能卖的啊!」四毛无奈地摊摊手,顺手抽过一根方便筷子
咬在嘴里,嘟囔道:「我看那葫芦总是透着股阴森森的劲儿,老东西留着那玩意
儿指不定要憋着犯什么坏呢!上次给经侦科那条子下的镇魂咒,最起码黑了人家
这个数!」四毛说着伸手比划了个十字。

  「少他妈废话,老东西说了,三天不找回东西来……哼!」想到老东西的毒
辣手段和临出门前的咆哮,艳阳高照的三伏天里两人居然觉得有一股寒气从脚下
升起,不由得一起打了个寒颤。

  「你确定那小子是住这个小区吗?」德子一边吸溜着面条,一边打量着这小
区。

  小区门口保安室前,挂着一破旧木头牌子,上面隐约可见「青河小区」的字
样,里面旧式的盒子楼一栋一栋地紧密排列,间或种着些灌木,小区深处一个红
铁皮凉亭也被一帮老太太们占据了,正七嘴八舌地围着一个中年警察絮叨着。

  「放心吧,道上铁子(意:好朋友)给的消息!就是不知道在哪栋楼,那小
子上学、放学的肯定要露面,等吧!」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吃过面两人各自要了啤酒和小菜,继续守候的同时
也百无聊赖地四下打量着靓车,偶尔也品评一下路过的女人,肆无忌惮的样子不
时引得路人为之侧目。

  突然,四毛一脚蹬在德子腿上,指着小区里面急吼吼地道:「德子哥快看,
这妞真他娘的条靓盘顺!」

  德子正仰头对着啤酒瓶口畅饮,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踢岔了气,雪白的啤酒沫
顿时从鼻孔里飞溅而出,气得德子抄起筷子筒砸向四毛,眼看筷子筒就要落在四
毛头上的时候,德子突然顿住了,眼神痴痴地顺着四毛手指的方向望去。

  手指处,路惠男正从小区里走出来。

  夏日里骄阳似火,路惠男戴着一顶散边宽沿的碎花草帽,身着百褶素花连衣
裙,裙下雪白修长的小腿攀缠着布艺高跟鞋的绊带,鞋尖露趾处,淡粉的豆蔻晕
染着片片趾尖,步履间摇曳生辉,仿佛踏着春意从画中走出的仙子一样,明媚端
丽。

  两人摘下墨镜,呆呆地看着路惠男从小区里走出来,招手上了一辆出租车,
直到出租车消逝在街角处还沉浸在惊艳的冲击中。

  身后有人冷不丁一拍两人的肩膀,问道:「干吗呢?」

  二人头也没回就傻笑道:「看美女呢,这妞,真他妈正点!」

  话音刚落,二人身后陡然生出一股怪力,带动着这二人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
转了半圈,紧接着两人只觉得另一只未挨打的眼睛先是一黑,然后才感觉到一阵
剧烈的酸痛。

  直到德子、四毛两人能睁眼的时候,才看到眼前标枪般笔直站着一位五短身
材的老者,身着中式对襟亮银色短褂,鹤发童颜面色红润,若不是深目鹰鼻略显
阴骘,倒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

  两只眼睛都被打出黑眼圈的心头怒火,在看到眼前老者的同时就消失得无影
无踪,二人忙规规矩矩地站在旁边,俯首低声道:「师叔好!」

  德子仗着胆子抬头,用一对熊猫眼望向老者,嗫嚅道:「师叔,我们哥俩儿
这是什么事儿惹您老人家发这么大火?呃……别气坏了您老身子。」

  「丢了我的法器居然还有闲心出来看女人,三天,三天内找不回来法器,就
让你们俩知道知道本门『披肝』、『沥胆』手段的厉害,哼!」说罢老者一拍桌
子拂袖而去,留下一对噤若寒蝉的「熊猫」大侠。

  看着老者远去的身影,德子扭头啐了口带血的唾沫,恨恨道:「老东西,居
然跟踪我们!」说着随后把手中的啤酒瓶扔到桌子上。

  不料,酒瓶甫一碰到桌子,桌子便无声无息地散裂,跟着哗啦一声,杯盘破
碎,桌面断茬处,木屑像棉絮般随风翻飞飘散。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半晌,四毛才心有余悸地开口道:「德子哥,咱们到小
区里面找找吧,这老东西是真急了,万一过一会儿老东西再回来看咱们还在这磨
蹭,那可惨了!」

  「对、对,咱们赶紧进去看看,抓紧把东西偷回来!」

  两人躲瘟神一样跑了开去,寻了一僻静处鬼鬼祟祟地翻进了青河小区。

     ***    ***    ***    ***

  「我正在城楼……观山(呐)啊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
空翻呃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地兵……哎?」

  赵建国今天收获颇丰,自从部队转业到地方后,赵建国就急着尽快熟悉在派
出所的警务工作,今天对辖区的情况终于有了比较全面的了解,心下尘埃落定的
老赵正志得意满地哼着戏曲向外走,突然发现小区院墙和灌木丛中有两个鬼鬼祟
祟的身影在晃动,忙伏低身子,拿出自己当侦察兵的劲头,蹑足潜踪向两人背后
悄悄地摸去。

  离得越近,老赵挪动得就越慢,高抬腿轻落地,生怕惊动了两个小贼,丢了
在新岗位再立新功的表现机会。渐渐摸到两人身后一、二米时,隐约听到两人嘀
咕道:

  「德子哥,那家阳台上的T恤衫我认得,就是买东西那小子的!」

  「嘿,可他妈有着落了,再等等,天黑了就动手!」

  见找到目标了,两人有些兴奋,开始低声谋划方案。

  赵建国此时到了二人身后,把头凑了过去,压低了声音,问道:「动手做啥
啊?」

  德子、四毛不耐烦的同时回答道:「靠,偷东西呗!」

  说罢两人回过头准备迎接「又来突击检查的师叔」,结果看到了一身警服的
老赵蹲在身后,正一脸诚恳微笑地看着自己,同时晃动着手中一瓶警用辣椒喷雾
剂,亲切地向两人打着招呼。

  三人六目相对、面面相觑!

  终于,四毛尖细凄厉的嗓音打破了沉默:「条子啊!」声音之突然、距离之
近、表情之恐怖,竟然把赵建国也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倒下的同时便下意识地
按动了喷雾剂,红色喷雾中,德子和四毛像杀猪一样惨叫着、捂着眼睛窜出灌木
丛,发足狂奔。

  目不视物的四毛捂着像着了火的眼睛,慌不择路地冲进了晾晒衣服的场地,
盲乱中竟直奔晾衣物的铁柱子而去,随着「碰」的一声巨响,四毛身子晃了晃,
捂着脑门崭新锃亮的红肿大包晕了过去。

  德子蹲在喷雾剂喷洒的侧面,享受的待遇较轻,用力地睁眼后依稀能看清事
物,跑得便快了许多,等赵建国慌手慌脚再爬起身来,人已经窜出去几米远了,
赵建国见四毛晕死过去,忙跟着德子的背影追了上去。

  青河小区自打建成后就没有今天这般热闹,小区里德子捂着红肿的眼睛、惨
叫着一马当先,中间是气喘吁吁、一身泥泞警服的赵建国,后面跟着一群戴着红
箍、上气不接下气的居委会老太太们,她们虽然速度不快,但胜在口号新颖。老
太太们边跑边喊:「抓小偷……啊,拦住前面那熊猫……啊!」最后面是小区里
一群小孩骑着竹马,嘻嘻哈哈哈稀稀拉拉地跟在后面。

  在以甩掉衬衫为代价后,德子终于拼命挣脱了门卫大爷的阻拦,消失在小区
门口熙熙攘攘的人流里,只留下小区门口正在气喘吁吁呼叫分局的赵建国、呼哧
呼哧倒气的居委会老太太和意犹未尽的小孩子们。

  赤裸上身狂奔的德子边跑边想,是哪位前辈总结来着,说「我挥挥手,不带
走一片云彩」,真他妈有经验,这次老子要能跑得掉,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跟这位
前辈学习学习业务。

     ***    ***    ***    ***

  夕阳垂落,夜幕拉开。

  甄妮面色潮红地趴在阳台边上,咬着唇儿忍受路斐在身后大力抽插,心下暗
暗后悔不应该放纵小鬼头随心所欲地搞三搞四,说什么在阳台做可以天人交汇、
师法自然,虽然夜色掩映下,与对面阳台彼此看去都是朦朦胧胧的,但这么近的
距离,声音终究还是听得到的,小妇人心下担忧的同时倒也隐隐生出一股被窥视
的兴奋和刺激。

  小妇人双手攀住阳台边缘,用力撅起臀部迎接着小家伙的挞伐,每一次粗热
的的大肉棒顶进来,甄妮的小腹都暗暗用起力道,使阴道肌肉紧紧裹住肉棒,里
面绵密的褶皱刮得大龟头愈来愈加狰狞。

  同时小妇人柔柔地低声道:「小祖宗,轻点啊,你快把甄姨捅穿了!我的斐
儿鸡巴好粗、好大啊,斐儿好厉害啊,喔……姨爱死斐儿的大鸡巴了……」

  起初话儿说给路斐听,只为了让男孩尽快达到高潮,这小区、这阳台哪是四
平八稳做这档子事儿的地方啊。结果淫荡话儿哼哼唧唧地说到最后,不光是弄得
路斐血脉贲张、鸡巴愈加滚烫粗涨,弄得小妇人自己也是心旌摇动,忘情地配合
身后爱人儿的动作,呻吟声愈加悠扬缠绵。

  「斐儿弄的姨好舒服……斐儿的肉棒……顶到甄姨的花心子了,喔……」

  越来越高亢的呻吟倒让路斐紧张了起来,入夜一时兴起缠着甄姨到阳台打野
战,可真做起来这怕被人发现的担忧终于压过了战战兢兢的刺激,但这紧要关头
退回去,莫说自己不尽性,就是甄姨这一番迁就缠绵都被自己辜负了。

  忙扶了小妇人腰肢凑到耳后:「甄姨……小声唉,再忍一忍,就快了!」

  甄妮颤声道:「小魔头……喔……姨就是喜欢叫的……你的……呃……又那
么粗……哪里忍得住……喔……又顶到了……」

  路斐见状,急忙随手摸过身边一件衣物揉成一团,托住甄妮的下颌,低声说
道:「小骚蹄子,张嘴!」甄妮迷迷糊糊中回过头幽怨地看了一眼男孩儿,不情
不愿张开樱桃小嘴,路斐就势一伸手将那团物事塞进甄妮的嘴里。

  小妇人口中含物,只能低声呜咽,雪白滚烫的胴体在男孩怀里倒扭动得更加
剧烈了,一团欲火也像被堵住了似的,积郁在胸腹间迅速而蓬勃地燃烧了起来,
挑逗得两人迅速攀上快感的巅峰。

  终于,一声闷哼中,男孩儿的大龟头狠狠地抵住了妇人的花心,浓烈滚烫的
岩浆怒射而出喷在妇人油润的花心上,霎时间,熨烫得妇人四肢百骸舒坦无比,
把小妇人哆哆嗦嗦地送上了云端。

  高潮中,妇人足尖绷起,娇躯僵直,香汗淋漓,抓住阳台扶手的手指兰花似
的舒展开来,无意中扫掉了烟台外沿的一个花盆。

  只听得楼下「咣当、哗啦、咕咚」一阵声响。

  高潮过后的甄妮、路斐忙探头向下看去,夜色中一片沉静,哪儿看得到什么
东西,两人又侧耳听了听,见楼下没有什么动静,显是没砸到什么人或东西,不
由得二人同时长出了一口气。

  甄妮放松下来才想起嘴里有东西,忙把嘴里的物事抠出来,借着月色定睛一
看,突然柳眉倒竖俏脸涨红,伸手去拧路斐的耳朵,怒道:「死斐儿,你个臭家
伙,敢用你内裤来堵姨的嘴,看我怎么收拾你,不许跑……」

  「啊?救命啊!」男孩儿抓过衣服便抢先抱头鼠窜,赤裸身子的小妇人满腔
羞怒地跟着追了进去,阳台上空留下一阶月色如水。

     ***    ***    ***    ***

  惊魂甫定的德子白天好不容易逃脱后,借夜色和凉风定了定神后,把白天的
经过仔细地梳理了一番。心下盘算,既然白天折腾一番后,夜间小区肯定会有所
松懈,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思量再三,德子决定晚上再回小
区一趟,先把东西偷回来,回头再找人把四毛保出来。

  打定主意的德子入夜后,踅踅摸摸地孤身翻进青河小区,来到白天看好的男
孩儿家楼下,沿着外墙缝隙缓缓地向上爬去,突然听到头上风声大作,忙抬头睁
着红肿的熊猫眼向上仔细打望——

  「什么东……」

  「砰!」

  「啊!」

     ***    ***    ***    ***

  路人甲:「喂,派出所赵警官嘛,我们小区草丛有人被花盆砸了,人都晕过
去了。嗯,头破了,还出血呢,哗哗的。您快来吧,真可怜呢,连眼睛都给砸青
了!啊?……马上到!好,我们等您!」

                (待续)
                (6)

  「在黄老道家的传说中,仙人被描绘成外生死、极虚静、不为物累、超脱自
在,能腾云飞行的神奇人物,庄子《逍遥游》中曾经描述道:藐姑射之山,有神
人居焉,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风龙,而
游乎四海之外……」

  清丽温婉的声音从教室虚掩的门缝里传出,在走廊中轻轻地回荡着。

  循着熟悉的声音,路斐来到走廊尽头的教室门口,悄悄把头探进那虚掩的门
扇里,不由得被教室里的情景吓了一跳,江城大学可容纳300多人的阶梯教室
里座无虚席,座位间的通道和窗台边也见缝插针的挤满了各年级的大学生,门口
处的几个身影摩肩接踵的挡在眼前,让路斐丝毫瞧不见教室里面的样子。

  路斐轻手轻脚的挤进教室里,人头攒动的教室此时竟极为安静,除了顶棚老
式风扇「嗡嗡」转动的韵律外,就剩下讲台前甄妮娓娓道来的从容,那清丽的声
音仿佛一缕凉爽的微风飘拂在教室内,一点点消融掉每个人心头的酷暑闷热,沉
浸在甄妮所描述那历史长卷的悠然中。

  蹦了几下还是没能看到前面,反倒招引来身旁若干愤怒制止的眼神,吓得路
斐忙不迭的向四周做着不好意思的手势,倒是过道旁边座位上的男生一边让出半
边座位,一边厉声低语道:「你丫赶紧坐下,再闹削你!」

  好歹蹭了个座位的路斐赶忙坐下,此时,路斐才第一次见到自己这个美人儿
老师讲课的风采。

  讲台上,甄妮一身合体的黑色短裙西装,如雪的真丝衬衣领口翻在西装衬领
之外,衬得甄妮天鹅似的颈部更加白嫩、修长,一抹深邃的乳沟在衣领深处若隐
若现,紧身小西装虽然紧紧包裹住甄妮高耸的胸部,但内里的丰腴饱满却骄傲的
顶起西服胸那口俏皮的小海豚胸针,亮银色腰带扎束的过膝短裙下,只见肉色丝
袜紧裹在结实修长的腿上,诱人的光泽从短裙下闪耀至纤细的脚踝处,最终隐没
在那三寸高的黑色真皮高跟鞋里。

  路斐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记忆中的火辣胴体和春情旖旎与眼前讲台上美人儿讲
师的知性美感重合在一起,只觉得眼前这个可人儿端的万种风情、瑰丽无方,怎
么看都看不够,渐渐地竟托着腮看的痴了。

  「……据此,以黄老或黄帝和老子为二大学祖的这一学问,其学统是出自河
上丈人,在这一系统中,不见《庄子》论述。因此,此学在秦汉之际象是相当盛
行的,除了乐瑕公、乐巨公、曹参等例之外,也不乏一些爱好者,如:王生、田
叔、汲黯、郑当时等,这一部分我们留待下节课再继续交流,下课!」

  话音刚落,下边轰的一下围上去一群学生,乱纷纷的围着甄妮问着问题,只
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上去的,倒是有九成九都是男生,反把自诩为佳人本主儿的
路斐给挤在了外面,无奈路斐掏出手机拨通了甄妮的电话。

  混乱中,甄妮听到皮包中路斐专用的彩铃声,忙掏出手机接听。

  「喂,斐儿啊,姨刚下课……喔,到了啊,那你在门口等会儿……这会子课
捂了一身的汗,姨换件衣服就来,对,就在大门口左侧等我,别乱跑啊!」

     ***    ***    ***    ***

  仲夏午时,甄妮云鬓高挽身着一袭宝蓝色旗袍,手擎一把苏绣遮阳小伞,就
这么潇潇袅袅的站在江城大学门口不过几分钟,就让校园门口的热度又增加了几
分。

  三俩成群路过的学生中不时有人故意往返校门口几次的,只为能再看一眼这
风姿绰约的小妇人。

  只这么一会儿甄妮心中不知道已经后悔千百次了。为了那小家伙,刚才特意
穿了件小一号的旗袍。结果饱满的胸脯被勒的透不过气来不说,害得自己总是在
担心胸侧的盘扣会不会什么时候被挣开,而且脚下三寸高的带绊儿镂空高跟鞋儿
已经开始让自己的脚丫有点吃不消了。美丽,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今天自己为
美丽付出的代价只能用惨痛来形容了。

  待会一定饶不了那小家伙,用什么办法呢,是找个饭店狠狠的敲他一竹杠还
是不让他……

  正在甄妮自哀自怨间,路斐吹着口哨从校门走出来。居然目不斜视的在她面
前走了过去,仿佛这个万人瞩目的大美女不存在似的。在甄妮恶狠狠的注视下男
孩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停下脚步倒退了两步,仔细打量了她几眼,眼神一亮,连
忙扑上来拐住甄妮的胳膊,做贼似地低声道:「小妞,趁我女朋友还没来,咱们
赶紧走,哥哥带你HAPPY去!」

  甄妮满腔怨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顿时化为乌有。扬手间,碎花小皮包就在
男孩头上敲了一记:「臭斐儿,跟姨也这样没大没小的,谁是你的小妞?」

  嘴上虽这样说,心底里却被这声美眉叫的甜滋滋的。被拐住的手肘往里带了
带,一团温软的乳肉就紧压在了路斐的手臂。两人就这样像情侣一样走在街上,
依偎在路斐身边的甄妮此时觉得脚似乎也不再痛了,步履轻松间更带出了风情万
种,这对俊男靓女一时间成了这条海滨大路上的焦点。

     ***    ***    ***    ***

  闻香楼,甄妮记得路斐说这家店的几个招牌菜做的很好,自己不会做饭,却
也记住了小家伙喜欢常来的地方,二人要了五楼靠尽头的一个雅座,甄妮顺手就
把菜单递给路斐,自己则手托香腮看着心爱人儿。

  「诺,想吃什么自己点吧。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惠男姐在店里都忙些啥,看把
我们斐儿瘦的……」

  路斐指指点点的要了几个菜。菜一送上来,甄妮倒是心头一热,几个菜都是
自己平常喜欢吃的,也亏了小家伙还记得。

  「甄姨,你今天好漂亮啊,好像和平常不一样呢!」路斐咬着根茄子上上下
下打量着眼前这凹凸有致的身材。

  「喔,哪不一样呢?」甄妮忙理了理头发整整衣角,笑眯眯的靠后端坐。

       

  甄妮虽然刚刚过完了34岁生日,但是对于自己的容颜和身材还是颇为自豪
的,这从学校办公室里其她女老师们嫉妒的眼光和男士们火辣辣的注视里就能感
觉得到。

  早上路过星火广场的时候还有一个墨镜男追了自己三四个街口,要举荐这位
美人儿去代言什么整形内衣。

  这么关键的时候眼前的小家伙居然有闲暇回过头东张西望,此时已过了午饭
时间,偌大的楼面只有稀稀落落的两三桌客人,两个服务员在前台自顾自的闲聊
着,这个角落似乎成为被遗忘的地方。

  「斐儿,看什么呢……」甄妮心下暗恨,眼前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儿摆
好了姿势任君品评,这不解风情的小家伙居然溜号了。

  待路斐再转回头来,甄妮却发现这小家伙脸上笑得像个刚偷了只母鸡的小狐
狸,忙抱紧胸口作紧张状。

  「小流氓,你要做什么?」

  「都说我流氓了,那我还能干什么?小娘子,这左右无人,让哥哥看个通透
吧。」落地桌布一动,眼看着小家伙竟然钻到桌子下面去了。

  甄妮诧道:「干什么嘛?」就觉得脚踝一热,束缚了一上午的高跟鞋被除了
下来,一双温润的手轻轻揉搓着自己的脚丫。忙停了脚下闪躲腾挪,闭了眼沉醉
在这温馨的爱抚中。

  半晌,小家伙从甄妮腿侧探出头来,仰头望着甄妮:「姨,你穿高跟鞋好漂
亮啊,不过脚尖都红了,斐儿也好心疼。」

  甄妮嫣然笑道:「只要斐儿喜欢,想看什么甄姨都愿意。」

  路斐眨眨眼,两根手指学小人走路似的点到甄妮的大腿根:「让我看看这里
好不好?」

  看着装出一脸可怜相的小家伙,甄妮俏脸飞红,手指狠狠地一点小家伙的脑
门:「你就是姨命里的冤家!」

  路斐笑着一吐舌头,又把头缩了回去。甄妮就觉得桌下那双手的轻抚由脚踝
向上荡漾,从大腿内侧伸了进来。甄妮分了分腿,终究是小一号的旗袍,只是分
开一拳宽的缝就被旗袍裙筒箍的动不了。小家伙不满意的拍了拍甄妮的屁股,甄
妮忙撇了筷子,双手撑住椅面,臀部离开椅面向前摆胯。

  路斐用双手拇指勾住旗袍外侧,向上推过臀部,顺手又要把甄妮的内裤拽下
来。

  双手在臀部外侧却摸了个空,又摸了几下,触手滑腻,却哪里有小裤的半分
影子。

  正犹豫间,就听头上低低的声音说道:「没穿。」

  甄妮用拇指勾起身前的桌布,一侧光线透了下去。借着光线,路斐看到甄妮
下身着肉色开裆长裤袜,黑亮的阜毛被修成俏皮的心型,心尖指向一颗被两片肉
唇裹住的红豆。

  路斐满心欢喜跪在甄妮双腿间,仔细把弄着她下身,不时轻舔慢捻,把个甄
妮弄了个手忙脚乱脸儿红,起初分开的双腿被挑逗的不自觉的越夹越紧。最后将
路斐的头儿紧紧夹在胯下,双腿搭在路斐肩头,两只脚儿在路斐后背勾住,上面
还要若无其事作吃饭的样儿。不时还要夹一两样小家伙喜欢的吃食送下去,却弄
得自己下身也跟着油腻腻的。

  甄妮喝了口茶,润了润燥热的嘴唇,看四下无人注意,夹了条海参递下去却
故意不送到小家伙嘴里,晃来晃去的引逗着。看着小家伙一脸馋涎和愤怒,不由
抿着嘴儿笑的花枝乱颤。

  哪晓得小色狼此时被引逗的兽性大发,一口叼住两片阴唇中探出的肉芽狠命
吸吮。甄妮只觉得一颗心儿都被吸化了,手一软,那块海参正掉到小腹上,在洁
白的肚儿上画了条油渍,顺着腹股沟滑到小家伙的嘴边。

  嬉笑间小家伙报复似的咬着海参拱来拱去,弄得下面一片狼藉。吃过海参,
路斐仔细的舔拭着甄妮的桃源洞口。两片阴唇被小家伙捏着展开,像蝴蝶样翩翩
振翅。麻苏苏的舌尖顺着阴唇缝儿上下舔舐,不时伸直了舌头探进甄妮的桃源仙
洞。然后舌尖卷起,狠狠的在阴道上挑过,舌尖顺便再刮过洞口上方的小肉芽。

  每一次刮到,都令甄妮浑身如触电一样爽利酥麻。

  几次下来,甄妮屁股下的椅面渐渐被桃源洞里的水儿浸润的湿滑开来。小妇
人随着下身电波一阵阵的荡漾,那双雪白圆润的大腿也正松一下紧一下的夹着路
斐正在作恶的脑袋瓜,娇艳红唇里不时低声呻吟着:「不要……啊……来……要
死了……呃……」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儿,一双玉手却紧紧的勾住小家伙的脑袋,
向胯下按去。

  路斐只觉得下面这洞里的春水宛若初春清泉里冰雪消融,愈流愈多。白浊的
泉水随着胴体震颤的加剧也一泊一泊的绵密起来,甄姨的身子越发僵硬起来。似
乎双手双腿只会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头。虽然抬不起头,但头上热烈的鼻息已经开
始化作喉咙间的若有若无的低吟,只怕再不送这小荡妇一程自己会被憋死在这桃
源洞里。

  念及此处,路斐左手托住小妇人香臀,把鼻尖用力的抵住丰肥的阴阜左右扭
动,满是胡子茬的下巴刮的甄妮下体酥酥的。臀肉不觉一松,粉嫩的肉芽儿一下
被小家伙咬了个正着。刚觉得微痛的肉芽马上又被小家伙舌头尖频频拨弄,小妇
人刚要呼痛的一声呼唤立刻被湮没在喉咙里。

  甄妮肉芽儿被咬住动弹不得,只能无声地硬挺着这越来越频密的情挑。小妇
人满面愁苦秀美微蹙,樱桃小口无声的翕动,仿佛连说话的力气都耗尽在抵抗这
小家伙无尽的挑逗上了,甄妮此时就像独自行走在煎熬困苦的山脊云端里,离那
渴求已久的喷薄快感只有一丝距离,却总也到不了,只能在情欲的煎熬和对激烈
快感的渴求间挣扎、蠕动……

  路斐另一只手悄悄的摸到了小妇人后面肥腻的臀沟,在舌尖弹拨到极限的瞬
间,中指突然直刺小妇人的肛菊,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终于把甄妮送上快感的巅
峰。

  小妇人一惊下括约肌猛地收束,娇躯剧震,勾着的双腿迅捷的弹出两条优美
的直线条,绷紧的足弓尽头。修长白腻的脚趾像朵百合花一样绽开,双手叉进爱
人儿浓密的发际间,紧紧的箍着给她带来幸福、快感的源头。

  原本剧烈起伏的胸口突然平静下来,只剩下衣襟内那对豪乳突突跳动,天鹅
样的颈向后仰去,隐没了美人沉醉的面容……

  路斐知道这小妇人的习惯,后面的手指有节奏地在肛菊上一按一放,把控着
小妇人高潮的余韵。同时忙撇了那肉芽,迅即张口罩住桃源洞口,不顾快被夹得
窒息,大口大口的咽下喷射出来的琼浆玉液。

  半晌沉寂后,满面桃花的小妇人终于苏醒过来,悠长的透了口气。

  「喔……」

  睁眼就看到了被自己双腿箍的透不过气来的小家伙正可怜兮兮的抬头看着自
己。

  甄妮松了腿,忙手忙脚的擦去小家伙满脸浆痕,边埋怨道:「甄姨不好,哎
呀,怎么会弄成这样呢……哎,说话啊?」

  路斐贼么兮兮的笑看着满心关怀的甄妮,一张口,一缕浊腻的琼浆顺着嘴角
淌了下来,甄妮又羞又嗔,「啊」的一声娇呼出来。

  这一声在寥寂的餐厅内清清楚楚的传了出去,服务员回头的时候,正巧看见
甄妮扬起欲捂口的小手,误以为在召唤服务,也就放下手里的活计走了过来。

  甄妮急忙整理好衣角,放下桌布,两只小脚轻轻的敲在小家伙的背上。低声
呼道:「快别闹了,来人了!」

  服务员来到近前:「女士,请问还需要些什么?」

  甄妮怕小家伙此时在下面作怪,忙轻轻夹住小家伙的头,却感到两片阴唇被
小嘴拱开。正一下一下的往里吹气呢,弄得下身痒痒的,这小家伙当那里是气球
呢!见服务员正看着自己,忙定了定神道:「呃,给我来一包面巾纸、两块湿毛
巾,要热的!就这些。」

  「好的,请稍等!」

  见服务员转过走廊。甄妮伸手扭住小家伙的耳朵把他提溜了上来,凤目含嗔
道:「吹够了没?想把姨肚子搞大啊?」

  「嗯……」

  看着小家伙惫懒的坏笑,甄妮马上意识到说错话了。小妇人这回算是连耳朵
根都红透了。

  「小鬼头,又让你带沟里去了。」甄妮不依不饶的伸手去拧路斐的嘴。

  见甄姨被自己逗的面红耳赤,路斐也不再继续搞怪了。笑眯眯爬上来坐到甄
妮身侧,揽住盈盈一握的蛮腰,任那青葱玉指轻轻的拧住面皮,凑到甄妮耳边低
低的耳语了一句。甄妮噗嗤笑了出来,反手捶了路斐一记,嗔道:「你那才像蚌
肉呢!」

     ***    ***    ***    ***

  酒足饭饱,甄妮偎在路斐怀里,摆胯摇臀地配合着小家伙用温热的毛巾在自
己两腿间的善后工作,打扫刚才嬉闹的一片狼藉。对小家伙事后的温柔甄妮很是
享受,不过却也没忘了此行的职责。轻啄路斐的耳垂,腻声道:「这两天惠男姐
店里忙,就由我来照顾你了,惠男姐特地嘱咐我顺道监视你有没有出去勾三搭四
喔。」

  小妇人投怀,直觉的耳侧吐气如兰,顿时路斐骨头都轻了二斤。忙道:「哪
能啊,我是我妈和甄姨的乖乖啊!」

  仿佛是为了印证路斐的赌咒发誓,路斐的手机在包里热情地叫了起来:「老
公,接电话啦。老公,接电话啦。老……」

  路斐忙撇下毛巾,手忙脚乱的翻出手机来,接通电话:「丹……啊,不,班
长啊,我在学生会呢。恩,开会,回头给你打电话。啊回头,别闹。」

  甄妮突然伸手拿过电话捏着嗓子娇滴滴地说:「张先生现在很忙,请你不要
骚扰我们喔……」

  路斐刚把头凑过来想听听内容,就被手机里一声怒吼给震开了:「死路斐,
你敢和别的女人鬼混?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

  「啪!」甄妮没等对方说完就合上手机,咬着手机天线,看着呆若木鸡的小
家伙,笑容里满是看你怎么办和能拿我怎么办的无赖意味。

  路斐讪笑着解释:「嘿嘿,甄姨,这个……喔,这个是我们文艺委员,呃,
不,是班长。不是……不是甄姨你想的那样,是这样……呃……」

  看着为了自圆其说而焦头烂额的小家伙,甄妮捂着嘴笑道:「能把我们家斐
儿管成这样子的丫头是什么样呢?甄姨还真的想见识一下喔。不过今天你只许陪
甄姨,手机暂时没收了呦!」

  「当然要陪甄姨了,不过手机么……嘿嘿……」

  看着路斐嬉皮笑脸的样子,甄妮警觉道:「手机怎么了?」

  「手机交给甄姨了,不过放在哪里么……呵呵……」路斐说着从包里翻出一
个避孕套打开,然后把手机卷进避孕套,在套子的尾部打个死结。

  看着小家伙自顾自的忙活,甄妮开始还笑着说:「好糗啊,我们家斐儿居然
上学还带避孕套。」直到路斐拿着被避孕套包裹起的手机塞进自己旗袍下摆的时
候,甄妮才意识到事态发展的失控:「死斐儿,要干什么?喔!你慢点,凉……
呃……」

  随着旗袍美女双腿一伸一曲之际,手机渐渐没进甄妮的下身。最后路斐用手
指在两片阴唇缝中又顶了顶,缩回手,舔了一下手指,看着甄妮笑道:「大功告
成,回家。」

     ***    ***    ***    ***

  甄妮起初简直是被路斐半托半抱走出饭店的,直愣愣的手机撑的里面难受之
极不说;更糟糕的是今天为了讨小家伙欢心,没有穿底裤,老是担心手机随时会
滑落出来。只好夹紧双腿,小腹使着阴劲绷紧肌肉,就这样手机在体内慢慢的滑
落,提气用力吸起,再滑落,再吸起……

  象甄妮这样女子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在满街人的注视下,旗袍里这一系列动
作还要做的不着痕迹。难为甄妮在撑过几条街后,居然也走的有模有样,只不过
行进间扭臀送胯更增几分妩媚。

  好不容易在满街行人的注视下走回自家小区门口,路斐却突然停下脚步,站
在路边低头呲牙劣作的苦思起来。甄妮回头关切地问:「斐儿,好好的快到家怎
么不走了?什么事啊?」

  「呀,差点忘了。」路斐大叫一声,猛地一拍脑门,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
似的。

  「你这孩子怎么老是一惊一乍的,吓死姨了!」甄妮小手轻拍着胸口。

  「快,快,把你手机给我,快,来不及了……」

  甄妮忙从包中翻出手机,递给路斐,看着路斐边打电话边向小区里跑去,嘀
咕着:「什么事啊,这么急?难不成是刚才那个什么丹的小丫……喔!」

  下身刚刚用力吸起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甄妮身子一软差点栽倒。忙扶住
身边的小树捂住小腹,双腿紧紧并住抵御腔膣内的异动,半晌才镇定下来。再抬
头间,小家伙早跑的远去了。

  「小流氓,你给我站住,我和你没完……哎呦……你还敢再拨电话……唔!
唔……看我不撕烂你的……」

  保安们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这位俏丽的旗袍美女满脸怒容,手扶墙壁步履蹒
跚的进了小区。

  而此时,小区大门对面停着一辆捷达轿车,墨色的车窗后,一双冰冷阴郁的
眼睛正紧紧地盯着这一对打打闹闹的情人。

               (待续)

                (7)

  惠民药店的流转仓库位于滨海路尽头一扇不起眼的大铁门后,干净宽敞的院
落里,井然有序的停放着几辆印有「惠民药店」字样的崭新货车。

  午后,一辆老旧的捷达车停在大门前,驾车的刘天石按了按喇叭,随着监控
摄像的确认后,巨大的铁门「嘎啦啦」的缓缓打开,刘天石启动汽车,一边和警
卫打着招呼一边对车里的人介绍道:「周财神,这就是花了你四个亿建的仓储中
心,瞧瞧咋样啊!」

  副驾驶座位上的中年男人惊讶的摸了摸头顶上稀稀疏疏的几根,看着窗外规
模庞大的仓储中心咂舌道:「就弄这么一普普通通的仓库你就黑走我四个多亿,
老刘,你还真当我这财务经理是财神爷啊?」停下车后,两人并肩向员工通道门
口走去,刘天石侧头看着周淳,自嘲般笑道:「合着大伙费那么大劲才得到俺们
财神爷一句普普通通!好好,你说普通就普通吧,呵呵。」

  两人来到员工通道小门前黄线方框内站定,门侧感应器突然打出一束红色光
芒扫过两人眼部,周淳下意识闭眼低头,耳畔只听电子女声道:「销售主管,刘
天石,财务经理,周淳,虹膜检测通过,欢迎您,请进!」

  由光亮的室外走进仓储中心,周淳就觉得眼前发黑,片刻后视线才逐渐恢复
清晰,揉了揉眼睛,首先映入周淳眼帘的是像帝王宫殿里高耸的梁柱似的货架,
要使劲抬头才能隐约在头顶的黑暗里看到货架的顶部,货架间的甬道延伸并逐渐
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巨大的仓库里安静的吓人,只有无人驾驶的货物叉车在规定好的路线上穿梭
其间,此刻周淳竟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自己像是一只被置身于古代帝王幽寂宏
伟的陵寝中的蚂蚁般渺小而无助,一时竟惊呆了。

  一辆无人电瓶车停在两人身前,刘天石轻轻拍了周淳后背一下:「老周、老
周……上车了哎!」

  「喔……啊!」电瓶车经过处灯光自动亮起,过后又再自动熄灭,小车仿佛
自黑暗中驶出,又再驶向黑暗。

  坐在车上的刘天石一脸得意的给震惊的周淳介绍道:「财神爷,你的银子陆
总和我可没敢乱花啊,看见了吧,咱家这是省内规模最大、科技含量最高的仓储
中心,地上一层、地下一层,简单说吧,30万平方米的仓储空间,别人家怎么
的也得七八百人来管理,咱这里全部只需要20名员工就足够了,呵呵。」

  半晌回过神来的周淳看着刘天石,问道:「老刘,这仓库的确是好,可咱家
主要就是经营药品,仓储哪儿用得了这么大的仓库啊?」

  刘天石笑眯眯的回答道:「用不了可以租啊!咱们开家物流公司,对外租赁
啊,我调查过咱们市里的物流产业情况,凭咱们仓储中心的规模和成本优势,肯
定赚钱,再说,你账面上压那么多流动资金干嘛,下崽儿啊,哈哈。」

  说着刘天石从包里掏出一份《物流公司财务企划方案》递给周淳,周淳借着
车上灯光简单浏览了一下,数据很详细,从财务风险角度来看,倒还是可行的。

  突然周淳脑中电光火石闪过一个念头,这份企划方案多是财务数据,非资深
财务人员很难看懂,他随手就掏出这么一份资料给自己,显然是早就给自己准备
好了,这老刘原来早就在打自己的主意了!

  正思忖间,电瓶车停在一扇玻璃门前,有光线和话语声隐隐约约的传出来,
刘天石整了整衣服,对周淳笑道:「财神爷,这份企划书先收起来吧,反正一会
开会也用不上,呵呵。」

  周淳也笑了笑,仔细的把企划书收到公文包最里层,跟着走进了玻璃门。

     ***    ***    ***    ***

  门里是一间刚粉刷过的小仓库,已经有六七个人先到了,围着临时拼凑起来
的桌子正三三两两的在聊天,桌上咖啡壶飘散着浓郁香醇的咖啡香味,下首坐着
一个西装革履戴眼镜的年轻小伙子,正皱着眉头对着笔记本核对资料。

  门口一位身着米黄色职业装的中年妇人正拉着路惠男的手亲密的聊着天,聊
到兴起处两人不禁低声娇笑。

  一眼瞥见刘天石和周淳走进来,路惠男笑着冲二人点了点头,走过来笑着说
道:「看看,咱们的大管家和财神爷到了,辛苦了!」各人听到纷纷聚过来相互
寒暄,看看时间到了,刘天石便接替路惠男主持会议。

  会议首先由各个部门的负责人介绍09年主要工作,随着大家对各项工作的
总结和资产的逐项盘点,不仅在座各位负责人面色越听越是凝重,便是路惠男也
不禁心下讶然,没想到自己当年为了挣份奶粉钱而经营的小医药公司,在不经意
间竟然发展成为一个商界怪胎,就像神灯中壮硕强横的昆仑奴,如今却委委屈屈
的穿着一件不合体的童衣似的,实力非凡却还不为人所知。

  「我们通过店面、代理、连锁加盟等直接地把控了我市83%的医药零售终
端……」

  「我们间接并购我市全部四个医药批发市场的经营权……」

  「我们为省内所有二级以上的医院提供医疗器械设备……」

  「我们通过建立仓储中心、车队、配送平台,已经占据我市物流市场47%
的份额……」

  「我们以零售药店和仓库建设的名义,采购了我市的主要商业区和居民小区
127处门市房和市区内9处废旧厂房的产权,上个月借外面一个房地产公司的
名义购下了市政府广场边上的一处空地……」

  「我们……」

     ***    ***    ***    ***

  看着介绍完毕的众人,周淳习惯性的用笔敲着本子,斜睨着路惠男喃喃道:
「路总,咱们开着医药公司,搞着医药零售、批发、医疗器械销售、物流、房地
产……您这是挂狗头卖羊肉啊!厉害。」

  路惠男笑着扫了一眼在座众人,道:「财神爷快别折杀我了,这是大伙十几
年来风里来雨里去拼搏出来的,除了天石跑业务配了一破捷达,到现在大伙上下
班还挤公交呢,也没个像样的办公室,这不,年中会还得借一库房来凑合。不过
啊……您这老几位如果不在惠男这小庙里面帮衬,只要出去了,那可都是一方诸
侯、风云人物呢。」

  说着又一指桌尾的西装年轻人,道:「韩童经理虽说是新人,可现在也是一
手负责咱们公司的仓储物流,不说他主持了这个仓储中心的建设,就但凡是咱们
公司的货柜,在海关只要他出面,那绝对是绿色通道免检过关呦。」

  韩童扶了扶眼睛,腼腆的冲大伙点了点头,道:「路总言过了,份内工作,
倒让大伙见笑了。」

  周淳也笑了笑,道:「居功而无傲气,年轻人里很难得啊!难怪路总没事儿
总跟我提小韩呢,这长江后浪推前浪,可千万别把我们这前浪拍在沙滩上啊,哈
哈……」

  刘天石也笑着接话道:「今年路总给在座各位准备的年中奖,最少的那位也
要拿回家40多万呢。这要咱们财神爷发现金,怕不要累倒到几个啊,哈哈。」
说到奖金立时把大家的情绪点燃到顶点,会议室内一时欢声笑语的热闹起来。

  在惠民医药公司工作,大家都严格路惠男的要求,低调做事低调做人,只是
在核心负责人关起门来发奖金的同时,路惠男却很高调。室内这几个人除了新来
韩童,大多数都已经是名不见经传的千万富豪了。

  讨论到下半年工作时,各部门负责人都拿出很成熟的规划,只是在一个问题
上大家出现了争执,刘天石提出公司要走集团化发展战略,首先就先把物流划分
出去,成立一个惠民物流公司,名正言顺的杀进物流市场,并提出了一套物流公
司发展策划方案,周淳略微犹豫了一下就也表示了同意。

  在大家都以为韩童也会附和这个提议,借以成为慧民医药历史上的首个子公
司总经理,不成想第一个明确提出反对意见的就是韩童,弄得刘天石也是一愣。

  韩童认为成立分公司不符合惠民目前的经营模式,虽然个人会受益,但公司
在市场上阻力也会很大,故而坚决反对,两人就这个问题争执不下,争到后来双
方面红耳赤、场面很是紧张。

  路惠男对这个问题也颇为犹豫,虽然一时想不出什么反对的理由,但下意识
里总有个声音在脑海里说:「不、不要什么分公司。」,最终,路惠男决定暂时
宣布冻结这一提议,以后再行讨论。

  会后,刘天石私下找到路惠男,委婉的暗示路惠男应该系统的检查一下公司
财务和管理情况,尤其是物流仓储货运这部分,虽然当时未置可否,但看着刘天
石离开的背影,路惠男却陷入了沉思。

  考虑到医药公司最近几年自己的确放手较多,也应该系统审核一下,路惠男
便跟家里的小牛魔王告了几天的假,又知会了正在学院坐班授课的甄妮,这才全
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

     ***    ***    ***    ***

  宾凯大厦27楼的玉观音私人会所里回荡着悠扬低沉的苏格兰风笛声,角落
里的小桌上摆放着几味精致的小点心和一盘水果,一位鹤发童颜、深鼻鹰目的老
者轻轻晃动手中的高脚杯,让杯里红酒的单宁香气释放的更充分,阴骘的眼神穿
过酒杯紧紧盯着对面沙发里的人,低声问道:「你们这次招老夫前来又是所谓何
事啊?」

  老者赫然是古董店小伙计德子和四毛的师叔。

  「喔,这次麻烦鲍大师的事儿要简单的多——拘魂,要让这个人以后乖乖听
我们观音会的安排!」坐在沙发里的人身体后靠,面目隐在角落的阴影里,那沙
哑的声音显然也是故意为之的。

  「哼,少来,简单你们也不会找我鲍橦山了,价钱老规矩,一分不能少!」
鲍橦山对这种见了面还鬼鬼祟祟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做法颇为鄙视。

  沙发里的人连忙笑道:「这是自然,我们观音会岂能让鲍大师白白地辛苦一
遭,只是这次比较急,还请大师多多费心喽!」

  鲍橦山晒笑道:「哪次你们不急?要是你们给钱和办事一样急就好啦。」突
然记起一件事,接着说道:「既然你们这次要求的这么急,有件事得先给老夫办
一下。」

  「喔,鲍大师请讲,但如所愿。」

  「这拘魂术每次都需耗费一件法器,老夫手边唯一一件拘魂法器被人盗走,
你们得想办法在月圆之夜前把法器和那小贼给老夫带来。」

  沙发里的人想了想,道:「那好,告诉我们详细信息,我们去弄,按鲍大师
要求准时交人、交法器,那咱们算……成交?」

  「月圆之夜,一手交钱!」

  「月圆之夜,一手拘魂!」

  说罢,两人各自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放在茶几上推给对方,会所昏暗的灯光
映照下,两张照片赫然分别是路惠男和路斐!

                (待续)
                (八)

  路惠男坐在了惠民药店滨海分店的财务室临窗的桌子前,全神贯注的看着眼
前笔记本上显示出的密密麻麻的各类财务数据、经营和业务分析报告,今天是周
末,整个一层行政办公区除了路惠男外就空无一人。

  随着公司业务这些年不断的拓展,只要有一、两个月没有认真打理公司的管
理工作,就会积累下一堆小山似的工作需要路惠男去处理,单单眼前这些资料就
已经把路惠男纠缠的不胜其烦。

  「铛、铛……」随着办公室里电子钟的仿古钟声连续敲响了十二下,路惠男
才猛然发现,原来一上午时间已经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过去了。

  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站起来推开窗子,沐浴在温暖的阳光里,路惠男惬意的
伸了个懒腰。

  和煦的风从窗外吹拂进来,像调皮的小手一样弄乱了路惠男黑瀑般的长发,
些许发丝在眼前飞舞,路惠男轻轻叹了口气,抬手将发丝捋顺在耳畔,白嫩的手
指穿插在浓密的秀发中,羊脂白玉般的肌肤和乌黑亮丽的秀发相互辉映,随着暖
风流动,室内洋溢着小妇人淡淡的芬芳华韵。

  一个人的时候路惠男就会很不负责任的对付自己的餐食,而此时又实在没什
么胃口,就再坐回桌前,转过椅子极目远眺窗外,痴痴地看着远处海天交际处白
云舒卷,眼神偶一掠过桌面笔记本屏幕,突然觉得心头没来由的一阵烦乱。

  自从今年儿子过十六岁生日那天,自己在床第间手把手教会儿子如何做一个
真正的男人后,儿子在路惠男的心头分量就越来越重,只要一天见不到那小牛魔
王,路惠男都会觉得心头空落落的怅然若失,而屈指算算自己已经被眼前这些俗
务纠缠在这里五天了。

  出来时怕耽误儿子准备考试,就没告诉路斐自己在哪。

  结果这些日子家里也就真没有电话与自己联系,工作忙时也就罢了,此时闲
暇触动心头情思,路惠男倒更觉的胸口百爪挠心般烦闷。

  远处白云在手拄香腮的路惠男注视下,忽而在眼前幻化成路斐惫懒的笑容,
真切的仿佛触手可及似的,思绪一时想到温柔乡里的甜蜜回忆,一时猜测儿子此
时可能正在和甄妮颠鸾倒凤的假想,仰望白云的俏脸上交替着欢喜和怅惘,想到
到最后路惠男咬着嘴唇恨恨的在心头埋怨着那没良心的小牛魔王,妈妈手机打不
通就你不会想别的办法来联系,说不让来你还真就不来了,果然是媳妇娶进门亲
娘抛过墙……

  自怨自艾间全然忘了当初是自己吩咐所有人不许对儿子泄露行踪的。

  正在胡思乱想间,突然背后响起轻微的脚步声,一双手蒙上自己的眼睛,有
人沙哑着嗓子低声喝道:「绑架!」

  路惠男悚然一惊,身形微侧同时手肘闪电般后撞身后那人胸口檀中穴,就在
劲道欲发未发时,一股熟悉的汗津津地味道传到鼻尖,顿时路惠男满腔哀怨随着
身体的松弛而消逝的无影无踪,就势惬意的靠在身后那人的怀里,喃喃道:「妈
妈人都是斐儿的了,还用绑架么?」

  「啊?又被猜到了!」

  满头大汗的路斐意外的出现在路惠男面前,手里还拎着一个保温饭盒,脸上
满是游戏失败的沮丧。

  「斐儿是妈身上掉下的肉,怎么能认不出来呢!大热天走来的?」

  路惠男转身站起,掏出手绢拽过儿子擦拭着额头的汗珠,能从刘天石的嘴里
问出自己的行踪想必儿子是费了不少的水磨工夫,这小牛魔王到底没枉费自己的
一番疼爱,此时眼眸里不由泛起一层雾气。

  路斐顺势环住路惠男的腰,踮起脚尖在路惠男的唇上啄了一记,然后把头埋
在那对饱满丰盈的乳房间,霎时间鼻尖充斥的满是母亲温暖的体香,闷声闷气的
嘟囔道:「嗯,想你了嘛!」

  小家伙一只手却老实不客气的撩起路惠男西装短裙的下摆,顺着翘挺的臀部
曲线摸了进去,随着裙摆一点点掀起,肉色丝袜的弹力箍、丝袜吊带合着一段洁
白细腻的大腿渐渐暴露在阳光下。

  儿子的突然出现让路惠男喜出望外,此时高兴的恨不得把一颗心掏出来给儿
子看,觉察到儿子在后面作怪的手哪儿还来得及嗔怪,忙不迭的伸出一只手到身
后松开腰带,给小牛魔王的怪手开辟良好的作案环境。

  母子两人忘情的拥抱在一起,像跳舞一样在办公室里轻轻舞动,舞步翩跹之
间,路惠男的裙子、丝袜吊带和内裤纷纷滑落,片刻后,下身只剩腿上肉色长筒
丝袜和脚上的高跟鞋,双腿间的菊花和两片粉嫩肉唇若隐若现。

  路惠男纤纤玉手搭在儿子肩头,深情的望着儿子的眼眸,腻声问道:「想妈
了,都哪想了?」

  路斐腾出一只手,指着脑袋、胸口说道:「这儿、这儿……都想呢!」

  歪着头又想了想,色迷迷的笑着抓过路惠男的手放在自己双腿间鼓鼓囊囊的
一团上,坏笑道:「这儿也想!」

  「还以为我的斐儿床上又有了甄姨就把妈妈忘了呢!」

  路惠男感到搭在儿子裆部手心里的逼人热气,顿时心头一荡俏脸绯红,但手
儿在毛茸茸的草丛中摸到那滚烫、粗壮的肉棒后也就没再撒手。

  「一个女人哪能满足您儿子啊,我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跟妈妈亲热时路
斐也渐渐地培养出雄性思维,也学会在这档子事儿上厚着脸皮吹嘘了。

  路惠男反应极快,顺口接道:「初生牛犊不怕虎?我看我们斐儿还是发春小
狗到处骑呢!」

  说罢突然想起,初生牛犊对发春小狗奇这种怪戏谑的对仗倒也还颇为工整,
不由得掩口而笑,在儿子怀里笑的花枝乱颤,捎带着饱满丰柔的胸脯泛起阵阵乳
浪。

  母子二人紧密相拥胸腹相接,此时看着妈妈在自己怀中的风情旖旎,路斐只
觉得一团火在小腹燃起,片刻间就烘的自己唇干舌焦,越发觉得大肉棒在裤子里
窝的难受,沙哑着嗓子嘶吼一声:「我现在就骑……骑你妈的!」

  说着用力一抱,将路惠男抱坐到她身后靠着的办公桌上,用力一推,随着路
惠男一声娇呼,上身被推倒在办公桌上,臀部悬在桌子边缘,双腿被儿子抓住脚
踝用力的向两侧分开,路惠男下意识伸手抓住桌子边缘,挥手间将却将桌上物品
哗啦啦的扫落满地,忙低声唤道:「慢点斐儿,妈妈……都是你的!」

  抬头间路惠男见儿子褪下裤子握住凶神恶煞般狰狞威武的肉棒,只是锃亮的
龟头还没有前列腺液分泌出,自己下面也还有些干涩,忙低声温柔唤道:「斐儿
啊,妈妈下面脱毛了……好看么?」

  路惠男身子丰腴修长极是完美,唯独下身阴毛茂盛,自阴阜至肛门连绵茂密
的。

  一日母子二人偶然看到张网络色情图片,图片里的女人下身光秃秃的对着镜
头展示着生殖器,自己给儿子解释什么叫白虎。当时,路惠男瞥见儿子一脸垂涎
的看着那个白虎女人,摸进自己裆下的小手还下意识的揉搓自己的阴毛,就猜到
自己的小牛魔王喜欢白虎。

  前些日子出差,顺便就给自己配了点脱毛药剂抹在下面了,以期回来的时候
给了路斐一个大大的惊喜。

  出差回来后母子二人头一次在白日赤裸相见,听妈妈一说,路斐也好奇的分
开路惠男双腿,借着阳光仔细研究起这头白虎妈妈。

  路惠男把双脚搭在桌沿,并用手分开自己大腿方便儿子研究,路斐也老实不
客气的凑了过去,原来阴毛茂密时不曾窥得全貌,此时才发现妈妈下面别有一番
风情。

  路惠男阴阜远较一般女人丰厚,脱毛后在肚脐下形成个隆起道优美弧线的白
腻肉丘,阴阜下两片浅褐色的大阴唇肥嫩如蚌肉,手指剖开两片蚌肉,里面淡淡
肉粉色的小阴唇像花瓣样一片一片围绕在阴道口,用力撑开阴唇,原来难得一见
的尿道口和小阴蒂也清晰可见。

  本就口干舌燥的路斐立时把嘴凑了过去,用舌尖剖开阴唇,反复的舔舐揉点
阴蒂、尿道口、阴道口,刺激的路惠男玉体摇曳颤声娇啼,片刻间就涌出潺潺溪
水。

  路惠男起初只是脱了下身裙子、内裤,想想又褪去上衣,起初躺在桌上头脑
清醒时,只觉得自己上半身是淑女、下半身是荡妇,没想到久旷数日后身体反应
异常灵敏,刚被宝贝儿子弄了几下就成了「水做的女人」了,此时再被玩弄下体
就犹如被欲火煎熬,双腿哆嗦,忙不迭颤声求饶。

  「斐儿,够了……呃……斐儿刚才说要骑什么来着?」路惠男挣扎着暗示儿
子。

  「捂……等会,妈妈再坚持一下啊。」

  可说是问的委婉巧妙,回答的没心没肺。

  路斐眼见小阴唇像花蕾般从蚌肉缝隙里绽放出来,以往难得一见得花蒂也肿
胀的像颗油亮亮的花生米似的,蓬蓬勃勃的挤了出来,更加妙的是,这花蒂子就
像是妈妈身体的指挥中心似的,随着自己舔舐的力度和方式变化,妈妈在自己身
下浅吟低唱的曲调就相应变化,竟用牙齿对着妈妈的花蒂子轻轻啃啮,弄得路惠
男娇啼声愈发缠绵婉转。

  「嗳呀!唔……唔……啊……斐儿,不要舔……妈妈要……要你……呃……
来骑妈吧!」路惠男粉面潮红的喊出了心声,娇嫩的呻吟中甚至夹杂了几分哭腔
啊。

  路斐搭住裤头,猛地一扒扯掉腰带,将裤头捋了下去,刹那间一根雄浑粗壮
的大鸡巴弹跃而出,杀气腾腾地柱立在路惠男眼前,路惠男双臂撑在桌面缓缓坐
起,睁大一双春情荡漾的美目从自己双腿间温柔的望着宝贝儿子的大鸡巴,仿佛
能感受到了鸡巴上辐射出来的热力在渐渐逼近。

  怒涨的龟头终于抵住了腴嫩的蚌肉上,路斐腰腹一挺,狰狞滚烫的大龟头倏
地挑开蚌肉,陷没在火热粘润的嫩脂膏中。

  路惠男失声娇哼,身子似中箭般缩了一下,两条雪腻洁白的腿猛地弹向半空
半晌颤颤巍巍的收回,紧紧地夹在儿子的腰上,路斐咧着嘴,两手抱住妈妈腰臀
勇猛突刺,滚烫的鸡巴剖开重重叠叠的软肉嫩脂,朝更深处花心坚定地挺进。

  路惠男玉颈一仰,僵紧的小蛮腰猛地拱了起来,路斐感到大鸡巴前端已然抵
着了一团肥软无比的嫩肉,直爽得整根大龟头都麻木起来。

  路惠男深深抽了口气,心慌慌地叫道:「斐儿……继续喔!」

  路斐一上来便是暴风骤雨抽插,立时将路惠男顶的如风中飘絮落水飘零,胸
前那对饱满丰腴的乳房隔着衣服随着娇躯的摆动甩晃出阵阵勾魂夺魄的迷人白浪
嘴里兀自娇呼不已。

  做儿子的埋头苦干,只觉妈妈下身里有说不出的腴润肥美,阴道口花瓣似的
嫩肉贴裹着大鸡巴粘粘黏黏纠缠不休,随着大鸡巴抽插进出,翻成朵朵莹晶剔透
的细碎肉花,娇娆地盛开在怒筋盘虬的鸡巴周围。

  路惠男面上红霞浓布,春潮暗涌遍体酥麻,颤呼道:「斐儿……斐儿轻点,
要弄死妈妈么!」几次抬起手臂像去抱儿子,岂知努力数次,却都被肏弄得身麻
手软而半途而废。

  路斐见状忙伸手捞起妈妈,一霎时抱的乳肉满怀,路斐盯着路惠男迷离失神
的娇靥,低下头寻到吐气如兰的香唇,把舌尖伸进妈妈口里勾寻那香舌,下身兀
自挥汗如雨的猛抽狠送,却突然感道妈妈阴道里热流泛滥,煨烫的龟头阵阵酥麻
双手忙捧住肥白如雪的大屁股,一轮紧似一轮的大力抽拽,仿佛要将怀里妈妈洞
穿似的。

  路惠男却猛然感道儿子进入自己阴道里的大鸡巴暴涨起来,仿佛欲将阴道撑
裂般,大鸡巴在里面更加炙热烫人,煨得肉壁烧着一般,俯首从二人胸腹间望下
只见儿子露在外边的鸡巴筋脉如蚯蚓攀附,竟然比平时还粗了几圈,显然这些日
子没有和其他女人勾三搭四,被憋的不轻,想到这儿不由的满心快慰,把滚烫的
俏脸搭在儿子肩头。

  路斐突然大力抽动,却把怀中美人挑离了原位,顶到了桌子靠窗的角落里去
所过之处在桌面拖滑出一抹浆腻的湿痕。

  路惠男的身子给窝成一团,两条凝乳美腿无处可去,给迫得高高抬起,羞人
无比地搭挂在儿子肩头,只觉下身深处给儿子那大龟头顶得酸麻难耐,几次差点
就要泄出精来,可是身上人兀自狂抽滥插,总是要和爱儿同时到才是快美的!

  路斐只觉得油润嫩滑的肉洞里,大鸡巴硬得阵阵生痛,猛的攀上高潮的巅峰
紧紧地把妈妈抱在怀里,大鸡巴抵住花心突突地激射起来,路惠男正在咬唇死忍
谁知花心被浓浆浇注,美目忽然睁大,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只是香肩一缩,羊脂
白玉似的小腹阵阵痉挛抽搐,委在儿子怀里就哆哆嗦嗦的丢了身子。

  路斐爽的一个劲地向前顶去,似乎想把大龟头也顶进妈妈的油润嫩滑的花心
子里去,同时贴在路惠男的耳畔低语道:「妈妈现在真迷人!」

  路惠男心头顿时一荡,小腹放松,体内浓浆纵情甩洒,放任自己跌入汹涌澎
湃的欲海之中。

  路惠男坐在桌上,路斐站在桌前,母子二人抱在一起洋洋对泄,好一阵后,
路惠男方才稍得松缓,谁知还来不及好好喘口气,儿子竟然又抽耸起来,大鸡巴
竟然分毫未软。

  「斐儿……斐儿……你……你又……又来……欺负妈妈……」路惠男梦呓般
呻吟,星眼朦胧肢麻体软,双条粉臂绕上了男儿的脖子,底下浆浆淖淖,原本就
奇肥异嫩的花房此际软烂似泥。

  「妈妈要被你弄死了……歇会儿吧。」

  虑及连着做这事儿总是要伤身子的,路惠男便柔柔的和儿子软语相求,见儿
子意犹未尽,路惠男抓住儿子的手缓缓带道自己胸前上,路斐感到触手肥滑腴美
便忍不住开始用力捏握揉挤。

  「先不要弄了,斐儿不是喜欢妈妈的奶子嘛?来给妈揉揉。」

  路斐见妈妈善解人意的给了暂时停工的补偿,便停下了抽插,一把抱起路惠
男,两人下体相连的挪到窗边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路惠男依然跨坐在路斐怀
里,方便儿子将自己的玉乳蹂躏成千奇百怪的形状。

  在儿子怀里路惠男大口大口地娇喘,昏昏沉沉幽幽怨怨地瞧着宝贝儿子那只
在自己胸前使坏的手,阴道花径深处犹自酥麻,此刻坐在儿子怀里停住抽插,浓
腻白浊的从下身缓缓淌出,顺着儿子插在里面的大鸡巴,在椅子面上浅浅的积了
一滩。

  「斐儿,想妈了么?」路惠男轻轻地捧着路斐的面庞,看着儿子黑亮的眼眸
柔柔的问道。

  「嗯,想死了,呀,差点忘了!」

  说着路斐一指身后桌上的饭盒,要站起身去拿,路惠男回头看了看饭盒的位
置,便按住儿子肩膀道:「别动,妈妈斐儿的……那个在里面,别给斐儿的小牛
头冻坏了!」

  「小牛头?」

  路斐知道妈妈平时在别人面前愿意用小牛魔王昵称自己,什么时候自己的小
兄弟也混上如此称呼了?正狐疑间,路惠男再次给了儿子一个春色满怀的惊喜,
只见小妇人双腿缠在路斐腰间,上身缓缓后仰直至与地面平行,饱满的乳房向胸
部两侧微分,一圈棕粉色的乳晕环绕着勃起的乳头,路惠男回头一伸手便轻轻巧
巧的将那饭盒勾在指尖,再缓缓地坐起。

  路斐只觉得妈妈这一仰一起小腹用力的时候,下体的花径居然像小手样紧紧
地裹住自己的鸡巴,快美异常,在加之眼前美人高难度的裸体杂技,不由得看的
手舞足蹈。

  饭盒里面是路惠男最喜欢的杂菌汤,路斐盛了一勺含到嘴里,努着嘴儿凑到
路惠男唇边,眼里满是笑意,路惠男很淑女的点头感谢后便欣然领受,嘴对嘴接
下了这口菌汤,只觉得入口嫩滑,味道鲜美清爽。

  「好吃嘛?我做的。」

  路斐脑子浮现出甄妮和自己撅着屁股在厨灶前乌烟瘴气的忙活了半天,结果
最后还是甄妮去饭店里买了这么一份来凑数,问的不禁有些心虚。

  「不好吃!」用手背擦了擦嘴角,路惠男一脸笑意的看着满怀期待的宝贝儿
子。

  「啊?」路斐一脸失望。

  「菌汤一般,不过么……这么喂过来就好吃的很了!」小妇人的笑容里开始
有了调戏笑谑的味道了,甚至还绕着儿子插在自己下身里的大鸡巴扭了扭腰胯。

  「那我就喂饱你……小浪妞!」

  「呀,多了……唔……」

  「那我帮妈妈顺顺……」路斐突然笑着在下面用鸡巴大力的顶了一下路惠男
的下身。

  「啊……妈妈的小蛮牛哎……不……不要了……斐儿……妈妈不……不能了
啊……啊……又……又要来了……」

  这顿午餐又给母子带来了两次高潮,弄的做妈的一泄再泄娇躯酥软,瘫在湿
滑的座椅上慵慵懒懒的打不起精神,以至于后来路惠男坐在儿子身侧打理梳妆的
时候,还咬着朱唇含嗔带怨地瞪着路斐。

 

  路斐双手支着腮帮子看着妈妈补妆、提丝袜、穿衣,扭头又看了看那水渍斑
斑的座椅,突然叹了口气,道:「以后不能给妈妈做汤了,这东边日出西边雨,
上面喝着下面漏,哎……」

  路惠男一时气结,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向这惫懒家伙的大腿内侧拧去。

  「哎呦妈呀……谋杀亲夫啊!」

                (9)

  温暖的午后,只有壁钟「嘀嘀嗒嗒」的声音回响在办公室里。

  办公室尽头,融融燮燮的阳光透过窗口洒在母子二人身上,路惠男惬意的坐
在椅子上看着报表,与此同时一对羊脂白玉般的小脚丫却伸出去搭在对面路斐的
怀里,任由小家伙假模假样的给自己做着所谓的足疗。

  就像儿子和事业一样,身材——也是路惠男平日里为之自豪和骄傲的资本之
一。路家祖上世代习武,路家女子除了祖传功夫外也修习北方武术谭腿,故而路
惠男这白皙匀称、代言过「浪莎」等知名丝袜品牌的修长美腿很是让路斐着迷。

  闲暇时,小妇人眼神偷偷从报表上方掠过,看见宝贝儿子抱着自己的脚丫正
在聚精会神的揩着油,路惠男偶尔会用晕染着豆蔻的脚趾,戏谑的在宝贝儿子胸
口轻轻撩拨几下,看着儿子被挑逗的面红耳赤、鼻息咻咻的样子,路惠男忙用报
表遮挡住自己满面娇笑。

  只是越忍越想笑,忍到最后,路惠男那笑的花枝乱颤的身形,连白痴都看的
出来了。

  「哈,耍我?」

  终于,发现自己被戏弄了的小白痴,愤怒的抬起小妇人娇嫩的脚丫,指尖不
轻不重的挠着路惠男的脚心,痒的路惠男一双玉腿在路斐怀里不断扭动、踢踏,
上气不接下气的笑着告饶。

  「呵呵,不要啊……好痒……哈哈……妈妈错了……斐儿快放手啊……」

  「哼,不放!」路斐老羞成怒、咬牙切齿的回答。

  「哎呀……痒死了……斐儿饶了妈妈吧……呵哈哈……要岔气儿了……」

  正在母子二人嬉闹的时候,邻桌笔记本电脑「嘟嘟」的响了起来,路惠男挣
扎着站了起来,撩起裙角赤足跑了过去,边跑边笑着回头告饶道:「儿子,别闹
了,妈妈有个远程视频要接喔!」

  路斐意犹未尽的跟了过来,边撸起袖子边恨恨地嘟囔道:「我到要看看是谁
敢打扰本大侠执行家法!哼!」

  路惠男坐下点开笔记本,屏幕上随即跳出的视频窗口里,闪现出一个穿着银
色职业西装少妇的娇艳面庞,路斐趴在路惠男身后一眼看过去,下意识就想到,
若以花来比身边的几个女人,妈妈堪比牡丹雍容华贵,甄妮像百合清丽脱俗,而
眼前这个少妇就一定是美艳不可方物的玫瑰,而且隐隐觉得是带刺的那种。

  片刻噪音后,扬声器里传出对方清脆娇嫩的声音:「路姐姐,你现在好大的
家业啊,给你做财务审核不比那些大集团轻松多少呢!拿什么犒劳小妹我啊?呵
呵。」

  路惠男听了扑哧一笑,对着视频镜头说道:「死妮子,就知道你干活得要工
钱,可也用不着这么直白吧!」

  路斐在后面攀着路惠男的肩头,看着镜头感叹道:「哇喔……好漂亮啊!」

  视频里的少妇也看到了路斐,明媚的大眼睛顿时一亮,叽叽呱呱的抢先说开
道:「路姐姐哪里找到这么俊俏的小帅哥啊,姐姐你这可是老……吃嫩草呢!姐
姐就把这小帅哥让给我做工钱吧!」

  视频里的女子说罢自己先捂着嘴笑了开来,波浪长发像海浪一样伴随着笑意
涌动,这少妇一笑仿佛玫瑰绽放,浑身上下都洋溢着一股子妩媚风情。

  路惠男仿佛早就知道她会这样说似的,丝毫不介意的笑道:「死妮子这么多
年了还没点正经的时候,这是我儿子路斐。斐儿,这是你柳芸儿阿姨,德勤会计
师事务所亚太区的金牌大会计师,来打个招呼!」

  路斐迅速摆出一副天真无邪的笑脸,冲镜头招了招手道:「柳阿姨好,柳阿
姨您可真漂亮!」

  柳芸儿一点没有误会后的尴尬,依旧笑靥如花的说道:「小帅哥你好啊!柳
阿姨和你妈妈可是发小喔,说话不见外呢!不过你还真是很帅喔,刚才夸我漂亮
,那你喜欢阿姨嘛?小孩子可不兴撒谎喔!」

  路斐没想到这个少妇说话这么直接,一时间被柳芸儿弄了个大红脸,支支吾
吾道:「喔……这个,呵呵……呃,我那还有作业要写,阿姨再见!」

  说罢头也不回的闪到一边去了,路惠男假作严肃的嗔道:「死妮子,我儿子
有一堆女朋友呢,你若想要给我当儿媳妇,那可是要竞争上岗啊……」

  两个女人嘻嘻哈哈的打过招呼,路惠男回头看儿子走远些,边压低了声音问
道:「妮子,有问题嘛?」

  柳芸儿说到工作便也不再笑闹了,拿过一张表冲着镜头展示着,「财务基本
上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但是我在你的财务管理系统上发现了一些后台数据被修改
了,被修改的数据全部都是在物流公司报关储运流程上的内容。」

  路惠男皱了皱眉,道:「你的意思是……」

  柳芸儿斩钉截铁道:「如果我是你,我会先查一下报关仓储环节。」

  顿了顿又道:「不过姐姐现在这么大的管理面,有些环节疏漏也很正常,应
该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你也没有全力投入企业管理工作。」

  路惠男听出柳芸儿弦外之音,道:「我当初就是想给儿子挣份上大学的钱,
这些年下来没想到居然会弄成这么大的局面,妮儿你是知道我的,我对名利场上
的东西不太感兴趣,把我们家那个小牛魔王照顾好我就知足了!一直就想物色合
适的人帮我打理企业,可惜总是没有合适的……」

  「咳咳……有啊!」

  「恩,谁啊?」路惠男诧异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柳芸儿挺了挺胸,翘起兰花指指向自己。

  「大会计师,作为最佳人选我早考虑过你了,可您现在的身份是全球合伙人
啦,我这小庙哪敢劳您金身啊!」

  「嗨,什么合伙人啊,还不是给洋鬼子打工的。再说姐姐你现在经营的要说
是小庙,可有点谦虚过分了吧?怎么样?考虑考虑?」柳芸儿笑眯眯的盯着路惠
男。

  路惠男心下盘算,这小师妹的确是经营企业的天才,若真能来帮自己经营这
摊局面,倒真解放了自己,有些事盘算了好些年,应该倒出时间推动一下了。

  「真想来帮姐姐吗?」路惠男再次确认死妮子这回不是开玩笑。

  「恩!」柳芸儿很严肃的点了点头。

  「那太好了,你说让姐姐拿什么报答你好呢!」路惠男兴奋地答道。

  「就让刚才那小帅哥给我当个小情人吧!」柳芸儿更兴奋地提出了要求。

  「你这没正形的死妮子……」

  「呵呵……」

     ***    ***    ***    ***

  「妈,还要忙几天啊,今儿都十五了!」

  路斐托着腮看着路惠男,路惠男把煲汤的饭盒洗干净了装在小布袋里,递到
儿子手里,突然听儿子说日子到十五了,眼前一亮,喃喃道:「对啊,十五了,
月亮会很亮啊!」

  路斐用手捏着胸前挂着的小葫芦转来转去,也满怀心事地长叹了口气:「是
啊,十五了,月亮又圆了,呼……」

  母子二人不约而同的看着窗外红彤彤的落日,残阳如血……

     ***    ***    ***    ***

  海关码头。

  仓储区。

  月色下。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潜至仓储区的外墙下的阴影里,伏在地上听了听,确定
墙那边没有声息后,黑影退后几步,突然加速冲刺,狸猫似的翻过近三米高的墙
头,轻飘飘的落在仓储区的院内。

  翻过墙后,黑影迅速转进货柜区,在迷宫似的货柜区里东转西绕的竟毫不迟
疑,片刻后来到一组货柜前,借着月色看到,这一片所有货柜上都有标识着「惠
民医药免检通关」的海关封签。

  黑影来到一个刚到港的货柜前,轻轻几下就撬开了巨大的铁锁,又在货柜门
轴上注入了些许黄油,转身看了看四下无人,用力一拽,货柜门无声无息的开了
一条缝,黑影嗖地一下钻进了货柜,又反手带上了货柜门。

  打开手电,黑影掏出一张单子,一边向里走一边逐一比对货物和货单,终于
在一批纸箱里发现一桶桶的药水和以往的包装不太一样。

  黑影用力的拽出一桶药水,打开桶盖低头闻了闻,疑惑道:「冰毒……」

  突然货柜门外传来咯吱一声轻响,黑影悚然一惊,迅速关掉手电,一翻身窜
上货物堆积的顶部,屏气凝息的伏了下去,紧张的注视着门口。

  货柜门再次无声无息的打开,一个黑衣人也挤了进来,打开手电居然也在一
箱箱的挨个检查货物。走近时,黑衣人看到眼前地下有一桶打开的药水,伸手摸
了摸药桶开口处潮湿的边缘,若有所思的侧头沉思。

  突然,沉思中的黑衣人「啪」的关掉手电。

  与此同时伏在货箱顶部的黑影感觉眼前风声响起,似有人跃到眼前,当下毫
不迟疑的向着风声起处迅捷无比的踢出连环四腿。

  货柜里两人都不敢再开手电,在狭窄的货柜通道里摸着黑对打了起来,先进
来的黑影身手敏捷、腿法犀利,后进来的黑衣人势大力沉、出手极重,片刻间你
来我往十余回合,突然黑衣人脚下踩到打开的药桶里,身子一栽,黑影就势一脚
将后进来的黑衣人踢飞,黑衣人「咚」的一声重重的撞在门上。

  货柜门被撞的缓缓打开,一道刺眼的灯光顺着门缝射了进来,门外传来嘈杂
的脚步声和枪栓拉动声。

  货柜内两人适才在黑暗中搏斗全神贯注,此时才发现外面的变化,即担心外
面来人,又防备身边之敌,正在二人惴惴不安时,货柜门「咣当」一声被人从外
面拽开,强烈的聚光灯射了进来,晃得两人均是眼前一花。

  再次看清眼前景象时,两人都已经被数把手枪顶住要害,其中一名嬉皮士装
束的家伙走过来,用刀挑开两个黑衣人的面罩,赫然竟是路惠男和赵建国。

  就在路惠男和赵建国错愕相对之时,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缓缓从人群黑影
中走了出来,边走边拊掌大笑道:「我当是谁漏夜到访,原来是两位我梦寐以求
的贵客啊!」

  路惠男定睛看去,不由得失声道:「是你?」


                (10)

  路惠男定睛看去,不由得失声道:「是你?」

  强烈的车头灯打在这人背后,只能看到匀称修长的身材,但略显尖细的笑声
一下子让路惠男立时分辨出此人,惊诧道:「是你,韩童!」

  韩童得意的笑道:「不错,正是我。没想到路总今夜如此好兴致,竟然变装
私访自己产业,路总这身材,啧啧……」

  说罢一边色迷迷的上下打量着路惠男一袭凹凸有致的紧身夜行衣,一边踱到
身着迷彩装的赵建国身前,故作惊讶道:「喔唷,这不是赵警官嘛,怎么这身扮
相啊,您老这一定是在玩官兵捉贼的游戏呢吧,呵哈哈!」

  赵建国闻言一愣,忽而皱眉道:「你认错了,我不是什么警官。」

  「赵警官您放心,明年的今天就是您老的忌日了,我们都是聪明人,又有什
么好隐瞒的呢?」回过头来韩童又看着路惠男笑眯眯的说道:「而且还有我们路
总这样一个大美人作陪,黄泉路上好不风流呢,呵呵……只是,可惜了!」

  说着,尖细的舌尖在嘴边舔舐而过,充斥阴骘和欲望的眼神在路惠男高耸的
乳峰上蜿蜒向下掠过,路惠男直觉一股寒意从脚后凁然而起,直透项背,瞬间联
想起被蟒蛇盯视的感觉。

  路惠男定神看着韩童张了张嘴,又无声的合上嘴唇,凝视半晌,最终似惋惜
似无奈的轻轻叹了口气。

  韩童笑了笑,说道:「路总您真是冰雪聪明,今日此时此景,立时就将诸般
事物看透且了然于胸,也懒得再和韩某废话了,是吧?那且看韩某一一说来,看
与路总所思所想是否符合若节。」

  看了看路惠男被手下人牢牢摁住,韩童定下心来,轻轻咳了几下,娓娓地道
来:「刘天石这老狐狸都快成精了,还难得这么忠心,啧啧……这几年来他看出
仓储物流这部分运营管理有问题,又找不到我韩某人什么把柄,便在会上提议成
立物流公司,明着捧我,暗地里借着给物流公司注册的名头盘点资产账目,同时
还妄图调我离山,哼哼,老滑头!」

  路惠男想起了刘天石泛着贼兮兮惫懒笑意的眼角,不由表情放松了下来,嘴
角也泛起丝丝笑意。

  韩童看了看微笑的路惠男,像只狐狸似的也笑的更加灿烂起来,自顾自言接
着讲道:「路总您心思机敏,也怀疑物流这里有问题,又不敢交给警察和其他人
来处理,生怕毁了这些年经营的基业,不对……不对,路总您这些年早就不为这
些俗务挂怀了,是生怕毁了这些年跟您创业老员工们的生路,这才想起亲自私查
暗访这招来,韩某猜的对不对?」

  路惠男叹了口气道:「你说的都对,这么聪明的头脑,为什么不用在正路上
呢?难道这些年咱们惠民公司对你韩童不公嘛?」

  「沾了毒品的人哪还有良心可言?」赵建国在旁边冷冷的扔过来一句。

  路惠男一下子想起了集装箱里装满药水的大桶,恍然大悟。

  韩童踱到赵建国面前,依旧笑眯眯的盯着赵建国的眼睛,道:「只是没想到
路总家属区里的派出所居然也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昔日威震东南亚的缉毒英雄
赵荣生居然会隐居到我们这滨海小城,甘于做个普通片警,而且还闻到了这里的
味道,可惜一世英名如今毁在这滨海小城的阴沟里啦。」

  「听说您老的人头就是现在拿到缅甸坤埰将军那里还能领到100万美元的
花红呢,谁说好奇心只会害死猫呢?好奇心也断送了我们这赵大队安享晚年的美
梦喽,着实可惜啊……」韩童拉长了嗓音假惺惺地叹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过去?」赵建国嗓子发紧,涩声问道。

  韩童一掌重重的拍在赵建国肩头,随着两人凝视距离的缩短,赵建国眼神越
发凌厉,韩童的眼神也越来越阴冷,似乎慢慢凝聚着寒意。

  「这新型化学毒品合并前均是合法化工用品,了解加工制法的人屈指可数,
这其中姓赵的人又有几个呢,更重要的是……谁说猫就不能是老鼠的朋友呢,呵
呵!」

  「被出卖了!」赵建国脑海中瞬间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

  「赵警官、赵大英雄,您老今晚上问题真多,不符合您老天南霹雳绰号的作
风啊,让韩某人猜猜,您是在等海关武警的巡逻嘛?」

  路惠男笑眯眯的说道:「韩经理,韩童。你今晚话也不少,这个问题也让我
来猜猜看好么?」

  韩童故作惊讶的看着路惠男,作势一躬道:「喔……难得路总事到临头还有
如此雅兴,大家风范啊,韩某愿闻其详。」

  「他们就是这里的武警吧?」路惠男扬起下颌,指向面前这些混混打扮的打
手。

  韩童直到此时才真正被彻底震惊了一下,迟疑了一下问道道:「喔,为什么
这么说?」

  路惠男噤了噤鼻子,轻轻哼了一声,道:「个顶个汗脚味儿,长年穿解放鞋
的特征,还用猜!」

  就在这群打手恍然大悟的瞬间,赵建国一声暴喝,猛然仰头将身后打手撞了
个鼻血长流,身后那打手登时晕了过去。

  左侧打手反映极快,抓住赵建国肩膀的手加速反臂擒拿,「卡啦」一声卸下
赵建国左肩关节,赵建国吃痛之下右手曲指成锤,用指尖凿向那打手太阳穴,也
将那打手凿晕了过去,并趁着身侧打手大棒抡来之际,蹲下身子,借势将脱臼的
左手拄在地上,右手捂住肩关节,肩膀用力下压,「咵嚓」一声接上了肩关节。

  暴喝、仰头、指捶、蹲身、接关节,摆脱擒拿,击昏两人并闪开身后攻击,
赵建国瞬间一气呵成,动作如狮虎发威般凌厉狠辣。

  与此同时,另一侧擒拿路惠男的两人突然觉得,路惠男被抓住的手臂像被油
浸了的泥鳅一样从手中滑脱,一怔间,被一条修长浑圆的大腿从不可思议的角度
踢中下颌,晕死过去。

  路惠男反腿踢晕身后打手,一声娇叱,身形游走,连环踢出,几名抢上来的
打手接连被踢出场外,偶有能近得其身的打手,也被路惠男用分筋错骨的手法击
倒。

  赵建国拳脚带风、大开大阖,路惠男轻灵迅疾、出招精妙,两人相互照应,
一众打手未携带武器,只得随手摸了一些家事儿扑了上来,一时间被赵、路二人
暴起发难打了个平手,而且眼见这两人的「夜行组合」越打配合的越顺手,渐渐
有要清场的势头了。

  韩童站在一旁皱了皱眉,看着一群人乒乒乓乓的打了个不亦乐乎,声音着实
不小,不知再这样喧闹下去难免会惹来什么麻烦,不由心头暴怒,尖着嗓子大喝
了一声:「住手!」

  打手们闻声纷纷跳出战圈,只是围住赵、路二人,赵建国气喘吁吁的背靠着
路惠男,路惠男鼻洼鬓角也汗津津的挂着水珠,疑惑的看着刚才大声叫停的「裁
判」韩童。

  韩童向着路惠男抛出了手里的手机,手机划着一道优美的抛物线落到路惠男
的手里,手机屏幕上正播放一段视频,播放着一个捆绑着的男孩从麻袋里被放了
出来,路惠男只一打眼,立时就心头一颤花容失色。

  赵建国背对这边,未能看到路惠男拿到何物,正要开口询问,突然听得韩童
说了一声:「打晕他!」

  紧接着就觉得脑后剧痛,身子失去知觉,彻底昏迷前赵建国回头看到的最后
一眼是路惠男一边呆呆的看着手里的手机,另一手成手刀状,虚悬在自己刚才站
立的位置。

  「妈的,女人就是善变!」赵建国最后的想法。


                (11)

  赵四推开吱呀作响的破门,走出几步便停下脚步,战战兢兢的望去,月光照
耀下,门口不远处密密麻麻的枯坟古墓清晰可见,坟间偶尔几棵奇形怪状的孤槐
野柳,在夜色下也显得诡异惊悚至极。

  赵四打了个冷战,便寻了门前最近处一个塌陷的破坟头小便,一手解开裤子
拉链,一手将空酒瓶远远的扔到乱坟中。

  谁料想,酒瓶落地处突然「豁啦啦」腾起一团黑影。

  赵四大惊之下双腿酥软,扑通一下从塌陷处跌进破坟冢内,眼前立时漆黑暗
淡下来。

  「救命啊……」坟内传出赵四凄厉、颤抖的呼声。

  「嘎……嘎……嘎……」坟外传来阵阵夜鸦展翅、惊啼声。

     ***    ***    ***    ***

  乱葬岗中一间破旧的道观大殿内,篝火熊熊,一圈破旧的沙发围在篝火的四
周。

  几个醉气熏人的壮汉坐在沙发上,看着赵四灰头土脸的脱下尿湿的衣裤,早
已经笑得东倒西歪、上气不接下气了,其中一个刀疤脸指着赵四笑道:「铁胆赵
老四没的害怕夜猫子啊……咋耍的跟个娘们似的啊,哈哈……」

  这番话又引来一片哄堂大笑。

  赵四摸过条毯子裹在身上,走到篝火边坐下,斜着眼睛看着旁边这群起哄的
家伙,嘴里小声嘟囔道:「笑笑笑,早晚让野鬼勾了你们的魂!」

  眼光掠过墙头,看到夜空高悬满月,原来今天正是阴历十五,突然赵四眼珠
一转,也跟着阴阴的笑了几下,待壮汉笑声稍歇时说道:「莫说我赵四胆小,几
位可知道眼下这是什么场所所在?」

  刀疤脸收了笑容,道:「知道撒,这里是赫赫有名的……龟儿子尿裤子纪念
地!荷哈哈……」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笑声震的道观屋顶正中扑簌簌的落下一片灰尘,灰尘落
在篝火里和赵四身上,压的火苗窜跳不止。

  赵四也不掸去头上和身上的灰尘,扭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壮汉,满是灰尘的
脸上白眼珠一翻,压着嗓子低低的说道:「这里是冤魂场!」

  声音虽低,却清清楚楚的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刀疤脸和那些壮汉看到赵四满身灰土,侧着头阴阴的看着自己,身后火焰闪
动,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被个破土而出的恶鬼凝视着似的,笑声立止,一股寒气从
背后升起。

  刀疤脸定了定神,问道:「啥子场?」

  赵四却不再理他们,回过头来拿了根木棍松动篝火,自顾自的说道:「这里
原来是宋朝海防边城,元灭宋时,宰相脱脱分兵征剿此地,此处军民力抗北元大
军两月有余,城中军民死伤无数,死后葬于此处……」

  刀疤脸松了口气道:「不过是个埋死人的乱葬岗嘛,有啥子怕的!」

  赵四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中原相继陷落,城中郡守见孤立无援,而城中
又无粮草为继,已经到了至亲骨肉相食的境地了,便与元军媾和,郡守约定开城
投降,但元军须保证不伤害城中军民。」

  「宰相脱脱与郡守达成约定后,留下副将完颜宗庆受降,脱脱领元军主力继
续南下,谁料完颜宗庆见本部兵少,宋人势大,便擅自做主,分批将郡守和城中
军民骗至此地坑杀,历时半月有余,边城军民老少尽皆被元军活埋至此,少数宋
军见势不妙,便在郡守的带领下起兵反抗,数日间也被剿灭,郡守的尸身便埋在
这道观之下。」

  刀疤脸见众人面面相觑,脸上皆有惧意,强言道:「赵老四莫再耍喽,人死
了,还在人家身上盖啥子庙嘛?扯卵蛋呦!」

  旁边一个壮汉低声纠正刀疤脸道:「庄师傅,是道观,不是庙,我好像听老
人说过这个事儿。」

  刀疤脸眉毛一立,刚要喝斥他,却被赵四继续讲述打断了。

  「郡守死后十余日,完颜宗庆也突然暴毙,死状奇惨,自己用手抓烂五官、
胸腹,扯出肝肠。此后元军军营之中,每逢月圆之夜,便接二连三有人暴毙,数
月之间,元军便死去半数之多,余人皆一哄而散,再不敢回此地了。」

  刀疤脸一众人等听到「每逢月圆时」,便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殿外圆月,居
然也觉得今夜月色虽圆,但月光却惨淡阴寒,不由得把手抄在怀中腋下的温暖之
处。

  「元信奉道教,请来国师五云真人,那道士说完颜宗庆选择诱杀宋军之地,
四面滁山,下方蕴水,是极阴之地,再加郡守阴魂不散、怨气极重,每逢月圆极
阴之时,便是郡守冤魂带领大宋阴军从地下出来索命之时,故而五云真人便在郡
守埋尸处盖了这道观,命名「镇魂观」。」

  赵四歇了歇气,看到刀疤脸等一脸的疑惧惊悚,满意的笑了笑,抬头看着殿
中牌匾,接着说道:「后人无知,嫌这道观名字戾气太重,便取谐音,改名为今
日的出云观。」

  然后又故意的叹了口气,望着夜空幽幽的叹道:「今天又是月圆之夜啊!」

  刀疤脸一怔之下,突然又听到内殿传来女人淫荡勾魂的呻吟嬉笑声,怒道:
「又说闹鬼神撒,你师父却整日在里面跟女人胡耍,你……也老消遣老子!」

  声音虽怒,但终究底气不足,赵四见刀疤脸不在嘲笑自己尿裤子一事,便也
不再提鬼神之说了,自顾自的烤着篝火。

  大殿之中,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鸦雀无声,只有篝火燃烧的噼啪炸响声,
谁也没有注意,赵四低垂的面容在篝火映衬下悄悄浮起一层诡异的绿色。

  「砰砰砰!」一阵剧烈的砸门声响起。

  众人不约而同的从沙发上惊起,随手抓起各式东西挡在胸前,众人面带惊惶
的看着刀疤脸,刀疤脸也紧张的望向道观大门。

  紧接着又传来三长两短的敲门声,刀疤脸立时长吁了一口气,骂道:「惊个
啥子嘛,自己人!」

  刀疤脸一边走向道观大门一边回头看着依然自顾自坐在篝火旁的赵四,心下
嘀咕:「龟儿子今晚古怪的很,耍啥子嘛?」

  大门打开,韩童带领着打手,架着被蒙了眼睛的路惠男和赵建国,涌进出云
观,昏迷不醒的赵建国像个沙包似的被扔到篝火旁,韩童向刀疤脸打了个看押的
手势,便带着两个手下,架着被绑手堵嘴的路惠男进了内殿。

     ***    ***    ***    ***

  内殿之中一派旖旎春色。

  殿中供奉道教三清真君的地方早已被清空,现在赫然摆放了一张巨大崭新的
水床,鲍桐山浑身赤裸,80余岁的人身上皮肤居然白嫩如处子,肌肉蛷结,身
上竟无一丝赘肉。

  此刻鲍桐山盘膝坐在大床正中,怀中抱着一个娇喘连连、神魂痴迷的长发少
妇,白嫩的身子上汗津津的,乌黑秀发随着身子的上下耸动而轻舞飞扬,少妇身
子起伏时,竟然可以看见交合处粉嫩的菊花和桃园洞口各自插着一根又粗又黑的
肉棒,鲍桐山竟然身具一双阴茎。

  另有一个赤裸短发少妇侧卧在鲍桐山身旁,用手轻轻揉动鲍桐山饱满硕大的
阴囊,满脸艳羡的看着那长发少妇,竟丝毫没注意到其他人进来。

  鲍桐山见众人进来,却面无羞色,依然自顾自的玩弄身上少妇,同时对被绑
在殿角柱子上的路斐说道:「你这小家伙根骨不错,若拜老夫为师,老夫不仅教
你一身功夫、赏你一辈子荣华富贵,也能教你御女奇术,看到这两个骚货没,虽
然是被绑来的,但经老夫一夕调教,就立刻言听计从、服服帖帖,今后再也离不
开老夫了,哈哈!」

  韩童对鲍桐山放荡不羁的举动早已习惯,说了声鲍大师好兴致啊,便转身坐
在一旁,笑呵呵的欣赏着活春宫,倒是架着路惠男的两个打手一时间看了个面红
如潮,裆部高高耸起一顶帐篷,若不是顾忌路惠男功夫了得不敢松手,此时早就
打起飞机了。

  路斐面对大床被绑,没看到柱子背后进来的母亲,见鲍桐山如此吹嘘,小嘴
一撇,显是不信。

  鲍桐山见路斐不信,便停止抽动,把住少妇摆动的腰肢,伸手摘下短发少妇
耳畔的金环,对身上的长发少妇说:「宝宝玉儿,来,快把这耳环穿在你的乳头
上!」

  少妇面带红潮、双目迷离,用手捏着自己的乳头,在鲍桐山胸口揉动,鼻息
咻咻的趴在鲍桐山脸侧呻吟道:「师傅,徒弟还要……快来弄我啊,弄死你的小
玉儿吧!下面痒……好痒,都痒到玉儿的心里……肝里……痒到骨头里啦!」

  鲍桐山笑呵呵的在少妇唇上啄了下记,轻声道:「玉儿乖乖,你先在乳头穿
上这金环,师傅好喜欢玉儿带乳环呢!你带上了,就会让我的小玉儿更加欲仙欲
死呢!」

  那名唤玉儿的少妇竟然乖乖的拿过金环,寻了那尖利的一头,对准自己的乳
头用力一刺,随着一声疼苦的娇啼,金环已经亮闪闪的穿过乳头,两条细细的血
线,在乳头两侧滑落,在白腻高耸的乳房上划出一道妖艳的血色曲线。

  鲍桐山的笑声在内殿响起,搂住少妇的腰肢,得意的大力抽插起来,偶尔斜
睨路斐一眼,尽带得意。

  内众人除了被蒙眼的路惠男和床上两名少妇,无不目瞪口呆,这两名少妇一
个是邻市电视台的当家花旦,一个是滨海市某富豪的新婚妻子,都是昨天晚上被
绑架来的,没想到一夕间就对鲍桐山调教的如此恭顺服贴,若非床上功夫神奇了
得,便是真有勾魂夺魄之术。

  路斐怔了一怔,转念一想,家中已有母亲和甄姨两位娇娃,两情相悦便此生
足以,这双鸡巴怪人虽然有此异术,自己又不出去沾花惹草,学与不学原也没什
么区别,一念至此,心神既定,给了鲍桐山一对白眼珠,自顾自的打量道观内殿
顶棚的绘画。

  鲍桐山见路斐一直不说话,眼神中虽然迷茫一阵,却转瞬即坚定下来,更确
定这孩子根骨定力俱佳,心下喜欢,收徒之心更盛,便继续说道:「小家伙你虽
然有一根比常人要粗壮些的男根,但茫茫人海中也是寻常之物,老夫看你眼底发
乌,唇色暗淡,显然近期是纵欲过度了,在如此挥霍真元,难得善终喔!」

  停了停,鲍桐山笑道:「你若不信,老夫问你,最近是不是久睡不够,偶尔
会腰椎酥麻,脐下三寸晨勃时会有阵痛?」

  路斐近期与母亲和甄姨的确是欢爱次数较多,有些乏力,突然被鲍桐山一一
说对症状,不禁失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鲍桐山得意的笑道:「自古阴不离阳,阳不离阴,阴阳交合,龙虎相济,男
人如不懂这采阴补阳之术,玩的女人越多,死的越惨,不信你来看!」

  说罢舌尖抵上颌,气沉丹田,两根鸡巴,前面插进阴道的突然膨胀变粗,肉
棒赤红遍布青筋,后面插进菊花的鸡巴坚硬如铁,虽不变粗,但是长度暴涨深深
抵进玉儿肛内的肠头。

  玉儿闷哼一声,立时觉得阴道内如烙铁插入,熨烫的阴道里面每个褶皱都无
比舒服,花心初一绽放,便凑到了里面的大龟头上,那肉棒龟头仿佛是活物一样
在里面蠕动,尤其是龟头顶在自己花心子上泛起绵密的震动,像鱼唇一样不住的
轻啄花心,麻痒异常又快慰无比。

  肛门里的肉棒慢慢的探进去,仿佛在无止境的变长、深入,阴道里慢慢积聚
起的快感,在后门被它不断的压缩,自己就差一点攀上情欲巅峰,却总也攀不到
高潮之巅,一股欲火在五内积聚,仿佛连骨缝发梢都在燃烧,却怎么也释放不出
来,难耐至极。

  玉儿手脚像八爪鱼一样紧紧抱住鲍桐山,身子像尾困在网里的鱼,在老怪怀
里蠕动,在欲望里挣扎,娇啼声从快慰变成了苦乐夹杂,浑身泛起潮红,汗如雨
下,胸臆里挤出无意识的呻吟和告饶。

  鲍桐山身子不动,一手按住玉儿后腰穴位,一手轻扪刚刚穿环的乳头,探头
含住玉儿的香舌,将所有的呻吟都堵在少妇的口中。

  渐渐玉儿的呻吟声越来越凄厉,身子开始像打摆子一样颤抖战栗,一只手哆
哆嗦嗦的从鲍鹏山背后缩回,狠命的捏着自己另一侧的乳头,阴道像痉挛一样紧
紧的裹住在里面肆虐的肉棒,油润肥嫩的花心被大龟头揉来顶去散成一团。

  鲍桐山见时机已到,突然大力一顶,同时松开玉儿后腰穴位,玉儿一声响彻
夜空的娇啼,郦关一松,立时被龟头吸走一股股温润的阴精。

  片刻间玉儿就攀上了渴望已久的高潮,随着鲍桐山龟头的采吸,白腻的身子
逐渐变得苍白灰暗,整个人想脱了线的木偶一样从鲍桐山身上滑落昏了过去,脸
上兀自带着快美满足的微笑。

  鲍桐山推开玉儿盘腿吐纳,吐息之间,身上肌肤越发显得细嫩温润,仿佛身
上逐渐散发出玉石之光。

  片刻后,鲍桐山手势一收,双目睁开,眼神间寒芒更盛,大踏步走下大床,
一把拽过路惠男,并扯掉眼罩堵口,对着目瞪口呆的路斐吼道:「今天你若不拜
老夫为师,老夫便如此采补了你妈!」

  「啊?妈妈!」

  「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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