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后,疯狂迷恋90后丁字裤MM(1—17)

  我结婚了。

  我再也无法抵抗来自各方各面接踵而至的压力甚至是鄙夷。

  30多岁还没结婚,无论在任何人眼里都会觉得我多少有点不正常。

  于是家人也似乎明白了什么,从一开始的唠叨我的婚姻大事改变了态度,后
来每次谈话内容都转变成了心理辅导。我很好笑,同时也很苦恼,难道我可爱的
单身生活就此结束了么?

  等到我终于把我现在的老婆带回家,他们才把注意力全部转移到对女方家长
的公关上。

  我老婆也很喜欢我,于是婚姻大事就在他们之间的周旋之下执行完毕。

  生活也挺幸福美满,各个方面都很和谐,老婆是属于那种上得厅堂,下得厨
房的女人,按道理说是个人就该知足了。

  可是不知道在哪一天,我发现自己不行了。我的JJ无法让我在适当地时候随
心所欲地支楞起来,即使看再重口味的片子也丝毫刺激不了我的欲望。

  好在老婆是个贤惠的人,也从没说过什么。而我却很内疚。

  我是个不能忍受压抑的人。

  一直迟迟不肯结婚的原因也是这个,我不能接受那种一成不变的生活——我
的生命中必定要找一些事情来刺激我麻木的神经。

  嫖妓,我从来不会主动去,因为我知道我需要发泄的不是旺盛的精力,而是
我备受压抑的饥渴的神经。

  在我看来,双方之间没有温情,即使身体上再激烈丰富的动作也无法抵御那
最后结账时的失落感,内心反而更加空虚。

  一夜情成为了我唯一的解决手段,我很享受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身体声音,
陌生女人的脉脉温情所带来的新鲜感受,这一切都使我感觉重获新生。

  在初经人事之后,我的一夜情几乎没有间断过,我很迷恋这种自由的生活。
而结婚之后,由于老婆知道我的斑斑劣迹,所以对我约束很严,有时甚至连曾经
经常在一起喝酒的朋友喊我都不愿让我出去,我只能陪着她在家里当沙发土豆。

  百密总有一疏。有一天机会终于来了,老婆要和丈母娘去外地旅游,我以工
作走不开为由留了下来。

  我终于获得了四天的自由空间。巧合的是,我经常泡的一个坛子在她们临行
的当天晚上组织聚会,一向没机会参加的我毫不犹豫地报了名。

  到了晚上赶到约会的饭店,先把份子钱交给了主持MM,签了名入座。

  和我一桌的是7个光棍和2个单身MM(参加这种聚会的有几个愿意带家属的
呢?),我环视了一周,坐我对面的一个女孩引起了我的注意。她看起来不算特
别漂亮,但很清秀,年龄大概20岁左右,尤其吸引我的是她那娇小的身躯下支撑
着一对尺寸超乎正常的浑圆的胸部,胸型非常好看,堪称极品,我目测应该穿34
D杯,并且她穿着一件胸口有亮片的T恤,十分招眼。谁看了都想摸上一把,我相
信同桌的男士都有这种想法,我一直没说话就看那些男人献殷勤地给几个女孩倒
茶,看他们目光躲闪着瞄她的胸,我觉得很好笑。

  看她一直在和旁边的女孩窃窃私语,心想总得搭个话吧,于是我站起来客气
地向周围的网友发烟,相互介绍,只是偶尔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她们俩。观察了
半天我确信,她们是两个人一起来的,且没有男朋友陪同。当然,对于这种场合
下公然泡妞是会招到别人嘲笑甚至会引起公愤的,因此我初步计划是首先拿到她
的号码。

  我把烟递到她旁边的那个女孩的跟前,女孩连头都没抬,熟练地接了过去,
说了声谢谢,我把烟发到她跟前,她好像是吓了一跳,抬头看了看我,摇着双手
说不会。我笑了笑,她向我也笑了笑,然后又低头耳语去了。

  这时主持MM开始发言,开始说一些套话,虽然我的目光在主持MM身上,
但我的注意力全在那两个丫头身上,并且聚精会神。

  我相信人的耳朵有种能力,可以屏蔽掉自己不想听到的。

  所以主持MM说了什么我一句没听见,反而她们俩的说话声在麦克风的笼罩
下却越发清晰,直至呼吸可闻。

  我听见抽烟的那个女孩说,人家年龄比你大多了,她说,年龄大就不可以做
朋友么?然后两个人就低声吃吃地笑。我的心嗵地跳了一下。她们在议论我么?
我不自信地看了下周围的男士们,坚定了自己的信心。并非我自恋,而是因为经
过多年的欲场纵横,浸淫许久可以培养出一种特殊的气质。

  我相信SIS的淫民有很多有同感——见到美女要不卑不亢,要风度翩翩,
才会吸引女孩的注意,不会像菜鸟那样不知所措,手忙脚乱,或是目光呆滞,显
得自己的行为和行动十分猥琐。周围的这几个男性显然不是我的对手。这时,主
持MM开始点名,点到的都要举手示意一下,我知道她原来就是论坛上的冷颜,
她旁边的那个女孩ID叫贝贝儿。

  点到我名字的时候,贝贝儿几乎是叫了出来,啊,原来是你啊。我笑笑说,
怎么?不像?

  贝贝说不是不是,我一直以为你这个人挺色的,没想到……然后忍住没说。
其实我知道我在坛子里经常发一些隐晦的荤段子,早就臭名昭着了,我知道坛子
里多数的都是闷骚型,只是不爱表露罢了。

  终于开席了。每桌四瓶白酒,一箱啤酒,没有饮料。版主们真会安排,这看
起来可真是有点成心了,看来版主们与我们都心有戚戚啊。

  席间觥筹交错就不提了,俩女孩酒量都不弱,但双拳难敌四手,加上场面混
乱,其它桌上的也跑过来敬酒,最后她们看起来似乎有点不支了。

  一箱啤酒还没喝完,俩女孩都红脸了。

  她们刚从厕所回来,她们旁边坐的那个学生模样的二傻子还在继续劝她们的
酒。

  我有点不舒服,即使想上人家也不至于这么灌吧?我可能也是酒精作用,站
起来把她们的杯子拿了过来,对二傻子说要喝来跟我喝吧,她们喝多了,别为难
她们小女孩。

  没想到这下子惹毛他了。

  他拿瓶子指着我说你干吗,我跟她们喝酒碍你什么了?我记得我当时很客气
地说她们已经喝了不少了,再喝人就难受了,别为难她们,我们兄弟多喝两杯。

  话音刚落,我眼前一花,他的瓶子就扔了过来,我本能的头一偏躲了过去,
但瓶子里还有半瓶啤酒全倒在了我身上。

  砰的一声,瓶子在地上碎了,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服务员们跑了过来问什么情况,我喊服务员给我拿毛巾擦身子,笑笑说没什
么。

  结果那家伙竟然冲了过来,被旁边的人拉住,那两个女孩当时吓傻了,呆立
在那。我冷静地问二傻子,我总没惹你吧?

  二傻子开始骂我。

  我终于忍不住了,上去就是一脚,将其踹翻在地,操起凳子就要砸,不知道
被谁夺走了,我也被几个人死死拉住,后来那家伙被几个人拉走了,坐在桌边,
我极其郁闷,酒肯定是喝不成了。我向同桌的几个人道歉,准备走了。

  这时,冷颜说,我们一起吧。

  我笑了笑对她说,没事的,你们吃你们的,别为这个小事觉得不好意思,跟
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贝贝儿说,真的,我们都吃好了,也喝不下了,一起走吧,然后朝冷颜使个
颜色,冷颜站了起来拿包。

  桌上的几个人和版主们过来一起挽留我们,我说不好意思,因为我闹得大家
都不开心。

  他们反过来劝我说那家伙是小孩不懂事,让我别放心上,我说我知道。然后
朝大家拱了拱手出了门,两女孩也跟着就出来了。

  到了门口,冷颜说对不起啊。我看着她,你们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是我要给你们带酒,结果遇到那个傻子发酒疯,跟你们没关系,千万别为这
个内疚,你们还是回去吧,抽奖活动还没开始呢,一会大伙还要去唱歌,玩开心
点。

  贝贝儿说没劲,早就想走了,主要是没参加过这种聚会,所以和冷颜过来看
看,看了才知道这样的活动有多没意思。

  我说那我送你们回家?

  冷颜看看贝贝儿,贝贝儿笑着说,冷颜你看我干嘛。冷颜有点不好意思,对
我说我们散散步醒醒酒吧。

  我说,好吧算我陪你们,我酒在打架的时候就已经醒了。

  我说的是实话,本来就喝了七八成,闹腾了一番很快酒就散了。

  于是我们就漫无目的的沿着马路走,一路上突然无话可说,就这么安静地走
着。

  没多一会就走到了护城河,我说你们累不累?我们去河边歇会吧。

  两个女孩说好。我们坐在河边的石凳子上,我掏出烟发给贝贝儿,贝贝接过
去熟练地点着。我们抽着烟聊天,我问冷颜,你们俩是好朋友?

  冷颜说是,我们是邻居,从小就在一块长大,一起上学,感情也很好。

  我说你们一般大吧?

  冷颜说嗯。然后她又说,你看我们多大。

  我仔细地端详着她们,从打扮上来看,应该有22岁左右,可仔细看又觉得不
像。只好说现在的女孩年龄不好猜。冷颜说我们是90年的。

  然后问我多大,我说我比你们大一轮都不止。贝贝儿歪着头看了我半天说骗
人的吧?你看起来最多比我们大六七岁。

  我说不信我可以拿身份证给你们看。

  她问我,你结婚了么?我说当然结婚了。

  冷颜这时插了一句进来,结婚了还跟我们小孩在一起玩?

  我们都该叫你叔叔的。

  听到这里我的心里又突地一跳。

  说真的,从懵懂无知到欲场纵横,十几年光阴瞬间就过去了,身边的女孩换
了又换,年龄也越来越小。不过90后的MM还从来没接触过,我看着她们细嫩的
皮肤在路灯下反射出晶莹的光泽,妖娆的身材更加令人想入非非,心里剧烈地摇
晃着。

  我问她们,你们都有男朋友么?

  冷颜说,贝贝儿正在谈,我分手了。

  我突然没话接了,只好抽了口烟徐徐吐了出去。

  冷颜说,走吧,我有点冷。

  我说好,我送你们回家。

  在这个时候我一定要表现的像个正人君子,从不趁人之危是我一贯的宗旨,
同时也给那些和我上过床的女孩们留下极好的口碑。一直到现在很多女孩在QQ
上都和我保持着联系,只要我有时间,随时喊她们随时都能出来陪我,只是我对
那些过去式都已经厌倦了,喝多酒时情欲高涨,偶尔会喊那个我还怀有眷恋的女
孩出来陪我,但结了婚之后,我就再也没和她出去幽会过。

  下了护城河大堤,我说打辆车吧,她们不同意说走回去。

  我当然乐意陪着,边走边聊一些坛子里的人和事,说到那个和我打架的二傻
子,冷颜说,你知道吗?他是我们俩的校友。

  我一愣。

  贝贝儿说,今天来看到他就想走的,后来想反正过去的都过去了就没走。我
说什么过去的都过去了,你们之间难道有什么?贝贝儿说不是,这家伙以前是他
们高中时同级不同班的同学,一开始狂追我,我觉得他挺痞的,就没答应,后来
又狂追冷颜,一直到现在,后来我们毕业了还来找我们。

  我说你们不上学了么?贝贝儿说恩,后来我们两迷上上网玩游戏,就没心思
上学了。

  正说着,我手机响了,我拿起电话一看,号码不认识。

  就随手接了,里面传来一个很不友善的声音:你就是那XX吧。我说我是,你
是谁。

  对方说,听说你挺横的嘛,你不是要打架吗,你说你在哪?我去会会你,看
你是个什么虫变的。

  我说对不起,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他说你MB你见到我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我看了眼两个女孩,她们好像也感觉出了点什么,紧张地盯着我。我对着电
话里说,行,你说在哪,我去找你。

  对方说,你还真有种,老子在XX网吧等你,你要不来你是我儿子。我挂了电
话,心里扑腾扑腾地跳,不是害怕,而是我实在太生气了,突然又觉得好笑,多
少年没遇到过这么些刺激的事情了,今天全都赶一块了。

  冷颜看我的脸色不太好,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什么,我先送你们回家。

  她们说是不是他打的电话?我没说话,叫一辆出租车,和她们一起上了车。

  我问她们去哪,贝贝儿说,你别去了,他以前就经常打架,社会上也认识好
多人。

  我冷笑了一声,说你们谁都别跟着我,听到没有,我现在送你们回家,我再
问一遍你们住哪。可能我说话的语调过于阴森,两个女孩只好报了个地名。

  出租车转了个方向急速驶去。

  车子停在一个小区门口,她们下了车,冷颜说你小心点。

  我点点头说知道了,车子刚要开,冷颜又跑了过来说,你把你的手机号码留
给我。

  我把手机递了过去,她在键盘上按了号码,她听到自己包里的手机响了就挂
掉还给了我。

  我朝她们摆摆手,然后示意司机掉头。

  在车上我开始打电话,第一个打给我经常在一起的兄弟,他以前就是道上混
的,社会上着名的几个痞子他都认识,后头也有一群小弟跟着搞搞工程什么的,
打给他的时候他正在KTV里喝酒,我把情况告诉了他,他哈哈大笑说你现在还玩
黑的啊,还跟小朋友打起来了。

  不如来喝酒算了。我说不行,这个事情不解决也迟早是后患。

  他听了这话才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也认真起来,问我对方几个人,我说不知
道。

  他又问年龄多大,我说20岁左后吧。

  他说好,在哪碰头,我说XX网吧。

  他说好,马上过来,我说别带东西,带点防身的就行,我不想把事情搞大,
他说你放心我明白。

  挂了电话,我又开始拨另外一个号码。

  我拨打的电话是另一个在派出所工作的兄弟,叫涛涛,是我童年玩到现在的
好友。

  打通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单位值班,我说涛涛,哥哥多少年没打架了,今天可
要在你的地头上开回戒了。

  他忙问我怎么回事,我说今天参加了个聚会,跟一个小孩说话说岔了,他现
在正在找人打我呢。

  他说谁那么嚣张,他们人在哪,我带人过去看看。

  我说我不用你操心,你知道哥哥有几个打架的朋友,你带点人过来给我压阵
就行了,我怕我的人控制不住轻重。

  他说在什么地方,我说就你们辖区最大的网吧。

  他说一会就到。

  车子还在路上,唱歌的那兄弟就来电话了,我们人到了,你在哪呢?我说快
了快了,还有两三分钟,你们人别在门口,我怕把他们吓跑了。

  他那边笑了说,哪有人,就来三个人,在对面马路花池子旁边坐着抽烟呢。

  正说着话,车子到了,看到他们果然就三个人,那两个我都认识,是跟着他
后面混饭吃的,在一起喝过几次酒。

  我朝他们点点头打了个招呼,然后发烟。

  我说二哥(江湖上都叫他二哥),今天真不好意思,破坏了你的兴致,一会
完了我请哥哥宵夜。

  他说,什么话,你的事我还能不帮你吗?他们人呢?

  我说不知道,让我到了打电话。他说你打吧。我拿起电话刚要打,一辆警用
面包车开了过来。

  两个穿制服的下了车,是涛涛和所里的一个同事,见了面彼此打了招呼,涛
涛和二哥也早就通过我认识了,也互相寒暄了几句。

  二哥说把人给喊出来吧。我回拨了那个号码,通了。里面说,哟,你还真有
种,妈的你在哪啊?

  我说你叔叔我在网吧门口,你过来吧。他说好,你他妈等着,不许跑。挂了
电话,我说涛涛,你把车子停远点,把警灯关了。

  过会我叫你,他点点头,上了车,开到拐角处停着。

  二哥表情开始冷峻起来。我们都没说话,向马路对面走去。这时从网吧里陆
陆续续出来大概十几个人,我看到其中一个就是跟我打架的那个二傻子。

  他也看到我了,冲着我们就过来了,然后呼啦十几个人把我们围在中间,我
看看周围直想笑,一圈排骨仔,虽然天气比较热,但还不至于光膀子,可为首的
几个小孩头发像炸过似的,红成黄绿青蓝紫真可谓五彩缤纷,还脱了上衣,就那
一身排骨还纹了纹身,乱七八糟也不知道纹的啥玩意,估计想拿纹身吓唬我们。

  二傻子上来就揪我领子,被二哥一巴掌抡了过去,当时一圈人全部愣住了。

  都不知道他什么来路。

  这时二哥旁边两小弟从斜背着的挎包里抽出两支猎枪,对着他们几个说,一
个都别跑,谁跑我打谁啊。

  我赶紧跟二哥说别走了火,二哥拍拍我说没事的。

  一群孩子全吓傻了,站那直哆嗦。

  二哥说,全部蹲着,十几个人很听话的蹲下了。

  二哥把二傻子一把抓住头发拉了过来,用膝盖就往面门顶了一下子,二傻子
当时就鼻子流血蹲了下去,却被二哥拉住头发蹲也蹲不下去,就那么弓着。

  我上去照脸上给了两拳,问他,谁给我打的电话?

  他赶紧用手一指蹲在地上的一个纹身排骨仔。

  我走了过去,还没碰到他他就吓得哥哥哥哥乱叫。

  我说我还没打你呢你叫什么?

  他说我不知道,我说你刚才不是很牛逼吗?

  他说哥哥对不起我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

  我说你蹲好,两手扶着地。

  他不明所以,但按着我说的做了。

  我照脸上就飞起一脚,他睡在了地上。

  当时我穿的运动鞋,用的是脚背,没敢用脚尖,怕把人踢坏了。

  看他躺下我说起来蹲好,他又蹲着,我又踢了他一脚说,你今天认识我了?

  他连忙点头,但没说话,我看到他的血从嘴里流了出来。

  可能是踢到嘴唇了。

  二哥说,你们两个留下,其他全部滚蛋。

  剩下那帮人呼啦一下全跑光了。

  二哥跟小弟说把车开过来,把他们两带走。

  那两个可怜的孩子吓哭了,说求求你们了哥哥,我再也不敢了。

  那叫一个凄惨。

  我看了于心不忍说算了,让他们走吧。

  二哥趴在我耳朵旁边说,吓唬他们的。

  我点点头,车子来了,拉那俩孩子上车,结果他们死抱着路灯柱子不松手。

  两个小弟上去又拳打脚踢了几分钟,我们就上车走了。车上我打电话给涛涛
说我们走了,你们车跟着我们,他说我看着呢,没把人打坏吧。

  我说没有,就轻轻教训了一下。

  他说那我回所里了,我说走啊,一起喝酒去,涛涛说,算了算了,下次吧,
今天值班,不能喝酒。

  我说那好吧,辛苦你了。他说什么话。

  车子开到我家小区门口停下来。我说怎么了?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去。

  二哥说,算了,喝酒么,天天喝,今天也玩累了,我要回家休息去了,你也
早点回去睡觉吧,明天我给你电话。

  我劝了半天,他说好了兄弟,又没多大的事,别搞这么见外。

  于是我下了车,看他们扬长而去。

  我上楼,掏出钥匙刚要开门,忽然想起应该把事情告诉冷颜她们,让她们不
要担心了。

  我打冷颜电话,她接通电话第一句话就是,你没事吧,我和贝贝都没回家,
我怕你出事,但又不敢打你电话,我们现在还在楼下坐着呢。我说没事,那几个
小孩教训了一下就完了。她说你在哪?

  我说我刚到家。她说你能出来一下吗?

  我考虑了一下,说这样吧,你们到上岛咖啡等我吧,我一会到。

  她说好的,然后挂了电话。

  我刚要下楼,想了想,还是掏钥匙开了门,我进屋里把电话听筒拿起放在一
边,然后关了灯下楼。


        结婚后,疯狂迷恋90后丁字裤MM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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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感谢各位兄弟们的鼓励回复,我保证这个帖子一定不会太监的,保证也
会让大家看到所想看到的,毕竟我不太想把我的帖子写成欧美片,在我看来带有
剧情的三级片更有回味的余地。

  小弟新来,对版里的规定不太了解,不敢轻易开新帖,昨天有位兄弟给我建
议说让我开新帖便于查找,从今以后每次更新我就开新帖发了。谢谢大家继续捧
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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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时已经夜里一点多,我走出小区,见门口有几辆出租车正在趴窝,我招了
半天手没人搭理我,只好走了过去,我隔着窗户敲醒一个师傅,他连忙发动着车
子,我说去上岛多少钱,他说30吧。我上了车,闹腾大半夜感觉真是很疲惫,
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养神。

  上岛离我家比较远,打算趁这个时间休息一会。电话响了,我一看是老婆打
来的,赶紧让师傅关了广播,我问:老婆你们到了?老婆说,你少跟我废话,跟
谁打电话呢打那么久,一直占线。

  我说没有啊,我看看,哦,电话没挂好。她说我们刚到,明天一早就要出去
玩,现在睡觉了,你在家老实点。我说好的,没事的,我今天也很忙,早困了,
就等你打电话我就睡了。

  她说,那拜拜,我睡觉了。我说你们玩开心点,别操心我了。挂了电话,心
里松口气,这个不定时炸弹终于给拆了,本来非常疲倦的身心,现在精神一振,
就像刚刚睡醒那样神采奕奕。

  到了上岛,里面几乎没人,大部分的灯光都关着,只是在有客人的座位上方
的吊灯还亮着,我很容易就找到了冷颜她们。我朝她们笑了笑,坐在她们对面。

  冷颜站起身走过来,仔细地端详我。我笑着说,这么看我干嘛。她说我看你
受伤了没有,我心里一股暖流蓦地涌起,一种升腾而起的莫名其妙的柔情促使我
将手在她的头发上揉了揉,她顺势就在我的身边坐下,挎着我的胳膊。

  我看看贝贝儿,她脸上露出一丝情绪复杂的笑容。我见桌子上什么也没点,
只有赠送的两杯白开水,我问贝贝儿,你们饿不饿,要点东西吃?贝贝儿说,你
问你旁边的人啊。

  我有些不好意思,转头问冷颜,冷颜说,是有点饿了,不过我不喜欢吃上岛
的东西。我说那你们说吃什么吧,赶紧的,不然再过会就该吃早点了。冷颜望着
贝贝儿说,那我们去吃火锅吧。贝贝儿说好啊,我前两天就想吃火锅了。我看了
看表说,都快两点了,哪里有吃火锅的地方?冷颜说,我知道有一家,你就跟我
走吧。

  出门,我要打车,冷颜说别打车了,走路十几分钟就到了。我有些纳闷,周
围方圆几里好像没有火锅城。虽说哥们不是饕餮一族,但经常在外面吃饭,对整
个城市的大大小小馆子的了解还是堪比GPS的。

  跟着她们俩左绕右绕,来到一个巷子里,在巷口就听到里头人声鼎沸。走进
去才看到是一排老房子,院子全部打通了连在一块,地点很大,露天摆着十几张
桌子。

  人真的很多,都是些年轻男女,穿着打扮只能用很前卫来形容,看样子应该
是刚刚从DISCO里出来。这么大个院子只有两张桌子是空着的,我们拣了张
小桌子坐下。我喊:服务员,服务员点菜。一圈人一起看我。

  冷颜低声笑着说这里都是自己去拿菜拿东西的,然后按份算钱。然后拉我起
来去选菜。菜都是洗好切好放在塑料小筐里的,小筐分不同的大小和颜色,用以
区分价格,这种方式我感觉挺新鲜。

  我们抱了一大摞菜筐放桌子上,然后去墙根的长条桌上端了盆全辣的锅底,
拧着液化气炉架在上面,等着开锅。我和冷颜坐一起,贝贝儿坐我们对面。

  冷颜始终挎着我的胳膊,紧紧依偎着我,一副甜蜜的样子,还时不时摸摸我
的鼻子,捏捏我的耳朵。我看了看贝贝儿,感觉这种情况有些尴尬,便问她,你
把你男朋友也喊来吧?

  她说不了,太晚了,都不知道他去哪玩去了,我从不管他。这时我想到一个
很重要的问题,我说你们都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一直叫你们网名吧。

  冷颜说:我叫张琳雅,贝贝儿就叫贝贝。你喊她贝贝就行,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你们喊我叔叔就行了。冷颜不防在我肩头咬了一口,真不轻,我疼得大叫一
声。

  她拿眼睛瞪着我,嘟着嘴,看似生气的样子却显十分可爱,我忍不住搂着她
的腰,真想亲上一口,碍于环境最终还是忍住了。只是用手在她的腰部露出的肌
肤上轻轻抚摸着。她把头靠在我肩膀上问我,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不会不敢说吧
?我说我叫张永生。贝贝说一听你的名字就知道你是70年代人了,一开始我们
还都不相信呢。

  锅底终于开始沸腾了,我们把耐煮的菜都倒进去煮着。我问她们喝什么,贝
贝说喝啤酒,冷颜说要白的。贝贝说那你们喝白的,我喝啤酒。我问冷颜,你还
能喝啊,贝贝接过话说,她喝白酒有点量,晚上谁让你给她代酒了?一定没安好
心。

  我哈哈笑着说真没看出来。我喊老板拿白酒,老板说只有二锅头,我说那就
二锅头吧。拿上来一看,我发现是56度的。我问冷颜,你行不行啊?这度数挺高
的。冷颜说开吧开吧,喝多少算多少吧。

  我把酒拧开,倒了两杯还剩下不少,贝贝说剩下的给我吧。我给她也倒上了
,刚好满满三杯。贝贝端起杯子说今天晚上我们来庆祝一下,冷颜说庆祝内容是
什么?贝贝说,庆祝我们的小雅找到老公了。我听了这话涌起异样的感觉,夹杂
着酸楚和内疚和一种说不清楚的恐惧,真的很难形容当时的感觉,百味杂陈。

  我看着身边的小雅喝了一大口后端着杯子满脸笑容地望着我,脑子里一片混
乱。

  这一切真的发展的太快,让人无法马上反映过来——本来是参加一个无聊的
聚会,没想到竟然如此迅速的认识了一个女孩,并且为了这个女孩争风吃醋地打
了一架,然后我又成为了这个女孩的老公,而并我没打算对她负责,我一心想的
只是和这个尤物上床,我无法抽出更多的时间去陪她,更不用提负什么责任。突
然有一个可怕的念头冒了出来,我好像是被诓上了。
         结婚后,疯狂迷恋90后丁字裤MM (三)

  我端着杯子实在笑不出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喝了一口酒,却不知道该说
些什么。

  说真的,她们令我感到无所适从,我发现她们的想法和目的让我根本无从揣
测。

  怎么说呢?

  有些像电视里武林大会中两个门派的人比武,虽然用的都是螳螂拳,却各打
各的,我想拆招却无从拆起。

  老公这个词真的是点了我的穴了,既酸且痒又痛。

  倒进锅里的肉片变色了,我说赶紧吃吧,老了就不好吃了。

  两个女孩突然哈哈大笑。

  我一时不明所以,正纳闷呢,贝贝说,我们小雅就喜欢吃老的。

  我才明白过来,她们是嘲笑我老牛啃嫩草呢。

  小雅夹起一筷子肉片放进我碗里,然后给贝贝夹了一筷子,贝贝板着脸说,

  「我就知道你也是个见色忘义的东西,从来都是先给我夹菜的,现在有男人
了是吧?」

  小雅分辩说,他离我近嘛,顺手就夹过来了。

  贝贝说算了算了,知道你是个什么人,你们两口子一起敬我一杯吧。

  我心想这会又成了两口子了,听着真是别扭,不过看小雅爽快地举起了杯子
拿眼睛看着我,也只好举了起来,我们三个撞了一下杯子。

  喝第一口酒的时候没吃菜,第二口喝着很难过,我抿了一口。贝贝不干了,
说大哥你留着养鲸鱼还是养鲨鱼?

  你看看我们。然后把杯子举到我眼前。

  我见她们的杯子只剩下一半,只好补了一大口。

  贝贝拿过我的杯子仔细地比了比酒的高度,有些鄙夷地说,就你那酒量还给
我们代酒呢。

  小雅夹了一筷子腐竹给贝贝碗里说吃吧吃吧,哪来那么多废话。

  贝贝装作生气的样子说,我不吃素的,我要吃肉。

  小雅说你碗里不是有吗?

  贝贝说我碗里的我留着,我要吃你碗里的,然后自己绷不住笑了,小雅听这
话也笑了起来,看她们两个笑得花枝乱颤,我不明所以,只好跟着后头讪笑着,
低头吃菜。小雅说,你天天都有肉吃,就算可怜可怜我吧,别抢我的了。贝贝说
不行,你碗里的老,有嚼头。

  然后两人又哈哈大笑,小雅笑得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指着贝贝说着你这个流
氓,我才突然明白她们在说什么。

  她们终于收了笑,开始把热情投入到吃东西上,两个女孩轮番跟我喝酒,一
瓶白酒很快完了,正喝得酒意盎然哪能扫兴,又找老板要了一瓶。

  小雅问我晚上打架的事情,我详细地把情况说了一遍,她们惊讶地问我,你
还有枪啊?

  我说哪是我的啊,是二哥他们带的。贝贝一脸崇拜地问,那个二哥是不是长
得特别像刘华强,一定很帅吧。

  我说不是,胖敦敦的,个子不高,以后有机会带你们认识认识。

  贝贝说好啊好啊,然后伸出两个指头并着指着小雅,「是龙你给我盘着,是
虎你给我卧着……」,小雅瞄了她一眼说,神经病。我忽然对贝贝有些反感,事
实上我对所有盲目崇黑的人都有些反感,就如同我看到那帮小混混一样。

  插上一些闲话。现在的小孩生活条件普遍都很优越,要什么家里给什么。

  不像我们上初中那时候改革开放刚有成果,学校里有些暴发户的孩子喜欢炫
耀招摇,常能吸引一批家庭条件普通成绩差的学生勾引外面的混混在校外蹲着守
候。

  我家里由于做小商品批发,那时条件算还不错,穿着条件比别的孩子要好一
些,就是因为我家住的是老城区,经常在学校门口打劫的那帮人都是我们那一片
的(二哥也是我们那一片的,不过他大我六岁,从不带我玩,跟他是后来我工作
后才逐渐熟识的),我都认识,不仅没遭到过打劫,而且还曾经傻乎乎地跟着他
们去其他学校抢过一次,最后我分得一双火炬牌运动鞋,尺码太大,也不敢拿回
家,只好在回家时扔在路边垃圾堆里了。

  后来这个事情不知道被谁捅了出去,我虽然没动手抢劫,但参与其中也难免
被学校警告,通知家长,回家被我父亲痛打了一顿。

  打完以后父亲语重心长的说,你所处的这种环境我很了解,但你和别人不一
样,你要什么我们给你买什么,你用不着去抢,你如果被抓进去了你这辈子就完
了,我们也就什么希望都没了。

  可以说父亲这段话深深震动了我,从那以后一心向学,从没给家里人带来什
么麻烦。

  后来,因为这个事情,我父亲在新城区买了套房子举家搬了过去,我也转了
学。

  也就渐渐和以前的那些孩子们脱离了关系,后来听说一次严打过后,曾经的
伙伴兼同学被劝退了好几个,一个和我关系特别好的孩子因为重伤害被关进了少
管所,我还去看过他,他满腔的后悔和眼泪,看着他青青的头皮真是触目惊心。

  所以今天晚上的事情和贝贝,又叫我想起以前我曾经的经历,古惑仔这个片
子真的是害了80年代一群人,还在继续影响着90年代的人,虽然我并不否认
这个片子很好看,很能蛊惑人心,至今在电视台重播的时候我还看得热血沸腾,
不过对于我们70年代的人,都只是作为一部商业片来欣赏欣赏剧情的精彩就算
了。

  闲话扯远了。呵呵。

  我端起杯子跟贝贝喝了一口,然后我问她,你是不是觉得混黑的特别酷?

  她看我的表情很认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是,我觉得这些人都很有义
气,敢做敢当。我说贝贝你错了,你知道二哥是怎么回事吗?」

  她没接话,我说二哥进去蹲了五年,出来以后连自己的家都不认识了。

  他被判重伤害致残,是替别人顶罪进去的,他顶罪的这个人现在说出来你们
可能都听说过,这个人叫林伟。

  小雅啊了一声说:「我知道,他是干房地产的,开一辆灰色的路虎。」我点
点头继续说,他曾经是二哥最好的兄弟,当时林伟家就他一个男孩,二哥是弟兄
三个,所以他家人去找二哥让二哥把罪顶下来,现在二哥看起来是个包工程的老
板,实际上他是给林伟打工,帮着守着工程不让别人来捣乱。

  这个和当初林伟家人说的一点都不一样,当初他家人说二哥如果顶罪出来以
后,无论以后林伟有什么,就有二哥的一半,而现在二哥看上去表面很风光,有
房子住有车开,但都不是他的。

  贝贝有些尴尬说,那是你们那个年代的人,都喜欢玩阴的。我笑了,说今天
和我打架的那个二傻子呢?

  我还没打他他就把帮他的人给供出去了。

  她不说话了,脸色阴郁。小雅看贝贝有些不高兴,用脚在下面踢我,我才醒
悟过来,妈的我这是在干什么?

  好好的我干嘛说这个。

  我赶忙举起杯子对贝贝说,哥哥今天喝多了话有点多,妹妹别放心上,哥哥
先干了这杯。

  贝贝勉强笑了一下说没事的哥哥,你说的我喜欢听,都对,我都听进去了。

  然后跟我把剩下的酒干了。

  气氛变得尴尬起来,贝贝开始默不作声。

  小雅在旁边打圆场,让我坐贝贝那边去跟她道歉,我坐了过去,然后和小雅
轮番找贝贝喝酒,第二瓶二锅头很快也见了底。

  锅里剩了不少菜,但我们都快吃饱了,任锅里咕嘟着,又喊老板拿了六瓶啤
酒,小雅识相的把话题岔到坛子里,气氛渐渐又变得活跃。

  我开始跟她们东扯葫芦西扯瓢,说一些荤段子,把她们逗得哈哈大笑。后来
人渐渐走光了,气氛也渐渐凉了下来,只剩下了我们三个有一搭没一搭地互相劝
酒,我看了看桌下,还剩下两瓶啤酒,我说给喝完吧。

  她们都同意了,我摇摇晃晃地去够桌子下的啤酒,却没坐稳,一屁股倒在地
上,意识开始朦胧起来,模糊中是贝贝把我拉了起来。

  我们终于没能把酒给喝完,两瓶啤酒喝了半瓶之后贝贝就趴在了桌子上。

  小雅也醉眼朦胧,用手支着头望着我,我摇晃着站起来坐到小雅旁边,我把
嘴凑近她,她闭上眼,我和她激烈地接吻。

  我感到了我的冲动和勃起,我把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她的T恤里,她死死拉住
说这里有人看着,我眼神迷离地环视周围,见老板和几个伙计正在乒乒乓乓地收
拾桌子,小雅说我们走吧。

  我晃荡着站起来摇贝贝,她很不耐烦地把我的手甩开,嘴里哼哼唧唧不知道
说什么。

  我说小雅,你自己还能走吗?

  小雅说行,我一使劲把贝贝架了起来。

  贝贝像根面条一样往下秃噜,我只好用胳膊死死夹住她,把她往外拖,小雅
则在另一边扶着她。

  走出巷子口,我把贝贝放在马路牙子上坐着,我说我去拦一辆出租,你扶着
她。

  然后我往街上走去。


        结婚后,疯狂迷恋90后丁字裤MM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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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下午事情太多,实在是无法抽出时间来更新这一部分。今天早上比较清
闲,办公室里也没人,真是天助我也。不废话了,开始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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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所处的地方是副街比较偏僻,白天都很少有出租车往这里跑,我只好跑
到大街上去拦。已经是凌晨三点四十,街上也看不到一辆车子。我感到异常的困
顿,身心俱疲,但仍然强撑着保留一丝清醒。

  街上甚至一个人影都没有,我极目望向马路两边,一个车灯也不见。正在发
愁,忽然看到马路的转角处钻出来一辆三轮车,蹬车的是个老头,车上堆着桌椅
板凳,看样子是做早点的。

  我赶忙喊住他,我说大爷,麻烦你骑到前面看看有没有出租车帮我叫一辆过
来,然后掏出十块钱要给他,他不肯收,说我看到了帮你喊就是了。

  老头骑得没影了,不过没多久我终于看到一辆车子从远处驶了过来,越来越
近,果然是辆出租。

  我赶忙喊他停下,我坐上去让他开到巷子口。看见贝贝把头埋在两腿中间,
地下一堆秽物,看样子是吐了,小雅搂着贝贝,好像是睡着了。

  我下车拍拍小雅,小雅迷茫地抬头看着我。

  我拉起她,让她先上车,然后我夹起贝贝拖到车子边上,小雅把贝贝拽了进
去。

  坐上车,我舒了口气,我问小雅我们去哪。小雅看来也困得要死,说随便。

  我对司机说去附近那家新开的宾馆。

  到了宾馆门口,我没让她们下车,跟司机师傅说让他稍等一会,自己先进去
看看有没有房间(我们这里虽不是旅游城市,但宾馆客房酒店向来都是开一家满
一家,晚上8点钟往后几乎所有宾馆都没空房)。

  去了前台,见收银小姐也正趴在桌上睡觉。我看着标价牌上的红字倒抽一口
凉气,普通型的标准间都要688,有心想走,但想着车上两个醉猫,心想去别
的地方也不一定有空房,看着外面渐露的曙光,咬咬牙喊醒了收银小姐。她睡眼
朦胧地说普标和普单都没了,只有豪华标准间。

  我又看了眼价牌,888块,我开始打退堂鼓。

  没想到小姐说,我们这里开业酬宾打5折,豪标450,4点钟以后可以开到后
天中午,现在还不到4点给你按照4点算吧。这下我真是喜出望外,我说可以刷卡
吗?她说可以。我掏出银行卡付押金,拿了房卡和收据。

  出来付了车钱,折腾了半天才把贝贝从车子里弄出来,我架着她上了电梯,
小雅也坚持不住,挎着我的胳膊直打瞌睡。

  我望着电梯上方的摄像头苦笑,如果有人看到,一定很羡慕我软玉温香一边
一个,可谁能了解到我此时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进房倒在床上。电梯在九搂停了
下来,我们三个像打了败仗的残兵摇摇晃晃寻找着房间,这家宾馆规模很大,跟
着指示牌走了半天才找到房间。

  我让小雅开了门,然后憋足了最后一股劲把贝贝拖进了屋扔在了床上,只感
到腰酸背痛。

  再转过身看小雅,她已经横着趴在了另一张床上,包还在胳膊上挎着,就这
么睡了。

  我叹了口气,把包从她胳膊上取下来放在沙发上,又把她俩的鞋子脱了。

  我一身的臭汗加上一开始倒在身上的啤酒发出一股子馊味,只好强打精神去
洗手间洗澡,开了灯我才发现这个洗手间和外面只隔了一层毛玻璃,而且是非常
透的那种,在里面可以朦朦胧胧看到外面,外面也一样可以朦胧地看到里面,虽
说看不清细节,但该看到的应该都能一览无余。

  我脱了衣服光着屁股觉得没什么安全感,虽说她们都睡着了,一时半会不会
醒,还是感到有些紧张。我简单地冲洗一番,感觉精神了许多,于是又把上衣打
上肥皂随便搓了搓,只穿着条内裤走了出去。

  我把空调打成除湿档,把衣服摊在空调下面的椅子上。我摸索着裤子口袋,
只翻出一个空烟壳,只好扔了。看到墙角展架上放着一盒烟,拿过来看上面的价
签,外面卖20一包的香烟这里竟然要30,犹豫了几秒还是心一横给拆开了。
我走到小雅床前,看她姿势都没变过,估计是太疲惫了。

  我拉着她的腿,把她身体放正,但让她依然保持着趴着的姿势(我经常喝醉
酒,所以我知道喝醉的人睡觉时脸朝上心里会很难受)。然后从柜子里抱出两床
被子,给她们分别盖上,最后我在她身边轻轻地躺下,点着烟,深深地吸一口,
听到两个女孩发出轻微的鼾声。

  抽完烟,我关了所有的灯,屋子里一片黑暗,但从厚实的窗帘外透过一丝光
线,天快亮了,我推开手机滑板,已经快五点了。

  我侧身躺下,手搭在小雅的肩膀上,隔着袖子轻轻地摸着。她的脸是背着我
的,我把手移到她的颈项处轻轻抚摸着感受着她柔嫩的肌肤。

  摸了一会,我又把手从她衣服下摆探进去,抚摸她的后背,指尖传来温暖细
腻的触感,我摸到胸罩的扣子,想了想还是没解开,但内心的兴奋无以言表,我
又贪婪地摸索着伸向她胸前,抚摸她因趴着挤出身侧的软肉,虽然她这个姿势让
我无法占领制高点,但我已经相当冲动了。

  我把手抽了出来,伸进她的牛仔裤,裤腰很紧,我只能把四个指头伸进去,
我摸到了一根细细的带子,再往下竟然触到了她臀部的皮肤,这叫我大感意外,
虽然屋内昏暗,可我的脑子里亮如白昼,我的手指替代了我的眼睛观察着她臀部
的一切情形,我手指在里面吃力地来回游弋着,触摸到臀沟的部位处也有一根细
细的带子通向我渴望的深远处。

  她竟然穿着一条丁字裤!我的脑子里迅速充血嗡嗡直叫,我坐起来试图把她
的身体扳过来一些便于解开她牛仔裤的扣子,她不耐烦地咕哝了一声,我只好作
罢。

  手指继续地在她的臀部抚摸着,小雅依旧一动不动,这令我感到很乏味。对
于性爱我向来认为是应该在双方都渴望激情的情况下才能完整的体验,这也是我
从不趁人之危和不喜欢嫖妓的原因。

  单方面的发泄只能是发泄,而给不了任何精神上的享受,我是个注重感官刺
激的人,而此时的小雅就像一个充气娃娃。

  我心里想着,一切都等到她醒了之后再说吧,我搂着她的肩膀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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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先更新到这里吧。希望大家能够继续多多捧场。毕竟你们的鼓励才是我
继续写下去的动力。多谢各位的支持和回复。今天看来没什么时间继续更新了,
剩下的章节明天更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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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婚后,疯狂迷恋90后丁字裤MM (五)

  我是被渴醒的。

  醒来之初脑子里混乱一片,模糊中感觉自己好像是做了个梦,梦的内容在我
完全清醒的时候就完全忘记了,只是印象里觉得杂乱无章且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所以当我起来的时候心情异常烦闷。

  屋内依旧昏暗,小雅和贝贝仍在沉沉睡着,我从展架上拿起一瓶可乐,拧开
盖凶猛地灌进去一大半,才觉口干稍解,腹内一阵凉意,我打了个嗝,却招来一
阵反胃,我用尽全部意志力把将要汹涌喷薄而出的液体强行压回食道,然而它们
一波又一波不断向上翻涌,我被搅得五脏翻腾,冷汗直冒,眼泪婆娑。

  我终于全线溃败,疾步冲向厕所趴在马桶上,倒海翻江般地喷涌而出,它们
没给我留下喘息的余地一股脑地涌上来,我吐得上气不接下气几乎休克。

  浪潮终于退了,我擦了擦眼泪,虚弱地扒着马桶沿子大声喘气,后来索性坐
在地上,休息了一会,感到它们已经完全平息了我才撑着马桶站起来冲了水,然
后漱了漱口摇摇晃晃地走到床边躺下。

  刚才这么大的动静,小雅仍然一动不动地趴着,我忽然有些紧张,我把手伸
到她的颈项上,感到血管在脉动,才放下心(真有些担心她酒精中毒)。

  在我伸手的时候我感到手指关节有些隐隐作痛,可能是昨天打那两个孩子的
时候抡到了不知道他们身上的哪块骨头上,我攥了攥拳头,只觉得有点疼,但并
无大碍。

  我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惊讶地发现才八点多,我竟然只睡了三个多小时,
感觉却像是睡了很久,我又看了看日期,没错,还是星期天,并没睡过去一天。

  我放心地躺下去想继续睡一会,但又担心老婆随时会打电话回家查岗,这个
念头实在让我无法安稳地睡去。

  我翻来覆去怎么都无法进入状态,只好坐起来打开手机靠在床头看丹布朗的
小说。

  正看得入迷,我身边的人动了。

  我转过头去,见小雅翻了个身,身体对着我,把胳膊搭在我的腹部。

  我以为她醒了,把脸凑过去看,却听到她均匀的呼吸。

  我长叹了口气,继续看小说。

  这次可怎么都看不进去了,她的半个身子露在被子外面,那对压了一夜的我
也向往了一夜的乳房就紧挨着我的大腿,随着她的呼吸若有若无地挨擦着,带给
我以紧实而富有弹性的触感,真让我心痒难挠。

  我的大脑跟下体一起充血,小弟弟涨得难受,我把手伸进内裤,将包皮完全
撸下去,令它得以充分地勃起,然后把手机放下,钻进了被窝。

  由于两个人之间缝隙太近,我只能用一种古怪而难受的姿势触碰她的乳房,
我的一只手被我压在身下,用另一只手隔着T恤,在她的一只乳房周围轻轻摩挲
着,我感受到她穿的并不是那种夹着厚厚海绵的胸罩,而是一种薄薄的布料,我
甚至能感受到峰顶那小小的并不明显的凸起,我用指尖轻轻地叩击着那个凸起,
感到它越来越大。

  这时小雅发出一声叹息般的呻吟,我有些紧张地望着她,她却没睁开眼睛,
只是把手搭在了我的脖子上搂住了我。

  这个动作充分地刺激了我,心脏剧烈地跳动,我深深吸了口气把手伸向她的
T恤里,尽量地把她的衣服往上拉,我终于近距离地接触到了那对令我魂牵梦萦
的胸部,我手指传来的信息告诉我她穿的是那种三角形的丝质胸罩,支撑在中央
区域的位置,覆盖不了整个乳房,而我并没有直接将手伸进胸罩里,只是隔着那
层薄薄的布料来回地摩擦揉捏着,露出胸罩外的肌肤细腻柔嫩,握下去却感到细
密紧致。

  小雅应该是醒了,她搭在我脖子上的胳膊随着我揉捏力量的轻重时而僵硬时
而放松。

  摸了一会,我把手伸向她牛仔裤的扣子上,她突然睁开了眼,把搭在我脖子
上的手抽了回去,紧紧地拉住我正在解扣子的那只手。

  我试图挣脱,她悄声地说:「不要。」

  我如兜头一盆凉水浇下,欲望迅速地退却。

  我有些迷惑地看着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她说头好疼,你帮我揉揉。

  我伸出手在她的太阳穴上轻轻按着,她很享受地闭上眼。

  按了一会她问我,有水吗?

  我说有,然后起身给她拿了瓶绿茶,她喝了几口便递给了我。

  然后把头拱在我的胳膊里,我让她把头枕在我的胳膊上,我搂着她,摸着她
的头发。

  她抬头看看我,笑了笑,在我的鼻子上捏了一把。

  我又开始蠢蠢欲动,我把手放在她的腰上,用指甲轻轻地刮着,她咯咯地笑
了,在我肩头咬了一口,不过并不重。

  我又要解她的扣子,她又拉住我说不要,这次我可真的是迷惑了。

  她看着我笑,一口很整齐的白白牙齿。

  她说等会,让我再休息一会,我还没洗澡呢。


        结婚后,疯狂迷恋90后丁字裤MM(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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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星期真的很忙,没能及时更新实在抱歉。今天应该比较清闲,上SIS
来转转,看到各位兄弟热情的回复真的非常感动。啥也不说了,积极码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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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休息,实际上我们一直没闲着。我们在被窝里打着仗,让我感到奇怪的
是,我的手无论怎样抚摸她的胸部,她都不拒绝和抵抗,而且不时发出醉人的呻
吟,以为她动情了,想去解她的牛仔裤扣子时,她却始终不肯。

  我和她纠缠了一会,毫无突破只好作罢,搂着她静静地躺着,我无从得知她
此刻的想法,心里转着一个念头——若是强行下手未必不能得逞,但这难免失去
了很多乐趣了。所以我打算等下去。躺了一会,小雅问我有热水么,我想洗澡。

  我说应该有,要不我去看看?她说不用了,我自己去。然后她坐起来,探着
身子看另一张床上的贝贝。

  贝贝依旧躺着动也不动,她悄声问我贝贝醒过没有?我说好像没有。她下了
床,走到贝贝床前仔细端详着,然后跑了回来说,算了我一个人洗吧,你要上厕
所现在就去,一会别找借口偷看我。

  我说怎么会,她对着我做一个鄙视的表情,转身走向卫生间。她刚打开灯,
我就听到她啊的一声,然后她又跑了出来,对着卫生间的那面大玻璃向里张望,
然后回过头来问我,这个卫生间怎么这样?我说我也不知道,昨天洗澡的时候也
才发现。她又走进去,把灯关上,又走出来往里看,好像比较满意,走了进去。

  然后听见水流哗哗的声音,我在外头听得欲火难熬,我睁大眼睛很想看清楚
里面的状况,但屋内仅有的一线微光仅能允许我模糊看到屋子里的情况,而卫生
间却是漆黑一团。

  我只能躺在床上想象着她洗澡的样子,揣测她会不会裹着浴巾出来。过了一
会,卫生间的门开了,她走了出来,是衣着整齐的出来的。我十分失落,如果她
是裹着浴巾出来,说明还有戏,可现在看来,我一夜的努力付诸流水了。

  她走到床跟前坐了下来,用毛巾揉搓着头发,我仔细地看着她,她洗去了浓
妆,面容清新秀丽,我看得有些呆,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伸出胳膊搂着她的腰,她顺势靠在我的肩膀上,她身上传来温热和沐浴露
的清新味道让我无法自持。我把她的一条腿扳上床,她顺从地把腿放在床上,我
托着她的背,把她放平,翻身压在她身上然后和她接吻。我又开始抚摸她,从她
的背部到胸前,但却丧失了继续解她扣子的勇气。

  她的手也在我的脸上和脖子上轻轻抚摸着,我感到下体的一阵阵脉动令人无
法忍受,小弟弟努力地做着无用功,想穿透厚实的布料刺入到她体内。

  她发出一声轻笑,把手伸向下面,我很识相地抬起屁股,让她的手便于抓到
我的小弟弟。她的手在我小弟弟上一触即止轻轻掠过,然后笑着问我,你现在是
不是特别难受?我像个傻子一样地点头。

  她说那你继续难受吧我要回家了,然后作势起身。此时我满腔欲火,哪能让
她起来,我把她死死按住,将手插到她的背部,她的胸罩扣子应手而开。她在我
的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说,你是个坏人。

  我说我本来就是,然后把她的T恤向上拉起到胸部,继续往上拉的时候她说
我自己来,一会撕烂了我怎么出门?我放了手,让她自己把T恤脱了下来,我贪
婪地看着她的半透明的胸罩歪斜地挂在胸部,一副衣不蔽体的样子。

  虽然她是躺着的,但乳房依然浑圆坚实地挺立着,我把胸罩拉上去,终于清
楚无比地看到了她的整个乳房,那是我目前为止见到的最为完美的乳房,不仅大
而且富有弹性,和她纤细的胳膊形成巨大反差。我一只手支撑着身体,只能用另
一只手在她的左右胸部轮流揉捏着,看它们在我的手中变幻着各种形状。

  在昏暗的光线下,她的乳晕颜色很浅,几乎和周围肤色融为一体,乳头也是
小小一粒。

  我用指尖轻轻刮擦她的乳头,她抑制不住地发出叹息般的声音,紧紧搂着我
的脖子,我把头埋进她的胸部,用舌头舔舐着她的乳沟,然后绕乳房一圈,一直
舔向乳头,最后我把乳头含在了嘴里,用舌尖搅动着,不时轻轻地咬上一下,每
次咬她的时候,我能感到她的腰部上挺仿佛在索取着什么。

  是时候了,我想。

  我把手伸向她下面,我又摸到了那粒我无比熟悉的金属扣子,在我们的体温
烘焙下热得发烫。我摸索着扣子上面的花纹,有些犹豫,怕她又生枝节,令我意
外的是,这次她的双手始终搂着我的脖子,并没有阻止我的意思。于是我开始解
她的扣子,扣子很紧,我抠得指甲生疼也没解开。

  小雅可能于心不忍,自己伸手解开了扣子,我拉下拉链,把她的臀部托起,
她配合着我抬起屁股,我把她的裤子轻轻拉到大腿下面,我看到了她那条诱惑至
极的黑色丁字裤包裹着她的三角地带,和她白皙细嫩的皮肤形成强烈的色差。血
流迅速地在我脑部和下体剧烈循环,我甚至能听到它们流经血管时发出丝丝的声
音,脑海里反复着一个声音,这个完美的身体即将属于我的了。

  我让她蜷起腿,终于把这个牢套了我一夜的枷锁取了下来。我并没有把她的
内裤脱下,也没有把手直接伸向那处桃源——我要细致地来品尝她的身体。我又
和她接吻,然后再从她的颈项吻到胸脯,在她的乳头处逗留了许久,然后又亲吻
到她平坦结实的小腹,用舌头轻舔着她狭长的肚脐眼。

  我痴迷地看着她的那条几乎遮蔽不了下体的内裤,用嘴在她腿根处轻吻着,
鼻翼传来她下体带着温暖的芬芳,很干净的味道。

  我把她的身子扳成侧躺姿势,抚摸着她臀部的皮肤,她的屁股不算大,但也
很结实有弹性,我用舌头轻轻滑过,看到那根细细的黑色带子穿越她的臀沟,深
陷于内。

  下体越发的涨痛,我心里说,开始吧。我脱下了内裤,然后盖上了被子,我
们俩不约而同地把头转向贝贝那张床,见她仍然静静地睡着,估计她睡梦中不会
梦到我们即将开始一场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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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发出帖子就看到这么多老朋友积极回复,感动啊。多谢你们的支持。下面
的内容很香艳,至今回忆起来都能感觉到很兴奋。这个章节比较短,还是编辑到
六这个帖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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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贝贝睡着了,但我还是把被子盖得很严实。我们俩都躺着,我一边和她
接吻一边用手在她内裤的外围摩挲着,深陷肉里的那根带子已经完全湿润了,滑
腻腻的感觉。小弟弟已经硬得受不了,但我依然没有打算马上就进去。

  我能感到小雅也很冲动,鼻息声很粗重,双腿把我的手夹得紧紧的,让我无
法自由地在她的下体游弋,我将手抽出来,爱抚着她的小腹,摸到阴阜处只有一
小片细嫩的绒毛,再往下去,就是一片潮湿,这是我梦想中的桃源,我想找到她
的阴蒂挑逗一下,却没找到,整个缝隙从上到下粘湿柔软,没有想象中的那粒勃
起的豆子,我分开她的双腿用手在缝隙上方细细搜寻,仍然一无所获。

  只好往下拉了拉她腰上的带子,她会意地抬起屁股,让我把她的内裤脱下,
我从被窝里拿出那个细带上沾满粘液的内裤,仔细地端详着,这是一条设计异常
简单的内裤,两根细带子上一小块三角形半透明的布料,却带给我无穷的遐想和
勃发的欲望,我拿着内裤在她眼前晃了晃。她被我看得不好意思,捂着我的眼不
让我看。

  我把内裤扔在床边,翻身压在了她身上,用双手撑起身体凝视着她,小弟弟
在她的洞口附近磨蹭舍不得进去,我一圈圈地在洞口游荡,龟头上蘸满了她的体
液。

  我十分享受此刻盛宴之前的饥渴感觉。她闭着眼睛,双手却紧紧抓住我的胳
膊,脖子用力地像后仰着,下体往上抬动,想要寻找契合,而我却灵巧地躲开。
她睁开眼,有些怨怼的看着我,我朝她笑了笑,趁她不备突然插了进去,她出其
不意地啊了一声,声音很大,此时我无法顾及贝贝是否被吵醒,只觉得一阵温暖
和舒爽直奔脑部袭来,我的思维停顿了下来,敏感的神经探测着她体内的沟壑。

  她的体内一片潮湿,不算十分紧窄,我深入到底,能够感到她洞的底部那个
柔软的凸起。她用力地抿着嘴唇,只从鼻子里发出嗯嗯的声音,看来是在苦苦压
抑着。

  我轻轻地抽出来,然后又一次深深插入,她又闷哼了一声,死死抓紧我的胳
膊,感觉生疼。我问她,疼吗?她摇了摇头。

  我开始把动作放慢,变得轻柔,用胳膊肘支撑着身体,下面绵密轻巧地进出
着,我感受着从洞口出来时像被一张小嘴轻轻含住,然后深深插入时,表面皮肤
所有神经都被一股暖流所包围的舒畅感觉。我如意地操纵着我的下体,在她体内
没有节奏地进出,她的手也放松了,在我的背部轻轻抚摸。

  我吻着她小巧的耳垂,眼睛,颈项和鼻尖,吻到她嘴角的时候她就会饥渴地
张开嘴向我迎来,追寻着我。

  我把两只胳膊伸到她的背部,紧紧地抱着她全身压在她的身上,小弟弟死死
地顶在她的底部,我腰部用力,磨蹭那个凸起,快感一波波地冲向大脑,我们不
约而同地发出叹息般的喘息,暂停了几秒。我又开始缓慢地抽插,只是这次开始
有了节奏。

  她随着我每次的深入,都会发出呜咽般的声音,然后倒抽一口气。最后她好
像忍不住了,用一只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

  我把她的手从嘴上扳开,用手紧紧抓住,我们十指交缠地相互握着,她也不
再压抑自己了,她啊啊地叫着,声音稚嫩却响亮,我们的身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
珠,相贴的肌肤一片滑腻。我渐渐加快了一些速度,但还是在我能够控制的范围
内。

  我感觉到她的液体源源不断地涌出来,流向她的臀部也沾满了我的阴囊。我
把手伸向她的屁股下面,到处是滑溜一片,她身下的床单也沾满了体液。我兴奋
得难以言表,又加快了速度和力量在她身体里进出着,她喘息声和呻吟声愈发剧
烈,眼睛紧闭,身体僵硬,头部向后死死顶着枕头。

  我感到她的阴道紧紧裹着我,随着我每次出入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我也感
到有些不支,我深深地吸着空调散发的凉气,满身大汗地运动着。

  忽然她声调突然变大,发出一声长叹之后手指紧紧抓住我的肩膀,头抬了起
来贴近我的胸脯,她的双腿也绷得紧紧的,阴部贴着我的根部,磨得耻骨处有些
发疼,我把小弟弟深入到顶,顶着她的软软凸起的子宫,然后不动了看着她。她
紧紧地抱着我,我轻轻地俯下身,让她躺在床上。

  她睁开眼,望着我,眼神带有些温柔和迷茫,她说你射了吗?我说没有,她
用手怜惜般地帮我刮去脸上和额头上的汗珠。她说你很热吧?我说恩。她说那你
把被子掀了吧,我也好热。床垫在我们身下散发出恐怖的热量,刚才快感冲击着
大脑,现在才觉得真的有些烫。我看了看贝贝那边,见她仍然保持着那个姿势继
续睡着,我想了想把被子掀了起来,舒适的凉意传遍了全身。

  我的小弟弟仍然插在她的体内,感到她下面渐渐变得干涩,我怕弄伤她,正
好也打算休息一会,于是没有继续动作,就趴在她的身上摸着她的颈项,在她的
耳边有些无耻的问她,刚才爽吗?她声音很小地恩了一声,然后把我的脖子紧紧
搂着,亲我的脸。我又和她接吻,她用力地吸吮着我的舌头,我们亲了一会嘴都
快麻了才放开。

  她说你怎么不动了?不难受吗?我说休息一会,刚才太热了。她用指甲轻轻
地刮着我的背部和腰部肌肤,让我一阵又一阵战栗,在空调的冷风下直起鸡皮疙
瘩。吹了会空调,我感觉体力渐复,开始轻轻地在她体内活动起来,不过每次都
很浅,她专注而温柔地看着我,又拉起我的手,放在她嘴里轻轻咬着。

  我感到她的体内又渐渐变得潮湿起来。我就这么轻轻地挺动着,同时有些紧
张地看着贝贝那边。

  说真的,这种事情还真的是第一次,当着一个女孩的面做现场表演,很刺激
也很没安全感。这时窗外的太阳已经转了个方向,直射进屋里,屋内的一切细节
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了。

  小雅看出我的不安问我,贝贝醒了吗?我说没有。她就没再说话,看着她脸
色渐渐泛红重新投入到感觉中去了,我不怀好意的问她,如果贝贝醒了怎么办?
她哼唧着说,不管她就让她看呗。

  异样的裸露感觉挑战着我的神经,这真TM太考验我的心脏了,我感到心脏
不均衡地跳动了几下。我说你这个小狐狸,既然你喜欢我也无所顾忌了,然后慢
慢开始加速用力,这时她的体内已经完全恢复了湿润,她又开始呻吟起来。这时
旁边的那张床传来布料之间摩擦的声音,贝贝醒了。我正入巷,也顾不了拉被子
了,就这么裸露地进出着,我望向贝贝那边,看她把头蒙在被子里,然后就听到
她在被子说:你们有完没完了。

  早就被你们吵醒,怕你们难为情,一直忍着没动,你们快点,我要急着上厕
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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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贝贝说话了,我有点犹豫,考虑是不是应该把被子盖上。

  我看着小雅,想从她那里得到一些示意,她似乎对贝贝的话充耳不闻,眼睛
紧紧闭着,牙齿咬着下唇,动作激烈地挺动着腰部迎合着我的每一次进入,她的
手毫无方向感地在我的头上,脸上和肩膀上掠过。我预感到她即将到来的第二波
高潮,她的体内充分湿润,体液满溢而出,在我的撞击下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贝贝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也就没了动静,我无从得知她此刻在想什么,或许她
正以一个隐蔽的角度偷窥着我们,总之我不会相信她会睡着。

  想到这里我越发兴奋,只想淋漓尽致地和身下这个尤物同归于尽,可能是酒
精的作用和刚刚休息过一场的原因,小弟弟的感觉变得麻木迟钝,没有了刚开始
时的那种快感,大幅度的剧烈运动使我腰部和肩部肌肉渐感酸痛,我感到累了,
听着小雅渐渐变粗的喘息声,我发了横的使劲。

  终于小雅发出一声闷哼,全身僵直,双腿紧紧困住了我的臀部,令我无法动
弹,而我刚刚才到达临界点,无法进退让我十分难受,我尽力地想摆脱她双腿的
纠缠继续使劲,但刚一抽插,小雅就全身颤抖,本能地把我推开。

  我看着她额头上泛出细密的汗珠,心中有些不忍,就放开了她,躺在床上。

  小雅拉过被子盖在我们身上。我感到心脏怦怦直跳,小弟弟却还依然倔强地
挺立着,我心中有些恼怒,它从来没这么争气过,这一次却又争过了头。

  小雅有些吃惊轻声地说,你还没射?我点点头,她神色有些歉疚,用手抚摸
着我的小弟弟,上下撸动着。

  她的手指很轻柔,摸得很舒服。但大概没什么经验,指甲有时会刮到龟头感
觉有些疼痛,让我很扫兴。

  我抓住她的手不让她摸下去。

  她有些不安地问我,你生气了?我笑着说,当然没有,先让你休息休息,她
夸张地叫:贝贝贝贝,快来救命。

  贝贝从被窝里露出了头,笑着说,你活该,刚才你怎么不叫救命的?

  小雅说,你不是要上厕所的么?

  贝贝说,早就憋不住了,还不是为了迁就你?

  然后掀开了被子下了床,尽管她想尽量表现得冷静和无所谓,但走过我们床
前的时候我发现她的面色绯红。

  洗手间的灯亮了一下又灭了。然后就听见贝贝在里面不知道咕哝了句什么。

  洗手间离我们的床很近,透过那面大玻璃隐隐能够看见贝贝的人影。

  我摸着小雅的乳头,心猿意马。

  小雅笑嘻嘻地问我,一会让贝贝来陪你好么?

  我看着她,她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我拿捏不住这句话的真实性。

  我跟她半开玩笑的说,行,你两一起来,我都把你们摆平。

  小雅笑容消失了,叹了口气,却没说话,扭过脸背对着我。

  我十分后悔,赶紧说跟你开玩笑的,有了你我谁都不要。

  小雅说,那你老婆呢?

  我一时哑然,心里那根弦又紧紧地绷了起来。

  我不知道她,或者她们有着什么样的目的或企图。

  敲诈,勒索?这些念头逐个在我的脑海中一一掠过,又一一否定。我忐忑不
安。

  贝贝从洗手间里出来,望着我们,看见小雅背对着我,笑着说,哟,小两口
刚上完床就闹别扭了?

  我不知所措地笑了笑,小雅坐了起来说,贝贝,我们俩洗澡去,一身汗黏糊
糊的真难受。

  贝贝说,这个大玻璃怎么洗啊?你倒是没关系了,我怎么办?

  小雅说,关了灯他看不见的。然后起床径直走向洗手间,贝贝也随即跟了进
去。

  我知道,从里面可以清楚地看到我的一举一动,索性表现地像个正人君子一
般,从容地打开电视机看了起来。

  水声哗哗地响了起来,夹杂着她们俩的说话声和笑声。

  我看着电视却心不在焉,我不知道小雅是否因为刚才那个玩笑而生气,如果
这样的话实在损失太大了。

  说真的,尽管昨晚刚刚才认识了小雅,但我已经觉得自己深深喜欢她了,我
不想,至少现在十分不想失去她。

  我在想怎样才能挽回刚才说话间无意的冒犯。

  水流声停了,小雅光着身子走了出来,她让我躺下,然后拿被子把我的头给
蒙上了,然后听见她说,贝贝你进来吧。

  随后就听到脚步声走到那张床边,小雅说,行了,你把被子拉下来吧。

  我扯下被子,看见她们俩都躺在那张床上,心中顿时无比失落。

  我很尴尬,想和她们说些什么,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只好把视线转移到电视机上,小弟弟也开始渐渐冷却下来。她们在那张床上
耳语着,声音在电视音量的掩盖下无法听清,只听到她们间或发出的低笑声。

  她们说了一会,听见贝贝大声说,你快过去吧,别让你男人等急了。然后小
雅就被贝贝推了出来,她好像有些不情愿地走了过来坐在我床边,我伸手把她拉
上了床。她一言不发地躺下,我看了看贝贝,她正在笑嘻嘻地看我,朝我眨了眨
眼,然后把头转向电视。

  我问小雅,你生气了?小雅没理我,我把手放在她的乳房上,可刚放上去,
就被她拨到旁边,我感到一种羞辱,有些恼怒地放开了她。一时间屋子里十分安
静,我们三个聚精会神地注视着电视,里面正在播放一个电视直销节目,主持人
表情夸张地叫卖着山寨手机。

  有的时候这种电视直销甚至比娱乐节目更有趣,看到那个主持人操着一口台
湾腔歇斯底里地叫,小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看了看她,她又装模作样地绷起
了脸。我心中一动,侧过身子,把手搭在了她的胸前。

  她略微挣扎了一下,结果没动。我如释重负,轻轻地捏着她的小小乳头,感
到它渐渐变得硬了。我翻身压到她身上,她阻挡着我,悄声说,贝贝刚才就笑话
我了,她刚刚什么都看见了。我说那正好,反正都看过了,她又挣扎了两下,便
抱住了我,我分开她的双腿,小弟弟轻车熟路地刺向她的体内。

  估计她的下面有些肿了,我所经过之处一片光滑。她的体液经过两次释放已
经没有那么多了,但依然足够润滑着我们摩擦的间隙。

  冠状沟在洞口能感到一圈小小的阻碍,舔舐着我的龟头神经,我整个进入,
又整个地拔出来,神经开始恢复敏锐。小雅已经没有一开始的那种冲动,她用手
圈住我的脖子,神情温柔地凝视着我。

  热量迅速地在被子里升高,我开始冒汗了,小雅帮我擦拭着额头的汗,我看
了眼贝贝,她依然把目光聚集在电视上,被子外面露出圆润洁白的肩膀和胳膊。

  小雅抿嘴笑了一下,把被子拉到我的腰部,这可真是欲盖弥彰,她的双腿高
高跷起,在我几次活动之后,被子便脱落了下来,贝贝再也装不下去了,索性关
了电视,侧过身子看着我们,这带给我极大的刺激,我感到小弟弟空前地肿胀粗
大。

  我用力地撞击着,肉体间发出啪啪声响,小雅也开始动情了,发出陶醉的声
音,我们就在贝贝面前表演着A片现场。我头脑充血,不顾羞耻地抽动着,满脑
子想着,去TMD,再刺激一些吧。

  我把小雅抱了起来,让她坐在我身上。她似乎对这种体位毫无经验,笨拙地
上下动了两下,小弟弟便滑脱了出来,我调整了一下姿势,把脚放在地上,面对
着贝贝坐着,让小雅坐在上面搂着我的脖子,两只胳膊担起小雅的双腿,站了起
来。

  小雅紧紧搂着我,头紧紧贴着我的肩膀,我就在两张床之间的过道上站着,
下体用力地挺动。我看着贝贝,看她嘴角的笑意渐渐被复杂的神色取代,面色泛
红,我的心头涌起异样的兴奋。我往前走了一步,贴着她的床边站着,把我们的
交合处完全地呈现在她的上方。

  贝贝紧张地看着我们,我听见她试图抑制的粗重鼻息,看见她满面的红潮和
渐渐迷离的眼神,她的嘴唇微微张开着,一副渴望又羞涩的神情。小雅也变得不
知廉耻,在这种异常刺激的环境下发出大分贝的叫声。

  贝贝突然骂了一声,你们真变态,把头蒙进被子里。一阵异样的快感袭遍全
身,我感到小弟弟上某根神经跳了一下,我到了临界点,于是把小雅抱回床边,
我不顾一切地狠狠抽动着,血管里的血液迅速地奔流置换,一阵晕眩感从脊椎尾
部瞬间直达脑部,我听到我的喉管发出一声闷哼,积蓄了一夜的精液喷薄而出。

  周围的景物一片迷茫而后又渐渐清晰起来,身下这个女孩的身体的熟悉感觉
迅速地在脑海中抽离,我伏在小雅身上颤抖了几下,疲惫地抽出了小弟弟。我突
然感到一阵羞耻,不好意思再看小雅,匆忙地走向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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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工作终于要进入收尾阶段,很多该办的事情都办得差不离了。出了趟小
远门,喝了不少的酒,整天晕乎乎地过。上来看看帖子的回复,虽然不多,但各
位兄弟的回复是字字珠玑,小弟很感激,同时也为那些因我帖子而扣分的兄弟表
示歉意,因为我的更新中断,让他们一再询问违反了版规。

  希望大家在发帖的时候顺便点下红心,如果想不出什么比较好的回复不回复
也没关系,只是别违反版规了,呵呵。当然,还是希望大家能够尽量回复支持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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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几乎是逃进卫生间的。我打开淋浴,清洗着小弟弟上的粘液。本来就很小
的肥皂被两个女孩用成了薄薄的一片,我只好用涂上沐浴露揉搓着,看着它渐渐
地疲软下去。我透过玻璃看外面小雅和贝贝正凑在一起说话,说的什么却听不清
楚。过了一会,看见贝贝从被窝里钻了出来,站在地上穿衣服,隐约能够看到贝
贝下体一片繁茂的黑色。我看着她穿好衣服,坐在床边和小雅说话。

  我已经洗好,却不知道该如何出去面对他们,只有站在水龙头下继续冲着,
看着她们。她们说了几句,见贝贝站了起来,拎起了包走了过来,隔着玻璃往里
看。

  我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她敲了敲玻璃说,哥哥我走了啊。我心里涌起说不
清的失落,我说马上到中午了,一起吃个饭吧,她笑着说算了,你跟小雅自己吃
吧,别累着。我呵呵干笑了两声,看着她从窗前消失,随即听到门沉闷地响了一
声。

  我光着身子走了出来,看见小雅半闭着眼睛看电视,一副很疲惫的样子。我
掀开被子在她身边躺下,她往旁边挪了挪,给我腾出一大块地方,这个动作让我
无所适从。

  我只好从床头拿起手机看了看,还好,没有电话和短信,看了下时间,已经
快十一点了。我问她,贝贝回家了?她说肯定不是回家,估计去找她男人泻火去
了呗。现在我的欲火全消,想起刚才的事情真有些尴尬,不知道现在清醒之后的
小雅会把我想象成怎样的一个人。

  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了半天我问她饿不饿,她点点头,但现在
不想吃,只想睡觉。我说那你睡会吧,睡醒了再去吃饭。她闭着眼睛恩了一声,
转过身去背对着我。而我心里总惦记着老婆什么时候会打电话过来,一时半会睡
不着,于是靠着枕头坐着,把电视机音量调得很小看哑剧。

  我看着身边的小雅,很想伸手抱抱她,却感到昨晚那种亲密无间的感觉已经
荡然无存,我们又成了两个陌生人。

  小雅在我身边翻来覆去,好像总也调整不好一个理想的姿势让自己舒适地睡
去,没多久她说,我可以到那边床上去睡吗?我一个人睡惯了,身边有人老感觉
睡不踏实。我说好你去吧。

  看着她在那张床上躺下,我有些悲哀,我们之间终于只能沦落到一夜情的地
步。我表情漠然地盯着电视机,心里却泛起了一阵酸楚,我想不可能再次拥有她
了。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听见小雅啊地叫了一声,我赶忙问怎么了?

  小雅笑着说,这个骚狐狸。然后把被子掀开让我看,我看到贝贝睡过的那张
床上洁白的床单有一大片濡湿的水迹。我也笑了,说你还是过来睡吧。她从那张
床上跳了过来。

  我搂着她的脖子,她钻在我的怀里终于安静地睡去了。我看了会电视,剧情
沉闷而且没有声音,倦意突如其来,我也闭上了眼睛。

  才睡着没多久,我被一阵嗡嗡声吵醒,意识朦胧地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情,然后听到啪嗒一声,嗡嗡声消失了。我睡意正浓,翻了个身搂着小雅,继续
睡去,但刚想入睡,一阵不安的感觉涌来,我忽然意识到这个声音的来源。我心
里一紧,赶紧坐了起来,看见我的手机掉在地上,手机的电池盖脱落,电池掉了
出来。

  我赶紧捡起来,动作异常敏捷地装上电池,开机查看未接电话。果然是我老
婆打过来的,我看了看小雅还在熟睡着,轻轻地下床,走到卫生间,拨通了老婆
的电话。

  话筒里的七月七日晴反复地唱着那一段,最后传来一句,您所拨打的电话无
人接听。我心里急的着火一般,继续重拨,仍然无人接听,我傻站在卫生间里一
时无措,我很害怕她会打家里的电话,这样我就实在无法解释我整个休息日的上
午究竟在做些什么,并且一并追究起昨天夜里我干了些什么,跟哪些人在一起。

  这势必要牵扯到一批我本不想让他们知情的那些朋友,告知他们真相,让他
们替我圆谎。这时电话响了,我赶紧接了电话。老婆的声音相当不善,她气势汹
汹地问我,你干嘛呢?怎么打电话也不接,家里电话也打不通,你现在在什么?
我深深吸了口气,调整好了心态,以一种相当稳定的语调说,我正在忙,和别人
签一个合同,刚才正在谈协议细节所以关机了。

  她放软语调,但明显存有疑惑地问我,星期天还签谁家的合同,你骗谁啊?
还有,你说话怎么有回声?我说我在上厕所抽空给你回个电话,人家从浙江大老
远跑来,下午就得走。

  她有些半信半疑,又问我昨天晚上几点回的家,我说大概两三点吧。我故意
说那么晚回家,这样会让她把话题转移到另一个方向而不会对我现在的真正处境
纠缠不放。

  她果然中招,矛头直指我不顾家,一天不看着就出去鬼混让她玩都玩得不安
心云云。等她发完飚,我对我的行为做了检讨,并且说现在很忙,一会回家了就
打电话,她才消了火,问我中午要不要和那些浙江人吃饭,我说不去了,困得要
死,让其他人陪他们吧。她很满意地说那就回家吧,随便吃点早点休息。我说好
的。她终于挂了电话,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

  我轻手轻脚回到床边,刚躺下小雅就问我,你老婆打来的?我尴尬地说是。

  她没再说话,侧身过来把她光滑的大腿压在了我的身上。我用手轻轻抚摸着
她圆润的臀部,感到自己又开始冲动了。尽管现在已经没有伊始的那种激情,我
还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因为我不确定能和小雅是否依然能够继续下去。

  我轻轻吻着她的脖子和耳垂,她这个地方似乎很敏感,喘息变得粗重起来。
我翻身压在她身上,揉捏着她的乳房,用舌尖挑逗着她的乳头,看它们悄悄发生
着变化,嫩红的乳头颜色开始变深,慢慢地挺立了起来。

  我把被子拉了下来,没有了贝贝,我可以更尽情地享受这个稚嫩的女孩。我
用手指轻轻撩拨着她的阴道口,汁水慢慢渗了出来。

  她身体颤抖着挺立起腰肢,想让我的手指插入,我故意躲避着她的迎合,她
已经受不了了,紧紧搂着我的脖子,脸上露出一种我见犹怜的表情,我不忍心,
便抱着她,用小弟弟在洞口摩擦,每次只进去一点点就拔出来,汁水越来越多,
我等到充分湿润了,便狠狠地插了进去。

  我的突然袭击并没有令她感到振奋,只是发出满足的哼声,我插入到底便不
动了,她不满足地扭动起来,让我的小弟弟在子宫口上摩擦着。我感到我的尿道
口在她的那一小块湿润光滑的凸起上擦来擦去,麻酥酥的感觉让我的小弟弟充分
勃起,我狂性大发,开始狠狠撞击起来。

  由于射过一次,第二次便游刃有余了,我以我能做到的最高频率在她的体内
大幅度地抽动着,时而全根抽出又全根进入,她的叫声也越来越放荡无忌,估计
只要经过我们门前的人都能听得很清楚。

  我把她抱起来坐在我身上,这种体位能够更加深入地顶到她的子宫,我深深
地顶着她,抱着她的屁股来回蹭动,我的龟头紧紧贴在她的子宫口来回移动,还
没动几下她就到了高潮,浑身颤抖紧抱着我想让我不能动弹。

  此时的我正在兴头上,把她放倒在床上,我下地站在床边,俯下身子抱着她
的肩膀,迅速地抽动并且观察着她的表情。她眉头紧皱,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我无法怜香惜玉,冲刺般的顶着她,随着我的动作和龟头的越发胀大。

  她的痛苦神色渐渐消失了,又进入了忘我的状态,她白白牙齿紧紧咬着,可
爱极了,深深吸着气,发出丝丝的声音,喉间的语调变得怪异无比,我知道那是
一种快乐到了极致才会发出的声音。

  而我此时的龟头充血到了极限,敏感之极,冠状沟传来一阵阵酥痒快感,我
感到再也无法控制住射精的欲望,终于闷哼一声射了出来,小雅好像意犹未尽,
搂着我的脖子,我又尽力地抽插了几下,她又一次到了高潮颤抖着抱紧我,我趴
在她的身上,大口喘着气,我们身上的汗水把我们粘在一起。我感到我们两个人
的液体从她的体内流出,滑落出来,交会之处一片粘滑。

  趴在她身上休息了一下,我四肢无力地从她身上翻下来,她在我的额头上亲
了一下起身去了卫生间洗澡。我躺在床上,伸展开四肢,空调的冷风吹在我的小
弟弟上,它渐渐疲软下去,湿滑的体液渐渐在上面干燥结痂。我一点都不想动,
但还是挣扎起来摇晃着走向卫生间。

  门是虚掩着的,这种情况下小雅也没必要再故作矫情的把门反锁上。我推开
门,看她正在往身上涂沐浴液。我从后面环抱住她,用手握住她刚刚涂上沐浴液
的乳房轻轻揉搓着,捏着她的乳头。她正处在做爱之后的不应期,咯咯笑着躲避
我。我又捏了两把放了手,让她继续冲淋浴。

  我连站的力气都没有,就坐在马桶上看着她。她的个子不算高,但身材却线
条非常均匀,她应该是发育的很早。

  现在很多女孩,在没发育完成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贞洁,身体也就停止了发
育,所以,经常能看到一些90后爆炸头女孩身材羸弱,胸部小小,看着就没胃
口。她见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羞涩的问,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怪吓人的。

  我笑笑说看看你养养眼呗。她抿嘴一笑,从架子上拿了个还没用过的毛巾擦
身子,把淋浴让给了我。我站在淋浴下面冲洗,其实洗了几遍了身上也没什么好
洗的,只是把重点部位冲洗干净就行了。

  我揉着小弟弟看着台子上只剩下薄薄一片的肥皂,拿到手里就化了,小雅说
忘了给你留点沐浴液。

  我说没事,拧开了还剩半小瓶的洗发水涂在小弟弟上。她笑着说,你在家是
不是天天用飘柔洗你下面的胡子,难怪长这么浓密。我说哪有,宾馆里的洗发水
和沐浴液都是一样的东西,只不过是瓶子不一样而已,我也是第一次用这个,在
家从来都是用肥皂的。她擦干了身子先出去了。

  我随便冲了冲,用毛巾随便擦了擦便走了出去,见小雅躺在被窝里拿着手机
在拨号,我刚洗完澡被冷风一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赶紧也钻了进去,哆嗦着抱
她,她转过身子贴了过来,用胳膊搂着我的脖子,我的头正好在她的胸前,顺势
在她的胸前亲了一下。

  电话可能没人接,小雅嘟哝着说这死丫头不知道在干嘛,也不接电话。我问
她,是贝贝?她说恩,然后按了重拨,又响了半天终于听到贝贝接电话了。

  小雅的手机是国产机,正常通话的音量堪比免提,我又离那么近可以听得无
比清晰。小雅说你干嘛呢,也不接电话。

  贝贝说我玩游戏呢,刚才P了好多个,哪有功夫接电话,你们睡醒了?小雅
说没睡,我们玩呢。

  听到贝贝那边哈哈大笑,又打了一场?小雅笑说关你什么事啊?贝贝兴奋地
说你们要不睡就来网吧玩吧,刚才那个垃圾家族的人轮流上来挑战,我一个人把
他们全部挑了。

  小雅说算了,我得照顾我们家小老头,他现在床都下不了,然后看着我咯咯
笑。

  贝贝说你晚上怎么办?我身上没钱了,昨天找我妈要了一百块钱,中午吃了
点饭,现在就剩十几块了,我昨天一夜没回去,现在又不敢回家拿。

  小雅为难地说我现在也只有40多,打车过去也只剩30块了。然后听见电
话那头的声音刻意低了下去,我听不清贝贝说什么了,小雅把电话换了只手,在
嗯嗯地答应着什么。我心里咯噔一下,然后从昨晚到现在的一切在我的内心亮堂
了起来……

  我闭着眼睛装作假寐的样子,我在心里在冷冷地笑着,呵呵,三十几岁的人
并非你们想象中那样好骗,钱也不是没有,而是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堵着我的胸
口,其中夹杂着悲哀和酸楚,原来昨天的担心并非多余,这一切就这么现实地呈
现在我的眼前。我暗自劝慰自己,就当花钱嫖了一次,只是这个价格到目前我还
不知道能不能够承受。

  小雅挂了电话,我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睁开了眼,见她正在看着我,若有所
思,她的眼神纯真明亮,令我无法揣测她的内心世界。

  我装傻,问她,和贝贝说什么呢?小雅语气很随意,贝贝上网呢,身上没钱
了,让我送点钱过去,回头再说吧,我现在好困,咦?你不睡觉吗?精神真好。

  在她说话的时候我一直盯着看她的表情,但她的神情自然,毫不做作。我暗
自发笑,嗬,还真是个老手,既然你那么喜欢绕弯子,我就看看你怎么把这出戏
进行下去。

  我问她,你饿不饿?她点点头说,嗯,有点,现在又困又饿,然后又搂住了
我的脖子,腻声说,我一点都不想动,要不你出去吃点,然后帮我带点回来吧。
我说我也不想动,你要不吃我也不吃。可能是我的语气过于冷漠,她有些惊讶,
说你怎么了,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我忙笑着说,没有没有,我也很困,要不这样,这家宾馆应该有餐厅,打电
话问问吧。她点点头说那也行。

  我拿起电话呼叫总台,果然有订餐服务。我点了两个菜一个汤,点完之后见
这个现在对我来说无比陌生的女孩已经迷迷糊糊快睡着了。我嘴角露出一丝阴冷
的笑意,开始盘算如何摆脱她。

  可能是刚开业,餐厅没什么人。没过一会门铃就响了,我穿上衣服去开门。
一个男服务生端着托盘站在门口,我付了钱,接过来拿进屋里,闻到菜香扑鼻,
本来已经饿过了,现在闻到味道肚子又轱辘轱辘响。

  我喊小雅起来吃饭,她困意盎然地爬了起来。我们都饿得厉害,连汤都喝得
干干净净。小雅吃完倒头又睡去了,我本来还有点精神,打算吃过饭就回家,把
房卡和押金单交给小雅就当嫖资了,但吃完饭之后实在抵挡不住枕头的诱惑,心
里想着就休息一个小时,结果就这么睡过去了。

  我被尿憋醒了。醒来的时候小雅还把手搭在我的胸口睡得正香,屋子里的光
线很暗,我暗呼不妙,赶紧坐了起来拿手机,一看已经7点多了。

  这一觉时间可真长,睡了快6个小时,难怪觉得精神奕奕,不知道老婆为什
么到现在没打电话,不过得趁着她电话过来之前出门。于是我赶紧起床,跑卫生
间里洗脸,勉强挤出一小条牙膏刷牙。洗漱完毕走进屋里开始穿衣服。小雅被我
的动静弄醒了,说你要走?我说恩,我晚上有事,睡过了得赶紧走。小雅说那我
也走吧。我说你要是困就继续睡一会,反正房间是开到明天的。

  小雅半天没说话,看着我穿衣服裤子,我故意不看她,用余光瞄着她,看她
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此时我只想摆脱她,就直接告诉她说,房卡和押金
单都留给你,明天退房大概还剩200多块钱,你先拿着吧。

  小雅怯怯地说了句,哦。我穿好衣服对小雅皮笑肉不笑的咧了下嘴。小雅眼
神中有些不舍,至于怎么不舍很难说,她说你过来亲我一下。我走了过去,在她
脸上印了一下,说我走了,她点点头。

  我刚走进电梯,电话就响了,我一看,果然是我老婆的,我忍着没接。冲出
宾馆的门口我按下了通话键,老婆问,你在干嘛?

  我嘿嘿笑着说,朋友又喊我去吃饭,刚出门。老婆河东狮吼,我就知道!我
只要一天不看着你你就出去混。我说不喝酒不喝酒,真的随便吃点,聊聊天。她
气愤地说,等我回去再慢慢跟你算,然后挂了电话。我收起电话,长舒一口气。

  华灯初上,我一个人漫无目的走在热闹繁华的人行道上,回想起昨天晚上的
一系列遭遇相比现在的心情真是安静。微风轻轻刮过脸庞,旁边的西饼店传出阵
阵甜香,有出租车从我身边停下,我朝他们摆了摆手,他们就愤怒地疾驶而去。

  我忽然觉得有些孤单,想着如果小雅能在身边陪着我就好了,真想打个电话
给她,但我又迅速的打消了这个念头。睡饱了的我今天是放纵自由的最后一夜,
明天我老婆就该回来了,我该如何打发呢?站在街头,我有些茫然了。

         结婚后,疯狂迷恋90后丁字裤MM(九)

  我掏出手机翻找着一个个熟悉的名字,但昨天饮酒过量造成胃部不适一直在
困扰着我,手机电池标志也在一闪一闪地通知我电量告罄,1600毫安的高能电池
在我两天未归家的情况下第一次成功用完。于是我彻底放弃了找个朋友出来喝酒
的念头,算了,回家吧!我停下脚步,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到了我家小区门口,付了车钱下了车。走到单元门口抬头望着我家黑漆漆的
的窗户,一股孤独感油然而生。当我掏出钥匙打算开门的时候,听到手机响了一
声,随即传来关机音乐,赶忙拿出手机看着黑黑的屏幕,用手指死掐住开机键,
然而屏幕上闪过一道亮光然后就灭了。只好无奈地把手机装进兜里。

  昨晚和今天的酒色放纵让我爬起楼来气喘吁吁心跳加速,我开始感觉到什么
叫力不从心,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开始衰退,但这种情况让我警惕——我不再身
轻如燕了。我暗自下决心明天就去办张健身卡锻炼锻炼。

  我开了门,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相信很多人有过这种体会,在外面奔
波了一天之后回到家都会闻到这种味道,这是家的味道,虽然无法形容,但这种
气息让人感到十分安宁和安全。本来十分急迫地想了解究竟是谁打电话给我,在
此刻反而不太想地知道了,精神奕奕的我处在这种环境之下才感觉到真正地松懈
下来。

  我从容地换上拖鞋走进卧室,床上依然是老婆临行那天的样子,原封未动。

  我把手机从兜里拿出来,找出充电器充电,我盯着手机,想了想没有开机。
我坐在床头拎起座机听筒,给老婆拨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那头的环境很嘈
杂,好像是在一个饭店大厅里。她对我这么早就回家感到很意外,问我这么快就
吃完了?我说答应过你不喝酒的,就随便吃了点。

  她很开心,然后开始说她的旅行见闻,又说给我带了什么什么东西。我对这
些并没兴趣,只是在微笑着听她说话,一边顺口敷衍着。聊了一会,我说别浪费
话费了,吃完早点休息吧。她有些依依不舍地说好吧,然后压低声音问我,你想
我没有?我说当然想。

  她笑嘻嘻地说,我明天下午就到家了,洗白白等你下班。我忽然感到有些紧
张和内疚,一边嗯嗯地答应着,一边盘算着明天是否能够保质保量地缴纳公粮。
她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我从柜子里翻出一条短裤和一件T恤,拿在手里走向浴室。经过客厅我看到
茶几上面放着瓶六味地黄丸,这是前段时间老婆感到我性趣下降给我买的。而我
始终觉得自己的冷淡是心理上的原因大于生理原因一直不愿意吃。吃了两三次,
老婆可能也感觉效果不明显,就不逼迫我了。虽说这个东西不一定起效这么快,
但为了应付明天的验收工作,还是死马当活马医,拧开瓶盖倒了七八粒吞下去。

  我走进浴室打开阀门开始冲凉,今天和小雅在一起的时候洗了N遍,所以就
随便冲了冲。一边冲一边从镜子里观察着自己,虽说30多岁的人了,幸运的是
生活还没能在我身上留下特别明显的岁月痕迹,工作和感情上的顺风顺水并没有
让我操劳过什么,加上心态一直很好,所以和朋友在一起谈话的时候,我的年龄
始终是一个永恒的话题,经常会招来一些男人们的嫉妒和女孩们的惊讶。

  我有些自得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肌肉还未变成赘肉,还蜷起胳膊展示自己的肱
二头肌。我背对着镜子做出健美先生的姿势然后奋力拧过脖子看镜子里的自己,
我吓了一跳。

  我的右肩下方靠近背部地方有一小块深色的印记,我赶紧往镜子前凑了凑,
果然是一小块明显的印记,这分明是用嘴吸出来的,这种经验以前曾经有过,不
过那个时候还没固定的女朋友,完全可以无视,但现在就完全不同了。我可以肯
定是小雅趁我熟睡的时候干的。

  一时间心乱如麻,《手机》里的葛优遭遇的经典一幕刹那浮现在我眼前,让
我冷汗直冒。一向急智的我完全没了主意,我知道这个印子要消失至少得三到五
天,没有任何灵丹妙药擦上就好。而且这已经到了夏天,男人很少在这个时间会
穿着上衣睡觉。

  我一边用毛巾擦身子,一边考虑着解决方案。当我走出浴室的时候看见书房
里的电脑,心里一跳,想着上网找找有没有高人能给出出主意。我打开百度知道
搜了一下如何快速消除吻痕,出来的结果让我直想笑,原来跟我一样情况的大有
人在,不过出主意的人也不少,有热敷的,冰敷的,贴膏药的,贴纹身贴的,涂
紫药水的。

  不说热敷冰敷究竟有没有效果,但绝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就会把这个印记给完
全消除掉,那些贴膏药和纹身贴,涂紫药水的办法也都极其弱智,贴膏药最起码
也得给个理由吧,老婆首先就会疑心,撕下来看一看,至于纹身贴和涂紫药水,
一澡洗完就原形毕现。还有个哥们更狠,给的答案是自残,把那块皮肤给挖了,
这种事情我可是万万不会干的。

  我继续翻着网页,倒是有个答案很靠谱,跟老婆说自己出差,在外头呆个三
五天,印子下去了再回家。这个办法虽然是下策,但也可以尝试一下,反正我们
单位也会偶尔安排我们出差什么的,还正好可以趁这时间还可以养精蓄锐一下应
付检查。拿定了主意,心就不怎么慌了。

  于是就去那个认识小雅的论坛转转,看看有没有熟悉的ID,侃侃大山。刚
进去就听到论坛里有站内短信提示,打开一看是小雅发来的:刚才打了你的电话
关机,昨天在你身上留下了印子别被你老婆看见了,在肩膀上。这个留言让我火
冒三丈,这不是害人么?这会还来幸灾乐祸。

  我没心情搭理她,结果没过一会她又发来了一条信息:你来了?我看见你在
线,你把手机打开,我有事要告诉你。这时我的愤怒突然变成了恐慌——我被黏
上了?别告诉我一晚上你就怀孕了,不过这个事情倒真难说,万一她讹上我了我
也只好任她宰割。我忐忑不安地走进卧室,打开了手机。

  刚打开,手机就噼里啪啦地来了三条信息,有两条是提示未接电话,还有条
是短信息,都是小雅的号码,我十分懊恼我冲动之下把手机号码给了她。我点开
短信一看内容不由有些生气,她说,我在你背后吸了个印子,不过我有办法不让
你老婆知道,想知道什么办法就给我打电话,没看到这条短信你也自认倒霉吧。

  我愤怒地把电话摔在床上,这还有什么P的办法?

  不过我还是老老实实地拨了小雅电话,刚拨通那边就接了,听到小雅在电话
里乐呵呵的问,怎么回家就关机啊?我压抑着怒火说电话没电了。她说,你看到
你的后背了吧?我没吱声。她说别担心了,我故意吸的,想吓唬吓唬你。我的手
因为愤怒而发抖,我用几乎是挤出来的声音说,你这个玩笑开大了。

  小雅问我,你不会生气了吧?我哼了一声。她说算了告诉你吧,你一点玩笑
都开不起,你去拔个火罐好了,在你那个位置上留也是我故意的。我眼睛一亮,
这果然是个好办法。

  我顿时压力全消,心情舒畅了许多。我说你这主意都跟谁学的?她说我以前
男朋友呗,他经常这么干,后来被我发现了。

  我忽然对小雅有种内疚,我觉得对她的看法是不是小人之心了一些。她说你
到家就好好休息吧,明天别忘了去拔个火罐。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你在哪?她说和贝贝一起玩游戏呢,不说了,我也要
回家去了,有时间的话经常给我打电话。我说好。刚要挂电话的时候,我突然想
到一个问题,我跟小雅说,平时如果我没给你打电话的情况下千万别给我打。那
边哈哈大笑说知道了,气管炎。

  我无比轻松地扔了电话,找出衣服穿上出了门。我们小区附近有不少足浴中
心可以拔火罐。我就近找了一家,进去也不洗脚了,直接找了个技师,让她在我
背上拔了十个罐子,右肩的位置特地告诉她位置要放准一些。她一边拔一边乐,
问我在外面沾花惹草呢?

  我支支吾吾地恩了一声,她说你这个办法倒真不错,不过幸好位置在肩膀,
要是在脖子上我看你怎么办,可从来没人在脖子上拔罐的。

  我心想这倒也是,看来小雅还真的是跟我开玩笑,让我虚惊一场。

  这个技师比较开朗,拔了罐我又洗了回脚,精神大振的我又和她开了一会荤
玩笑,把她逗得哈哈大笑。看着时间晚了明天还要上班,就结了帐回到家里。我
进了卫生间,看着背后红彤彤一片十分满意。我躺在床上给小雅发了条信息,我
睡觉了,晚安。小雅回了一个,晚安。
       结婚后,疯狂迷恋90后丁字裤MM(十)

  给小雅发完短信,躺在床上看了会电视。感到肚子有些饿了,喝酒过量引起
的胃部不适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饥饿感。本来没打算吃晚饭,但饥肠辘辘
实在难忍,于是去厨房开冰箱看看还有什么可吃的。见里面有两个西红柿,一根
火腿肠,还有包挂面。有心想下点挂面吃,也不是不会下面条,可自从结了婚就
被老婆养懒了,索性就直接把火腿肠剥了皮塞嘴里,啃着西红柿。一顿饭就这么
对付过去了。

  吃完东西感觉舒服多了,回到床上接着看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迷迷糊糊
睡着了。睡得正酣,我被肚子里的急痛给弄醒了,醒来之后发现电视里已经一片
雪花,我关了电视急忙往厕所跑,把第一波来势汹汹的猛劲泄了之后,从手纸盒
里上拿起一盒烟,抽出一支悠然点着,美美地抽了一口。

  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喜欢在蹲厕所的时候抽烟,如果不抽烟的话,感觉
解大便都不淋漓尽致。有的时候经常忘记带烟进厕所,老婆又不愿意帮我拿。所
以我就在手纸盒里放上一包,以备不时之需。

  我坐在马桶上几乎拉脱了水,才虚弱地站起来回到床上躺下继续睡。谁知没
睡多久,感觉又来了,又赶忙跑厕所继续蹲着。我一边抽烟一边想,估计是吃那
根冰凉的火腿肠吃坏了肚子。蹲了一会,腹痛的感觉消失了。再次回到床上的时
候再也睡不着了。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四点多了。我拉开窗帘,看见天边
已经露出一丝白色,索性不睡了,套上件衣服打开电脑。

  开了QQ,上面一片灰色,除了一些手机用户在挂着。这个时间就连那些经
常熬夜的夜猫子也都睡觉去了。我翻着长长的名单,找到以前的那个炮友,发了
个消息过去看她有没有在线,结果两分钟过去仍然没有动静。只好进论坛逛逛,
见只有零落的两三个男坛友在线,也懒得搭理他们,看着那些大篇复制的转载文
章,百无聊赖地打发着时间。

  看了一会,我突然想起,前天晚上聚会的时候小雅和贝贝都留过QQ号码给
我,我当时记在了手机里。我把手机上的号码输入查找对话框,找到她们加了进
去。

  让我没想到的是,竟然很快有条消息回过来,对方已经确认并加你为好友,
我确认之后,看着贝贝出现在我QQ里。

  我发了个表情过去,贝贝回了句,哥哥还没睡?我说刚刚拉肚子,现在睡不
着了,贝贝说哈哈,活该,昨天不盖被子冻着了吧?我问她,小雅回家了?贝贝
说对,她早就回去了,对了,你们昨天闹矛盾了吧?我看小雅很不开心,来找我
的时候脸板的跟什么似的,后来看到她在论坛里写了帖子,然后就回去了,我在
玩劲舞团还没来及看呢。

  我听贝贝这一说,赶紧进了论坛,找了半天才在情感板块里找到小雅的帖,
由于我不太喜欢光顾情感版块,里面都是些小P孩故作矫情,看着就浑身发麻。

  我仔细地看着她的文章。文章很长,但文笔很不错,叙事平淡从容,不像现
在的女孩矫揉造作,看到后来竟然让我这个三十多岁见过风浪的男人都心里直发
酸。我想我真的是误会她了。看完文章,我终于对小雅有了清晰的认识。

  这个帖子的内容大致是:小雅一直生活在一个衣食无缺的家庭里。她的父母
亲都是我们当地一个流动单位的工程师,全国各地跑着搞建设,所以对她的关爱
很少。但她从小也就受着很良好的教育,从小到大也没让家人操过心,她一直是
个骄傲的女孩,一直是同学的崇拜对象。

  在她上初中的时候,她的母亲偶然一次的出轨导致了她的父母离了婚,当时
的小雅不知情,就像所有人认为的那样,以为他们的离婚是父亲一手造成,选择
了跟妈妈一起生活,并且在很长的时间里对父亲怀以极大的仇恨。到后来她终于
知道,原来所有的过错都竟然是自己一直信赖的母亲造成的,所有的自尊刹那破
碎。

  她父亲又重新结婚了,她去找过他,但有了新家的父亲无法从感情上弥补小
雅只是暗地里给她钱花。再后来小雅辍学了,由于母亲常年不在家,失去约束,
后来谈了个男朋友,并且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这个男孩。

  结果这个男孩花着她给的钱还到处拈花惹草,因为深爱着这个男孩,小雅坚
持了很久没和她分手。但终究厌倦这种生活,她死了心,虽然后来追求者众多,
但她始终不愿把自己再轻易交给另一个人。

  下面的内容就是写给我看的了。小雅说,本来我以为你是个与众不同的人,
在看到你第一眼起就被你的气息吸引,我突然有了种强烈的归属感和安全感,我
知道我必定是属于你的,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会轻易把自己给了你,其实就连
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知道你结了婚,我也不想破坏你的家庭,能够陪在你的身边就好。你根本
不知道,在护城河边散步的时候我没说话,我一直在想,就这么依偎在你身边直
到有个爱我的男孩出现,然后把你忘掉,平淡地过完下半辈子。我知道你绝情离
去的原因,是因为那个可笑的借钱电话。

  可是你把我当成了那种女人令我很难过,但更加难过的是原来你始终对我存
有戒备,你是个怯懦的人,我能够理解你的苦衷,所以我并没有怪你,我只是希
望你不要对我有任何的误解。

  剩下的一些文字看不太懂,应该是现在女孩中擅长的意识流文字。虽说小雅
比较早熟,但还是会有些我们不会了解的东西。

  看完文章我十分愧疚,原来我所有的掩饰在小雅面前都形同虚设,我的一举
一动她尽收眼底。原来女孩的心思竟然可以如此敏锐,观察入微。我为自己的可
耻行为感到十分羞愧,我拿起电话想打给小雅,但拨了号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迟
迟没有按下发送键。

  贝贝的头像一直在桌面的右下角闪个不停。我放下电话,点开消息,贝贝已
经喊了好几嗓子了,还给我发了个鄙视的表情。我回过去个问号。贝贝发来一句
话,胆小的男人。

  我苦笑着发了个呵呵过去。贝贝问我,你当时真的这么想的?她指的是我对
她们的看法。

  我想了想,只好如实承认,我说遇到这种事情不由得不去多想,年龄越大胆
子越小。贝贝又问我,你喜欢小雅吗?我盯着屏幕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喜欢吗?
好像谈不上,对于经历过无数次一夜情的男人来说喜欢可能只是片刻的,仅局限
于当时的欢愉,然而小雅给我的感觉又是那么的特别,在所有的误会全部冰释之
后,还真对她有些牵挂。

  想了半天我只好说我不知道。贝贝半天没回话,我也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
好。过了一会,贝贝又发来一句话,你对我是什么印象?

  这个问题我同样不知该如何回答,贝贝留给我的印象并不深刻,当时我一门
心思都在小雅身上,对贝贝根本没有仔细观察过,而且当天贝贝画的烟熏妆,几
乎看不出本来面目,不太符合我的口味,就一直没在意,后来虽然洗了澡,但一
直蒙在被子里露了半张脸,也没看清究竟是好不好看。

  我想了半天告诉她,你也很漂亮,很可爱的女孩。她紧接着问,就这些?我
实在憋不出什么词了,恶搞的念头冒出来,反正我从来在网上都是毫无顾忌的,
我跟她耍流氓说你咪咪也很大。这倒是真话,在吃小火锅的时候我偷偷比较过她
们,这方面还真的不分伯仲。

  她给我发了一个用锤子敲头的表情,看得出来她并没有生气。我就继续和她
开玩笑说,当时你要一起参加进来多好。贝贝说你想得美,其实我最讨厌你们这
种老男人了,色咪咪急吼吼的,玩了那么多女人还跟没见过女人一样。我说哟,
对男人看那么透?

  贝贝说,反正我是知道了,男人本来就没好东西。不过你倒是跟那些男人不
太一样。我问哪里不一样,她说,你色咪咪,但不急吼吼。

  我笑了。贝贝说得没错,想彻底征服一个女人要自始自终表现得有礼有节,
要尊重对方的意愿,一步一步地来,懂得把握时机进退,而不能感觉稍微亲密一
些就动手动脚,很容易招致反感,即使对方和你上了床也不会有下一次。

  你把对方当做自己的猎物也不能表现得就她真的就是你自己的东西一样,这
个年头,谁玩谁还真说不准,俘获了身体未必能俘获对方的心,所以尊重对方无
疑是很重要的一环,再淫荡的女人也希望自己能够在你心中留下个很重要的位置
不是么?这也是我有很多炮友至今对我的印象都很不错的原因。

  我问贝贝,我和小雅做爱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贝贝说,你也好意思提,你
们两个都够不要脸的,小雅我还真没发现她竟然也是这样的人,都是被你带的。

  我说别岔开话题,就说你当时是什么感觉。她发了脸红的表情过来。我问,
很冲动?贝贝说,嗯。我说难怪跑那么快,找你男朋友去了吧?她半天才回个消
息说,分手了。我有些惊讶,问她什么时候分的,贝贝说,就下午,他过来找我
去玩滑冰,我看了他一眼烦得要死,就直接跟他说分手了。

  我说你们分手这么容易?贝贝说,他在外头有人,还以为我不知道,反正大
家都是在一起玩,谁是谁的谁啊。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想了想,继续跟
贝贝耍流氓。我说那你今天就辛苦了,看过真人秀不发泄一下不是很难受?

  贝贝说,你想干嘛?我说要不我借你用用?贝贝说,谢谢了大哥,我对大龄
青年没兴趣。我碰了个钉子,有些兴味索然。贝贝说,哥哥,我下了,有时间打
你电话出来玩。

  我说没问题,不过千万要在打电话之前发个信息过来问我一下。贝贝说,要
暗号么?我说就发:有时间吗。如果没回,说明我不方便,我方便的时候会给你
打电话的。贝贝说好,然后就下了线。

  我扭着脖子,听到骨节发出磕巴磕巴的声音。看了下屏幕右下角,竟然快七
点了。我站起来把窗帘拉开,外面已经完全大亮了。我开始洗脸刷牙刮胡子,打
算在有生之年第一次准点去上班。我们的单位虽说有制度约束,但除了领导比较
严格按照作息时间来上班,其他的人都踩着点去,就算迟到一点也没人会问,所
以到了后来迟到已经成为了惯例了。

  我收拾好就出了门。单位离家里很近,走路也只要十几分钟,平时都匆匆忙
忙打车去,今天可以好整以暇地散步过去,还有时间吃个早餐。


                (待续)
        结婚后,疯狂迷恋90后丁字裤MM(十一)

  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早起过床了。我坐在一个路边摊上吃早点,一碗豆浆加两
根油条。我一边吃一边望着马路上车水马龙和行色匆匆的人们,有种回归主流社
会的感觉。自从习惯了泡网和夜生活之后,就从来没有吃过早点了。我正吃着,
电话响了,是我老大陈部长打的电话,通知我早点去单位,说早晨有个重要的会
议。我匆忙把最后半根油条咽下,喝完剩下的半碗豆浆付了钱向单位走去。

  我走进办公室,同事们也都到了,都拿着个杯子在饮水机旁边排队,刚轮到
我,就听见院子里的喇叭里喊:「请所有科室员工前往大礼堂开会。」我赶忙往
杯子里抓了点茶叶,倒了半杯还没开的水捧着随人流走向礼堂。

  我问旁边的同事会议内容,他们也不知情。只好郁闷地望着台上那些正襟危
坐的领导,等着会议开始。这种情况很常见,在我们这样的单位,经常会有一些
突发的会议,完全是看领导的心情。

  他们情绪很好的时候开会,情绪不好的时候更要开会,随便哪个领导讲话,
根本无须草稿能够连续说上一两个小时。重要会议通常会在几天前就下发会议内
容下来,真到开会的时候也只是都来应个场就完了。

  等了半个多小时,会议还没开始,看着台上的领导们交头接耳地说话,我们
都有些不耐烦了。好在没过多久会议就开始了。

  董事长用了二十分钟时间「简明扼要」地概括了上个季度的公司经营状况,
又花了半个小时「简单阐述」了一下未来的发展规划。正当我们屏息着等待下一
轮骂人时间时,竟然得到了一个令我们大跌眼镜的事情。

  原来我们单位的钦差大臣——副总经理兼采购部部长刘长河被免职了,单位
考虑到他对我们单位曾经做出过的「贡献」,安排了一个闲职让他解甲归田了。
(说明一下,此人是我们公司的靠山——一家大型国企的领导的亲戚,他发起火
来连大老板都不留面子地骂,那个国企领导一年前退休了,出于不能落个过河拆
桥名声,这一年多以来一直让刘长河继续干了下去)

  听到这里全场一片肃静,我们心下都一片恍然,难怪今天没看到老刘坐在台
上,我点了点头,原来下台是这么个意思。我环视了一周,竟然整个礼堂里都没
看到他。随后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我们都爱戴着的老大陈部被升为副总经理
兼任采购部部长。在我们单位,采购部和销售部虽然是平级,可采购部的油水可
比销售部大得多了,在国企干过的人心里肯定都有数,绝对是个肥差。

  会议最后对人事做了个相当大的调整,我跟着陈部一起调去了采购部任副部
长职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并没有太大的喜悦,几乎所有的国企单位都是如
此。

  所谓副部长也还是办事员,头衔上好听一点罢了,说话的分量跟放一个屁也
差不了多少,除了工资待遇要稍高一些,在某些「合理」的情况下有批条子请人
吃饭和调用小车的权利之外,没有太大的油水可捞。不过按照我这种油条态度也
算是老大很照顾我了,不然换谁手底下都得批发一堆小鞋给我穿。

  会后回到办公楼,老大又开了个短暂的小会,随后就通知办公室来给我们换
办公地点。我终于有了一个单人办公场所了,这倒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实惠,以后
随便上哪个网站也不需要遮遮掩掩了。

  我站在新办公室里指挥着办公室派下来的人手搬沙发电脑文件柜放在我认为
合理的位置上,一切摆放完毕,我又简单地打扫了一下卫生,颇为满意地坐在崭
新的办公桌前看着这一切。房间不算很大,但光线很充足,办公室还贴心地给我
搬来几个盆栽,我给盆栽浇了浇水,感到肚子饿了。一看表已经十二点多了,我
在柜子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我的饭缸,最后从门口的那堆垃圾里给扒拉了出来。

  吃完了午饭,一直想给老婆打电话告诉她这个好消息,但始终不通,打给丈
母娘的也是如此,估计是在山区里遇到了盲区,只好压抑着心里的喜悦开电脑上
网。QQ里依旧静默,小雅仍然没有回复加我好友的消息,呼叫贝贝也不在线。
只好进论坛里转了转,又看了遍小雅的帖子,看得心里发酸,写了一段很长的回
复,写完看了一下觉得挺傻的,又给删了。

  我拿起电话想给她打个电话,想到老婆即将回来,不宜再生枝节,就忍住没
打。百无聊赖只好上网找电影看默片。(我们单位电脑不允许配音箱或耳机)

  看了一会电影,手机响了,是老婆打来的。我接了电话,里面传来老婆开心
的声音,「我回来了。」

  我问:「到家没有?」

  「还在路上,快进市区了。」

  我竭力抑制住自己的兴奋说:「你和妈都回我们家,晚上我请你们吃饭。」

  「几天没见你升官了还是发财了,今天这么大方?」

  我嘿嘿笑着说:「几天没见你了想你了呗。」

  「那好,我要去吃海鲜。」

  「行啊。」

  「那我们就不做饭了?」

  我说:「别做了,晚上真请你们。」

  「好,那我们都等你了,我喊上我爸,我们都去。」

  「那我也把我家人都喊上好了。」

  老婆说道:「别晃点我们。」

  我说不会的不会的。她突然十分认真地问我:「到底因为什么今天这么好?
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了?」

  我心脏突地一跳,忙说:「没有没有,给你们接风洗尘嘛。」她就没再追问
下去。

  我打算给她一个惊喜。

  我在屋子里满心喜悦地转悠着,策划着晚上用什么方式来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们才比较震撼,突然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又回到座位上开始冥想。我出神地望
着窗外,看着那一排排小车整齐地停放在院子里,一个主意冒了出来。我走去老
大办公室,门虚掩着,我推开门,见满满一屋子人,又扭头走了回来。

  我盯着电话,咬了咬牙给老大拨了个电话,我说:「陈部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晚上能不能申请一辆车用用。」

  老大哈哈大笑说:「张部要用车不是一句话吗?」

  我脸红了红,分辨说:「是我丈母娘他们旅游回来,晚上要去接他们。」

  「你直接打办公室要车,以后这种事情别找我了。」我呵呵傻笑着谢了陈部
挂了电话。

  我给办公室打电话,吴主任问了下用途,我胡诌了一个理由,他就给我安排
了一辆自动挡的伊兰特,又问我要不要安排驾驶员,我说驾驶员就不用了。吴主
任说:「一会让人把钥匙给你送过去。」

  我说:「我自己去拿吧。」(在我们单位里用车是比较宽松的,不需要报告
只要说明用途就行,但需要副部级以上的职位才能提出申请,我以前公车私用都
是找老大帮忙要的。因为单位性质比较特殊,一般只要是部长一级以上的职位都
有自己的专车,加上突发的应酬也比较多,所以有四部中低档轿车备用。另外在
我们单位里是比较支持我们个人购车的,只要你有条件买,单位每个月都会有车
补,足够缴纳大多数的费用了,按照董事长的话叫有利于提升企业形象,不过把
话说回来,还是因为单位有钱!最近我们单位领导不知怎么都迷上了SUV,大
老板换个陆虎,我们老大换了个Q7,我的依然没换)

  我故意在办公室里多呆了好一会,才上楼去了办公室,又跟吴主任寒暄了一
会儿,喜滋滋地拿着钥匙下了楼。有一首歌不自觉地一直萦绕在心头,今天是个
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如果不是道上有人,我估计我会哼出声来。

  回到办公室里。我看着那辆伊兰特,心里痒痒地想马上冲出去。我拿了驾照
两年了,也算是个老驾驶员,但实际上摸车的机会却很少,主要原因是我比较胆
小,开人家的车不踏实,我这个人花钱又没谱,一直想买车又没什么积蓄只好把
这门手艺搁置下了。

  终于在电脑前熬到了下班时间,我站在窗口,看见小车一辆辆离开,感觉差
不多没什么人了,才怀着激动的心情下了楼。

  我坐在车里,心里默诵着口诀,车子颤颤巍巍地开动了起来。偌大个院子,
我来回倒了三把方向才将车头调顺驶出了大院,又在院门口等了半天,等车流量
较少的时候插入了主干道,一旦真地跑了起来也就自如多了,几分钟就到了我家
小区,我把车停在小区门口,从纸盒里抽出张面巾纸擦了擦手心的汗,掏手机给
老婆打电话,让他们下楼到小区门口。

  我坐在车里等了半天,才看见我的岳父母和老婆走了出来,东张西望着。我
按下车窗按钮,伸头喊他们,他们疑惑着走了过来。

  他们上了车,老婆问我:「找谁借的车子?」

  「嘿嘿,单位的。」

  「又没什么大事,借什么车的?」老婆抱怨道。

  「以后这车可就归我用了。」(为什么要写上这段是有原因的,后面围绕这
辆车子发生了一些事情。这辆车自从那天借来以后就一直让我开了,是老大跟办
公室说我们部门需要再配一辆车待用,然后使用权就给我了,为此我牺牲了很多
个双休日的懒觉,只要有车的朋友们都明白,亲朋好友他们差点就连上茅房都要
搞个专车接送了,哭)

  老婆撇了撇嘴,翻了我一个白眼,然后兴致勃勃地研究起了音响。我问他们
打算去哪吃,老婆切换着音乐说:「不是说好去吃海鲜的吗?」

  我拿起手机打给几个经常去的海鲜酒楼,结果都没座,老婆说:「算了,我
们去澳门豆捞吧。」我开车上了路,一路上他们比我还紧张,不停叮嘱我慢点慢
点,我只好把车速保持在助力车的速度,无数辆车跟在我后面按着喇叭,寻找机
会愤怒地从我身边呼啸而过。

  我把他们送到澳门豆捞门口,然后又开车去接我父母,他们照例啰唆了我一
顿,父亲更是义正词严地让我明天就把车子交掉,倒是我妈下车之后喜滋滋地说
了一句:「有车就是方便,去哪都行。」

  我们坐到饭桌前,老婆他们都点好了菜,把菜单递给我爸妈象征性地询问他
们的意见,他们看都没看就直接递给了服务员。

  菜上来了,老婆把菜往锅里倒,我们的两个妈和两个爸互相寒暄着,终于把
话题拉到了我身上。岳母是个心直口快的人,问我是不是工作不努力被调去开小
车了。

  我脸又红了一下说:「不是,我被调到采购部当副部长了。」他们才恍然大
悟,按照惯例没有褒奖我的词语,都在告诫我以后工作态度要认真,要少喝酒。
不过脸上都是笑眯眯的。我一边唯唯诺诺地点头,一边心里想,干这个工作能少
喝才怪。

  我眼巴巴地看着两个老头一对一杯地端白酒,心里痒痒的。只好漫不经心地
吃菜,一副食之无味的样子。老婆见我可怜给我申请了一支小瓶啤酒让我过瘾。
他们也都知道我的酒量就默许了,我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我从来没有这么喝过
啤酒,往日情况这一小瓶我一口就倒下去了。

  我们三个爷们对火锅这个东西都不太感冒,一桌子菜被她们三个女地扫了个
干净。我吃了个半饱,俩老头都是行伍出身,不带菜也能闷个一杯下去,最后两
瓶9两的白酒被他们哥俩平分了。

  我们都不太爱吃主食,饭毕喝茶闲谈的时间他们又催促我们早点要个孩子。
我说快了快了,已经提上日程了正在加工中,老婆掐了我一下。

  看见我一顿饭结了八百多块,把他们都给心疼死了。我跟他们说能报销,找
服务员要了发票,寻思着以后找机会给报掉。

  上车前,四老互相推让着副驾驶的位置,最后他们将就着挤在后坐,我老婆
坐副驾驶,我开车把他们送回了家。

  在回我们自己家的路上,老婆舒服地靠在座位上听着音乐,把脚伸在挡风玻
璃上说:「带我兜兜风吧。」

  我把车窗打开,把车子开到通往市郊的公路上,随着速度表的指针右摆,风
声在我们耳边猎猎作响,轮胎在平坦的路面上碾过发出兹兹的声音,老婆兴奋地
叫:「好刺激啊。」车子经过护城河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小雅,不由地松了油
门,把车开向自行车道,车子缓缓划经我刚认识小雅那天坐过的那个石凳子。

  老婆说:「就在这停吧,好久没来了。」我踩下刹车在马路边上停了下来。

  护城河很安静,一个人也没有,一排排孤独的路灯亮着,只有车里的音乐在
静静流淌。随着新城区的建设,这块幽会圣地也失去了客人。老婆从副驾驶探过
身子,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她是洗过澡出来的,身上散发着沐浴露的香味。我
忽然有些冲动,伸手隔着衣服握着她的乳房。她闭上了眼任我抚摸着,我把手伸
进了她的衣服里,把胸罩推了上去,她嬉笑着推开我,又被我拽了过来。

  她悄声说:「被人看见多丢人,这里路灯还这么亮。」

  我说:「你看,一个人也没有。」她就没再说话,隔着裤子摸我的小弟弟,
我感到下面渐渐硬了,欲火烧了起来。我把她的上衣全部掀起来,她的两只乳房
就暴露在了空气中。她虽然已动了情,但还是保持了理智,死命地往下拉衣服。
我掰开她的手,把她的衣服连着胸罩一起拉道了脖子上。

  她喘息着说:「别拽了,再拽胸罩就坏了。」我的手伸到她后背,解开了胸
罩扣。她半推半就让我把她的上衣脱了下来,她的上身就完全赤裸地呈现在橘黄
色的路灯下。

  我让她坐起来,把她的座椅放平,让她躺在上面,轻轻揉捏着她的乳头,她
仍然有些紧张,害怕会被人看见,于是我便把车窗关上,窗子贴的隔热膜,颜色
很深,这样别人即使在白天除非贴着玻璃不然一点也看不见车里的情况,紧接着
我又把音响也给关了,四周一片静谧。

  说实话,跟老婆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么冲动了。对于彼此的身体已经十分熟
稔,并非我老婆的身材不够好,而是生活在一起久了就丧失了激情,即便做爱也
只是敷衍罢了。而我是种追逐新鲜刺激感觉的人,普通方式的性爱已经无法对我
造成任何吸引。而现在停靠在马路边上和老婆调情又勾起了我的欲望。

  我也把我的座椅放平了,探着身子捏弄了一会她的乳房,然后又把她的裤子
拉链拉下来。她正微微呻吟着突然睁开了眼说:「我不要在这里。」我理会不了
那么多,把裤子的扣子解开了,把手伸进她的内裤里,伸手摸了进去,已经湿淋
淋的了,她一开始还抗拒,但架不住我的手指她的阴蒂上挑逗,分开了双腿抱住
了我的脖子。

  我把她的裤子拉了下去,她欠了欠身,我把裤子连着内裤一起拉到了腿弯。
我正要把整个裤子给脱下来,她说不要脱了,万一来人看见来不及穿,我只好作
罢,只脱了一边,另外一条裤腿则在脚踝处挂着。

  我用嘴吸吮着她的乳头,用一根手指在她的洞口搅动,她哼哼着,在我耳边
说:「快点进来。」我让她蜷起双腿,然后从驾驶座上爬了过去,我半蹲着压在
了她的身上,这种姿势十分不舒服,膝盖悬空而无法借力,于是我让她往上挪了
挪,头放在了后排座位上,我才得以有比较理想的施展空间。

  我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做爱,也比较紧张,我浏览了四周的情况,确定没有
人,便把裤子褪到脚踝,扶着小鸡鸡在她的洞口附近晃了晃,等到足够湿润后轻
轻插了进去,她发出满足的呻吟声。

  我轻轻地在她体内抽动,车内温度迅速升高,因为车子熄了火,所以也没开
空调,我们两人刚折腾了一会就冒了一身汗,车里混合着我们的汗味和女人私处
那种特有的迷人味道。

  我想把车子点着开会空调,又担心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于是告诉老婆说,我
把车窗打开一点,她一开始不愿意,过了一会也觉得受不了,主动让我打开了窗
子,我把后座的窗户给打开了一小半,清凉的晚风钻了进来,通体舒畅。

  老婆配合着我的律动轻轻地扭动着腰部,每次都深深见底。我听着马路上偶
尔经过的车辆亮着大灯从我们的车旁得不远处唰地掠过,感到万分刺激。

  老婆可能也有这种感觉,淫水顺着屁股流到了真皮座椅上,我的每次插入都
发出扑哧扑哧的水声。干到深处,情欲上升到了顶峰,我觉得这样不够刺激,于
是对老婆说我们去外面的那个石凳子上做,老婆抵死不从,其实那个石凳子地势
比较低,除非像我们这样把车子停在人行道上,马路上行驶的车辆是完全看不见
的。

  但老婆不肯我也没办法,只好继续插着她,动作越来越快,车子在我的动作
下,避震有节奏的弹动。

  酣战正喧,我突然听到车屁股方向的远处传来摩托车的声音,我马上停止了
动作,抬起头,从后挡风玻璃外看见一盏灯由远及近地向我们这个方向驶来。我
赶紧关上了窗户,老婆也紧张地抱着我一动不动,摩托车越来越近,我听到车子
上有一男一女说笑着,摩托车在离我们十米远左右停了下来,灯灭了。

  我很紧张他们会过来向车里张望,结果听到那个男地说,下面有个凳子没有
人,我们去那吧。然后就见摩托车往下面行去,我看见那一男一女坐在了那凳子
上,后松了口气。老婆说,我们走吧,这里太危险了。我说没关系,他们都是背
对着我们的。我的鸡鸡还在老婆的洞里插着,依然保持着挺拔,如果刚才拔了出
来的话可能已经软了。

  在我的坚持下老婆也没说什么,我又开始轻轻地在她体内抽动起来,可能是
由于刚才的惊吓,老婆分泌的淫水没那么多了,也干了许多,每次抽插都有种黏
稠的感觉,但反而带给我的龟头更大刺激。

  我放慢了动作,细心地抽动着,怕车子震动发出声音,我一边干一边注意着
那边的一男一女。没过一会我感觉到老婆的洞里又开始湿润了起来,车里仍然很
热,我也没征求老婆同意,伸手按下了车窗按钮。

  老婆紧张地说:「你干嘛?」

  「没关系的,他们不会看见。」其实这个时候我的头脑一片混沌,如果老婆
允许的话,我真想连车门都给打开,老婆几次想要说话,都被我连续几次深入弄
得呜咽着说不出来。又抽动几下之后,我感觉到老婆快要高潮了,我也顾不了会
不会被别人发现,大力的动作了几下也跟着射了。

  头脑中开始恢复了理智,我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赶紧的看了看那一对男
女,幸好他们仍然背对着我们,我关了车窗,轻轻地抽出了渐渐疲软的小弟。

  我射精的时候能够明显感到射精量很少,和小雅在一起的时候几乎把我给抽
干了。不过这个时候老婆也不会有心思考察我的数量如何了,一心只想着马上离
开。我把纸巾盒递给了她,她简单地擦拭了一下下体和座位,又帮我擦了擦小鸡
鸡,然后我们都穿起了衣服。

  收拾整齐之后,我发动着车子,发动机的轰鸣响了起来,车子前方明亮的大
灯也刷地亮了,那一男一女可能以为车子里一直没人,被吓了一跳,一齐转头往
我们这边看。我踩上油门扬长而去,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结婚后,疯狂迷恋90后丁字裤MM(十二)

  我开着车,将速度保持在60左右。一路上我们都没说话,老婆疲惫地靠在
椅背上昏昏欲睡,她早上起来得太早,又坐了一天的车,看来实在是太累了,而
我却一反常态,精神振奋。

  到了小区楼下泊好车,老婆拽着我的胳膊上了楼。

  我们一起洗了个澡,老婆看见我后背上的印子问我为什么要去拔火罐,我说
最近比较忙,老感觉背部酸痛,她仔细地端详着我,问我才几天怎么变得又黑又
瘦的,我说最近单位事多,到处跑,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她也就没再问,
洗完澡她就直接扑向床上,打开电视机没看几秒就睡着了。

  我躺在她身边,听她发出微微的鼾声,自己却怎么都睡不着,于是悄悄爬起
来关上了灯和电视,走到书房打开电脑,刚开QQ就看见小雅已经回复了我的好
友请求。我翻看着QQ上的在线好友,却没有看到她,往下拉了半天才找到她的
名字,尝试地给她发了个问号过去,她给我回了个笑脸。

  我说:「你们怎么都喜欢在夜里上网?」

  「白天睡觉呗,晚上谁能睡得着?」

  「我就说你应该把生物钟改一改,这样对身体不健康。」发了这句话之后,
看到对话框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然后停止了,我等了一会,却迟迟没等到她的
回复,又发了个问号过去,她又回了我一个笑脸。我说:「你怎么了,也不回我
的话。」

  她说:「没什么。」

  我突然有些烦躁,这算什么意思,我大半夜眼巴巴地等着跟你聊会天,结果
还一副爱理不理的态度。我说:「不想聊就算了,我下了。」这句话发过去依旧
石沉大海,我等了半天,直到她的头像变成灰暗,愤怒地关了电脑。

  我回到床上,闭上眼睛躺着,脑子里却有一个大大的问号,这丫头到底怎么
了?前一天还爱得死去活来的,到了今天跟换了个人似的。我暗自琢磨着,可能
她今天认识了一个男孩,而刚才那个男孩肯定就在她身边,而她又很喜欢这个男
孩,想在他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所以不方便和我说话,或者根本就不愿意再和
我交往下去了。

  我认为自己的这一推测十分合理,我在心里冷笑着想,现在的女孩真是太善
变了。好吧,既然不能将关系保持下去就当做是一夜情了,老子反正不吃亏。

  想到这里,我渐渐释然了,眼皮也沉重了起来,在我刚刚要进入梦乡的时候
突然一道明亮的光线从眼前划过,脑海里变得一片清明,在我眼前浮现出一幅图
像,小雅在一个网吧里,几个头发五颜六色痞子围着她坐着,嬉皮笑脸地说要请
她去吃宵夜,小雅没有搭理他们和我在聊天,却被一个痞子夺走了她的鼠标关了
电脑。

  一定是这样的!我蓦地坐了起来,在黑暗中剧烈地喘息着,当我回过神的时
候,惊愕地发现我刚刚其实是睡着了,看似合情合理的画面其实是出自于我的梦
境。我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十二点零七分,离我上床时过去了近一个小
时,而我却以为只过去了几分钟。

  我又重新躺下,却不安地侧耳倾听着远处,周遭一片静谧,除了间或远远传
来的犬吠和楼下的虫鸣,整个世界显得一片安宁祥和。我暗自劝慰自己,法制社
会,这个世道应该没这么乱,更何况小雅也不是第一次在夜里上网。我也在夜里
去过网吧几次,也没我想象中这么乱,都是各玩各的,看电影的看电影,玩游戏
的玩游戏,想到这里我渐渐放宽了心,又沉沉睡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手机短暂而响亮的声音吵醒。我睁开酸涩的双眼,从
床头柜边拿出手机看了看,是小雅发来的:「在干嘛?」我有些恼怒,我靠,这
丫头真能折腾人。

  老婆也被吵醒了,看我拿着手机在看,有些不耐烦地问我:「几点了?谁发
的信息?」

  我说:「一个朋友。」她把脸凑过来,看了发信者她也认识(我把小雅的号
码保存在这个名字下面)

  老婆说了句:「神经病都两快点了,肯定喝多了找不到人闹了,你别理他,
半夜三更的可别出去喝酒。」

  「不会的不会的。」我说完,老婆就搂着我的脖子又睡去了。

  我把手机音量关了改成震动。在黑暗中静静等了一会,才轻轻地把老婆的手
拿开,见她没有反应,于是拿着手机悄悄起了床去了卫生间。

  我脱了裤子坐在马桶上(自从看了《手机》这部电影之后,我的反侦察能力
得到空前的提高,每次偷偷摸摸给其他女人发短信时我都会脱了裤子坐在马桶上
面,而且不管有没有拉下来大便,我都会冲水,并且老婆知道我有在厕所里抽烟
和看书的习惯,我现在都在手机里下些电子书,所以蹲厕所里拿着手机看也不奇
怪)

  给小雅回了个消息:「我睡着了,你在干嘛。」

  「在家上网呢,你方便的话来陪我聊会。」

  我没回信息,坐在马桶上犹豫了好久,我怕老婆半夜起床上厕所发现我在上
网肯定会发火,但最终还是下了个决定,拼了!我要解开心中的那团疑惑。

  打开电脑后,我做了充分的准备。我从抽屉里拿出一支笔和一个笔记本,打
开我们单位的网站,点了其中一个关于职称考试的链接,在本子上抄了一小段内
容下来,把网页保持打开着的状态,然后开了QQ,设置了系统托盘隐藏,一边
聊天,一边侧耳听着屋子里的动静。

  小雅没有隐身。我问她:「怎么了?」

  她给我回了个:「呵呵,睡不着,想你了。」

  我更加疑惑,问她:「那怎么刚才怎么对我爱理不理的?」

  她没有回答,反过来问我:「你喜欢我吗?」

  我想了想,说:「喜欢。」

  「那如果有一天你和你老婆离婚的话,你会不会娶我?」我心想,看,这一
切又不可避免地落进了俗套。

  我问她:「你希望我娶你吗?」

  「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你,但却不想和你结婚,很奇怪吧,呵呵,不过如果
你向我求婚我肯定会答应的。」

  我真有些琢磨不透这些小女孩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犹豫了半天,决定
把话说清楚,虽然这有些残酷。我说:「小雅,我们之间没可能的,知道吗?」

  「我知道。」

  「我的家庭目前还很圆满,还很幸福,我不希望破坏这一切,并且我们之间
有那么多的障碍。」

  她发了一个疑问的表情过来。我说:「我们之间年龄差距这么大,即使你和
我都同意,你们家人那一关就肯定过不了。」

  她说:「你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我盯着这句话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这真
有些咄咄逼人了。

  她又紧接着说:「哈哈,小老头,别胡思乱想,你放心,我不会破坏你的家
庭,我不会强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只要能够呆在你身边就好。」

  我问她:「你喜欢我什么?我可没钱。」

  小雅说:「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不知道为什么对你特别迷恋。我总觉得你有
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

  我说:「比如呢?」

  「比如说,我知道刚才你说的那些话是你的心里话,我以为你不会说,可是
你却说了,你也不怕伤人心。再比如说,你说话做任何事的时候从来不肯让我,
迁就我,你和其他的男孩不一样,你好像很有自己的原则,很少有男孩愿意在女
孩面前坚持自己的原则,他们让我觉得很虚伪。」

  我说:「刚刚还是小老头呢。」

  她发了个呵呵,然后问:「你觉得自己很老了么?」

  「至少比起你来应该这么说。」

  「没有没有,你长得很年轻,我开始是准备把你当成哥哥的。」

  我说:「完了,现在成乱伦了。」小雅打了个嘿嘿,又发了个脸红的表情过
来,让我心里痒痒的。

  我刚想把话题转入到情色阶段,却被她的一句话打断了。

  小雅说:「贝贝晚上在我这和我谈了很多很多。」

  「你们之间谈了些什么?」

  「那会没理你就是在和贝贝说话,她说你不是个好人,她很讨厌你。」

  我终于释怀了,原来是这样。

  「她具体是怎么说的?」

  「她说你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你对贝贝有想法吧?」

  「不可能,我跟她是聊过天,不过也都是关于你的问题。」

  小雅说:「不对啊,那她怎么说你勾引她呢?我还看了聊天记录。」

  「都是开玩笑的,上线没找到你,就跟她随便聊了聊。」

  小雅发了个哼哼过来,说:「不许碰我的朋友,这样我很没面子。」

  「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

  我问她:「贝贝呢?」

  「晚上上班喝多了,睡觉去了。我一个人太无聊就发信息给你,没把你老婆
吵醒吧?」

  我有些紧张地倾听了一下屋子里面的动静……还好,老婆还在睡觉。我说:
「没有,她旅游回来累得很,睡着了,贝贝还跟你说了些什么?」

  「贝贝还问我跟你做爱感觉怎么样。」

  我感到下体突地跳了一下,隐隐想抬头。我问:「你怎么回答的?」

  「我跟她说马马虎虎呗,就那样。」

  「别骗你自己了,爽不爽只有你自己知道。」

  她发了个锤子敲头的表情过来。

  「贝贝上班了?她不是没工作吗?」

  小雅说:「在一个酒吧里,今天才去第一天,推销洋酒的。」

  我哦了一声,说:「那地方挺乱的,卖酒要被揩油的。」

  「看看,心疼了吧?」

  我急忙辩解说:「没有,随口说说,为了你朋友的安全考虑么。」

  「你明天还要上班吧?」

  「是啊。」

  她说:「那我玩游戏了,你睡觉去吧,能抽出时间就多陪陪我。」

  我看了看右下角时间,快到三点了,「那我睡去了,你也早点睡。」她恩了
一声,然后看着她的头像变成了灰色,我也下了线。


        结婚后,疯狂迷恋90后丁字裤MM(十三)

  关机前,我照例打开了QQ所在的目录,找到我的登录号码文件夹,把文件
夹整个删除,这样所有的聊天记录便从硬盘中消失了。做完这一切我悄悄地回到
床上,老婆没有被我惊醒,我合上眼没几秒便人事不知了。

  这一夜似乎过得特别短,做了无数的梦,感觉刚刚才合眼,手机的闹铃就响
了。我想奋力抬起眼皮,却感觉上下眼皮像是打了浆糊一样睁不开,只好闭着眼
摸向床头柜,把手机拿在手里按了任意键,闹铃停了。

  我骨头酸软地躺着,听见老婆在衣橱里翻箱倒柜喃喃自语,过了一会便听见
她说:「我上班去了,你上班别忘了吃早饭。」

  我从鼻子里有气无力地嗯出了一声,便听见脚步声渐远,然后大门外传来咔
哒一声,屋子里安静下来。

  我支撑起身体,靠在床头运气,待脑中渐渐清明,我终于睁开了眼。其实我
也不算贪睡的人,平时睡上六个小时也就差不多了。主要最近几天一直没怎么休
息好,加上体力消耗的又太厉害……

  又在床上待了一会,等到起床的烦恶才渐渐消退,我才爬起床,花了10分
钟蹲了个厕所,抽了支烟。但洗漱时间总共才花了5分钟(在这方面我是个急性
子,我平时洗澡也最多十分钟,我老婆一开始总怀疑我洗澡从不打肥皂,只是站
在淋浴下面冲了冲就上来了,后来亲眼看到了,便开玩笑问我是不是在消防队呆
过)

  下了楼,我开着车子悠悠上路,在人流和车流中夹着开上主干道。被红灯堵
得心烦气躁,我才发现其实有车也没什么好,从我家到单位也就两公里多一点,
而这条路途经两所学校,三个红灯,高峰期车满为患,一点一点往前挪,等我开
到了单位足足用了二十分钟,平时走路差不多也就到了,蹬自行车话其实连十分
钟也要不了。

  转职之后总是有很多事情要做,开会,职能分配,人员调配,清盘库存,各
种材料和报告纷至沓来,各物资供应商听得我们换了领导,也纷纷派来精干女业
务员来洽谈业务,一时间各办公室充满了各样女子,环肥燕瘦,宇春芙蓉,看她
们跟你莺声燕语地谈产品谈价格,那场面直叫人毛骨悚然。有的公司是老合作关
系,遇到历史遗留问题还要扯皮,一天都没觉着就过去了。

  电脑照例在每个早晨打开一直到下班关闭,却没时间瞟上一眼。好容易熬到
晚间快下班,总会有一批人会适时地出现办公室里,强拖硬拽,去各大酒店,各
农庄饭店,邀请者无数,领导们分身乏术,经过研究之后,我们老大批准,我们
部门分开了去吃,就这么持续了一个多月,别说野鸭大雁这类保护动物,就连人
工饲养的甲鱼都快被我们吃成濒危了。

  我现在对领导这个概念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一个多月就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虽然有的时候也会想起小雅,可紧张繁琐
的工作转移了我的精力,我们都期待着将这些事情尽快结束,恢复到以前那种安
静祥和,无所事事的日子。为此,我们部门都放弃了休息日。

  小雅没给过我一个电话,连条短信和QQ留言都没有过,当然,在这种工作
压力下,我也无法跟她联系。我怀疑她是不是已经把我给忘了。

  天气正式进入了夏季,气温一天比一天高。充实忙碌的工作反而使我的精神
振奋起来,中午也不用趴在办公桌上打瞌睡补充体力了。我感到我的身体也恢复
到了以前的水平,每天早晨睡醒的时候都感到下体硬邦邦的,起床前我总会眯着
眼在半梦半醒之间意淫小雅一番才起来,可她的样子依然无法阻挡地在我的记忆
中日渐模糊起来。

  终于,在一个周末的下午,所有的工作都进入了尾声。当我把最后几份文件
送到陈部那里去,他让我通知我们部门的人下班留下来开个会,然后聚餐。我回
到自己屋里,用OA把开会通知发了下去,然后打开了QQ,见小雅和贝贝都不
在线,便发了条留言给小雅,我说:「我很想你。」

  我把椅背放平躺在了上面,开始考虑如何跟小雅重温鸳梦。可这种机会实在
难得,老婆是个生性恬淡的人,从不热衷聚会,麻将,走亲戚串门这类活动,每
天上班,下班了呆在家里做做家务,看看电视,对她而言这些就是生活的全部。
可现在这对我来说却是个难题,她的这些优点现在给我带来无以逾越的障碍。

  整整一个下午,我想了无数的方案都被自己一一否定,我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让自己夜不归宿。如果不是上次老婆去旅游,我根本没有机会出去聚会,当然,
也就不会遇到小雅。想了许久无果,便只好叹口气再觅良机了。

  我看了看墙上的钟,快下班了,我开始整理桌子上散乱的杂物,把空烟壳、
名片和废纸扫到纸篓里,当我拿起一个大信封的时候,下意识地用手捏了捏,里
面是张硬硬的纸片,我看了看封皮,是山东一家五金件厂发来的,这种东西我们
几乎每个星期都要收到很多,一般看都不看就直接给扔了。

  但是这家山东的工厂不同,他们的东西质量很不错,一直跟我们保持着供销
关系,于是我撕开来看,原来是一个邀请函,他们将于下周六在上海举行一个全
国性的订货会。看着这张请柬,我眼睛一亮,这是个多好的机会啊,于是把请柬
收进了抽屉里。

  到了下班时间,赶往小会议室去,部门的人也都陆陆续续进来了,我害羞地
找了个拐角坐下。老大坐在会议室大桌的一头,有些不满地盯我一眼,我尴尬地
笑了一下把头低了下去。老大见人到齐了,便开始发言。主要就是肯定了最近的
这段时间我们部门人人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工作态度,经过一个多月的磨合,
工作基本上能够协调了等等这些废话。

  最后终于转到了正题上来,他说,为了犒劳大家这段时间的付出,大家晚上
一起聚个餐,希望集思广益一下,现在讨论一下去哪里吃。一听到吃饭,会议室
里炸了锅,哀声不断。

  这段时间大家都吃得腰圆膀阔,即使自诩身材比例非常黄金的我,小肚子也
有隐隐隆起的趋势。后来老大说,可以带家属一起,众人才转悲为喜。鉴于最近
肚子里的油水比较足,大家都提议去吃海鲜,于是我们就把吃饭地点定到了一个
海鲜酒楼。

  散会后,众人纷纷去接老婆孩子,未婚男女则直接去海鲜楼会合了。我留了
下来定饭店,服务小姐留下我的手机号码后,说稍后会跟我联系。然后我又打电
话给老婆,她听说吃海鲜,立即响应,但瞬间她又反悔了,说要在家里看湖南卫
视,在我一再游说之下,她还是坚持在家看电视,我只好自己前往了。因为晚上
要喝酒,陈部一再告诫不许开车,所以我是打车走的。

  去的时候正赶上下班高峰,路上堵车,等我到的时候,我们部门十多号人已
经携家属全部到齐,手拉怀抱、蔚为壮观地站在酒楼门口,个个挥汗如雨,神情
悲愤,驾驶员师傅一边找钱一边疑惑地说,是不是这家酒楼吃死了人?我暗叫惭
愧,在我来时的路上酒店小姐才通知我包厢号,我忘记了群发短信通知他们,忙
下车低眉顺眼的带领他们进了酒店。

  进了包厢,我目测了一下人数,让服务员在两张桌子的基础上又加了一张,
招呼大家纷纷落座,各人找顺眼的地方坐了下来。

  我一边点菜一边给老大打电话,他说他就不来了,跟董事长在一起呢。我会
心一笑,挂了电话。像他们这样的领导,尽管平时工作时和蔼可亲,但私下里是
不会轻易和下属们接触的。

  我是搭配着点的,基本上能够满足大家吃饱吃好的要求。龙虾,鲍鱼,鱼翅
这些东西是必不可少的,毕竟家属们的中间有很多人对于这些东西的认识也仅限
于口头相传。但像青椒土豆丝,红烧肘子等这些菜我也点了不少。这么多人,要
是敞开了吃海鲜的话,一辆经济型小轿车毫不费力吃下去估计也只能吃个半饱。
最后又点了些中档价位的酒水饮料,让服务员开始上菜。

  大酒店的速度就是快。少顷,菜便上来了,但我们这些善于冲锋陷阵的同事
们速度更快,我连预先准备好的发言都没来得及说,便闻得旁边两桌酒香扑鼻,
饮料也已经喝光了一瓶。我只得生生把要说的话咽下,喊来服务员继续拿饮料,
然后端起杯子跟我们这桌说,开始吧。

  从吃饭上,我看出了妇孺们惊人的能量。从凉菜开始,几乎是上来一盘扫荡
完一盘。她们小口喝着饮料大口吃着菜,所以当那份龙虾刺身端上来的时候,我
十分担心它那瘦骨嶙峋的小骨架一个人就包干了。但我的担心多余了,她们望着
它还在微微动弹的胡须犹豫了半天,见我开了头,才夹起一筷肉放进酱油和芥末
里蘸了蘸,尝过之后一致表示味道并不理想。

  我喝了几杯酒之后,就很少吃菜了,反正有娘子军在,这顿饭一定是不会浪
费。我和同桌的同事们轮流敬酒,很快就喝至半酣。旁边那两桌吃饱了才想起了
我,一个个都过来找我喝酒,我差点被他们的车轮战弄趴下。我知道自己酒后什
么德性,为避免失态,待得第二轮开始的时候我不得不去厕所呆了很久才出来。

  我出来的时候,他们因为失去目标相互鏖战了一番之后终于酒足饭饱,都在
座位上老实呆着,一边吃着果盘,一边用插在水果上的牙签剔牙。我看都差不多
了,征求了大家的意见,便宣告宴会结束。

  我站在门口,像个好客的主人一样,跟他们一一告别。待他们散去,我去吧
台结账,因为我们单位和这家酒店签有协议,打了8折,零头也抹去,总共是6
400,大致浏览了一下,感觉并无异样,便在账单上签了字。

  我出了酒店门,醉眼迷朦地望着周遭的闪烁霓虹,因为是聚餐,不敢放开了
喝,所以酒喝到这种程度十分难受,半醉不醒的,于是十分不想回家。这时一个
强烈的念头冒了出来——我要见小雅。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小雅的电话,我又听到那个让我魂牵梦萦的稚嫩嗓音。
我第一句话就是:「我很想你。」

  她没说话,我说:「喂喂,能听见吗?」

  她说:「你又喝多了吧?」

  我嘿嘿地傻笑着说:「单位聚餐,就喝了一点,想我了没有?」

  「我妈在。」

  我坚持着说:「想我了没有?」她低低地嗯了一声。

  我说:「出来玩会吧?」

  「不行。」

  「就一会,玩一会就送你回去,我实在太想见你了。」

  她说:「我也是。」

  「你跟你妈说就出来一个小时,我看看你就行。」

  「真不行,我妈不让我出去,明天好吗?你喝那么多,赶紧回去吧。」

  「那就见你五分钟,我现在去你家楼下,你下楼,让我看看你就行。」

  「真不行,明天吧,明天我打你电话,就这样,挂了啊。」然后不由分说就
把电话给挂了。我又按了重播键,只听到嘟了一声就变成了忙音。我又不死心地
拨了电话,这次她把手机关机了。

  我颓然坐在马路边上,内心无比失落,我机械地按着重播键,听着听筒里千
篇一律的女声,几次之后,我露出了疲惫的笑容,这一切多么像我第一次失恋时
的画面。

  我站了起来,沿着马路走。不知不觉,我走到了那条酒吧林立的街道。似乎
每个城市里都有这样的一条路,白天安静无比,夜晚歌舞喧嚣。

  我推开一间以前经常光临的酒吧的门,走了进去。好久没来了,上次来的时
候应该是三年前,现在早已物是人非。据我听说,这里的老板都换了三四个,现
在的装修风格也迥异于当年的陈旧木船,十分具有现代感。里面的生意竟然还不
错,我刚进去的时候里面正在放DISCO,一群年轻男女端着啤酒杯围着台上
跳舞的女子一起扭动着腰肢。

  我让服务生在墙角找了一个沙发坐下,没过一会,便见到一个女孩,穿着酒
吧统一配发的白色短裙和白色靴子,拿着张酒水单娉婷走了过来。

  我盯着她越走越近,然后笑了起来。


        结婚后,疯狂迷恋90后丁字裤MM(十四)

  女孩走到我跟前,笑嘻嘻地问我:「你今天怎么有空跑出来了?嫂子出去旅
游了还是回娘家了?」

  我翻着她递过来的酒水单,点了一瓶杰克丹尼。跟她说:「跟同事聚会呢,
没喝好,顺道溜达过来了。你怎么会在这?」

  「我先去给你拿酒,等会说。」我掏出几张人民币,递给了她。

  没过一会,她端着茶盘过来了。在茶几的对面蹲下,把酒打开,在一个玻璃
壶中倒了一些,将可乐和一些冰块也倒了进去,用一支棒子混合着。她的工作服
领口很低,并且她的胸围尺寸很突出,胸口那两团白花花的乳房露出了近一半,
吸引了我的目光。

  我无法抵挡地在她的胸口注视了很久。她调好酒,抬眼看我时,见我正聚精
会神地盯着她的胸部。她往上拉了拉领口,笑着说:「你这个色狼。」我有些尴
尬地笑了笑,拍了拍沙发,示意她在我身边坐下。

  我问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命苦,要养活自己,我也很想找个体面点的工作,但高中生没人要,只好
来这里了。」

  她给我的杯子里倒上酒,然后看着我说:「喝吧。」

  「你也陪我喝点吧。」于是她招手喊了一个服务生拿了个杯子过来。

  我跟她撞了一下杯,一口喝下。这种酒跟可乐混合后带有一种淡淡的中药清
香,微苦,但回味甘甜。我感觉到一股暖流从胃部辐射向四肢,很舒服。

  「小雅呢?」贝贝问。

  「在家呢,她妈妈回来了,她在家扮乖乖女呢,本来今晚上想带你们去唱歌
呢。」

  她的嘴角泛出一丝戏谑的笑意说:「是她,还是我们?」

  「你跟我抠什么字眼啊?」

  她嘻嘻笑着说:「你们多久没联系了?」

  「有很久了。」

  这时,DJ开始放起了DISCO,震耳欲聋,地板都在脚下一颤一颤的,
我们只好放弃了说话,端起了酒杯,干了一口。

  全场用来照明的灯都关了,人们涌进舞池,在疯狂的节奏下扭动着身躯,频
闪灯光把那些年轻人扭动着的身姿不停地定格成一张张照片。

  我跟贝贝坐在沙发上,像是两个塑像。我看见贝贝张着嘴跟我说着什么,我
把头凑了过去,她大声说:「你怎么不上去跳舞?」

  我把嘴贴在她耳朵上说:「老了,蹦不动了,以前我玩这个的时候你还在吃
奶呢。」

  她哈哈大笑。在这种环境下说话是件很费劲的事,我们只好继续端杯喝酒。

  疯狂的音乐在持续了二十分钟后结束,放起了舒缓的音乐,人们大汗淋漓地
返回自己的座位上。一对对年轻的男女仍然留在舞池中,拥抱在一起,缠绵地跳
起了慢舞。贝贝说:「老人家,快的不行,慢的总行吧?」

  「你们这还赠送这个服务呢?」

  她嗔怪地说:「你去不去?」说着站了起来,把手伸向我。

  我拉着她的手走进了昏暗的舞池。

  我双手环着她的腰,她则把手放在我的肩上,我们之间刻意地保留了一些距
离。可即使这样,少女的体温从手心中传过来,也足以让我心猿意马。

  她仰起头,看着我问:「你想小雅了没有?」

  我说:「当然想了,可惜就是前段时间太忙没时间联系,而且我的情况你不
是不知道,又不适合发短信联系,没事上网,看到她在就聊两句。」

  「你是不想联系吧,男人都这样,玩完了就甩。」

  我认真地说:「我真不是那样的人,当你熟悉了我就知道了。」

  这时,她眯起了眼睛,带着种奇怪的笑意看着我,我心虚地问:「这样看我
干嘛?」

  她的身子贴了过来,趴在我的耳朵上说:「你们玩那么嗨,小雅当然要比我
更熟悉你,你们都把我当透明的了是吧?」

  我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那天疯狂的一幕,贝贝饱满紧实的乳房此时紧紧贴在我
的胸口,我的下体不受控制地竖立了起来,顶在贝贝的小腹。贝贝的体温使我仿
佛泡在一泉温暖的水中,那股熟悉的、强烈的冲击波袭击了我的大脑。

  我下意识地把贝贝抱得更紧,我的两只手也滑向了她的臀部,我轻轻地揉捏
着。贝贝的身体各个部位的肌肉都很丰满结实,富有弹性,这跟小雅不同,小雅
是柔若无骨的。

  贝贝并未拒绝我在她身上的轻薄举动,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搂着我的脖子,
把头埋在我的胸口。我的小弟弟被内裤限制住,紧紧绷着,使我行动甚为不便,
我们搂抱着晃了半天,几乎一步没动。我浑身是汗,却舍不得放开。龟头隔着层
层布料随着晃动在她小腹上摩擦着,传来阵阵快感。

  贝贝也感觉到了,哈哈轻笑了一声,带着我晃进了舞池深处,然后放开了我
说:「老人家还有这么旺盛的精力啊?」我把衬衫的衣摆从裤子里拉了出来,这
样就看不出端倪了。

  贝贝说:「下去吧,我热死了。」我只好依依不舍地走回座位。

  我们又喝了几杯,壶中的酒已经见底了。贝贝说:「还喝吗?」

  「喝了吧,这个酒不值得存,我还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来呢。」

  贝贝把剩下的酒给混合好放在我的面前,然后一语不发地凝视着我。我伸出
手,想去搂她,她躲开了,然后说:「你真不是个好男人,刚刚跟我跳舞的时候
有没有想过小雅?」

  我盯着她想,这个女孩实在太狡猾了,于是我决定说实话:「没有,我承认
我是个容易冲动的人,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她目光灼灼地看着我,眼神中透
出一种与她年龄极为不符的敏锐。

  她摇了摇头说:「没有了,不过你比别的男人要诚实。」

  接下来的气氛很怪,我不知道该向这个女孩说些什么,她跟以前我认识的贝
贝判若两人,我想向她表示我对刚才举动的歉意,但她似乎并未在意。我们静静
地靠着沙发上,一边看着台上三流演员的小品一边喝酒,虽然全场不时爆发出阵
阵哄笑,但我跟贝贝都没有笑。

  我看了看表,现在是十点四十多,我忽然有些紧张。我在进了酒吧之前就把
手机调成了震动,因为我怕吵闹的环境下没接到老婆的电话,她会把她所认识的
我所有的朋友全部打上一遍,我将连撒谎的后路都没有。在我拿出手机的时候,
依然没有显示任何一个未接电话。这实在让人有些放心不下,也许是信号问题?

  我跟贝贝说了一声,然后走向门口。酒吧的大门一关,外面显得十分安静,
我拨通老婆的手机,响了几声之后,传来老婆睡意盎然的声音,我说:「老婆,
我要晚一些回去,我们在唱歌呢。」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早回来,我困死了,你玩吧,别喝多了。」

  「保证不喝多。」她就挂了电话。我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

  回到酒吧里,我发现贝贝已经不见了。我放眼搜寻整个酒吧,也没见到她的
影子,成功请假后的喜悦荡然无存。我失神的一个人坐着,点了支烟盯着酒壶发
呆。坐了一会,我看见贝贝走了过来,她已经把工作服换了,穿着黑色的T恤和
牛仔短裤,好像还洗了脸,把妆卸了,显得十分清纯可爱。看她在我身边坐下,
我忽然觉得很欣慰,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我说:「你这样子看起来舒服多了。」

  她淡淡笑了一下坐下来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又从我的烟盒抽了支烟出来,
点着,然后说:「我下班了。」

  我惊讶地问:「这么早?」

  她恩了一声,我们除了上班时间必须穿工作服,其他的事老板是不问的,想
赚多点钱就多留一会,想办法让客人多喝点酒,不想赚钱,几天不来也行。

  我们规规矩矩地就这么坐着闲聊,像是普通的客人和普通陪酒女郎那样,在
舞池里的旖旎风光荡然无存。贝贝真像个变色龙,她可以跟你很亲近,也可以突
然变得很陌生。现在的她像是重新披上了盔甲的刺猬,令人不敢接近。她真是个
复杂的女孩,我想。

  酒吧上演的节目全部结束了,人们纷纷起身离开。热闹的场合在瞬间变得冷
清和安静,甚至有一些让人伤感。我突然明白了狂欢之后是寂寥这句话的真正含
义。我们把剩下的酒全部喝完,酒精开始发挥作用,周遭的景物一片迷离。不知
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种很想哭的冲动,但克制住了,我拿出电话,当贝贝的面,
一遍遍地拨打小雅号码,始终是一成不变的回应:「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贝贝说:「我们走吧。」

  我神色凄惨地笑了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出了酒吧,我们没有打车,贝贝不让。我每拦下一辆,她都告诉司机说我会
吐在车上,于是他们就一溜烟地开走了。贝贝带着我慢慢地沿着马路走,说要给
我醒醒酒。我昏昏沉沉,漫无目的地顺从着她。我感觉走了很久很久,还有一段
很长的路,没有路灯,漆黑一片,我一路上跌跌撞撞。她拉着我,轻松地避开每
一个障碍。当我认为这条路并没有尽头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前方的灯光。

  那片灯光离我们越来越近。走到跟前,我终于辨认出是小雅住的那个小区。

  贝贝拉着我,绕过那片楼群,走到了后面的一片黑暗巷子里,又走了一会,
贝贝在一个装着铁门的院子跟前停下。

  她看着我小声说:「你现在好一些了吗?」我点点头。

  她说:「我到家了,小区门口就有出租车。」

  我朝她摆了摆手,摇晃着走向巷口。

  刚走出巷子,一阵烦恶翻涌上来,我深深地吸着气,想尽力压制这种感觉,
但没用,我赶紧弓起身子,扶着砖墙吐了起来。好在这个过程并不久,烦恶的感
觉便渐渐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轻松,我感到身体变轻了,我踩着轻盈的步
子向着小区走去……

  当我恢复神智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贝贝蹲在我的对面,
我疲惫地朝她笑笑。她把一瓶冰凉的矿泉水递到我手里,我拧开盖子喝了一口,
感觉清醒多了,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周围杂草丛生,是在小区的另一边,这
是一片尚未开发的土地。

  我问贝贝:「我怎么会在这里?」

  贝贝说:「你出巷子的时候走错路了,去我家的路上有条小路岔到这,你走
到小路上去了,真没想到你这么笨。」

  「你怎么找到我的?」

  她白了我一眼说:「我是出来上网的,走小路比较近,正好看到你在地上蹲
着,就把你扶到这来了。」

  我苦笑着说:「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我看见贝贝身上的衣服和包都没换,便问她:「你不是回家了吗?」

  贝贝冷笑了一声说:「我被我爸赶出来了。」

  「怎么了?」

  「你现在如果不回家的话,我慢慢说给你听。」说完这句话,她把头仰了起
来,鼻翼扇动着,接着路灯的微光,我看见有泪水在她眼眶打转。我抬腕看了看
表,十二点二十,我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今天的夜注定会很漫长。我站了起来,
伸手把她拉了起来。

  贝贝站起来的时候,并没有放开我的手的意思,于是我们就手拉着手走向马
路,站在路边等车。我问她:「我们去哪?」

  贝贝说:「我去开个房间。」

  听到这话,我心里突地一跳。这时过来一辆出租车,贝贝伸手拦了下来。

  车子向玉林南路驶去,这是一条大小宾馆林立的路。一路上贝贝都没有跟我
说话。她一直望着窗外出神,我则一直凝望着她。她看了看我,把手放在我的手
上,让我轻轻地握着。她慢慢地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低声说:「我好想死。」

  酸痛瞬间席卷了我的内心,我把手环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着她,却不知道
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

  车子在贝贝的示意下停在一个小旅馆门口,我们下了车。走进这家旅馆,我
才发现其实并不像在门口看到的那般简陋,看起来十分整洁、干净。我正要掏钱
包,贝贝却已经把钱拿了出来,交给了前台。

  我们被安排到一个不大的房间,不过一切应有尽有,浴室,空调,电视机,
洁白的床单铺在一张小床上。贝贝很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回过头来看着我说:
「我可能会在这里住一阵子了。」

  我刚想问她是不是不打算回家了,贝贝便转过身抱着我,把额头贴在我的嘴
边,我下意识地亲了一下。她抬起头看着我,仰起了下巴,眼神中饱含渴求。

  我犹豫了一下,便低下头吮吸着她的嘴唇,她的口中带着一种残留的酒味芬
芳和淡淡的烟味,她把舌头伸进我的嘴里,拼命地裹住我的舌头,仿佛要把我吞
进肚子里去。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我摩挲着她的脖子和耳根,看见她的面色渐渐
红润。

  我被她弄得几乎无法呼吸,当我感觉鼻子吸进的氧气再也不够用时,我放开
了她。我揽着她的腰,凝视着她,她低声问我:「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一个坏女
孩?」

  我本能地摇了摇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调皮地笑了一下,说:「我要
去洗澡了。」然后挣脱了我的怀抱,用遥控器打开了空调,然后坐在床边开始从
那只大手袋里往外掏东西,一件紫色的丝质睡裙,两件T恤,一条牛仔短裤和几
条内裤和胸罩,还有一些化妆品等等,就在床前一字排开。

  我端详着这些物品,发现她也竟然带了两条丁字裤,一条是红色的,一条是
粉色。她看到我盯着那两条内裤一直看,笑着用手指勾起,放在我眼前晃了晃,
问:「你喜欢哪条?」

  我问:「你也喜欢穿这个么?」

  她撇了撇嘴说:「那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不觉得很性感吗?」她说着把嘴凑
了过来,我亲了她一下。

  我看着她把东西归置好,带着睡裙和一堆瓶子去了卫生间。我坐在床边,无
聊地打开了电视,注意力却放在卫生间里忽大忽小的水流声,我想象着她洗澡的
样子,心痒难挠。过了一会,她终于出来了,用旅馆的白毛巾擦着头发。她在床
边坐下,身上散发出沐浴露的清香。她见我在装模作样的看电视,拍了我一下,
问我:「你也去洗洗啊,浑身的酒臭味。」

  我走进卫生间,迅速地冲洗了一下,穿着内裤走了出来。贝贝在往身上涂润
肤露,我坐在她身边,用手搂着她的腰,隔着光滑的丝质睡裙抚摸着她的肌肤。

  她的小腿笔直修长,涂过沐浴露的皮肤紧绷,闪闪发亮。她的身体无一处不
在展示出她身体的良好弹性,如果说小雅是一只温顺的羊,贝贝就像是一头精力
充沛的小鹿。她的胸部在睡裙下面高高耸起,我不觉咽了口唾沫。

  她擦干了头发,看了看我,把毛巾盖在我的头上,擦着我没来得及擦干的头
发。我顺势双手抱着她,把脸贴近她的眼前,她停止了动作,低声问我:「你想
干吗?」

  我没有搭理她,把嘴贴在了她的嘴上,她从鼻子里轻轻哼出一声,然后抱住
了我。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把她睡裙的下摆撩起,在她的大腿和臀部抚摸着。贝
贝的身体渐渐开始发烫,这么抱着接吻,觉得很累,于是我把她放倒在床上,她
眼神迷离地看着我,我隔着睡裙看见她胸口凸起的两粒,我隔着衣服,用手指逗
弄着它们,看它们越发涨大了起来。我从她的脖子一路亲吻下去,吻到乳头时,
她长长的呻吟了一声,我能看出她异常兴奋。

  我在那粒乳头上流连了很久,我把她的裙子往上掀起,看见她穿的那条蕾丝
内裤上已经渗透出了水渍。内裤的裤腰很低,我轻轻往下拉,便看见了她为数不
多的几根柔嫩阴毛。我继续往下拉她的那条窄小内裤,她配合地抬起了屁股。我
把内裤拉掉,扔在一边,仔细端详着她白嫩的阴阜,浅而细的阴毛稀疏地分布在
上面,更显娇嫩。她的阴部如同贝壳般紧紧闭合着,看不到阴唇。

  我轻轻拨开,透明的液体涌了出来。我在上面寻找到阴蒂,用手指轻轻地抚
摸着,她的阴蒂似乎未经开发,身体随着我的手指摩挲浑身颤抖,下意识地将腿
并拢,想使我暂停动作,我十分费力,想调整个姿势,这时,我看见她的脚尖像
芭蕾舞演员那样绷起,脚趾紧紧往下勾着,我不得不一次次费劲将她双腿分开,
最后索性趴在她的两腿中间,逗弄着她的敏感地带,观察着她。

  她不可抑制地大叫了起来,剧烈喘息着,徒劳地想夹紧双腿,却被我的肩膀
挡住。我凑近那片贝壳,闻了闻,那里传来女孩特有的芬芳气息,并没有其它味
道。我抱着她的屁股,开始亲吻她白嫩的阴阜,然后沿着那条密闭着的缝隙吻了
下去,我的舌尖触碰到了她的液体,有种淡淡的咸味。

  贝贝的叫声很狂放,那是一种难以描述的声音。我们两都毫不在乎房间是否
隔音,我投入地舔舐着她,感觉到她的体液源源不断地涌出来,我的小弟弟早已
亢奋不已,从内裤中探出头来跃跃欲试,她用手抱住我的头,双腿紧紧夹着我的
胳膊,我的鼻子紧贴着她的阴蒂,差点窒息。我挣脱出来,把带着她体液的舌尖
伸入到她的嘴里,她吮吸着自己的液体,神情恍惚地看着我。

  我把她的睡裙从下面往上面拉起,然后脱掉。我看见了她的脸,脖子,耳根
一直到乳房都是一片潮红。我一只手搂着她,用另一只手脱了了自己的内裤。

  龟头痒得很厉害,我几乎有些迫不及待地插入了她的体内,她也发出一种如
释重负般的沉重叹息。

  她的体液很多,充分的润滑了整个通道。当我刚进入的时候,那片温暖顷刻
包围了我,并迅速波及到我的全身,还没抽插两下,我便感觉到小弟弟在一跳一
跳,我大口地吸着冷气,不敢再看她,把注意力转移到空调的铭牌,床头柜和床
头上方那块掉了块漆,露出了木质表面,我又把头转向窗台,发现窗帘并没有拉
紧,露出了不小的缝隙。

  我突然想起,这栋楼是U字型的,这个小单间只在侧墙开了扇小窗户用于通
风,而对面也有一间相同的小单间,距离十分近,我一边抽动着,一边思索,对
面会不会有人正在偷窥着我们。

  想到这里,我伸手按向床头灯,整个屋子里顿时一片黑暗,只有卫生间里还
透出一丝光亮,这时可以看到从窗帘缝隙里透过来对面房间的明亮灯光。

  贝贝见我关灯,在黑暗中悄声问:「我干什么?」

  「对面估计有人偷看我们。」

  贝贝吃吃地笑,说:「看就看呗,看得见吃不着,急死他。」

  我听了这话,突然萌发出一个变态欲望,我说:「那我把窗帘全拉开了?」

  她咯咯笑着说:「反正又没人认识我们。」

  我低头在她的嘴上亲了一下,问她:「你真不怕?」

  她说:「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我说声好,于是跳下床,把窗帘整个拉开,看见对面房间只拉了一层里面的
薄纱,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对面的灯光照进我们的屋子,如果仔
细看的话,应该能够看清楚我们在做些什么。

  我对贝贝说:「过来。」贝贝走了过来,我说:「扶着窗台。」她在我肩膀
上咬了一口然后顺从地用手支撑站在窗台前。窗台里面包着暖气片,所以很宽。
我让贝贝两腿分开站着,从后面进入了她的身体,她闷哼了一声。我已经摆脱了
差点临阵缴枪的尴尬处境,此时自如了起来,我弯下腰,用手捉住她的两对乳房
玩弄着,一边望着对面。

  我很期待对面此时会有人看我们做爱,遗憾的是,对面并没有人走近窗户,
但就这样,也是感觉很刺激的了。

  就这么做了一会,我对贝贝说:「坐到窗台上去。」

  她尝试着,因为宽度不够,所以没爬上去,于是我抱着她坐了上去,将她双
腿抬高,我才发现,这个高度我必须踮起脚才能够到她,于是又把床头柜搬了过
来,跪在上面,然后插了进去,这种姿势真的很爽,她的一双腿被我用手托住,
下体彻底分开,每一次都能深入到她的底部,她在我耳边轻轻喘息着,发出销魂
的声音。

  这么没多久,贝贝说:「不行,窗台太窄了,后面又有窗户挡着,我老是往
下掉。」

  「那把窗户打开吧?」

  「啊?」

  「没事的,对面半天都没人,肯定睡着了。」

  「不是的,我是怕掉下去。」

  「我会抱紧你的,你用手抓住两边,没关系。」于是,我们悄悄地把窗户拉
开来,一阵热浪夹裹着楼下烤肉串的香味飘了进来,楼下排挡里吃饭的人们谈笑
声清晰可闻。

  这样,贝贝的半个屁股就坐在了窗外,她用手抓住两边窗户栏杆,我用胳膊
紧紧夹着她的双腿,用力地撞击着她,她无法抑制地发出叫声,我怕引来楼下吃
排挡的围观,跟她说小声点,她咬住嘴唇,从鼻子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我激
动得浑身发抖,血流涌上脑部,周围景物一片模糊,只有贝贝的脸孔娇艳可人,
清晰无比,像是长焦相机拍出的虚化画面,我感觉到自己快要升腾起来了。

  我加快速度抽动着,汗如雨下,贝贝的一对乳房在我的撞击下一颤一颤地抖
动着,在橙色灯光下散发出白色的跳跃的光芒。我们深情地相互凝视着,这时,
我已经快到了临界点,疯狂地抽动着,贝贝的双腿也开始不安分,屁股在窗台上
左右扭动着,我们的身体每次接触都发出啪啪的清脆声音,我们都在期待着这一
刻的来临,然而,对面窗户突然出现了人影,长头发,体态臃肿,是个女性。

  她可能是想拉上窗帘,却发现对面有异动,于是拉开了那层薄纱,她看见了
我们,我也看到了她,大概40多岁的样子,她有些吃惊地愣了愣,然后迅速拉
上了窗帘。

  此时,我再也忍不住了,精液仿佛标枪一样射了出去,龟头仍是奇痒无比,
我浑身哆嗦着继续拼命撞击,等到这股酥麻渐渐散去,贝贝失常地叫了出来,我
搂住她的后背,让她坐了进来,她盘在我的身上又扭动了几下,然后趴在我的肩
头上不动了,我们的汗液混合在了一起。


        结婚后,疯狂迷恋90后丁字裤MM(十五)

  我们抱在一起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欲望渐渐消散,我的头脑开始恢复了理智
随之羞耻感油然而生,对面的房间灯光也熄灭了,漆黑一片,所以无从得知那个
女人究竟有没有在偷看我们。我从贝贝的体内抽出正在疲软的小弟弟,我感觉到
一股温热的液体滴在了我的脚面上。我把贝贝抱回到床上,然后拉上了窗帘,屋
内伸手不见五指。

  我点着一支烟,跟贝贝一对一口的抽着,我浑身轻松,感到仿佛体重都减轻
了不少,脑袋里留下血流急速涌动之后退潮般的空虚感觉,她靠近我,枕着我的
胳膊,我抚摸着她的脖子,贝贝在黑暗中吃吃笑着说:「哪有你这样的,做的时
候开窗户,做完了拉起窗帘。」

  我无语以对,感觉脸上有些热得发烧,幸好她什么都看不见,我说:「我去
洗个澡。」

  「那我们一起吧。」

  进了卫生间,她说:「你先洗吧,然后坐在了马桶上。」

  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这么裸体相对,背对着她,打开淋浴冲了冲,然后仔细
地把小弟弟清理了一番。当我不得不转身冲洗背部的时候,我看见贝贝正托着香
腮,坐在那里静静凝视着我,眼神中充满着一种迷茫而复杂的情绪。

  我不由停下动作问她:「你怎么了?」

  「你真的喜欢小雅吗?」

  我被这句话问楞住了,嘴唇抖动了几次却什么都没说出口。她叹了口气,站
了起来,走到我跟前,双手环抱着我的腰,把脸贴在了我的肩头,温暖的水流瞬
间填充了我们之间的缝隙。

  她低声喃喃地说:「这样的感觉真好。」

  我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当我发觉怀里这个年轻的躯体在轻轻地抖动着,我
吓了一跳,推开她,仔细看着她,发现她的眼圈红了。我忙问:「你怎么了?」

  她索性放声哭了起来,我慌忙说:「有什么事告诉我啊,别憋着,说出来就
好了。」

  她摇着头,还是哭个不停,我只好抱着她,让她在我怀里抽噎。过了一会,
她用手背抹了抹眼睛,抬起头望着我露出笑容说:「好了,我没事了,你洗好没
有?该我了。」

  我呆呆地望着她,在心里发出一声叹息。我把身上的肥皂沫冲干净,把淋浴
让给了她,站到一边,刚用毛巾擦干身子,贝贝说:「哥哥,帮我后背擦一擦,
好痒啊。」

  我只好放下毛巾走了过去,我拿着她递过来的洗澡巾说:「擦哪啊?」

  「整个都擦擦。」

  「好,我擦死你。」

  我刚套上洗澡巾才挠了一下,她就咯咯的笑着躲开说:「你傻啊,下手那么
重。」

  「我从来都是让人伺候着的,没伺候过人,你将就着吧。」我放轻了力道,
她用双手撑着墙壁,屁股翘起,一副享受的样子,她的屁股小巧却很翘,可能是
因为她的腿比较细的原因。她这个姿势十分淫荡,我开始在脑海里幻想从这个姿
势进入会是什么感觉,但现在实在是力不从心了。

  我帮她擦完了背,她又把沐浴露递给了我,我挤了一些揉开,然后在她后背
上轻轻涂抹着,手中传来的细腻感受让我的心脏开始发生不规则的跳动,我涂满
了她的后背,把手伸向了她的前面,从下往上抚摸着她那对傲人的半球,她的乳
房被沐浴露涂满之后显得异常滑腻饱满,富有弹性,手感极佳,我流连在那上面
手也渐渐重了,我的下体又开始树立了起来,顶在了她的屁股上。

  贝贝感觉到了我的变化,屁股扭动了几下,看似想要摆脱一般,却使我的小
弟弟挤进了她双腿中间,我本能地寻找着洞口,她却将腿紧紧并拢,夹着不让我
动弹。那娇嫩的花蕊就在咫尺之遥,却不得洞口而入,让我感到难受极了。

  我一边徒劳无功地在她双腿间抽插,一边用手继续抚摸着她的乳房,我的手
掌从她乳房根部往上托起,然后滑到上方,用指缝刮擦着她的乳头,渐渐地,她
的乳头硬了起来,我用掌心在她的乳头上绕着圈圈,听到她的喘息渐渐粗重了起
来,乳头也越发的坚挺了。

  终于,她忍不住打开了双腿,我用双手扶着她的胯,几次试探之后进入了她
的身体。她可能是想叫,却又拼命压抑着自己,从喉间发出了咕的一声。

  这个姿势让我很是得心应手,我在她的体内迅速抽动着,全根拔出后全根没
入,随着我的每次撞击,她都会抽搐一下,最后她实在受不了了,双腿发软,站
不住了,夹着双腿半蹲着说:「哥哥不行,太深了,我们去床上吧,我好累。」

  「我们一身沐浴露怎么上床啊。」

  她打开了淋浴,我在淋浴的冲刷下放慢了动作,看着水流经过她的背部,然
后流过我们的交合处。我转头看了看洗脸台,估计了一下高度,然后跟贝贝说:
「来,我抱你到洗脸台上去。」她转过身搂着我,我把她抗起来放在台子上。

  我十分怀疑这个台子就是为了做爱而设计的,高度刚刚好,使我不必欠起脚
也能够着,池子的一侧很宽,能容下一个人坐着。

  我们是侧面对着镜子的,由于被水雾遮掩,镜子里的两个人朦朦胧胧的。我
用手擦去水雾,淫靡的景象呈现了出来,我让贝贝看镜子,她转过头咬着下唇一
边在我的攻击下发出快乐的呻吟,一边神情恍惚地看着镜子里的两个赤身裸体的
男女,她的双腿大开,双手撑着台子,双脚被我抓在手里。

  她的眼神通过镜子迷离地望着我,间或,她会坐起来,搂着我的脖子伸过嘴
来跟我接吻,眼睛却始终盯着镜子里面的我们。

  终于,我到了临界点,发出了一声低吼,积存不多的精液喷涌了出来。她把
头转向我,神情专注地看着我,我又抽动了几下,拔出了小弟弟。她低下头,看
着乳白浓稠的液体从她的身体里流出来,她用手指勾起,然后伸到眼前仔细端详
了半天,然后笑嘻嘻地看着我说:「看,这些都可能是我们的孩子。」

  我顺口说:「你自己还都是个小孩呢,你拿什么养他啊?」

  她依旧一副神气的表情歪头看我,然后伸出双手来说:「哥,抱我下去。」

  我们只得又重新洗了一遍澡,贝贝洗澡的时候非要帮我洗小JJ,她在那上
面涂上沐浴露,用手揉搓着,说:「还是软软的可爱一些。」她的手指无意间刮
到我的龟头,使我浑身打起了战栗。

  回到床上时我看了下时间,已经两点十分了,我归心似箭。可当听到贝贝略
带凄楚的问我是不是要走了时,我的心软了。我苦笑着说:「我不回去不行啊,
不然明天就世界大战了。」

  「再多陪我一会,我一个人好害怕,等我睡着了你再走好不好?」我于心不
忍,便又躺了下来。

  我把灯光拧暗,贝贝把头枕在我的胸口上,用手搂着我的腰。看着她那副幸
福满足的神情,我在内心里开始盘算不回家的可能性以及制定一系列的方案,然
而最终我发现没有任何理由支持我这个想法,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

  贝贝轻声问我:「你觉得我是坏女孩吗?」

  我摇摇头说:「当然不是。」

  她轻轻叹了口气说:「以前我也觉得我不是,不过现在是了。」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为什么?」

  「以前我不爱回家,跟男孩子回家过夜,16岁把处女给了他,不过我始终
认为我并不是坏女孩,是他不懂得珍惜罢了。不过今天开始,我觉得我变坏了,
因为我勾引了有妇之夫。」

  我听了这话,无法继续接话茬,只能呵呵干笑两声。她接着说:「而且还得
加上一条,我好朋友的男朋友,唉,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是怎么想的,我该怎么去
面对小雅。」

  「你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小雅?」

  她反问我:「你会不会跟她说?」

  我想了半天说:「我不可能告诉她的。」

  「我也不会的。」

  我们陷入了沉默中,倦意开始袭来。我在心里默默提醒自己,千万不能睡,
只要睡着可就全完了。我从床头柜上拿起烟盒,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贝贝闭着眼睛说:「我给你说说我跟小雅的事吧。」

  我嗯了一声,振作起精神听她说话。

  随着贝贝的述说,我了解到小雅以前和贝贝是情敌,那个男孩跟贝贝谈了一
年,后来小雅转学过来,喜新厌旧,把贝贝甩了,为了这事贝贝还为了那个男孩
自杀过。贝贝以前有个哥哥,被人贩拐走了之后,她的母亲成了精神病,父亲整
日酗酒,拿她们撒气。后来贝贝就跑出去,不再上学,找了一家饭店当服务员,
后来小雅也被那男孩甩了,去找贝贝哭诉,结果两个女孩最终成为了好朋友。

  贝贝说完,用手抚摸着我的下巴,渐渐进入了梦乡。我是闭着眼睛听她说这
些话的,当听到她的鼾声微微响起的时候,我知道,我该离开了。

  我悄悄起身穿好衣服,然后轻轻把门带上。马路上没有一个行人也没有车。
我只好沿着马路走了很久才到家。屋里十分黑暗,我没敢开灯,轻轻摸上了床,
当我手往旁边一放,吓了一跳,竟然没人。

  我赶紧打开灯,果真没人!于是我赶紧爬了起来,几间屋子全部找遍了,包
括阳台,她的衣服和包都在,我赶紧打她的手机,怎么都打不通。我急的出一身
汗,又穿上衣服和鞋子在整个小区里转悠,到马路边张望,找不到她,我一遍遍
地喊她的名字,却没有任何回应,甚至小区里的住户都没有一家开灯伸头出来看
看,我跑到门卫室,里面也是空无一人,整个世界仿佛就剩下了我一个。

  我啊的一声,醒了。我的神智开始复苏,在睁开眼之前,我庆幸自己刚才不
过是做了场梦,然而睁开眼之后的情况则让我还未干的冷汗又蒙了一层。

  我依然在这间小小的单人间里,旁边赤裸的女孩依然熟睡着,而外面的透进
来的光线告诉我,天已经亮了。我吓得一下子跳到地上,摸起手机,却关机了,
我按了开机键,屏幕短暂地闪了一下又恢复了黑暗。我借着微光看了下手表,已
经五点四十了,我手足无措地坐在床边,呆了半天,我终于下定决心得马上回家
去,无论结果会如何。

  我迅速地穿好衣服,出了门。夜里可能下了场雨,隐隐有些微凉。我穿过早
点摊和菜市场,焦急地招着每一辆擦肩而过的出租车。终于拦下一辆,带着我向
家里疾驰而去,一路上我紧张地思索着对策,尽管答案连我自己都不信,然而在
没有办法的办法下,也只得胡扯了。

  我下了车,一边向早起的邻居们微笑着打着招呼,心里却一直在打着鼓。上
车的时间是6点刚过,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祈祷我老婆还在睡觉,我得浑水摸
鱼。我站在门口,拿着钥匙鼓起勇气捅开了门。

  我想象过无数种情况,怎么也没想到屋里的情景竟然是这样。老婆坐在餐桌
前吃着花卷,面前的盘子里放着一个煎荷包蛋,杯里泡着一杯牛奶,甚至在面前
还摆了一本杂志。她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架着二郎腿,我换鞋的时候她看都没
看我一眼,我愣了只有一秒,立即做出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换上拖鞋,然后走
到厨房找吃的。

  可是除了她跟前的那份,并没有更多的了。我只好尴尬地走进卫生间里,把
一身汗臭的衣服脱了下来,包括内裤都扔进了洗衣机。

  我打开淋浴冲洗着,耳朵却一直竖着,我现在特别希望她能张嘴问我昨天去
了哪,这样我就会把那个在肚子里翻滚半天的烂谎说出来,信也好,不信也罢,
总之没有真凭实据,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最后的结果无非是大吵大闹一番,然
后哄一哄,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

  寂静,一片寂静。我在这个诡异的气氛中光着身子走出了卫生间(我经常在
家里洗完澡不穿衣服)可今天这么做是有目的的,我是为了让她看看我身上并没
有留下什么可疑的痕迹。然而,她依然没有抬头看我一眼,喝光最后一口牛奶之
后,把碗碟杯子全部收拾进厨房,我听见厨房里乒乒乓乓的洗碗声音,一切都很
正常,我听不出愤怒的声音。

  我松了一口气,打算等她洗完碗之后娇嗔着问我昨天死哪去了。然而事实再
一次证明了,女人是深不可测的。我进了卧室发现,所有的衣柜门全部打开了,
所有的衣服被掏了出来,分成了两份,平整地摆放在床上,一份我的一份她的,
地上放着一只大包和一个箱子,包是我出差时用的,箱子是她从娘家带来的。我
看着眼前这些东西目瞪口呆。

  她终于走了过来,开始正视着我了。我刚要开口说话,她却先开口了,她声
调平静地问我:「你走还是我走?」

  我吸了一口气,双手叉着腰,做出一副无辜的神态说:「你能不能冷静点听
我说?」

  她面无表情地又问了一遍:「你走还是我走?」

  我被她这副神态弄得哭笑不得,我说:「静静,你能不能先坐下,我慢慢告
诉你怎么回事。」

  但她这次的反应异常激烈,她蓦地尖叫起来:「你妈逼,你走还是我走?」

  我被震住了,我从来没见过她这副样子,她也从来没说过脏话。我看见她紧
咬着下唇眼眶里的泪水在转动着随时都可能冲出眼眶,她就这么歪着头盯着我,
眼神里究竟是气愤还是蔑视,我不知道,我不敢再看,低声说了句:「我走。」

  我默默地蹲下,开始往包里塞衣服。此时,我的紧张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酸楚和凄凉。

  正在我收拾衣服的时候,她也开始收拾起了自己的衣服,她速度飞快地把自
己所有的衣服全部装好,拉上了拉链,她恢复了那种平静的神态和平静的语气,
说:「我走,你留下吧,你走了也没地方去。」说完,她拉着箱子走到玄关,换
了鞋子打开门,我紧跟她后面,看她吃力地一节节楼梯往下拉箱子。

  我因为没穿衣服,只好躲在门后伸手拉她喊:「你等等,我穿件衣服,帮你
搬。」她没理我,就那么一步步挪下去了。

  我迅速回屋,从包里翻出一条裤子,上衣也没顾得穿,光着膀子跟了下去。
她刚走到楼下,我拉她的胳膊,她又尖叫起来:「别碰我!」声音在楼道里隆隆
作响我缩回了手。看着她拉着箱子走到小区门口。我注视着她上了一辆出租车扬
长而去。

  我颓然回到家里。卧室里乱七八糟,我无心去收拾,就躺在那堆衣服上双手
枕着头发呆,心乱如麻。我呆了半天,想起给她发个短信解释一下或者会缓和现
在这种状态。我站起身,找到手机,充上电开机。

  短暂的沉默之后,短信像潮水一般涌了进来,响个不停。我逐条翻阅着,全
是老婆的号码,1点32分,拨打了22个来电,1点35分,短信的内容是:
「老公,快点回家吧,别玩了。」1点55分,短信:「我好担心你啊,你没事
吧?赶紧给我回个电话。」2点23分,短信:「老公,你快回来吧,只要现在
回来,无论你做了什么事我都不会问你。」2点28分,短信:「老公,我在马
路边上等你,经过的每一辆车我都以为是你回来了,可我总是失望,你什么时候
能回来啊?」

  看到这里,我再也看不清手机的屏幕内容,泪水弥漫了我的眼睛……

                (待续)

        结婚后,疯狂迷恋90后丁字裤MM(十六)

  我侧身躺在床上抓起床单蒙在脸上,企图抵挡源源不绝奔袭的泪水,心脏在
剧烈地抽搐,让人酸痛无力。这一刻我感觉自己的灵魂出窍,悬浮在上空冷冷地
注视着这个丑陋的蜷缩成一团的躯体。

  哭了一会,我坐了起来,半靠着床头,开始静静回想自己婚后的生活。自从
结婚以后,老婆就担负起了以前我父母所担负的一切事物,家里家外都是老婆一
手操持,自从结了婚我就没沾过锅台,内裤袜子老婆都没让我自己洗过一次。她
也不再跟好友们主动联系了,放弃了所有的社交圈子,对她而言,我和这个家,
就是她的全部,她似乎非常享受这种生活,以照顾好我为全部的事业,我也乐得
图个痛快,最后一切都变成了理所应当。

  而我却只做到了给她了一个家,除了每个月固定上交一部分工资之外没有任
何贡献。我的思想依然停留在围城以外,还没有为家庭负上责任的觉悟,所以老
婆一再暗示我该要个孩子了,我始终以工作很忙为由来推脱。

  她提了几次之后我总是敷衍,她也就不再提了,我以为她也是心血来潮说说
而已,但如今我终于发现,她对这一切始终都很在乎,真的在乎。我突然领悟到
当一个女人愿意跟你要个孩子的时候,她就已经放弃了她所有的退路。我叹了口
气,目光盯着床头柜上她摆在上面的结婚证——我还有机会么?

  我拿着手机,发了半天呆,想起她出门时的决绝态度,始终没有拨号,我知
道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都无济于事,目前唯有暂避其锋。可我总得知道她现在在
哪,虽然说她也20多岁的人了,这20多年都过来了也没出什么事,但既然成
了自己的老婆说不担心肯定是假的。

  我把电话打到她娘家,老丈人见我打的电话很惊讶,问我:「有什么事?」

  我听他的口气就知道这件事她没告诉自己家人,当然她也肯定不在家。我找
了个借口说单位发了点东西,问问他们需不需要,老丈人显得很开心,连说不要
不要,留给你们自己用吧。

  挂了电话,我开始发起愁来。她以前也有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但结婚之后
就没怎么联系,我当然也没她们的号码。我只得放弃了找她的念头,打算等到星
期一的时候再打电话到她们单位问问。

  整整一天是怎么过来的我都不记得了,哪里都没去,上午开了电脑坐着,始
终在发呆,看到小雅的QQ在线,也没跟她说话。电影看了一半就关了,六神无
主地在屋子里转悠。下午一点多的时候感觉饿过头的肚子又饿了起来,从冰箱里
拿了袋方便面泡上,饮水机里没水了,只盖过面饼的一半,就这么泡了一会,半
生不熟地吃了。吃完之后困意来袭,睡了一会,没睡多久又突然醒了,醒了之后
回过神来,心里又是一阵难过,我第一次感到孤单和无助。

  我躺在床上翻着一本过期杂志,半天也没有看进去一行,脑子里乱七八糟一
片。看着外面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没有来由地感到一阵阵心悸。我又抓起电话
打老婆的手机,仍然没有接听,我在心里暗暗劝慰自己,只要手机还开着,人就
是安全的,想到这里暂时放下一些心来。

  到了晚上九点的时候,肚子又有些饿了,我实在不想吃方便面了,但还是打
电话让楼下小卖部送了桶水上来,泡了杯茶,又转悠到电脑跟前坐着,强迫自己
放松下来,打开PPS,打算把上午没看完的电影看完。估计快十点的时候,听
到门响,我透过猫眼看了一下,心里一阵狂喜——老婆回来了!

  我赶紧打开门,外面站着两个人,老婆率先盛气凌人地跨步走了进来,她好
像喝了点酒,因为她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跟在她后面进
来的是她的一个朋友,叫燕子,结婚前在一起吃过几顿饭,见我笑了笑,我赶紧
把她让进来。老婆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还跷起了二郎腿,拍着沙发说,燕子
过来。燕子看着我神色诡秘地笑了一下,坐到她旁边,我有些紧张起来,不过这
个时候什么也顾不得了,只要人回来,一切就有了转机。

  我殷勤地对燕子说:「我给你泡杯茶吧?」

  燕子忙摇手说:「不用不用,外面喝的啤酒,肚子还涨着。」

  老婆说:「姓张的,就给你五分钟,我们把话说清楚之后马上就走。」

  我深深吸了口气,从容地搬了个餐椅坐在她对面说:「好吧,从哪开始?」
在那一瞬间我已经打好了所有的腹稿,并在脑海中不断地完善和补充着,这一切
对我来说驾轻就熟,我不怕她问,就怕她什么都不问。

  可是开场白还是让我呆了两秒。因为她上来第一句话就是:「那个跟你一起
的女的是谁?」

  我有些口吃了,但还是按照既定的套路脱口而出,「哪个女的?」

  老婆冷笑了一声说:「昨天晚上那个女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有人告诉我
了,我昨天晚上就知道了,你还装什么蒜啊?」

  我装作苦思冥想状,脑子里在暗暗思忖着对策,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地说道:
「昨天单位聚餐,聚餐完了几个小伙子非闹着要出去玩,我们几个又去KTV唱
歌,又接着喝了好多洋酒和啤酒。」

  老婆打断了我的话说:「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你后来带着那个女的去了哪
儿了?」

  我赶紧辩解:「哪有女的?」

  老婆瞄了眼燕子说:「昨天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有人看到你跟个那女的在一
起。」

  我赶紧回想了一下,昨天十点多我正在贝贝的酒吧玩,难道昨天燕子也在?
我十分后悔进这些场合没有注意观察一下有没有熟人,不过就算有当时也发现不
了。

  我看了燕子一眼,她也正看着我,见我把目光投向她,赶紧垂下眼帘不再看
我。我只好咬紧牙关不松口,昨天就我和几个单位的同事去唱歌了,没有女的,
你朋友肯定看错人了。

  老婆哼了一声说:「看错人?我朋友见过你不是一两次,怎么会认错人,当
时碰到就想跟你打招呼的,怕你尴尬,后来打电话告诉了我。」

  我似乎听出了一丝破绽,反问她:「你朋友昨天几点告诉你看到我的?」

  老婆好像也自知失言,说:「我当时睡觉呢,谁知道到底几点,反正就十点
左右。」

  我的心定了下来,原来她什么都不知道,两个人合伙来蒙我呢。昨天我从饭
店出来大概是九点多钟,然后一个人在路上溜达了半天,十点左右才溜达到酒吧
门口,十点半之后我出门还打了个电话给她,她还在熟睡让我早点回家,这会子
又说十点左右她就接到了朋友的电话说我搞外遇,再联想起早上开机进来的那些
短信,这一切都说明她根本对这一切毫不知情。

  我看着她自以为得计,洋洋自得的表情,又好气又好笑又心疼,我这可爱的
傻老婆哟,说谎之前也先看看手机啊。不过为了让她消气,也为了让我把这个谎
说圆,我打算配合她们把戏演下去。

  我愁眉苦脸地想了半天说,实在没印象了,昨天我们这堆人里真没女的,唯
一跟女的在一起的时候是后来去了豪门(KTV的名字,我们当地很有名),当
时我的确是跟一个女的在一起,可那是给我们带路的服务员啊。我说到这里偷偷
看了眼燕子,看她低着头嘴角微微上扬。我在心里暗叹:「这一对傻女人啊!」

  老婆又哼了一声,歪着头用自认很有威慑力的目光炯炯地盯着我,企图在精
神上把我击垮,从我口中掏出实话出来。我摆出一副坦然无辜的表情,迎视着她
的目光。她就这么盯着我看了半天没说话,我实在受不了她这种自欺欺人的可笑
劲头,憋不住说:「静静,你能不能别把这个事情想得那么严重?」

  可我没想到她的反应如此剧烈,几乎是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指着我的鼻子怒
吼,声音都走了调了:「不严重?那你说什么叫严重?妈的男人都要跟人跑了,
一个好好的家都要散了,你说你好好日子不过做什么孽的你?」

  燕子见状赶紧站起来拉着她坐下。我冷冷地看着她,一言不发,看她从茶几
上拿出餐巾纸擦眼泪。燕子小声劝慰老婆说:「不是说好不吵架的吗?走吧,去
我家吧,我们明天再说这事好吗?」

  老婆没搭话,狠狠地把纸扔在地上,又抽了一张拧着鼻子。我叹了口气,转
身进书房拿了包烟,点了一支,抬眼望着天花板。老婆看我刚要往烟灰缸里弹烟
灰,伸手拿起烟灰缸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音,把我吓了一跳,但我脸上
始终表现出一种冷漠的神情。

  气氛就这么胶着着,燕子有些坐立不安了,她盯了我一眼,露出了暗示的表
情,站了起来对老婆说:「静静,要不你现在去我家,要不你们俩再好好谈谈,
你这样什么事情也解决不了。」

  我见机插嘴说:「你朋友在这里作证,我来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都
告诉你,如果你愿意听,就听我把话说完别打岔,如果不愿意听,现在就跟燕子
回她家去,我们之间的事何苦把人家给掺和进来?」

  老婆听了这话,往沙发上一靠,说:「好,我听你说。」

  我把打好草稿的故事重新加工了一遍,我说:「昨天晚上吃过饭的确去了豪
门唱歌,九点刚过进的包厢,十一点半左右我们才结束,这段时间除了给你打了
个电话,我就根本没出过包厢的门,你哪个朋友看到我带了个女的?至于有没有
这回事你心里肯定比我清楚。」

  说到这里,我故意顿了顿,看了看她们的反应,老婆不置一词,眼睛始终盯
着我放在茶几上的烟盒,燕子则低着头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又接着说了下去:「当时出门的时候遇到了城北的二哥,我出去的时候他
刚下车,看见我又拉着我进去接着喝。结果跟他们喝到两点,KTV关门我们才
走,当时我喝多了,迷迷糊糊跟着他们的车去了城北二哥开的洗脚城(二哥确实
开了个洗脚城,实际上他资金有限,叫泡脚屋还差不多,我带老婆去过,里面没
有特殊服务),进了房间我什么就都不记得了,再一睁眼就今天早上了,整个事
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你要不信我打电话给二哥,你来问问他。」

  说着我就站了起来,屋拿着手机递给了她。

  她没抬眼看我,也没拿电话,只是用左手抠着右手的指甲,发出了啪啪的声
音。我拿手机在她的眼前晃着,她把我手给拨拉开。这时,我知道我这一关算是
过去了。我很清楚她肯定不会跟二哥打电话,因为带她接触过几次,她有些怕他
们。

  燕子适时插了话说:「你看,话说清楚不就没事了吗?」

  老婆翻了我一眼说:「那KTV里这么多小姐,谁知道他没带个去?」

  我笑了说:「你把我看成什么智商了?我要不是喝多了能在外面过一夜吗?
那不是自己找不舒坦么?再说了,当时我还有那精神干那个,最后无论怎样我爬
也爬回来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老婆和燕子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燕子见状就拍了拍老婆
说:「事情搞清楚了,你也别闹了。男人在外面喝酒玩玩也是正常的事,KTV
里的小姐也不是那么容易往外带的,没个千儿八百的谁跟你出去呀,老张(她们
对我的统一称呼)也不是那种大方的人,上次说要请我们几个吃饭都拖了快一年
了。」

  我赶紧接着对老婆说:「就是就是,等我奖金发下来我把钱都给你,你把你
想买的那双天价鞋给买了,然后剩下的钱请燕子她们吃饭。」

  燕子站了起来:「说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

  我连连点头说好。老婆拉着燕子走到门口说:「我晚上跟你回去。」我也跟
了出去。燕子迷惑地说:「为什么呀?这不都没事了吗?」

  老婆低声说:「我箱子还在你家呢,所有的换洗衣服都不在家。」

  我此时卸下了担子,一身轻松地说:「不还有套情趣内衣吗?」

  老婆在我胳膊上狠掐了一下,燕子翻了我一眼,转头跟老婆说:「这着什么
急,明天吃饭的时候我直接带过去吧,你们两口子好好的,别闹了。」

  我笑着说:「不会了不会了。」

  燕子盯着我说:「你也收敛收敛,不要总以为自己还年轻,都半截老头了,
别老跟小孩子玩,越过越回去了。」

  我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忙连连点头称是。燕子跟我们摆了摆手,便下了
楼。

  我们目送着燕子下了楼,回到屋里,老婆拿着扫帚扫地上的碎片,我赶紧抢
过来说:「我来我来。」

  她任由我夺了过去,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双脚跷在茶几上,指挥着我扫这
里扫那里。扫完地她又让我把地给拖了一遍,看着我满头大汗地站在空调跟前吹
风,得意地说:「现在我们家要订一条规矩,以后超过十二点回家,第二天的家
务就全让你干,让你试试我平时有多辛苦,昨天你一夜没回来,这个星期的活你
都干了吧。」

  她说着走进卫生间去洗澡去了。过了一会,她在里头喊我:「老公,把你的
那件汗衫找给我穿。」我在柜子里翻了半天,在一个袋子里找出了那件尘封已久
的渔网装递了进去……

                (待续)
        结婚后,疯狂迷恋90后丁字裤MM(十七)

  老婆终于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燕子走了之后她就没有再问过关于昨夜的
事情。在如数地交了公粮之后,她对我的表现表示出了满意。我在心里松了一口
气,在闭上眼睛的时候,却不由自主地想:「贝贝现在在干什么。」不过这个念
头出现在脑海里的一瞬,我便失去了意识,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是按照我的生物钟准时醒来的。从这周一开始,我的生活又回到
了正常的轨道上去,每天处理着大量的报表和审计表,还有堆成小山一样高的文
件。小雅和贝贝的QQ始终没有登陆过,在得闲的时候也曾经想过给她们打个电
话,但想了又想之后却一直没有打,自从那天过后,我不想把这个事情最终闹得
无法收拾。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没有再跟她们联系,她们当然也没有联系过我。生活过
得简单平静和幸福,当然也包括性福。

  每个周末等老婆下班之后,我会开车带着她,去吃顿她爱吃的那些零嘴儿,
然后逛逛商场,回家洗澡澡看电视,我不禁在想,这种婚姻生活其实还真的满不
错,我们开始计划着过了今年,明年要一个孩子。可有的时候经常会在逛街时遇
到小雅她们那样年轻的MM跟我擦身而过,还是有些失神。但我立即收便敛了心
神,没让老婆看出一丝端倪。

  树欲静而风不止。这句话用来描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最恰当不过。所谓种
下的因,结下的果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我记得那天是个周末的傍晚,在距离上次见到贝贝有一个多月之后了。我陪
着老婆在外面吃完饭,然后跟老婆逛完超市,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往地下停
车场走去。我的手机响了,因为我手里拿着东西,示意老婆从我兜里掏出手机,
她看了看上面的名字,然后疑惑地递给我。

  我瞄了一眼,吓了我一跳,这个名字下面挂着两个号码,一个是我朋友,一
个是小雅。那个朋友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毫无疑问,这个电话只可能是小
雅打来的。我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接过电话,做出非常犹豫的神情喃喃自语:
「肯定是喊我喝酒的。」

  老婆说:「都吃过了,不准去!」

  我借此机会把电话按成了静音,任由它无声地响着,放到兜里。我们走到车
边刚打开车门,往车里扔袋子的时候,电话再一次响起,我刚要按成静音,老婆
说:「哎呀你这朋友烦死了,你还是接吧,就说吃过了。」

  「还是不接了,接了他们一起哄不去都不行。」

  「那你让我跟他说。」

  「算了算了,我来说吧。」然后把电话装模作样地放到耳边,手指却悄悄地
却按下了挂机键。老婆听着我自言自语地推脱着,满意地钻进车内归置东西。我
为了让老婆对此深信不疑,故意营造出一种对方不依不饶的气氛,对着电话百般
拒绝,可一个响亮的短信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把我的台词强行终结(大家都知道
的,打电话的时候来短信是没有提示音的)

  此时的我也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戏演得过了,而且也演得太久了。
老婆这时从车内钻了出来,带着满脸的疑问,伸出手说:「电话给我,我说我怎
么觉得怪怪的呢。」

  我木然把电话递给她,脑海中转过无数念头如何把这事给说圆了,却一筹莫
展,最后似乎只有指向了一个词,「我死定了。」我的后脊梁一阵冰凉。

  奇怪地是,老婆看了短信之后默然不语地把电话又递给了我。我接过手机,
看见上面写着:「你那信号不好吧?怎么通了就断,真有急事找你,方便的话速
回电话。」我默默把手机放在口袋里,心中一股怒火在升腾——这丫头太能折腾
了,是不是非要把老子好好一个家折腾散了,我靠!我一言不发打开车门坐了进
去,老婆也坐进了副驾驶,我打着火,轰着油门往上走。

  老婆见我面色不善,以为是自己的多疑惹我不快,便啰啰嗦嗦地说:「你们
能有什么急事啊,说来说去不还是喝酒呗?就你也挺有本事的,电话断了你也不
知道,一个人也能说半天,我心里还嘀咕呢,你这孩子怎么戏演得这么好啊?」

  我强自展颜说:「没什么大事,跟他们说了不去了,我也奇怪怎么说着说着
他怎么就没声音了呢。」

  老婆说:「算了算了,看你最近的表现这么好,今天就让你出去跟他们疯一
回吧,先说好,去唱歌不许找小姐。」

  我镇定地说:「真不是喝酒的事,我说过不去就真的不去了。」

  老婆看了我一眼:「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我不耐烦地说,「你就让我专心开车吧。老婆闭了嘴。」

  车子刚刚驶出人流量最大的那条马路,短信声又响了起来,我心里一惊,下
意识地踩下刹车,刚要熄灭的怒火又冒了上来,我点开短信一看,果然还是小雅
来的。手机上面写着:「真的有急事,我知道嫂子在,但你一定赶紧给我回个电
话。」

  老婆靠在椅背上问:「还是你那朋友?」

  我能看出她很想看看手机上的内容,却忍住了。我没说话,把车开到路边停
下。我恨得牙根直痒,咬着牙阴沉着脸开车门下了车,我下定决心豁出去了,打
算把她臭骂一顿然后跟老婆摊牌。

  我拨通了小雅的电话,我想看看这丫头到底想玩什么花样,天天在家呆着还
能有什么急事?老婆没跟下来,只是伸出头说:「你跟他们说你一会就过去。」
我没搭理她。

  小雅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她刻意压低了声音,我还是听出她刚刚哭过。
我压着火低声问她:「有什么事?」

  小雅问:「嫂子在旁边吧?」

  我没好气地说:「在,有事就赶紧说。」

  她的声音很委屈:「我跟我妈吵架,我妈打我。我早上就从家跑出来了,贝
贝去了外地,我现在不知道该找谁,我也不敢回家。」

  我看了眼老婆,她正在车里捯饬音响,并没有刻意听我说话。我的怒气瞬间
消了下去,我尽量用一种稳定的语调说:「先这样,一会我去找你。」

  我挂了电话回到车里。老婆可能是听到了我最后一句话,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说:「我就知道你是推不掉的。」

  我装作不好意思地说:「真不是去喝酒的,两帮子人喝酒喝岔了,要打架,
非让我过去调解。」

  「得了吧,又不是没让你去,你先把我送回家,把车也放家里别开了。」

  我嘿嘿笑了一声,开车往家驶去。

  我们把东西拎到屋里放下,我嬉皮笑脸地问老婆:「你身上还有现金吗?」
(我的小金库是放在单位抽屉里的)

  老婆问我:「要多少?」

  「给个千儿八百的吧。」

  老婆警惕地问:「别人请客你拿这么多钱干什么?」

  「万一遇到什么事了呢?」

  「不行,就给你个打车钱。」

  我暗自叹息了一声,打算出门之后再去找外援。结果老婆翻了几个兜,凑到
一起还不到50块钱,问我:「够了么?」

  「怎么着也得买包烟,加上坐车肯定不够。」

  她只好从钱包里拿出信用卡给我说,只准取200,我抱着她亲了一口,她
推开我说:「去吧去吧,早去早回。」

  我走到小区门口附近的银联ATM取了1000块钱,然后打电话给小雅,
小雅说她在护城河边的凉亭里。我说别乱跑了,我马上到,小雅嗯了一声。

  我见到小雅时,她正蜷缩着蹲坐在凉亭的凳子上,靠着亭子的柱子,模样楚
楚可怜。在她对面的凳子上坐了三个疑似不良少年正在贼眉鼠眼地说着话。我走
到小雅身边坐下,几个少年看到我,嘻嘻哈哈说着什么,然后就站起来笑闹着走
了,走出一段距离,我听到他们在向这边吹口哨。

  我皱了皱眉,看着小雅,她穿着一件背心和牛仔短裤,脚上穿着拖鞋。一副
憔悴的样子,比起上次见到她明显瘦了,她的眼睛象个桃子,大概哭了很久。我
问她,那几个孩子欺负你了没有?她摇头说:「他们也刚来,估计不怀好意,我
刚想给你打电话,你就来了。」

  我点了点头道:「我说你现在不回家怎么办?」

  她低声说:「我也不知道。」

  「我说你怎么跟你妈吵起来了?这段时间不是好好的呆在家吗?」

  她低着头,抱着膝盖,盯着自己的脚趾头不说话,眼泪却扑落着掉了下来。
我叹了口气说:「走吧,先带你吃点东西。」我站起来,伸手拉着她,她顺从地
拉着我的手跟着我。

  我们到了附近一家公路餐馆里,炒了两个菜,要了一碗汤,坐在她身边看着
她吃。她看起来很饿,吃饭的速度很快,但也只吃了一碗米饭就不吃了。我轻声
问她:「是不好吃还是没胃口?」

  她低声说:「我吃饱了。」

  我沉思了一会轻声问她:「今天真不打算回家了?」

  她点点头。我把饭钱付了,带着她打了辆车,让司机开到玉林路。

  我找了一家相对比较便宜的宾馆,要了个单间,我付了三天的房钱,服务员
问我要身份证号码和姓名,我胡乱扯了一个填上。然后带着小雅进了屋子,我问
她,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她点点头,走进了卫生间。看着她仍显稚嫩的背影,一
股柔情涌上心头,这种感情很复杂,象是那种长辈对于孩子那般的疼惜感觉,没
有一丝邪念。

  可是当她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看着她光洁的肩头和细嫩的锁骨,我的小腹
下面还是热了起来,我感觉到下体的不安和躁动。我告诉自己,今天不是干这个
的时候。我靠在床头,看着她把洗好的衣服和内衣裤挂在窗口,然后在我身边坐
下。

  她的精神恢复了很多,她问我:「怎么没开电视看?」

  我呆呆地看着她,突然觉得对这个女孩十分内疚,因为我从来没给予她任何
承诺和好处,并且在前一段时间还上了她的好朋友。现在的她除了家人和贝贝这
个朋友之外,我应该是她唯一的依靠了吧?她见我没说话,打开了电视,沉默地
看着,其实我知道她根本没看进去,我也跟她一样。

  最后还是我打破了沉默。我伸出手环着她的腰问她:「你跟你妈因为什么事
情吵起来的?」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表情却十分平静。「我妈知道你了。」

  这次轮到我深吸了一口凉气,「你妈怎么会知道?」

  小雅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始末告诉了我。原来上次跟贝贝我们三个开房间的事
情被她妈的一个同事看见了,当时她在我们去的那家宾馆附近的棋牌室打麻将,
牌局结束往外走的时候,看到了小雅我们三个从车上下来,她在门口盯着我们进
了宾馆开了房间。

  因为小雅的妈妈在外地,一直没有回来,而且她们不在一个部门,天天见不
到面,所以这件事情暂时没被泄露。终有一天,她们开会时碰到一起,对方出于
「对孩子的关心」或者是看笑话的心态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小雅妈妈,震惊之余回
家对小雅进行了拷问,小雅并没有承认,一再坚持说我是贝贝男朋友,因为事先
小雅跟贝贝通了气,她妈后来也就信了。

  因为三个人住一间房这件不光彩的事,小雅的妈妈还是狠狠打了小雅一顿,
把她软禁起来了,从那之后也没敢再跟我联系。听到这里,那晚她不愿接我电话
的谜团终于解开了。

  可是小雅接下来的话让我心肝儿乱颤,起因是小雅昨天晚上上网,中途去趟
厕所,她妈也正好上厕所,经过她屋子,便进去看看,看到电脑上的QQ开着,
便点开了聊天记录,逐条查找(她妈是主管会计,对电脑门儿清)发现我跟小雅
的记录,于是,她心中的谜团也解开了。她勃然大怒,连夜审问女儿也没问出个
所以然,今天早晨打算带着小雅去找我,小雅不肯,瞅机会跑了出来。

  小雅最后说:「我妈说今天要调我的通话记录,我就把身份证带着了。」

  小雅问我:「没有身份证她能查到我的通话记录吗?」

  我犹豫着说:「应该不给查,你妈在移动有熟人吗?」

  她想了半天,说:「好像没有。」

  我的心放下了一半,不过另一半仍然是揪着的,安全只是暂时的,我知道一
个关心孩子的母亲会通过一切疯狂的方式把这个事情追究到底。

  我感觉天都快塌了下来,我竟然惹一个这么大的麻烦,心里乱糟糟的一片。
那一刻我心里后悔死了,真的特别希望时间能够倒流回去,不去参加那个劳什子
的聚会,参加了也不要去泡妞,喝完了酒回家啥事都没有。可如今再去想这些都
已经晚了。我本能地想去揪头发,却忍住了,我不想让她这个最后的靠山眼看着
崩塌于面前,也许在她的眼里,我是个大人,应该能够妥善地解决这个事情。

  我们同时沉默了,可是与她不同的是,她把全部的担子甩给了我,此时的她
十分平静,安详地靠在我的胸口,呼吸均匀,竟然睡了过去,留下一腔苦恼的我
思索着对策。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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